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張語綺這句話方才落地,對面便直挺挺地沖過來一輛車子,速度非常快,幾乎就是橫沖直撞,完全沒有一點顧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輪胎摩擦著粗糙的水泥地面,電光石火之間,能分明地聽到「噌噌」的聲音。對講機裡的男聲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玫瑰姐小心!」
張語綺一雙眸子驀地瞪大,乖乖,對方這架勢很明顯就是拿命在拼啊,完全沒有一點顧及的樣子。張語綺來不及多想,腳下一個用力,鞋跟把剎車直接剎到瞭底,兩輛豪華轎車在筆直的馬路上疾馳,兩邊的路燈光線昏暗,她一時間竟看不清瞭在那輛疾馳而來的車子後面還跟著多少車。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和瘋狂的鳴笛聲響徹夜空,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破瞭黑暗,直直地沖著張語綺的太陽穴而來。張語綺額角青筋一跳,塗著鮮艷唇膏的兩片嘴唇用力地抿成瞭一條直線,當機立斷地從自己的皮靴裡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槍攥在手心裡,她本不想惹是生非,生命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隻有她自己知道。可現在鋒芒已經毫無避諱地展現在瞭她眼球前面,時局容不得她再有一分一毫的猶豫瞭。於是乎張語綺咬瞭咬牙,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去多想什麼,集中精力死死盯著對面的一舉一動。張語綺這邊的車子已經被迫全部停瞭下來,周圍的車輛越來越多,最終水泄不通地將他們全圍在瞭中間,接著車門一個個地打開,霎時間周圍就多瞭許多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個個腰間都別著手槍,有些手上還拿著鐵棒。
張語綺額角已然滲出些細細密密的汗水來,她咬瞭咬嘴唇,在心底做出個可怕的打算來。從上次出事到現在不過才幾個月而已,之前的動靜已經那麼大,弄得幾乎人盡皆知,輿論怎麼也壓不下去,現在如果再出瞭什麼大事,這個後果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承擔的起的。所以,現在看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隻有死人才不會胡亂說話。思及此,張語綺眸色微微閃爍瞭一下,盡量平靜地拿起對講機,沉著冷靜地交代道:「盡量撤離,不準保護我。」
那邊沈默瞭幾秒鐘,似乎是有些遲疑,可是很快地還是「嗯」瞭一聲。
交代完瞭之後,背水一戰的時候到瞭,張語綺冷冷地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象,隻見那些打手已經慢慢地端著槍支往她這個方向靠攏,她很快地皺瞭一下眉頭,突然轉過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一腳踢開瞭車門,動作之幹凈利索,怕是連訓練有素的專業男性殺手也愧不能及。隻聽「砰」的一聲,車門打開,再抬眼去看的時候,車裡已不見瞭女人的身影,颯爽英姿,衣角飄揚,堪堪正在門外。晚風一陣一陣地吹拂過來,將她的長發吹起來瞭一點,淩亂的發絲之下,隱藏著一雙明亮的眸子。已經到瞭這個時候,自報傢門依然是不必瞭,可就算是死,總得死的清楚明白才是。
張語綺在心底略略地思量瞭一下,沈著聲音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字字鏗鏘且擲地有聲,幾乎聽不出絲毫慌亂。
對面的一行人都沈默不語,隻有那個打頭的上前瞭一步,獰笑著看著張語綺:「快死的人瞭還想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說罷,再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截瞭當地從兜裡掏出槍來,沖著張語綺這邊扣動瞭扳機。隻見一枚子彈穿堂而過,張語綺飛身一閃,子彈便擦著她的長發掠瞭過去。
好險!
