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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喪儀

  劉瑾府,花廳。

  一個個木箱被揭開瞭蓋子,成堆的銀子白花花耀眼。

  「這是小子用偽銀替換下的兩萬兩漕銀,入庫已是不能瞭,便請公公勉為其難的收下吧。」丁壽指著銀子道。

  劉瑾正持著把銀柄剪刀修剪一株美人蕉盆載,看也不看這些銀子,「這趟辛苦瞭,自個兒留著吧。」

  「也算小子一番心意,您就別客氣瞭。」

  「各地鎮守太監都在給咱傢送銀子,輪不到你身上。」

  丁壽猶豫瞭下,「恕小子直言,各地鎮守的銀子也是搜刮而得,倘若激起民憤……」

  「民怨一起,就把他們抄傢拿問,」劉瑾手上用力,「咔嚓」一下剪斷一截花枝,「中官治罪,那幫酸子樂見其成,容易得很。」

  「您是要借這個機會,清理各地王嶽黨羽?」見劉瑾轉目看來,丁壽連忙低頭,「公公高明。」

  「貴人念叨你久瞭,明兒個記得進宮問安。」劉瑾繞著三尺見方的四窯方圓盆繼續修剪。

  「小子還有個事要請教,魏國公小公子徐天賜想要謀個前程,我想著把南京錦衣衛交給他打理,一來和徐傢搭上關系,再來……」

  「這是錦衣衛的公事,你看著辦。」劉瑾抬頭笑笑,「你也不小瞭,該自己拿主意瞭。」

  沒明白老太監說的是不是反話,丁壽隻得茫然稱是。

  ***    ***    ***    ***

  暮靄沉沉,丁壽伸著懶腰出瞭紫禁城午門。

  「吏科李憲。」

  「吏科張瓚。」

  「工科許天錫。」

  隨著楊玉的一聲聲唱和,一個個面容疲憊的給事中有氣無力的應聲出瞭值房。

  「老楊,忙什麼呢?」

  聽見丁壽招呼,楊玉連忙一路小跑迎瞭過來。

  「卑職見過大人,許久不見,大人康健。」

  「甭客氣,你現在也是堂堂僉事,管著殿廷禁衛,不用這麼大禮。」丁壽抬手讓楊玉起身。

  「還不是靠大人提攜。」楊玉諂笑道,「您老這時候才出宮?」

  「別提瞭,大清早進的宮,太後非留著用午膳,下半晌又陪陛下跑瞭陣子馬,西苑那邊查看瞭一番豹房工程,陛下那裡又拉著用晚膳,嘮瞭一陣子傢常,這可不就耽誤到現在。」

  丁壽一副無奈的神情,眉眼間卻掩飾不住的嘚瑟。

  楊玉識趣的舉起雙手拇指,「嘿,要不是大人您呢,這滿朝文武,您這恩寵是獨一份,旁人眼紅不來!」

  有人捧臭腳,丁壽樂得再多客套幾句。

  「這幫子給諫怎麼這時候才出來?」

  「劉老公有令:這般給事中每日寅時報名而入,酉時唱名而出,值房辦公,不得懈怠。」

  「辦公七個時辰!」丁壽掐指算算,拋去吃飯和在路上耽擱的時間,這幫給諫一天到晚也沒幾個鐘頭能睡覺瞭。

  丁壽瞧著一個個給事中們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般的模樣,慶幸先把王廷相打發走瞭,不然這高強度的工作時間,非把人累傻瞭不可。

