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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追憶

  每一段欲望的開始,都是身體的機理反應。而每一次欲望能突破道德的約束,卻隻會是源於內心對肉體快感的渴望。這兩天我曾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腦中林茵夢的影子越來越模糊。也許,單純的肉欲得到滿足之後,人總是會容易會變健忘起來。也許,隻有在被欲望不斷支配的過程中,才會讓人時刻保持亢奮。

  我不是女人,但我卻完全明白,當雪琳一次次的願意為丁伯作出那些危險的行為時,她內心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慢慢的,在她的日記裡,已經開始毫不避諱的記錄著自己跟一個年齡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男人,一次次過火的行為。尤其,是背著大傢選擇跟丁伯去日記中所說的那個荒郊野嶺的地方。

  「這個地方在城外,雖然離市區並不遠,但卻的確有些偏僻。在離開瞭山城後十幾裡的一個長滿瞭野草的山坡上,我們見到瞭一個荒廢瞭的教堂。這個教堂,應該是發生過火災,白色的墻體上有很多火燒過後的痕跡。看上去,這裡已經很久沒有被人來過瞭,殘垣斷壁上面,不禁爬滿瞭各種藤蔓荊棘,正廳中的神像跟壁畫,也在風霜的侵蝕中所剩無幾。」

  城外,壁畫。我的內心,立即產生瞭一個聯想。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邊本來應該在一旁熟睡的陳鳳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瞭眼睛,默默的看著我,然後在我用疑惑的眼光望向她的時候,默默的對我點瞭點頭。

  「是的,爺」陳鳳怕自己的聲音吵醒瞭熟睡中的陳菲,於是小心翼翼的爬到我身邊,順便乖巧入一隻小貓一樣湊到我耳邊說道:「這個教堂,就是在日記裡寫的教堂。在幾年前,劉小姐在無意中發現瞭這裡。在當時,劉小姐本來隻是覺得這樣的教堂荒廢瞭有些可惜,於是就讓人修繕瞭一下,好以後作為自己在這裡的一個秘密落腳處。結果沒想到,這裡竟然還陰差陽錯有那麼一段淵源在。」

  「你看過這個日記瞭?」

  「嗯,劉小姐讓我先看過瞭。」陳鳳拉開瞭自己睡衣的衣領,讓我在她身上不老實遊走的大手可以順利的溜到衣內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嬌乳後才說道:「不過我看的視角跟爺不一樣,所以爺應該能找到很多對爺有用的線索。」說罷,少女伸出一隻手,幫手中「沒空」的我翻瞭一頁日記。

  「在這個破舊的教堂裡,我看到瞭一副巨大而殘破的壁畫。火宅的痕跡,已經幾乎讓這幅壁畫失去瞭色彩。然而就在斑駁的痕跡上,我看到瞭一個十分讓我恐懼的畫面。一個扭曲的男人,正坐在一個就像是刑具的椅子上,在他的四周,就好像是有很多鬼混一樣的人在圍著他,然後用一根根針刺在他的頭頂。」

  雪琳不知道,這壁畫上記錄的是和衷社那種酷刑。想道這裡,我就覺得頭上隱隱在頭皮發麻。當時徐飛將這種塗滿瞭毒素的銀針刺在我頭頂的感覺,雖然因為致幻的作用而無法清晰的回憶起。但是當時那種絕望的感覺,此時卻仍然讓我心有餘悸。

  我心中的欲念頓消,接過瞭陳鳳手中的日記本,自己翻瞭一頁。按照雪琳的記錄,這裡過去應該就是和衷社的某個重要據點。看起來,丁伯這一次是要像雪琳攤牌很多內容。隻是,我很快就跟雪琳一樣驚訝的知道,丁伯帶她來這裡的目的跟雪琳無關,跟黎欣欣,趙小偉這些人亦無關。跟這裡有關的,竟然是雪琳的未婚夫張海坤。那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地方的私傢偵探。

  「故事,要從二十多年前回憶開始。」雪琳仔細的記錄著自己知道的每一個細節,「丁伯告訴我,這裡曾經是和衷社舉行秘密集會的地方。而平日裡,這裡經營這裡的是一個姓張的神父。而他的身份,在和衷社是領袖級的。在當時,和衷社內部權力分化成兩個集團,一個叫黑手團,而另外一個叫白羽黨。」

  黑手團的名字我早已經聽說過,但是關於這個白羽黨,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之前在歌樂山看守所裡,我從徐飛那裡得知,和衷社的黑手團在行動的時候會戴一隻黑色的手套。那麼這個白羽黨,是不是也會有對應的標示,比如一根白色的羽毛什麼的?

