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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迷陷

  夜雨過後,山間霧氣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濃密,濃密到直至已經走到瞭幾米之遠的地方,一臉睡意的樵夫阿生,才發現那個剛下葬不到一個月的老薑的兒子東陽的墳墓竟然被人掘開瞭。而且不光是墳墓被掘開瞭,就連裡面的棺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定不是盜墓,老薑傢一向清貧,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去陪葬。況且,就算是有人盜墓的話,又怎麼會連沈重的棺材一起盜走。在他們當地有過說服,房是人的屋,棺乃鬼之傢。一旦死人沒瞭棺材,就會變成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

  「鬧…鬧鬼瞭…」幾乎雙腳癱軟的阿生,從墳前的稀泥裡驚魂未定的找回瞭鞋子,急忙向著老薑的傢裡跑去。然而,讓他跟沒有想到的是,平時足不出戶的老薑傢裡,此時竟然沒有人應答。很快,關於東陽詐屍已經老薑神秘失蹤的消息,就在村子裡不脛而走。

  然而此時,在老薑傢裡這間在火災中得意勉強幸存的主屋中,老薑卻好端端的坐在主屋的中央,甚至此時,他的臉上連一點往日因為喪子的悲痛都看不見。在他的面前,一共有三樣不尋常的東西。一口棺材,空空如也,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棺材,是他曾經用來收殮從火場找回來的東陽的殘破屍體。而這一老一少,是剛從山城來的警隊的人。而這已經是最近,從山城方面來的第二批警隊的人瞭。

  「真想不到,除瞭精通建築,老薑一傢竟然還有另外一樣本事。」年輕的男人沈聲說道。

  「哦?先生這句話我就不明白瞭,老頭一輩子就這一點本事,僅憑些許技藝謀生,倘若我還有其他本事,又是什麼呢?」老薑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輕松。

  「你太謙虛瞭,你不光是一個出色的工匠,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變戲法的人。」山風拂過,吹動瞭窗邊的幕簾。接著些許的陽光,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臉上冷峻的表情終於被人看清。此時徐飛面若寒霜的站在老薑面前,隻因為一件事情。

  東陽沒有死,是他們兩父子聯手做瞭一個假的焚屍案來欺騙瞭之前造訪的張義。其實在打開那口空棺材之前,老錢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以他自己對與張義的瞭解,他絕不會犯那種別人能用假屍體在他面前蒙混過關的這種低級錯誤。難不成,這兩人用瞭什麼連山城前任副局長都看不出破綻的高明手法?

  然而,當他在徐飛的提醒下,註意到瞭老薑傢裡遺留的東陽使用過的一些物品的擺放習慣時,老錢立即註意到瞭一個細節。「東陽是個左撇子,而且不光如此,他的身型,年齡,還有很多方面的細節信息,都跟一個最近他們一直在尋找的人出奇的吻合。」

  「那個租下瞭和平旅店202 房間,一直被他們懷疑是和衷社秘密成員,行事神秘詭譎的柴中石,竟然就是杜老板曾經的管傢東陽。」老錢終於明白徐飛帶他來這裡的原因。原本他一直以為,這個神秘的柴中石是一個山城厲害的人物,結果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以管傢身份為掩護,就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看來,這次徐飛要自己跟他一起來見這個老頭,進行一次逼供瞭。如果山城裡還有誰能夠熟悉除瞭銀針刺頂那樣的酷刑以外的逼供方式,也就隻有他這個經常跟屍體跟怪藥打交道的人瞭。

  雖然很多事情老錢向來不屑做,但這一次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完成瞭。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很厲害。老錢一邊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來瞭自己一直私藏從蘇聯那邊得到的刑訊逼供的註射劑,一邊用餘光著看旁邊一言不發的徐飛。他竟然能夠在警隊潛伏這麼多年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此人的心機之深,讓老錢這種老江湖心中也不禁升起瞭一陣寒意。

  而跟東陽傢小屋相比,此時山中的教堂,卻是一片春意盎然。一個雖然穿著袍服,卻又胸前洞開的少女,此時正在慢慢的替身邊的男人清理著耳朵,胸前隆起的少女酥胸,故意的在男人的鼻子尖上跳動著。

  「爺,你說,這個雪琳是什麼時候開始會對一個老頭產生興趣的?」

  激情過後幾個小時裡,陳鳳姐妹臉上的嬌羞跟紅暈一直沒有褪去。不光是因為我今天突然興致異常的高,把這對姐妹花玩弄的一個多小時。也因為盡興之後,我將雪琳日記裡面的故事給她們姐妹兩簡單講瞭一遍。顯然,對於這一對少女來說,相比較煙雲十一式的逐步浮出水面,陳鳳姐妹還是對雪琳的情感變化興趣更大一點。

