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白麗麗便日夜不得安寧。
白天的時候,徐陽每天都要到她傢裡來一次,來的時候,他什麼也不幹,便送給她一張字條,上面隻有三個字,你等著。
白麗麗想,等著就等著,大不瞭不欠集體的三糧六錢,她把應該繳給政府的糧款都交瞭,她有錢,她不是交不起,就是想挨過去不交,因為莊上多少人傢從來不繳農業稅收,有的人傢是真交不上,有的人傢是有來頭,交不上的倒還能交一此,有來頭的人傢,村組幹部還不敢上門要,白麗麗既然賴不掉。她交瞭就是。
白麗麗以為與大隊沒關系瞭,徐陽就不能公開把她怎麼樣,但不知道徐陽可以暗處折磨她。
白麗麗第一次發現問題,是早上晾出去的衣服少瞭兩件,數點一下,丟失的都是內衣,第二天在院子裡的墻頭邊出現瞭,她拾扔進來的內衣,看看內褲在襠中開瞭一個洞,成瞭兒童的漏襠褲,胸罩還有一個罩杯,她隻好扔瞭。
又一天,她早上起來,去倒痰盂,發現痰盂裡的尿一點也沒有瞭,都漏在地板上,原來痰盂底子上開瞭一個小洞洞。
又一天,白麗麗中午在傢裡午休,聽到狼狗又叫瞭,剛叫兩聲,狼狗就不叫瞭,她起來一看,狼狗死瞭。
白麗麗這下怕瞭,她白天不怕什麼,晚上怕,有狼狗時,晚上放瞭狼狗,在院子裡逡巡,誰也不敢進來,現在狼狗死瞭,晚上怎麼辦?萬一這個狗日的要翻墻進來怎麼辦?
白麗麗每天晚上便早早吃瞭飯,也不敢串門,便閂上內門,頂上木杠,在屋裡睡覺,到半夜的時候,外邊有動靜瞭,有人在她的東窗上敲玻璃,越敲越響。
白麗麗不去理睬,過瞭一會徐陽在窗外說,我砸瞭你的玻璃!
白麗麗說,徐陽,你再這樣我打110.徐陽說,你打呀,是你第一次惹我的!
白麗麗說,第一次怪我,我現在不要你來瞭,你走吧!
徐陽說,沒那麼容易,你再不讓我進去把水出瞭,我就在你傢的井裡尿尿,你的井不讓我操,我就臟你傢的水井!
白麗麗終於求饒說,徐陽,我和你商議,就這一次?讓你再玩一次,下不為例怎麼樣?
徐陽說,中,你快開門,我鼓不住瞭,想得難受……
白麗麗剛一開門,徐陽擠進去,把白麗麗搬起來,往沙發上一甩,一把扯下她的內褲,這次他沒有用陽器,而用手,他一把摳進白麗麗的私處,開始兩個手指猛進去,白麗麗還能愛得瞭,當徐陽把四個手指都摳進去時,白麗麗那點小小的桃花口便要被他撕開瞭,白麗麗連聲叫著說,你饒瞭我吧,徐陽,我服瞭,我服瞭,隨你怎麼樣,我疼,我受不瞭……
徐陽說,那明天晚開不開門讓我進來?
白麗麗說,開門,開門,你隨時來,隨時我開門,還不行?
徐陽說,行,不把你制服,你就是老會掉蛋,好瞭,我不摳瞭,讓我好好做!
徐陽把白麗麗抱到屋裡的床上,做愛時,他倒是很輕柔些,隻是剛才白麗麗讓他手指摳疼瞭,有點不爽,但也還好,那東西畢竟是匹配的,一會就過去瞭。
這一夜,徐陽沒有走,做過之後,他便在白麗麗的床上睡瞭,睡到一覺醒來時,又要瞭一遍,這次,讓白麗麗雖然有些疼,但有瞭一種男人的真實撫慰。
徐陽說,麗麗呀,我是讓你急的,說實話,在一個村裡,我做過的女人不止三兩個,我從來不要第二次,誰叫你讓我做瞭之後忘不瞭?我是真的想得難受,才這樣糟塌你,隻要你能接待我,我會真心對你好,你想要什麼,我會為你去辦!
徐陽說瞭這話,便和白麗麗又溫存起來,白麗麗盡管聽到徐陽這麼說好話,可是她心裡恨他,罵他不死,表面上應付他。
從那以後,徐陽經常來要白麗麗,白麗麗也隻是沒有辦法,而接受他,但是每次徐陽來,總要給白麗麗買東西,有衣服,有香水,最值錢的為白麗麗買瞭一條項鏈。
白麗麗不要,徐陽硬是戴在她的脖子上。
白麗麗說,這項鏈莫不是鍍金的?
徐陽說,要是假的,我出門就讓車輾瞭!