  我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卻發現身邊似乎並沒有人有過這樣的記號。於是隻好繼續讀著雪琳的日記道:

  「丁伯告訴我,那個姓張的神父就是黑手團當時的首領。和衷社的建制十分復雜,包裹盟主在內,一共分成瞭十一個堂口。而每一屆的盟主,也是要從這十一個堂口中的候選人中產生。關於黑手團跟白羽黨的劃分,其實是從一開始就有的。本來,當時創建這個制度的人,是為瞭更好的按照各個堂口經營的生意內心來整合資源。結果沒想到的是,最後這樣的方式卻成為瞭一個巨大的隱患。

  隨著亦武鬥為主黑手團的是實力越來越強,他們內部的分化情況也越來越重,終於,導致瞭二十多年前一次巨大的內亂。而那一場內亂之中,這個教堂曾經的主人張神父,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們一傢人,幾乎在那次內亂中被嘩變的部下滅門。在滾滾大火中,彌留之際的張神父隻能將自己妻子用生命保護下來的一個嬰兒,托付給瞭前來援救他的部下。而那個嬰兒,就是現在的坤哥。

  雖然,我對丁伯所說的內容將信將疑。然而,當時我跟坤哥在訂婚之前去見他的父母的時候的一個細節,卻讓我心中不禁產生瞭動搖。坤哥的父母,無論是身形還是容貌,跟坤哥都差異很大,雖然說起坤哥孩提時間的事情,他們如數傢珍。但倘若按照丁伯所說,坤哥是在襁褓之中就遭逢瞭如此劫難的話,那事情也解釋的通。

  我反復的詢問者丁伯,關於那一場內亂的始末。丁伯卻隻是簡單的告訴我,在和衷社內部權力對峙很多年之後,一直會有一些人,希望兩派能夠重新聯手,遵守和衷社曾經的救國存亡的使命。而在當時,這些人的先驅就是坤哥的父親。一直到臨死之前,他都一直在不斷遊說和衷社的各股勢力,甚至,他還提出瞭將自己的指揮權交給白羽黨首領的條件。而同樣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白羽黨的首領,就是丁伯的師父,也就是欣欣的爺爺,銀器大師黎強。」

  「在當時,和衷社裡面有個約定。由前輩林覺遠留下的煙雲十一式,即是他們內部各個堂口的身份憑證,也算是相互牽制的工具。在當時,張神父希望用自己的管理權,交換白羽黨手中的那些煙雲十一式,好解開前代留下的秘密。」

  「幾番遊說,黎老先生終於被張神父的那種真誠打動,答應願意交出自己手上的煙雲十一式,甚至連失去的白龍抱珠都答應替張神父尋回。然而沒想到,張神父的計劃卻突然被黑手團中的部分勢力所排斥,就在兩派談判的前夜,那些一向沈默的部下突然嘩變,血洗瞭守備薄弱的荒山教堂。」少女的心性,終究還是讓雪琳沒有在日記中過多去描寫哪一場動亂的慘狀。

  然而我當然也看得出,對於這場動亂中幸存的那個嬰兒,也是自己的未婚夫,雪琳的內心是怎麼樣的一番活動。雖然沒有太多的文字,但也看得出,雪琳對於張海坤的關系。也許此時,她的內心也在陷入那種糾結,對於自己的未婚夫的忠貞,正在一點點瓦解的同時。卻因為這種如同憐憫的情感,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真正的崩塌。

