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輪明月懸掛蒼穹,天地間銀妝素裹,萬籟俱寂。
左詩憑窗而立,在客棧後園婆姿的樹頂上,一彎明月露出瞭半邊來。
黛眉朱唇,膚白似雪,秀發漆黑,猶如芙蓉出水,艷光照人,而那雙流光四溢、蘊含靈性的清澈杏眸,更隻需輕輕一眨,便可將天底下所有男人的三魂七魄勾去。
微風吹來,衣帶飄飄而起,仿佛即將乘風而去,她美得令人再也移不開雙眸,貌美若謫塵天仙驀地,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左詩又羞又澀,但是雯雯就在床榻安睡,她害怕自己的呼聲驚瞭女兒。
楚江南將左詩摟入懷中,緊系緊摟著,仔細觀看著她那巧奪天工、艷麗非凡的絕色臉龐。
左詩嬌羞無限,玉體軟軟靠在他懷中,俏臉微紅,垂下臻首,眼光擬定在桌上小燈盞那點閃跳不定的火絞上。
楚江南動情道:“詩兒,你真美……”
左詩抬起臻首,望著他的眼睛,問道:“楚大哥,以後你會不會不……不要詩兒……”
女人都愛問這種假設性的傻問題,楚江南啞然失笑,柔聲道:“傻詩兒,你是我楚江南的女人,我豈能不要你。”
左詩動情道:“楚大哥,你為什麼對詩兒這麼好?”
“你是我娘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楚江南輕輕地揉瞭揉懷中美女的秀發,說道:“等諸事瞭解,我會帶你遊覽天下風光……”
左詩仰起秀美無倫的俏臉,閃著興奮的光芒道:“嗯,我可以帶你回到我出生的左傢老巷,看看我爹釀酒的工具。”
楚江南突然問道:“詩兒,你的酒量如何?”
左詩見他神情頗為古怪,“咯咯”嬌笑,聲音清脆動人:“會釀酒的人,酒量怎麼會差?”
楚江南看瞭床上甜睡中的雯雯一眼,嘿嘿一笑,抱著左詩跳出窗外。
左詩摟住楚江南的脖子,嘴角泛著幸福的笑容,而不管楚江南要做什麼。
月色下,隻見一團白影飄動。
現在掌櫃夥計都已睡下,楚江南抱著左詩卻悄然無聲的來到瞭客棧的藏酒室。
左詩見楚江南竟是要偷人酒喝,大感好玩,但想想又有些遲疑,楚江南搶先開口道:“詩兒,橫豎他們的酒也是要賣給客人的,現在連捧糧斟酒的搬運功夫也省瞭下來,我會留下銀子的,保證他們不賠本。”
左詩聞言芳心一喜,暗忖楚江南雖是不問自取,但卻也想的周到。
美人兒俏臉上露出喜孜孜的表情,深深看瞭楚江南一眼,不再言語。
楚江南拎起幾大壇,裝進一個竹簍中,隨手拿起一個大碗,取出一錠重重的銀子放在酒窖,便攜美來到洞庭湖邊的一處涼亭。
楚江南放下竹簍,拿起一壇,捏開封口,倒在左詩遞來的大碗裡,隨即灌瞭一大口,便遞給左詩,柔聲道:“詩兒,今夜就讓我們放蕩一次,大醉而歸,拋卻一切心事,縱情歡樂。”
左詩捧著剩下瞭小半碗的酒,有點不知所措。
楚江南品味著口腔和咽喉那種火辣辣的暢快感,眼角見到左詩仍捧著那碗酒呆站著,奇道:“詩兒,你為何不趁酒氣末溢走前喝瞭它?”
想到那日夢中兩人洞房花燭時喝合巹酒的情形,左詩嬌軀輕顫,長長的睫毛抖動瞭幾下,俏臉泛起紅霞道:“我不慣用碗喝酒。”
楚江南恍然道:“對瞭,女酒仙肯定是用酒杓載酒來喝的,嘿嘿,隻是現在大哥哪裡去尋酒杓?這可真難住我瞭。”
左詩“噗哧”嬌笑,將碗捧起,不顧一切的一飲而盡。
楚江南看得雙眼發光,接回空碗,卻不倒滿,而是拿起酒壇大口灌去,隨即一抹嘴唇,大聲道:“爽快,如此月色佳人,再喝上一大口美酒!呵呵,詩兒,什麼煩心事都會無影無蹤。”
左詩喝瞭酒,俏臉紅噗噗地,坐在楚江南身邊,低頭看著那碗酒,輕輕道:“我可以多喝兩口嗎?很久沒有這樣大口喝酒瞭,味道比想象中還好。”
話音方落,楚江南開懷大笑,將手中大碗倒滿遞給左詩,笑道:“今夜,詩兒無須顧忌什麼,即使醉瞭也無妨。”
看著左詩連飲三口後,楚江南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意。
左詩一手將剩下的大半碗酒送向楚江南,另一手舉起衣袖,拭去嘴角的酒漬,神態之嬌美,看得楚江南為之一呆,才又驀地省覺的接過酒碗,喝個碗底朝天,始才放下。
楚江南仰天一嘆,道:“這酒真的不錯,不過卻比不上‘紅日火’更比起‘清溪流泉’。”
左詩臺起被酒燒得通紅的秀美俏臉,嫣然一笑,柔聲道:“你若愛喝,以後詩兒便天天釀給你喝。”
說到最後那句,聲音早細不可聞,她這話說的很有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的味道,好在這時連楚江南也分不開她是因為被酒還是因為羞得無地自容而霞燒雙頰瞭。
楚江南微微一笑,閉上眼睛,想著想著,忽然睜眼道:“詩兒!”
