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日頭就是那麼的毒,剛過瞭晌午,整個楊傢窪就被炙烤得蔫瞭秧兒,瞭無生氣的窩在那裡。隻有此起彼伏的知瞭聲兒還在一陣陣的鬧著,但也是抻蕩得有氣無力。
大腳帶著洗衣棒,細腰撐著盆裊裊穿行在白白亮亮的陽光下,午後的炙熱讓她的臉上帶著慵懶的睡意。空空的河堤上長著淺淺的草,草地上散放著誰傢幾隻吃草的羊。有隻羊白白黑黑的,斑駁的花紋像個奶牛。大腳心裡嘀咕著著:這指定是一隻黑羊和白羊鼓搗在一起弄出瞭這隻小花羊。不由得腦子裡映出那樣的情景,黑羊趴在白羊身上的樣子,一拱一拱地在動。大腳仿佛看到瞭黑公羊下面紅紅的像辣椒的一樣玩意兒,自己的下身不由得跳瞭一下。
長貴白長瞭一幅男人樣,再好的手指加舌頭也比不上一根燙燙的小辣椒。
想到這些,大腳輕輕的嘆瞭一口氣。真想學瞭他巧姨,就這麼豁出去瞭,起碼得瞭那滋味兒,咋也比見天的不上不下這麼懸著好。
一時間覺得更熱,解開瞭幾粒扣子,卷起瞭褲腿,站在清涼的河水裡狠狠地踩著腳下的苫佈。苫佈沾瞭水,死沉,大腳用力的翻過來,用棒子捶打著,動一動渾身便大汗淋漓,滴滴答答的順著鬢角往下淌。
堤上有人走過的動靜,大腳擦擦汗回過頭,遮著日頭去望。陽光下一個身影歡快地蹦跳著,順著大堤的斜坡滑下來,身後帶出一溜滾滾的土煙。
「大腳嬸,洗苫佈哪。」
鎖柱咧著嘴,笑摸滋兒地打著招呼。手裡拿著草編的籠子,另一隻手拎著根沾瞭瀝青的竹竿兒。
「哦,鎖柱啊。」
大腳彎腰繼續洗著苫佈,又說:「大晌午的,不在傢歇著又去瘋?」
鎖柱舉瞭舉籠子:「去沾知瞭,吉慶呢?去找他瞭,沒在傢。」
說著話,眼睛卻瞟上瞭大腳彎身露出的一截白凈的腰。
「誰知道死哪去瞭。」
大腳聽吉慶又沒在傢,不禁有些生氣。出門的時候還在呢,一會功夫又跑瞭。這些日子,吉慶兩條腿就像安瞭繃簧,在傢一時也坐不住,一不留神就沒瞭人影,不到飯點兒根本不回來。
「吉慶忙活啥呢?好幾天沒看見他瞭。」
鎖柱上前幫著大腳,眼一抬,又看見瞭大腳低垂的領口,便順著縫隙瞄進去,裡面鼓鼓囊囊的兩個奶子就那麼晃蕩著,一覽無餘。大腳卻沒註意鎖柱的眼神,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天天不著傢,沒去找你?」
「沒啊。」
「這狗東西,回傢得好好問問。」
大腳立起身,惱怒的說。鎖柱連忙移開眼神兒,幫著大腳擰幹濕淋淋的苫佈,心裡也有些沮喪:咋就給吉慶告瞭狀?連忙把說出的話往回找:「興許去學校瞭,學校裡有活兒,老師說暑假裡讓幫著幹呢。」
大腳「哼」瞭一聲,和鎖柱兩個人把苫佈撐開,抖瞭抖水花,又疊邊對縫的攏好,放在盆裡,這才笑滋兒滋兒地說:「還是鎖柱好,還知道幫嬸兒幹活呢,比吉慶強老多瞭。」
鎖柱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這有啥,往後有活兒,大腳嬸盡管叫俺。」
「行。」
大腳收拾著東西,見鎖柱還站在那裡不動,幫他擦瞭擦腦門上的汗,說:「今天多虧你瞭,要不嬸兒一個人還真費勁。去玩吧,哪天來找吉慶,嬸兒給你做好吃的。」
「誒。」
鎖柱爽快的答應,扭身往大堤上奔去。大腳在後面又喊:「小心點!