  「在黎老先生帶人救下坤哥的時候,丁伯還在黎傢當學徒。當時還對自己師父身份一無所知的他,一心一意的侍奉著這個感情上經歷過巨大挫折的師父,並想要學會最好的銀匠本領。然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不光自己的師父是一個充滿瞭秘密的人,而且自己的命運,也從那一刻開始,一步步的被拖入這個漩渦。因為黎老先生在收他們師兄弟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從中培養出白羽黨下一代的哲理者。」

  「和衷社有著十分嚴格的組織關系,因此有很多社員之間,一輩子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關於和衷社的繼承者的選擇,和衷社也是需要十分嚴苛的過程。和衷社的核心成員,身份都極其隱秘,因此每次到瞭需要培養繼承者的時候,當代管理者就會讓具有繼承資格的傢族,將自己的人選送到他那裡進行空襲浸泡模糊培養。而隻有通過挑選的人,才會瞭解到自己被安排如此經歷的真相。就連丁伯,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那些看似偶然的拜師經歷,其實早在別人的算計中來完成的。而剩下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為瞭保證繼承者的絕對地位,在選定繼承者之後,則會被強行安排從山城轉移走,終身不能回到山城。」

  「看起來,梁老師,那個叫李志的師兄,甚至還有欣欣的父親。可能在當時都是備選之人。而一旦丁伯被選中成為瞭接任者之後,這些人的命運,不用丁伯說,我也明白瞭很多。隻是讓我好奇的是,為什麼欣欣的父親最終可以留在山城,想必,這其中又有什麼變故。」

  雪琳的疑問是不言而喻的,雖然我還沒看到關於那個原因的解釋,但大致能猜到一點其中的原因。黎強不光是一個銀器大師,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恩愛十年的妻子,最終迷上他人。而一個明明擁有巨大權力的人,卻因為對於和衷社的忠誠,而選擇讓自己隻能被這種感情煎熬。人在這種扭曲的精神壓力之下,應該會有很多極端的行為。

  果然,雪琳的日記很快證實瞭這一點,也讓我瞭解到瞭黎強倒是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他是白羽黨的管理者,內心無比的堅定。但那個背叛瞭自己的妻子,以及從小就跟著自己過著失去瞭母愛的兒子。一直是他身上的軟哪。

  「就在黎強離開人世的前兩個月,黎傢發生瞭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黎老先生已經選定瞭丁伯,讓他成為自己的接任者。而就在同一天,那個本來已經背叛瞭他的女人,卻給他們寄來瞭一口箱子。而那口箱子中,裝著的,正是此時在丁伯手上的那一批」白龍抱珠「的碎片。」

  「這一件」白龍抱珠「,曾經在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時候被女人帶走。然而眼下,這件銀器從新回到自己面前,而且還被拆成瞭碎片,別的人不明白原因,但作為跟女人生活瞭多年的黎強,卻明白其中的含義。」

  「女人是在責備男人,明明擁有著至高的本事,卻像是一個苦行僧一樣折磨著自己,以及自己的傢人。也就是在讀懂瞭女人的怨念之後,黎先生的內心產生瞭動搖。雖然選中丁伯當繼承者的想法依然堅定,但他卻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的兒子顛沛流離。隻是在當時,他的身體已經有瞭惡疾,不能再保護好自己的兒子。因此,就在他選定丁伯為繼任者的同時,他也冒著違背社規的危險,要丁伯發誓替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還有其他幾個師兄弟。」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卻沒有料到,他們的對話,被門外的欣欣的父親聽到瞭。而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當時不過十幾歲的欣欣的父親,竟然竟然馬上想到瞭一個方式來對付他們。」

