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開門的是王偉超的媽媽,陳雨蓮。

  陳阿姨是蘇杭人,大致我認識的人之中,最有氣質的一個瞭。她像是書本裡描繪的那種,書香世傢裡,在書本的熏陶下,在傢世的烘托下培養出來的,完美的大傢閨秀。她總是表現得那麼從容淡定,說話有禮含蓄,咬字清晰語氣平穩,臉上帶著克制的笑容,真是應瞭那句笑不露齒,話不高聲。

  她像是那些隱士高人,和村民在一起時總顯得格格不入,讓人自漸形穢。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好事,這樣的人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從而讓人疏離。不過她大概是不在意的。據我瞭解她是一名作傢,至於出過什麼書我也不知道,問過,總被她輕輕帶過。但大致是有的,和王偉超爸爸離異這些年,從未見她找過工作,但看王偉超不但衣食無憂,甚至過得有些滋潤,應該是有收入來源。而她閑暇時光,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紮進樓上的書房裡,在四面書櫃間的桌子上看書寫作,甚少與人交往。

  但這位氣質優雅貴氣的女士,在教育上顯然是失敗的,王偉超一直被她以一種放養式的方式教育著,什麼時候去喊王偉超出去玩,她也隻是「嗯」一聲答應,叮囑下準時回來吃飯,好像從來未見過她呵責過王偉超什麼。

  拋開光頭的那個「兒子攻略計劃」,我最感興趣的大概就是今天瞭,一來可以報復王偉超以消我心頭之恨,二來,能把這樣的人兒弄上床肆意操弄,我光想著就爽得要射出來瞭。

  但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陳阿姨,我不進去瞭,傢裡那邊臨時有些事,我待會還得去醫院那邊,我就順路過來找偉超談點事。」

  「哦,這太可惜,我還特意給你弄瞭幾樣菜呢。你爺爺怎麼樣瞭?」

  「也就那樣,手術挺成功的,現在還在醫院做一些後續的治療。」

  「那就好,幫我問候一下你爺爺,祝他早日康復。」

  「謝謝關心。」

  「那好吧,我去喊下偉超。」

  陳阿姨留下一個溫婉的笑容,轉身離去。盤起的發髻,雪白的頸脖,纖細的身軀,略微單薄的臀部,搖晃的綠裙,白皙的小腿………

  真是迷人的風姿。

  但我必須克制住。

  control is power.

  控制就是力量。無論是控制別人,或者,控制自己。

  我在一部電影裡學到瞭一句很重要的話,但我以前並沒有發現它的力量,我沈醉於辛德勒那長袖善舞的交際、那左擁右抱的地位,在殘暴不仁的黨衛軍軍官面前侃侃而談……

  我明白,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福利,不過是像是丟給一條流浪狗的骨頭,那個人隨時能把骨頭收回去,並用棍棒把我敲打一頓,甚至打殺在地。我必須要做出改變,我必須要把握自己未來的命運,而不是看某一位的心情。

  過瞭一會兒,王偉超神色復雜地走到瞭門前,他開口第一句話[ 「進……」那聲音沙啞得可怕,他不得不清瞭一下嗓子,才語氣低沈地說道「進來吧。」

  我搖瞭搖頭,指著不遠處的竹林「那邊談去。」然後也不等他回應,自己就轉身徑直走瞭過去。

  「我們還是兄弟嗎?」

  王偉超楞瞭一下,但很快臉就漲紅瞭起來,他以為我在羞辱他,但他又發作不得,隻得低頭不語,但拳頭卻攥得緊緊的。

  「我們5 歲認識,然後就一直玩到瞭現在,多少年瞭?」

  我繼續問他,然後他繼續不吭聲。

  「說不出口?那我來說,十年。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無話不講,雖然沒有掏心挖肺的,但算有情有義吧?你被別人打瞭,被欺負瞭,我哪一次沒有帶人幫你找回公道?就算是不公道的,你錯在先的,兄弟我哪一次不是站在你身邊?」

  「那你說,你是怎麼回報我的?邴婕我就不說瞭,雖然大傢都知道我喜歡她,你別說你不知道。但沒關系!她畢竟不是貼瞭標簽的商品,我也沒有下瞭訂金,這個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他媽的對我母親做瞭什麼事情?你爸的賬我都沒算,你這個做兄弟的又添瞭一筆!」

  他依舊沈默,但那拳頭已經松開瞭。

  「所以你少在我面前裝難受。另外,知道你為什麼推三卸四的嗎?你以為你真的在乎你母親?不,我猜你肯定在無數個夜晚,對著你母親洗澡、上廁所的視頻擼著管子。你不會在意你母親被誰操,就好像你母親被你父親操,就好像你母親嫁給你父親前不知被誰操,就好像,你母親以後或許還會改嫁,依舊會換一個反正不是你的人挨操。」

