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一。
長安。皇城。
濃濃的烏雲像灌滿鉛一樣,沉甸甸地覆壓下來。將近午時,天色卻陰暗得卻如同傍晚。
隨著天策府諸將大舉出動,長安城持續兩日的混亂瞬間平復下去,城內盜匪絕跡,秩序井然。
此時皇城西南隅的道路兩邊擠滿瞭人,無數百姓冒著寒風,翹首以待,甚至連道旁的樹上也擠滿瞭人。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叫嚷聲,“來瞭!來瞭!”
百姓們往前擁擠著,又被神策軍士卒推開。接著銅鑼聲響,一行人沿著大路行來。
最前面是一名黃衣內侍,他騎著一匹禦馬,右手托著一封黃綾紹書,趾高氣揚,氣焰熏天,正是仇士良的義子卻志榮。
在他身後,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戴著木枷,頸後插著一支令簽,簽上寫著名諱:王涯。
這位大唐宰相的官袍已被剝去,隻剩下沾滿血污的內衣,白發亂紛紛貼在臉上,頸中套著一條鐵鏈,被一名軍士扯著,遊街示眾。
另一名內侍高聲道:“亂黨頭目王涯,於含元殿上作亂謀反!罪不容誅!”
王涯已經在東西兩市遊過街,此時神情木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拖著腳鐐一步一捱。
忽然有人發瞭聲喊,“都是這廝推的榷茶令!”
百姓頓時大嘩,“該死的奸臣!”
恚罵聲中,有人撿起泥巴、瓦礫,朝王涯打去。
木枷被打得“呯呯”作響,王涯嘶啞著嗓子,發出哭號聲。
獨柳樹下停著一輛沒有標志的馬車,車簾半卷,遠遠對著來路,裡面垂著一幅輕紗。
“看到瞭嗎?這就是大唐的宰相,群臣之首,名門出身,博學多才的王涯王老令公。”程宗揚道:“一個七十老翁,滿腹經綸的文雅之士,卻屈打成招,無端成瞭亂黨,被幾個太監押著遊街示眾,受盡唾罵,斯文掃地。這一切,都是拜你們那位皇上所賜。”
車內發出低低的抽泣聲,改名灩穴的楊氏雙手摀住口鼻,美目泫然。
程宗揚摟著安樂,說道:“看到旗桿上那顆腦袋瞭嗎?那是宰相李訓。他運氣不錯,被人砍瞭腦袋,死在牢裡,不用遊街示眾。可惜他的傢人沒那麼好運,李訓一死瞭之,那些太監遷怒到他傢人身上,將他全傢上至老翁,下至嬰兒全部殺光,扔到城外的野地裡。”
安樂把臉埋到他懷裡,不敢去看。
“後面戴著重枷的是舒元輿,同樣是宰相,雖然出身寒微,但勤勉好學,一門四兄弟都中瞭進士。這回奉皇上的命謀反,不光舒元輿被殺全傢,兄弟四人除瞭一個早死的,也全部被殺。”
吐出最後的“殺”字,程宗揚手掌一緊,身旁的美婦發出一聲低叫。
那隻手握著一隻肥滑的雪乳,手指深深陷入乳肉。
太後蕭氏跪在旁邊,那件朱紅色的宮裝半褪下來,露出雪白的上身。她雙手拉開繡著金色鳳紋的衣襟,聳起豐腴白滑的乳球,像個卑賤的侍奴一樣,任由主人揉弄自己的雙乳。
“王璠,太原節度使。當年宰相宋申錫密謀誅殺宦官,就是他向王守澄告的密。宋申錫算是有骨氣的,即使貶官遠遷,也沒有供出背後指使的是皇上本人。倒是你們那位皇上心腸夠狠,眼看著宋宰相被太監們抓起來嚴加審訊,最後死在路上,始終沒有一語搭救,生怕連累到他。”
“後面高個的那個是郭行餘,邠寧節度使,那天在含元殿上,李訓在皇上面前傳詔誅宦,他是唯一一個出來接旨的。結果他的邠寧兵一個都沒來。”
“那顆人頭是左金吾衛大將軍韓約,曾經領安南都護,平定過交趾叛亂,被仇士良泄忿斬首。”
“李孝本,禦史中丞,出身唐國宗室。羅立言,京兆少尹……”
再往後,是各人的傢眷同族,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樣,哭聲震天。
程宗揚並不熟悉那些大臣,但賈文和梳理好當日事變的經過,將各人的履歷也附瞭一份。此時這些人被遊街示眾,押解的太監一路宣讀各人的姓名、罪行,倒是讓他一一對應上。
蕭氏和楊氏都在深宮大內,安樂年齡尚幼,對這些高居相位的宰輔大都隻聞其名,此時看著這些朱紫貴臣身披枷鎖,沿街示眾,傢眷悲聲一片,都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一名太監高聲道:“午時已到!”
