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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小胖子歸來

  初升的太陽被烏雲掩蓋,雲層陰沉沉的,天色變得越來越暗,空氣變得潮濕,漸漸地憋悶瞭幾天的天氣終於在今晨爆發瞭,從凌晨開始雨水就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滴滴落在地面上,樹梢上、窗臺上,沒多久大地就變成瞭一片澤國。

  手機鬧鐘提醒聲伴隨著從窗外傳來的「噼噼啪啪」的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舒雅被終於吵醒瞭。

  由於戴慶這兩天值夜班所以舒雅一直都住在父母傢,因父母傢離單位太遠,今天上班就不得不早起瞭。

  洗漱完畢,匆匆吃過母親做的早餐,七點四十分舒雅就已經打著雨傘背著自己的舊皮包沖出瞭傢門。

  一沖進雨地裡地面上的積水很快就淹沒瞭舒雅的白色高跟涼鞋的鞋面,明知道時間很緊,可她卻不能走的太急,因為那樣激起的泥水會濺到她的淺灰色包臀短裙上,即便如此她的白皙的腳裸上已經濺上瞭泥水。

  「下雨天真是煩人,大傢都打傘擠公交車,又要滴一身雨水瞭。」

  舒雅走出父母傢小區望著遠處公交車站牌下一群打著雨傘擠在一起等公交車的人群頭疼不已。

  「下雨天擠公交車真是太討厭瞭,要不要打個車呢?…不行,不能太嬌慣自己瞭,從父母傢打車到單位起碼十八元,每個月還要還房貸,能堅持就堅持一下吧,大傢還不是都在擠公交車?」

  舒雅一邊煩躁地踏著積水默默走向那群擠在公交車站牌下的人群,一邊自己勸解著煩躁的自己。

  「滴滴!」

  忽然身後傳來兩聲響亮的汽車喇叭聲,把舒雅嚇瞭一跳,她先確認瞭一下自己的確是走在人行道上沒有違反交通規則啊?於是她憤怒地扭頭看向這種沒素質亂按喇叭的後方車輛:就見是一輛嶄新的黑色SUV越野車在緩緩跟在她身後行駛在便道上,看那車標應該是沃爾沃。

  「奇怪,這車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好像跟宮康泰那傢夥那輛沃爾沃XC9挺像的?」

  舒雅心裡嘀咕著,於是她特意看瞭一下這車的車牌號:南A·888,是省城的車牌號,她上次坐宮康泰車的時候也沒有太留意車牌號,但是車牌最前面的南A她還是記住瞭的。

  「這車也是省城的車?又跟宮康泰那傢夥那輛沃爾沃XC9車型這麼像,不會真是他吧?」

  由於下雨天視線不好,雨水不停地打在這車的前擋風玻璃上,那車又帖瞭車膜,所以舒雅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司機的真面目,於是她打著傘站在那裡盯著那輛車思索著。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答桉瞭,因為那車的電動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車窗一側伸出頭來,並向她微笑著招手:「美女,還傻站在雨地裡做什麼?快上車啊。」

  「果然是宮康泰那個花花公子!周六,周日好不容易沒有他的騷擾,清凈瞭兩天,沒想到新的一周上班的第一天他怎麼會追到這裡來瞭?難道他居然知道我父母傢的住址?這傢夥太可怕瞭…」

  舒雅看著宮康泰那張英俊的笑臉心情無比復雜:既有下雨天被人掛念著來接送自己的暖心,又有對宮康泰的恐懼。

  「美女,還看什麼看啊?是我啊?宮康泰,你不認識瞭?怎麼你像在看陌生人似的?才兩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瞭?」

  宮康泰把車停到舒雅身旁,看著舒雅那奇怪的目光不解地問道。

  「你這種亂按喇叭的人我還真是不認識呢。」舒雅嗔道。

  「下雨天你打個傘把頭臉都遮住瞭,不按喇叭你不回頭看,我就沒法認出你來啊。」宮康泰無辜解釋道。

  「你怎麼追到這裡來瞭?你難道連我父母傢的都知道?」舒雅問出瞭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父母傢?不知道啊,我剛好開車路過這條街,遠遠看到一個打傘的美女看起來特別像你,於是就掉頭跟過來瞭,結果還真是你。哈哈,咱倆還真是有緣分呢。」宮康泰笑得很得意。

