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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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話要說在前頭。這一章我一個晚上寫完,是因為裡面很多內容在很早,初期的時候就在我腦子裡,很多人不太明白寫作的艱辛,和我在文中到底埋瞭多少伏筆,很多少水面下潛藏的東西。評論太少一直是我比較在意的事情,我分文不取至少也得賺的個吆喝吧?

  這一章我沒有校稿,寫完就發上來瞭,以後修正的時候我還會完善的,但那些旁枝末節現在我並不願意打理,我隻想快速地把整個故事骨架框架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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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周一開始,每天清晨我都早早地在校門口附近溜達著,雖然大東說小舅媽情緒穩定,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沒想到,我以為小舅媽周一請假瞭,實際上小舅媽並沒有,隻是我沒有碰見她所以下意識以為她需要像陳瑤那般需要休假來平復心情,而我是在周二的早上守到瞭小舅媽。

  看到小舅媽的車遠遠開來,我趕緊溜到停車場不遠的地方,準備人為制造一場「偶遇」。等她停好車,我立刻就從躲藏的轉角處走瞭出去,看到她背對著我關車門,我遠遠就喊瞭一聲「舅媽……。」

  平時在學校她聽到我這麼喊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會笑駡著說:「喊柳老師!」但今天一直到我喊瞭第二聲她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是淡淡地笑著,居然和我打瞭聲招呼「林林。」後,就沒有其他反應瞭。

  小舅媽往日那張精致的臉蛋配合那燦爛的笑容總是顯得容光煥發、光彩四溢,今天看著,那略微浮腫的眼袋和嘴角的弧度,還有一些看不出來卻能感覺到的東西,明顯地刻畫著憔悴。

  我立刻佯裝關心地問候道:「你生病瞭啊?」

  小舅媽錯愕瞭一下,摸瞭一摸臉蛋:「啊,很明顯嗎?」然後嘴角扯出牽強的笑容「是有點不舒服。」

  那聲音也沒有平日裡那種中氣十足活力四射的感覺,相反顯得有氣無力,情緒低落消沉。

  「那乾脆請假看醫生去啊,都快要放假瞭,也沒啥課瞭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來,我幫你拿。」

  「你一邊去吧,又說讓我休假,又要幫我拿包,你到底是想我上班還是想我休息?」

  我立刻裝作無比關心地想要拿過她的佈包,她笑瞭一下,這個笑容倒是自然瞭不少,她推開我的手:「一點不舒服罷瞭,不礙事的,你個毛頭娃,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人瞭。」

  「嗨,那也就是對你,小舅媽,要是換一個,我才懶得搭理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又做瞭什麼壞事瞭吧。」

  我眼皮一跳,媽的,你還真說對瞭。

  我們往教學樓邊聊邊走,我施展渾身解數之力,盡量試圖讓她開心起來,而我的擔憂,也隨著和小舅媽有說有笑兒煙消雲散。

  ***    ***    ***    ***

  命運是個愛開玩笑的頑皮孩子。

  我們經常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描述成命運使然,或者命中註定,但是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周,發生瞭另外一件對我人生造成瞭極大影響的事情。就在我以為諸事順利,準備繼續大展拳腳的時候,大東給我來瞭個電話。

  「林哥,你聽我說,你現在就來市醫院。」

  大東的話講得有些急促,我還聽出瞭一絲慌張的氣息在裡面,我的心臟立刻一顫,莫不是小舅媽的事情事發瞭?

  沒等我細想下去,大東那邊貌似也在緩口氣,他急需說道:

  「陸書記中槍瞭,現在……」

  什麼?

  「……但坤爺他……」

  光頭死瞭?