淒厲的長風拔地而起,天色愈發陰暗。這些昔日的宰執重臣,此時終於被帶到獨柳樹下,黃沙場上,來到瞭生命的終點。
軍士們推搡著,將那些大臣按倒在地,然後解開他們的木枷鎖鏈。眼見死期已至,眾人有的呆若木雞,有的高聲恚罵,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泰然自若。
獨柳樹下的黃沙場,早已流盡文武官員的鮮血,但這次處決人數之多,官職之高,前所未見。
周圍百姓觀者如堵,人聲鼎沸。而沙場另一側,則站滿瞭朝廷官員。他們被驅趕來觀看昔日的同僚受刑,此時同樣的神情同異,木然、冷漠、憤怒、同情、竊喜……無一不有。
唯有那株獨柳樹一如往昔,枝條低拂,鳥雀無聲。
卻志榮托起黃綾詔書,對一眾待斬的大臣厲聲道:“皇上聖明!知曉爾等謀逆,聖上痛徹心肺,對爾等恨之入骨!親自下詔,盡誅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郭行餘被按著跪在地上,他憤然昂首,大罵道:“你們這些混賬閹狗!禍國殃民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卻志榮一擺手,一名內侍上前,操起一支鐵骨朵,朝他嘴上打去,隻一擊,郭行餘便齒血飛濺,下巴幾乎被打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卻志榮展開詔書,高聲宣讀聖旨,逐一列舉各人的罪行,如何處置——仇士良含恨擬定的詔書,刑罰自是酷厲非常。
事變不過數日,宦官集團的報復便如雷而至,兇猛異常。待聽到在場的大臣一律腰斬,傢中無論丁口,所有男子全部處死,襁褓中的嬰兒亦不得免。甚至連各人的妻室也一並問斬,其餘女眷不論親疏,盡數沒為官奴婢,原本歡呼的百姓也沉默下來,一時間寂無聲息。
刑場上,隻有太監尖細的聲音不斷傳來,猶如毒蛇噴吐的毒液,充滿瞭怨毒的仇恨和復仇的快意。
車廂內,楊氏等人也被這樣酷烈的刑罰嚇住,噤若寒蟬。
程宗揚松開手,“你們三個,都脫光瞭。”
三女戰戰兢兢地解開衣帶,隻聽衣物聲窸窸窣窣響起,不多時,三女便衣衫盡去,在主人面前赤條條列成一排。
從右往左,依次是李昂的寵妃貴妃楊氏,生母太後蕭氏,幼妹安樂公主。三具玉體正好是從高到低,活色生香,各具美態。
最右的楊氏高挑白艷,豐肌雪膚;中間的蕭氏熟腴白膩,柔順馴服;最後的安樂香柔玉嫩,人比花嬌。三名唐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此時玉體裸裎,一絲不掛,任由主人觀賞她們的秘處和羞態。
三女以楊氏的奶子最為高聳,白光光的乳球豐挺飽滿,乳肉彈性十足,手感極佳。
蕭氏身量略矮,肉體更不及楊氏青春洋溢,她那對乳球軟膩如脂,握在手中肥滑無比,而且乳頭又紅又艷,揉捏時,在雪滑的乳肉上一翹一翹,淫態橫生。
安樂還在發育期,那雙嫩乳像對小白兔一樣,乳頭小小嫩嫩,可愛之極。
“……逆賊王涯,結黨謀反,著令腰斬!族誅!欽此!”