  「騙人,哪有這麼巧的?你不說算瞭,我懶得理你。」

  舒雅說完扭身就走,白色高跟涼鞋激起地面上一片片水花,折迭雨傘傘面雖遮蓋住瞭她的上半身背影,可那淺灰色包臀短裙緊緊包裹著的挺翹香臀隨著走動搖曳生姿的誘人畫面依然令人想入非非。

  宮康泰呆呆地盯著美人那臀浪搖曳的美臀以及裙下那一雙筆直修長的雪白美腿,吞咽瞭好幾下口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開車跟上舒雅,道:「這麼大的雨,都把你的鞋淋濕瞭,快上車來吧,我正好去你們單位存款,正好捎你一段。」

  舒雅頭也不回,道:「不用瞭,謝謝。」

  「你不會是想去搭公交車吧?美女啊,你看看那麼多人擠在站牌下,還有他們都拿著水淋淋的雨傘,估計你一上車肯定被雨傘上的雨水弄一身,尤其是你的短裙,你想想你的短裙要是濕瞭會怎樣?…」

  宮康泰緩緩開著車跟著舒雅旁邊喋喋不休地勸導著。

  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多,當看到一輛SUV越野車緩緩跟在一位女生身邊,司機還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於是大傢的目光都好奇地看瞭過來。

  更有個八卦之心無比強大的年輕人加速從舒雅身後超過她,然後再猛回頭去看雨傘下舒雅的面容,不過當那人看到舒雅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他就目光呆滯瞭,口中喃喃著:「真是太漂亮瞭,怪不得那輛車上的司機死纏著不放呢…」

  舒雅被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煩意亂,於是怒目對一直纏著她的宮康泰道:「宮康泰,你能不能別纏著我瞭?你真的影響我正常的生活瞭。」

  「我說舒雅你怎麼這麼忘恩負義呢?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

  宮康泰說著把長袖白襯衫挽起來,露出瞭白生生胳膊上一塊塊淤青傷痕。

  「我纏著你?你答應每天給我吃你的鮑魚補身體的,可是這兩天你躲沒影兒瞭,發微信你也是各種敷衍,我說你還有沒有點兒誠信啊?」

  宮康泰故意把傷痕累累的胳膊伸到舒雅眼前,得理不饒人道。

  「我…我不是在微信裡跟你解釋瞭嗎?這兩天在我父母傢住,所以…」

  舒雅看著宮康泰為自己受傷的胳膊,頓時有些心虛,再說話也就不像剛才那麼理直氣壯瞭。

  「所以,你就可以對幫助過你的人態度這麼惡劣瞭?我糾纏你?是你欠我的好不好?在我身上的傷沒有好之前,你最少也應該撫慰一下為你受傷的人吧?」宮康泰賴皮道。

  「你…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我說美女,有人為瞭你被歹徒打的遍體鱗傷,你不但不看望、不關心,還天天躲著人傢,你說你這是什麼行為?」

  「我…我不是給你買鮑魚補償瞭嗎?」

  舒雅喏喏道,她被宮康泰這麼一說,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理虧瞭。

  「你還好意思提鮑魚?說起來我就來氣,當初你是怎麼保證的?可實際情況呢?你給我吃過幾次鮑魚?就兩次,然後你就躲起來瞭…」宮康泰好像越說越氣憤的樣子。

  「我…」舒雅竟無言以對。

  「我什麼我,快上車,咱倆再理論下去你就要遲到瞭吧?」說著宮康泰撐個傘就跑下車來,給舒雅打開瞭另一側的車門。

  舒雅剛才隻顧著跟這花花公子說話瞭,現在看看時間的確不早瞭,再看到宮康泰專門跑下車為自己開車門,再看到他胳膊上為自己受的傷,於是她終於上瞭宮康泰的車。

  舒雅坐進安靜的車裡車外令人厭煩的雨水被徹底隔絕,看著車內經典的北歐風格內飾,又豪華又有時尚感,車窗外令人不安的潮濕、水汽被幹燥舒適代替,舒雅彷佛置身於一間豪華小包間內一般,安逸無比。

