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迷奸瞭小舅媽的事情,姨父肯定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為我傢裡佈滿瞭監控,當光頭要求母親穿著露骨的著裝去勾引自己的兒子的時候,母親才不敢虛與委蛇,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會落入光頭的眼裡,如果她膽敢違抗,肯定會遭受到光頭的懲罰。

  所以,某程度上,我們和呆在監獄裡的父親並無多大分別。

  我曾把自己的房間翻瞭一遍,我也不怕這樣的行為會觸怒姨父,結果一無所獲。後來我直接詢問光頭,光頭坦言說我的房間並沒有安裝監控,是傢裡唯一的死角,其餘的,妹妹的房間、母親的房間、內廳、大院和澡房全都都在姨父的監控之下,按照光頭的說法,這樣可以實現隨時隨地的調教。

  我當然不願意置身於監控中,事實無論誰也不會喜歡這樣,但我對此毫無辦法,隻能埋怨地說道,那我洗澡不是被你看個一幹二凈?光頭怪笑幾聲回答到,誰有空看你這個小屁孩的?然後又嘿嘿淫笑地問我,想不想看你母親洗澡?

  我脫口而出「想」。結果作為交換,光頭又獲得瞭母親額外的一晚上時間。

  按照經濟學的角度來說,自從光頭答應不再碰母親後,母親突然就具備瞭某種稀缺性,而我和光頭之間,母親也順理成章地成為瞭某種貨幣,用來進行某些骯臟邪惡的交易。

  結果這是一次虧本生意。讓我大失所望的是,光頭給我的視頻裡,母親似乎知道監控的位置,她全程基本是背對著監控的,我除瞭能看到那光潔的後背和豐滿的臀部外,基本沒有什麼讓人激動的畫面。

  唯一的收獲是,我根據視頻的畫面,大致掌握瞭監控器的位置,我在一個裂開的磚縫裡找到瞭躲藏在陰影裡的鏡頭,這樣唯一的好處僅僅是,在我洗澡的時候我就將衛生紙弄濕糊在上面,讓我感覺沒那麼難受瞭。

  剛出姨父的辦公室出來,無疑我是興奮的,但沒走幾步稍加思量,我立刻被澆瞭一盆冷水。拿到瞭母親、妹妹和小舅媽的支配權,這看起來像是一場大豐收,但實際上,這三個女人裡,沒有一個是可以像張書巧那些小姐那樣,可以隨意喚來淫弄的。我如果想在他們身上發泄我的欲望,我隻能用迷藥。但迷奸這種事情,在第一次的時候還是極度刺激的,但在多個兩三次,那種禁忌、新鮮的快感過去後,弄一具沒有反應的身體實在有點味同嚼蠟。

  而且,迷藥的供給被姨父控制在手中,如果他切斷瞭我的供給,我除瞭用強的就沒有別的辦法瞭。

  媽的,姨父還是牢牢地掐著我的咽喉!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拿到瞭三柄磁帶。但我沒有立刻觀看裡面的內容。因為,我無意中發現瞭一個更震撼的秘密。

  我在魚得水的賓館裡,似乎看見瞭應該遠在沈陽工作的陸思敏!

  ***    ***    ***    ***

  「你們自己想清想楚,反正我是決心跟著嚴林幹瞭。」

  王偉超大伯傢的舊屋,小夥伴們擠滿瞭在客房那間小房間裡。人如其名皮膚被曬得黝黑的黑狗靠著門邊的墻角站著,個子矮壯的草包蹲在一個小矮凳上咬著手指甲,而四眼則把椅子反過來抱著椅背坐在草包旁邊,小夥伴中唯一沒有外號的李然不在,他在上個月已經輟學隨他爸進城打工去瞭。

  而說話的正是王偉超,他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對著幾位小夥伴,正發表者充滿激情的演講。

  「自古以來,什麼事單幹都是成不瞭事的,你看三國裡,那曹劉孫要打江山,誰是光桿司令的?反正我們也不是讀書的料……嗯……除瞭我啊。你看,連我都那啥瞭。」

  實際上別看王偉超現在說得漂亮,等真考大學瞭,這孫子肯定沒那麼痛快瞭,至少他母親那一關他就過不去。

  「別的不說,你們看看李X,李XX,李XX,王XX……」王偉超一連說瞭幾個名字,我們都認識,都是初中的同班同學,他們之所以被提起,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全是初中讀完就出去打工的。