別下河洗澡。「鎖柱跑著應瞭一聲,轉眼就沒瞭人影。
大腳頂著火熱的太陽,懨懨地回瞭傢。長貴在屋裡躺著,打著山響的呼嚕睡得正歡。大腳看他那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著個洗衣的棒槌便照長貴的腚眼上捅,把長貴桶得一激靈,翻身坐瞭起來,見大腳鳳眼圓睜的瞪著他,打瞭個哈欠卻也不敢再睡瞭。
大腳扭身出瞭屋,邊往院裡走邊沒好氣的說:「跑的跑睡的睡,合著就忙活我一個。出來!把苫佈晾瞭!」
長貴蔫頭耷腦的出來,和大腳一起拎著苫佈,在院子裡晾好。進瞭屋,大腳仍是喪著個臉,乒乒乓乓地拿瞭個水盆盛瞭水,用毛巾沾著,塗抹汗水浸透的身子。長貴腆著臉訕笑著過來,要幫大腳抹一下背,卻被大腳一下子甩開。長貴不知道大腳為什麼發火,也不敢問,縮著身子蹲在一邊,卷瞭根煙,吧嗒吧嗒的抽。
大腳也不再理他,胡亂的擦抹完,把手巾往盆裡一扔,扭頭進瞭屋。
躺在床上,閉瞭眼,大腳的困意卻少瞭很多。腦子裡又映出那隻公羊下紅通通的小辣椒,迷迷糊糊的又想起瞭那回他巧姨和寶來在屋裡摞在一起的樣子。兩個人撕纏著絞在一起的四條腿,寶來身子下硬邦邦顫微微晃動的傢夥,像電影畫面般的重疊閃現,弄得大腳一時間竟有些臉紅心跳,夾緊的兩腿間更是一陣陣的燥熱潮潤。
大腳翻來覆去的在炕上折騰半天,想努力的把那些影兒從腦子裡趕出去,卻越趕越是清晰,煎熬的也越發難耐。實在忍不住,大腳隻好卜楞一下坐起,摩挲著胸脯呼哧呼哧的喘氣,卻仍是燥熱饑渴。索性脫瞭褲子,手掏下去順著濕漉漉的毛兒捻動,嘴裡嘶啞著喊瞭聲:「長貴……」
長貴應聲進來,見大腳好看的瓜子臉漲得通紅,下身精光劈著腿瞇縫著眼坐在那裡,嚇瞭一跳,忙問咋瞭?
「你說咋瞭,快點。」
大腳仰下去,雪白的大腿敞開著,急促的喘息,見長貴還在那裡磨磨嘰磯的,隻好又催:「快點。給我弄弄。」
「這是咋瞭。」
長貴嘀咕著,隻好湊過來,伏在大腳的腿間,伸舌頭去舔,剛一沾著,大腳便激靈靈地打瞭個哆嗦,從心底裡暢快的哼瞭一聲。
見女人來瞭勁,長貴也有些驛動,在大腳一聲聲的輕喚中,舌頭在那裡攪動的越發靈活,掃弄幾下便順著溝壑探進去,翻卷著出來時帶出一股股的白沫,又攪進去,在邊邊角角的地方勾弄。大腳被弄得幾乎瘋瞭樣的的在炕上扭動,但那股火仍是肆虐的蔓延,長貴再怎麼努力,卻總像是那被風吹散瞭的毛毛雨,星星點點地灑過,火苗微弱瞭一下,再燃起來竟是越來越旺。
這段時間一直這樣,長貴的舌頭再怎麼弄,也不能解渴瞭呢。好幾次,大腳急得要哭。
大腳難免有些氣急敗壞,掙紮著起來,喘著粗氣讓長貴去拿那根棒槌。長貴慌張著跑去外屋,把那根洗衣槌拿進來,用手巾擦瞭擦遞給大腳。大腳急急的接過來,掉瞭個頭,把細的那邊對準瞭自己的下身,忙不迭的插瞭進去。那一頭早就被磨得鋥光瓦亮,混著大腳流出的粘液,倒也順滑,沒費力氣便著著實實的把那一條肉縫塞瞭個滿滿當當。大腳這才如釋重負般把自己仍在炕上,哼哼唧唧的在下面捅咕,一會功夫,便大叫著泄瞭身子,汵澇澇的癱軟在那裡。還是長貴幫她把褲子穿上,大腳卻再沒一絲力氣,喘瞭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的睡瞭過去。
見大腳睡著瞭,長貴這才一顆心呱嗒一聲下瞭肚,小心奕奕的爬上炕,蜷縮在炕梢又打起瞭呼嚕。再睜眼時,日頭已經落在瞭窗欞。
大腳卻早就起來瞭,在灶邊呼噠呼嗒地拉著風箱。鍋裡做著飯,熱騰騰的蒸汽順著鍋蓋冒出來,整個堂屋便籠罩在影影綽綽中。
長貴把大腳替換下來,攏著秫秸往灶坑裡填,問瞭一聲:「慶兒呢,還沒回來?」
「死瞭才好,再別回來。」
大腳拿瞭個面盆揉面,嘴裡罵著,眼卻著急的往院門口脧。
吉慶要是知道娘這麼罵他,還真就不想回來瞭。
