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斜地射進來,讓略顯陰冷的屋子有瞭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說好瞭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幾塊地。吉慶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眼睛,舒舒服服地打瞭個哈欠,強忍著滿身的困乏起瞭身。
長貴已經早起下地回來,噼噼啪啪地在當院抽打著滿身的塵土。大腳陰沉著臉正操持著做飯,叮叮當當地弄得碗盆亂響。
吉慶拖著懶散的腳步從屋裡出來,叫瞭聲“娘”大腳卻悶聲不理,把手裡拿著的面盆“鐺”的一聲兒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嚇瞭吉慶一跳。
大早起來的,娘這是跟誰?吉慶詫異地去看還在院裡收拾農具的爹,長貴恰好回身,一眼瞅見吉慶,卻像是瞅見瞭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急急忙忙地閃瞭眼神兒。吉慶卻沒有覺察到今日裡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裡壓瞭水,撅著身子“嘩啦嘩啦”地漱口洗臉,洗過後擦幹凈,立刻覺得神清氣爽瞭許多。
大腳在堂屋裡重重地把飯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擺上來。說是“擺”可那動靜聽起來倒像是扔在瞭上面,然後冷冷地抬瞭眼皮,看瞭看外面的爺倆:“趕緊著!塞完瞭幹活去!”
娘這是咋瞭?早起來他倆又打架瞭?吉慶詫異地看瞭看爹,可爹卻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聲不哈地進瞭屋。吉慶趕忙跟上。
飯桌上的氣氛格外壓抑,好幾次吉慶沒話找話地想要調劑一下,卻應者寥寥。
大腳從始至終都陰沉著臉,長貴卻隻是悶頭扒拉著碗裡的飯。吉慶索性也不理瞭,緊吃瞭幾口,把飯碗一放,站起身來就要走。
“去哪?”
大腳一嗓子喊住瞭他。
“幫巧姨耪地去啊。”
“不許去!”
“為啥?”
吉慶瞪大瞭眼看著娘,又看瞭看爹。長貴忙縮起身子,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不許去就不許去!”
大腳斬釘截鐵地說,那口氣對吉慶來說竟是久違瞭。
“咋啦這是?巧姨一個人也幹不完啊,不去還行?”
吉慶的脾氣這些日子也是見長,見娘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立時就覺得火往上冒。你們兩口子打架,咋就跟我來勁呢?吉慶看瞭看爹,又看瞭看娘,轉身就走。
那大腳還要去吼,被長貴一把拉住,連擺手帶使眼色的,讓她別再吭氣兒。
大腳卻還要掙脫,作勢站起來要去追上吉慶,被長貴死死地按住:“我的姑奶奶呦,你非得把臉撕破瞭不行麼?”
“那就讓他們這樣兒?”
大腳氣急敗壞地坐下:“氣死我瞭,越想越別扭!”
“行啦,都跟你說瞭那麼多瞭,咋還想不開呢,你兒子早晚是你兒子,還跑瞭不成?”
長貴低眉順眼地開導著大腳。大腳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鬱憤,“啪”地把手裡的筷子一扔,扭身進瞭屋,氣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瞭天大的委屈。
長貴任勞任怨的自己收拾好飯桌,伸頭進廂房看瞭看躺在炕上的大腳,嘆瞭口氣,自顧自地拿著鎬頭下瞭地。
昨夜一宿沒睡個踏實,想起這些子爛事大腳就一陣一陣地鬧心。本來已經被長貴的一番話說得大腳已經有瞭些諒解和寬容,但靜下心來一想,卻還是難受。
就像心頭的一塊肉,自己費瞭心思呵護著,卻仍是被人傢挖走瞭。
沒良心的東西!他咋就那麼不知足呢?大腳那不爭氣的眼淚,不知不覺地又淌瞭下來。
吉慶也是耿耿於懷的,氣哼哼地招呼瞭巧姨,又氣哼哼地不管不顧地走在前面,把個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緊趕慢趕地追上瞭他,不住口地追問,卻啥也沒問出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是長貴來叫的,遠遠地看見大腳把飯籃子放到瞭地頭扭身就走瞭,巧姨喊瞭兩聲,大腳卻連頭也沒回。
“大腳咋瞭?”
