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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收個小老婆

  洪天宇替常遇春拔下毒箭,又點瞭他周身幾處大穴,防止毒勢蔓延,這才右掌猛然後擊,借掌風將小舟劃到渡船之旁。

  常遇春見眼前這少年郎竟有這般出神入化的武藝,甚至敬佩。

  洪天宇剛要去扶常遇春上岸,豈知他甚是硬朗,一手抱著男孩屍身,一手欲去抱周芷若,洪天宇連忙制止,道:“兄弟,你身上多處箭傷,不可勞累,這女孩就交給我吧!”心裡卻想:“你雖是鐵錚錚的好漢,值得他人敬佩,但我的老婆是不能輕易讓人抱的。”

  常遇春感激地點頭,輕輕一縱,便飛身至岸邊,洪天宇抱起小周芷若,擦擦她的眼淚,也抱著她飛到岸上。

  周芷若一上岸,便立於岸邊,望著父親的屍身隨小船漂走,隻是哭泣,常遇春嘆瞭口氣,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來就放箭射死瞭船夫,若非少俠出手相救,這小小的船傢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洪天宇上前撫摸周芷若的腦袋,一番安慰,又對常遇春道:“如今元兵士大,若方才的武官回報,勢必找來更多幫手,我雖不懼,但兄弟眼下受瞭重傷,又有個不懂武藝的女孩在此,恐難保周全,不若我去找艘船,咱們順水東下,過仙人渡,到太平店投宿如何。”

  “全憑少俠做主。”常遇春感激道,洪天宇點頭,剛走兩步,身後的常遇春突然跪下,說道:“少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常遇春給你磕頭瞭。”言罷,便以額撞地,重重磕瞭一下,還待磕時,已被洪天宇扶起,道:“常兄弟是鐵錚錚的好漢子,為保主子周全,連命都可以拋開,若我今日見死不救,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嗎,常兄弟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碰到他手掌之時,隻覺觸手冰冷,他眉頭微皺,問道:“常兄弟身上箭傷是小,但這內傷卻著實不輕,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常遇春道:“我從信陽護送小主南下,途中與韃子派來追捕的魔爪接戰四次,胸口和背心給一個番僧打瞭兩掌。”

  洪天宇聞言,以指尖搭他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更是駭然,隻見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換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而他卻千裡奔波,力拒強敵,當真英雄瞭得,洪天宇暗暗欽佩,看書時讀到英雄人物已是熱血沸騰,更何況親眼所見,當下一股真氣自掌心渡過。

  常遇春剎那之間,隻覺掌心中傳來這股力道雄強無比,且精純醇正,顯是在助自己療傷,決無歹意,常遇春暗嘆他年少有為,竟身懷如此神功,想必明教光明左右使也不過如此。

  洪天宇暫且幫他壓制傷勢,收功回運,命他不可說話,在原地安心靜養,便轉身去喚來張無忌,並以重金雇瞭艘船。

  幾人上得船來,洪天宇叫張無忌照顧常遇春,將周芷若抱在懷裡,細細看之,見她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雖是船傢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坐在他懷裡隻是垂淚,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兒,洪天宇看著心疼,吻瞭吻她的淚珠,明知故問地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周芷若被他親瞭臉蛋,不覺微微羞怯,臉蛋泛紅,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洪天宇微微笑道:“名字真好聽,人也漂亮 。”停瞭一停,問道:“你傢住在哪裡?傢中還有誰?哥哥呆會送你回傢去。”洪天宇已知她破人亡瞭,無處可去,但卻故此一問,不敢直接讓她跟自己,不然被旁邊的常遇春聽瞭,必定以為自己是色狼!

  周芷若又想起爹爹慘死之狀,說道:“我就跟爹爹兩個住在船上,再沒……再沒別的人瞭。”話剛說完,淚珠兒就像斷瞭線的珍珠般撲簌簌一顆顆滾落,好一副梨花帶雨,我見尤憐的模樣兒。

  “好瞭好瞭,乖啊,別哭!”洪天宇擦擦她的眼淚,緊摟入懷,說道:“芷若,跟著哥哥好嗎?哥哥以後會保護你的,絕不讓你再受壞人欺負。”十歲女孩極好入手,且又傢破人亡,此刻無依無靠,正需有人照顧,洪天宇雖有私心,卻也算當瞭回好人。

  周芷若粉臉微紅,輕輕嗯瞭一聲,她很喜歡這個哥哥,在他懷裡,很安心很舒服,仿佛一切都變得美好。

  常遇春高興道:“常某過江之時連累瞭周姑娘,正不知該將她如何安置,如今少俠願意收留,再好不過。”頓瞭下,又道:“少俠武功之高,常某生平未見,不敢請教少俠尊姓大名,常某他日必當回報!”常遇春方才悲痛小主公之死,倒也沒細聽他與武官間的交談。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常兄弟客氣瞭,你我得見已屬緣分,何必拘泥於回報呢!”停瞭下,拱拱手,接著道:“在下洪天宇,武林中一個無名小卒。”

  “洪天宇,洪天宇……”常遇春默念兩句,突然“啊”的一聲,翻身坐起,大聲道:“莫非是在武當山威懾各大門派的洪少俠,難怪神功蓋世,常遇春今日有幸一見,實屬三生有幸。”

  洪天宇拱手笑道:“豈敢豈敢,正是在下。”言及於此,忍不住問道:“常兄弟,莫非我在武林中的名堂真的如此響亮。”

