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剛低下頭,輪流品嘗她的奶子時,她的叫聲更大瞭,喘息聲更粗、更急,還把胸脯挺著,方便成剛享用。
過瞭一會兒,小王實在受不瞭瞭,便推開成剛,從大腿上下來,面紅耳赤地斜視他,呼呼喘著氣,說道:「別玩瞭,再玩下去,我會忍不住真幹的,那樣不衛生的。」
成剛也隻好漸漸收起色心,努力恢復冷靜,又整理好衣服。隨後,兩人又說瞭些話,後來怕她男友回來撞見,成剛便知趣地告辭瞭。
小王送到門口,囑咐道:「以後我不打電話,你可不能來。要是碰到他在傢,會影響我們的以後的。」
成剛答應一聲,囑咐她註意身體後,這才歡歡喜喜地下樓瞭。走在寬闊的大道上,回想小王對自己的深情,還是挺感動的。他心想:『如果小王可以離開她男朋友的話,她就可以專心當我的情人瞭。可是看她的樣子,還是想腳踏兩條船。唉,隨她的便吧,隻要她覺得快樂就好。』
正走著,一輛摩托在身後鳴笛。成剛轉頭一看,見是輛警用摩托車,風雨荷騎在上面,一身莊重的黑警服,包裹著誘人的嬌軀。玲瓏的警帽下,一雙明星般的美目正看著成剛,似笑非笑。
從她的臉上還沒有看出懷孕的跡象。她還像從前那麼美麗,那麼吸引人,那麼令人銷魂。
她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不像上回那麼憂心仲忡,心神不定瞭。顯然,這與成剛的努力有一定關系。
成剛感覺到瞭她的目光的照耀,覺得是一種榮耀。他停步,沖她一笑,說道:「我的好情人,特地來追蹤我,時時刻刻在想我,惦記我啊。」
風雨荷很嚴肅地瞪瞭他一眼,哼瞭一聲,冷冷地說:「別臭美瞭,少自我感覺良好,我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和你扯淡。我每天公務纏身,哪有時間想你這無聊的傢夥?」
?成剛碰瞭個釘子,也不氣惱,關切地說:「雨荷,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休假瞭嗎?難道你還沒有跟你的上司打招呼嗎?過些日子,你身體的反應會越來越大,那時可就騙不瞭人,可別因小失大喔。」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成剛,我知道。關於這件事,你就不必操心瞭,我自有分寸的。我已經跟上司講瞭,再過個十天半個月,我就正式休假瞭。那時候,單位的事我可不管瞭,由他們去操心好瞭。」
成剛心裡稍安,說道:「適才對啊。雖然你的事業心很強,但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可不能傷著瞭他。」
風雨荷掃瞭他一眼,說道:「成剛,我可發現瞭,你現在變得像女人一樣囉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顧好自己。」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好,關於這方面,我就不再囉嗦瞭。」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一指身邊的邊車,說道:「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成剛看瞭看那箱子般的邊車,說道:「我不敢坐。」
風雨荷說道:「裡頭又沒有毒蛇和老虎,你怕什麼?」
?成剛說道:「我記得有的時候,警察抓到歹徒之後,用手拷拷瞭,就將他塞到那個位置。我坐在那裡,豈不是也跟歹徒一樣瞭。」
風雨荷發出輕聲的笑,說道:「你就當自己是個采花大盜,被我抓住就是瞭。再說,你本來就是個淫賊嘛。我想,這個應該是不用質疑的。」
成剛嘆口氣,說道:「淫賊就淫賊,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管它是什麼呢。」
說著話,很利落地跳上去坐下。
風雨荷說道:「我送你回傢吧。」
成剛難得碰到她,便說道:「我不想回傢,我想跟你找個地方多談談。」
風雨荷想瞭想,說道:「好吧,我還有事要辦,我們隻能談半個小時左右。」
成剛說道:「那就已經足夠瞭。」
風雨荷便發動摩托車,向附近的公園騎去。成剛隻覺得涼風吹臉,呼呼有聲,扭頭抬眼看他,見她仍是腰身亭亭,颯爽英姿,一張俏臉,一雙美目,無不顯示她的美麗,她的硬氣。
這麼優秀、出色的女孩子,在她的肚子裡懷有他的孩子,他是多麼驕傲、多麼厲害啊。誰是天下最得意的男人?當然是他成剛瞭。
風雨荷將摩托車停在公園門口,跟成剛並肩而入。他們來到一座假山後,那裡是一片樹林,葉子半黃,在恰當的位置上安放著一張張長凳。這裡很安靜,並沒有人影。
他仍便坐在一張長凳上。成剛大膽地拉住她的手,高興地看著她,真想親近親近她,就像剛才對小王那樣。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他知道那樣是不可以的,風雨荷還穿著警服。再說她跟小王完全不同,說不定會突然賞自己兩耳光當成回報呢!
