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雲裳樂熏熏間,幾欲暈厥,再不復先前的淡定從容,淡雅知性,酥胸裡一口氣轉不過來,歙著櫻唇死死吐息,嬌軀微顫,發出細小的呻吟。
楚江南低頭湊近粉頸,嗅著圍領間透出的芳草幽香,心醉之餘,忍不住輕輕吻落,誰知卻吮著一片細密薄汗,忽覺下身微有潮意,仿佛裙佈汲飽瞭沛潤的分泌,濡成濕融融的一團。
一股奇妙的舒爽感覺湧遍全身,楚江南急馳間也沒多想,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擠,牢牢將美婦雲裳頂在懷裡,隻盼能再深陷一些。
美婦雲裳頓時緊繃起來,被楚江南一把頂實瞭,動彈不得,糙硬的皮鞍凸角往腿心處連顛幾下,顛得她頷頸一扳,唇縫裡迸出一聲酥顫顫的呻吟。
“停……停一下!歇……”
幾絡汗濕的長發粘在頰畔唇邊,清麗絕俗的美婦雲裳全身乏軟,低聲哀求:“我……我……我不成啦!好……好難受……”
楚江南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她這便泄身啦!”
側頭看著懷中的美婦雲裳,隻見她美眸緊閉,雪靨酡紅,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動,欲念勃發之餘,又覺與她親近無比。
聽美婦雲裳嬌喘細細、軟語央求,楚江南忍不住一勒馬,右手環著身前的絕色佳人,持韁的左手卻將文瓊妤的一雙白晰柔荑壓在鞍上,暗裡往前一拱,終於實實抵緊她的濕潤,時中時不中,滋味妙不可言。
美婦雲裳身子微微前傾,卻被侵入更甚,美臀不受控制地翹起,明白是楚江南搞鬼,狼狽地回頭嬌喘:“別!噢……主,主子,好,好難過……”
忽然“嚶”的一聲,腰板一挺,窄小的翹臀劇烈顫抖,原來是劫兆越頂越重,有力的下腹用力研磨,磨得她星眸半閉,眸裡眼波朦朧如海,隻剩最後一絲理智垂死掙紮,更顯淒麗。
“不在這裡,那我們換過一處,前面不遠就出林瞭,我們在那裡的小鎮休息,明日再趕路。”
楚江南密吻著美婦雲裳的粉頸,知道自己若是真個動起真格來,那肯定是一發不可收拾,苗疆大山密林的環境,實在是不適合圈圈那個叉叉,野戰這種玩意兒,心理上快活,可是身體上卻要受不少罪。
楚邪少以對敵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對美女憐香惜玉,心軟耳耙出名,當然不忍心懷中嬌滴滴的美婦人受委屈,遂默運玄功,強壓欲火。
冰炎二重勁越發精純,配合素女玄心功,仿佛是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前一刻還欲望高熾,幾欲焚天,如今滿腔欲火消退的幹幹凈凈,楚江南深吸口氣,眼神重新恢復清明。
大概在林中小路奔行瞭大半個時辰,小鎮終於遙遙在望瞭,不過望山跑死馬,看見不代表已經到達,天上的星星月亮人人舉頭就能瞧見,可是摘月取星這種事情卻隻能是妄想狂念罷瞭。
楚江南和懷中善解人意的美婦雲裳說說笑笑,不覺時間難以打發,不知不覺,絕塵已經進瞭桃源鎮。
群峰環抱,如畫如屏,南踞象山,北臥獅山,瑤河穿鎮而過。數百幢明清古建築依山傍水、錯落有致地分佈在瑤河兩岸,一律的徽派建築風格,木堆轉砌,竹墻草瓦,掩映在青山綠水之中。
“啊……”
尖叫聲四起,接著便有巨大的刀石撞擊的聲音劃空而來,不時有人高呼“不好,官匪來瞭……”
官匪?這個稱呼倒是頭一次聽說,楚江南剛策馬進入小鎮,卻是一片混亂景象。
楚江南抬頭瞭望,隻見幾個身穿黑色斜襟長衣的苗人,與幾十個朝廷公差衙役一起,手中舉著明晃晃的長刀,擁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斷的吆喝著聚集到一起。而站在他們對面的,卻是數百名的苗人,個個腰掛柴刀,阻在瞭官差面前,怒目而視。
“烏克托,竟敢阻止朝廷的官差執法?你們桃花鎮難道想要造反嗎?”
與衙役一起進寨的幾個苗人,晃著手中的柴刀,指著對面人叢中一個苗族青年大聲叫嚷著。
叫做烏克托的苗族青年二十餘歲年紀,面目黝黑、高高壯壯,他盯著說話的那人,狠狠噴瞭口吐沫道:“你放屁,東旺,難道你黑苗就不是苗人,哼,你也算官差?我呸!”
根據聚居地不同,苗族內部也分成不同的支系,如白苗、紅苗、青苗、黑苗、花苗等,在服飾顏色上有嚴格區別,同時每一系都有自己的寨子和首領。
嗯,他們這樣分,若是人傢來偷襲,換個衣服顏色不是把對方一鍋端瞭?腦袋也太簡單瞭吧!楚江南凝神聽瞭會,大概知道瞭他們在吵什麼,而且從他們身上的衣裳來看,烏克托應該是屬於紅苗,而這個東旺則屬於黑苗。黑苗和紅苗之間應該是有矛盾的,嗯,是肯定有不小的矛盾,古龍大師不是曾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麼!
