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已經猜到白癡的身世瞭?」
我點點頭。
「那好,我們再去看看白癡在幹什麼,也再給自己加點油。」
「不,我不去,你們自己去好瞭。」我不願意再看兩鬼的醜態,就獨自留下來,徜徉在美麗的池畔,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成為這一切的主人,心裡忍不住激動莫名。
不久,兩鬼就又回來,說,傢中美女還沒有回來,就繼續說故事:
「事後小姐沒敢對傢裡人說,隻是兩人之間氣氛的截然改變,讓傢裡人意識到出瞭點什麼事,但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禽獸事。公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改變姐姐對他的想法,也就打道回府。他倒是經常想到這個姐姐,主要是她的美貌,她的完美無缺的身子,還有僅有一次銷魂的遺憾,始終縈繞在他的腦際,使他變得更加淫惡。
「他的名聲在傢中變得很壞,且已經半公開化,這使他的獵艷十分困難,而他現在也沒有瞭花言巧語的耐心,隻想真刀真槍幹起來。於是隻好把目標瞄向瞭外界,憑著他的傢世相貌,這對他實在是輕而易舉,很快他就結交瞭一批渣滓朋友,墮落成為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花花公子。
「再說北京的姐姐,不久就顯露懷孕的癥狀,傢裡人大吃一驚,詢問之下,姐姐也隻是說被強奸,而不肯說出是誰來,她的姐姐中有人隱隱約約猜到真相,但也不敢明說,而她母親卻沒有往這方面想。大傢隻是苦惱該拿這孩子怎麼辦。她們的宗教信仰絕對不能接受大傢都認為理所當然的做法--流產,但看著小女兒漸漸消瘦的身軀,漸漸鼓起的肚子,大傢又十分心痛。但永恒的恐懼還是戰勝瞭短暫塵世的害怕,最終決定要把這孩子生下來。
「等到孩子落地,竟然是個男孩!姐姐作為萬傢的一員,才猛然醒悟過來,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於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瞭母親,母親當時也嚇得目瞪口呆,也不敢隱瞞,隻好一五一十告訴老爺,這對老爺恰如一聲晴天霹靂,把他的美夢猛然驚醒,調查之下,才有人吞吞吐吐說出他得意兒子的劣跡。老頭氣得大病一場,到底是八十多歲的人,當時大傢都以為他會就此魂歸西天。還好是他兒子以特殊的方式救瞭他。
「他病倒在床上,開始想著嚴厲管教兒子,專門雇瞭幾個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兒子,接送上學放學,以為萬無一失,哪裡知道,保鏢很快就和兒子同流合污,試想在老頭快死的狀態,誰會和兒子過不去?兒子帶著保鏢變得更加威風,更加肆無忌憚,隻是瞞著老頭一個罷瞭,或許都在等著老頭咽氣呢。
「但事情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出現瞭轉機,兒子在一次徹夜放蕩的狂歡中,竟然吸毒過量,突然死亡。消息傳來,人們開始還不敢報給老頭,但老頭現在疑心極重,一天不見就要問,傢裡也就隻好如實稟告,以為就此會送瞭老頭上西天。沒想到老頭聽瞭之後,隻是默默無聲地在床上躺瞭幾天,突然精神又振作起來。病情竟然不治而愈,真是奇跡。
「其實是老頭對傢族的責任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他讓人把孫子接來,準備好好撫養這個孫子,當時白癡還剛滿月,白白胖胖,面相俊美,傢族特征明顯,老爺似乎又重新燃起瞭希望。
「為瞭他奇特的身世,老爺以八十多歲高齡,重上五臺山,拜神求佛,也請高僧卜個吉兇,問問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佑孫子,禳兇去災,還捐出瞭一筆極大的財富。老和尚什麼也沒有問,隻是說,這個孩子,恐怕天人共憤,最好讓他給萬人唾罵,以毒攻毒,或許還有轉機。於是賜給孩子一個名字:萬人厭。」
「萬人厭?」我又吃驚又好笑。
「是的,萬人厭,這就是白癡的名字。現在傢中的美女們應該開始回來瞭,現在你跟我們去看看白癡在做什麼,好好學學。」
我起身隨他們往裡走,一邊問道:「那老爺什麼時候發現他是白癡的?」
「當然不久就發現瞭,請瞭國內一流專傢會診,大傢束手無策,連原因都搞不清--老爺對熟悉的專傢暗示過近親的問題,但專傢說他的弱智和近親無關,隻知道孩子幾乎沒有智力。但正因為查不清原因,老爺就認定是老天在罰他,就像當年罰他六十多歲才有兒子一樣,所以也仍然相信存在著轉機,再說五臺山老和尚的話也使他相信一定存在著轉機。現在看來,還真存在著轉機,隻是轉機存在你我身上。」