巧姨問長貴。長貴支支吾吾的,巧姨又問吉慶,吉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巧姨本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瞅見瞭事兒不打聽明白竟比百爪撓心還要難受上幾分,就又尋瞭工夫兒追著長貴問,倒把長貴弄瞭個不耐煩。
長貴指著吉慶和巧姨:“我告訴你們,這兩天別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兒啊?”
看不出臉色的巧姨還在問著,被長貴眼一瞪,立時閉住瞭口。自古說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長貴是真急瞭,竟一聲也不敢吭,隻是還有些不情願,小瞭聲兒嘟囔著:“有事兒說事兒唄,嚷嚷個啥。”
長貴低頭卷瞭根煙“吧嗒吧嗒”地抽瞭,臨瞭又跟巧姨說瞭一句:“沒事兒別串門子瞭,大腳煩呢。”
說完,扭頭下瞭地,剩下個巧姨被長貴沒頭沒腦的這句話,弄得雲裡霧裡地摸不著個尺寸。
吉慶在旁邊看著,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卻再也懶得去問。
後晌回傢的時候,長貴在路上就叮嚀瞭吉慶:“今個別去亂跑瞭,好好在傢呆著。”
吉慶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隨口問瞭句“為啥?”
長貴也不說,隻是吩咐他別出去就行瞭“好好陪你娘說說話。”
吉慶“哦”瞭一聲兒,不置可否地應承瞭。
路上遇到三三兩兩下工的村民,大傢互相熟絡地打著招呼,像無數條小溪慢慢地匯聚在一起湧進瞭村裡。各傢各戶主婦的鍋裡早已經做上瞭飯,就等著幹活的人們回來呢。於是村裡村外炊煙裊裊,竟另有一番生機盎然。
盡管心裡面怨氣沖天,大腳仍把一頓農忙時得飯食做得齊齊整整。烙瞭餅又割瞭半斤五花肉,添上些白菜粉條香噴噴地燉瞭一大鍋。
長貴吉慶吃得熱火朝天,大腳卻沒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裡送幾筷子便再沒瞭胃口。好不容易等著爺倆吃完,又強撐著收拾好,這才懶懶地回瞭屋,一側身倒在瞭炕上再也沒個動靜。
長貴吃過飯隨便找瞭個事由就躲瞭出去,臨走還不忘又叮嚀瞭吉慶幾句。吉慶忙不迭地點頭應瞭,倒盼著爹別回來才好。
把大門關嚴,又把滿院的雞鴨攏回瞭窩,吉慶雀躍地回瞭屋。挑門簾進來,見娘還是那副冷臉躺在那裡,閉著個眼睛緊皺著眉頭,說不出地一臉冰霜。忙湊過來,先扯瞭被給娘搭上,自己也脫瞭鞋擰身上瞭炕,習慣性地就並頭躺瞭下來,和大腳臉對瞭臉。
吉慶剛要張口,卻見大腳憤憤地翻瞭個身,給瞭他一個脊背。吉慶隻好又湊上前,扳瞭扳大腳的肩膀,大腳扭身又掙開。
“娘,咋瞭這是?跟爹打架瞭?還是為早起的事兒?”
吉慶不解地問。
大腳依舊一聲不吭,胸脯卻在劇烈起伏著,明顯還在生著悶氣。吉慶推瞭推娘,貓一樣地偎在大腳身後,胳膊悄悄地搭在瞭大腳的腰上:“娘,咋啦,說啊……”
大腳煩躁地把吉慶的胳膊拿開,挪著身子鼓悠著和吉慶拉開距離。吉慶見娘一副決絕的樣子,這才意識到:娘拉著個臉子別扭瞭一天,原來是跟自己!怪不得爹千叮嚀萬囑咐。
可是,自己哪做錯瞭呢?吉慶開始仔仔細細地回憶瞭這幾天自己地所作所為,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個頭腦,倒把吉慶愁瞭個夠嗆。
吉慶隻好又湊上來,把整個身子都趴在瞭大腳背上,換瞭一副嬉皮笑臉:“我底那個親娘誒,跟我說阿,我又哪得罪娘啦?”
大腳仍是鼓悠著身子掙脫,吉慶卻死死地壓著,嘻嘻笑著:“說不說?說不說?”
把手伸進瞭大腳的衣服,在大腳身子上來來回回地搔弄著,把個大腳立時煩躁得不行,猛地死命把他掀下來,挺身坐在瞭炕上:“說!說!說!說啥說!
