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虹青腳下生風,衣襟飄飛,身體開始繞著他疾轉,時而躍高,時而伏低,纖纖玉手一長一短幽藍雙刃的攻勢沒有一刻停止,暴風雨般刺向楚江南。
這景象極為怪異,一個俊秀無雙的男子遊刃有餘卻沒有一招攻式,被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從四面瘋狂攻擊,隻是懶洋洋的采取守式。
當乾虹青刺出第六十一刀,楚江南低喝一聲,黃芒閃爍,縛在背後的井中月終於出鞘。
耳內盡是碎成千千萬萬的鳴聲,乾虹青不知楚江南如何拔刀,如何出手,她隻看見楚江南雙眼射出從未曾有的精芒閃電,手上驀地寒光大盛。
乾虹青嬌叱一聲,身形暴退,展開渾身解數,長短幽藍雙刃回抱胸前,灑出一片光影,護著周身要害。
一切卻已經遲瞭,當楚江南早拔刀的一刻,結局已然註定。
楚江南手上的黃色光芒化做點點閃爍星辰,就像一張網般迎頭向乾虹青罩來。
黃色刀芒一頭撞上乾虹青的護身刀網,乾虹青纖手連震,在眨眼之間,她手中幽藍雙刃最少被刺中瞭近十下,雄渾沉厚的力量,從刀身傳向乾虹青的玉臂、嬌軀、美腿……
乾虹青全身有如觸電,麻木而沒有知覺,接著雙腕幾乎同時一痛,那驚人的速度使她要懷疑對方使的是雙手刀而不是一柄單刀。
“當……當……”
乾虹青幽藍雙刃一齊墜落,在地上彈崩兩下,發出叮當的聲音。
驀然後退的柔美嬌軀,剛好落在床榻之上,真是恰好,還是對方蓄意而為,乾虹青並不能確定。
楚江南催動井中月,發出一波又一波的刀氣,直迫落床而臥的美女而去。
此時她已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對方太遠,根本無從反抗,乾虹青心中嘆息一聲,暗道:“此人刀法之高,實已不再“左手刀”封寒之下,非是自己一般凡俗的武功可比。”
乾虹青本來以為這次是難以幸免瞭,但是沒想到的是,楚江南卻突然反刀歸鞘,轉身踏步,揚長而去。
看著那俊逸挺拔的孤傲背影,乾虹青的心底深處的某根線弦仿佛被輕輕觸動瞭一下。
楚江南離開的時候和柔柔說瞭一句,柔柔嫣然一笑,乖巧點頭,接著走近屋子,慢慢朝著一頭霧水的乾虹青走去。
椎名由夜緊緊隨在大步離開的楚江南身後,與他身體大概隔著兩步的距離,仿佛他的影子般沒有絲毫生息,卻時刻保持著周圍的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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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房間,卸下井中月輕輕放在桌上,楚江南意態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品著香茗。
站在楚江南身後的椎名由夜看著楚江南,柔軟香潤的櫻唇張瞭張,欲言又止。
楚江南放下茶盞,輕笑道:“阿奴,你有什麼話直說好瞭。”
椎名由夜猶豫瞭一下,這才開口道:“主人,奴沒有說謊,那女子真的中瞭暗器。”
就說這事這也要眉頭微蹙,心跳加速,為難半晌?楚江南有些搞不懂椎名由夜的想法。
楚江南身體向後一躺,靠著椅背,雙目似開似閉,笑道:“我知道,她剛才隻是用瞭一種霸道心法,暫時壓下傷勢罷瞭。”
椎名由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因為她擔心楚江南會認為是自己謊報瞭乾虹青受傷的事情,而懲罰自己,此時見主人平正公允,芳心竊喜,微笑道:“主人英明。”
伸手指瞭指自己的背後,楚江南似笑非笑道:“阿奴,過來,讓我派給你一個新的任務,剛剛活動瞭一下筋骨,你過來給我按摩放松一下。”
椎名由夜心中歡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隻見椎名由夜邁著碎步,欣然來到楚江南背後,從後面輕輕地擁著他,讓自己胸前豐聳的堅挺碰到他的後背。
椎名由夜深吸一口氣,胸前兩團高聳的豐滿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上下左右搖動,讓嬌嫩的胸部摩擦著楚江南的背部。
隻是輕輕廝磨瞭幾下,椎名由夜就呻吟出聲瞭,整個嬌軀開始發燙,嬌嫩敏感的酥胸隔著彼此的衣衫摩擦著楚江南背上的肌肉,癢癢的感覺讓他和椎名由夜兩人都舒服地喘息著。
與此同時,楚江南鼻中聞到一股迷人的幽香,這股香氣淡淡的,似有似無,迷醉誘人。
幽香緩緩地飄來,越來越近,緊接著,椎名由夜兩片柔軟香潤的櫻唇輕輕印在楚江南左邊的臉頰上,香吻輕輕停瞭一下,瞬間就收回瞭。
在楚江南愕然轉頭看過去時,椎名由夜那兩片誘人的香唇又重重地印在他那兩片有些幹渴的嘴唇上,碰觸著她唇上帶有清香味的檀口,楚江南不顧一切的把舌頭挑進她的嘴裡,而她也不甘示弱,也把她靈活的舌頭伸瞭過來。
兩條舌頭為瞭想闖入對方禁區,不停挑來挑去,纏綿糾結,為瞭吮吸對方的香唾,火辣辣的嘴唇,更是緊貼的纏在一起。
“嗯……嗯……”