成剛感覺著風雨荷玉手的細嫩和柔軟,輕聲說:「你騎摩托車做什麼去瞭?」
?風雨荷打量著眼前的風景,說道:「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有一傢夫妻打架,打得很兇。那女的被男的踢得滿地打滾,沒人敢管。局裡派我處理。單位的車都開出去瞭,就剩下這輛老摩托車,我就騎瞭出來。我到那裡之後,讓那男的住手,那男的不聽我的話。我氣極瞭,打瞭那男的兩個耳光,打得他嘴都出血瞭。我平時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兩個耳光就把他打老實瞭。哪知道,那個女的反而從地上爬瞭起來,惡狠狠地向我撲來,伸雙手推我。我躲過之後,非常憤怒,我心想:『你這不是犯賤嗎?我替你處罰壞男人,你不但不謝我,還反過來攻擊我,你真是活該挨揍。』我就警告那女的,你再敢動手,我就把你帶走,以襲警罪拘留你。她見我不好惹,也就規矩瞭。我對他們進行瞭一番說服教育,那男的表示以後再也不打老婆瞭,我這才消氣,跟他說瞭幾句硬氣話後才離開。我心裡不時地想起那個女的向我撲夾的事,越發覺得這女的該打,打扁她才好。她也太賤瞭吧?一點都不要臉,太給我們女人丟臉瞭。」
成剛聽瞭,忍不住笑瞭,說道:「雨荷,看來你們當警察也不容易啊。我一直認為你們很威風呢。」
風雨荷臉上帶著苦笑,說道:「我碰過的為難事、可氣的事多著呢。你要是願意聽,有空的話,我講給你聽,保證讓你對警察有個新的認識。」
成剛點點頭,說道:「雨荷,那個卓不群還沒有抓到嗎?」
?風雨荷長嘆一聲,說道:「那傢夥非常狡猾。有幾次我們找到瞭他的蹤跡,當我們趕到時,他卻已經溜走瞭。我們內部一定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不然的話,他早就落網瞭。這個王八蛋,我一定得親手抓住他。」
她的手握瞭一下拳頭。
成剛說道:「他栽贓陷害我父親的公司,使我父親病發住院,使公司幾乎陷入癱瘓,這個仇一定得報。我知道他這麼幹,除瞭為他的親戚報仇之外,也是為瞭報復我。畢竟我把你給搶走瞭,他心裡不平衡,有點心理變態。」
風雨荷望著他,說道:「你放心吧,我不親手抓住他,我就不休假。」
成剛感激地握緊她的手,說道:「雨荷,你不要這麼累,這麼操心。他終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
風雨荷說道:「你要註意,成剛。種種跡象表明,他並沒有逃到外地去,還在省城躲著,跟我們玩捉迷藏。他是可以逃到外地去,可是他沒有走。我猜,他可能還想對你報復,你可得多加小心,不要大意瞭,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手。」
成剛的心一凜,說道:「我知道瞭,我會提高警覺的。」
風雨荷瞇瞭一下美目,臉色變得凝重瞭,輕聲說:「成剛,你知道嗎?我媽已經知道我懷孕瞭。」
成剛哦瞭一聲,說道:「是你告訴她的嗎?」
?風雨荷搖頭道:「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她是個過來人,從我的反應上看出來瞭。她很惱火,大罵我一頓後,一直追問我孩子的爸是誰?我說我被人強奸瞭,才懷孕的。她逼著我墮胎,我就跟她說,我要生下孩子來,我要將他養大成人,然後報復那個強奸犯,都把我媽給嚇呆瞭。」
成剛笑瞭笑,說道:「雨荷,別給我扣大帽子瞭,我可不是強奸犯。比如說現在,我想強奸你,我能做到嗎?」
?風雨荷斜視他一眼,輕蔑地說:「你能辦到嗎?我可不是小看你。」