  「我沒有追問,因為那段回憶應該是很痛苦的。但丁伯卻用一種帶著痛苦的聲音告訴瞭我,欣欣的父親利用藥物,做成瞭丁伯的妻子跟大師兄李志茍且的假象。他借著這個方法,不光逼走瞭李志,還活生生的逼死瞭丁伯的妻子。他甚至還想用這一系列的事情,逼迫自己的父親要講和衷社的繼承者選為自己。如果不是丁伯自己臨危不亂度過瞭這一次風波,恐怕此時,發生的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然而在那之後,面對妻子去世傷心不已丁伯還是履行瞭自己對於師父的承諾。當和衷社其他成員趕到黎傢的時候,黎傢的風波已經成瞭另外一件故事。黎楚雄被丁伯苦澀的謊言被保瞭下來,留在瞭山城。而丁伯,對於這個師父的唯一血脈,也退避三舍瞭一輩子。」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丁伯的自述有任何回應。他們和衷社裡每一個人的宿命,都是被寫好的。似乎他們每個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動物一樣。當我回憶起一次次被坤哥擁抱在懷中的時候,我再也感受不到以往我們之間的柔情。那種不知道如何表達的無力感,不知道讓我如何抉擇。坤哥是個可憐的人,即使前幾天我對他接受欣欣父親的收買行為十分的厭煩,但到瞭此時,我卻也無法抉擇瞭。

  「我唯一能做的,也許隻剩下選擇相信丁伯,這個默默在背後守護著巨大秘密,」為此奉獻瞭一生時光的可憐人。我主動告訴瞭丁伯,要幫助他還原煙雲十一式。時間,就在今天晚上,我已經準備好瞭一切。」

  少女的內心,已經在這種外界的壓力中徹底開始沈淪。

  我急不可耐的翻開瞭下一篇的日記,然而卻發現,時間一下子跳到瞭七天之後。我反復確認中間的日記沒有被撕掉什麼內容之後,才開始翻看那一篇比之前的日記還要長的故事。幸好的是,雖然跳瞭多日,但故事卻並沒有因此而中斷。而這七天裡發生的事情,終於迎來瞭最後的高潮。

  果然,雪琳的日記中很快就講到,丁伯利用手中的煙雲十一式重組,引得瞭黎楚雄,趙小偉,還有張海坤等人同時出現。趙小偉跟李志的父子關系最終被曝光,而黎楚雄制造黎傢內亂的事情也浮出瞭水面。隻是從始自終,不明真相的趙小偉,都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遭到瞭師門的排擠,他將自己父親鬱鬱而終的原因,歸結到瞭所有人身上。因此,他先用自己手上的那個牛舌取蜜為誘餌,讓梁老師在心智混亂的時候,說出瞭一個不完整的版本。而已經陷入瞭瘋狂地步的趙小偉,把丁伯跟欣欣的父親都列入瞭自己的復仇對象。

  那一天晚上的襲擊,徹底讓丁伯對這個後背的一切希望破滅。他最終選擇借助警方的力量,抓捕瞭發現自己手中銀器是假,再次準備襲擊丁伯的趙小偉。

  雖然關於張海坤在這個案件中的牽扯的原因依然是石沈大海,但這件事情,最終也算是有瞭個結果。趙小偉入獄,卻被充滿愧疚的黎楚雄保釋,最終隻是監禁瞭三年。欣欣的貞潔保住瞭,這本應該是個相對完美的結局,但就在我以為這一切山城的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在雪琳的日記裡,這一切的事情,都還沒有結束。山城的風波,並沒有因此而平息,而雪琳的內心的欲望,卻也變得更加的熾熱。

  「九月十一日,小雨。」

  「此時已經是深夜,當我寫下這篇日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的內心一直處於一種極度壓抑的狀態。雖然我早想把整件事情記錄下來,但直到剛才,當我從丁伯那裡出來的時候,我才算真正有勇氣記錄下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那日我答應瞭丁伯,以煙雲十一式為誘餌將趙小偉等人引出來。最後,我們做到瞭,塵封瞭多年的黎傢恩怨也得到瞭解決。然而結果卻是欣欣的父親鋃鐺入獄,欣欣也再沒有回到過學校。而對於我為什麼會卷入到這個案子裡,我也能感受到坤哥對我的懷疑。

  「雖然我將我知道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瞭坤哥,然而,關於坤哥的身世,我卻一個字沒有提。丁伯曾經答應過我,等趙小偉的事情瞭結之後,就將關於坤哥的事情告訴我。因此直到今天晚上,當我知道瞭幾乎關於和衷社的一切的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丁伯在那之前,一直反復要求我,對荒山教堂發生的事情要隻字不提。因為關於他們這代人的糾葛,關於和衷社的往事,那晚的事情,也隻是其中的一個縮影而已。」