  「幹死幹活一個月就拿那麼點錢,還得看老板臉色過日子,這種日子你們樂意不?反正我是不樂意的。」

  眾人還是一片沈默,但看得出,黑狗已經有些意動瞭。四眼和草包倒好理解,草包本來就膽子小,平時打架都被裹挾過去的,真開打瞭就隻會在旁邊丟丟東西什麼的,要他撲上去幹幾拳他是萬萬沒有這個膽子的,所以猶豫也很正常。四眼呢,人比較滑頭,心思也多,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思量來思量去,最難做決定。

  「那……那這個,我們這算不算加入那個……黑社會瞭?」草包小聲地問道。

  王偉超不知道怎麼回答,轉頭看向瞭我。

  「草包你這不廢話嗎?剛不是說瞭有可能我們會幹些什麼事瞭嗎?媽的,不然你以為是紅十字會啊?不過有個比較合適的說法,你們知道啥叫兄弟會不?」

  眾人搖頭。

  「操,就是……媽的,怎麼說呢,就是那個,我們平時不挺松散的嗎?我尋思著,就搞一個組織,大傢團結一心,上下一心,有什麼事共同進退。」

  「那跟我們平時有什麼分別,嚴林你說打架,哪次我不參加的。」說話的是黑狗。

  「那不一樣,組織是有規矩的,舉個例子,要是我喊瞭,你不來,我們也不會怎麼樣你吧,但有瞭規矩就不一樣瞭,大傢別想著偷奸耍滑的。」

  「那有什麼好處?」四眼咕噥道。

  「媽的,感情我剛剛白說瞭。」接話的卻是王偉超。

  「你覺得我姨父長得怎麼樣?」

  「這……這怎麼說……」

  「盡管說,沒關系。算瞭,幹脆我說瞭,我姨父長啥樣?我姨媽長啥樣?你別說像我姨父那尊容,就你,四眼,長得四平八穩的,你說你能娶到那樣的媳婦嗎?你他媽走狗屎運最多也就娶到你隔壁的李春花。」

  「我呸,誰看得上那小辣椒。」

  「你給我拉到吧!要是她肯嫁給你,你哈喇子能流一面盆。」

  「唉唉唉,咱們不是來討論這個的吧。」

  黑狗:「你姨父有錢。」

  「不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娶顏如玉!你們自己幹,除非你李嘉誠附體,不然讀完書你們覺得可以搞些什麼?黑狗,跟你爸種田?草包,跟你媽編籮筐去?四眼,學你表哥理發去?」我從床上翻瞭起來「但我不一樣,我姨父那邊大把門路,隨便漏一點給我,別的不敢說,一年兩年買輛車子什麼的不在話下。你們要是跟著我,咱再向我姨父那邊要點生意做做,自傢兄弟,再怎麼也給外面打工強吧?」

  「你看隔壁村的劉王八,仗著自己兄弟多占瞭張裁縫傢的地,張裁縫有理說去?派出所來瞭幾次,什麼法律人情有個雞巴用!劉王八屋子拆瞭?他們村長去說情還不是被轟瞭出來。人多力量大!團結有搞頭!」

  大傢都意動瞭!

  就我自己也他媽都快被自己感動瞭!

  但現在還不行,除瞭黑狗平時就顯得很流氓,其他兩位心理上都不太容易接受。

  現在就差那臨門一腳瞭!

  就在眾人沈默不語間,突然的,一個念頭閃電般在我腦子裡劃過。這個念頭是如此的邪惡,如此的瘋狂,以至於一下子就猛擊中瞭我的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瞭狼!女人沒那麼重要!

  這兩句話反復在腦裡盤旋著,正不斷地催眠著我的意志!

