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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邪少搶親

  紅顏一笑,傾國傾城。

  剎那之間,眾人隻覺春花燦爛、艷若桃李,人人為之傾倒不已,連一眾前來觀禮的女賓也被谷倩蓮的嬌美嫵媚和天真可愛兩種相互矛盾卻又和諧統一的行狀深深吸引。

  工房生早在楚江南進來之時,便從楚江南身後那柄黑色長刀將他的身份認出來瞭他的真正身份,此刻聽楚江南自曝傢門,心內便是一驚。

  東溟派不是在武昌府麼?楚江南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呢?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沖著湘水幫來的。

  八派聯盟高層早已通過氣,對於楚江南采取一切可能的拉攏手段,姑且不論長老會對楚江南有何計劃,自己都是不會和他冒然動手的,否則就算八派聯盟同來的十八人一起上,可能也不會是楚江南的對手,魯莽上前,隻會壞事。

  貌似自己和湘水幫的交情也新不是很深,關系不是很鐵,范不著為此得罪聲望如日中天的楚江南,自從他已一柄黑色長刀出道以來,風頭之勁,年輕一輩無人敢懾其鋒。

  槍打出頭鳥,這個時候,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八派聯盟的人互遞瞭一個眼色,示意大傢不要輕舉妄動。

  “我為何而來,你心知肚明。若你真個不明白,嘿嘿,那就問問你的寶貝兒子。”

  楚江南本就是為瞭搗亂而來,面對尚穆仁的冷言冷語,豈會正經和他對答,他哈哈笑道:“今天是你湘水幫大喜的日子,每個湘水幫的人都拿個百八十兩的銀子出來,就當是對傷害本少爺女人的補償。對瞭,就從你這個老頭子開始……”

  楚江南如此一說,挑明瞭他不是無故上門搗亂,而是湘水幫有事得罪瞭他,這樣一來,本來有些個熱血上腦,想要替湘水幫打抱不平的人立刻聲勢全消。

  話音剛落,楚江南從懷中掏出一個佈袋,隨手一揚,佈袋便像被一隻大手平托著,平平穩穩地徐徐飄向端坐大堂主位的尚穆仁,而且恰恰落在他的身前。

  佈袋口大張著,就好像是在狂笑,笑他尚穆仁怯懦無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江南歪著頭,邪笑著補充道:“沒有銀子的,珠寶首飾也行,我不會嫌棄的,呵呵……”

  尚穆仁臉色鐵青,卻說不出話來,從楚江南這手扔佈袋的功夫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已達氣隨意走,操控自如的境界,三個自己綁在一起也沒可能打贏對方。

  尚穆仁狠狠瞪瞭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尚亭心中也一陣後悔,自己也是一時鬼迷瞭心竅,才會鬼使神差的派人去襲擊楚江南的人,以報他羞辱之仇,可是,沒想到這煞星竟然尋來瞭……

  尚穆仁身為主人,如何可以讓楚江南這般任意妄為?江湖中人,最重臉面,這種丟臉丟到姥姥傢去瞭的事情,明知不敵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盡管他心知肚明自己非楚江南之敵,尚穆仁還是取過傢仆手中的五環大刀,雙腳在地上發力一蹬,身子如離弦利箭一般朝著楚江南直射而來,人尚在空中,一記大鵬展翅,聚勁於刀,悍然劈下。

  口中長嘯一聲,尚穆仁厲喝道:“黃口小兒,若想在我湘水幫搗亂,且問問我手中長刀答不答應?”

  刀光如雪,在空中綻放,疑是銀河落九天,將楚江南身形整個裹在其中,這正是尚穆仁恃之縱黑道的傢傳刀法——五虎斷門刀。

  一時之間,眾賓客隻覺眼前所見滿是光亮,刀氣縱橫,割面生疼。

  尚穆仁和楚江南兩人的身影完全被匹練般的銀白刀光遮蔽,撲面而來的刀氣森寒似水,沉冷如冰,功力弱者,頭皮發麻,腳趴腿軟,連呼吸都感覺有些許困難。

  眾賓客對楚江南早已心懷不滿,大傢本來都是送瞭禮金來參加婚宴,喝喜酒湊熱鬧的,被他這麼一攪和,哪裡還有半分興致,本分喜氣?當然和楚江南同來的谷倩蓮卻是例外,再說人傢一語不發,笑顏如花,壓根就沒有搗亂……歸其根本,還是男人的色心作祟。

  如今見尚穆仁神勇非凡,壓得楚江南這不知天高地厚窮瘋瞭的臭小子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精湛神妙的刀法將對方困住,刀影重重,突圍不得,不由齊聲贊道:“好刀法。”

  就連工房生和八派聯盟人也不禁暗暗點頭,道一聲尚穆仁的“五虎斷門刀”並非浪得虛名,同時不由心中暗忖:難道楚江南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唯有谷倩蓮依然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恬靜溫婉,落落大方,始終微笑著註視著場中打鬥,好似半點也不為楚江南擔心,她是不懂武功還是對楚江南充滿信心?

  眾賓客稱贊之聲尚未歇落,卻聽到一聲長笑,虛空暴起漫天黃茫,幾聲清脆的鐵器交鳴聲響起。

  刀光隱退,斂去無蹤;風平浪靜,悄然無聲。

  尚穆仁神情慘淡,手足冰涼地呆立在場中,手中五環長刀已被楚江南削為幾段,掉落散佈,隻剩下一把刀柄連著一尺長短。

  反觀楚江南,隻見他氣定神閑,好似閑庭信步,身後的黑色長刀依舊,似乎從未出鞘?