  「這樣的內鬥,算計,殺戮,在和衷社內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為瞭自己師父的遺願,也為瞭從師父那裡得到瞭的救國存亡的使命。丁伯幾乎把自己的一生都貢獻瞭進去。然而,這樣的長期的努力,卻依然無法改變的是,人們那顆貪婪而自負的內心。」

  「丁伯退卻瞭,他已經累瞭。之前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的,就是集齊煙雲十一式,然後重組四分五裂的和衷社。然而,最後終於在自己的師弟,也是師父的唯一血脈鋃鐺入獄的那一瞬間,丁伯放棄瞭自己的想法。銀器,不過隻是一個象征,就算是能找到十一件煙雲十一式,他也無法集齊本來已經分崩離析的人心。而一旦銀器中的秘密重現天日,那筆神秘的寶藏自然會成為各種野心傢所追逐的對象。到那個時候,又自然是另外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隻隔瞭短短的兩天,丁伯卻像是換瞭一個人一樣。看上去比起以往那個精神的老者倦怠瞭許多。我知道,讓一個人為瞭一個目標而努力一輩子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而要讓一個人放棄掉努力瞭一輩子的目標,則是更加困難的一件事情。

  「丁伯將白龍抱珠跟牛舌取蜜交給坤哥,讓坤哥替他把這兩件代表著激進派跟保守派至高權力的東西捐贈給藏物館,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借坤哥之手,將和衷社的恩怨投之入東流,也許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已經盤算瞭許久。當然其他的幾件他已經知悉瞭下落的銀器線索,也將伴隨他的離開而消逝。

  「丁伯要走瞭,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已經看得出,這個靠著無比堅定的意念支撐的男人,已經太過於疲憊瞭。我不知道我在他面前坐著時到底心中是什麼樣的情緒,是困惑,是不舍,還是難過。但我知道的是,這一別,也許我就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人瞭。

  「此時在我的面前,還有著一個盒子。盒子中同樣裝著一件銀器,這件銀器同樣是煙雲十一式,名字叫「三環印月」。據丁伯說,這件銀器是煙雲十一式中最末一件。這一件銀器,據說會對女性的身體有著巨大的傷害。因此,他不願意將這件東西再流入市面,隻叫我好好保存,卻又叮囑我不要去窺探這其中的秘密。我在丁伯那裡打開過這個盒子,裡面似乎是一些銀色的鏈子跟銀環。相比起其中的秘密,我突然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可以講講你跟你的妻子的故事嗎?」之所以這樣問,也許隻是我想找個話題跟他多聊一會兒,又或者是想知道,當他年輕的時候,是否還有一段,讓他刻骨銘星的感情。

  我原以為,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然而沒想到的是,當聽瞭我的話後,丁伯的臉上露出瞭一絲苦澀的笑容。直到此時,我終於明白瞭之前丁伯所說的那句,當你身處亂世,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丁伯曾經的妻子,那個叫雲煙的女人,原來是和衷社中那些反對兩派人融合安排在他身邊的臥底。

  在幼年時期,丁伯曾經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然而在亂世之中,每個傢庭想要保全自己又是間何其難的事情。在丁伯十歲的時候,他未婚妻的一傢人因為得罪瞭當地軍閥,而不得不遠走他鄉避禍。然等到,他拜入到黎強門下的時候,這一傢人又突然回到瞭山城,出現在瞭他的面前。兒時僅存零星記憶的那個小女孩,已經變成瞭一個成熟的女人。

  在當時,丁伯也是壯年。就算是再謹慎的人,面對那個給自己的童年還留有一絲美好回憶的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時,內心的戒備都會降低很多。