成剛嘿嘿笑瞭,說道:「我強奸不瞭你,你強奸我倒是不成問題的。」
風雨荷聽瞭,不禁噗哧一聲笑瞭,然後用拳頭打瞭他一下,說道:「你的臉皮莫夠厚,我又不是精神病,強奸你,我有問題嗎?」
?之後,成剛又對她關心瞭一番,勸她早點休假,好好休養,好生出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來。
風雨荷是又高興,又擔心,又有幾分羞澀。她畢竟是一個未婚女子,生孩子的事畢竟是很害羞的。不然的話,她上次也不會鐵瞭心的墮胎。
談瞭不到二十分鐘,風雨荷急著回警局,便匆匆將成剛途回傢。成剛感慨道:「找個當警察的老婆,也未必就是幸福啊!」
?成剛望著風雨荷騎著摩托車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原地站瞭半天沒動。他回想彼此交往的過程,感慨萬千。他還不禁想起瞭《書劍恩仇錄》裡陳傢洛跟霍青桐的故事。他覺得風雨荷跟那個霍青桐有相似之處,都是美麗、堅強、有才幹的巾幗英雄。可是陳傢洛對她並沒有那麼愛戀,甚至有點怕她,為什麼呢?因為他對於太能幹的姑娘有點敬畏。即使他與她之間不產生誤會,就算確立瞭情人關系,等他後來遇到香香公主時,他就不會變心,而愛上香香公主嗎?
成剛覺得,對於那姐妹倆,陳傢洛還是最愛妹妹香香公主的。為什麼呢?雖然妹妹不會武功,也沒有什麼才幹,對他是崇拜的、深愛的,像小鳥依人一樣對他。在她的面前,陳傢洛的虛榮心更容易滿足。因此,當他與姐妹倆分別時,他把乾隆所蹭的玉給瞭妹妹,而沒給姐姐,這已經說明一切瞭。
是啊,姐姐霍青桐是個強者,能力甚至在男人之上,不需要男人保護,也不需要依靠男人,男人在她那裡不容易找到什麼成就感,更沒法顯出強大來;而妹妹比較柔弱,更容易讓男人起憐愛之心,因此,陳傢洛才更愛妹妹。
成剛想,雨荷就猶如霍青桐,蘭月仿佛香香公主。要是娶老婆,讓他選一個,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蘭月。如果與蘭月發生矛盾,她終究會作讓步的,可是雨荷就不行。她要是固執起來,一定會跟自己硬氣到底,甚至大打出手,也不會屈服。這就是她的個性。
成剛轉回身,往傢裡走,一邊走,一邊想,陳傢洛愛上香香公主是大有道理的。男人通常都不太喜歡太強的女人。女人太強瞭,就把男人壓下去瞭,想表現英雄氣概的機會就沒有瞭。我要是陳傢洛,也會深愛香香公主的。
開門進屋,隻有蘭花跟蘭月在傢。蘭花在廚房裡忙碌,一臉的喜悅,而蘭月則捧著一本書在讀,那是當老師所用的教材。
成剛沒見到風淑萍跟蘭雪,便問道:「她們兩個呢?」
?蘭花回答道:「我媽到蘭強那裡去瞭。蘭雪在傢待著心煩,出去逛街瞭。晚上就會回來瞭。」
成剛心想:『出瞭那種事,風淑萍晚上還會回來住嗎?她會不會不敢回來,不和自己見面呢?』
成剛對蘭花說:「蘭花,別再忙瞭。有事的話,你就說一聲,我來替你做好瞭。」
蘭花笑嘻嘻地擦著灶臺,說道:「剛哥,我知道瞭。我隻是做點小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運動運動。」
成剛拿她也沒有辦法,進瞭客房,蘭花正坐在書桌前專心的看書呢。成剛走到她身邊半天,她才發現。
她猛然一驚,瞪瞭他一眼,說道:「幹什麼?嚇瞭我一跳啊。」
她撫瞭一下胸,籲出一口氣。她秀雅的俏臉非常動人。
成剛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俏臉蹭著,說道:「我的寶貝,你這麼用功啊?」
?蘭月被他叫得心裡一熱,臉都紅瞭,說道:「蘭花在傢,你也不怕笑話。」