  我幹咽瞭一口唾沫,對著大傢說道:

  「你們別以為我是開玩笑,憑啥別人可以吃香喝辣的,左擁右抱的?憑啥我們就要呆著山裡守著田地過一輩子?別人唱愛拼才會贏,我們唱半斤八兩?」

  「這些年我怎麼對待朋友的你們都知道,我嚴林最講義氣!最珍惜友情!大傢能湊到一塊玩是緣分,以後有我一口的,也絕對少不瞭你們。」

  「知道我的馬子吧?」

  大傢都傻楞傻楞地看著我,他們當然認識陳瑤,隻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在這個關頭提起她。

  「她漂亮不漂亮?」

  「別告訴我你是因為你姨父才泡上瞭她……」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們想不想幹陳瑤?」

  我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如同空氣凝結瞭似的,寂靜得可怕。大傢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我瘋瞭。

  我本來心裡還有些猶豫搖擺的,但話一出口,立刻就不再猶疑。

  操,我連母親都賣瞭,還在乎賣個女朋友?

  「想不想,就一句話!想的入夥!不想的,兄弟我也不怪你們,但就此大傢各走各路。」

  不要讓他們思量,直接逼他們表態!

  「嚴林……你不是說真的吧?」

  草包的聲音都顫抖瞭起來,好像那個即將被拿出來給大傢分享的女人是他媽。

  「你他媽看著我覺得我像是說笑?」

  「那……那她能答應?」

  「操,你就一個句話,想還是不想?廢話這麼多幹啥!」

  「操瞭!就憑林林你這句話,老子跟你幹瞭!」

  黑狗突然間吼瞭起來,眼睛冒火似的,腦門繃起一道道青筋。他說完瞭,還上前用腳碰瞭一下蹲地板上的草包「媽的,草包你幹不幹?你真想一輩子被人叫你草包啊?你他媽的你娘都看不起你,幹脆跟著我們,等我們發達瞭,讓她跪你去!」

  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瞭草包,他氣喘如牛的,突然擂瞭一拳地板「幹瞭!」

  草包都答應瞭,剩下的四眼根本就不是問題瞭,他緊跟著草包就應瞭。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他就不想做那唯一的一個,但凡有人不答應,他就可以不答應,但是一旦隻剩下他一個,哪怕他不情願,他也會答應。

  這叫從眾心理。

  一股前所未有的熱量串上我腦袋,我就像那大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揭竿起義的陳勝吳廣一般,又或者覺得自己是那趙子龍前怒摔阿鬥的劉玄德,突然清晰地感覺到瞭權力的味道,甚至乎這種權力還沒行使出去。

  我對於陳瑤的猶豫,至此一絲不剩。

  ***    ***    ***    ***

  渾然不知道自己被男朋友出賣的陳瑤,此時正趴在我宿舍的床上看書。

  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冷酷無情地去決定別人的命運,但那天做出決定後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內心還是被愧疚感擂瞭一拳,尤其是當她小鳥依人一般地挨著我的胳膊。

  其實我並不愛她。

  無論我在王偉超面前表示邴婕是多麼的不重要,並且一直催眠自己相信,其實我的心裡明白,那個在我夢中反復出現的女孩不是陳瑤,而是邴婕。

  當初和陳瑤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我受不瞭邴婕和王偉超走在一起的打擊,以及這件事帶來的種種影響,我隻想要一個女朋友向我的小夥伴們證明,我他媽的不是不如王偉超,老子的暗戀對象不是被兄弟撬走瞭,而是老子早就有女朋友瞭。

  她不過是一個工具,隻是相處一段時間,慢慢也有瞭一些感覺。

  而陳瑤喜歡我的目的或許也並不純良,她隻是一個關心傢庭的好女孩,甚至有可能是被她母親誤導瞭,所以才做出瞭那樣的舉動。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傻起來有多傻,有多天真,至少我面前就有一個。她把生活極其復雜的問題想得太過於簡單。

  事實上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日子也多少印證瞭我的這種猜想,我們之間總是有些若即若離的感覺。但她是一個要強的女孩,一旦決定,很多事她甚至會逼迫自己接受,而且會讓自己陷入更深。

  「林林,你是不是喜歡上第二個瞭?」

  陳瑤突然幽幽地說道。

  「神經病。」

  不會吧,我昨天才做的決定,難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這麼厲害嗎?