  “大傢這樣誇獎我,我真有點不好意思。”

  楚江南長笑一聲,向四周賓眾拱手稱謝:“說句老實話,我的刀法也不怎麼樣,你們這麼表揚我,我會不好意思。‘驕傲使人退步,謙虛使人進步。’這可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銘,每天起床後,睡覺前都要大聲背誦三次的。”

  場中鴉雀無聲,眾賓客神情尷尬,他們原先贊的是尚穆仁的五虎斷門刀,楚江南如此一說,竟變得眾人好像是在稱贊他的刀法一般,這實在是很烏龍。

  早有湘水幫堂主舵主暗中尋來屬下幫眾,此時見老幫主落敗,厲喝一聲,紛紛抄起兵刃,一擁而上,楚江南冷冷一笑,凝立不動,運起天魔金身,九陰白骨爪出手出風,天魔指勁迅似電,用極霸道的手法震傷瞭所有敢於對他揮刀相向人的經脈,使對方重重摔在地上,且再也爬不起來。

  “住手……”

  尚穆仁何止瞭手下人無意義的行動,湘水幫幫眾攙扶著退下。

  尚穆仁好似一下子老瞭十歲般,他長嘆一聲,嘶啞著嗓子問道:“我湘水幫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楚江南對著面容淒楚的尚穆仁笑道:“尚老幫主說笑瞭,我和你素不相識,有什麼仇恨?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就是想讓人好好管教一下你兒子,免得湘水幫的基業毀在他的手上……”

  身形一動,楚江南飄出大堂,難道他就這麼走瞭?

  在寬大的前院站定,楚江南拔出身後的井中月,楚江南高高躍起,揮刀砍斷院中迎風飄揚的大旗,不等大旗落地,在空中反身將大旗踢向高掛廳堂正門的金匾。

  包含楚江南內力的大旗將厚重的金匾撞得粉碎,殘片紛紛如雨落,威勢驚天。

  一刀揚威,楚江南重新走入廳堂,逕自向周圍眾人叫道:“各位,我楚江南今天來這裡,就是為瞭報仇,誰讓尚亭居然暗中指使人伏擊我的女子。諸位江湖同道,楚某先前所為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海涵。湘水幫的請自己站出來,每人一百兩,沒有現錢,用珠寶首飾代替也行……嗯,就從你們的幫主開始吧……”

  谷倩蓮見楚江南兇巴巴的打上門來,現在卻又先兵後禮,心裡又氣又好笑。但她深知楚江南之所以如此,正是希望通過大堂裡這些人告訴全天下,楚江南不是好惹的,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反之,就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尚亭怒目圓睜,滿眼血絲,臉色鐵青,背心早已被汩汩而下的冷汗濕透。他緊握的手指已經將手掌刺破,可仍然沒有和楚江南正面對決的勇氣。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就連功力遠勝過自己的父親都不是楚江南的對手,何況自己?

  終於,尚亭長嘆一聲,他身穿禮服,自然沒有銀兩,隻能強忍悲憤從腰間取下一方玉佩,扔進佈袋。

  小樣兒,就你也想和本少爺鬥!楚江南看著尚亭一臉屈辱的將玉佩丟進佈袋中,心情好的不得瞭,笑道:“好瞭,大傢排好隊,一個個來。付瞭錢的人就可以離開瞭,當然想要留下來吃飯也可以……”

  湘水幫幫眾見尚亭都要付瞭錢,自己就更不用說瞭,於是紛紛老老實實地排好隊伍將袋中的錢財貢獻給楚江南。

  “喂,喂,你到對是放銀子進去,還是想順本少爺銀子出來?痛快點放進去好不好?到底是不是男人……”

  “這位大姐,你的珠寶都是哪裡買的,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哎,你男人在湘水幫究竟是怎麼混的,連給老婆買首飾都買不起……別哭,別哭,本少爺不收你銀子瞭,你可以走瞭……”

  “死胖子!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明明給瞭一千兩的喜銀,現在隻給一百兩就想走瞭?什麼,你願意付五百兩……嗯,這就對瞭。你慢慢走,別摔著瞭……”

  “咦,這位小姐,你的手真好看……這樣好瞭,你讓我親一下,我就不收你的銀子瞭……”

  當所有在場的湘水幫幫眾都被楚江南勒索瞭一遍,他走到尚亭面前道:“尚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兄弟我不意思一下也說不過去。這些就當兄弟送你的新婚賀禮瞭。”

  說著,楚江南隨意地從佈袋中抓瞭兩把出來塞進他的懷中,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楚江南當然不會真的走,他突然又頓住身形,笑道:“既然來瞭,當然要看看新娘長什麼模樣?嘿嘿……”

  現在才是開始呢!楚江南走到新娘身前,緩緩伸出狼爪,蓋頭輕輕掀起,首先現出的是新娘潔白如玉,渾圓微尖的下頜,和一張紅潤欲滴的櫻桃小口。她的嘴形的甚是美妙,在白玉般的面龐上劃出鮮紅色的弧線,便如一顆成熟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嘗它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