成剛一笑,說道:「我們都在一起幹過事瞭,還怕什麼?」說著話,雙手移到她的胸脯,放肆地揉弄起來,揉得好過癮。
蘭月笑罵道:「大白天的,幹什麼啊?離我遠一點。」
使勁將成剛的手推掉瞭,還從椅子上起來,改坐床上。
成剛搖搖頭道:「蘭月,你什麼時候能像蘭雪那樣放得開呢?跟我在一起要大方點,瘋一點。」
蘭月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我是永遠也改不瞭瞭,你也隻好多將就將就我吧。不然的話,你就離我遠一點。」
成剛擺瞭擺手,說道:「算瞭,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順其自然好瞭。」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這話我喜歡聽。」
稍後,二女做飯,成剛在旁看著,隻見覺得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順眼,隻覺得她們的忙碌是在為自己創造幸福。
吃飯的時候,他們不時目光相碰,都覺得心情愉快。姐妹倆如今話已經說開瞭,再沒有什麼距離瞭,關系比以前更好。蘭月的臉上也經常有笑容瞭。
下午,成剛正和二女商量晚上怎麼狂歡的事,就接到瞭成業的電話。他的聲音是悲傷而激動的。他說道:「哥,我不想活瞭。我覺得活著好沒意思,不如死瞭算瞭。」
成剛聽瞭大驚,忙問道:「成業,你怎麼瞭?你怎麼會平白無故地說這種話?」
?成業帶著哭腔說:「哥,我說的是真心話。難道連你也不懂我的心嗎?我的心已經碎瞭,再也不完整瞭。」
成剛說道:「成業,我知道你的心事。我勸你,還是死瞭那條心吧。凡是不能勉強的事,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電話裡一靜,對方已經把電話給掛斷瞭。放下電話,成剛心情沉重,突然有一種可怕的擔憂。他心想:『他會不會想不開呢?他會不會在一時沖動之下幹傻事呢?』
這麼一害怕,連忙又給他打電話。電話響瞭好久,都沒有人接,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由於太擔心瞭,便打電話給何玉霞,把情況跟她講。她說:「我跟他聯絡一下再說。」
隔瞭一下,何玉霞打來電話,焦急地說:「他沒有接啊。算瞭,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到我傢吧。」
成剛沒有意見。
成剛跟二女打個招呼,匆匆下樓。他心緒不寧的,總覺得要出事。不過十分鐘,何玉霞便開車來瞭。上瞭車,飛快地向傢裡趕。
何玉霞一臉的憂鬱跟慌亂。成剛提醒道:「阿姨,開車要小心點。」
何玉霞答應一聲,可是畢竟不如平常冷靜瞭,她也擔心兒子會想不開而自殘。要是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她以後肯定也活不好。
到瞭傢,打開門,便聞到屋裡一股農藥味。成業躺在客廳裡,四腳朝天的,眼睛閉著,嘴裡吐著白沫,旁邊還倒著一個剩下半瓶藥的瓶子。農藥已經從瓶口流出一些。
何玉霞一見,嚇得大叫,亂瞭分寸,手足無措,稍後才哭喊著撲上去叫道:「成業,你快醒醒,你不要嚇媽啊。你要是死瞭,媽活著也沒有意思啊。」說著話,淚如雨下。
但成業一聲也不吭,一動也不動,像是死瞭。
還是成剛較為理智,試瞭一下他的鼻子,發現還有氣,便說道:「阿姨,哭有什麼用,快送醫院啊!」說著話,彎腰將他抱起。
何玉霞也頓時醒瞭,叫道:「是啊,是啊,是要快送醫院的。」
