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聲滾滾,霹靂閃電橫空。
“轟隆隆……”
驀地一聲巨響,旱天驚雷,琉球變天瞭……
在張霈終於完成瞭一馬配兩鞍的偉大夢想,雙飛激情,3p美爽,個中銷魂滋味,體驗那前所未有快感的時候,尚仁德與蕭南天也終於決出瞭勝負,其實勝負早早已經註定瞭。
兩扇門扉“吱”的一聲輕輕自內中分而開,一臉得以笑容的蕭南天出現在李順等人面前。
眾人齊刷刷地躬身行禮,聲音整齊的大聲道:“蕭大人。”
蕭南天微笑不語,李順見狀認不由一怔,隨之單膝跪地恭聲道:“奴才給王上請安。”
帶刀侍衛和太監們緊隨其後,跪匐於地,高呼:“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平身!”
蕭南天微微一笑,親手虛扶,親切笑道:“李總管辛苦瞭,屋中有些不幹凈,你讓人好好打掃一下。”
李順臉上浮出一絲異色,站起身來,恭聲道:“遵旨。”
蕭南天的計劃很周詳,可是實施起來卻並不順利,他機關算盡,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秘營首領尚野竟能在談應手和莫意閑聯手襲殺下逃得性命,這是他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雖然知道尚野身手不弱,橫行琉球,可是他卻絕對不會是黑榜高手的對手,事有蹊蹺,可是戰事瞬息萬變,事後追究已經毫無意義。
別人不知道,蕭南天確是心知肚明,知根知底,尚野可不止是秘營首領,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貴為尚仁德同父異母的弟弟,琉球中山國的王爺,隻因母親身份卑賤,他才專心武道,不作他想。
尚仁德身前曾留下一道秘旨,若是他身遭不幸,尚野這個他最信任的“兄弟”能憑秘旨接掌皇城雄兵。
裝備精良,訓練有術的皇城禁衛軍在尚野的帶領下,頑強抵抗,意志堅決得出乎意料,衛城大軍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死傷才能艱難前進。
不過由於受襲突然,一萬多名皇城禁衛並沒有第一時間召集齊畢,在皇城中拼死抵抗的隻有尚野在內城急召的五千多名輪值軍將。
貪生怕死是皇帝的通病,所以皇城內的防禦工事佈置得異常嚴密,機關道道,陷阱重重,若非如此,怕是早已淪陷。
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破之。
花花轎子人人抬,說誰都會說,可牛吹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瞭。
高舉勤王軍大旗的衛城大軍最初雖然以雷霆萬鈞之勢破瞭外城,控制瞭整個首理城,但皇城禁軍內衛迅速作出反應,死守不退,借助內城的防禦工事和建築群落抵抗廝殺,讓衛城軍將損失慘重。
弒君!
趙高殺過皇帝,梁冀殺過皇帝,劉裕殺過皇帝,宗愛殺過皇帝,宇文泰殺過皇帝,完顏亮殺過皇帝,特克實殺過皇帝……
《史記?太史公自序》所寫的:“春秋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
殺皇帝當然主要是為瞭自己要當皇帝,所以敢於殺皇帝的人一般都是兇殘的(歷史上,改朝換代而抓住的皇帝一般也都不殺而給以禮遇的)但也並非全部如此。有的人殺皇帝隻是為瞭看皇帝不順眼,或者覺得皇帝看自己不順眼要殺自己瞭,於是他們殺瞭皇帝,自己卻沒有當皇帝的要求和準備。甚至還有為瞭私人情怨、個人後事而殺皇帝的。
這樣看來,殺皇帝其實也不是什麼瞭不起的事,何況是一個島國。世事紛繁,難以一概而論,我們不論誰對誰錯,因為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但尚氏建國百年,統治穩定,明樂安康,積威深厚,蕭南天實在不敢想像,若是不能速戰速決,尚野如果登高一呼,表明身份,宣讀詔書,那些衛城軍將會不會倒戈?
逼尚仁德讓位是最完美的做法,但也是最難以實現的做法,所以蕭南天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他就地格殺,免得多生事端。
殺瞭尚仁德後,攻打內皇城就成為所有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除瞭皇城外,蕭南天並非高枕無憂,相反,他擔憂的事還有很多。
廝鬥拼殺並非局限於內皇城中,戰火波及廣遠,整個首理城濃煙滾滾,焰火沖天……
如狼似虎的衛城士兵封鎖瞭所有街道,軍機處、丞相府更是派重兵把守,還有那些保持中立的文臣武將,雖然蕭南天已派出說客去溫言慰勸他們瞭,但迄今為止,所有人都在觀望,卻無一人給予他正面回應。
這些人,都是老狐貍,沒有把握,誓必不會輕易下註。
想到煩厭處,蕭南天長嘆一聲,道:“造反不容易啊!”
三人起床後,穿衣完畢,楚江南散去天魔場,外面慘烈之極的殺伐聲響隱隱傳入耳中。
楚江南眉頭一皺,低喝道:“誰?”