你做得啥事你還不知道?““我做啥啦?”
吉慶真是懵瞭。
“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別人都是個傻子?”
吉慶一激靈也坐瞭起來,睜大瞭眼看著娘:“啥玩意啊,還人不知還己莫為的?”
“你自己個清楚!”
大腳說完,“咕咚”一聲兒又躺下瞭,照例給瞭吉慶一個冰涼的背。
“別啊,娘,把話說清楚!你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
大腳“刷”地回瞭身,死死地盯住瞭吉慶,“你說!你給我老實地說!你和巧兒她娘到底是咋回子事兒?”
吉慶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明白——東窗事發瞭!
吉慶大張著口,原本紅潤黑亮的臉變得刷白,心裡就是一個“撲騰”百思不得其解。大腳死死地盯著吉慶,嘴裡恨不得咬出血絲:“說啊!你咋不說瞭!
跟她你話多著呢,跟我你就說不出口瞭?“那猙獰的樣子,恨不得活吞瞭吉慶。
“說……說啥啊……我們也沒啥啊。”
吉慶哆哆嗦嗦地說瞭話,卻透著那麼沒有底氣。
“沒啥?還不說實話呢,告訴你,我都看見瞭!”
大腳高門大嗓地吼著,那樣子哪像個娘,倒活脫一個滿肚子憤恨的怨婦模樣。
“你看見啥啦?”
“你說我看見啥啦!在樹林裡,你們幹啥啦?倒不怕凍著!青天白日的你們也敢?咋就那麼不要個臉呢?老沒個老的樣,小沒個小的樣,沒羞沒臊倒一個德行!”
大腳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話脫口而出,噴瞭吉慶一臉的唾沫星子。吉慶下意識地躲瞭一下,再看大腳的神情,咋看咋不像是自己的娘,卻更像是自己的媳婦兒。
隻是這個媳婦兒,眼睜睜地瞅見瞭自己的老爺們在偷雞摸狗,那滿腔的怨憤愁苦竟都在這一刻迸發瞭出來。
吉慶囁嚅著不知要說些啥,張瞭半天的嘴,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卻隻是叫瞭聲兒“娘”“你別叫我娘!你去叫她吧!那娘多好啊,給你吃給你喝,閨女都給你瞭,還能陪你睡……”
話說到此,大腳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稍一琢磨,竟發現,除瞭沒有閨女給吉慶,剩下的自己這個親娘竟是一樣兒沒拉!不由得大窘,恨不得抽瞭自己的臉。忙一扭身,囫圇地又躺瞭下來,心裡卻在惴惴地氣苦:做瞭孽瞭!
這往後可咋整,連罵自己的兒子竟然也罵得再不能理直氣壯!
越想越是難受,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立時湧瞭上來,一捂臉,竟“嗚嗚”地哭出瞭聲兒。
吉慶這下慌瞭神兒,長這麼大,卻還是頭一回見著娘當著面這麼嗚嗚地哭。
吉慶忙撲瞭過去,一把把大腳抱住,手伸上去胡亂地在大腳臉上抹著:“娘,別哭,別哭。慶兒不瞭,還不行麼?”
說完,一把又把大腳緊緊地摟在瞭懷裡,疊疊地央告著。那大腳卻真如一個淒淒怨怨的小媳婦兒一般,撲在吉慶懷裡越哭越是悲悲切切,邊哭還邊握瞭拳頭,在吉慶的胸脯上捶打著。
娘的拳頭鼓槌一樣擂在自己身上,吉慶卻疼在瞭心裡,抱著娘柔軟的身子,竟是滿腔的愧疚。有心賭咒發誓地再不和巧姨來往瞭,卻又實在說不出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呢,讓他怎麼能夠割舍?