  坐在舒適的車裡舒雅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白色高跟涼鞋泡在渾濁的雨水裡,不用再擔心雨傘上滴落的雨水打濕自己的短裙,不用再擔心擠公交車時人擠人的窘迫,更不用擔心在公交車上被齷齪的男人故意吃豆腐。

  「下雨天有輛車真好,我們傢什麼時候才能買輛車啊?」舒雅內心感嘆著。

  快到單位所在的石江街時,舒雅想起瞭一件事於是扭頭問道:「你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到我們營業廳存款?」

  「是啊。」

  「你能不能現在就把錢和卡直接給我,我上班後就直接幫你辦理好,下班後再給你。你就不用天天去窗口辦理瞭。」

  「嘿嘿,你是怕我天天去營業廳找你,被同事說閑話吧?」宮康泰不懷好意地笑道。

  「嗯,的確是。」舒雅大方承認。

  「哎呀,那樣我損失可就大瞭。」宮康泰皺眉不滿道。

  「你損失什麼?我又不會動你的錢。」舒雅不解。

  「我不是說錢,我是說我就不能享受到你每天對我的微笑服務瞭,嘿嘿嘿。」宮康泰邪笑道。

  舒雅聽到這花花公子的理由感到一陣惡寒,嗔道:「變態!你就是因為想看我對你微笑所以才天天去存款的嗎?」

  「是啊。不過我可不認為那是變態行為,那是出於對你的欣賞。」

  「懶得理你,把錢和卡給我,辦好瞭下班後再給你。」舒雅不再和他糾纏,直接伸出纖纖玉手跟他要。

  「那你怎麼補償我?要不你現在就對我微笑一下?」

  「可以。這樣行瞭吧?」說著舒雅就沖著宮康泰露出瞭面對客戶時的職業微笑。

  「嘿嘿嘿,不錯。這是一萬元現金和我的銀行卡,你收好。」宮康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他單肩包裡把錢和卡取出來遞給瞭舒雅。

  舒雅打開自傢的舊皮包把錢和銀行卡收進去。

  「誒?你怎麼沒換新包啊?怎麼還是用這麼土的皮包?那個LV包呢?」

  「下雨天我怕把新包淋濕瞭,對皮質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舍得用呢。」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瞭?一個六百塊錢的包怎麼會不舍得用?」舒雅覺得對方是在鄙視自己,於是不滿地噘起小嘴來。

  「六百元?哦,對,我忘瞭。你好像今天又要去學府路辦理業務瞭吧?到時候我來接你吧。」

  「不用瞭,謝謝。」

  …舒雅來到辦公大廳時一推開大門就看到自己辦公桌前有個熟悉的胖人影正在低頭俯身幫自己擦著桌椅。

  「小胖子?你可回來瞭。你們傢的事處理完瞭?」舒雅驚喜道,她趕緊走過去看向已經一周不見的小胖子。

  「嗯。」小胖子躲躲閃閃地隻是微微抬瞭一下頭,然後就趕緊又低下去手腳慌忙地擦起桌椅來。

  不過雖然小胖子僅僅微微抬瞭一下臉可還是被舒雅看到瞭他的臉,他的兩個眼角好像有淤青。

  「小胖子,你的臉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受傷瞭?快抬起頭來讓姐看看。」舒雅關心道。