尚天軍答應一聲,推門進屋,在外廳靜靜地候著,神情焦急。
氣息沉拙,腳步重輕不一,楚江南知道肯定又有麻煩瞭,不由搖頭苦笑道:“哎!天生勞碌命。”
單疏影媚媚一笑,緊靠在懷中,輕輕摩擦瞭幾下,聲音撩人道:“相公,來日方長,正事要緊。”
來日方長?嗯,有道理,下次我一定要“日”很長,楚江南騷騷一笑,重重在兩個大美人香臀上抓瞭一把。
母女倆“嗯嚶”一聲輕吟,嬌笑著轉身逃開瞭。
來到前廳,隻見尚天軍抱拳行禮,道:“少主,屬下有要事稟奏。”
“稟奏?怎麼聽著向特務機關匯報情況啊!”
楚江南肚中一陣嘀咕,面上卻擺出正經神色,笑道:“什麼事?”
尚天軍將楚江南埋頭苦幹,揮汗如雨的這一個多時辰,皇城大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瞭一遍,雖然不知道尚仁德已遭蕭南天毒手,但聯系衛城大軍攻打皇城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楚江南靜靜地聽他說完,臉色微變,旋又回復如常,沉聲道:“你速速召所有人手在此齊集。”
“少主明鑒,因為……”
尚天軍猛的跪在地上,高聲告罪:“因見不著少主,屬下自作主張,召集瞭所有人手,還請少主責罰。”
“什麼?擅自作主,你真……”
楚江南突然眼中金光閃爍,大聲說道:“你真是人才啊!”
尚天軍一時沒反應過來,當知曉楚江南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以後,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瞭下來,深吸口氣,面色肅然道:“少主可是要帶領屬下殺出重圍?”
殺出重圍?我看你是《沖出重圍》看多瞭吧!哎!怎麼才誇瞭你一句,你就原形畢露瞭?楚江南心中鬱悶,面色卻不露絲毫內心想法,伸手扶起尚天軍,獰聲笑道:“擒賊先擒王,不管誰是誰非,拳頭大就是老大,你們好好守住這裡,護住掌門和公主周全,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殺伐慘烈,血氣沖霄。
後宮正院,秦柔正對著一汪清泉,清水翠綠,隱隱散發出清涼之意。
她眉若遠山含黛,鳳目顧盼流波,身著鵝黃色衣裳,清麗脫俗,粉妝玉琢般可人。
周圍灌木花草叢生,百花爭相開放,淡香撲鼻,沁人心脾。
麗兒和秀娟俏麗在她身後,神情焦急,欲言又止。
她歸攏秀發,用一根玉釵簡單的挽瞭一個發髻,如雲青絲幾次轉折,最終輕輕披散在肩背處,仿似流瀑。
她平素都是這般自己梳妝,感受著比最華美綢錦還要清涼柔順的發絲在指縫中流泄,心境明晰清澈如一臺明鏡,紅塵的塵埃於靜謐中四散消失,在數年之前,她已心如止水,漣漪不起。
“鏗鏗鏘鏘”的聲響自身後傳來,擾亂瞭她和煦的心境,恬淡柔和的玉頰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秀眉微蹙,轉過俏臉,不悅道:“放肆。”
神態冷傲無比,聲音猶若出谷黃鸝,清脆之極。
麗兒和秀娟搶身站在秦柔身前,嬌軀微瑟,神情堅決地看著無禮之極的一眾軍將。
“末將陳銳見過秦太妃。”
渾身浴血的陳銳帶著一身殺伐腥氣,躬身下跪,恭聲見禮。
秦柔揮手讓麗兒和秀娟退開,冷冷地望著陳銳,柔柔目光寒如銳利刀鋒,久久不言。
“你們好大的膽子。”
秦柔聲音平靜,聽不出內心想法,“王上是否已經遇害?”
“末將不知。”
陳銳自己站起身來,沉聲道:“末將無意冒犯秦太妃鳳儀,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陳啟泰的命?”
秦柔鳳目生寒,一眨不眨地定在陳銳臉上,繼續道:“還是蕭南天的命?”
“無可奉告。”
陳銳神色肅然道:“秦太妃不要再問瞭,末將是不會說的。”
“那你來幹什麼?”
秦柔冷哼一聲,嬌叱道:“是來殺我嗎?”
“末將不敢。”
陳銳退瞭一步,嘴上說得客氣,手卻緊緊按在刀柄上,臉上絲毫笑意,“請秦太妃隨在下走一趟。”
“如果我說不呢?”
秦柔毫不退讓,聲冷如冰。
陳銳臉上露出一個可有可無的笑容,微一抬手,空氣中突然暴出一陣異響,俏立於秦柔身後的兩個侍女慘呼一聲,雙膝一軟,嬌軀倒癱在地上。
她們的柔美的嬌軀上綻開幾朵嬌艷的血花,殷紅的液體汩汩湧出。
秦柔輕輕蹲下身來,眼神悲傷的撫著她們尚帶餘溫的身子,抬起臻首,怒道:“亂臣賊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銳微微讓開身子,做瞭個請的姿勢,冷冷道:“秦太妃,請。”
秦柔直起嬌軀,遙視東方,陽光盡斂,烏雲遮天,似乎正炫耀自己的無邊威力連紅日都不是對手,半晌後收回目光,看著陳銳,決然的搖瞭搖頭,冷聲道:“你以為你真能殺得瞭我?”
陳銳並不想殺秦柔,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誰下得去手啊,但是違抗軍令的事他更是不敢做。
秦柔並不知道陳銳內心的掙紮,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除瞭心中的“他”誰還能讓她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