  「你以前總是……總是對我毛手毛腳的,而且,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那個瞭……你說,你是不是移情別戀瞭?」

  「媽的,胡說什麼。哦……有人發春瞭,下面癢瞭想要瞭吧。」

  我立刻會意地開始對陳瑤毛手毛腳起來,手直接就鉆進瞭她的衣服裡面,但最近大饅頭摸多瞭,摸著這個小饅頭頓時感覺到意興闌珊。陳瑤卻不疑有他,嬌笑著故作害羞躲閃瞭起來。

  「你才發春。啊……林林別弄,你這樣弄得我真想要瞭。」

  「那就真要瞭唄。」

  陳瑤一邊拒絕著,卻嬌喘瞭一聲,媽的,這不明擺著勾引我嗎?我頓時手往下摸去,卻被她一把推開。

  我還沒有來得發作,就聽到她臉蛋紅紅地說:「我來那個瞭……」

  操!

  你他媽不早說!還把我的火撩起來瞭!我心裡想,狗日的,要不明天就把你媽喊過來,讓她女債母償算瞭!

  「對瞭,林林,我和你說一件事,邱艷艷喊我這周五晚去鎮上唱K,我們班上幾個同學都去,沈金財請客呢,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邱艷艷是陳瑤的好朋友,也是我們的同班同學。沈金財自然就是黑狗,但他雖然名字裡又金又財的,實際上傢裡窮得不得瞭,自己褲兜裡平時是半毛錢也沒有的,平時小偷小摸的,他哪裡請的起客。實際上那歌舞廳是姨父的產業,是我開口向光頭打過招呼的。

  沒想到黑狗動作那麼快,雖然是自己策劃並且自己答應的,但現在陳瑤就躺在床上,我聽著卻感到挺不是滋味的。隨後我又安慰自己,媽的,自己母親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搞過瞭,我要是姨父,現在說不準把陳瑤賣著去接客瞭,便宜下自己幾個兄弟又有什麼關系。

  所幸我當天就立瞭規矩,我今天把女朋友讓出來給大傢爽,日後每個人都要做出一次這樣的貢獻。大傢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頭支票隨便開,都應得挺爽快的。包括王偉超。

  「怎麼瞭?你不想去嗎?那我也不去瞭。」

  見我沒反應,以為我不樂意,我從走神中醒瞭過來:「我那天晚上有事,要幫我姨父做點事,我就去不瞭,不過我也在鎮上,你去吧,等你那邊差不多瞭,我就讓我姨父派人開車,我去接你送你回去。」

  「哦,那好吧。」

  剛剛陳瑤表示自己也不去的時候,語氣明顯是失落的,那會兒去歌舞廳可是個不得瞭的娛樂方式,我們班上要是誰有幸去過,能吹一年,顯然陳瑤也抵抗不瞭這種誘惑。

  「沈金財也能請的起去哪種地方瞭?」

  我故作訝異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他說是他表哥在那裡看場子的,能免費讓他去玩玩。」

  「哦。」

  ***    ***    ***    ***

  一周的時間過得非常快,姨父雖然叫我好好讀書,我卻無心向學,他一個初中沒畢業的混的風生水起,讀書有什麼雞巴作用?我明顯沒感覺到。

  但盡管如此,我也不敢時常逃課,但凡有陳熙鳳老師的課,我都乖乖地呆著,實在是她會向母親告狀,我現在雖然不大在意母親的呵責瞭,但以免橫生枝節影響瞭我的重要計劃,故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於其他老師的課我就沒那麼在乎瞭,反正他們大多數時候都不點名,學生來少些說不定他們還樂的輕松,也決計不會多此一舉向母親告狀。

  這種現象其實非常好理解,陳老師這種大城市過來支教的,受過正規系統的師范教育,責任心明顯強烈很多,這不是一種任務可以迫使的,更多是一種理想抱負。但這樣的老師畢竟是少數,更多的老師卻是本地招聘的,教教知識沒問題,但身為老師的責任感卻是無比薄弱的。但這也是無奈之舉,這邊遠山區的,又是貧困地區,即使幾位老板開瞭比市裡面還高的薪水,但那年頭做老師的收入實在是薄弱,這高也高不到哪去。市裡面還能靠開個補習班幫補下收入,但這裡,學生上學大部分就為瞭認識字,誰還有閑錢上什麼補習班。據我所知,就是這個原因,陳熙鳳老師兩口子就吵過幾次。