  「沒事沒事,回老傢不小心摔瞭一跤。」小胖子也不抬頭就是一直低著頭猛擦椅子。

  「真的?」舒雅看他行為古怪有些不大相信。

  「真的真的,回老傢的班車人太多瞭,下車時不小心被後面的人推倒瞭,摔在瞭地上。」小胖子連忙慌慌張張地解釋。

  「哦,不就是摔瞭一下嗎,你怎麼躲躲閃閃的?」舒雅半信半疑道。

  「眼圈都黑瞭像個大熊貓,不好看,我怕被姐笑話。」小胖子喏喏道。

  「呵呵,我笑話你做什麼?你本來也不好看啊,還能醜到哪裡去?」

  開始營業後舒雅就覺得小胖子今天像變瞭一個人似的:他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坐到自己身邊讓自己指導他做業務,而且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呆呆地盯著自己看瞭,就算是看也是偶爾趁自己不註意時偷偷地瞄自己一眼。

  還有他好像也不如以前那樣滔滔不絕瞭,一上午也沒跟自己說幾句話。

  到中午下班時小胖子更是異常,居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叫舒雅去他租住的小屋吃飯、午休,而是僅僅低頭跟舒雅說瞭句:「姐,我回去瞭。」然後就迅速熘走瞭。

  「咦?這小胖子這是怎麼瞭?回瞭一趟老傢把腦袋摔出問題來瞭?不過正好,又少一個纏著我的賴皮瞭。」

  舒雅雖口上如是說,可眼看著以前跟自己的小弟弟似的纏在自己身後的人如今卻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不禁心裡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小媛悄悄地走瞭過來,坐在舒雅對面小胖子的位置道:「舒雅,你發現沒有?唐毅今天怪怪的,臉上好像還受瞭傷。」

  「嗯,註意到瞭。」

  「看來他就是因為受瞭傷才請假的。」小媛又說。

  「或許吧。我說小媛,你怎麼不去後面休息室吃盒飯?又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嘻嘻,你當我傻啊?跟著你有大餐吃,我跑到後面吃那幾塊錢一份的盒飯做什麼?」小媛理直氣壯道。

  「唉,你啊,要是把這點心思都用在找男朋友上,早就結婚瞭。」

  果然讓小媛說對瞭,沒過一會兒送外賣的送餐員就來瞭。

  這次是一大盒‘香煎法國銀鱈魚’和一大份過橋米線。

  「嘻嘻,法國銀鱈魚,嗯嗯,肉質厚實,細剌極少,肉味甘美。不錯不錯。」

  小媛不愧是吃貨,一邊美美地吃著一邊對吃食點評起來頭頭是道。

  「舒雅啊,那個高富帥對你可真好,我要是你啊早就從瞭他瞭。」小媛羨慕道。

  「從什麼從?你根本就不瞭解他,別瞎說瞭,趕緊吃你的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吃完飯舒雅和小媛收拾幹凈後舒雅就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今天小胖子唐毅回來瞭,她就不用再像上周去學府路辦業務時那麼著急瞭,因為下午有小胖子頂替她在窗口辦理業務。

  舒雅趴在桌子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小胖子唐毅今天太奇怪瞭,也不邀請她去午休瞭,午休睡慣瞭軟床當然趴在桌子上不習慣瞭。

  一直迷迷煳煳地睡到快兩點上班時舒雅就被一聲聲手機傳來的微信提示音吵醒瞭,點開手機一看原來全是‘老實本分人’發過來的微信,從十三點二十一分開始每十分鐘就發一條:「美女,你怎麼還不出來?到底幾點去學府路啊?」

  「你今天是不是不去學府路瞭?」

  「你怎麼不回復我?我都等瞭你一中午瞭。」

  最後一條:「你再不回復我,我可就沖到你們營業大廳去問你咯。」

  舒雅這才想起上一周因為小胖子不在,所以自己都是吃完午飯就出發去學府路的,所以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都是在午飯後不久就等到自己瞭。