  大東那邊說瞭一大堆話,但我的大腦隻接收都瞭兩個消息,這兩個消息如同兩顆原子彈在腦裡爆炸一樣把我給炸懵,我一直以為某些形容不過是文學修飾,但我的大腦當其時真的轟的一聲,嗡嗡作響,大東下面說的話我是一句都聽不清瞭。

  好不容易我緩過氣來,再次追問下來,才搞清楚發生瞭什麼事。

  就在今天早上,姨父從魚得水賓館出來,街道對面早餐鋪就走出瞭一個男子掏槍對姨父連開瞭7槍,姨父身中3槍,而當時陪同在旁的光頭也中瞭1槍,但就這打在心臟上的一槍就要瞭光頭的命。

  槍手開完槍後,搶瞭一輛摩托車逃逸瞭,而大東才從賓館裡沖出來,招呼人把姨父和光頭抬上平時用來運貨的面包車,送去鎮衛生所,然後才轉到瞭市醫院裡去。

  「陸書記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一槍打在瞭肩膀上,一槍打在大腿,最嚴重的一槍打在肚子,現在還在手術室,但我在車上看他說話什麼的都還不錯。他讓我喊你到醫院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當其時立刻就翹課。

  ***    ***    ***    ***

  推門進去,沒想到房間裡除瞭姨父,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卻不是姨媽張鳳棠,而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這位站在床邊的女子看起來大概30左右,短發,眼睛大而有神,嘴唇窄而偏厚,皮膚偏黑,身材看起來高大結實,上身黑色的短袖緊身T恤緊緊地包裹著一對豐滿的胸脯,緊貼肌膚的衣服直接將底下胸罩的邊緣勾勒出來,下身一條牛仔褲。

  「這位是琴姐,談情說愛的談情,有個妹妹叫談戀愛,哈哈,咳……咳咳……」

  看到我進來,沒想到姨父招呼也沒打就開始介紹起人來,雖然聲音有些疲弱,顯得中氣不足,但能笑至少證明這次傷得不算嚴重。

  被姨父拿來開玩笑的女人卻木訥著臉,對姨父的話毫無反應,既沒有笑也沒有生氣,反正冷冰冰地看著我,那眼神像刺刀一樣,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開個玩笑啦,是鋼琴的琴,你就叫她琴姐就好瞭。這位就是林林……」

  「你……」即使心裡感到不適,但出於禮貌我還是想和她打聲招呼,沒想到我一句你好才說瞭你字,對面那女的就直接打斷瞭我的話。

  「你就找一個小孩子頂替董坤的位置?」

  等等,她說瞭什麼?頂替光頭?

  「對。不過不是全部業務,以前光頭下面那些人,現在讓他來管管,他以後也是要進入公司高層的,現在就當做準備歷練一下。」

  「憑啥,就憑他是你外甥?」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琴姐看著我,眉頭卷成瞭一團,我有些不知所措,打心底裡吧,對於女子口中那輕蔑的姿態我是不服氣的,但實際上,真要我接受光頭的事我也沒底。

  「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沒想到琴姐前面質疑瞭那麼多,轉口就同意瞭。

  「我有更充分的理由……」

  姨父突然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覺得不寒而栗,剛開始我還疑惑對對視著,很快我就低下瞭腦袋。

  「我要離開這裡幾年。」

  什麼?姨父要走?

  「一則我要為光頭討回個公道,為我自己討回個公道,二則,我以前覺得公司的路子就是繼續做大做強,現在發現這條路子的盡頭是個死胡同,現在全國各地甚至國外,加起來有幾百號人跟著我吃飯,這麼多年瞭,他們的飯碗不能砸在我手上。我要找一條新出路。」

  姨父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多少體會,想來是說給琴姐聽的。

  「這次遭遇槍擊,讓我想明白瞭一些事。有些事啊,宜早不宜遲,遲瞭可能就沒機會咯。」姨父突然轉頭看向瞭琴姐,「啊琴,你出去下,我有點事要和我外甥說。」

  我突然有些不詳的預感,沒來由的,明明事情正朝著我最理想的方向前進著,但我就是感覺到有一些怪異的氣氛徘徊在病房裡。

  等琴姐出去後,姨父再一次用那種灼熱的目光看著我,他從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拿過一個牛皮紙信封,他遞給我,我不明就裡,但還是接瞭過來。

  「裡面是一些文件,你看看,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解開大信封上的繩子,然後將裡面的幾頁紙抽出來,但我隻抽瞭一點就停住瞭,因為我看到檔上的那四個大字——親子鑒定!