  尤其在當時,丁伯的雙親已經逝世,自己的師父成瞭唯一替自己婚姻能夠做主的人。無獨有偶的是,自己的師父偏偏對自己這個已經幾乎忘卻的未婚妻喜愛有加。很快,兩人就在師父的主張下完婚。然而,沒有過多感情基礎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充滿瞭問題。丁伯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我也聽得明白,在那段時間裡,他隻能默默忍受著那種虛空的婚姻中,自己妻子對自己的冷漠。當通過一次次試探,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妻子的動機的時候,那一場欣欣父親所策劃的內亂,卻反而幫他從那種痛苦的糾結中解脫出來。

  我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男人所經歷的一切,可憐,同情,或者是惋惜。但總是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得不背負著這麼多的苦難,甚至是連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是在算計自己的時候,那種絕望跟無助,我已經很難去用自己的腦子想象瞭。

  我不該去揭開這個男人的傷疤,沈默不語的我,終然黎欣欣父親的陰謀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但是這件事情所帶來的代價,就是幾十年的孤獨跟流浪,還有就是無處安放的孤獨的內心。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突然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將頭斜斜的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我紅著臉想要從男人的屋子離開,但我內心卻又在不斷的掙紮,因為從男人堅硬的臂膀所透傳過來的那種無聲的交流,讓我也能感受到此時男人的內心時寧靜的。這種寧靜,對他這種人來說,應該是很難得的吧。

  「謝謝你,給我講這麼多事情。」我竟然會像是平時跟坤哥在一起那樣,一直倚靠著丁伯。對坤哥的那種不忠的罪惡感,最終隨著一次次對男人的瞭解變得煙消雲散。也許這個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終將隻是一個過客而已,一切等他離開之後,就會從新歸於平靜。到那時,我會重新變成那個溫柔,恬靜的雪琳。因此,在這僅存的時間裡,也許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瞭。

  「為什麼要謝我?」我也許永遠也忘不瞭,當身邊這個不斷被我嗅著身上散發著比很多青年男子還要強烈的胸型氣息的男人對我說出:「其實,我要更謝謝你。因為你的那幅畫,我才能在最近的焦慮中,得到一絲的寧靜。」

  我就想是一個偷買零食的小女孩被抓現行一樣,丁伯的話讓我窘迫得無地自容。那張我送給丁伯的生日禮物,已經被他知道。然而偏偏,他就像是我已經抓在手中的食物一樣不舍得放下。當我的嘴裡說出來的不是狡辯,而是一句你喜歡嗎的時候,我的語氣,簡直就像是一個十足瘋子。

  雪琳,你是不是瘋瞭,我反復的質問自己。

  我的確是瘋瞭,因為隻有瘋瞭的人,才會在那種狀態下,如此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屬於自己未婚夫之外的男人。然而這一切,隻是瘋狂的開始。作為很多人眼中乖巧聽話的我,竟然在丁伯面前,慢慢地,卻堅定的解開瞭自己的衣襟上的紐扣。

  就像是上一次對著鏡子畫下自己身體的時候一樣,我整個人就如同在夢境中行走一樣。眼前男人火熱的眼神,成為瞭我在夜空中尋找唯一溫暖的一盞燈光。

  男人的眼神中充滿瞭猶豫,卻又抑制不住一種期待,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當我將身上的校服揭開,露出一件墨綠色的褻衣的時候,我明白丁伯眼神中的那種驚訝。他已經明白,自己無意中得來的那一件用來慰藉自己孤獨的內心的那件褻衣是誰的瞭。而現在,那件褻衣的主人,正在自己眼前,給自己展示著這一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我想要給丁伯看,看到自己最私密的一面。如果這樣的行為,能夠帶給他一絲的慰藉的話,我已經不需要再猶豫什麼瞭。我偷偷的看著丁伯臉上那種復雜的的表情。當時他的內心,應該是想到瞭很多。當然最有可能的,應該還是那個曾經給他帶來瞭重大傷害的妻子。

  如果他將我看成瞭他的妻子,也許我並不會太過於失落。隻是當時,我更希望他能夠記住我,永遠的用一種最為簡單的方式。我轉過身去,將自己的背對著瞭男人。然後,我竟然更加瘋狂的伸手在腦後解開瞭兩根緊縛的繩帶。一根紅色的,緊緊的束縛著我的頭發,一根綠色的,這是我身上那件褻衣的唯一羈絆。