  可今天自己睡瞭個午覺,打算下午交待小胖子一下業務才出發的,所以讓宮康泰白白等瞭一中午。

  「活該!誰讓你天天纏著我的?」

  看到磨人精宮康泰白耗瞭一中午舒雅心情舒暢瞭幾分。

  不過當她看到那人發來的最後一條微信時,才生怕這個花花公子真的找進營業廳來,於是連忙回復:「你怎麼這麼閑啊?怎麼不去幹點兒正經事,天天纏著我做什麼?」

  老實本分人:「我很忙的,忙瞭一上午瞭,就中午午休時間等你一起去學府路嘛。你到底還去不去學府路瞭?」

  「不好意思啊,臨時有點事不去瞭,你先走吧。」

  老實本分人:「[憤怒的表情圖]那你怎麼也不早點回復我?白讓我等你一中午。」

  舒雅:「我又沒讓你等我,再說我中午睡午覺根本就沒聽到手機提示音好不好?」

  老實本分人:「哦,原來是睡午覺沒聽到啊。我就覺得你也不會這麼無情的嘛。」

  舒雅:「好瞭,我們要上班瞭,不聊瞭。你先開車走吧。」

  …下午上班後舒雅叮囑瞭小胖子幾句然後就背上自己的皮包去學府路瞭。

  還好外面的小雨不是很大,又過瞭中午上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舒雅順利地倒車來到瞭學府路,這次巧妙地擺脫瞭宮康泰的糾纏,舒雅頗有成就感。

  二十多分鐘後舒雅辦理完藍樂KTV歌城的存款業務,坐著呼老二的車回單位。

  看著一臉歡快表情的呼老二那兇神惡煞般的面孔,舒雅自己心裡頗為疑惑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寧可讓這個醜陋的呼老二送我也不敢讓高富帥的宮康泰送我呢?難道隻是因為那個宮康泰對我有企圖嗎?不,好像不是,難道這位呼老二就對自己沒有企圖心嗎?任是傻瓜也看得出他明明也對自己有企圖嘛。那自己為什麼要更害怕坐高富帥宮康泰的車,而不擔心坐呼老二的車呢?」

  呼老二把舒雅送到單位後看著車外下個不停的小雨關切地問道:「舒雅,我看這雨到你們下班也停不下來,要不我等到你下班把你送回傢吧?」

  「不用不用,謝謝呼經理瞭,我下班直接用手機預訂一輛滴滴快車就行瞭。那我下車瞭,你路上慢點。再見!」舒雅連忙道,說著就撐傘下瞭車,冒雨向營業大廳走去。

  「哦,再見。」

  呼老二望著舒雅在小雨中依然風姿綽約的身影,露出無奈的表情。

  跟舒大美女接觸這麼長時間瞭,關系卻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不過今天讓他高興的是:前幾天那個開省城牌照車牌的年輕男人今天沒有再跟舒雅在一起。

  看來自己是多慮瞭,那個人估計隻是偶然在公交車站碰到瞭舒雅而已。

  想到這裡呼老二心情馬上又舒暢瞭起來,吹著口哨開始倒車、掉頭返回學府路。

  ……

  下午快下班時舒雅用手機預訂瞭一輛五點十分來接自己下班的滴滴快車。

  下班後舒雅背上包就往大門外走,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小胖子唐毅今天居然沒有追在自己身後像往常那樣要護送自己回傢,而是低著頭匆匆地走瞭。

  「奇怪,小胖子真的回瞭一趟老傢就徹底變瞭?他老傢到底出瞭什麼事?能讓一個本來厚臉皮的男生一下子變得如此安分瞭?」

  舒雅疑惑地望著小胖子撐傘離去的微胖背影暗忖。

  坐在回傢的滴滴快車上舒雅還在回想今天一天小胖子唐毅的種種異常表現,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她忍不住給小胖子發瞭個微信:「小胖子,你們傢到底出瞭什麼事?我怎麼感覺你今天像變瞭一個人似的?」

  很快舒雅就收到瞭小胖子的回復:「我傢沒發生什麼事啊。主要是我臉上碰得像大熊貓似的,不想讓你看到我的醜樣子,所以…」

  「哦,原來你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啊。」

  小胖子這樣一解釋,舒雅再想想他今天的行為覺得好像也說得過去:人要臉,樹要皮,他不想讓自己多看到他最醜的樣子,所以故意躲著自己?還沒等舒雅在小胖子這件事上想明白,下一刻舒雅就趕快在車後座上猛低下瞭頭。