  這一周時間,我居然沒有在學校裡遇見過母親一次,大致是她在躲著我吧。嘿,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瞭,一個母親躲著自己的兒子。

  我情不自禁地想,光頭幹嘛不策劃一下在學校裡那啥,這種事真是想想就覺得刺激無比,止不住地在腦裡開始幻想出那美妙的場景。實際上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就知道這些事雖然刺激,但風險極大,尤其是在母親是被迫的情況下,不穩定的因素太多瞭。

  期間我抽空去找瞭一下光頭,與他商量一下這件事。

  「什麼?方麗娜的女兒?你不是搞上瞭嗎?還要藥幹啥,這小女孩沒胸沒臀的玩起來沒勁,費那麼多功夫幹啥。」

  其實我這個計劃是不打算告訴光頭的,這臺戲是我自己一手搭建的,實在是不太希望別人插一腳進來,不過那天我回來仔細想想,就憑我還真的幹不瞭這事。於是我幹脆就向光頭和盤托出。當然,我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藏得緊緊的。

  光頭聽完,沈默瞭許久,突然說道:「你跟你姨父挺像的,他學東西學得很快,並且敢於嘗試。」

  嗯?

  「這事不是不行,但你的想法還是太幼稚瞭,這次讓我好好給你上一課。還記得你那班長不?」

  「記得。」

  「你記住,任何事情都需要學問,這就是你姨父讓你多讀書的原因。犯罪也一樣,如果你不鉆研內裡的學問,不用警察,你自己也會把自己送進監獄裡去。我問你,你班長那件事,我們算不算犯罪?」

  「算。」

  這他媽還用問,你們這是逼良為娼,這還不叫犯罪還得瞭。

  「那為什麼我沒有被抓起來呢?」

  「你威脅李東柱啊。」

  「那如果他非要報警呢?」

  光頭點上瞭一根煙,問我要不要,我抽瞭一根出來叼上。但對於光頭的問題,我一時語塞,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片地方,有很多人都欠我們的錢,有些債我們討,有些則不討。錢這種玩意,在不同時候的價值是不一樣的。你班長那裡,事先我們是做瞭大量的調查的,他們無親無故,欠瞭的數目又是他們還不上的,性格又軟弱老實,我們用這樣的手段是吃準瞭他們無法反抗。而與其拿他們傢那些破銅爛鐵抵債,一個學生妹的價值就高多瞭。」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至理名言。知道為什麼我們的生意能越做越大嗎?因為我們做什麼事首先考慮的都是如何保全自己。當然,沒有風險是不可能的,有利潤就有風險,利潤越高風險越大,但你隻要有足夠的抗風險能力,那出事的機會就低很多。你這個計劃完全隻想著如何實施,根本就沒想過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而且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我告訴你,你這種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狠的。」

  ***    ***    ***    ***

  「老大,你這種藥真的那麼神奇?」

  草包那天拳頭擂得響亮,實際上那股沖動過去後,他很快就恢復瞭畏手畏腳的本性,不過他倒沒做出那出爾反爾之事,盡管看得出他有些退縮,但還是和大傢站在瞭一起。

  「廢話,美國貨,就這點東西,抵得上你傢一個月的收入。」

  那個年頭,國傢的生產力雖然開始穩步提升,但在我們這些資訊相對貧乏的地區,普遍的認識美國貨才代表的著好東西,尤其是高科技產品。眾人聽我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安心瞭許多。實際上我心裡也沒譜,因為這瓶子裡的藥不是迷奸粉,我也沒用過。

  這就是光頭所說的,一不做二不休的,既然決定要做,幹脆就做到底。

  我想過,自古以來,無論是帝皇還是將軍,控制下面的人無非四個字:恩威並施。恩自然就是好處,錢現階段我給不瞭,但女人我給出去瞭;那威呢,則是讓下面的敬畏你。

  我棄看福爾摩斯後轉看瞭水滸傳,我卻想起瞭書中我最愛的角色林沖裡面的一段:林沖道:「小人一身犯瞭死罪,因此來投入夥,何故相疑?」王倫道:「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入夥,把一個『投名狀』來。」林沖便道:「小人頗識幾字,乞紙筆來便寫。」朱貴笑道:「教頭你錯瞭。但凡好漢們入夥,須要納投名狀,是教你下山去殺得一個人,將頭獻納,他便無疑心,這個便謂之投名狀。」林沖道:「這事也不難,林沖便下山去等,隻怕沒人過。」王倫道:「與你三日限。若三日內有投名狀來,便容你入夥;若三日內沒時,隻得休怪。」

  投名狀!