  「那我問你,你會對一個年齡足夠當你爺爺的男人動心嗎?」我反問到陳菲。

  「以前不會,現在不知道。」陳菲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到:「爺,其實有的時候女人跟你想的不一樣,相貌,力量,權勢,談吐,這些方面固然會成為吸引一個女人的優勢方面。說實話,就像我跟姐姐一見到爺…就喜歡爺一樣。那時候爺是人上人,你肯定以為我被你的身份吸引,甚至連我自己都有這樣的想法。但當爺真的出瞭事情後,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少女頓瞭頓,竟然很認真的說道:「也許現在我還小,我還說不清到底爺那一點是最有魅力的。但我隻是覺得,蘇彤姐姐能為爺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嗯。」陳菲突然提到蘇彤,讓我心中又是一陣痛苦。也許經歷過瞭生死的考驗,也會讓這個一向天真爛漫的妹妹陳菲成長。此時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這番充滿感性的情話,反而讓我的內心有著一絲不說清的酸楚。

  「那你覺得,這個老頭有什麼吸引力呢?」我嘆息瞭一聲問道。

  「不知道,雖然按照爺所說的,這個丁伯為瞭救雪琳,還受瞭傷。但畢竟年紀差異很大,就算是心存感激,那也更多是感動吧。我想,應該是丁伯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吸引到雪琳吧。」

  陳菲剛說完這話,就被一旁走進來收拾房間的陳鳳在嬌臉上擰瞭一下道:「小丫頭在這裝什麼大情聖嘛,別打擾爺。」

  我看著同樣是稚氣未脫,卻又比妹妹老成幾分的陳鳳,微微一笑。作為和衷社的核心人物,丁伯就算年邁瞭,也是一方諸侯。看起來,就算是以宿管的身份隱藏著自己,在跟雪琳接觸的過程中,也難免透露出那種叱吒風雲的人物氣質。看起來,這個雪琳的內心,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在我的內心裡,也許因為雪琳的事情,我竟然對雨筠的背叛多瞭一絲寬懷,或者是麻木。也有可能是,內心的空洞,正在開始被這兩個小姑娘,還有蘇彤,劉忻媛等人慢慢所填補。

  「八月十七,晴」我翻看瞭新一天的日記。

  「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我昨天晚上把那張畫用信封裝起來放在瞭值班室,一直躲到丁伯看到瞭那個信封才離開。雖然經過幾次的修改,她一定認不出畫裡的人是我,但一整個晚上,我都覺得好像是自己是裸體站在丁伯面前一樣。

  我的臉很燙,心中的愧疚,盡然慢慢變成瞭一種說不出來的狂躁。三番五次,我將那日繪畫的筆墨都扔進瞭垃圾桶,卻又一次次忍不住撿回來。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總是讓我會以一種很荒唐的借口說服自己。一次次的內心冷靜,又一次次的有那種沖動。

  今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時候,我一直試圖躲避著丁伯,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竟然先叫住瞭我。我當時心跳得快極瞭,深怕他跟我說她認出來瞭畫中之人。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卻很突然問我,想不想知道更多關於煙雲十一式的更多的事情。

  我知道,這煙雲十一式是淫邪的東西,當時我的內心也很糾結。然而,事實上的結果就是,我竟然在他的房間裡,聽他講瞭近一個小時的事情。不過幸好的是,他沒有再說起這些男女夫妻用的東西的用途什麼的。他叫我的目的,似乎隻是想告訴我一件關於這些銀器背後的事情。」

  看到這裡,我急忙調亮瞭面前的燈光。重要的線索,終於要浮出水面瞭。

  「丁伯跟我講,這些銀器的背後有一個古老的傳說,而這個官說竟然關系著很多人的生命。一旦秘密被解開,甚至會改變整個國傢的命運。聽他說,這些銀飾組合在一起,可以發掘出十一處足足可以支撐國傢政府運轉幾年的財富。而眼下,有另外一群人爺盯上瞭這一批寶藏。這些人,據丁伯說是也是一群軍閥背景的人。他們一旦得到這些寶藏,就會立即攫取革命運動的果實。於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人得到這些銀飾中的秘密。」