內侍尖厲的聲音像刀子一樣,令三女禁不住打瞭個寒噤。
“這些人隻是替罪羊,李昂身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唐國沒人判他的刑,我來判。”
程宗揚道:“唐皇李昂,怯懦無能,禍亂朝廷,致使百姓慘遭荼毒,如今雖已伏誅,其罪難赦。著令!罰其妻女母妹為奴,收入程宅使用。”
三女參差應道:“遵旨……”
“趴到車窗邊上去,仔細看著!”
三女並肩跪在窗邊的座椅上,雙手攀著車窗,三隻雪臀齊齊翹起。
刑場上,一名大漢赭衣赭褲,赤裸著半邊肩膀,他拿起酒碗,含瞭口酒,然後抄起一柄鬼頭刀,往刀鋒上一噴。
酒霧噴湧間,兩名軍士拖住王涯的手腳,將他身體拉緊。
那大漢舉起鬼頭刀,臂上肌肉隆起,接著一刀斬下。
王涯一聲慘叫,身體從腰間斬斷,血光飛濺。
程宗揚腮幫繃緊,雙手握住蕭氏的腰身,陽具對著她的淫穴,用力挺入。
王涯斬斷的上半身在黃沙間蠕動著,發出非人的哀嚎聲,片刻後方才氣絕。
“……逆賊舒元輿,著令腰斬!族誅!欽此!”
刀光再度落下,舒元輿同樣被齊腰斬斷,鮮血像瀑佈一樣湧出,染紅瞭身下的黃沙。
陽具捅入蕭氏穴內,被太後陰道內柔膩的淫肉包裹著。蕭氏足尖繃緊,肥軟的大屁股仿佛被主人的陽物貫穿,火熱的重重頂在她的花心上。
“啊……”蕭氏發出一聲嬌顫的低叫,穴中淫液四溢。
“……逆賊王璠,著令腰斬!族誅!欽此!”
刀鋒重重砍在腰間,腰椎迎刃而斷,王璠肥胖的身體像氣球一樣迸開,內臟滾落滿地,腸子從腹腔拖出。
獨柳樹下,黃沙混著血污攪成一團,斷裂的肢體在地上抽搐掙紮著,慘叫聲此起彼伏,然後一具接一具停止動作,在寒風中僵硬冷卻。
程宗揚冷冷看著外面,死氣一道道匯入生死根,艱難地融入丹田。他清晰感受到那些死亡氣息中包含的怨恨、不甘、憤怒、頹喪、痛苦、恐懼……
血腥的刑殺使程宗揚下體勃起如鐵,他雙手張開,一邊幹著蕭氏的淫穴,一邊伸到兩女臀間,把玩著兩女的秘處。
楊氏閉上眼,不敢去看。入耳的哀嚎聲使她手腳冰涼,遍體生寒。那隻手掌伸來,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起雪臀,用肌膚感受著主人手掌的溫暖。
另一邊的安樂同樣緊緊閉著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往中間靠攏,偎依在娘親赤裸的肉體上。
場中的劊子手已經換瞭一批,他們氣喘籲籲地退開,手臂和衣袍上沾滿瞭鮮血。幾名徒弟上前接過鬼頭刀,將上面的血跡擦洗幹凈,然後拿來磨刀石,將砍鈍的刀刃重新打磨鋒利。
哀嚎聲漸漸斷絕,楊氏松瞭口氣,然後低呼一聲,卻是主人的手指進入她體內,帶著幾分粗暴,肆意玩弄著她的淫穴。
楊氏身為貴妃,實際上的六宮之主,原本無法接受這種淫玩。然而此時,那些飛濺的鮮血,齊腰而斷的殘軀,掉落的臟器……即使閉上眼,仍在眼前盤旋不去。
主人的手指雖然粗魯,卻充滿瞭生命的溫度,那種粗魯而淫褻的玩弄,反而撫去瞭肌膚上冰冷的寒意,使她擺脫恐懼,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當初主人用一文錢買下她,那麼羞辱深入骨髓,然而此時,她無比慶幸,若非受到主人的庇護,自己也許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楊氏溫馴地挺起下體,雪白的圓臀間,那隻嬌艷的淫穴像鮮花一樣,在主人指下綻開,吐露出蜜汁。