張語綺的手下們見狀,也沒敢多楞神,迅速竄瞭過來圍在張語綺周圍,個個烏黑的槍口對準外面,可是與對方比起來,這邊的人實在太少,大有幾分雞蛋碰石頭的不自量力狀態。對方也顯得十分淡定,絲毫不怕,拈起手槍大喊瞭一聲:「活捉血玫瑰,頭兒重重有賞!」他這句話方才一落地,周圍那些原本還沈寂著的小廝們突然間都躁動起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仿佛是野獸覬覦獵物時,舌頭在鋒利的牙齒上舔舐的水漬聲。所有的野獸都正虎視眈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瞭。張語綺瞇瞭一下眼睛,眸子裡閃爍過一陣霜雪般冰涼入骨的光芒,纖細雪白的手臂突然抬高,手指毫不猶豫地扣動瞭扳機。隻見一枚子彈劃破夜空,飛速地打進瞭對面一個男人的身體裡,金屬與衣裳和皮肉摩擦,發出「噗噗」的聲音,傳來一股烤肉焦爛的腐臭味道,與此同時,男人痛苦地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倒地,周圍的人沒來得及楞怔,槍林彈雨已然出鞘,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張語綺咬著牙,盡可能靈敏地在這密密麻麻的子彈掃射中逃脫,她心臟跳的很快,卻半個音節也發不出來,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張語綺這邊的幾個心腹也拼盡全力地保護著張語綺,即使剛才她那麼交代過瞭,可這群人大多受過張語綺的恩,怎能不報?張語綺咬瞭咬牙,在密集的子彈掃射中抽出身來沖著自己人大聲吼道:「快走!」
手下的人遲疑瞭一下,幾張冷酷的臉面面相覷。片刻之後,雙拳不敵四手,張語綺這邊的幾個人的火力很快地敗下陣來,幾個心腹互相交換瞭一下眼神,每個人的手中子彈都已經消耗殆盡瞭,出門之前沒有人想過會遭到這種事情,因此他們帶的彈藥都不夠。
突然,其中一個心腹「啊」瞭一聲,應聲倒地,待張語綺轉身去看時,鮮血已經浸透瞭他的褲子表面佈料,殷紅的血跡斑斑滲出。張語綺皺起眉頭大吼一聲:「快走!」略略有些淒厲的女聲劃破黑夜,如同皮肉撕扯開來的聲音。說話的時候,另外一個方向又傳來「噗嗤」一聲,那是子彈穿透皮肉的聲音,隻聽見一聲悶響,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的另外一個心腹又倒下瞭,且再沒有抬起過頭來。
張語綺心臟一痛,眸子裡霎時間點燃起瞭一把憤怒的火焰,黑色的瞳仁深處跳動著赤紅血色。她痛苦地「啊」瞭一聲,仿佛是宣泄,又似乎是爆發的象征,隻這麼一聲,卻並沒有將對方一群男人嚇退,甚至讓他們更加的興奮瞭起來,個個摩拳擦掌,盯著張語綺的目光仿佛是饑餓已久的野獸盯著一塊鮮嫩的小肥肉。
張語綺掏出另外一把手槍,雙手並用,長長的頭發擦著對方的槍林彈雨而過,耳邊一時間充斥滿瞭「唰唰」的子彈擦過空氣的聲音。張語綺就好像發狂瞭一般瘋狂地來回掃射,直到手槍槍口再也發不出瞭子彈,且即使張語綺一行人拼盡全力抵抗,這個包圍圈卻還是越來越小,無數各種型號的子彈穿透車窗,打碎玻璃,那些透明的渣滓和鮮血混合在一起,在馬路上鋪開一片紅色的污濁。
張語綺臉上已經擦傷瞭一點痕跡,有些血痕慢慢往外滲出紅色的粘稠液體。她看著人群以很快的速度往她這邊逼近,眉頭逐漸深鎖起來。不過尚好,她剛才拼盡全力的拯救還是為身後的那些心腹弟兄們成功打開瞭一條狹窄的通道,說時遲那時快,張語綺打出槍膛裡最後一顆子彈,同時迅速轉過頭對著身後的自己人竭盡最後的力氣大喊瞭一聲:「快走!」