  雪琳的話,跟之前從劉忻媛那裡得知的消息相吻合。按照之前從老薑那裡得到的消息,和衷社的人一直都守護著這一批寶藏的秘密。而這一點,在隨後的日記裡面也得到瞭證實。不光如此,我甚至還知道瞭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丁伯曾經拜在瞭銀器大師黎強的門下,而這個黎強,就是黎楚雄的父親。也就是說,黎楚雄跟丁伯,算得上有同門之誼。

  「相比起這些銀器背後的秘密,我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我繼續讀著雪琳的日記:「我很想知道,丁伯這一次來到學校,是不是奔著欣欣來的。丁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隻能先安慰自己,如果他的行為是針對欣欣的話,顯然就不會這麼容易的讓我知道瞭。」

  「後來,丁伯見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才對我說起瞭另外一個事情。原來梁老師的身份,也是他的師弟。而同樣,梁老師手上的那個銀飾,也是從他的師父那裡得到的。隻是最近,有人盯上瞭梁老師的東西,而偏偏他的這個師弟,對這些又一無所知。丁伯擔心自己的這個師父的關門弟子被人暗算,因此才選擇潛伏在學校裡。

  不過在我看來,丁伯也應該隻對我隱瞞瞭很多。要保護自己的師弟,他隻用將今天的話直接告訴梁老師就行瞭。結果他這事情都告訴瞭我,反而對自己的師弟緘口不言。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是他先在手上的那些銀飾碎片的來歷。丁伯在我的追問下,承認瞭其那些銀片也是煙雲十一式之一,而且,竟然還是被稱為煙雲十一式之首的「白龍抱珠」的殘片。十幾年前,這件銀器就在一次事故中化為瞭碎片。而因為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丁伯不得不嘗試將這件銀器要重組起來。按照他的說法,這些東西以後會有大用處的。

  隻是…眼下丁伯遇到瞭一個困難,這銀飾要想復原,會比想象中要麻煩很多。因此,他才支支吾吾跟我說起瞭自己找我的緣由。而我,竟然不假思索的就答應瞭他的請求。

  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任何人。也許隻有在日記本裡,我能對著自己的筆記講出這個事情。我居然答應瞭丁伯,要替他當修復銀器的人肉支架。當然,丁伯一直表示隻是很簡單的在我的身上一件件的掛上那些銀飾而已,他說不會有任何的肢體上接觸。關於這點,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看完雪琳這段話,我微微一笑心裡想,就算丁伯能做到坐懷不亂,但這白龍抱珠的樣子我是看過的。那日穿在曹金山傢中那個婢女身上的銀飾,就像是盤踞在女人身體的一條銀龍。十幾處的精密的機關,每一個都會刺激到女人身體的敏感部位。因此就算是隔著衣服在女人身體上操作,對於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男女之間另類的調教瞭。

  本來已經在激情過後得到安撫的下體,在一瞬間又膨脹瞭起來。我滿懷期待的翻開瞭第二天的日記,就像是在尋找一個渴望中的禁書片段一樣。

  「八月十八日,晴。」

  「心跳好快。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兩點過瞭,在被窩裡我一直心神難寧。我猶豫瞭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在被窩裡接著手電的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記下來。

  我跟丁伯約定,今天選一個最不容易被人註意到的時間去他那裡。因為今天離校休假的同學都回來瞭,我不得不等到瞭熄燈之後很久,才悄悄從被窩裡面爬瞭起來。今晚的丁伯表情很凝重,也跟以前的感覺很不同。在一盞孤燈下等待著我的他,就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儀式的開始。而我,也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個祭品一樣默默躺在瞭他的那張床上。

  其實整個過程中,的確如同丁伯所說一樣,沒有任何的接觸。丁伯一件件將那些銀飾碎片擺到我的身上,然後從我肚子上的碎片開始,一件一件的用鑷子將碎片安裝在一起。他很專註,也很沈穩,沈穩得仿佛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正在接受手術的病人一樣。隻是這個過程中,我卻一直緊繃著身子,握緊瞭拳頭。在漫長的等待之後,那一件叫做被白龍抱珠的銀器,開始一點點的在我的身上露出瞭自己的樣子。

  這件銀器挺好看的,就像是一件亮閃閃的盔甲一樣套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我好像忘瞭自己在做什麼一樣,竟然開始欣賞起來丁伯在我面前那種靈巧而嫻熟表演。這個銀器真的很復雜,那些銀片之間的連接機簧各不相同,我一直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一個動作就讓他前功盡棄。