成剛抱著成業往外就跑,何玉霞連忙跟瞭上去。匆忙之下,差點連門都忘瞭鎖。出門好幾步,才又轉身鎖門。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成業送往附近的醫院。幸好自己有車,幸好路上還算順利,沒耽擱一分鐘。
到瞭醫院,成剛抱著成業飛奔入內,將成業交給醫生搶救。急診室的門一關,就將兩人隔在門外瞭。
何玉霞嚇壞瞭,六神無主,腳都軟瞭。她實在受不瞭這樣的驚嚇和打擊,一頭撲到瞭成剛懷裡,嗚嗚直哭,弄得成陽很尷尬,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已經看到好多經過的人在看他們瞭。
無奈之下,成剛才說道:「阿姨,我們不能抱在一起。要是成業從裡面出來,看到我們這樣,他一定會受不瞭的。」
何玉霞連忙離開他懷抱。成剛拉著她的手,跟她坐到門外的椅子上。可是何玉霞心急如焚,哪裡坐得住?剛坐下不到一分鐘,又站起來瞭,在門前轉來轉去的,不住望向那緊閉的門。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成剛心酸。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裡,軟語安慰,可是不能,這個場合不適合他那麼做的。
他也暗自怪成業,太沒出息,也太自私瞭吧?怎麼能為一個女人,而不要生命,輕易離開自己的父母跟兄長呢?他要是死瞭,也就罷瞭,要是醒過來,我一定得罵他一頓,不,是打他一頓。我要把他打醒,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女人、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人活著不能隻為瞭愛情啊。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枉然,裡頭的成業生死未卜啊!誰知道這個年輕的生命還能不能重退人間呢?他要是死瞭,何玉霞要怎麼辦呢?她會悲痛欲絕的。即使自己相伴,也會在她的心上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傷口的。
這時候,門開瞭,出來一名護士。何玉霞驚叫一聲,連忙迎上去,急問道:「護士小姐,我兒子怎麼樣瞭?他醒過來沒有啊?」
?護士說道:「這位太太,你先別激動,病人正在搶救當中呢。」說罷匆匆走瞭。
何玉霞再看急診室的門,又被關上瞭,跟剛才一樣靜,一樣冷酷。
成剛走到她跟前,說道:「阿姨,你著急也沒有用。這種事我們幫不上忙,隻有求老天保佑瞭,讓他轉危為安,快點好過來。」
何玉霞猛地抓住成剛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促地說:「成業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他沒有理由不長命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他會沒事的,我絕對相信。」
這話使何玉霞長長籲出一口氣,像是看到瞭光明一樣。
又等瞭不知多久時間,急診室的大門再度打開,這次並沒有馬上關閉。醫生出來瞭,何玉霞立刻沖上去詢問,聲音都變得沙啞瞭。
主治醫生臉上帶著輕松,說道:「他暫時沒事瞭,幸好喝得不是太多,送來的又及時。」
何玉霞欣喜若狂,叫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雙手抓著成剛不放,激動得不得瞭。