  「你給我看這個幹啥?小宏峰不是你兒子?你懷疑姨媽出軌瞭……你要我查這個?」

  「她的確出過軌,不能說出軌吧,應該說報復,但這個報復我認瞭……」姨父失笑一聲,搖著頭「女人啊,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他又看向我:「你和你姨媽的事,你,我不計較,不關你事,我會讓她明白,她是多無知多愚蠢的……」姨父又冷笑瞭一聲,繼續看向我「先不說這個,你先看看檔。」

  「哦。」

  這次我直接就把檔抽瞭出來。

  然後天開始打雷,整個病房開始扭曲起來,像小船在浪濤中搖晃,傾覆……

  因為我看到瞭兩個名字:陸永平、嚴林

  其他內容我統統看不見,我眼裡隻有那檔上一個小方框的位置,然後我的手發抖,文件滑落,三張紙落瞭一地。

  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

  不……你擁有這傢醫院,你可以偽造這些檔……

  「我沒必要騙你,這樣騙你也沒有好處。」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你幹嘛要回答我!?

  這間房子搖晃得太厲害瞭,我終於站不穩,一跟頭跌倒在地上,連帶著將吊瓶桿也帶翻在地,那鋼管摔在地板上應該發出很響亮的聲音,但我什麼都聽不到,四周一片朦朧,隻有姨父那張我最不想看到的猥瑣面孔清晰無比地躺在那裡。

  「你是我兒子,當年讓你母親懷上你的不是嚴和平,而是我,陸永平。」

  ***    ***    ***    ***

  「我恨你母親!」

  「我恨她們一傢子!當年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意外身故,傢裡揭不開鍋,我們幾兄妹差點沒餓死,我母親去她傢求點米糧,那個年頭,誰也顧不得誰,被拒絕瞭我也沒啥話說,我也不懂,但她張鳳蘭朝我母親扔瞭石頭,結果那石頭砸在我腦袋上,我母親沒說啥,抱著我走瞭,那會飯都要吃不上瞭,更別提給我看醫生,隨便找瞭些東西包紮,結果我發瞭好幾天高燒,最終熬不過還是叫瞭醫生。」

  「不是她,你奶奶不會就這麼把身子給瞭老臭包,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傢夥就是我弄死的。」

  「我當時也是沒骨氣,被你母親那麼一砸,我卻喜歡上瞭她,嘿,這麼小的年紀,真是犯賤……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就一隻癩蛤蟆,而你媽不止是天鵝,是鳳凰。但我不甘心!憑啥?憑啥我就不能擁有??我得再一次感謝你母親,不是當初她那麼不留情面地拒絕瞭我,也沒有我陸永平今天!」

  「大傢都說,你母親長大後,不是嫁個高官就是嫁個有錢人,因為她有本錢唄。當官我無望瞭,那我就要成為有錢人。那些年我就憋瞭這麼一口氣,起早摸黑,不擇手段。沒想到我有錢瞭,她還是看不上我……」

  「嘿,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她張鳳蘭,你姨媽就不是,你姨媽在讀書的時候就被我弄大瞭肚子,懷上瞭你姐陸思敏,拿不到正宮,拿個替代品也不錯。」

  「你母親要嫁給嚴和平!沒想到頭來你母親沒選高官沒選有錢人,你母親選擇瞭皮相!她看不上我陸永平,居然看上瞭那二世祖!好!沒有問題!結婚那天,我唆使人把他給弄醉瞭,然後給你母親下瞭藥。就在那新婚洞房夜,你母親穿著鳳袍躺在新床上,我當著嚴和平的面把你母親給操瞭。我弄瞭一宿,沒多久你母親就懷上瞭你,哈哈哈哈哈,他嚴和平以為是他自己的種,沒想到他新婚夜就戴上瞭綠帽子!她張鳳蘭看不上我,我就要她為我生孩子!」

  「可惜後來我出去闖瞭,那些年四處漂泊,生意起起落落……個中艱辛不說也罷。」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瞭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我心目中,你母親就是我的女人,但白白讓他嚴和平玩瞭十幾年,還幫他生瞭個女兒,我這麼對待他並不過分!沒錯!就是我做的局!他也不虧!我兒子喊瞭他十幾年父親!」

  「但我最恨的是你母親!所以我要報復她!多年前她高高在上,她認為自己有能力獨立生活,她選擇瞭自認為的愛情!她拒絕瞭錢,我就要讓她因為錢而淪落!」

  ***    ***    ***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我還沒有消化過來,依舊接受不瞭自己居然是姨父的兒子。但也隻有這個原因,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沒有沒來由的愛,也沒有沒來由的恨。