那些手指仿佛采蜜的狂蜂浪蝶,在自己花房內輪番進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楊氏從未想過,人的手指會如此靈巧。當他豎起中指,握著拳頭捅入自己穴內,堅硬的指骨一節節捅入蜜腔,暖熱而略顯粗糙的手指摩擦著腔內的淫肉,一直插到蜜腔深處,觸到自己的花心。
與此同時,那隻握緊的拳頭撞上陰門,碾壓著自己的穴口和陰唇。強烈的壓迫感使她似乎在被一根巨物奸淫。忽然那根手指一轉,在她穴內攪動起來。楊氏柔頸猛然昂起,蜜穴濺出一股淫液,濕淋淋沾在白艷的臀肉間。
楊氏咬緊唇瓣,竭力壓抑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淫叫,美目幾乎迸出淚花。
車窗外面,立著兩名太監,其中一位據說是內宅總管。外側還有幾名護衛,在馬車外圍成一個小圈子,再往外,便是人山人海的圍觀者。
若是叫出聲來,不僅車外的太監、護衛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會被近在咫尺的圍觀百姓聽到。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媚致而壓抑的浪叫。那聲音雖然不高,卻足以被車外的人聽到。
楊氏驚惶地睜開美目,卻見發出淫叫的竟是自己曾經的婆婆,太後蕭氏。
她紅唇圓張,吐出的香舌顫抖著,婉轉媚叫。
再往後看,卻是主人換瞭一處肉穴,那根粗大的陽物從上方斜插下來,幹在婆婆的屁眼兒裡。
隨著陽具的進出,蕭氏肥白的圓臀像皮球一樣被不住壓扁,她纖細的腰身彎成弓形,肉棒進入時,幾乎能看到小腹突起的痕跡。
在主人粗暴的奸弄下,蕭氏風儀全無,她雙手攀著車窗,兩隻乳球沉甸甸垂在身下,雪團般前後甩動,不時撞上車廂。
淫叫聲傳到車外,一名太監弓著腰,仿佛沒聽到。另一位總管大人卻毫不避諱地扭過頭,面露不悅地斥道:“叫什麼呢?把鞋脫瞭,咬住!”
蕭氏美艷的紅唇間咬著一隻繡花鞋,隻剩下鼻中的呻吟聲,一顫一顫。
左邊的安樂面紅過耳,櫻桃般的小嘴抿緊。在她臀間撫弄的手指輕柔而富有韻律,仿佛在撫摸一件藝術品,輕柔地撫弄著她白嫩柔潤的粉臀。少女股間的玉戶並在一起,宛如一隻玉蛤,手指撫過,玉蛤軟軟分開,在指下露出一抹柔艷的水光。
隨著主人的撫弄,少女的嫩穴漸漸綻開,仿佛一隻被破開的水蜜桃,露出裡面粉膩水嫩的蜜肉。
安樂玉臉越來越紅,嫩穴間蜜肉也泛起迷人的水光。
“啊!”安樂驚呼一聲。
一柄鬼頭刀高高舉起,刀光揮下,一名老婦花白的頭顱滾落在地。
眼前的黃沙地已經成為血腥的殺戮場,十餘名高官厚祿的亂黨被盡數腰斬,接著他們的夫人也被帶上來,斬去首級。
相比於腰斬的殘忍和酷烈,斬首的痛苦要少得多,引頸受戮,一刀兩段。然而被斬首的都是女子,而且是受封的誥命夫人,那種強烈的沖擊力,使場面愈發慘不忍睹,也讓世人見識瞭宦官的兇殘和毒辣。
對面觀斬的官員早已沒有瞭幸災樂禍之輩,一個個臉色發青,冷汗迭出。
哭叫聲中,一名名貴婦身首異處,血染黃沙。忽然一名婦人嘶聲道:“我乃太後妹!奴輩可來殺!”