那些心腹們這次沒再猶豫,畢竟也是跟著張語綺這麼多年的,遇見事情的時候將輕重緩急掂量清楚尚且沒有什麼大問題,於是聽見張語綺這一聲令下之後迅速對視瞭一眼,然後很快地爬上旁邊的一輛車子,開車的人一踩油門便疾馳而去,走之前也沒忘記帶上那兩個受傷倒地的兄弟。
對面的人被張語綺那麼聲東擊西的一聲槍響給吸引住瞭視線,一個沒留神就被那幾個心腹給趁機逃瞭出去,領頭的男人唾瞭一口,破口大罵瞭一句臟話,然後沖著身後的幾個人大吼道:「他媽的看什麼看,還不快追!」
張語綺瞇起眸子,感覺膝蓋已經酸軟完全沒瞭力氣,且小腿肚已經開始有些顫抖,剛才縱然她在密密麻麻的槍林彈雨中穿梭得夠快,可身上總還是有幾處不可避免地被擦傷瞭,此時這麼一停下來方才感覺出些許洶湧而來的疼痛感。她咬著嘴唇努力撐住身形不癱軟下去,同時死死地瞪大眼睛看著那輛車子越來越遠。呵,她在心底默默地冷笑瞭一聲,當自己人踩下油門的那一瞬間,這些人就已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追上瞭,還說什麼快追,真是癡人說夢。
領頭的那個男人大吼瞭幾句之後,突然目光落到落單的張語綺身上,女人站在原地,雙臂警惕性的交叉放在身子前面,目光兇狠銳利,冰冷如同千萬年的霜雪,兩條長腿有些地方擦傷瞭一點,殷紅的血液透過黑色打底絲襪流出來,顯得更加嫵媚誘人,從前面就已能看得出來那兩瓣臀肉圓潤嬌俏的美好姿態。嘖嘖,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啊。那男人又歡喜起來,目光一點點變得下流。雖然那群嘍囉跑瞭,可這大魚不是還是給抓住瞭嗎,呵呵,還是個這麼美艷不可方物的大魚。
想著想著,那男人就搓著手朝著張語綺走瞭過來,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猥瑣,他渴望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的女人能成為他的一個附屬物。於是,他走到張語綺旁邊,也沒多說,直接命令身旁的另外兩個男人沖上去用粗重的麻繩將女人捆瞭起來然後丟進車子裡,一騎絕塵而去。
張語綺的兩隻手槍都被收走瞭,身體被粗暴地揉成一團,麻繩摩擦在皮肉上,疼痛刺癢難耐。她死死咬緊牙關讓自己保持著最高的清醒狀態,剛才的那場槍戰幾乎已經用盡瞭她所有的力氣,此時渾身上下除瞭酸痛幾乎再感覺不到瞭其他,隻能癱軟在後座上。可這其實僅僅隻是一個開端罷瞭,沒一會兒工夫,剛才那個領頭的男人就開始慢慢地在張語綺身體上遊走瞭。
張語綺雖動彈不得,皮膚卻異常敏感,能分明地感覺到有一隻油膩粗笨的手正在她身體表面來回磨蹭著,喉頭裡不由得泛起一陣惡心,胃液迅速地從下往上翻湧起來。那男人淫笑著說道:「真是個好東西啊,哈哈哈,好東西啊!」目光如同一條粘膩厚重的舌頭,在張語綺身體表面來回舔舐著。女人今天的絲襪將她兩條長腿的形狀恰到好處地勾勒瞭出來,且顯得似乎更加緊致有力瞭。男人咽瞭一口口水,不由得直接伸手放在瞭張語綺的大腿上。
張語綺身子一緊,皺著眉頭怒喝一聲:「住手!你們雇主知道你這麼幹,你會死的很慘。」她心裡思量瞭一回,覺得那群老東西雖然十分討厭她,卻犯不上捎帶毀瞭郭深的名聲,這幾個嘍囉應該也不敢對她做什麼的。