  「操!」

  他突然朝我揮拳,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一拳,我輕松地閃過。比起打架的經驗,他差我太多瞭,我原本可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的,但我沒有這麼做,我隻是推開瞭他,結果他一個啷當,自己沒站穩,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走到他面前。

  「吶,臉就在這裡,你敢打嗎?」

  他沒動,隻是紅著眼睛看著我。我這個時候從兜裡掏出瞭把彈簧刀,這把刀我曾經打算用在姨父的身上,我沒有,現在,我也不打算用在王偉超的身上,不值得。

  那刀刃彈出來的時候,王偉超的身體明顯地顫抖瞭一下,他有些驚恐地看著我。

  那並不是權力,那是制裁,所謂權力,是當我們有絕對的理由去殺生,但我們卻不那麼做。

  我把刀插在泥土上。

  「你並不在意你母親,你在意的是,這件事會讓倍感屈辱,那是你之前燒壞腦子的時候不曾想過的。好好地感受一下我受到的屈辱。」

  「我最後一次原諒你瞭,我的兄弟。」

  我應當把這把刀刺進他的胸膛,他的肚子,我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但那有什麼意義呢?我除瞭可以收獲一些同情外,我能得到的隻是進去陪我父親,和被人在背後議論嘲笑,母親甚至可能會一死瞭之。

  當然我也可以和他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人,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保持我的尊嚴?那種東西我現在還有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不是現在。

  「女人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我現在幫我姨父辦事,你自己體驗過他有什麼能耐。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兄弟。你知道嗎,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盡管你對我做瞭那些讓我失去信任的事。但我還是想起瞭你。」

  「想通瞭就來找我吧。」

  ——

  臨走時,我卻被王偉超的媽媽喊住。

  「偉超這孩子呢,最近總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好像心事重重。我這個做媽媽的其實有點不太稱職,這本來應該是我的工作,但這個孩子自小就不大願意和我談心,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擺在心裡,所以對這孩子我也是沒啥辦法。林林,你是他唯一的好友,阿姨也隻能拜托你多開導開導他。」

  「哦,阿姨我會的。」

  媽的,需要開導的人是我。陳阿姨你能不能用你的肉體寬慰下我那飽受傷害的脆弱心靈呢?

  「我做瞭些糕點,本來打算給你們下午吃的,你帶回去和妹妹吃吧。」

  我說瞭聲「謝謝阿姨」後,跨上自行車就走瞭。然後在村頭路口,我甩手就將袋子丟進瞭渠道裡。

  ——

  我並沒有去醫院。

  事實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光頭說瞭,今天下午會給我一個驚喜的。而此時我就在傢,接受那份驚喜。

  「真是的,我不過走開瞭幾天,你瞧瞧,你瞧瞧,這個傢都臟成瞭什麼樣子瞭?那鍋碗瓢盆就泡在那裡,等要用時再洗是吧?你們看著不難受?還有這地板……」

  母親發怒的時候,那張平時就笑容不多的臉更會冷若寒霜,及時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總會覺得膽戰心驚。

  但今天,那看起來怒氣沖沖的教訓,卻顯得有氣無力,毫無威勢可言。

  我們傢在大搞衛生。

  內廳裡,母親正拿著拖把低頭彎腰拖著地板,但對我來說,這可不是大掃除,而是一場無比明媚的春光戲。

  母親不斷地數落著,但她臉上那異樣的紅暈早已出賣瞭她,我知道她不過是借著這些話掩飾她此時倍感屈辱和羞惱的內心。

  她穿瞭一件我從未見她穿過的白色長袖T 恤,佈料十分柔軟貼身,所以當母親站立起來的時候,T 恤被那豐滿的胸脯頂起來的山丘頂端,會印出兩顆痕跡明顯的凸點,這毫無疑問在告訴別人,這位人妻熟婦衣服下面並沒有穿胸罩。

  不過這我已經司空見慣瞭,早幾個月,母親基本是這樣的裝束,隻是那衣物不似今天那般貼身,如此張揚地地彰顯她那放浪的行為。

  真正的春光在於T 恤那寬大的領口,幾乎垂到乳房根部的領口明顯地裸露著母親那對大奶子形成的深溝還有大片雪白的乳肉。當她俯下身子拖地的時候,領口懸掛下來,我不用刻意去找什麼角度,就能清晰地從大開的領口裡面看到那兩隻垂掛的奶子在甩來甩去,角度好一些,還能看到乳球頂部那紫黑色的提子。

  我甚至擔心,要是她動作幅度大一些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隻奶子從那領口裡跳出來。

  但這還不是最刺激的!