劊子手的鬼頭刀僵在半空,與周圍幾人面面相覷。
一名內侍奪過刀,一刀將那婦人脖頸斬斷,狠狠啐瞭一口。
頭顱掉落,在沙上滾瞭幾滾,然後仰面朝天,雙眼兀自圓睜。
楊氏駭得面無人色,安樂更是身子一軟,幾乎暈瞭過去。
身下的蕭氏銀牙咬緊,死死咬住繡花鞋。被肉棒肏弄的後庭箍住棒身,蜜穴一收一收,劇烈地抽搐著,忽然噴出一股淫液,竟然在此刻泄瞭身。
場中的殺戮還在繼續,死囚們一個接一個被斬首,血流如瀑,掉落的頭顱滿地都是,難分彼此。
鮮血在黃沙上汩汩流淌,讓人感覺幾乎會滿溢出來,可那片黃沙場就像洪荒的饕餮妖獸一樣,貪婪地吸食著鮮血,仿佛再多的鮮血,也無法填滿它的欲望。
此時圍觀的百姓大都倉皇散去,被勒令觀斬的官員也暈倒數人,但沒有得到北司宦官的吩咐,隻能硬著頭皮待在場邊,目睹那些密謀誅除宦官的失敗者們慘烈的下場。
十餘名劊子手同時揮刀,人頭滾滾而落,死氣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來。越來越多的死氣彌漫在刑場上,那株獨柳樹也仿佛被死亡的氣息籠罩,枝條無風而動。
程宗揚一早便來到獨柳樹下,但這回無論他怎麼嘗試溝通,獨柳樹都沒有任何回應。既沒有傳來訊息,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慷慨送來純凈的死氣。
程宗揚隻好放棄嘗試,不過此時死氣已經多得讓他來不及吸收,即使因為生死根效率低下,難以填滿丹田,也讓他恢復瞭半數真元,足以有自保之力。
車廂內,楊氏修長白美的雙腿彎曲著張開,將嬌艷的蜜穴敞露出來,躺在狹窄的座椅上,被主人肏弄。
蕭氏趴在主人身後,將美艷的面孔埋在主人腿間,伸出香舌舔舐。她臀間一片狼藉,兩隻肉穴都被肏得大張著,淫液流得滿腿都是。
安樂跪在座椅上,雙手伸到腹下,剝開羞處,被主人玩弄她嬌嫩的小穴。
方才那一幕著實嚇到瞭她們,那婦人雖然不是蕭氏的同母胞妹,也是極近的堂妹,安樂一向以小姨相稱。誰知就這樣枉死刀下,連她的兒子後來也被斬首,全傢誅滅。
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安樂和蕭氏失去最後一點冀望,終於意識到除瞭主人,再沒有任何可以憑依的存在。
主人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楊氏被幹得花枝亂顫,忽然“啵”的一聲,陽具從她穴中拔出,然後往上一挺,送入安樂水汪汪的小穴。
“啊……”
少女嬌啼一聲,雖然被淫玩多時,小穴一片水潤,但被主人粗大的陽物幹進來,小穴仍傳來撕裂般的痛意。
程宗揚弓著腰背,肌肉塊塊隆起,在她嬌嫩的小穴內劇烈的噴射起來。
烏雲翻滾,天色迅速黯淡,車外寒風呼嘯,細小的冰粒夾雜著片片雪花灑落下來,打在車廂上,沙沙作響。
車內少女稚嫩的嬌軀被主人壓在身下,嫩穴被粗大的陽物塞滿,精液一股股註入子宮。
良久,程宗揚拔出陽具,楊氏摟著安樂,小聲安慰,蕭氏伏在他身下,用唇舌幫主人清理下身的污物。
最後一顆人頭終於落地,那些劊子手已經殺脫瞭力,四仰八叉地坐在刑場旁邊,赭紅的衣褲血污淋漓。
那幫官員臉色青白,終於捱到內侍一聲喝,當即做瞭鳥獸散,一哄而去。
沙場上堆滿瞭無首的屍骸,幾名內侍正指揮軍士,將那幾具腰斬的屍身頭顱斬下,綁在旗桿上,準備拿往各城門懸掛。
周圍看熱鬧的閑人已經寥寥無幾,那支待在獨柳樹下的車馬顯得格外醒目,引得內侍頻頻註目。
“走吧。”
程宗揚吩咐一聲,鄭賓揮鞭虛抽一記,催動車馬,吳三桂等人隨即跟上。
一名內侍將袍角掖在腰帶中,小跑著追來,中行說問瞭幾句,然後叩瞭叩車廂。
車窗打開,程宗揚赤裸著上身靠在窗邊,望著那名內侍。
“給侯爺請安。”那內侍說道:“小的去瞭府上兩回,都沒遇上侯爺。沒想到在這邊碰上侯爺出來散心,倒是僥幸。小的冒昧問一句,是不是仇士良那廝在裡頭做瞭手腳,讓侯爺為難?”