俗話說:竄臺韭、謝花藕、剛結婚的小兩口,這是最最新鮮的營生。雖說吉慶還沒結婚,但卻早早的嘗瞭鮮,牛犢子一樣更沒個節制,這些日子倒像隻嗡嗡叫著的蜂,摽住瞭那院兒的一老一小,再也不願松口。
那天被巧姨攢著占瞭大巧兒的身子,回來後提心吊膽瞭好幾天,聽著那院兒鶯歌燕舞的動靜兒心急火燎,卻再也不敢進那個門。還是巧姨見他好幾天沒有登門,過來看他,這才知道吉慶心有餘悸的心思,格兒格兒的笑瞭半天。
其實巧姨也一時的抹不開臉,第二天見瞭大巧兒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倒是大巧兒變得大大方方,像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慢慢地巧姨也放瞭心,找瞭個由頭,臊著臉把自己和吉慶的事情往開裡圓。
聽娘說完,大巧兒無所謂地笑瞭笑,倒勸開瞭娘:「娘苦瞭那麼多年,做閨女的咋能覺得娘砢磣呢,吉慶願意,娘就和他好唄,沒啥丟人的。隻要我們不說,誰又能知道呢?」
一番話把個巧姨說得嘩啦啦的流淚,抱著大巧兒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瞭。
大巧兒伏在娘的懷裡,同樣的辛酸,想起瞭吉慶卻又有些溫馨:「娘,我得嫁給吉慶,身子是他的瞭,他得管俺。」
巧姨更是死命的抱住大巧兒,跌跌的點頭應著:「放心,到歲數瞭娘去跟你大腳嬸說,一定成的。」
這才想起,吉慶好幾天沒見面瞭,忙過來瞅瞅。
吉慶被巧姨拽著進瞭屋,見大巧兒正拿著笤帚掃地,一時的倒有些手足無措,就怕大巧兒一笤帚疙瘩甩過來,遲疑著不敢進門。大巧兒抬起頭見是吉慶,俏生生的一笑,再沒瞭往日裡那種傲氣,竟一臉的婉約柔美。想起瞭那晚大巧兒白生生細皮嫩肉的身子,吉慶一下子有些邁不動步瞭,還是巧姨在身後捅瞭他一下,這才穩住瞭神兒,湊到大巧兒跟前。
大巧兒卻嫣然一笑,轉身進瞭屋。
吉慶回頭看瞭一下巧姨,見巧姨又在沖那屋努嘴,忙跟瞭進去。進去見大巧兒低著頭坐在炕梢,一把便抱住瞭,捧著大巧的臉,對著大巧兒紅潤的嘴唇親瞭下去,把個大巧兒親得嚶嚀一聲,就勢癱軟在炕上,被吉慶三下兩下扒光瞭衣裳。
大巧的皮膚細膩柔滑,和巧姨一樣的白皙泛著磁光,但摸上去卻要比巧姨繃實許多。巧姨摸上去也是肉感豐腴,卻松弛遊移,一抓一把。大巧兒身上雖柔若無骨,卻緊湊結實。就是那一對奶子,也不像巧姨那裡松松垮垮的垂著,倒像扣過來的碗,堅挺著鼓脹,手撫上去似乎可以瞬間被彈回來。粉紅的奶頭也嬌艷欲滴,顫顫微微的如打上瞭露水的兩粒花骨朵,讓吉慶忍不住的含進嘴裡。
大巧兒顫抖著迎接著吉慶,那晚的感覺還在,不由得又有些心悸,怕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忍不住的哆嗦瞭一下,往後一閃,身體呈弓狀擱在那裡被吉慶抱著。吉慶的腿卻伸進瞭自己的兩腿之間,像一根樹幹。這時,大巧兒耳邊似乎又想起瞭那晚娘聲嘶力竭的叫聲,那叫聲洋溢著的那種發自心底的歡暢,讓大巧兒生起一陣陣的渴望,這種渴望無法抵擋。於是,大巧兒就像蠕動的草鞋底子(一種多足昆蟲,學名蚰蜒)慢慢慢慢夾緊瞭那根樹幹,變成弓形的身子一點點的展開,平貼著沾上瞭吉慶,猛地抱住便再不松手。任由吉慶把自己打開,任由他又把那醜陋的東西插進來,任由他壓著自己在自己身上馳騁,任由他馳騁著把自己一下下送到瞭天上踩到瞭雲裡,又嘶吼著把自己扔下來再一下下頂上去……
大巧兒任由吉慶怎樣,卻再不睜開眼睛,隻是張著口大聲的叫著。大巧兒終於知道娘為什麼那樣的叫瞭,隻有這樣,才對得起自己的那股快活,也隻有這樣,才會讓那種快活更加的淋漓盡致。
砢磣不砢磣,大巧兒管不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