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張粉妝玉琢嬌俏秀麗的面容在眼前徐徐呈現。潔白粉嫩的臉龐,淡如柳葉的彎眉,挺直的鼻梁,薄而小巧的紅唇,眼中卻滿是緊張羞怯的神情,果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傾國傾城之色。奈何淚珠在眼眶之中滾來滾去,令人忍不住生起愛憐之心。
眉目清秀,柔發高盤,身材尤見豐美動人,線條跌宕起伏,頗有風韻。上身穿一件紅色喜袍,隻露出傾長如玉的頸脖,可以想象衣襟下面那一片白脂,以及豐胸玉.乳,但是該突出的地方,絕不藏私,讓人瞧個明明白白。胸前那一對高高聳起的乳峰,似要破衣而出,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躍動,微微顫抖不已。
怔怔地看著她那嬌艷容顏,楚江南沒有想到尚亭的娘子居然如此美貌,竟呆瞭一呆,微笑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沒想到你這麼漂亮……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褚……褚紅玉……”
褚紅玉長長的睫毛閃動著,羞澀地抬起眼來,小心地看著他,見他英俊非凡,滿身書卷氣中,隱含著一股昂揚之氣,顯然非是池中之物,含羞道出瞭自己的芳名。
“你的名字真好聽!名字美,人更美!”
楚江南低聲贊嘆一聲,轉頭看瞭尚亭一眼,搖頭嘆息道:“隻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天真是太不公平瞭!”
褚紅玉貝精巧的小臉稍微泛意著緋紅,貝齒輕咬入迷人紅唇,一對於漂亮的秋波眸子,正帶著盈盈期盼以及一種莫名的神韻,望著沒有遠方的楚江南。
看著她那光潔整齊的貝齒,楚江南心醉神迷,不由自主地伸手出去,挑起他光潤的下頜,手指輕輕撫在上面,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變得熱瞭起來。
褚紅玉感覺楚江南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不由渾身滾燙,芳心劇跳。
楚江南看著她燦若紅霞的嬌靨,心中一陣搖蕩,緩緩探過頭去,褚紅玉的眼神堅定下來,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瞭,纖手對準楚江南胸口正要重重地拍出。
楚江南前俯的身體驟然停住,大手握著褚紅玉嬌膩的手腕,封住她所有的進攻路線,笑道:“紅玉啊!這裡人太多,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們換個沒人的地方再親熱好不好?”
褚紅玉的身體瞬間僵硬,然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楚江南,美眸中不見羞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這次她是真的害怕瞭。
“沒想到紅玉你內外兼修,功夫似乎比不尚幫主弱,嘿嘿,我喜歡。”
楚江南放聲長笑,大搖大擺的走到尚亭身前,和顏悅色道:“你的老婆好漂亮,你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大堂之內一片寂靜,鴉雀無聲,眾人屏息靜視,隻餘粗沉的喘息聲。
誰也沒有料想不到楚江南這強勢登場,生生壓得湘水幫抬不起頭來的年輕人居然如此下流,打劫瞭人傢錢財不算,如今連對方的新娘子都要一並劫去。
這個時候,在場眾賓客的心中都有一個共識,下流好色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下流好色到這麼極品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大開眼界啊!
大傢再轉眼看著站在門口嬌艷娉婷,婉約艷色的谷倩蓮,覺得楚江南當真是太無恥瞭,身邊明明已經有瞭一位貌若天仙,氣質出塵的美女相伴,卻還要強搶別人的老婆,居然還有臉說別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這種令人發指的下流行徑除瞭用“好色如命”四個字來解釋之外,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替代的形容詞。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相信楚江南早已在眾賓客憤怒的目光下千瘡百孔,灰飛煙滅,轉世輪回去瞭,不過奈何眼光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殺傷力,至少功力不濟,達不到傷人的效果,所以楚江南還活的好好的。
楚江南耍的這一手,就連谷倩蓮都有些看不過去瞭,她飄身上前,姿態妙曼,扯住楚江南的衣袖,柳眉微蹙,低聲問道:“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太過分瞭?”
楚江南瞥瞭她一眼,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可惡表情,挪揄道:“怎麼?看到我要搶別人的老婆,你是不是吃醋瞭?”
谷倩蓮聞言頓時覺得臉上如火燒一般地發燙,就像一隻被踩瞭尾巴的貓,撅著紅艷艷的朱唇怒道:“你胡說些什麼?”
