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紀曉芙抱到榻上,洪天宇讓周芷若帶楊不悔到門外等候,緊閉著房門,伸手去解紀曉芙的衣裳。
“不要,你走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看男人眼下的動作,分明是想脫自己衣裳,紀曉芙面露駭色,驚恐地要爬起。
洪天宇左手急點,已讓她動彈不得。
紀曉芙渾身無法動彈,亦不可說話,一雙美眸睜得圓溜,直望著眼前的少年,似在乞求他不要侮辱自己。
可男人卻全然不顧她的哀求,三兩下除下她的羅衫,隻讓她穿著一件肚兜,紀曉芙大半肌膚裸露於男人面前,內心羞忿欲絕,玉面緋紅,幾能滴出血來,直恨不得找條地縫一鉆瞭之。
洪天宇見其神情,那緋紅的俏臉上,正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挑逗,又混雜著幾分驚慌,使人從心底裡升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紀曉芙的身材是那麼的惹火,那肚兜與其說遮羞,倒不如說撩人欲火,雖然薄質肚兜遮掩瞭紀曉芙那豐滿挺拔的雙峰,但那浮凸有致卻無處掩藏,薄薄的肚兜下,兩點嫣紅可以淡淡透出,偶爾從肚兜邊緣露出無限春光,豐挺雪嫩的嬌乳若隱若現,正隨著呼吸的節奏上下起伏,好不動人。
洪天宇僅發愣一瞬之際,便望向她的傷處,紀曉芙如此傷重,他心裡的歪念早已蕩然無存,隻想著如何讓她盡快復原,心裡全是憐憫之情。
燈火之下,隻見紀曉芙左肩和左臂都受瞭極厲害的刀劍之傷,包紮的佈片上還在不斷滲出鮮血,洪天宇不覺心如刀割,這紫衫龍王出手未免忒狠瞭,將其他人打成怎樣他不管,但將紀曉芙傷成這樣卻是不該,下次碰面,必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洪天宇雖然不通醫理,卻可憑蓋世神功知悉對方傷痛所在,方才在屋外之時,聽得她咳聲有異,已知是肺葉受到重大震蕩,便道:“紀姑娘,你右手和人對掌,傷瞭太陰肺脈。”
紀曉芙羞澀當口,哪裡聽到他說些什麼。洪天宇不再言語,掌心下壓至她乳峰,隔著肚兜,以指力輕揉她胸口華蓋。
紀曉芙遭遇男人‘愛撫’如遭電機,渾身忍不住哆嗦,閉起美眸不敢與之對視,紀曉芙羞忿之餘亦絕好奇,被他在胸口如此一摸,胸口閉塞之苦竟立時消散!
“紀姑娘,好些瞭嗎?”洪天宇問道,手掌一直摸在她胸口。
紀曉芙睜開美眸,美眸中似有一層霧氣,汪汪的很是誘人,卻是不見她發一語。
洪天宇這才想起她穴道未解,當下解開穴道,讓她可說話,卻依然不讓她動彈,紀曉芙一臉羞紅,望瞭望他正‘撫摸’自己胸部的手,顫聲道:“洪少俠,當年在林中之時,雖然你說不屑當正派中人,但眼下欺辱一個傷重的女子,非君子所為,我求求你,放我走好麼!”
洪天宇將手拿開,嘆道:“紀姑娘如此可憐,洪某豈忍輕薄,我方才是為你治病,莫非紀姑娘沒感覺好受些瞭嗎?”
“是好些瞭。”紀曉芙一想也是,但在男子面前暴露終究不妥,臉上潮紅未退,反而一徑蔓延至耳根,羞澀地道:“麻煩你先解開我穴道,我想穿上衣服。”
“眼下不行,你手上的傷未治愈,我不能解開你的穴道。”洪天宇搖頭道,說完在她肩膀處點瞭幾下,使她左臂暫時失去知覺。
小心翼翼地剪破她包紮佈片,發覺她肩臂上共受瞭三處刀傷,臂骨亦已折斷,上臂骨有一處裂成碎片,這等骨碎,若處理不當,極有可能終身殘疾,紀曉芙這些年帶著楊不悔顛沛流離,受盡屈苦,洪天宇不想讓她受過多痛苦,當下再不遲疑,敏捷地替她接骨療傷,再將真氣灌於掌中,替她按摩斷骨處,以便生肌活血,盡快痊愈。
斷骨已然接好,若不出意外,想已能行動自如,如今隻有那三處刀傷未作處理,洪天宇皺眉細看,刀傷甚深,直削入骨,血淋淋的很是怕人,如此大的刀痕,即便以細絲縫上,也免不瞭留下疤痕,看著她其他地方白嫩細滑的肌膚,洪天宇真不想讓美人留有破相,雖說武林中的女子比較豪邁,對這些傷患不放在眼裡,但女子畢竟愛美,若在原本完美的身體留下疤痕,嘴上不說,心裡必也難受。
洪天宇猶豫一下,便朝她傷口處‘吻’瞭下去。
紀曉芙大羞,小聲喊道:“不要!”紀曉芙此刻衣衫不整,自是不敢大聲叫喚,否則被不悔看到,也不知她會如何看待。
舌尖過處,綻開的皮肉神乎其技地復原,如同從未受傷一般,光滑而又細膩,洪天宇隻道他渾身上下堪比‘唐僧肉’,至於舌中生出的唾有多少功效,他委實不知,有時他都覺著自己身上的一個難解的謎團。
