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嶽州街道,楚江南突然吟道:“一向年光有限身。”
左詩盈盈一笑,妙目流轉,顧盼生妍,接道:“等閑離別易銷魂。”
楚江南笑道:“酒筵歌席莫辭頻。”
左詩嬌聲道:“滿目山河空念遠。”
楚江南壓低聲音,不懷好意道:“落花風雨更傷春。”
左詩看著楚江南臉上色色的這表情,芳心一顫,低下臻首,不過隨即抬起,與他四目相對,羞澀道:“不如憐取眼前人。”
他們所吟乃是晏殊的《浣溪沙》筆力厚重,格調遒勁,雖是抒寫傷春念遠的情懷,但詞意並不淒厲哀傷,因而使得頗為頹靡的主題也顯得豁達、明快。
總之,全詞構成一個統一的意境,於無限的感傷之中,又有一種曠達之懷;於難以名狀的惆悵之中,又有一種豁達胸襟,使整首詞理致深蘊,含有豐富的意蘊。
兩個人的心因為這首詩詞緊緊地連在瞭一起。
忽地耳中傳來腳步聲,楚江南摟著左詩纖腰,風一般飄入一條橫巷裡。
隨風潛入巷,落地輕無聲。
沒過多久,隻見一隊巡夜的城卒,拖著疲倦的腳步,雜亂無章的隊形,手提照明燈籠,腰懸鋼刀,例行公事般走過,看也不看四周的情況。
“楚大哥,等一下……”
左詩一隻纖纖的素手抓住楚江南的衣袖,仿佛害怕對方永遠消失掉似的,咬瞭咬溫潤的唇,她柔唇中吐出瞭讓楚江南熱血沸騰的兩個字:“吻我!”
伸出一隻纖纖素手攬住楚江南的脖子,左詩紅潤的蜜唇湊瞭上來,生疏而稚澀的貼住瞭他柔軟而灼熱的嘴唇。
雖然以往也有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動作,但楚江南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左詩第一次主動對自己這般親昵。
他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但雙手卻撫到瞭左詩的胸口,頓時柔軟的聖潔的觸摸傳瞭過來,而瞬間兩片溫軟滑膩的感覺也如電一般磨噬著自己,沁人的甜美延著有些灼熱的氣息炙著楚江南的面頰。
一剎那間楚江南的所有感官仿佛都停滯瞭,隻有溫熱的蜜意在齒唇間流轉,而左詩美艷迷人的嬌靨上。
紅雲滿佈,赤白相映,嬌潤如水,櫻唇輕哼細喘,眼簾閉合,烏黑的秀發披散在楚江南的臉上,把楚江南撩撥得如癡如醉,每一個毛孔都仿佛在青絲的拂僂下舒張,心跳在唾液交換的刺激下變得賁張,左詩渾圓堅挺的玉乳在楚江南不自覺的撫弄下震蕩搖晃上下起伏改變著形狀。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受到如此香艷的挑逗都不會還保持冷靜,而經常搞這種事情的楚江南當然並不生澀,他一隻手攬住左詩盈盈一握的纖腰,另一隻手輕輕撫弄著她飽滿而結實的酥胸,舌尖好象青蛇吐信一般唰的進入左詩的檀口,直接擷取那美好的香甜。
楚江南的舌尖在左詩的三寸丁香上左右撩撥,上下挑動,粗糙的一面慢慢的互相摩擦,滑膩的一面也不斷攪動。
伴隨著左詩一開始的推托,漸漸成為兩人之間的配合,她的香舌逐漸隨著楚江南的吮吸滑入口腔,兩人的呼吸濃重而急促,如霧的氣息打在互相摩擦的皮膚間,撩撥著溫熱的感覺,兩個人仿佛一瞬間合為瞭一體。
左詩的乳肉豐滿而滑膩,楚江南的手指拈住瞭那挺聳的乳峰上一點鮮紅的蓓蕾,輕輕的揉搓,直到那點豆蔻漸漸變得堅硬,汲取著櫻唇的香甜,鼻息間彌漫著她獨有的體香。
楚江南的另一隻後慢慢滑向交疊著的修長玉腿,雪白凝膩的大腿在楚江南的撫摩下微微顫抖,滑膩的仿佛羊脂白玉一般,結實而有彈性的肉感讓楚江南忍不住停留瞭許久。
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楚江南的手指才不舍的輕輕向上遊移,慢慢撫摸到左詩雙腿間妙處,隻要再向前一點,就能徹底接觸到她最神秘最美好的渥丹未吐的嫣紅花園。
左詩猛地一顫,忽然清醒過來似的,急促的推開楚江南,一張嫵媚的嬌靨仿佛漾起瞭桃花似的,香甜的檀口吐氣如蘭的急促喘息著,高聳的乳峰在輕鎧下不斷起伏,一股股芬芳的氣息直打在楚江南的唇上。
左詩用雪白整齊如同編貝般的玉齒咬瞭咬粉艷欲滴的菱唇,嫣然一笑,伸頭出去,看著巡夜城卒遠去的背影,左詩可愛的伸瞭伸舌頭,醉態可擁道:“好險,好險,給抓瞭去坐牢可不得瞭。”
楚江南抿瞭抿嘴唇,感受著還殘留在唇齒之間的香甜:“詩兒……”
“現在可以出去瞭哩!”