  常遇春點頭道:“以近年來後起之秀而論,就數洪少俠名頭最響,已有隱隱蓋過武林前輩的趨勢。”

  洪天宇大喜,表情卻是不露聲色,怕被說成得意忘形,虛偽地謙遜道:“在下不過是懂點武藝而已,豈敢與那些武林前輩並論,真是慚愧。”見常遇春面無血色,卻還欲說話,洪天宇忙道:“常兄弟,你受傷不輕,應好生調養,不宜多說話,躺下歇息吧,待船停瞭我會喚醒你的。”

  常遇春點點頭,依言躺下,想是長久逃亡,且身負重傷的緣故,他真的累壞瞭。

  當夜二更時分才到太平店,洪天宇吩咐那船離鎮遠遠的停泊,艄公到鎮上買瞭食物,煮瞭飯菜,開在艙中小幾之上,雞、肉、魚、蔬,一共煮四大碗。

  幾人坐下用食,常遇春不動魚肉,隻是將碗青菜吃瞭個精光,雖在重傷之下,兀自吃瞭四大碗白米飯,洪天宇咬著塊雞肉,道:“常兄弟,你身子微弱,別光顧著吃青菜,該多吃點肉,千萬不要客氣。”

  常遇春微微一笑,道:“洪少俠,我是拜菩薩的,不吃葷。”

  洪天宇不明所以,愣瞭須臾,很快想起來。明教中人規矩極嚴,戒食葷腥,自唐朝以來,即是如此。北宋末年,明教大首領方臘在浙東起事,當時官民稱之為“食菜事魔教。”食菜和奉事魔王,是魔教的兩大規律,傳之已達數百年,宋朝以降,官府對明教誅殺極嚴,武林中人也對之甚為歧視,因此明教教徒行事十分隱秘,雖然吃素,卻對外人假稱奉佛拜菩薩,不敢泄漏自己身分。

  常遇春解釋道:“洪少俠,你於我有救命大恩,何況你也早知曉我的來歷,自也不用相瞞,我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當我們是十惡不赦之徒,名門正派的俠義道瞧我們不起,甚至打傢劫舍、殺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說我們是妖魔鬼怪,少俠明知我的身份來歷,還是出手相救,這番恩德,當真不知如何報答。”

  洪天宇輕呸一聲,道:“我還非明教中人不救。”

  常遇春一臉愕然。

  洪天宇冷笑兩聲道:“明教兄弟個個輕生重義,以推翻元朝暴政,解救老百姓水火於己任,才是真英雄所為,那些自認俠義之輩的狗東西,除瞭欺負自己漢人,卻不敢與蒙古人為敵,有何資格說是正義之輩,貪生怕死之徒還差不多。”

  常遇春聽瞭這話,一臉激動道:“洪少俠這話說到常某心窩裡去瞭,不想少俠年紀輕輕,竟有這等胸襟,常某代明教兄弟,謝少俠為我等平反。”言罷,竟又要下拜行禮。

  洪天宇扶起,道:“公道自在人心,那些正義之士早晚會明白的!”

  常遇春嘆瞭口氣,道:“但願吧,隻要武林中人對明教沒有偏見,已是要謝天謝地瞭。”

  洪天宇點點頭,問道:“不知常兄弟今年多大歲數?”

  常遇春道:“我剛好二十歲。”

  二十歲便濃髯滿腮,卻是少見,洪天宇道:“常兄弟整整大我七歲。”

  常遇春驚道:“莫非洪少俠隻有十三歲,這……這……”常遇春驚愕,洪少俠的身段顯然是十八歲青年,竟然才十三,他著實難以相信。

  洪天宇道:“我看上去是比較成熟,常兄弟何嘗不是,雖然隻有二十,看上去卻跟三十歲的大漢沒甚分別。”他說話倒也直白。

  常遇春點點頭,他雖才二十,卻也經常被人誤解。

  周芷若將最後兩口飯扒完,突然抬起頭,道:“天宇哥哥,芷若今年十歲,你大我三歲。”

  “對,真聰明!”洪天宇微微一笑,順手將她抱入懷中,狠狠親瞭幾口,後者一臉羞澀之態。

  常遇春是大老粗,自不曉得他的壞心思,隻道他可憐小女孩,故而倍加疼愛,心裡也甚是安慰。

  “洪大哥,我吃飽瞭,我先睡會。”張無忌放下碗筷,無精打采地鉆進船艙。

  常遇春微微皺眉,問道:“無忌兄弟何以如此憔悴!”常遇春一早已發現張無忌與其他同齡小孩不同,但方才他又在休息,一直苦無機會相問。

  近幾年,張無忌寒毒雖為復發,但久蓄身體不已,故而面黃肌瘦,毫無血色。

  洪天宇正愁不知如何開口,此刻見常遇 春問起,心下大喜,裝模作樣地嘆瞭口氣,道:“當年無忌身重玄冥神掌,寒毒侵入臟腑,已被我用真氣暫且壓制,但絕非長遠之計,唉!”

  “玄冥神掌!”常遇春驚愕。

  洪天宇又是一嘆。

  常遇春安慰道:“洪少俠不必難過,常某內傷不輕,正要去求一位神醫療治,洪少俠於我有恩,我願帶無忌兄弟前往求醫,不知尊意如何。”

  洪天宇大喜,也不推托,直截瞭當道:“如此多謝常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