  一但失去瞭這一根羈絆,我的上身已經完全赤裸。我緩緩的趴在瞭男人面前的床上,雖然努力用緊閉的雙手保護著自己前胸的樣子,但那樣的我,就像是男人面前的一道祭品一樣,等著他進行著某種儀式。也許在這種儀式中,我會遭受到男人無情的蹂躪,然而我知道,那種蹂躪是我希望他去做的。

  很快,冰冷而赤裸的背上,就多瞭一團火熱。然而這一切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強烈。同樣解開瞭前襟扣絆的男人,卻隻是輕輕的趴在瞭我的背上,用自己火熱的胸膛跟我的脊背接觸著。

  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的活動,甚至連那雙粗糙的大手也沒有任何的過分舉動,就算我悄悄的將自己的雙手打開,讓自己的兩肋失去自我的保護,丁伯也隻是用自己的雙手握住瞭我的雙手而已。

  我就想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初次禁果被人摘去一樣,內心一直在狂跳,然而面對我的期待,丁伯還是無動於衷,我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他越來越滾燙的如同鐵一樣堅硬的肌肉,以及從我的脖頸處,感受到的一絲從火熱到冰冷的濕潤。

  丁伯在流淚,這個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危險的男人,竟然在我的背上默默的流淚。我沒有再去揣測他此時的內心,因為我知道,這種情緒的宣泄,對他來說應該是一種許久沒有的發泄吧。相比起我的投懷送抱,也許此時的他,內心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一生的精神支柱坍塌的感覺雖然我不懂,但我卻能大致猜到此時的感受。即使年過六旬任然身上堅硬如鐵的男人,此時卻如同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柔弱。

  於是,我沒有再去驚擾他,而是同樣默不作聲的感受著他情緒的變化。直到那時,我終於明白兩個人之間的無聲勝有聲的默契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但我卻就像是能感應的他內心一樣。他的身體越來越重,但我卻越來越享受他身體給我帶來的那種窒息感。直到後來,當我突然感受到,丁伯的雙手已經離開瞭我的手臂,而是順著我的肩膀,終於開始像我期待中那樣,在我的腰部兩側跟肋部,開始溫柔的摸索著。

  他的雙手,遠比我想象中的那雙粗糙的手要讓我舒服。掌心的一片老繭,給我竟然帶來瞭一種異樣的感覺。我的心,就仿佛要跳出嗓子一樣。而更讓我瘋狂的是,此時在我的雙臀之間,我感受到瞭一根火熱的存在。這根火熱的東西,即使是隔著校服的裙子,依然讓我感受到比坤哥更加強烈的灼熱。而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一根火熱,竟然能從我的臀間,一直延伸下去,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延伸到我隱藏在床單之中的那處最隱私的地方。

  我沒有拒絕丁伯的侵犯,甚至,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開始分開瞭我的雙腿,讓他身體的起伏可以更加方便。曾經面對我的那些同學,正眼都不看一下,被大傢說成老好人的丁伯,此時也已經做瞭一件每個男人都會本能的事情。他的那根東西從自己的褲子裡解放出來,在我的兩腿之間來回摩擦著。

  已經陷入瘋狂的我,竟然會覺得這樣正是我期待的。我想要給這個老人慰藉,我希望他身體內最原始的沖動被激活。即使今夜之後,我會變成一個骯臟的女人,我會愧對父母,愧對坤哥。但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將我的臀部擡起,然後,默默的將早應該脫掉的裙子拉到瞭腰間。

  我希望丁伯發現,今天晚上我穿上這件褻衣的時候,我的裙下並沒有再穿任何東西。此時隻要他一低頭,他就能看到我赤裸的臀部,還有兩腿之間,雖然隱秘,卻義無反顧的期待著他的寵幸的那個地方。即使這裡,以前註定是我為自己的未婚夫所嚴守的絕對禁地,然而當時,我卻渴望將這塊禁地,讓另外一個男人來開發。