  楊玉冷笑,「劉公公的本意,也是讓這幫大頭巾們沒時間想旁的事。」

  ***    ***    ***    ***

  錦衣衛,北司正堂簽押房。

  面對積壓如山的案牘,丁壽愁得直揉額頭。

  「老杜,有什麼公事撿緊要的說,我這忙一天瞭,急著回府呢。」

  「魏國公徐俌幼子徐天賜,授職錦衣衛指揮僉事,掌南京衛事,內閣票旨已下。」杜星野稱瞭聲是,便開始按條奏稟。

  「喲,幾位閣老這麼給面子,當天就辦妥瞭,還有麼?」總算是條好消息,丁壽心情不錯。

  「南京科道戴銑蔣欽等二十餘人上疏參奏劉公,有條旨緹騎逮系錦衣衛獄。」杜星野繼續道。

  「該!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

  唇槍舌劍,還沒震住這幫不怕死的,丁壽有種被輕視的挫敗感,一拍桌案,氣哼哼道:「既有明旨,下令南京錦衣衛……」

  「大人,您這……」突然沒瞭下文,杜星野不禁問道。

  「將方才那道票旨壓下來。」

  ***    ***    ***    ***

  丁府,書房。

  「這些時日府上一切安好,程先生那裡也生意興旺,王先生已經教出一批賬房,分派接手各地生意……」

  丁壽靠在太師椅上,百無聊賴地聽著譚淑貞說著府上事務,覺得還是在外面自在。

  「爺雖不在京裡,朝廷恩賞仍是不斷,年前宮裡賜瞭二百斤水火炭下來……」

  「水火炭?什麼東西?」丁壽打瞭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

  「這是雅稱,實話說應叫」水和炭「,將煤粉用黃泥套模子黏和成餅,經久耐燒……老爺,您這是怎麼瞭?」

  「沒事,就是有些牙疼。」丁壽捂著腮幫子,真心為那幫弄點煤渣子和泥發傢致富的穿越同行臉紅。

  「你接著說。」

  「宮裡賜下來的非比尋常,是蔚州出產的上好石炭,置在香爐中,無煙無滓,其灰如雪,天下亦可稱最。奴婢尋思,還是等老爺您回來享用。」

  「一般死物,誰用不是用,你們各自分瞭吧。」丁壽毫不在意,「既跟瞭我,便也別虧瞭誰。」

  譚淑貞笑道:「知道老爺體諒奴婢幾個,可咱府上用度並不差瞭,可人姑娘院子裡所用的香餅,便是用細紈篩出的炭粉,以梨棗汁合成的,不但一燒終日,還有果香散出,南朝徐陵有詩曰:奇香分細霧,石炭搗輕紈。說的便是此物。」

  唉,腐朽墮落的封建社會生活,我越來越喜歡瞭呢,丁壽伸臂,骨節一陣輕微脆響。

  「老爺,這段日子的府中賬目,請您過目。」譚淑貞將一本賬冊遞到丁壽面前。

  「每次回來都看這勞什子,無趣。」

  丁壽一把將譚淑貞拉到懷裡,手滑入衣襟,摸著一團滑膩豐盈的乳峰,淫笑道:「有沒有想爺呀?」

  「爺……」譚淑貞不安地扭動瞭下身子,「您還是先看賬冊吧,奴婢也好交差。」

  「看歸看,你也別閑著呀……」

  譚淑貞含羞點頭,柔軟豐腴的身子緩緩滑下,埋入瞭丁壽衣袍下擺之內。

  「王朝儒來過府上?」

  「嘖嘖……嗯……王公子沒有……嘖嘖……明說來意,不過……嘖嘖……看他手頭應不寬裕……唔——」

  丁壽隔著衣擺,將螓首猛然摁瞭下去,直到感覺瓊鼻已貼近小腹肌膚,仍是不肯放手。

  「咕咕……呼呼……」隻聽到譚淑貞喉嚨滾動與鼻腔艱難的呼吸聲。

  丁壽閉目感受喉腔內的擠壓吸吮,過瞭幾息才猛然放手。

  譚淑貞忽地一下閃瞭出來,鬢歪釵橫,眼角已被嗆出淚水,嘩啦啦一團口水由唇角滴落在胸前衣襟上。

  「專心幹活,沒讓你答話不許出聲。」

  「是,婢子知道瞭。」譚淑貞點頭,不等丁壽發話,撩起衣擺,又鉆瞭進去。

  享受著逐漸精湛的口技伺候,丁壽繼續一目十行地掃視賬目,嗯,等等……

  「這個喪儀是怎麼回事?」

  不聽回話,譚淑貞吸吮得更加賣力,丁壽清楚地感覺到兩顆卵子交互在檀口內含進吞出,舒服得他直吸涼氣。

  「齊世美死瞭?嗯——」

  舌尖突然在馬眼處一滑,似乎香舌尖端都進入瞭幾分。

  舒服地一聲哼哼,丁壽倒在椅子上。

  「也不用幹得這麼……嘶嘶……賣力……這話可以回瞭……哎呦別……別特麼叼著不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