「會不會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是冥冥之中註定,讓我們給這傢人一個轉機?」另一個鬼說道。
我嚇瞭一跳。如果真是如此,那命運可真太可怕,真是誰也逃不出它的掌心瞭。不過我寧可相信隻是一場偶然,是因為兩個色鬼偷看春色而犯下的無意錯誤,之所以想到借白癡回魂,也隻是因為兩個色鬼經常來此偷看美女的緣故。
「嘻嘻,」一鬼突然淫邪地笑起來,「這傢人的命運竟然和強奸密切相關,難道是一種傳統?你做瞭白癡以後,會不會也去強奸姐姐?尤其是早上看到的那個絕色姐姐?」
我一邊罵鬼渾蛋,一邊心裡也不由悚然而驚,是啊,面對這麼多美麗的女人,我會不會迷失本性,墮落到強奸犯的地步?我覺得自己還不至於如此。
我們進到屋裡,看到白癡隻是在無聊地瞎轉,一個個房間瞎轉。有人就會胡攪一通,倒也不是摸奶,但偶爾仍可看到白癡的這種企圖,但總會被人打手,白癡就會露出一副咧嘴要哭的怪樣。
我看瞭好氣又好笑,想象自己借他回魂,會讓別人有什麼想法?要演得讓別人不起疑心,還真需要過硬的演技呢。
「什麼時候讓我還魂?」我問道,有點迫不及待想大顯身手瞭。
「最好找個好時機,比如摔一跤什麼的,腦袋撞一下,然後把你送進去,好像摔醒的樣子,才妙。等等機會看。」那鬼不經意的話,令我大喜,我知道這實在是個極好的主意,這樣我一進白癡的身體,就立刻可以有智力,而不必裝白癡瞭。
時間已到瞭下午,上學的人絡繹回來。白癡站到門口,沖回來的人開心地笑,一臉可愛真誠,要不是偶爾流下的口水,真看不出是個白癡。
進來個美女,往沙發上一坐,說,「累死瞭,白癡,過來捏捏。」
白癡高興地過去,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揉著捏著,手法之熟練,讓我大吃一驚,我迷惑不解地望向兩鬼。一鬼搖搖頭,說,「不知道,幾乎是天生的,他有幾項天生的本領呢,這是其一。這也讓老爺更加相信他不是白癡呢。」
白癡揉著捏著,手就想暗暗伸向少女的胸前,女孩啪的打他一下,站起來,「夠瞭,白癡。」拿起書包,上樓去瞭。白癡咧一咧嘴,一副要哭的模樣,馬上就又恢復正常,重新站到門口去瞭。這樣的情形接著又發生瞭好幾起。
突然我眼前一亮,原來是早上那個絕色美女回來瞭。想到剛才那鬼說的話,我不禁怦然心動!就算我隻是個魂,並沒有形體,可我依然感覺到自己在心跳不已。
她一進來,就嚷嚷著,「累死瞭,白癡,來。」白癡咧嘴笑著,緊跟在美女後邊,一顛一顛地上樓去。美女一走進房,把書包往地上一扔,就重重倒在床上,面朝下趴著。白癡立刻過去,從脖子往下,按摩推拿、揉捏滾打多種手法,渾然天成,美女舒服得直哼哼,白癡起勁幹著,頭上滲出一片汗滴。按摩一直延續瞭近二十分鐘。結束之後,白癡站在床邊,咧嘴傻笑起來,像一條狗等待著主人的獎賞。
美女下來,竟然熟練地解開衣服,文胸,露出右乳。完美無缺的乳房!堅挺飽滿,潔白細膩,一圈花瓣似的乳暈,覆蓋在雪白的峰頂,一點殷紅,點綴挺立在花瓣的中央。白癡迫不及待的張嘴含住,在美艷絕倫的乳頭上吸吮,一隻手也習慣地摸向左乳,卻被絕色美女打瞭手背,白癡咧瞭咧嘴,顯然早已習慣。一會兒,美女推開白癡,說「好瞭,你走吧」。就掩起衣襟,可白癡卻依然站著不動,美女就又說道,「你老沒完沒瞭,以後不要你按摩瞭。」但還是又解開衣襟,露出左乳,同樣完美誘人!白癡又吃瞭幾口。這才依依不舍走出房間。
這套程序顯然已經成熟,兩鬼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但他們卻依然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樣子,我當然和兩鬼同樣看得目瞪口呆,這美女的乳房確實美,讓人無法轉開眼睛,衣襟一掩起,又同樣讓人感到一陣遺憾,一種失望,一種渴望。恨不得自己上去再去解開,我想在彼時彼刻,我和白癡沒有什麼區別吧。這又讓我想起鬼的話語,我感到一陣寒意,難道我有一天會去強奸這個美女姐姐?不,不會,決不會!我自己對自己說。
白癡心滿意足地往樓下走,我突然想到並對兩鬼說:「你不如現在就抽白癡的魂魄,讓他摔下去,再把我和白癡的魂一起放回去。」
「好主意。」不及仔細思考,一鬼舉起手來,一道我見過的淡黃光芒射向白癡,白癡離地面還有三四格樓梯,突然就像一段木頭一樣倒下去,額頭撞到地面,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大廳裡也隨之發出一片驚叫。我看見白癡的魂悠悠地冒上來,很小的一縷,但卻是濃濃的灰白色,不是淡淡的那種。我不及細想,兩鬼已經把我的魂和白癡的魂揉捏在一起,又塞進白癡的身軀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