  然而也是這個時候,我感覺的身體的一股強烈的燥熱。由於來之前擔心自己的身體在這樣的接觸中吃虧,我今天在衣服下面特地穿瞭一件冬天的厚衣。結果沒想到,就是這個多餘的舉動,讓丁伯接近一個小時的努力,最終變成瞭泡影。

  因為身體的灼熱,我後來終於忍不住扭動瞭一下身體。一個輕微的難以控制的動作,一下讓我身上的銀器的碎片就像發條一樣彈射開來。我看著散落在床上的那些銀光閃閃的碎片,我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汗水的丁伯。但此時,他依然面無表情,過瞭一陣,才遞給瞭我一塊毛巾跟一杯熱水。

  我低頭著,不好意思的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對丁伯道歉。因為我確定,丁伯並不會責備我,其中原因不光是因為他後來大度的替我開脫的話語,而且,還因為在剛才的那一番嘗試中,我已經知道瞭那些他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我的事情。

  就在剛才的過程中,我已經明白瞭這件銀器的組合原理。整個過程中,最關鍵的就是要用幾根頭發絲粗細的銀線順著人的身體盤好,然後再將剩餘的銀片一件一件組合上去。就在機簧彈開的一瞬間,我已經明白,隻有借助人的真實感受,才能調整到最精確的位置。

  我默不作聲的在丁伯那裡呆瞭很久,直到身上的汗水已經也已經幹涸。我看得懂丁伯那種焦慮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但也當然更明白倘若我主動將我心中所想的方式告訴丁伯,會意味著什麼。就算我用千萬種理由說服自己這隻是一種出於無奈的妥協,但倘若讓我背著阿坤,用自己的身體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去感受那種男女在私房用的東西。哪怕這個過程中我跟丁伯沒有任何的接觸,但在我的內心裡,我也無法認為這種行為對阿坤是一種不忠的背叛。

  我很想離開丁伯那裡,明確地跟這件事情劃清界限,然後去教堂,去禱告,祈禱神靈對我的骯臟的靈魂的寬恕。但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在丁伯那裡發呆一樣的坐瞭一個多小時瞭。當我雲裡霧裡的回到寢室的時候,我實在不敢去回想,我當時竟然會主動提出明天晚上我還要去丁伯那裡的事情。那一件漆黑的小屋裡的銀器,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吸引著我,向這個一無所有的老頭,不斷的索取更多。我不知道怎麼去阻止自己這個瘋狂的念頭,但那些銀器,那些銀器背後的秘密,還有丁伯守候瞭一輩子的事情,就像是在我身體裡種下的一劑毒藥。

  也許,我本是一個可恥的人,之前關於梁老師的調查表面上是為瞭小真,但不得不說,那種對未知事物的洞察跟瞭解,甚至會比阿坤的熱吻還要讓我興奮。我…已經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瞭。

  算瞭,天也要亮瞭,我還是早點睡吧。一切,等到下次丁伯找我的時候再說吧。」

  我急忙的翻開下一頁日記,面對著主動送上門的絕佳人選,丁伯能否在少女面前把持住自己?然而,第二天的日記裡,這件事情卻是戛然而止。因為一個突發的案件,破壞瞭丁伯本來的計劃。梁永斌的宿舍,在次日的夜裡發生瞭火災,梁永斌本人在火中被焚燒致死。

  一時間,死亡的疑雲籠罩在瞭整個學校,尤其是跟梁永斌有著莫大關聯的雪琳宿舍內。關於梁永斌離奇的死因,甚至有人猜測是小真因為感情受挫產生的報復行為。但在此時,隻有兩個人,對梁永斌的死有著另外一種焦慮。其中之一當然就是雪琳,她所擔心的是,自己前幾天才最知道瞭丁伯跟梁永斌的關系,隨後就傳來瞭梁永斌遇害的消息。

  在她的內心,她不止一次懷疑這件事情跟丁伯的關系,尤其是想起自己的未婚夫跟梁老師也有過接觸的情況下,她更是擔憂這個事情背後依然存在的潛在危機。唯一能讓她暫且安心的,是丁伯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他雖然好像已經預料到瞭事情的發生,但從他的行為來看,雪琳覺得他並非縱火者。不然此時她自己的安全,應該會收到威脅才合理。

  而讓人意外的是,雪琳竟然發現黎欣欣也似乎對這件事情格外的重視。在梁永斌死後的幾天,雪琳註意到自己的這個室友,情緒方面有瞭極大的變化。在平日,雖然黎欣欣是山城首富的女兒,但為人一直十分的端莊且隨和。但在這段時間裡,她卻變得十分的暴躁,甚至幾次因為一些小事而跟同學鬧瞭別扭。