  此刻母親的下身,在這12月中旬的冬季,雖然是正午時分,但她居然穿瞭一條黑色的,長度僅僅到大腿中部的短裙!而且這長度還隻是她站立時候的,當她彎腰拖地,她那水蜜桃般的豐臀就會將裙子扯得更起,我不久前在她後面借故蹲瞭下來,此時她正好背向門口,操!在門外揮灑進來的陽光照射下,母親下面也是真空的,那兩瓣肥臀間,我能清晰地看到母親那裸露在空氣中陰毛茂盛的肉鮑!就這麼一看,我恨不得立刻就上前握住她的腰肢,把肉棒直接插進去!

  不久前,剛剛整理完房間下來幫忙的妹妹,愕然地看著這般打扮的母親,穿著毛背心的妹妹並沒有發現那些淫蕩的細節,眨著天真的眼問瞭一句「媽,你不冷嗎?」

  母親那白皙的臉蛋上,就像燒瞭起來一樣,她找瞭個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支吾地應瞭一句:「幹活呢,我都出一身汗瞭,有你這麼幸福哦,就知道躺著等吃」說完後不安地朝我這邊瞥瞭一眼過來。

  欲速則不達。我故意哼著小調裝作專心致志地幹活,緩解瞭一下她承受的壓力。心裡卻不屑地想,裝什麼裝,多少不知廉恥的事情都做過瞭,現在不過是在兒子面前故意走光,又不是脫光,就他媽一臉委屈的。

  母親把妹妹支使開瞭,但應光頭的要求,她卻是不能支開我,不但不能支開我,她反而還要主動在我面前制造走光!此時她就在我周邊拖著地,那拖把一前一後地送,她的身子也跟著左右搖擺著,胸前那對沒有約束的大白兔就更是毫無節制地甩動起來,那乳浪真的晃得驚心動魄的感覺。

  興奮之餘,我卻在心裡痛罵光頭,這放在嘴邊吃不著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

  第二天,我翹瞭課去瞭鎮裡。

  昨天被母親撩撥瞭一下午,回房間打瞭發手槍,卻發現這種單調的行為已經沒法完全發泄掉那熊熊燃燒的欲火。昨天很有格調地對王偉超說著:control ispower.現在完全拋之腦後,隻想去找那姐妹花瀉瀉火。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光頭在櫃臺裡和李經理在又說有笑的,看見我進來,光頭一臉猥瑣地淫笑著,把我拉到瞭一邊詢問母親的情況,還不無得意地說那套衣服是他訂做的。

  人有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有瞭多大的改變或者是在什麼時候改變的,有一個詞很好地形容這種情況,叫潛移默化。至少那會我是沒有意識到,以前這樣的話題會讓我感到羞辱難受,所以當光頭提起的時候,我卻仿佛被搔中瞭癢處,居然帶著興奮的心情和光頭討論起來。

  「哎,我告訴你,我原本還打算把一根電動棒塞她下面讓她夾住來幹活的,但大號的她行動太不方便,一般尺寸的又容易掉,這要是當你面掉下來,這件事肯定就黃瞭。你知道這個計劃最困難的地方在哪裡嗎?就是度的問題,要循環漸進,這和下棋一樣,你來我往勢均力敵逐步升溫,一直要到最後雙方接近殘局卻又暗藏殺機的時候才是最精彩的,你他媽的開始沒走幾步就開始將軍瞭還有個球意思。」

  「操你媽,你說個雞巴啊,還不是你弄松的,你那玩意是找醫生換瞭根驢鞭上去的吧?像那部什麼電影啊……」

  「玉蒲團!但我這叫天賦異稟,你嫉妒不來的瞭。不過大雞巴有個屁用,隻要你有錢有勢,一根牙簽照樣能讓那些娘們叫得要升天。」

  「那叫演戲,又不是真的操升天瞭,演的有什麼意思。」

  「怎麼就沒意思瞭?這個好不好玩,懂不懂玩是看你自己能不能在裡面找到樂趣的。舉個例子說,一個平時嚴厲認真的女人,內心雖然百般不遠,但卻被迫在你胯下假意承歡,你覺得沒意思?我覺得太他媽有意思瞭!遠的不說,說近的,一個平時在別人面前是個賢妻良母的形象,卻要放下身段尊嚴,違背倫常去勾引自己的兒子,你他媽以為她樂意?我看就算去到計劃後期,我認為她也隻是半推半就。但你說你覺得有意思不?你他媽當天雙眼都能放光瞭!這才是有意思!要是她上來就一句『come on baby,fuck me 』把你按翻在地,你覺得有意思不?哎……你別說,好像還是有點意思的。」

  「……」

  我下意思想要反駁,發現自己又組織不起語言。

  「我說不過你拉。不過這樣很難受啊,這眼看手勿動的……」

  「耐得咸魚渴,方為人上人。」

  「媽的你真的是老師嗎?我怎麼記得這句話不是這樣的,不是吃得苦中苦嗎?」

  「一個屌樣的意思,讀書是要讓你拿學到的知識靈活運用的,不是讓你死記硬背。」

  一邊聊著,光頭帶著我往上走,說是姨父本來想明天見見我的,現在我自己來瞭,就正好。

  「你姨父今天很高興。」

  光頭長篇大論後,突然冒瞭這麼一句出來。我心裡條件反射地想到,操,大把錢大把女人,他難道還有不高興的時候?