吉慶隻好緊緊地抱瞭,把那些甜死人的話翻著花兒地撂出來,像哄個孩子似地哄著自己的娘。
那大腳哭瞭一會兒也覺得沒趣,抽抽嗒嗒地就依偎在吉慶懷裡。吉慶見娘終於住瞭聲兒,一顆石頭這才落瞭地,手悉悉索索地在大腳背上摩挲,不時地低瞭頭在大腳臉上親一下。大腳本就是一口氣沒順過來,這下哭也哭瞭罵也罵瞭,再被吉慶蜜一樣的小話兒一哄,早就沒瞭啥怨氣,卻句句甜在瞭心裡,不知不覺的那身子忽忽悠悠地竟有瞭點兒邪火。抬眼瞟瞭吉慶一下,正對上吉慶滿臉地訕笑,輕啐瞭一口,手卻情不自禁地摸上瞭吉慶,在他下身看似不經意地輕輕捻著。
吉慶被大腳摸得舒坦,忍不住哼瞭一聲,順手把大腳放在炕上,便去摸摸索索地解她的腰帶。手剛剛伸到那裡,卻被大腳攥住瞭腕子:“幹啥?”
吉慶嘿嘿笑瞭一聲兒:“想瞭。”
“不行,你說弄就弄?氣還沒消呢。”
大腳裝模作樣地說瞭一句,下面卻早已放瞭手,任吉慶摸索著解瞭,又故作不知地讓那雙手順著自己的肚皮滑進去,等那一團毛發被吉慶的手剛剛一捻,卻忍不住長籲瞭口氣:“你個壞蛋,又來逗弄你娘瞭……”
“娘好呢,一挨上就忍不住。”
“娘好還去外面亂來?”
大腳閉上瞭眼,喃喃地說著,身子已經被吉慶搓成瞭一團泥,不由自主地抬瞭屁股,由著吉慶把自己的褲子連外到裡褪下來,兩條腿開開地敞瞭,把個早已經返潮的地方清清爽爽地晾出來。等吉慶的手摸下去,指頭夾住瞭那酥酥的一片肉,輕輕地扥著捏著,大腳頓時像被螞蟻鉆瞭,渾身上下說不出地癢。有心讓吉慶趕緊著上來,卻還是抹不開臉,隻好大口地喘著粗氣,把個身子硬硬地挺在瞭那裡。
吉慶弄瞭一會兒更是情動,抽瞭空兒把自己也扒瞭個幹凈,又貼瞭上來,手還在大腳身子上上上下下揉搓著,臉卻在大腳的上身拱來拱去,學著豬崽的叫聲兒,一聲緊似一聲地哼著。大腳忙把自己的衣服敞開,端瞭一對豐滿的奶子給瞭吉慶,那粒紅棗一樣的奶頭剛剛湊過去就被吉慶一口含進瞭嘴裡,吸吸溜溜地裹個沒夠。
那大腳一下子便好像踩到瞭雲裡,什麼巧姨什麼大巧兒早就沒瞭影子,一門心思地就想好好地舒坦一下,就想讓吉慶像個馬駒子,盡瞭性子在自己的身上可勁兒地撒上回歡兒。
耳邊娘地叫喚越來越沒調,哼哼唧唧地連成瞭一串兒,吉慶被逗弄得更是有些上火。下面那個東西漲成瞭一根棍子,熱呼呼地抵在那裡說不出地難受,一擰身就要上來。剛要動,卻被娘一把抱住,老老實實地按在瞭炕上。娘的身子卻爬瞭上來,鼓鼓悠悠地在上面蠕動著,兩個晃悠悠地奶子倒吊著,像兩個圓滾滾的角瓜,在吉慶的胸脯上慢慢地掃動,又隨著娘得身子緩緩地移下去。吉慶眼瞅著自己的傢夥兒像門鋼炮豎在那裡,被娘觸碰得東搖西晃,剛剛尋瞭一點縫隙便又倔強地鉆出來,挺瞭脊梁驕傲地矗立著,像一棵刮不折的老槐樹。
“娘,幹啥啊,快點啊。”
欲火中燒地吉慶難免有些心急,抬頭看著娘不緊不慢地動作,終於忍不住地去催。大腳抬眼笑瞭一下,等再低下頭的時候,吉慶那個棒槌一樣的東西便連根帶梢沒入瞭口中,吉慶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哎呦”一下便再不吭氣瞭,一雙眼隻是死死地盯著,看著自己的玩意兒在娘的口裡進進出出。
大腳的腳大嘴竟也不小,吉慶的東西這些日子越來越是粗壯,青筋暴跳得像個大號的搟面杖,卻被大腳輕輕松松地含在嘴裡,舔瞭吸吸瞭又舔。吉慶就覺得自己的玩意兒就像個炸藥包的捻兒,被娘的嘴點著瞭,呲呲拉拉地順著那裡就燃進瞭身子,起起伏伏之間,把個吉慶弄得幾乎要把持不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子像個風箱鼓個不停。
“不行瞭不行瞭。”
吉慶終於忍到瞭頭兒,身子繃得筆直,大張著口就要出來。大腳卻抬眼看著吉慶,那話兒竟還是含在嘴裡,動作卻越發的快,不時地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聲地呻吟。吉慶更是著急,縮著身子想要把那東西從娘的口裡拔出來,卻有心無力,隻好頹敗地躺下,用瞭力氣挺著,感受著自己熊熊的欲望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湧出來,又迅疾地匯聚在一起,直到最後一瞬,像一束清泉從泉眼中迸出來,一股腦地射進瞭娘的嗓子眼兒。
吉慶忍不住舒坦地叫出瞭聲兒,渾身像被揉搓透瞭一般那麼無力酸軟。好不容易那股子勁兒慢慢地退下,睜眼一看,卻見娘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含著自己的東西微微地喘著。
“娘。”
吉慶叫瞭一聲兒。
“嗯?”