  我的內心在期待,期待我能夠靠自己的身體,能夠被這個年邁的老人,在他步入黃昏的時候來開發。然而,當丁伯將自己的那根東西放在我兩腿之間的時候,我卻發現,他似乎並沒有想要得到我的想法。火熱的那個東西,一直隻是在我的兩腿間摩擦,而每次當我嘗試用自己的那兩片已經濕得不行的地方去迎他的時候,他卻一次次的躲開瞭我的迎合。

  「我不配,」丁伯的嘴裡,反復的重復著自己的答案。這一次,流淚的人變成瞭我,因為對於男人的敬佩,感動,還有那種酸楚。我的內心,同樣的復雜。如果在此之前,丁伯對我的身體作出任何瘋狂的行為,都是因為我基於同情對他的默許意外。但此時放棄瞭已經情迷意亂的我的身體,這反而讓我想要為他付出一切。

  我努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一次次的去摩擦著丁伯的身體。我就像是一個蕩婦一樣,用自己的肌膚去挑逗著男人。終於,他的身體越來越沈重的壓在我的身上,那種讓人血脈賁張的窒息感,終於讓我不得不撐起瞭身子。而這一支撐,也是我對他一直在我兩肋摸索的雙手的一種最直接的逢迎,那一雙滄桑的雙手,終於憑借著一絲的縫隙,深入瞭我的前胸,握住瞭我其實早已經對他沒有設置一絲防線的前胸。

  我已經瘋瞭,我竟然在寢室裡用這樣赤裸的文字描寫著跟這個男人發生的一切。然而,我又如此的迷戀身體中的感覺,那是那麼的狂野,瘋狂。丁伯的手指,比起他擺弄那些銀器的時候還要精細。我的身體,好像天生就像是為他而生的一樣,我發現不是我慰藉瞭這個一生孤苦的老人,而是這個老人的手指,激活瞭我內心那些不知道是否一直就存在於靈魂深處的東西。

  燥熱的空氣中,散發著兩個人身體的氣息。燈光早已經熄滅,但我們卻用月光欣賞著彼此的身體。雖然隻是用雙腿摩擦著丁伯的那個東西,但我們之間的扭動,卻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樣默契。

  從他的床榻,到破舊的桌案,甚至是門口那扇充滿瞭縫隙的門板上。就算我用力抑制著自己發出那種讓人羞恥的聲音,但我卻用自己的身體不斷去討好男人。此時任何一個路過的人倘若順著門縫往裡看,都會看到我們到底在做什麼。然而想到這些的事情,我內心充斥的,竟然隻有說不出來的興奮。

  我就像是一個妓女一樣跪在丁伯的兩腿間,用自己的前胸夾著他的那根東西不斷套弄著。我甚至還捧著自己的一邊胸部,去挑逗丁伯那根東西上的小嘴。直到帶著沈積瞭多年的欲望的男人的精華噴射在我前胸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沒有洗去身上的污漬,現在男人的陽精正在將我胸前的衣服跟我的乳首粘成一片。我愛上丁伯,我希望看到他滿足的樣子。即使落入深淵,也在所不辭。

  我嘆息著,合上瞭雪琳的日記本。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在偷情的時候才會覺得狂野。我不知道此時,當雨筠在我心中重新出現時,當她那張寫滿瞭欲望的臉在我面前浮現出來的時候,我內心到底是否是痛苦。但我卻知道,此時從睡夢中被我故意用堅硬下體捅醒的陳菲,正跟自己的姐姐乖巧的輪流吮吸著我的下體。

  「爺,為什麼每次你看到那種日記就會這麼硬。」陳菲雖然在我手指的來回褻戲中已經意亂情迷,卻還是如同少女一般調皮的問著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姐姐在一旁的責備,並沒有讓她眼中的好奇消失,然而我也在同時,想著一個同樣的問題。

  她甚至也沒有註意到,我手中的這本雪琳的日記,竟然就到這裡戛然而止。關於和衷社的其他信息,又一次斷瞭線索。她所註意到的,就是此時我竟然下體又像以前那樣腫脹的勃起瞭。

  為什麼看到雪琳一次次的走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我會如此的興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因。

  日記沒完,我的故事,卻要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