可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完全不為所動,甚至轉過頭去沖著身上的另外幾個人使眼色:「哎,雇咱們的時候可沒人說過不能碰她吧?嗯?我記著是說要活口就行瞭啊!」
被他這麼一說,原本有心沒膽的幾個男人目光裡也漸漸地流淌出來瞭一陣貪婪的肉欲色彩,彼此對視瞭一眼然後交頭接耳道:「是啊,是啊。」
「嗯我也覺得是啊。」
「沒人說過…」
就在這一聲聲竊竊私語中,逐漸流露出一股令人聽來就作嘔的淫笑聲。張語綺在心底暗暗念瞭一聲不好,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處於防衛狀態瞭,可是卻一絲力氣也用不上,被捆得很結實,完全都動彈不得,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一點一點侵蝕著張語綺的意志。
那幾個男人相互鼓勵著,很快地就被精蟲和性欲沖垮瞭神志,簡直忘瞭自己是準備來幹什麼的瞭。幾隻手同時撫摸上張語綺的身體,女人的大腿柔軟卻又緊致的觸感讓他們幾個一下子興奮瞭起來,手上的力度也沒輕沒重地逐漸加大起來。黑色打底絲襪被褪下來瞭一點,露出裡面包裹著的雪白肌膚,粗糙的男人的手掌用力地揉搓著她的大腿根部,在清透白皙的皮肉表面留下瞭一串深紅色的印記,如同在無邊無垠的雪地上種下的一溜鮮艷梅花。
張語綺吃痛地皺起眉頭,沒忍住從喉嚨裡逸出一聲短促的呻吟,可這忍耐和痛苦的聲音卻更加激起瞭這群畜牲的獸欲,他們甚至臉上露出瞭笑容,有幾個大膽地將手直接按在瞭張語綺胸口的位置,隔著一層薄薄的佈料用力揉搓著,身體沒一會兒就自然被刺激地起瞭反應,頂端的乳頭變得堅硬起來。
男人興奮地大喊大叫道:「哎呦,這女人起反應瞭!」這麼一聲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將原本已經躁動不安起來瞭的人群撩撥得一下子炸開瞭鍋。
剩下的幾個男人也紛紛開始把手伸向他們所向往的地方,張語綺的身子被捆綁著,兩瓣臀肉被人牢牢抓住,胸前的高峰被撫摸得早已經硬挺起來,大腿根部一陣一陣瘙癢疲軟,這本來就是她的敏感地帶,被一刻不停反復地撩撥著,饒是聖人也該忍不住瞭。
張語綺盡力死死咬住牙關不再發出任何聲音,憋的額角都滲出瞭細細密密的汗水,可身下的某處地方卻像是開閘的潮水一般一股一股地流淌出來,沒一會兒就將她的底褲給完全浸濕瞭。張語綺悲哀而絕望地閉上瞭眼睛,任憑身體上的快感從下往上迅速蔓延開來,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腦子裡最終隻出現瞭陳海淩的臉,然後便是無邊黑暗,再無其他。
另外一頭,我原本在別墅裡已經打算睡下瞭,今天張語綺的種種反應和態度都讓我覺得心裡很不好受,晚上又在與郭深一番雲雨之後將我叫瞭過去,問那些無關緊要的話,我覺得張語綺似乎是對我的傢人很上心。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我面上卻並不敢聲張,萬一人傢隻是單純想問問呢?倒顯得是我自作多情瞭。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手機響瞭起來,是一個從來都沒見過的號碼。我皺瞭一下眉頭,難道是張語綺?除瞭她也沒誰有這個整天換手機號的興趣瞭吧。不過…天都這麼晚瞭,她找我是想說什麼呢?