  送我回去的是那個琴姐,她不喜歡說話,但她總是不時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對你,我雖有父親之實,卻沒盡過父親的責任。我也不求你認我這個父親,但血脈就是血脈,這個改不瞭。如今出瞭這檔事,我必須離開這裡。當初我本意是想把這裡的攤子留給你的,但你還小,所以我讓談琴來幫助你,她是我為數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她也願意為我付出所有,所以有什麼事要幫忙,你可以去找她。」

  所以接下來幾年的時間裡,她在這裡就取代瞭姨父的位置。一個女人。

  ***    ***    ***    ***

  光頭就這麼死瞭,而且死得毫無意義。當時槍手的目標隻是姨父一個人,他不過是站在身旁,被順帶打中。諷刺的是槍手並不是什麼專業殺手,隻是一個這麼近距離開瞭8槍隻打中目標3槍的傢夥,而且3槍都不是致命傷。姨父中槍的其實就是肩膀和大腿,他穿瞭防彈衣,肚子那一槍實際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盡管我不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但無論如何,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好事,不是一般的好事。

  雖然我隻是接手瞭光頭其中一小部分的事情,但我第一次開始有瞭自己的權力,而不僅僅是隻能領點工資、免費嫖個把妓女,有事隻能求助光頭或者姨父。

  第一個與我交接的是馬臉。

  看得出對於光頭的死他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假惺惺地感嘆瞭一番後,很快就開始跟我介紹相關的事情。期間他還小心翼翼地因為某些不好意思提及的事情向我表達瞭歉意,有意無意地表達出當時這麼做並非是自願的。

  有時候權力讓人迷醉的地方就在於此,它能強行改變人的意志,讓一些本來向左的事情向右,向前的向後。這種控制感讓人會誤以為自己是上帝或者其他什麼皇帝神仙,主宰一切……

  臨走前,他給我塞瞭一卷用橡皮筋捆綁著的老人頭,表示這是他的一些「心意」,並且表示隨時歡迎我到歌舞廳找樂子。事實上接手的事裡面並沒有歌舞廳,我管人,產業的運作通通在琴姐手上。

  另外一項意外之喜是大東帶給我的。地下賭場歸大東打理,我對賭並不感興趣,所以也沒讓他帶我去看,而且萬一被某個認識的人碰到,到時周圍一說我也挺麻煩的。所謂的意外收獲是,我跟著大東來到我傢不遠處的一座民房裡,房子的主人我認識,當很早就搬去外地瞭,房子一直空置在那裡,沒想到居然被姨父買瞭下來。

  那間房子裡也挖瞭一個地下室,那是一間監控室,墻上那7塊螢幕裡的畫面我不要太熟悉瞭——正是我傢!有3個畫面是母親的臥室,2個妹妹的臥室,1個澡房。光頭沒騙我,我的房間沒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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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監控室的椅子上,手裡把玩著的是光頭的手機,如今它歸我瞭。

  因為那份親子鑒定,我拿到手機後一直沒怎麼看過,如今心情平復瞭不少,螢幕中母親正忙著傢務也沒什麼好看的,於是就拿瞭出來。

  我在翻看手機的短信。

  我發現這部手機的短信隻有兩個人的,一個是光頭自己發出去的,另外一個是——

  母親張鳳蘭的資訊。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母親和光頭關系是被逼迫和逼迫的關系,母親對於光頭毫無疑問是憎恨的,那麼於情於理,母親應該不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主動聯系光頭的。

  但隨著我往下翻著短信,一條一條地看下去,我發現除瞭光頭玩弄母親的一些淫穢變態的要求外,在後來的短信中,居然斷斷續續地夾雜著一些閑聊,而且隨時時間越往後,母親回短信的數量和內容都開始變多瞭起來,尤其是光頭答應我不再主動玩弄母親後,這種傢長裡短的閑聊居然變得頻繁起來!