  因為她猛然發現不知何時宮康泰那輛黑色沃爾沃XC9已經追瞭上來。

  很快手機又傳來微信提示音,應該是小胖子又回復自己瞭,於是舒雅低著頭滑開手機,結果發現是‘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美女,別躲瞭,你上那輛車的時候我就看到你瞭。不然我能追上來嗎?」

  舒雅不想理他,因為覺得太尷尬瞭:自己為什麼要躲他呢?自己正常下班打車,完全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嘛。

  想到這裡舒雅又抬頭挺胸,挺直腰板坐在瞭後車座上。

  不過她一坐起來一眼就看到跟自己這輛車並排行駛的那輛黑色沃爾沃XC9,車窗已經早就搖瞭下來,那個花花公子宮康泰正對她舉起左手的大拇指,沖著她壞壞地笑。

  舒雅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所以她連忙把頭扭向另一邊,眼不見心不煩,開始欣賞車窗外另一側的風景。

  不過手機卻不安分瞭,又收到瞭那個‘老實本分人’發來的語音微信:「美女,你這麼躲著我不是想賴掉我今天交給你存的一萬元現金,還有我的銀行卡啊?」

  舒雅聽到他這麼說顯然是在污蔑自己,於是氣憤地回瞭句:「誰稀罕你那的銀行卡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誰躲著你瞭?我正常下班打車回傢,怎麼能叫躲著你呢?你放心好瞭,你的銀行卡一到小區我就給你。」

  「別生氣嘛,我是故意跟你開玩笑的,銀行卡我當然不擔心你不給我瞭。可是還有一樣你欠我的東西你好像想賴賬哦?」

  「還有?我好像不欠你什麼瞭吧?」

  「呵呵,果然不記得瞭。你的鮑魚,你忘記瞭嗎?不會真的像賴賬吧?」

  「誰想賴賬瞭?剛才隻是被你氣的忘瞭。那鮑魚我都買回傢瞭,錢都花瞭怎麼可能會不補償你呢?」

  「好,那我今晚就等你的鮑魚吃咯。已經好幾天沒吃你的鮑魚瞭,真是想念呢,嘿嘿嘿。」

  ……

  晚上戴慶回到傢看到飯桌上已經做好的飯菜,再看看穿著香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的性感妻子,不禁感嘆道:「回傢真好!老婆可想死我瞭。」

  說著他上前緊緊地抱住妻子在她額頭深深地吻瞭一下。

  「好瞭,好瞭,趕緊吃飯吧。我一身的油煙味,吃完飯趕緊洗個澡。」舒雅推開戴慶道。

  「誒?小胖子還沒回來嗎?已經好久沒有再吃過他做的菜瞭。」

  說到做菜的油煙味,戴慶禁不住想起瞭做的一手好菜的小胖子。

  「回來瞭…」舒雅欲言又止。

  「哦?那怎麼沒來咱們傢呢?以後他不用你培訓瞭?」

  「不是,他坐車回老傢下車時不小心臉上磕瞭一下子,結果兩個眼圈都留下瞭淤傷,像兩個黑眼圈似的,活像隻大熊貓,所以他不敢見人瞭…」舒雅解釋道。

  「兩個眼圈像黑眼圈似的?那明顯不是磕傷嘛。應該是拳頭的擊打傷,根據我的經驗他肯定是被人打瞭,根本就不是不小心磕到瞭。」戴慶異常肯定道。

  「你說什麼?你覺得他臉上的傷是被人打的?」舒雅驚訝道。

  「嗯,我們派出所經常處理各種打架鬥毆,這種傷見多瞭,不會錯的。」

  「奇怪,那他怎麼不告訴我實話呢?為什麼要騙我呢?」舒雅更疑惑瞭。

  「唉,你呀,被人揍瞭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肯定不想讓你知道唄。」戴慶不以為然道。

  「可憐的小胖子,你說他剛剛大學畢業能招惹到什麼人呢?我要不要再問問他呢?」舒雅關心道。

  「最好別問瞭,他既然不想說,那就肯定有不說的道理。」戴慶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