白麗麗一下子有些動情,說,快別賭咒,我信!說著她一把拉住徐陽。
這次做愛,是白麗麗自願的,因此白麗麗也感到這次兩人做愛特別的舒服,當徐陽最後出水的那一刻,白麗麗竟然也出水瞭,那水噴出來,幾乎把徐陽的陽器噴出來的,兩人同時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從那之後,白麗麗便有點離不開徐陽瞭。
徐陽後來被抽到公社去參加計劃生育小分隊,到處抓人結紮引產,有多少天不曾來要白麗麗,白麗麗非常想他,就給他傳瞭一個口信。
同事把口信傳給徐陽說,你傢的一隻白鴿子,讓貓嚇得不敢回傢瞭。
徐陽一時沒有聽懂,說,我傢從沒養過鴿子,是誰告訴你的?
那人說,是你傢莊上的一個女人,人長得很漂亮,一身白衣白裙,她說,你會明白的。
徐陽一想,便明白瞭,當天晚上他沒有留在公社計劃辦住宿,便去瞭白麗麗的傢。
一進門,他一把抱住白麗麗說,我的白鴿子,男人回來瞭,讓我操你!
白麗麗說,徐陽我先告訴你一件事,你再不回來,我便讓別人上瞭!
徐陽說,有誰敢上我女人?真是色膽包天瞭!你說,是誰?
白麗麗說,我說出來,你可別闖禍?
徐陽說,你說嘛,急死我瞭!
白麗麗說,是計劃生育村長,高明中,那天他到我傢來,登記人口,我正在屋裡洗腳,他從水盆中抓起我的腳,倒提著,把我裙子掀起來就亂摸……
徐陽說,這個狗東西,也敢上我女人,真是不要命瞭,我做瞭他!
那天徐陽沒有在白麗麗那裡做愛,走瞭,第二天人們說,村長傢出事瞭,半夜村長傢有人來找他,他出去,便看到瞭一個蒙面人,手起刀落,村長的膀子便被砍瞭,好在村長躲得快,棉衣被砍破,隻傷瞭一層皮肉,派出所正在調查呢!這事不瞭瞭之。
徐陽依然隔三差五來要一次白麗麗,白麗麗從那以後,又多瞭一層擔心,她覺得徐陽這樣的男人太可怕瞭,可是她又不敢拒絕,心便一直忐忑不安。
終於到瞭年底,鄭喜來回來瞭,白麗麗怕她和徐陽的事讓鄭喜來知道,她悄悄地對徐陽說,徐哥,你能讓我過個安穩年嗎?等鄭喜來開春走瞭,我還像那樣對你好,你要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徐陽抱著白麗麗猛親瞭一陣說,我的白鴿子,為瞭你,我能忍!
從此一個春節裡,徐陽果然沒有來騷擾,到瞭春天,天下瞭一場大雪,鄭喜來一時走不瞭,在傢裡陪著白麗麗。
白麗麗在春節前後,有自己的男人陪著,鄭喜來把半年欠白麗麗的情,在一個節日裡想還給她,便天天夜裡做愛,有時一夜做兩次,有時一夜做三次,有時幹脆不起來,從上床就伏在白麗麗的身上,射瞭還留在她的身體裡,一覺醒瞭,再做,白麗麗直睡半夜覺,每天總是哈欠連天,鄰居嫂嫂便看著她笑說,一夜幾遍?
白麗麗說,不提瞭,十八遍!
嫂嫂說,這次能懷上瞭?
白麗麗說,能,再不懷上就是實心瞭!
果然,白麗麗懷上瞭。
鄭喜來走瞭之後,徐陽又來要白麗麗,白麗麗正在妊娠前兩個月,她不願意接受徐陽,說,我剛懷上,不能……
可是徐陽聽說她懷上瞭,而且懷的是鄭喜來的孩子,說,我和你做瞭這麼多次,也沒有懷上,你男人回來不到一個月就懷上瞭,他一夜做瞭你多少遍?
白麗麗如實說瞭,哪知道她這一說,便激起徐陽的強烈欲望,徐陽說,我也要做你十八遍!
那一夜,徐陽也不知要瞭多少次,到第二天下午,白麗麗覺得有些不妙,她的小腹有些墜痛,她開始以為是徐陽搞得過分瞭,還像以前那樣的疼痛。
以前,白麗麗曾讓徐陽搞得宮腔積液,後又引發炎癥,多少天淋漓,而且有異味,好不容易又是服藥,又是用消糜栓塞,才弄好,可這次不是,到瞭第三天,她流產瞭。
聽說白麗麗流產住院,徐陽去看過一次,回來時,又給她二千塊錢,從此,白麗麗不再讓他來瞭,徐陽也不再來要她瞭,因為他真的傷害瞭她。
後來,白麗麗去瞭一趟娘傢,便又認識瞭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