我在心裡大概地思量瞭一番,覺得還是問問比較妥當,於是躊躇瞭一下之後還是接瞭電話,小聲地試探道:「喂?」出乎意料的,對方傳來的卻是男人的聲音:「陳海淩先生嗎?我們是玫瑰姐的手下,玫瑰姐被人抓走瞭,現在隻有你能去就她瞭!」
短短幾句話卻蘊含著可怕的信息量,讓我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眼前一陣陣發黑,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嗓音不要顫抖,手指卻用力抓著手機,骨節分明發白:「你是說…張小姐被抓走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方沒有一絲猶豫就回答瞭我:「陳先生,我一兩句話也交代不清楚,您先出來,我們就在別墅東邊的位置,麻煩您過來一下,真的拜托瞭!」說完,沒等我回話就掛瞭,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催促著我很快地起瞭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外,感謝張語綺平日裡對我的照顧,這所別墅裡郭深懶得搭理我,其他的人對我基本上都還算得上尊敬,因此我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就出瞭大門,由於著急,我隻穿瞭單薄的一層傢居服,被突然撲面而來的冷風一吹,雞皮疙瘩迅速爬滿瞭我整個身子。
我來不及考慮自己是否好受,迅速地在旁邊找到瞭一輛車子,一路小跑過去,車子旁邊站著一個身影筆直的男人,見我過去,說話的聲音冷靜中略略有些激動:「陳先生,玫瑰姐是被幫派裡的人抓走瞭,我們本來去做任務,路上被人埋伏,槍戰中玫瑰姐掩飾瞭我們跑出來,最後交代給瞭我們請您前去救她,這件事情請不要告訴深哥。」
他說的很快,卻字字清晰,我越往後聽越覺得心驚肉跳,原來在剛剛的那幾個小時裡,我坐在房間裡戰戰兢兢、怨天尤人,而張語綺卻正經歷著現實版的生死時速,我作為她的貼身保鏢卻絲毫不知情,還讓她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給抓走瞭!這一切的一切聽起來都太過荒謬,簡直讓我難以置信,可就這個現實來看,它們確確實實地發生瞭。
我的十根指甲用力沒入掌心,刺出一片鮮艷的通紅。冷風一陣陣吹過來,我卻隻覺得心臟冰涼,周身血液的溫度一寸寸降下來。我咬瞭咬嘴唇,有些艱難地問道:「張小姐讓你們來找我?」
那幾個人聽我這麼一說,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地微微楞怔瞭一下,然後保持著語氣的平靜穩定:「是的。」
我皺起眉頭,覺得有些細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比如為什麼這件事情不能讓郭深知道?但現在看這個形容,估計就算我追問他們也不會說的。我皺瞭一下眉頭,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救人才對,時間不等人,不容我再胡思亂想下去瞭。於是我努力鎮定下來,盡量沈穩地對他們幾個吩咐道:「先帶受傷的去治療,剩下的還能走的就跟我走。」說完,我迅速掏出手機按下瞭警局的總聯絡電話,這事情我沒法再自己解決,是時候出動官方的力量瞭。簡單地交代瞭幾句之後,警局方向表示已經派出瞭兩隊便衣特警朝著這邊趕來。我放下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嘴唇已經被凍的青紫,手指僵硬得幾乎伸不直。身旁張語綺的幾個心腹已經迅速安排好瞭人去帶受傷的治療,剩下的沒有一人離開。