  這個事情,不由得讓雪琳的心中更加的焦慮。因為此時黎欣欣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父輩的諸多恩怨。她幾次想要跟自己的室友談起這件事情,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一向把性格開來的雪琳當成內心世界的寄托的黎欣欣,反而先把自己的心事說瞭出來。

  這是一個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原來曾經帶著面具淩辱瞭自己的女兒之後,黎楚雄雖然一直內心充滿瞭自責,但卻又一直對自己女兒的身體充滿瞭幻想。

  這一次,黎欣欣懷疑黎楚雄找到張海坤的目的,竟然是要他幫助自己,得到自己女兒的身體。隻是這一切,被黎楚雄身邊一個一直喜歡黎欣欣的年輕人所瞭解,私下裡偷偷告訴瞭黎欣欣。曾經,黎欣欣想過很多方法躲避自己父親的這種怪癖,她甚至選擇瞭離傢出走這種極端的方式。然而直到昨天,當梁永斌被離奇燒死的時候,這個少女也開始陷入瞭一種深深的絕望。

  看起來,關於自己父親的身世,黎欣欣並非一無所知。她沒有直接告訴雪琳關於煙雲十一式的任何事情,但雪琳卻已經對這件事情瞭然於胸。雖然簡短的字裡行間裡,並沒有記錄太多雪琳內心的情緒。但那些潦草的筆記,顛倒的語序可以看出,雪琳面對這樣的不倫慘案,內心也是仿徨無措的。她甚至假借告訴自己的未婚夫,杜撰說黎欣欣愛上瞭自己。企圖過張海坤,來傳遞給黎楚雄一個黎欣欣性取向出現瞭問題的荒唐信號,來打消黎楚雄對自己女兒的啟動。

  然而這一切,就像是之前的很多事情一樣,雪琳在其中隻能感受到一種無力的絕望。尤其是當自己一直以來視為精神依靠的未婚夫,都不斷對自己閃爍其詞的時候。對雪琳來說,也許隻有丁伯,那個似乎唯一能夠接觸到真相的人,才能將欣欣,從自己父親的綺念裡面拯救出來。為此,她不得不再次去接近丁伯,即使對方是個可能讓她陷入道德絕境的人。

  我揉瞭揉酸澀的眼睛,腦子裡還在不斷回憶起雪琳筆記裡的那段話。「當我想瞭很久,終於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無論是已經證實的,還是自己的推斷跟猜測講出來的時候。我從未在丁伯,這樣一個對誰都是和顏悅色,而有時謙卑如斯的老人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我說不清楚這表情代表什麼,似乎在果決跟自信中,有著同樣的猶疑。他沈默不語瞭很久,終於,還是選擇瞭對一切緘口不言。在我的不斷追問下,他卻用從未見過的如同刀子一樣的目光,將我推出瞭他的房間。顯然,他瞭解到,定然比我對很多,而且,甚至還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

  少女的勇敢,讓我心生敬佩。然而對於她這種莽撞的行為,我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評價。倘若不是知道故事的結果,我可能會一直認為雪琳是在做一件錯誤的事情。但很多時候,往往你又很難通過結果,去判斷一個人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確。

  但如果換個角度,當我將自己放在瞭丁伯的角度,我又有另外一件事情始終無法理解。就是對於雪琳不斷深入的好奇心,丁伯卻一直是沒有加以防范。按理說,以他的精明不會不知道,這個行事沖動的少女,隨時可能破壞自己的計劃。最好的辦法要麼是從一開始就拒絕她的好奇,要麼,就是他已經有什麼方法控制住這個少女瞭。

  但是偏偏,這個老頭一直是對這個少女采取包容的策略。這個問題,恐怕很難用男女之間的吸引力來說服我。也許,在雪琳的身上同樣還有著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吧。這一點,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

  果然,雖然將雪琳的好奇心拒之門外,但丁伯很快又聯系上瞭雪琳,詢問她是否願意再次幫他成為復原白龍抱珠的「模具」。這一次,雪琳已經沒有瞭先前的那種猶豫跟矜持,她甚至已經想好,自己應該怎麼樣去配合男人,即使是用一種會讓她自己覺得羞恥的方式。

  所以當她再次趴在瞭丁伯那個昏暗小屋的木板床上的時候,少女薄如蟬翼的衣內,已經是不著絲縷瞭。雪琳已經知道,要復原煙雲十一式,就必須要借助女性身體的反應。藍色的夏裝校服之下,雪琳沒有為丁伯再設置任何的障礙。而知道少女的這一個秘密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我,而另外一個,當然是能夠清晰的看著少女曲線,尤其是少女骨骼在從校服上透出的形狀的丁伯。