  我還記得當初光頭拋出「兒子攻略計畫」的時候曾經說過:你都不知道你媽被我調教得多服帖瞭,我讓她主動勾引你都可以。其他本事先不說,對於女人,我不是吹,我有一萬種方法整治她們,讓她們乖乖聽話。

  如今這些短信的內容完全證實光頭並不是隻會耍耍嘴皮,攻心為上,母親的心房就是在光頭這些日子持續不懈地攻打中逐漸淪陷的。

  「我夢想調教出一頭完美的母畜,你母親是最好的材料。」

  光頭這句話轟然在腦中想起,曾幾何時,他已經無限接近這個目標瞭。他利用我對「迷奸粉」的依賴還有對母親的渴望,在他自己承諾不主動碰母親和姨父下令母親屬於我的情況下,他還是爭取到瞭母親的「使用次數」……

  如果不是他死瞭的話……

  我不敢再去想像那樣的場景,我相信隻要姨父還在,光頭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但他的手段如此厲害,我相信我肯定會失去母親……

  我甩掉腦中那些已經沒有機會出現的幻想,繼續看瞭下去,其中一條短信吸引瞭我的主意,因為那是一條母親主動發給光頭的短信:

  「在幹什麼?」

  看著這條資訊上附帶的時間日期,時間並不遠,我稍微回憶瞭一下就記起來瞭,那是陳瑤在歌舞廳被輪奸的第二天,母親中午出去瞭一趟,隨後光頭得意地致電告訴我母親主動尋找他的那一天。

  我繼續往下看去:「怎麼,想我的大雞巴瞭?」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問你。」

  「嘖,我還不知道你,穴癢瞭就說嘛,有什麼事想問的話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然後母親大概隔瞭二十分鐘才回信。

  「我是真有事問你。」

  「好啊,問一個問題挨一炮,買一送一,夠你問七八個問題瞭,是不是覺得賺到瞭?」

  「你要操就操,少搞這些把戲。」

  我留意到母音用瞭「操」這個字眼。

  「好,老婆爽快,那你現在到我傢來,我就操你個痛快。」

  「我現在有點事,要過一會才行。」母親很快又補瞭一條,「我真的是想問點事。」

  「少給我裝瞭,上次在醫院弄完你後,老子忙,多久沒碰過你瞭,你這騷逼能忍得住?虎狼之年啊,承認自己是個騷貨那麼困難嗎?」然後光頭又發多瞭一條「既然你覺得自己是被逼的,那我這麼說好瞭,你要是過來,我這邊有兩個人要操你,你要是接受不瞭的就別來瞭。」

  然後母親就沒回資訊瞭。

  但我已經不需要看到她回資訊瞭,此時此刻,那種屈辱難受的感覺又泛上瞭心頭。那天母親去瞭。在明知道自己會被光頭和別人輪奸的情況下,她還是出門去瞭光頭那裡,我不認為有什麼問題有那麼重要,我此時才理解到光頭那天電話裡為何那麼得意瞭。

  一種無言的恨意開始纏繞著我的心,可惜帶給我屈辱的人之中,光頭已經死去瞭,我再也無法報復他瞭。這麼一想,我的恨意就更加讓我感到煎熬起來。

  我不知道最後母親到底有沒有被輪奸,雖然我猜測更大的可能是光頭獨自操瞭母親,那些話不過是試探母親罷瞭,但我內心中隱隱覺得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再說,姑且不論光頭那裡是否有兩個人呢,但面對輪奸,母親似乎已經持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態度……

  越是這樣想著,那些母親被一堆男人包圍著的畫面就情不自禁地在腦裡閃過,其實我根本沒看到過,就錄影和照片來說,我也隻是知道姨父和光頭,還有大東馬臉他們輪過母親,但我大腦中開始不斷地把村裡鎮上那些認識的人代進幻想總,總覺得母親幾乎被全村的男人幹過瞭……

  我的心開始絞痛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承受不住,又對自己說:你真是個虛偽的人,你其實並沒有那麼在乎你的母親,你隻是在乎自己的屈辱,而且,你仔細想想看,其實你樂在其中,你每一次偷窺,看著母親被外人玩弄,你總是比玩弄你母親的人還要先發射出來……

  就在我腦中天人交戰的時候,一聲叮咚響起,居然是一條新的短信,我再點進去一看,那條短信居然是母親發來的!