程宗揚一頭霧水,怎麼跟仇士良拉扯上瞭?
“你不妨說明白些。”
“是奴才的錯。奴才是問,仇士良把信永方丈關在牢裡,是不是也盯上瞭那顆珠子?”
程宗揚怔瞭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有意拖延,卻陰差陽錯讓仇士良背瞭口黑鍋。李輔國手下幾次登門,自己避而不見,竟讓他們起瞭疑心,懷疑仇士良是不是也盯上瞭琉璃天珠。
“這個……”程宗揚皺起眉頭。
“侯爺若是不方便說,奴才這便回王爺,絕不讓侯爺為難。”
“你等等。”
雖然仇士良不是好鳥,可這麼把他給坑瞭,且不說厚道不厚道,怕是唐國又得亂上一輪。
程宗揚想瞭想,“你回稟王爺,明日一早,我去拜訪。”
那內侍陪著笑臉道:“侯爺,奴才難得見著侯爺,何況眼下時辰尚早……”
“也算不得早瞭吧?”程宗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難道你傢王爺連一晚上都等不得嗎?”
那內侍央求道:“還請侯爺開恩,圓瞭奴才的差事。”
程宗揚心下暗怒,自己還光著呢,誰知這廝竟然跟牛皮糖一樣,粘上就甩不脫。
“本侯沒空!”說著便要關上車窗。
“侯爺!”那內侍叫瞭一聲,匆忙道:“侯爺若是肯行個方便,奴才必有所報!”
程宗揚停下手,“哦?”
那內侍咬瞭咬牙,趨前低聲說瞭幾句。
程宗揚冷冷看著他,片刻後說道:“去稟報王爺,本侯一會兒便將琉璃天珠親手送上。走!”
那內侍連忙囑咐隨從一聲,自己緊跟著車馬,竟然寸步不離。
◇ ◇ ◇
車馬冒著風雪趕回宣平坊,程宗揚立刻來到書房,找到賈文和。
“我剛得到一個消息:淮西節度使吳元濟三日前突然起兵,攻破襄城,劫掠陽翟,傳言已經封鎖雲水!”
賈文和道:“主公可是擔憂舞都?”
程宗揚點瞭點頭。
淮西軍突然出兵劫掠陽翟,往東越過雲水,便是自己的封地舞都。雖然吳元濟不至於那麼瘋,一邊在唐國玩造反,一邊還敢越過雲水攻打漢國,但戰亂突然出現在自傢門口,不由他不緊張。
“主公可是想將琉璃天珠交予李輔國?”
程宗揚道:“李輔國的手下已經開始猜疑仇士良,雖然這幫宦官狗咬狗,自相殘殺不是壞事,但唐國中樞不安,我怕再有人造反,真鬧得天下大亂,波及到舞都,那就成引火燒身瞭。”
“舞都必然無憂,主公無需擔心。”
程宗揚松瞭口氣,既然老賈這麼說,想必舞都不會有事。
“不過主公擔憂的不錯,唐國若不能盡快討平淮西叛軍,隻怕梟雄並起,大局盡壞。”
“那麼給他?”
“給。”
程宗揚嘆道:“沒想到唐國亂成這樣,這邊剛殺瞭幾個宰相,外邊可就有藩鎮造反。局勢一日三變,看著都眼花。”
“魏博、平盧、淮西這三鎮本就是局中之人。淮西已亂,魏博樂從訓倉皇而逃,剩下的平盧也不會安分太久。”
程宗揚苦笑道:“難怪唐國皇帝換這麼快,內有傢奴欺主,外有亂臣賊子,坐這個皇位可夠辛苦的。相比之下,宋主身邊一幫奸臣,局面倒算好的。”
程宗揚不再遲疑,叫上敖潤等人,與那內侍一道去見李輔國。
“嗒”,程宗揚將一尊象牙鑲金的佛塔放在案上。
“請王爺笑納。”
李輔國伸出枯瘦的手掌,將那尊三寸高的佛塔拿在掌中,仔細摩挲瞭片刻,然後一抖,塔底一扇精致的小門彈開,滾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李輔國將琉璃天珠握在掌中,閉目沉吟。片刻後展顏笑道:“果然是佛門至寶。若非程侯福緣深厚,本王豈能一見?”