“弄你嘴裡瞭。”
吉慶有些不好意思。
大腳卻慢慢地吐出含著的物件,抿瞭嘴一笑。
“趕緊去弄弄吧,臟呢。”
吉慶說。
大腳還是抿嘴一笑,含含糊糊地說:“臟啥,好東西呢。”
說完張瞭口給吉慶看,那舌頭上白花花一片,粘粘稠稠一灘。
吉慶忙推搡著大腳:“啥好東西啊,趕緊去弄幹凈。”
大腳卻不理他,拖著身子爬上來,靠著吉慶躺好,嗓子眼“咕咚”一下,竟咽瞭個幹凈。
“你咋還咽瞭?”
吉慶不解的看著娘。
“咽瞭有啥?真是好東西呢。”
大腳抹抹嘴,竟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把個身子又鼓悠著貼緊瞭吉慶,說:“娘好還是巧姨好?”
吉慶被大腳問得一愣,張瞭口卻不知道咋說。大腳一撇嘴,伸手恨恨地掐瞭吉慶一把:“個沒良心的,還沒娶媳婦呢,就把娘忘瞭。”
吉慶嘿嘿笑著,把大腳死死地摟在懷裡:“娘是親娘呢,那外人咋比?”
“你還知道我是你親娘?那麼大事也不跟我說。”
“這事咋說啊,說瞭你還不跟我急?”
“知道急就別幹,幹瞭還不敢說?”
大腳攏著吉慶,靜靜地倚在吉慶懷裡,手自然而然地又伸下去摸摸索索。吉慶低頭看看娘,娘的頭發凌亂,披散的發梢三條五縷地遮擋著娘風韻猶存卻有些落寞的臉,眼角已經有瞭細細的紋路,眼神卻空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著些啥。吉慶心裡一緊,竟說不出地疼惜,不由得胳膊更用瞭力,把娘緊緊地抱瞭。過瞭一會兒,卻聽見娘叫瞭自己一聲兒:“慶兒。”
“嗯兒?”
“往後女人多瞭,會把娘忘瞭麼?”
大腳幽幽地問。
“咋會,什麼時候都不會忘瞭娘!”
吉慶斬釘截鐵地說。
大腳抬瞭眼:“真得?”
“真得!”
大腳心滿意足地笑瞭,往吉慶懷裡拱瞭拱,像得到瞭承諾的孩子。
大腳本有心想讓吉慶斷瞭和巧姨的來往,但話到瞭嘴邊卻硬生生咽瞭回去。
就算慶兒今個答應瞭,又能怎樣?難道他們真的會斷?鬼都不信呢。一個是對啥都新鮮沒夠的小夥子,一個是被憋得狠狠地小寡婦,隻要湊到瞭一堆,哪還能沒個事兒?兩傢隔瞭一堵墻,好得就要成瞭一傢,這種事情哪能夠摘得清啊。再說瞭,那還是丈母娘呢……大腳越想越覺得自己像是一條網裡的魚,周圍都是亂七八糟的網線,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讓她掙也掙不出來。大腳忽然覺得很累,累得沒瞭心氣兒。
大腳偷偷地長長嘆瞭口氣,卻不再想去糾纏這些亂得沒邊兒的這些事兒瞭。
索性由瞭他們吧。自己和巧姨就是一對苦命的姊妹,或許是老天有眼呢,讓我們有瞭慶兒。既然有瞭,就讓它這樣吧,這日子不就是這麼過的麼。狗肏豬,稀裡糊塗唄。
大腳想起瞭昨夜裡長貴的那些話,直到今天,才覺得長貴的那番話還真是有瞭些道理,也直到今天,大腳才徹徹底底地真得放下瞭。
想到這兒,那大腳竟豁然開朗,心裡一塊重重的石頭“呱嗒”一下,落瞭個幹凈,剛剛還乏透瞭得身子陡然輕松瞭起來,抬瞭臉明媚地看瞭吉慶,問:“慶兒?還行麼?”