  要讓他們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幹,最好不過是讓他們有把柄在我手上,就像姨父手裡的那些磁帶,無論我如何巧舌如簧,隻要姨父公佈瞭我強奸母親迷奸妹妹的視頻,這個社會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所以現在無論姨父指使我做什麼事情,我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在光頭從新制定的方案中,「迷奸粉」就被換成瞭光頭口中的「性玩具2號」。

  「這……你真的能保證陳瑤不會告發我們?」

  四眼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們隻管去做,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我這麼費心思拉你們入夥,不是為瞭把你們送進監獄的。」

  眾人一聽,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這個,嚴林啊,真的怎麼玩都行?你那個不會……」黑狗小心翼翼地問道。

  「放心啦,要是我在意就不會主動提出這事瞭。我說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瞧瞧你們這格局,以後我們可是要做大生意的,等我們發達瞭,女人多得是,我才不在乎。」

  「喂,時間差不多瞭。」

  王偉超突然說道。

  ***    ***    ***    ***

  黑狗他們去鎮邊等陳瑤她們瞭,有意思的是,王偉超居然不打算參與,他表示隻想跟著我看看就算瞭。我大致也明白他心裡的想法,反正這小子更大的甜頭都吃過瞭,所以我也就默許瞭。這樣也好,就讓他也見識見識姨父的能耐,我也好狐假虎威一番。

  光頭帶著我,來到瞭一樓盡頭的經理室,馬臉赫然就坐在經理位上,看見光頭進來,他連忙起身打招呼,還笑嘻嘻地也像我問候瞭一聲「呦,林林今天過來場子玩啊,這還是第一次吧。」

  「給我開地下室的門。」光頭也不寒暄,直接說道:「貴賓室給我留住瞭吧?」

  「留著呢。」

  順著陰暗的樓道往下走去,這裡應該和姨父傢那個地下室差不多,也不知道是怎麼通風的,裡面一點都不顯得氣悶。

  待下瞭兩條樓梯,打開鎖推開一扇鐵門進去時,眼前那一墻壁的顯示屏立刻讓王偉超的口再也合不攏瞭。他也是玩偷拍的,此時我想他應該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瞭。

  「這些傢夥夠買好幾輛車。」光頭不無得意的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那間貴賓室是專門招呼貴客,房間被360度全無死角地監控起來,以便偷拍到一些官員名人們重要的畫面作為要挾用途。

  「離開場還有還有些時間呢,要不找個妞給你樂樂?不過這裡的妞可就比不上旅館裡面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叫馬臉喊她們下來你挑個。」

  光頭一說我還挺意動的,但後半句立刻就讓我打起瞭退堂鼓。

  ***    ***    ***    ***

  一會兒,大夥們就有說有笑地出現在屏幕裡,待服務員上瞭小吃酒水,整個包廂的氣氛立刻就熱烈瞭起來。

  低沈而迷幻的燈光,仿佛讓整個房間都晃動起來,大傢盡情地吼著,也完全不管好聽不好聽,農村是個壓抑情感的地方,缺乏娛樂項目,男孩子還可以打打鳥摸摸魚什麼的,女孩子實際上放學一般都是在傢裡幫忙傢務農務,實際上沒有什麼樂趣可言,此時在這樣的場所下,人將自己釋放起來,也比平時多瞭幾分狂熱。

  四眼在這樣的環境下,立刻豪放瞭許多,在他的反復糾纏下,邱艷艷被他拖離瞭沙發,來到瞭房間中心,扭著奇怪的動作跳起舞來,明明跳得十分難看,但他們的臉色既無羞澀也無難堪,而是肆意地笑著鬧著。