片刻功夫之後,警局的車子很快趕到,他們倒也聰明,很低調地隻是派出瞭兩輛普通轎車。我坐在其中一輛車上,腳底用力把油門踩到最低,心臟在胸腔裡「撲通撲通」用力地跳動著。我覺得自己很害怕,張語綺的臉,她的眼神和表情,突然間爆炸性的在我腦海裡層層疊疊地出現和炸開。
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一顰一笑早已經能輕易波動我的情緒,當下這個緊張的情形,我不能再分神去揣摩自己究竟在想什麼瞭。一想到張語綺現在正可能被一群來路不明的男人帶在某個黑暗的地方,然後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這些令我崩潰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在我腦海中漸漸成型,如同身臨其境。
另外一邊。
車上的幾個男人毫無顧忌地在張語綺身體上來回撫摸玩弄著,眸子裡欲望和貪婪混合著流露出來,如同一條條肥大的舌頭,還不時滴落著惡心骯臟的口水。
張語綺覺得惡心到不行,卻完全動彈不得。她所坐的這輛車子還在緩慢卻平穩地往前行駛著,身旁把手放在她大腿內側的男人發出瞭猥瑣的笑聲,惹得駕駛座開車的人轉過頭來大聲吼道:「別他媽這麼大動靜!」過瞭一會兒,把嘴裡的煙屁股狠狠地往窗外甩去,腳下猛地一踩剎車,嘴裡吐出一口濃稠的青白霧氣,唾瞭一口:「你們幾個誰來替我一下!」
他這麼一踩不要緊,那個一直在張語綺大腿根玩弄的男人手上不曾松懈半分力氣,被這麼一撞擊,手指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就順著張語綺的陰道滑進去瞭一個關節,雖是隔著一層內褲和絲襪的,可這男人還是一下子就感覺到瞭手指突然被緊緊吸住瞭,頭皮一陣發麻之後,興奮霎時間膨脹到瞭極點。而張語綺吃痛地皺起眉頭,額角冷汗涔涔,太過突然的闖入和粗礪的佈料的摩擦讓那處嬌嫩的軟肉感到疼痛不堪,猛地抽搐瞭一下,連大腿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表情很是痛苦。可這群畜牲怎麼可能會去在乎張語綺的細微變化,個個摩拳擦掌心裡不知道正思索著什麼惡心的東西呢!
後座推推搡搡,最終有一個男人不情不願地接替瞭司機的任務,原本那個一直在開車的男人聽著後座傳過來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自己人的驚呼聲,早就已經覺得欲火焚身勢不可擋瞭,此時好不容易被換瞭下來,萬分焦急地就直接翻到瞭後座,雙手粗暴地解開自己的皮帶和牛仔褲扣子。
車子重新動瞭起來,為瞭防止被輕易追蹤上,這群人也算是做足瞭功課,硬是把很單調的路線繞瞭個九曲十八彎出來。車子來回顛簸,張語綺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相互碰撞著,腹中酸澀液體似乎隨時都要越過喉嚨噴湧而出。她咬緊瞭牙關閉著眼睛,骨子裡的高冷氣質不允許她以哭泣和求饒的方式講話,更何況還是面對著這樣一群連人都稱不上的東西,盡管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正在被以骯臟下作的方式對待著,可尚且還殘存著的神志卻分明地告訴著她:不可以出聲。
那個領頭的男人在這個解褲子的人後腦勺上拍瞭一巴掌,罵瞭一句:「滾蛋!沒看見老子還在這呢嗎?!」
司機原本就是精蟲上瞭腦一時沖動,眼前白花花的肉體不過幾寸距離,他剛才差點就要忍不住瞭,幾乎已經不記得自己身旁還有人來著。現在被這麼拍瞭一巴掌之後,一下子就清醒瞭過來,連忙腆著臉笑瞭笑,再沒瞭剛才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身子往一旁蹭瞭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些謙卑低下的詞匯。而剛才那個把手指插進瞭張語綺陰道口的男人則興奮地向頭領匯報著:「老大你看,這女人已經濕瞭哎!」