椎名由夜雙手從身後緊緊環抱著楚江南,輕輕睜開美眸,望瞭楚江南一眼後,靈眸再次羞怯閉上,心中泛起絲絲漣漪,偶爾發出輕微的呻吟。
良久唇分,看著嬌喘籲籲,呵氣如蘭的椎名由夜,楚江南苦笑道:“阿奴,我隻是讓你給我按摩肩膀……你們國傢的男人還真他媽‘色’到骨子離裡去瞭……”
椎名由夜粉臉羞紅,人面桃花,嬌艷迷人,她哪裡知道楚江南口中的按摩隻是單純的按摩而已,她還以為楚江南是想,所以才提供這特別的服務。
兩隻纖纖玉手按在楚江南的肩膀上,椎名由夜飽滿滾圓的雙峰離開瞭楚江南的後背,一雙纖手盡展所長,不停地開始按摩起來。
楚江南寬闊雄厚的雙肩,使她心中溫暖,尤其難得的是楚江南表示出來的對她的信任,椎名由夜哪裡知道,在井中月的神妙心境下,即使她有什麼異動,楚江南也能第一時間察覺,毫不留情的將她擊殺。
便在這時,敲門聲輕輕響起。
椎名由夜全身一震,看來她的武功還是太弱,居然完全覺察不到對方合時到瞭屋外,嚇得停下瞭手來。
“不要停。”
楚江南吩咐一句,然後看著房門的方向,輕聲道:“進來。”
房門被輕輕向內推開,楚江南抬眼望去,進屋的女子容貌並不算出色,對於見慣絕色的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吸引力,倒是身段豐腴有致,好色男人不禁多看瞭一眼。
女子走到楚江南身前,盈盈一禮,柔聲道:“屬下東溟派,暗堂座下弟子秋若晗見過少主。”
暗堂是東溟派專門負責打探情報的地下組織,也可以說是隻屬於監院的私人部隊,奉密令行事,連掌門和長老也沒有權利任意調動,這也是監院在東溟派地位超然的原因之一,眼前這個少女隻屬清秀的容貌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因為這樣的人才不容易引起別人的註意,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偵察人員,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不用多禮。”
楚江南掃瞭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坐。”
其他情報人員在向上級回報情報工作的時候,別說坐,就是站著也是戰戰兢兢的,楚江南這麼平易近人的“領導”實在不多。
秋若晗斂身施禮,翩然落座,楚江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楚江南話裡的意思秋若晗當然明白,有什麼說什麼,不必忌憚旁人,但她卻有些疑惑地看著站在楚江南身後,為他按摩肩膀的椎名由夜,似乎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三天前得到的情報隻提到一位名叫柔柔的女子在少主身邊,秋若晗見過柔柔的畫像,絕非眼前此女,那麼這位容貌身段俱佳,甚至帶著一絲異域風情的妖媚女子又是誰?
楚江南那秋若晗的反應看在眼中,嘴角不自居勾起一抹笑意。
秋若晗悄悄打量著眼前這位東溟派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監院,心中暗忖:他真是一位世間難尋的美男子,據聞現在他身邊已經有包括掌門和小公主在內的不少女人瞭,將來投懷送抱,被他迷倒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幾。
秋若晗看著他眼中那抹一閃而逝異的邪邪笑意,心裡一跳,很快整理好思緒,有條不紊道:“暗堂收到掌門飛鴿傳書,傳令在沿途城鎮都要有人暗中保護少主和小公主的安全,公主已於半月前到達燕京,現居於暗堂燕京堂口……”
“得知少主離開瞭怒蛟島,前往燕京的消息,公主命屬下前來,聽候少主差遣。”
秋若晗嬌嫩清脆的妙音娓娓道來,雖是陳訴事實,但楚江南卻仍然從中聽出瞭單疏影對自己的思念牽掛之情。
單婉兒早已佈置妥當,雖然楚江南和單疏影武功不弱,但畢竟江湖經驗不足,她擔心也是正常的事,這也是楚江南放心單疏影獨自去燕京的原因。
楚江南沉默瞭一下,搖頭笑道:“燕京有疏影坐鎮,我很放心,註意不要打草驚蛇,我到瞭燕京自會與你們聯絡。”
“屬下會將少主的意思轉告公主。”
秋若晗見楚江南神色嚴肅,不敢輕慢,點頭恭聲道:“少主可還有什麼其他指示?暗堂一定全力為少主辦妥。”
楚江南沉凝一下,正準備打發秋若晗離開,旋又想到自己方才攬下的那檔子事,於是開口道:“你們暗中打探一下封寒的情況。”
“封寒?”
秋若晗黯淡的眸子倏然一亮,嬌聲問道:“可是黑榜十大高手的‘左手刀’封寒?”
“不錯,正是此人。不過封寒此人性格孤僻,你們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小心應對,不要激起他的敵意。”
楚江南滿意是看瞭才思敏銳的秋若晗一眼,笑道:“這裡沒你的事瞭,你回去復命吧!”
“是,少主一路小心保重,屬下告退。”
秋若晗再次起身行禮,出門後反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