  陳瑤在一邊低頭喝著汽水,看起來很害羞,但從她輕微地跟著節奏晃動的身體看來,實際上她是蠢蠢欲動,隻是缺少瞭像四眼這樣的臺階,暫時還放不開。

  不過,很快黑狗就掀起瞭一撥熱潮,他放瞭一首節奏猛烈的音樂,鼓吹大傢一起跳舞,陳瑤推托瞭一下,很快就被拉瞭出來。

  我在監控室裡看著那樣的畫面倍感無聊,恨不得自己也參與進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瘋夠瞭,大傢都回到瞭沙發坐著,唱歌的也是在唱一些聽膩瞭的電視劇主題曲,尤其是還珠格格那首你是風兒我是沙,居然被唱瞭三遍。

  就是在這個時候,黑狗和四眼夾著陳瑤,開始慫恿她喝酒。也不需要什麼功夫,根本不疑有他的陳瑤,就接過一杯啤酒小口小口地喝瞭起來。

  ***    ***    ***    ***

  「艷艷呢?玉翠呢?」藥物在5分鐘前就隨著啤酒進入瞭陳瑤的胃裡,啤酒本身的苦澀味道是最好的掩護,從她的神態和動作看來,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迷糊起來,黑狗的手在她的大腿上來回地摸著,她竟然一無所覺,隻是搖晃著腦袋,躲避著四眼不斷送到嘴邊的酒,監控室裡的音響清晰地傳出瞭她那有氣無力的聲音「我不要喝瞭……我要回去……」

  同行而來的邱艷艷和李玉翠早就被藥弄睡瞭過去,被馬臉找瞭兩個手下抱出瞭包廂另外找房間安置瞭起來。

  「最後一杯,真的最後一杯瞭,你幹瞭,我們送你回去。」

  「我不喝瞭……我,我要回傢……啊——!沈金財,你幹什麼……」

  陳瑤發出瞭一聲輕微的驚呼,就在她被推開四眼硬遞過來的酒杯的時候,坐在另外一邊的黑狗已經不滿足隻是摸摸大腿瞭,擡起手直接就按在瞭陳瑤的胸脯上。

  盡管意識已經有些迷糊瞭,但這種地方畢竟是女孩私密的部位,突然遭到襲擊,陳瑤立刻就反應瞭過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勁,一聲驚叫後,她居然推開瞭黑狗開始按捏她胸部的手,掙紮地從沙發站瞭起來,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喃著「我要回傢……」

  但已屬強弩之末的她,那一下掙紮更像是回光返照,陳瑤沒往前走幾步就腳一軟,整個身子就往前栽去,一下子撲到瞭在地毯上,讓原本守在門口的草包嚇瞭一跳。

  黑狗和四眼大概也沒想到陳瑤還有力氣掙紮,一時間也楞在瞭沙發,直到看到陳瑤在地板上掙紮著試圖再次站起又跌倒後,他們才趕緊走到陳瑤身邊把陳瑤按住。

  「哎呦,陳瑤同學,你怎麼瞭?」

  黑狗一邊假惺惺地問道,一邊卻把手再次伸向瞭陳瑤的胸部,而且這次他變本加厲地從陳瑤的衣服下面鉆進去。他的手伸進去沒幾下,居然在陳瑤的掙紮中,從她的衣服裡抽出瞭一條白色的文胸出來。

  媽的,相比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四眼,還有站在門口發呆的草包,黑狗明顯鎮定得多瞭,這傢夥在這之前肯定弄過別的女人!

  「你幹什麼……不要……救命……李柱,李柱……」

  陳瑤此時已經哭花瞭臉,她一邊做著無用功的抵抗,一邊把目光投向瞭唯一沒有參與進這場暴行的草包身上。

  草包不出我所料,果然心軟瞭,他結巴地說道「黑……黑狗,要不……要不我們算瞭吧,這,這犯法的。」

  那邊黑狗將陳瑤文胸往旁邊一丟,直接脫掉瞭陳瑤的外套,將她打底的T恤推到瞭乳房上,那對曾經隻屬於我的,已經開始發育起來的小鮑蕾被徹底地裸露瞭出來,正被黑狗大力地捏弄著,而四眼則在黑狗的指揮下,抓住陳瑤的雙手按緊在地板上,陳瑤隻能搖著頭哭喊著,一邊喊不要,不要,一邊無力地踢動著雙腿。