“啥?”
吉慶看著大腳。
“這個啊。”
大腳格格笑瞭一聲兒,手往吉慶那東西上一捻。吉慶被捏得“哎呦”一下,嘿嘿地笑:“行不行的,娘試試唄。”
“試試就試試。”
大腳一個翻身就爬瞭上來,卻掉轉瞭身子,把個肥肥的屁股撅在瞭吉慶臉上:“甭廢話!先給老娘弄弄!”
“弄弄就弄弄。”
吉慶二話不說,伸瞭舌頭就湊瞭過去。剛剛的濕潤還未消退,那條肉縫兒依舊濕淋淋的順順滑滑,肥厚的肉唇耷拉在那裡,飽滿晶瑩。吉慶的舌頭上去一掃,像端瞭盤涼粉,竟吃瞭個風卷殘雲。把個大腳弄得登時渾身像被抽瞭筋,酸軟成一團,張著嘴隻會“啊啊”地叫喚。
吉慶正弄得歡暢,大腳便有些支持不住瞭,猛地把屁股抬得遠遠地,手伸過來掩住那條濕淋淋地縫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行瞭,不行瞭,等會兒等會兒……”
“咋啦?”
吉慶的半截臉都被蹭得水光鋥亮,正津津有味之時,眼前的身子卻挪開瞭。
“等會等會,受不瞭瞭。”
大腳趴在瞭那裡喘成瞭一堆:“你現在……現在行瞭呢,傢夥好使,那舌頭也那麼……那麼厲害?快……快趕上你爹瞭。”
“我爹也用舌頭?”
吉慶笑呵呵地問。
“廢話,傢夥不好用,可不就指著舌頭唄。要不咋整。”
大腳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躁動的身子平靜下來。
“哦。”
吉慶點點頭,順手又把娘的屁股按下來,手指在股縫中搓著,把大腳搓得又是一個激靈,忽然回頭問:“都是你巧姨教得吧?要不你懂這個?”
吉慶不好意思,憨憨地笑瞭一下。
大腳卻扭瞭扭屁股:“還教你啥啦?給老娘使使。”
“也沒教啥啊,巧姨又不是老師。”
大腳哼瞭一下:“她?她這玩意兒可比老師強,十個老師也不如她呢。快啊,緊著。”
說完,又焦躁地扭瞭屁股湊得更近,凌亂的毛叢有幾根搔到瞭吉慶的癢處,吉慶忍不住打瞭個噴嚏。大腳回頭看著吉慶,以為吉慶著瞭涼,卻見吉慶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下身,用手在上面梳理著亂叢叢的毛,讓她又是一陣舒爽,忍不住哆嗦瞭起來,不住口地催:“快著快著,一會兒你爹回來瞭。”
吉慶一想也是,忙又伸舌頭在娘那處兒舔吸瞭起來,手指卻仍未離開,滑溜溜也塞瞭進去。一時間手口並用,把大腳弄得剛剛消停下去的身子又忽忽悠悠地蕩漾起來,張瞭嘴喚得越發快活:“對對,就這樣就這樣,哎呦,哎呦……”
叫喚瞭一會兒便再也忍不住,慌慌張張把身子轉瞭過來,墊著身子用手捏瞭吉慶,剛一對準就沒頭沒腦地塞瞭進去。等到那東西連根兒都進瞭身子,這才像三伏天裡灌瞭口甜甜地井水,又滿足又舒坦地長長呻吟瞭一聲兒,軟軟地爬在吉慶身上,嘴裡喃喃地念著:“要瞭命瞭要瞭命瞭……啥也不求瞭,有這東西就行瞭……
就行瞭……“說完,鼓悠著身子在吉慶身上磨瞭起來。
畢竟幹瞭一天的活兒,大腳強撐著身子還是有些乏力,動瞭一會兒便渾身淌汗,終於癱軟在那裡,卻還覺著沒有盡興,鼓動著吉慶上來。吉慶身子骨精悍,渾身像是充足瞭電的電滾子,一骨碌爬瞭上來,抄起娘的兩條腿扛在肩膀上,噼噼啪啪地抽動,把個大腳幹得一陣陣聲嘶力竭地叫。
吉慶卻緊盯著娘,看著娘那張風韻猶存的俏臉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快活弄得變瞭形狀,不由得興奮異常。抽出來時緩緩的進去時卻迅猛,頂得大腳的身子忽悠一下,胸脯上攤開的兩隻渾圓肥滿的奶子,像兩個被線栓上的球,一會兒上去一會兒又下來,竟飛舞得吉慶眼花繚亂分外刺激。於是吉慶更用瞭勁,擰瞭全身的力氣撞上去,嘴裡還問著:“這樣行麼?得勁兒麼?”