醫生感嘆道:「好端端的,喝什麼農藥?年紀輕輕的,活著多好。」
何玉霞臉上有瞭笑容,說道:「他隻是一時想不開,有點死心眼。對瞭,醫生,我要看看他去。」
醫生說道:「他應該快醒瞭,等送到病房再看吧。」
隨後,成業躺在病床上給推瞭出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而胸脯已經一起一伏,仿佛是在夢中。
何玉霞歡天喜地,忙跟瞭上去,像是全身充滿瞭力量。成剛親眼見到當父母的對兒女的深愛,心裡非常感動。他心想:『有一天,我也應該是這樣吧。』
進瞭病房,安置好成業,其他人便退出去瞭。何玉霞拉著兒子的手,看著他煞白的臉,輕聲叫:「成業、成業,快點醒來啊,媽媽在叫你呢。」
叫瞭數聲,成業才睜開眼睛,一片茫然之色。
何玉霞滿臉笑容,說道:「成業,你可醒過來瞭,可嚇死媽瞭。」
成業問道:「媽,我這是在哪裡裡啊?怎麼這氣味這麼熟悉?倒像是醫院啊。」
何玉霞說道:「成業,這裡就是醫院啊。你這個孩子,為什麼這麼傻,就算是愛情不順心,也不用喝藥啊,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想辦法的。要是命都沒瞭,那不是一瞭百瞭嗎?你太傻瞭。你這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也活不下去瞭。」
成業喔瞭一聲,用瞭虛弱沙啞的聲音說:「原來我還活著。我還以為自己已經解除瞭煩惱,到瞭陰間,躺在陰間的醫院裡。」
何玉霞輕聲罵道:「你這傻小子,又在胡說八道瞭。你當然還活著,你要是死瞭,怎麼能見到我跟你哥哥呢?」
?站在床前的成剛說:「成業,你醒過來就好,剛才把我們都嚇壞瞭,我們的魂好像都沒瞭。見你人事不醒,就趕緊把你送來瞭。你這次的事做得太欠考慮瞭,我應該狠狠罵你。」
成業嘆口氣,說道:「我也是心情不好啊。一聽說秀君馬上要嫁人瞭,我又沒什麼法子,所以一激動就這麼做瞭。我認為死瞭,就什麼都解脫瞭。」
何玉霞忍不住罵道:「混蛋,你壘是個小混蛋。你為什麼就不想想父母跟親人呢?你要是死瞭的話,我們會多傷心啊?我養你這麼大,操瞭多少心,費瞭多少力,你難道就用死來回報我嗎?你也太狠心瞭,太自私瞭吧?」
?成業被罵得臉上發熱,掙紮著想坐起來。成剛連忙按下他,說道:「成業,你別起來,先躺著。以後可不準再幹這種傻事瞭。」
何玉霞瞪著成業,鳳目溜圓,說道:「成業,今天的事多虧瞭你哥哥,要不是他的話,你的小命就沒瞭,我們就不能再見面瞭。以後,你得多學你哥哥,看他怎麼處理和女人的關系。」
這話聽得成剛臉上都熱瞭,心想:『玉霞啊,何必在成業面前老宣揚我的愛好呢?我並不是什麼正面的成功的英雄啊!』
成業勉強一笑。何玉霞又說道:「今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爸說呢。我怕影響他的身體。再說,他要是知道瞭,肯定會看不起你的。你也知道,你爸最喜歡強者。你以後可要努力上進,早日成為強者喔。」
成業思瞭一聲,說道:「媽,我會努力的。這次是我錯瞭。」
成剛在旁邊說:「阿姨,成業已經知錯瞭,你就不要再埋怨他瞭。他才醒過來,身子還弱,還是讓他多休息吧。」
聽瞭這話,再看看兒子那可憐模樣,何玉霞心裡難受,便說道:「好瞭,成業,等你出院,我再好好教訓你。你睡一下吧。」
向成剛使瞭個眼色,便走出病房。
成剛也跟出來,他們來到走廊的窗前。何玉霞望著窗外的城市一景,面帶悲傷,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瞭。兒子是我的命啊!他愛上瞭姚秀君,可是人傢要嫁人瞭,根本不可能歸他。他這個傻子,為什麼那麼愚蠢呢?天下這麼大,難道就沒有比得上姚秀君的嗎?真是鬼迷心竅,朽木不可雕也。」