楚江南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曖昧,他聳瞭聳肩,雙手一攤,道:“既然你不是吃醋,那我搶別人的老婆你為什麼要阻攔我?女人吃醋就跟天要下雨一樣,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咳嗽一聲,楚江南邪笑著繼續打趣道:“這純屬於自然現象,自然現象,你吃醋就吃醋好瞭,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谷倩蓮見楚江南越說越不靠譜,好像認定自己是在吃醋一樣,而且還是這種根本不可能的飛醋,自己今天才是和他第一次見面哩!芳心不由怒急交加,她芙蓉玉面漲紅,銀牙暗咬,恨不得撲過去狠狠咬他一口,但轉念一想,像楚江南這種死纏爛打,油腔滑調,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性格的人,越是跟他糾纏不清,他便越是來勁,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根本別去理會他。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算瞭,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瞭。”
谷倩蓮強行壓下心中怒火,深深吸瞭口氣,平靜心緒,對著楚江南展顏一笑,猶如百花盛開,明艷不可方物,柔聲淡然道:“就當我什麼話也沒有說過好瞭,免得你又說人傢吃醋。”
冷哼一聲,谷倩蓮翩然轉身,盈盈而去,嬌聲自檀口響起:“從現在起,別說你要搶別人的老婆,就算是你要強別人的老娘,我也權當沒看見。”
楚江南似乎被谷倩蓮的話打擊的不清,愣瞭一愣,旋又笑道:“這……傢有一老,如有一寶,我這人急公好義,怎麼忍心強取豪奪,霸占別人傢中寶物,這種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做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谷倩蓮已經走先前站立處,淡然自若,靜若處子,眸光平靜,嘴角含笑,俏臉沒有任何表情。
“咳咳,沒事沒事,這隻是我們小倆口打情罵俏而已。”
伸手摸瞭摸鼻梁,楚江南幹笑一聲,大感無趣。轉頭看向尚亭,把怒氣全部發泄這可憐的湘水幫幫主身上,惡狠狠道:“尚幫主,你考慮好沒有?究竟讓還是不讓?”
在先前一番交鋒中受瞭輕傷,剛調理壓下傷勢的尚穆仁再也忍耐不住,雙目赤紅如血,嘶聲厲叫道:“狗賊!老夫和你拼瞭……”
厲喝聲中,怒眼而視,氣息粗沉的尚穆仁揮舞著手中一尺斷刀,合身往楚江南撲來,有聲有勢。
楚江南身形一閃,腳踏玄步,避開尚穆仁勢如疾風般的一刀,輕輕一掌拍在他胸口,沒有傷人,隻是將他震開數步。
大喝一聲,背上井中月彈出刀鞘,落到掌中,慌忙暴漲,楚江南虛劈一刀,刀氣縱橫,隻聽一聲巨響,一張方桌被驚天刀氣生生撕裂,剎那之間,大堂之內,碗碟四散,雞飛蛋打,眾賓客紛紛避讓。
楚江南五指隔空探出,尚亭本能的想要避開,奈何天魔場妙用無方,詭秘莫測,他身法受制,加之心頭膽怯,竟躲之不開。
楚江南手到擒來,將手中吹毛可斷的寶刃架在尚亭的脖子上,冷聲道:“若是誰再敢亂動,可別怪我刀下無情。”
投鼠忌器,自己兒子的性命掌握在楚江南手中,尚傢可是就這一條根啊!尚穆仁即使氣炸瞭肺,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隻能咬著牙,憤恨不已。
森寒冰冷,如黃泉冥風,地獄鬼氣的凜冽刀氣刺激著尚亭脖項間敏感的肌.膚,使他汗毛激立,身軀不知是因為憤怒憋屈還是因為受不住壓力而輕輕顫抖起來。
楚江南註視著尚亭,銳目如電,威凜霸氣的吼道:“你到底考慮好沒有?你以為現在是高考啊!不就是把老婆讓給我,需要想那麼久嗎?”
尚亭望瞭望呆呆站在那裡,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妹,覺得她實在是清秀絕色,艷麗動人,褚紅玉臉頰清麗絕倫,膚色晶瑩如玉,臉上的輪廓線條若刀削般充滿美感。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眸子、彎彎的柳眉,而小巧的鼻子,紅潤而柔軟的,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無與倫比的美感,不經意間又流露出萬千的風情,渾身上下充滿瞭女人的韻味整個大堂之內除瞭隨著楚江南同來,那名不知曉姓名的神秘女子外,就數褚紅玉絕色無雙瞭,師妹能夠嫁給自己為妻,自己就是天天守著她,不去沾花惹草,花天酒地,那也是心甘情願。
但是再美的妻子自己也要有命去享受陪伴她才行啊!要是自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師妹轉身便投入別人懷抱,那自己豈非到瞭黃泉,都要頂著一頂綠帽子?
思來想去,尚亭都感覺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妻子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自私自利的腦袋裡轉來轉去都是些莫須有的念頭,但眼中瞧著褚紅玉動人的容顏,傲人的身材,迷醉的風情,心裡又著實萬分不舍,吐吐吞吞道:“我……我……”
褚紅玉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師兄這般窩囊狼狽,芳心不禁又酸又楚,又恨又惱,但若是任由楚江南將他殺瞭,自己又於心不忍。再窩囊的丈夫也是自己選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命喪他人之手吧!
銀牙緊咬嬌嫩粉唇,浸出深深的牙痕,褚紅玉冷聲道:“這位公子,你不必為難我丈夫,要殺便殺我吧!”
“紅玉,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會殺你?”
楚江南大大方方叫著人傢女子的閨名,長笑道:“要殺就殺這敢傷我女人的尚幫主……”
話音未落,楚江南突然將刀高高舉起,朝著尚亭的頸項一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