左詩轉過頭來,挺起酥胸呼著氣,胸前那對豐滿型的雙乳隨著呼氣的動作向前一挺,兩座渾美高挺的乳峰高高的在楚江南面前豎起。
言罷,舉步便溜出巷外,才走得幾步,腳步踉蹌,便要栽倒。
楚江南趕瞭上來,抓著她衣袖裡膩滑的纖臂,扶著她站穩身子。
左詩掙瞭一掙,嬌俏地斜睨楚江南一眼,醉眼朦朧道:“不要以為我這就醉瞭,若我走得比平時還要快呢!”
“你沒有醉嗎?那證明給我看。”
楚江南童心大起,拔出井中月,略略運動,輕輕揮出,插落在十來步外地面的石板處,笑道:“詩兒,現在筆直走過去,將刀拔起,再筆直走回我這裡來。”
左詩困難地瞪著前方不住顫震的刀柄,肯定地點頭,低叫道:“放開我!”
楚江南松開瞭手,左詩立時跌跌撞撞往長刀走過去。
楚江南看著踉蹌的左詩,突然升起一種酸楚來,這個要強的美人兒啊。
月色下的左詩似乎籠罩上一種令人心醉的神色。
這樣的夜晚還真是令人沉醉啊,楚江南嘆道。
左詩前五、六步還可以,到瞭還有六、七步便可到刀插之處時,這倔犟的美女已偏離瞭正確的路線,搖晃著往旁邊的空地走去。
突然,左詩身子一軟,眼看又要栽倒,楚江南飛掠而至,一手摟著她蠻腰,順手拔回井中月,點地飛起,落到右旁一所大宅的石階上,讓左詩挨著門前鎮宅的石獅坐下,自己也在她身旁的石階坐瞭。
左詩香肩一陣抽搐聳動。
熟知左詩過往的楚江南並不驚異,輕輕地抱住她,柔聲道:“有什麼心事,都說出來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左詩哽咽泣聲道:“楚大哥,左詩的命生得很苦。”
楚江南輕拍著左詩的背,輕聲道:“說給楚大哥聽聽,別傷心瞭,我在這裡,一直都在。”
左詩輕搖臻首,無聲悲泣。
楚江南仰天一嘆,怕她酒後寒侵,伸手縷著她香肩,輕輕擁著,同時催發內勁,發出熱氣,註進她體內。
他今晚邀左詩喝酒,看似一時興起,其實是大有深意,左詩經脈有鬱結之象,這是長期抑鬱卻又苦藏心內的後果,若不能加以疏導,這種長期積結的悲鬱,會使她過不瞭三十歲。
所以便有今夜楚江南和左詩放縱之情,隻要她將悶在心口的鬱氣釋放出來,從而使身心處於一個積極的狀態,加上楚江南行功運氣,舒筋活血,身體自然不藥而愈。
楚江南環手摟住左詩的腰,讓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似乎能感受到彼此地心跳。
楚江南輕撫著左詩光滑的背,將嘴巴湊到垂頭悲泣的左詩耳旁,輕輕道:“來詩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說出來吧,楚大哥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左詩的熱淚不住湧出,嗚咽道:“娘在我二歲時,便在兵荒馬亂裡受賊兵所辱而死,剩下我和爹兩人相依為命,賣酒為生,但我知道爹很痛苦,每次狂喝酒後,都哭著呼叫娘的名字,他很慘,很慘!”
寧為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誰又記得那些那些猶如雜草一般的平民百姓,他們連做枯骨的機會都沒有,隻能默默地忍受著一切,茍且偷生,盼望著這天下太平,莫在起烽煙。
左詩愈哭便愈厲害。
“哭出來就好瞭……”
楚江南哄孩子般哄起她來,“將你的悲傷全哭瞭出來。”
左詩哭聲由大轉小,很快收止瞭悲泣,但晶瑩的淚珠,仍是不斷下。
抬起頭來,左詩用哭得紅腫瞭的淚眼,深深看瞭楚江南一眼,才再低下頭去,幽幽道:“自從我和爹移居怒蛟島後,爹比以前快樂瞭很多,很多……”
楚江南靜心聽著,左詩嘴角抹過一絲淒苦的笑容,像在喃喃自語般道:“我到怒蛟鳥時,剛好十二歲,長得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多瞭,可爹說……爹說,要做個平凡的女子吧,他說我娘的遭遇,便是她長得太美麗瞭,我看你容色更勝你娘,唉,紅顏命薄,紅顏命薄!”
悲從中來,左詩又嗚咽起來,這次的哭聲添多瞭點怨艱、無奈和悲憤,可見左伯顏這幾句話在左詩幼嫩的心靈內留下瞭多麼深刻的印象。
“爹臨死前幾年,曾想找個平凡的地方,為我找門親事,但他已離不開深深愛上的怒蛟島,洞庭湖……”
左詩淒然一笑,道:“臨終前,他執著我的手,給我訂下瞭終身大事,守喪後,我便嫁瞭給他,豈知……豈知,他也死瞭,我並沒有哭,我不知道為何沒有哭,我甚至不太感到悲傷,或者我早麻木瞭……”
楚江南不勝唏噓,這麼嬌秀動人的美女,卻有著這麼憂傷的童年。
左詩的聲音傳進耳內道:“直到我遇見瞭楚大哥,詩兒知道,自己是離不開你瞭……”
楚江南微微一笑,道;“詩兒,放心吧!一切都過去瞭……”
他的手滑到她的粉背上,掌心貼在左詩心臟後的位置,豐沛純和的真氣,源源不絕輸進去。
左詩玉容松弛下來,閉上美眸,露出舒服安祥的神色。
楚江南充滿磁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道:“睡吧,好好地睡一覺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好的。”
楚江南抱著熟睡地左詩,消失在昏暗的長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