  少女,已經打破瞭自己的矜持,因為悸動,因為渴望,也因為對真相的渴求。少女的情緒,清晰而炙熱。我十分理解為什麼丁伯要在那個時候,將關於煙雲十一式的故事告訴雪琳。因為同樣是男人,我完全體會得到內心對雨男女欲望已經枯死多年的丁伯,面對這樣的情景,心中的搖擺。而唯一他能做的,就是用言語,將兩人的思緒從眼前的情形中帶走。

  「丁伯其實不姓丁,他姓華」在雪琳的日記裡,第一次提到丁伯的真實身份。「在拜入黎欣欣的爺爺門下時,他的名字叫華少欽。當時他拜入師父門下的時候,黎強也不過三十出頭。但他在銀器上的造詣,甚至已經超過瞭煙雲十一式的作者林覺民。

  然而故事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個銀器大師,也有自己的弱點,一個是自己嗜賭的習慣,而另一個,就是弱點,就是自己的妻子。黎老先生很愛自己的妻子,然而,卻終於因為過於戀愛,而對自己的妻子越發的卑微。他甚至覺得即使自己已經有瞭冠絕山城的銀器手藝,仍然不能給自己的妻子屬於他的生活。

  於是,他開始自閉,開始瘋狂。他竟然不斷的幻想自己的妻子對那些他眼中的強者投懷送抱,甚至他開始不斷制造機會,將自己的妻子,慢慢推入瞭自己的東傢,那個擁有者很多人幾輩子也用不完的財富的男人的懷裡。於是,當那個東傢設下瞭圈套,要讓他輸光瞭一切,不光是自己的妻子,還有傢傳至寶白龍抱珠的時候。他竟然選擇瞭,主動鉆入瞭那個圈套。」

  雖然這一段文字很短,但我看起來卻十分的不是滋味。同樣是自己所愛的人投懷於別的男人,我也會為黎強的經歷感受到切身的痛苦。但如果說我像他那樣是期盼著自己的妻子跟所謂的強者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想法。然而我不得不承認的是,當我看到出現在擁有更強男性能力懷中的未婚妻的時候,我同樣在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期待感。

  我搖瞭搖頭,急忙控制住瞭自己這惡搞荒唐的念頭,繼續看著雪琳的日記。

  「從那以後,黎老先生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瞭東傢。而說來也怪,失去瞭一切的黎先生,反而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專註跟平靜,他所經營的黎傢銀鋪,很快就在山城聲名鵲起。也就是那時,丁伯拜入瞭他的門下。

  黎老先生一共收過三個弟子。大弟子叫姓李志,他是二弟子,而三弟子就是梁老師弟。此時聽著丁伯往事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趴在砧板上的魚一樣,隨時可以認人魚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讓我如同墜入冰窖一樣瑟瑟發抖。曾經的那種不好的直覺已經應驗,我所看到的這一些隻言片語的零碎,背後有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所幸的是,丁伯也看出瞭我的緊張,於是,他將那一些在我背上已經完成瞭的銀飾取瞭下來,而且代之的是,他覺得這一次的組裝工作,不能再繼續下去瞭。可能是他擔心我在心神不寧的情況下,再次像上次一樣有所國際反應吧。

  這一次,我沒有因為這一次的中斷而有愧疚,當我從丁伯的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我甚至內心對丁伯充滿瞭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似乎是一種怨怒,因為他們這些人一開始就個個都心懷鬼胎。明明自己知道一切,卻假裝一無所知的演著自己的那一出戲。在他們的這出戲裡,坤哥,小真,甚至是我在內,都是他們搭建的那個舞臺的戲子。

  然而,在我內心裡,卻並沒有因此而責備丁伯。煙雲十一式是國之至寶,能夠守護其中秘密一輩子的人,定然會經歷很多的心酸跟苦澀。就在我回到寢室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犯瞭一個錯誤。既然丁伯已經主動對我說起瞭他的過往,而我又能安然無恙的從他那裡全身而退,這說明他其實已經打算告訴瞭我一切。而然,這一次機會,卻被我就這樣浪費瞭。

  哎,也許是我內心還沒有準備好承擔這個秘密吧。無論如何,還是等下一次,我主動找丁伯再約他的時間吧。」

  一段本應該讓我知道丁伯過往的日記,終究因為少女內心的猶疑而戛然而止。不過我也可以理解,畢竟隻是一個還在學校裡讀書的少女,認誰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會心生退意。不過同樣,我的內心裡對雪琳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女,也慢慢有瞭一種莫名的信心。