一道刀傷已然復原,洪天宇緊跟著搶助第二道。
雖然紀曉芙的左臂暫且失去知覺,但她卻知曉洪天宇的動作,他分明在‘輕吻’她的手臂,紀曉芙又羞又窘,羞忿交織,幾要暈死過去,渾身緊繃,呼吸也不免急促瞭些。
待到第三道刀傷痊愈,已是過瞭半刻鐘時間,洪天宇嘴巴早已酸麻不已,他十分小心謹慎,未讓她留下絲毫疤痕,望瞭一眼她如蓮似藕,如凝脂白玉般的手臂,洪天宇深覺辛苦沒有白費,摩挲著光滑的嫩臂,忍不住再度吻上兩口……
解開紀曉芙身上的穴道,紀曉芙似解脫,又似不舍的樣子,愣瞭片刻,慌忙穿起羅衫,之後突然一記耳光扇過,‘啪’地一聲脆響,掃在洪天宇右臉上,羞惱地罵道:“無恥……”才吐出二字,紀曉芙忽地發現,掃男人耳光的是重傷的左手,此刻左手已然恢復,哪裡還有半點傷痕,她一瞬間如打翻瞭五味瓶般,心裡頗為難受,莫非我‘恩將仇報’錯打瞭恩人?
本以為紀曉芙會感激,卻迎來一記耳光,洪天宇一陣失落,謂然嘆道:“紀姑娘,我無心羞辱你,全因你傷重在身,要想治愈,唯有此法,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紀曉芙見他如此難過,心裡沒來由一陣心疼,不禁淚眼汪汪,幾要滴落,顫抖地撫上他的面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為我療傷,我還以為……還以為……我無心打你,真的,你為什麼不躲呢……”言及於此,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洪天宇一愣,紀曉芙扇他耳光前後反差極大,這會竟變得如此溫柔,莫非是女性特有母愛的驅使,心裡那點失落感瞬間瓦解,他希望停留在此,露出更傷心的樣子,嘆道:“你心裡如此恨我,我為何要躲,倒不如叫你一刀砍死算瞭。”
紀曉芙哽咽不止,淚珠如斷瞭線的珍珠,滾滾滴落,顫聲道:“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我……”洪天宇欲言又止,咬咬牙道:“紀姑娘如此柔弱,是男人都會想保護你的。”洪天宇真想給自己兩耳光,說句喜歡很難麼,平日的勇氣哪去瞭,日。
紀曉芙幽幽一嘆,倔強道:“我不要你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是……是……是可憐……也不是……是……是……”洪天宇結結巴巴,頭皮發麻,心裡有話,卻是不敢說,怕魯莽會驚嚇脆弱的紀曉芙,紀曉芙這些年顛沛流離的日子過苦瞭,洪天宇不想她再受絲毫傷害,倘若直言不諱,而她又無法接受,又該如何,洪天宇委實拿不定主意。
紀曉芙何等聰明,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羞澀之下,連忙制止道:“不想說就別說瞭。”話才剛說完,她心裡竟升起一絲後悔。
“我……我是……”洪天宇結舌,口齒不清,過瞭好半晌才咬牙切齒,心說若如此沒膽,豈非和殷梨亭一般懦弱,當下大聲道:“他***,我他媽是憐憫你,憐惜你……不管你怎麼看,總之就是要說,看著你這般可憐,我心裡難過……”
豈有如此表露真情的,跟吵架有何兩樣,紀曉芙又羞又惱,又氣又好笑,羞羞怯怯地垂下螓首,不敢再看他。
洪天宇緊握住她兩隻手臂,斂容正色道:“紀姑娘,當第一眼見到你之時,我便喜歡上你瞭,喜歡你的善良,喜歡你外和內剛的性格……”
紀曉芙眼珠子亂溜,不敢與他直視,細聲打斷道:“別說瞭,你是武林中名望甚高的少年俠士,我不值得你喜歡,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況且……況且……況且……”
紀曉芙連道三個‘況且’,似想說出心事,洪天宇暗喜,心說:隻需她吐露心事,我再表態便可,倘若她不接受,我就死纏爛打,緊追不舍,護其左右,讓她離不開自己,就不信泡不上紀曉芙。
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周芷若和楊不悔小跑進來,小楊不悔叫道:“大哥哥,你為什麼沖我娘發脾氣啊!”
洪天宇愕然,他方才表白之時,聲量太大,口中帶粗,敢情楊不悔以為他在欺負紀曉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