  「我聽人說鎮上發生瞭槍擊案,有人看見你和陸永平中槍瞭,你沒事吧?」

  我沒有想到母親那麼遲才收到消息,也不知道另外一邊的母親是以何種心情和心態發出這條資訊的,到底是期待還是關心?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監控,赫然看到澡房的那兩個監控中對準廁坑的螢幕中,母親拿著手機蹲在廁坑上,雙腿分開,那陰毛濃密淩亂的逼穴就這麼對著鏡頭,幾秒鐘後,一道金黃色的水柱就從母親的逼穴裡射出……

  母親操瞭幾次,但第一次看到母親排尿,那十幾秒鐘裡我完全看傻瞭!

  母親撒完尿用紙巾抹瞭一下滴尿的逼穴,然後直接站瞭起來,裙子一放,並沒有拉起內褲,因為她根本就沒穿!而那晃動的胸部也表明,母親還在忠實地執行著光頭給她下達的指令。

  等母親走出廁所,我才回過神來,我突然發現我開始迷戀上瞭這種上帝視角瞭,剛剛的難受屈辱十分廉價地頓時煙消雲散瞭。

  看來母親並不知道光頭已經死瞭,這件事一般情況下是掩蓋不住的,我估計是姨父動用瞭關系封鎖瞭消息,他能控制一個派出所,在一個鄉鎮裡來說基本就等於控制瞭案情的輿論走向。那個年頭也不像現在滿大街商鋪都是攝像頭,村鎮的民眾平時習慣瞭小事往大裡說,就算親眼看到的人往外一說,聽的人在可信度上首先就打瞭個八折,傳瞭幾次之後可信度就會越來越低瞭。

  「你……這……騷……貨……這……是……想……詛……咒……我……啊。」我心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手指也按下瞭這些字,正打算發出去的時候,我又加瞭一句,「我要是死瞭你可沒有大雞巴咯。」

  那邊回到房間的母親,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手機好一會,突然把手機丟到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麼呆坐著。

  我想瞭想,又發瞭一條信息去,「你在哪裡?」過瞭一分鐘多鐘,母親才拿起手機,然後放下,又過瞭兩三分鐘,母親才回資訊,「傢裡。」

  「真的?沒騙我?」

  「別試探瞭,你不是在看著嗎?」

  看來光頭已經敲打過很多次母親瞭,母親根本就不敢撒謊。

  「剛剛那泡尿真黃,這是上火瞭吧。」我乾脆就坐實瞭我在監控她的事實。

  「來,脫光衣服我看看。」發出這條短信後,我這邊正想著要找些什麼理由脅迫一下母親,裸照?妹妹?

  但我沒想到的是,監控室裡,墻壁上監控母親臥室的3個不同角度的螢幕裡,收到短信的母親居然毫不猶豫地站瞭起來,直接就開始脫起衣服來,那件長袖棉衣一脫,那對奶子被帶動得甩動著,果然是沒穿乳罩的,下身就不用說瞭。不用半分鐘,母親那成熟豐滿的身體,就一絲不掛地出現在3個畫面裡!

  我震驚瞭。光頭沒有吹牛,除瞭勾引我這個兒子困難點外,在他的調教下,母親居然真的到瞭令行禁止的地步!

  這個賤貨!

  「不錯,真聽話,來,掰開逼給我看看。」

  剛剛看到記錄裡的一些短信立刻在我腦裡浮現出來,我直接一字不差地照著打上去發送瞭出去。三個監控中有一個監控是對準床,按照角度猜測應該放在衣櫃的頂部,母親收到短信後,爬上瞭床躺下,居然正正對準瞭鏡頭岔開雙腳抬起屁股雙手摸到胯下掰開逼穴!!

  此時看得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沖回傢把母親推倒在床上操一頓!

  「打開那個抽屜,找一根最粗的雞巴出來。」

  「先塞進嘴巴裡,插五下,再插進逼裡插十下,這樣來回十次。」

  母親臉頰凹陷下去吮吸著橡膠棒,然後來回抽送瞭五下,然後塞進那逼穴裡一次不差地插瞭十下,然後又把那沾滿瞭逼水的橡膠棒眉頭也不皺地再次塞進自己的嘴巴裡。居然真的就這麼來回瞭十次……

  他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欲火還是怒火焚燒著,反正現在的我感到渾身燥熱!