  光頭頓瞭一頓,又繼續說道:

  「你姨父很高興的時候,你可以和他要些東西,一般他都會答應的。」

  「要什麼東西?」

  「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東西?」

  這是一段耐人尋味的對話,我一時間也沒搞清楚光頭提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瞭姨父辦公室前。

  姨父看起來的確和平時不一樣,那笑容不是往常那般揣著讓你看不明白的那種,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悅。

  而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的地方是,我進來後,他就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隻好轉移開自己的視線。

  待我做好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在老板椅裡的姨父,才說道:

  「林林,我本來想今年就讓你加入公司,你也好早點熟悉業務,等你讀完這兩年書,出來立刻就能接手工作,但現在我改變主意瞭。」

  「啊?」

  我一時間沒整明白姨父的意思。

  「這段時間你表現得挺不錯的,你啊,不要怨姨父逼得你緊,那是為你好。你要知道,嘿,我們這些做壞人的,你看電視劇也知道,要不是死於話多就是勾心鬥角或者搖擺不定。當然,那些有藝術加工的成分,但有些婦人之仁如果你不摒棄掉的話,以後會要你的命。」

  「不要相信什麼邪不勝正,這個世界從來是弱肉強食,中東連年打仗,非洲那邊盧旺達大屠殺,死瞭差不多100 萬人,這樣的例子我能舉很多。不過這個扯遠瞭,言歸正傳,我之前不是說過,隻要你通過三次考驗,我就讓你加入嗎?」

  「對。」

  但你現在第三次還不讓我考就反悔瞭!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姨父說:「你已經通過瞭兩次,剩下那一次我覺得也沒什麼必要瞭。現在,你已經是公司的一員瞭。」

  「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我直接就說出瞭口。

  「我改變主意不是不接納你,而是,暫時你不需要負責什麼業務,先好好讀書。」

  什麼雞巴玩意,老子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加入黑社會,正準備幹一番事業的時候,你這個頭目卻讓下面的人好好讀書?

  「姨父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你現在還很毛躁,要是做些收賬什麼的,你小學文化也無所謂,姨父對你可是有很大的期望,讀多點書會有幫助的。」

  「那,那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我試探性地問一句。

  「所有和我陸永平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最講信用瞭」

  放你媽的狗屁。

  「現在,你母親屬於你的瞭,下面的人不會再碰她一根手指頭,你姨父我也不會。還有舒雅也是。林林,你要記住,女人拿來發泄下欲望就好瞭,她們沒那麼重要,但你要小心女人,有時候她們挺能壞事情的。」

  我沒想到昨天才和王偉超說過的話,今天會在姨父口中聽到。

  「作為歡迎你加入的禮物,我送一個女人給你。我聽光頭說你挺喜歡巧巧那兩姐妹的,如果是她們的話,我就破破例,兩個都給你瞭。怎麼樣?」

  媽的,還有這樣的好事?我頓時猶豫瞭,各種女人在我腦海裡走馬觀花地溜過去,我卻一時拿捏不住主意。

  這時,姨父在我對面坐下,用一種極具誘惑力的聲音說道:

  「或許,考慮下你姨媽?她現在隨時隨地都能為你服務,等你那個什麼兒子攻略計劃成功後,你就可以讓你母親兩姐妹同時侍候你,怎麼樣,很爽很刺激吧?」

  我心動瞭!

  「不。」

  但我拒絕瞭,我差點脫口而出的是「好」,但說出口瞭卻成瞭「不」,身體本能地幫我拒絕瞭。我當時以為自己口誤瞭,但既然說出口瞭,又不好反悔,不由地有點沮喪起來。

  「哈哈哈哈,你看起來好糾結啊,姨父剛不是跟你說瞭,女人沒那麼重要,隻要跟著姨父好好幹,以後女人少不瞭。」

  姨父那邊笑著,突然小舅媽的身影在腦子裡浮現出來,我脫口而出:「我要小舅媽。」

  「哈哈哈哈哈——!!!好!!」

  姨父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看起來比我還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