  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這個表面柔弱,其實內心異常堅強的少女,最終會解開煙雲十一式的秘密。在她的字裡行間裡,我越來越能夠感受到這個少女從猶豫到堅定的改變,而第二天的事情,也證明瞭我此時的猜測。

  「今天,我又一次目睹瞭丁伯的受傷,然而這一次,卻並不是上次那種簡單的跟外面的小混混的搏鬥。我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跟梁老師的死是否有關,但我可以肯定,今天丁伯私下會見的那個人,定然也是他們那些事情中很重要的人物。

  事情就發生在兩個小時前,今天我在圖書館值班,還是跟往常一樣,九點左右才離開圖書館。今天的月色很黑,跟上次遇險那天一樣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幸好,這一次我帶瞭手電,也因為這個手電,我救瞭丁伯一次。

  在回來的路上,我突然註意到遠處的墻角閃過瞭一個黑影,然後又消失在瞭墻拐角。也許是因為上次那事,我對這種現象越來越敏感。而雖然隔得很遠,但我已經能從那人的行動特征知道瞭他是丁伯。而當我小心翼翼的跟過去後,我突然聽到丁伯發出瞭一聲低沈的呻吟。當時,我立即有瞭一個不好的預感,丁伯定然又遇到什麼危險瞭。

  在當時,我隻能做出一個選擇。能夠襲擊丁伯的人,顯然也有足夠的能力襲擊我,所以要救丁伯,我隻能打開手電筒,不斷的對著墻角亂晃,造成好像有不止一個人在那裡路過的樣子。

  這一招果然奏效,我很快就聽到瞭一個人翻墻而出的聲音,待一切安靜之後,我鼓著勇氣看瞭看裡面。果然,我在那裡見到瞭受傷丁伯,一把鋒利的小刀,正插在瞭他的腹部。刀頭雖然沒有拔出,但此時丁伯腹部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

  然而,當他見到我出現後,這一次丁伯不光堅持拒絕我送他去醫院的想法,而且還看上去很焦慮一樣,要我立即送他回自己的房間。我用課堂上學的粗糙的包紮手法,幫他包紮瞭傷口。慶幸的是,這一次的傷口並不太深,應該不會傷到內臟。然而讓我心神不寧的,還是那個兇手的身份,以及丁伯去那裡的原因。

  丁伯沒有立即告訴我,但是當他打開自己的衣櫃,讓我看到那個空空如也的檀木箱子之後,我立即猜到瞭,剛才的事情是調虎離山。對方的目的,顯然就是丁伯手中的「白龍抱珠」。

  不過就在我再次問丁伯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報警的時候,丁伯卻十分平靜的告訴我,這個襲擊他的人,竟然是他大師兄的兒子。隻不過幸好的是,丁伯已經預感到瞭事情的發生,於是提前準備好瞭一件贗品。此時那一堆丁伯一直想要重組的銀片,被小心翼翼的藏在瞭一個暗格裡。看著那些銀器,我終於也才松瞭一口氣。

  包紮的時間並不長,但丁伯卻跟我說瞭很多估計是上一次沒有說完的話。他給我提到瞭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和衷社」。這個「和衷社」是一個清朝開始就存在的秘密組織,在整個中國的西南一代有著十分龐大的勢力,這個組織存在的目的,是通過自身遍佈各地的眼線,為那些真正可以為國人謀福的有志之士尋找經濟支援的。而丁伯。曾經也是這和衷社的一員,按照他的說法,當時的和衷社還有一大批跟他一樣,曾經希望找到更多的民間寶藏,來挽救這個頹廢的國傢的人。

  其實如果是在這之前他給我說起這些事情的話,我估計會選擇無動於衷。這個破碎的國傢,已經不是哪一個人能夠挽救的。就算目前的山城是一個世外桃源,但也遲早會陷入重新的黑暗。一波波的統治政府來瞭又走瞭,但爭鬥依然在繼續。我,已經不想自己在瞭解這些所謂的革命者的任何實際瞭。

  但是今天,當我在給丁伯包紮著他那散發著血腥味的傷口的時候,我的內心卻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氣血翻湧的感覺。因為這一次,這些所謂「革命者」的存在,已經不是流於報紙上或訪談間。而是牽扯到瞭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梁老師,小真,欣欣,欣欣的父親,當然還有坤哥。而此時,這種人,正在我的面前,讓我替他包紮著傷口。