  「這次是屁眼十下,嘴巴五下,十次!」

  短信一條又一條地發過去,或者說是命令,而從頭到尾,母親除瞭拿起手機看,基本全程如同機器人受到指令一般照做。直到上面那條發過去後,她才回瞭一條「不要,我那裡沒洗。求你換別的好嗎?」

  剛剛那段是我在光頭手機短信裡看到的,我照搬瞭過來,母親這麼一說,我下意識就開始想別的淩辱方式,完全沒留意到短信中那哀求的口吻。然後母親看著手機一會,當我準備回資訊的時候,鏡頭中母親居然趴在瞭床上,肥碩的乳房壓得扁扁的,那豐滿的屁股對著鏡頭高高撅起,手裡拿著橡膠棒就朝自己的屁眼捅瞭進去,然後緩慢地抽插瞭起來。等她把橡膠棒從屁眼裡拔出來後,我把鏡頭推近,母親的眼淚已經把床褥弄濕瞭一片,那黑色橡膠龜頭遞到嘴邊,顫抖著,猶豫著,終於還是插進瞭嘴巴裡。

  嘔,我不適地幹嘔瞭起來,胃裡一陣翻騰,但什麼也吐不出來。發出那條信息的我,此時居然想再發資訊阻止母親,但我做不到,我一邊幹嘔著,一邊眼睛又灼熱地看著螢幕裡,母親再次把橡膠棒插進瞭屁眼裡,那巨大的龜頭把母親褐色的肛蕾撐得渾圓,從進出的長度看,插得很淺,但整個龜頭是沒瞭進去。

  一直到母親弄完,開始幹嘔找杯子涑口,我都一直處於發怔的狀態。

  我以為對母親的墮落有瞭足夠的瞭解瞭,但沒想到,母親已經淪落到瞭這等地步……人真的可以那麼分裂嗎?我再一次在內心叩問自己,為何在人前她還能如此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為何在背後卻連魚得水的那些妓女都不如?

  母親,你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我咬咬牙,終於拿起手機又發瞭一條過去。

  「再給我表演一段我最喜歡看的,今天就放過你瞭。」

  母親光著身子坐在床邊,看到資訊後,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軀在顫抖著。大概過瞭有3、4分鐘,她用自己那光潔的藕臂在臉上抹瞭一把眼淚,居然回瞭一條信息:「你剛不是看到我去完廁所瞭嗎?現在我撒不出來。」

  什麼?

  撒不出來?光頭喜歡看母親撒尿?

  「沒得商量。」

  「你真變態。」

  母親發完這條資訊後,居然穿上瞭衣服,穿好後她直接打開門就出瞭臥室。

  就在我松瞭一口氣,以為母親還保持著基本的底線,沒想到一會她就拿瞭一個白色的飯碗進來,然後再一次脫光瞭衣服。

  再次赤裸身體的母親蹲在地上,將碗往胯下一放,雙手抱腳,大概過瞭四五分鐘後,才站起來。我把鏡頭推過去,那剛剛擺在母親胯下的白碗裡,此時水汪汪的,已經添進去瞭一小湯勺的液體在裡面,不用問那是母親的尿,看著數量不多,但考慮到她不久前才撒完尿,能擠出這些算不錯瞭。

  搞什麼?我沒看到你排尿啊,你不該是對著鏡頭掰開腿來撒的嗎?

  我這邊疑惑著,那邊母親看瞭一眼攝像頭,像是在控訴著什麼,然後她退後瞭兩步,跪瞭下去,那雙肥奶子直接就垂瞭下來挨在地面上,母親再一次看向攝像頭,然後她伸出來舌頭,頭顱低下去……

  我再一次腦袋嗡鳴!

  母親在舔尿……

  母親在舔自己的尿……

  母親像一條狗一樣地趴著舔吸自己的尿……

  上一次我以為母親死瞭,我真是太天真瞭,我沒想到人原來是可以死兩次的,或許是三次……

  我不理會螢幕裡開始嘔吐的母親。裝腔作勢。我此刻不再憤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不是第一次接觸過這些東西,母親在抽屜裡的那些照片裡就有母親排尿的照片,還有母親嘴巴裡被插著漏鬥灌尿的照片,但那些東西,今天之前我都可以當她是被逼的,雖然今天她也是被逼的……但看著監控裡和看到照片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病入膏肓的賤貨……

  我真的想要這樣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