成剛說道:「人都有無法自我控制的時候。成業太年輕,思想不夠成熟,人生觀也不夠正確。隻要我們幫他,他以後會變成一個像樣的男子漢的。」
何玉霞轉過身,凝視著成剛,俏臉上帶著幾分落寞,說道:「你從小母親就沒有瞭,我們對你的關心也不夠。可是你照樣能成為強者,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天才吧?」
?成剛淡淡一笑,說道:「逆境往往對人有莫大的好處的。有人說逆境是人生最好的老師,我就是在逆境中長大的。困難經歷得多瞭,人也堅強瞭。我在成業這個年紀時,並不比他強多少。」
何玉霞感嘆道:「成業以後要是能趕上你一半就好瞭。」
成剛謙虛地說:「我並不算什麼成功人士,沒辦法給成業當學習的榜樣。我爸才是他學習的榜樣啊。」
何玉霞說道:「你爸太強瞭,讓他可望不可及。我們以後得想法多幫幫成業,讓他度過難關。我看這次姚秀君結婚,對他刺激過大,應該讓他離姚秀君遠點,尤其是結婚這幾天。你說呢?」她看著成剛,充滿瞭信任和依賴,就像看著自己的男人一樣。
這種眼光是成剛害怕的。他低聲說:「阿姨,可別讓人看出我們的關系。」
何玉霞一笑,便後退一步。原來她太靠近成剛瞭,快貼上他的身體瞭。
成剛想瞭想,說道:「不行的話,姚秀君結婚那兩天讓成業回避一下吧,別讓他聽到這方面的消息,更別讓他參加婚禮,盡量減少刺激。」
何玉霞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總不能把他關起來吧?不然,就讓你爸把他帶到公司管教去。」
成剛說道:「我看這樣好瞭。你不如帶著成業,以旅遊的名義出去走一走,讓他散散心,反正成業的功課也不是很緊。等姚秀君結完婚,成業的心情好點瞭,你再跟他回來,怎麼樣?」
?何玉霞輕輕一拍手,滿面春風,艷光照眼,喜道:「好,好極瞭,這樣再好不過瞭。那女孩嫁人後,我看成業就會面對現實,不會胡思亂想瞭。我們再幫他找個好女孩,他就會慢慢忘瞭姚秀君的。」
成剛微笑道:「就是這樣。」
商量過後,何玉霞回房照顧成業,而成剛去找醫生問情況,看看成業身體究竟如何,要何時才能出院。
得到的是回答是,需要住院觀察兩天。雖然暫時沒事瞭,但是他喝的是農藥,這種藥往往會出現副作用,不得不防。
成剛記住瞭,回房去找何玉霞。進瞭病房,隻見成業已經睡著瞭。何玉霞坐在床邊望著他,臉上充滿瞭慈愛之情。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做瞭什麼錯事,在母親的心中,都是可以原諒的。他永遠是自己的好孩子,是他人比不上的。
成剛將何玉霞拉到旁邊的床上坐下,將醫生的意思說瞭。何玉霞說道:「要在這裡待兩天,那你爸一定會知道的。他要是知道瞭,肯定會氣壞的。這可怎麼辦?我們得瞞住他呀。」
成剛說道:「是啊,父親的身體很差,最怕激動瞭。這兩天成業沒去見他,他一定會問到。不如跟他說成業回學校住幾天,為的是將前陣子耽擱的課程補上來。你看怎麼樣?」
?何玉霞笑著點頭,說道:「你看我現在好像都傻瞭,什麼主意都想不起來瞭。我記得我沒有那麼笨啊。」
成剛說道:「你現在情緒不穩,心裡很亂,當然影響智商瞭。」
何玉霞對他一笑,說道:「可能有你在身邊,我覺得有瞭依靠,就不願意動腦想問題瞭,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我豈不是成瞭白癡瞭,還當什麼成太太,還開什麼公司,當什麼老板啊!」