“我們雖不是朝廷官差,但奉大頭領之命,是來協助官差辦案。”
東旺聽他諷刺,頓時怒道:“你們桃源鎮今年的稅賦還未繳納,我們與陳公子特意上門督辦,你們不但不感激,反而持械圍攻,實在是罪大惡極!”
他口中所說的陳公子,就是眾衙役擁護的那華傢年輕人,生的高高瘦瘦,小眼睛小鼻子,面皮白凈,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爸是李剛”典型的被酒色掏空瞭身子的官二代小白臉。
“不錯不錯,你們桃源鎮今年的稅賦還未繳納。”
陳公子聞聽東旺一言,立時大點其頭,“衙門數度上門催款,你們拒繳不說,還動輒刀槍相向、態度極其野蠻,惡劣之極……”
“胡說。”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一個美麗的紅苗少女與一個清瘦地長者急匆匆趕瞭過來。
少女清秀無比,一頭瀑佈般的長發服帖的垂落到胸前,濃密的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長而卷,還帶著厚厚的水霧。睫毛下蓋住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微紅,薄薄的朱唇鑲在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上,看著無比的舒心。至於她身旁那清瘦長者,滿臉皺紋,露在外面的手臂枯瘦無肉,但是一路走來,步履穩健,渾濁的眼神中不時閃過一道精芒。
楚江南微微一笑,眼睛瞇成瞭一條線,看著阿妹黑葡萄一樣的兩隻眼珠交替的轉動著,長長的睫毛猶如小扇子撲閃撲閃蓋住瞭深眸中的狡黠,是那般靈動。精巧的鼻子上猶掛著密密的汗珠,將原本白皙的膚色襯得更加晶瑩剔透,薄薄的嘴唇更是紅艷的誘人,小臉也因剛才的跑動像是映瞭霞光一般暈紅一片。美婦雲裳也心中暗襯:這女娃長得也忒好看瞭點。
烏克托看見來人,似乎有瞭主心骨,大叫道:“阿妹,阿叔,你們怎麼來瞭?”
“嘖嘖嘖嘖,阿妹啊,幾日不見,你生的越來越水靈標致瞭。”
陳公子眼睛一亮,病態蒼白的臉上湧起一股潮紅,他貪婪地盯住少女花骨朵般嬌嫩的身軀,差點連口水都流出來瞭。苗族少女氣得臉色發白,纖纖玉指緊握成拳,銀牙咬碎。不過當陳公子看到清瘦老者不善的目光時,稍稍收斂的痞態,皮笑肉不笑道:“鐵劄寨主也來瞭,那正好我們今日就把事情一並解決瞭。”
“陳大人,去年的稅賦,開春和入夏令尊縣丞大人已經逼著我們交過兩遍瞭。”
鐵劄寨主渾濁的眼睛微微睜開,幾步走上前去,不著痕跡將阿妹的身子護在身後,“如今隆冬剛過,你現在卻又來收第三道賦瞭……”
“鐵劄寨主,我也有我的難處啊!”
陳公子嘿嘿一笑,眼珠子猛轉,心思詭詐道:“但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傢父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啊!”
“呸。”
苗族少女嬌叱一聲,氣得嬌軀顫抖,纖手指著陳公子怒道:“要說是官傢的旨意,那就請你把皇帝的聖旨拿出來給大傢看看。”
“阿妹,聖旨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陳公子得意一笑,“不過阿妹想看當然沒有問題,隻要你跟我回縣衙去,咱們吃香地喝辣地,我天天都陪你看。”
“無恥華狗。你敢侮辱阿妹,我殺瞭你。”
烏克托怒氣狂湧,雙目赤紅,“兄弟們,和這些華賊拼瞭。”
“拼瞭。”
桃源鎮的年輕人呼啦齊齊拔出柴刀,如下山地猛虎般往前沖去,幾十個衙役連帶著黑苗的東旺皆都大驚,急忙將陳公子圍在瞭中間。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鐵劄寨主紅著眼怒吼一聲,瘦弱的身軀幾步竄到眾人身前,生生阻住烏克托幾人的去勢。他到底是桃源鎮的寨主,和官傢沖突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鐵劄,這稅賦是朝廷定下的規矩,是皇上下的聖旨!你敢違抗,那就是造反!”
陳公子見寨主阻住瞭眾人,更是得意,眼睛一翻,大喝道:“實話告訴你吧!今日就是你們的最後期限,若再不繳納賦稅,傢父將上報朝廷,告你們桃源鎮藐視朝廷、意圖不軌的大罪。三日之內,朝廷大軍就會進剿桃源鎮,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你比我更清楚。”
民不與官鬥,連刀頭舔血的江湖人也不願意輕易得罪官府,何況是區區一個苗鎮。鐵劄寨主臉頰急抖,咬著牙道:“陳大人,你就是把我們賣瞭,這稅賦我也交不起。請你不要為難山寨,我跟你回官衙。”
“刮噪!”
陳公子一臉得意,正要下令鎖人,耳邊傳來一聲冷哼,接著忽覺眼前一花,空中一道精芒閃過,就好像是一條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冷獠牙的毒蛇,正朝著自己噬來。
金茫一閃,呼嘯破空;臂膀一痛,鮮血飆濺。
“啊……”
陳公子慘叫一聲,低頭一看,隻見肩膀上插著一枚手指粗細,彎曲如蛇的金錐。
旁人還不覺如何,清瘦老者鐵劄卻是身軀一顫,瞪大眼睛看著陳公子肩膀上的金錐,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