“王爺客氣瞭。”
李輔國將琉璃天珠收回佛塔,“小註子,小心收好瞭。”
一名面色慘白的內侍上前,接過佛塔。
程宗揚瞟瞭一眼,臉色立刻垮瞭下來,失聲道:“鄭相?”
鄭註剛剃瞭胡須,下巴多瞭幾道傷痕,鐵青的臉上撲瞭粉,就像蒙瞭層白霜一樣,面色怪異。他勉強扯起唇角,然後低著頭,別別扭扭地岔開腿,退到李輔國身後。
程宗揚腦中一時跟糨糊一樣,滿腦子的糊塗。
鄭註堂堂宰相,怎麼突然間剃瞭胡子,還換上內侍的服色,像個剛凈身入宮的小太監一樣,跟在李輔國的屁股後面打混?
難道這就是政變失敗付出的代價?
“李訓那廝跑到娑梵寺剃度出傢,以為剃瞭頭就六根清凈,斷絕瞭俗緣。最終還不是掉瞭腦袋,連個囫圇屍首都沒留下。”李輔國道:“這回亂黨的兩個主謀,小註子就聰明得多,知道找咱傢凈身,舍瞭小頭保大頭。”
程宗揚看瞭眼風采全無的鄭註,“亂黨的主謀是他們?”
“說是主謀,到底是兩個利欲熏心,被權勢沖昏頭腦的可憐人。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算來算去,機關算盡,到頭來反送瞭自傢性命。即便是獨柳樹下血流成河,又豈能喚醒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
李輔國嘆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須知這世間,人心最是難測。所謂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哪裡是我們這些凡俗間的庸人所能窺測的呢?”
程宗揚道:“若是能窺透人心,是不是就能破妄解惑呢?”
“縱然能窺透人心,又怎抵得人心易變?便是眼下這幾位……”
李輔國一指周圍的程元振、竇文場、霍仙鳴等人,“今日因為咱傢的扶攜,得登高位,自然對咱傢感激涕零,忠心耿耿。可人心苦不足,到瞭明日,可未必還會感念這份恩情,便是把咱傢當成絆腳石,恨之入骨,也是說不準的。”
程元振等人慌忙跪倒,賭咒發誓,絕不背叛王爺。鄭註也跟著跪下,一副心喪若死的模樣。
程宗揚心下感慨。他拿著琉璃天珠,親手送到李輔國面前,卻沒想到昨晚還在起勁蹦躂的鄭註,轉眼就像鬥敗的公雞,鬥志盡失。
更可怕的是外間一點風聲沒有,似乎李輔國隻勾瞭勾手指,這位把唐皇、諸相玩弄於掌股之上的鄭相爺就丟兵棄甲,撲到王爺腳下,甚至割瞭雞巴效忠。
要不要對自己這麼狠啊?
李輔國這糟老頭有這麼厲害嗎?還逼著衛公同生共死?
李輔國微微傾過身,語笑宴然地說道:“程侯英姿勃發,誠為天下第一流人物。”
一股瀕死的老人味撲面而來,程宗揚幹笑道:“王爺過獎瞭。”
“程侯年輕有為,可需老夫作媒,擇一良配?”
程宗揚怔瞭一下,然後幹笑道:“王爺可能還不知曉,本侯已有妻室。”
李輔國笑瞇瞇道:“程侯莫非看不上咱大唐的宗室?”
“豈敢豈敢。”
“先帝嫡女安樂公主,年已及笄,為結兩國之好,願為程侯執帚,還請程侯勿要推辭。”
你要是說楊妞兒,我說不定還有點兒動心。安樂?還用得著你送?我自己都吃過的,順便還吃瞭她娘,她嫂……
看到李輔國眼中閃現的異彩,程宗揚驀然心下一凜,意識到著瞭他的道。
李輔國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程宗揚背後汗毛直豎,厲聲道:“剛拿瞭本侯的琉璃天珠,就來算計本侯?王爺未免太不厚道瞭吧!”
李輔國笑道:“程侯息怒。”
“呸!”程宗揚拂袖而去。
“敝國願以興慶宮為陪嫁。”李輔國揚聲道:“無論程侯願娶哪位。”
“娶你娘!”
程宗揚快步出門,任宏牽來坐騎,立即翻身上馬,縱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