那個頭領被吸引過去,用力掰開張語綺的雙腿,這一次沒再猶豫,直接將女人的黑色打底絲襪扯成瞭碎片,隻剩下小腿和膝蓋的皮膚還包裹著一層黑紗,小小的三角內褲旁邊有一些雜亂的黑色毛發漏瞭出來,那層單薄的佈料上面有一小灘明顯的濕潤,顯得極其誘人。
頭領淫笑瞭一聲:「呵呵,鐵手的女人,我還以為多能耐,不也是這麼個風騷玩意兒嗎?」說著,就動作粗暴地將張語綺兩條腿分得更開瞭些,一隻手按著她,身子騎上去,直接拉開瞭張語綺的內褲,手指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隻聽「噗嗤」一聲水漬與肉體碰撞的聲音,男人的整根短粗的手指就完全沒入瞭其中。突然被這麼一侵犯,張語綺瞪大瞭眼睛,再也沒抑制住,痛苦地「啊」瞭一聲,整個身子緊繃起來,脖頸往後用力仰過去,與肩膀連成瞭一條優美的弧線。而男人感覺到手指被突然用力地包裹住瞭,感覺小腹裡有一團不知名的火焰迅速升騰起來,欲望和身體的本能支配著他,現在的張語綺,在他眼裡已經不再是一件與別人交易的物件,而是成為瞭一個可以供他恣意發泄和支配的女人。
緊致的陰道,溫暖的柔軟肉壁,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新鮮幹凈的女人肉體,這些東西突然同時出現,很輕易地一下子就擊垮瞭他的神志堡壘。張語綺感覺身下一涼,心臟也跟著「咯噔」一下,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情況變得十分不妙,自己畢竟隻是個女人,而且現在還被牢牢地繩捆索綁著,要如何身體輕盈地從這麼些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眼皮子底下拍拍屁股溜走還真是門大功課。身體被擺弄成瞭最屈辱的姿勢,最最隱私的器官就這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瞭空氣中,冰涼的感覺和羞恥一起爬上她的後腦勺。張語綺羞憤至極卻又無可奈何,隻得閉上瞭眼睛咬緊牙關,做著最後的掙紮。
幾個男人並沒有去看張語綺臉上正浮現著什麼樣的表情,全都一齊興奮地看著她身下那處的變化。頭領的男人手指開始迅速抽動,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很快地,身體的本能就戰勝瞭理智,張語綺慢慢地感受不到瞭刺痛,隻剩下瞭越來越高的溫度,陰道裡面似乎點燃起來瞭一把火,原本疲軟著的陰蒂也漸漸腫脹成瞭一塊小小的堅硬,由一開始的粉紅逐漸變成瞭梅花中間一點蕊的深紅色。
「哦呦,已經有感覺瞭嗎?裡面也變得熱起來瞭。」
「哦!好厲害,流瞭這麼多水!」
「唉我看她現在肯定是很想被插瞭吧,你看她這副模樣!活活的一個騷貨嘛,哈哈哈哈……」
身邊傳來不同的男人的聲音,聽得張語綺心底仿佛是正有一群螞蟻在上下啃食著般瘙癢難耐,她好想開口說不是這樣的,她明明就很討厭被這麼粗暴而且惡劣地對待啊,可是身子卻絲毫不聽使喚,不爭氣地竟然就真的起瞭反應。男人們隻看到她身下那處的變化,看見陰道口兩片肥大軟嫩的陰唇抽搐和抖動著,像是一張靈活的小嘴一樣一張一合的,將男人的手指絞得更緊。男人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終於按捺不住地唾瞭一聲,沖著旁邊的幾個人說:「按住她!」自己則動作飛快地解開瞭皮帶和拉鏈,將自己早已硬挺起來瞭的大肉棒,頓時就有一股子騷臭的味道傳入瞭張語綺的氣息中,她迅速皺起瞭眉頭,臉上寫滿瞭抗拒,可男人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在乎她的表情,腿跨瞭一下就走到瞭張語綺腦袋前面。