  我答應瞭丁伯,要替他明天去一個城西的香水鋪子去打探那個襲擊他的李志的兒子,我也沒有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坤哥。我想自己能做到。」

  夜已經深瞭,我身邊的兩個少女也已經睡下瞭,但我卻在床上強撐著精神繼續翻看著雪琳破舊的日記。按照她所記錄的內容,第二天她要去那個城西的香水鋪的目的,是為瞭去打探一個人的動向,那個丁伯大師兄的兒子,此時化名的趙小偉。

  我記得,在警局的檔案中,這個趙小偉後來因為涉嫌殺害梁永斌而被捕。在監獄裡關瞭十幾年才放出來。隻是在那之後,此人就音訊全無瞭。

  可以看出,這個雪琳的確有些膽色,明知道這個趙小偉是個危險的人物,但任然選擇去替丁伯做探子。在我心裡隱隱覺得,雪琳此時的心中,不光是有著少女情懷的悸動,更有著對丁伯這樣在亂世中掙紮的人的同情跟敬佩。她對丁伯的感情應該是很復雜的,而這一團看似亂麻的感情,也成瞭維系這一段忘年的不論戀情的羈絆。

  後來的事情跟預計之中的情況一樣。襲擊瞭丁伯的趙小偉,再也沒有回過那個香水鋪子。不過有趣的是,這一次的探訪,讓雪琳有瞭一個意外的收獲。在這之前一段時間,張海坤曾經送過她一瓶很特別的香水。而這種香水,就恰好是趙小偉的這個香水鋪子所售賣的。

  「我真的很怕,坤哥跟這個危險的趙小偉有什麼關系。」雪琳的話語間對張海坤的焦慮已經越來越強烈瞭。在這之前,她隻是知道張海坤是受瞭黎楚雄的委托,在跟黎欣欣的對話中,得知瞭黎楚雄對自己女兒的企圖。然而,就算直到昨天,雪琳也認為這不過隻是一件骯臟的委托而已。但當雪琳再次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那瓶還沒有開封過的香水的時候,懷疑,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湧瞭出來。

  關於趙小偉跟自己未婚夫的關系,成為瞭這個少女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然而在一遍一遍的電話之後,張海坤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應答。留下的,隻有少女越發不安的內心。

  果然,雪琳從欣欣那裡瞭解到,那個趙小偉,就是之前欣欣嘴裡所說的那個一直暗戀她,並且將欣欣父親跟張海坤談話內容告訴她的人。

  但是這件事情從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卻又覺得有很多問題。雪琳對於張海坤的懷疑,其實並沒有任何根據。一瓶來自於趙小偉鋪子的香水,其實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但有的時候女人一旦開始鉆牛角尖的時候,事情往往就會網另外的一個極端發展。

  在我看來,雪琳做瞭一個十分錯誤的舉動,就是在當天夜裡,這個內心無暇的少女,竟然選擇跟黎欣欣進行瞭攤牌。她企圖用這種方式,跟一個自己絕對信任的室友推心置腹。她甚至會覺得當初黎欣欣將自己父親對自己的企圖告訴她,就是表明瞭黎欣欣對她的絕對信任。

  於是,她在黎欣欣那裡,聽到瞭另外的一個角度的張海坤的故事。在這個故事裡,張海坤成瞭提自己父親謀取自己女兒身體的幫兇。敏感而怯懦的黎欣欣腦子裡記住的每一句張海坤跟她說的話,都成瞭一種帶著不懷好意的試探。

  我在看著這一篇日記的過程中,幾乎一直在搖頭。很明顯,黎欣欣在那種巨大的壓力下的反常內心,已經開始影響雪琳的判斷瞭。這個少女會連夜離開學校去張海坤的傢門口找他,就說明其實這個少女此時也是六神無主。

  然而這一次,在少女第二天的日記裡我才知道,雪琳幾乎在張海坤的那裡呆瞭一個通宵,卻沒有等到自己未婚夫的歸來。而這件事情,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雪琳在極度的委屈下,做出瞭一件在我看來十分遺憾,卻又是合情合理的選擇。

  雪琳講一切告訴瞭丁伯,也許現在,隻有這個男人能夠給她一點信心。

  少女的心,已經開始變瞭。

  她開始相信,隻有丁伯,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面對少女的迷陷,我隻能默默的嘆瞭口氣。

  難道說,我當初,也因為很多陰差陽錯,讓雨筠產生瞭這種極度不安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