“得勁兒……得勁兒……”
大腳早就被弄得迷迷糊糊,就像是被推上瞭轉著圈的磨盤,就是個暈頭轉向,恍恍惚惚地聽瞭吉慶再問,便也恍恍惚惚地應瞭,然後剩瞭一口氣兒拼瞭老命把個身子死死地頂著,迎著吉慶一次猛似一次的撞擊。
那撞擊似顆出瞭膛的炮彈,呼嘯著就鉆進來,帶著火辣辣的熱讓大腳幾乎要暈死過去,但撞擊之後帶來的那股子透心兒的舒爽,卻像是把大腳的魂兒勾住瞭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讓大腳欲罷不能。
“好兒啊……”
大腳發瞭瘋似的喊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積瞭大德,竟讓自己有瞭個這樣的兒子。她恨不得立馬把吉慶死死地摟進懷裡好好地疼個沒夠,又恨不得一口吞進肚子,再懷上個一年半載。
屋裡面娘倆個大呼小叫地幹得痛快,沒成想卻樂壞瞭縮在堂屋裡的長貴。
長貴早早地躲出去前後街地轉悠瞭一圈兒,卻實在是無聊,隻好溜溜噠噠地回來。進瞭院兒見屋門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倆已經進瞭屋,便悄悄地推門,躡手躡腳地進來。剛一進來,便聽見廂房裡男女弄事兒的動靜,哼哼唧唧的不絕於耳。
長貴抄瞭個馬紮,順門框坐下,豎瞭耳朵聽著。那動靜斷斷續續,一會兒是噼噼啪啪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大腳直瞭嗓子的叫喚。到最後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高亢,長貴忙起身把堂屋的門死死地關上,心跳得“咚咚”地山響。
沒成想關上門,那聲音卻鉆出來再也沒個去處,浩浩蕩蕩地在空曠的屋子裡回蕩著,像條肆虐的狂龍在上躥下跳。驚得長貴又手忙腳亂的開瞭後門,溜到山墻的墻根兒,墊瞭腳看廂房的窗戶有沒有關嚴。等一切弄得妥當,這才心有餘悸地回來,喘著粗氣蹲在門邊。
屋裡那兩個還在沒完沒瞭,那動靜也是越發地肆無忌怠。本就沒長貴啥事,可他卻呼哧帶喘的竟像是經受瞭一場大的波折,讓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哎呦……哎呦,把娘弄死瞭……”
大腳的聲音幾乎岔瞭氣兒,卻有著一股子勾瞭魂兒的騷浪。長貴又想起瞭他巧姨:那巧姨地叫聲卻著實比大腳還要媚氣,悠悠蕩蕩地騷到瞭骨頭裡,還有那雪白的屁股,肉呼呼粉嫩嫩的讓人眼暈。
長貴幾乎要流瞭哈喇子,心癢得百爪撓心。長貴知道自己的斤兩,那巧姨的身子是沾不成瞭,哪怕摸上一摸呢?
長貴想著念著,耳邊鼓動著屋裡淫靡騷浪的動靜,眼前晃悠著巧姨白凈的身子,手卻不知不覺地伸進瞭褲襠。這一伸,卻把個長貴著實地驚著瞭!
我的天爺啊,咋就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