張語綺覺得那股子腥臭氣味越來越近瞭,於是張開眼睛想看看究竟發生瞭什麼,可睜開眼的瞬間就看見瞭一根醜陋粗大的陰莖,就那麼直挺挺地擺在她眼睛前面幾寸的位置!一陣驚恐襲來,如同電流一般在她脊背後面竄過。張語綺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已經有瞭幾分意識,感到極度驚慌和恐懼卻完全沒有辦法動彈,身下已經被另外一隻手接替瞭,手指在她陰道裡歡快地攪動著,還有另外一隻手,正捏著她的陰蒂重重地揉搓著,沒一會兒功夫,下面就已經是淫水泛濫瞭,那些透明而粘稠的灼熱液體順著張語綺潔白而細膩的皮膚毫無阻攔地流淌下來,將她整個陰戶都襯托得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快感如同脫瞭韁的野馬一樣完全阻攔不住,與腦子裡的恐懼混合在一起,形成瞭一種全新的感覺,如同波浪滔天的大海一般上下翻騰著。那男人看見張語綺面上緊繃著的表情,十分不屑地「嗤」瞭一聲。都到瞭這個時候瞭,這女人是還在跟自己玩清高嗎?呵,鐵手的女人又如何,他今天偏偏就要試試。
想到這裡,男人眸子裡面閃爍瞭一下,手上毫不猶豫地捏住瞭張語綺的臉蛋,手指之間一用力,強迫著她嘟起嘴巴,兩片鮮艷的紅唇張開,能隱隱約約地看見裡面的一點粉嫩小舌。男人看瞭一會兒,隻覺得眸子裡欲色更深,直接粗暴地把自己堅硬的肉棒塞進瞭張語綺的嘴巴,腫脹的灼熱突然被溫暖的緊致包裹住瞭,突如其來的快感震得他頭皮一陣陣發麻,「啊」的一聲長長地嘆息瞭之後,便捉住張語綺的頭開始用力地頂弄起來。
張語綺驀地瞪大瞭一雙眸子,雖然之前她也曾經為郭深做過好多次這樣的事情瞭,卻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惡心過!又腥又臭的灼熱在她的口腔壁和舌頭之間碰撞著,粗大的龜頭頂端正往外不時地滲出一絲絲黏膩的液體。
這種老鼠一樣的東西,竟然、竟然膽敢把她壓在身下,這是一種何其大的侮辱!
張語綺腦子裡最後的那根弦也一下子斷瞭,她的驕傲、理智、自尊,在這根大雞巴捅進口腔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轟然倒塌瞭。最最骯臟的垃圾已經在她嘴巴裡活動,那些從骨子裡便透露著下賤味道的液體已經有很大一部分順著她的喉嚨滑瞭下去,吃瞭老鼠的精液的女人,和老鼠還有什麼區別呢?
此時的張語綺已經眼神空洞且目光呆滯住瞭,似乎是完全憑身體本能而存在著,漸漸地,竟也感覺不到瞭什麼惡心,甚至還主動地用舌頭配合地頂弄起來。濕潤軟滑的舌頭卷著男人粗大的灼熱來回吞吐著,惹得男人快感一陣一陣地從小腹處往上蔓延伸展,灼熱的沖動凝結成瞭最原始的欲望,熱火朝天地等待著最後的爆炸。
身下的男人也註意到張語綺的陰道口收縮的頻率越來越高瞭,手指在溫熱的內壁中間能夠感覺到肌肉在猛烈地顫抖著,淫水也一波一波地泛出來,大有泛濫成災之勢,一開始幹澀而排斥的陰道現在也已經變得泥濘不堪。
不知什麼時候,一根手指變成瞭兩根手指,一前一後、一深一淺地在她陰道裡來回進出,混合著不斷往外流淌的淫水,發出清晰的「撲哧撲哧」的水漬聲,在車廂裡除瞭發動機外再無其他聲音的環境中顯得尤其淫蕩香艷。
而張語綺被大雞巴塞住瞭的嘴巴也含含糊糊地開始發出一些動靜,又像是呻吟又像是索要。眸子裡也泛起瞭一陣晶瑩模糊的淚光,是快感太高的表現,身下的陰蒂被手指捻弄著,早已經抖動的不成樣子,表面裹著一層晶瑩的淫水,像是一顆在風雨中被拍打得無所適從的鮮美果子。
頭領的男人抽插瞭一會兒,覺得張語綺這女人口活是真的很好,才沒有多少分鐘就已經讓他快感疊起。男人低下頭去看瞭一眼,張語綺長發散亂開來,黑色的皮衣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被解開瞭,胸前的兩處雪白高聳著,頂端的兩顆紅梅挺立著,周圍的乳暈有些許顆粒凸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