  聽到草包的話,黑狗直接擡頭惡狠狠地盯瞭一眼草包:「操,真沒喊錯你,當初我們怎麼說的?現在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要不你就站旁邊看著!」

  草包底下鬧到閉上瞭嘴巴。

  「這小子不錯啊,我擔保他以前肯定犯過什麼事。」

  翹著二郎腿的光頭,一邊喝著啤酒突然說到。

  那邊,似乎已經陷入絕望的陳瑤,身體扭動的動作相比開始明顯地緩慢瞭下來,隻是不停地哭泣著。

  看到陳瑤放棄瞭反抗,正拉扯著陳瑤乳頭的黑狗立刻停瞭下來,開始脫起褲子來。我那小兄弟可以說是傲視同齡人,沒想到黑狗褲子脫瞭後露出那傢夥,從屏幕裡看起來居然不比我的差多少。

  「四眼抓緊她,我先上,你再上。」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不……」

  果不其然,當黑狗在陳瑤面前露出雞巴,在脫她的褲子時,陳瑤哭喊又開始變得大聲起來,並且已經放棄瞭掙紮的身子,又開始扭動起來。

  無奈光頭那藥物的效果真的太好瞭,陳瑤那種掙紮除瞭進一步刺激黑狗的獸性外,根本無補於事,連著內褲,陳瑤的褲子三兩下就被黑狗扒掉,應該除瞭我之外,第一次在其他男生面前,露出瞭她那陰毛稀疏,色澤粉嫩的逼穴。

  當陳瑤的逼穴出現在眼前,黑狗像被註射瞭一劑烈性春藥,他兩邊膝蓋頂住陳瑤的大腿不讓它們合攏起來,雙手就開始翻弄陳瑤的逼穴。他先是整個手掌按上去搓弄瞭幾下,然後開始分開陳瑤的陰唇,將手指捅瞭進去挖瞭幾下。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

  淒愴的哭聲響起,陳瑤頭顱搖動著,痛苦流涕,那場景,不要說草包,連四眼似乎也有些動搖起來,他不再盯著陳瑤的胸部看,而是低垂下瞭腦袋。

  我在那一剎那也起瞭一絲惻隱之心,女人我是弄過瞭不少,但強奸真的沒有試過,上次面館老板娘巧蕓阿姨也是半推半就的,說不上強。我也沒想到女人的反應會那麼強烈,如今看著,我不由地覺得後悔起來,要是直接用迷奸粉可沒現在那麼多事。

  我正要向光頭詢問,要不要停下來,現在搞成這樣,玩意陳瑤真的想不開自殺瞭,這事情可就玩大瞭。結果剛一扭頭,就看到光頭居然目光冷冷地看著我,我心一顫,那話又說不出口瞭。

  「開弓沒有回頭箭,林林,別想太多瞭。」

  操!

  說得對,我這是怎麼瞭?

  拋棄瞭那惻隱之心,頓時,另外一種暴虐的情緒就填補瞭進來。

  而那邊現場的黑狗似乎也是如此,他嘴裡念叨瞭一句:「媽的,太幹瞭……李柱——!李柱——!過來!」

  黑狗大吼瞭兩聲,這次他沒有喊草包,而是直接喊瞭名字,那邊扭過頭的草包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向黑狗,黑狗又喊到:「你過來,給我抓住她的腳。過來!過來——!」

  草包被黑狗那猙獰的樣子震懾住瞭,不敢拒絕,立刻走瞭過來,抓住瞭陳瑤的雙腳。黑狗抽瞭抽鼻子,轉身回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拿過來一瓶開瞭的啤酒瓶,倒瞭一些在陳瑤的逼穴上,然後居然把瓶口對準陳瑤的逼穴,一下捅瞭進去瞭!

  「呃——!」陳瑤發出一聲明顯的悶叫,下體被異物捅入,這一刻她仿佛失去瞭魂魄,呆滯地看著包廂的天花板,嘴巴半張著,也不哭也不叫。

  酒瓶抽插瞭幾下就一邊外噴著啤酒被抽瞭出來,黑狗將酒瓶外旁邊一扔,手扶著雞巴,對準陳瑤那還往外面流著啤酒的逼穴,猛地一挺腰。

  從這一刻起,一切朝著無法挽回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