左詩正沉醉在這溫馨忘憂的世界裡,給他嚇瞭一跳,應道:“什麼事?”
楚江南瞧著眼前的美人兒,遞出大碗,涎著臉道:“我的好詩兒,快給大哥斟酒。”
左詩溫柔地取過楚江南手中的碗,像小女孩般朗笑道:“詩兒自幼便為爹斟酒倒酒,最是拿手的。”
楚江南笑道:“那就快快替你楚大哥滿上。”
微笑看著她熟練地斟滿一碗酒,楚江南道:“你可不可以整碗喝下去?”
左詩駭然,連連搖手,嬌聲道:“不,我最多可以再喝三口,宿醉的滋味最是難受,隻有將醉末醉間,酒才是天下最美妙的東西。”
楚江南舉起酒碗,嘆道:“好一個將醉末醉之間,為詩兒這將醉未醉的妙論,當浮一大白。”
說完,楚江南一口喝完,隨即將大腕扣在酒壇上。
站起身道,楚江南笑道:“詩兒,有沒有興趣醉遊嶽州府?”
左詩歡喜地跳起來,拉住楚江南的手,笑道:“今夜就讓我們無法無天吧!”
楚江南驚奇地看著左詩,隨即笑道:“好詩兒,今夜就讓我們將這天捅破,不管瞭,讓這一切都消散吧!”
左詩“咯咯”嬌笑,爽朗的就像一個天真好耍的大孩子。
楚江南和左詩像兩人在嶽州府月照下的大街肆意溜達著,管它什麼天高地厚、管它什麼江湖武林、管它什麼世俗禮教、管它什麼夜行禁令……
夜風刮過長街,卷起雜物紙屑,發出輕微的響聲。
在這寧靜的黑夜長街旁,使人很難聯想到白天時車水馬龍人潮攘往熙來的情景。
左詩俏臉通紅,不勝酒力,行得左搖右擺,自嫁瞭人後,她便在傢相夫教子,規行矩步,這種既偷瞭人傢酒喝,晚上又在街頭浪蕩的行徑,確是想也未曾想過。
楚江南見她釵橫鬢亂,香汗微沁的風姿嬌俏模樣,心中贊嘆道:“貴妃醉後,艷若桃花。好一個美人醉酒,萬種風情盡顯無遺。”
男人醉酒,大多惹人生厭。好到極點,也是蒙頭大睡,被人遺望如一頭死豬,再有甚者,或是嘔吐不止,或是醉話連篇,拉住人傢喋喋不休,觀者避之唯恐不及。
而女人醉酒,非但沒有令人生厭的可能,反而多瞭幾分平日難見的綽約風情。
俗語說:以酒遮羞。那就是說,酒後無德,怎麼能和醉後的人一般見識?即使稍有出格,自然也沒人追究。通常女人放下所有的虛飾,放下所有顧慮後,表現出來的一面最是自然動人。於是,美人醉後,便可以風情萬種,惹人憐愛。
心疼醉酒的女子,卻喜歡看美人醉酒的樣子。
醉酒的女子,大都是真性情的,敢愛敢恨的,卻也是極度容易受傷害的,都有著一顆看似堅強實際卻脆弱無比的心。
她們知道,一旦愛上是覆水難收的,一旦愛上,是傾盡所有的。
醉酒的女子是不知道疼惜自己的,她們隻是在等待一個驚艷的眼神,隻是在等待一個溫柔的吻,隻是在等待耳邊一句如風的呢喃……
醉酒的女子呵,是誘惑人心的,是惹人憐愛的,是充滿嫵媚風情的,是要懂得的男子才識其中韻味的。
醉酒的女子,隻是……隻是在等待……
一傢酒樓廂房之中,透過打開的窗戶,一個錦衣漢子和一個妖嬈美女正看著街上醉酒的美人兒。
女子依偎在錦衣大漢懷裡,美目水溜溜地轉動,未語先笑道:“莊主啊!你看這女子生的可還美貌?”
談應手看著左詩,眼中閃過一絲灼熱,不由自主地點瞭點頭。
燕菲菲銀鈴般的嬌笑響起道:“莊主啊莊主!既然那女子容貌身段尚能入您貴眼,不如把這女子虜來,和你風流一昔……”
談應手艱難地吞瞭口唾沫,灼灼眼神在看見左詩身旁的楚江南時,仿佛一頭涼水當頭淋下,欲火消息得一幹二凈,想到這個在琉球遇見的神秘男子,心中隻餘心悸後怕。
能在莫意閑偷襲下不死,後來又重創他的人,即使對上自己,談應手也沒有把握,他的自創的“玄氣大法”雖然比莫意閑的武功高明,但也強大瞭多少,莫意閑殺不瞭的人,他談應手自然也殺不瞭。
燕菲菲豐滿的雙乳在談應手的胳膊上用力壓瞭壓,嬌嗔道:“莊主……”
談應手比別人大得多的手掌,在燕菲菲的小蠻腰上撫摸起來,淫笑道:“有瞭你這個小妖精在身邊,我誰也不要。”
燕菲菲當知談應手口不對心,可是面上卻是巧笑嫣然,嬌聲軟語:“莊主,你可真會哄人傢開心。”
談應手見燕菲菲笑得嬌態橫生,煙視媚行,小腹一熱,低頭吻住瞭她柔軟香潤的紅唇。
燕菲菲嗯嚶一聲,嬌軀軟倒在談應手懷中,柔唇輕啟,丁香暗渡,任他恣意吮津吸液,予取予求。
“啪”的一聲,窗戶關緊,一窗遮掩滿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