?成剛見她笑得好看,便說道:「即使你什麼都幹不瞭,隻要能當好一個女人就已經夠瞭。」
何玉霞琢磨著其中的意思,又見他眼中有幾分邪氣,隱隱明白他的用意,便瞪瞭他一眼。這一眼好嫵媚,好撩人,使人不禁躍躍欲試,想一幹為快。若不是那邊躺著成業,成剛至少要將她摟在懷裡動手動腳瞭。
轉眼間,天色便暗瞭下來。成剛說道:「阿姨,你趕緊回傢吧。爸要是看不到你,一定會著急的。」
何玉霞搖頭道:「不行,我要在這裡陪著成業。」
成剛說道:「不用擔心,這裡有我。我會照顧好他的。」
何玉霞又搖頭,說道:「可是晚上怎麼辦?這裡需要人看著他呀。沒人在旁邊,我不放心。」
成剛堅定地回答道:「當然由我這個當哥哥的守著他瞭。我順便跟他好好談談,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
何玉霞感激地望著成剛,說道:「那會把你累壞的,我哪裡忍心?」
?成剛催促道:「你快回去吧,這裡交給我瞭。」
催瞭千遍萬遍,何玉霞才戀戀不舍而去。那留戀的眼光令成剛懷想好久好久,他深感美女的力量之大。
成剛坐在床前,面對著床上安睡的成業,心裡很難受。他見成業臉色憔悴,卻有愁苦之意,不時還皺皺眉。
作為哥哥,他覺得自己心裡也流著一股酸水。他很心疼他,多希望他能好夢成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女人並不是物品,並不像遠方長著一棵樹,弟弟喜歡,自己可以不辭辛苦,將樹搬來途他。對人,這法子行不通,人是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的。
成業癡迷於姚秀君,但姚秀君並不愛他。自己難道可以像強盜一樣將她搶來,然後往成業的懷裡一塞嗎?對於這種男女之事,還是要有海洋般的心胸,得意固然興奮,即使失意也不必太在意。不然的話,就不要去闖情關。
成剛決定等成業醒來之後,推心置腹地跟他談一下,讓弟弟從低谷中沖出來,讓他像個強者那樣活著。
想著想著,成剛的電話響瞭。一看號碼,是蘭花打來的。
成剛走到走廊去接。蘭花在電話裡問:「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成剛不想讓她擔心,便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大事。我晚上不回去瞭,我要陪陪成業,你們不用等我瞭。」
蘭花問道:「那晚飯怎麼辦呢?」
?成剛說道:「餓不到我的,不用為我擔心瞭。對瞭,她們兩個在幹什麼?」
?蘭花回答道:「大姐站在客房窗戶前沉思,誰知道在想什麼?蘭雪她啊……」
沒等說完呢,便傳來瞭蘭雪笑嘻嘻的聲音:「姐夫,我好想你,我愛你,晚上回來吧,我好想讓你捅我喔。」
說到後面,聲音變得又嗲又膩的,讓人心裡發癢。
蘭花在電話裡笑罵道:「小丫頭,到一邊去發騷吧,旁邊還有人呢,也不害羞的。」
蘭雪說道:「怕什麼?我們都是自己人,都是他被窩裡的女人啊。」
蘭花笑道:「去去去,趕快看你的偶像劇去吧。」
蘭雪笑瞭兩聲,便安靜瞭,想必是被蘭花推走瞭。
蘭花接著說:「好吧。那你可要註意身體,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回傢。」
成剛心裡暖洋洋的,說道:「蘭花,我很愛你,也很愛她們。大傢要恩愛一輩子喔。」
蘭花聽瞭直笑,說道:「我是沒問題的,肯定跟你一輩子。她們還年輕,怎麼想我就不清楚瞭。」
成剛也笑瞭,說道:「好瞭,就這樣吧,你也要註意身體。」
放下電話,心裡還暖呼呼的。這輩子能有蘭花這樣的好老婆,他認為是天大的福氣,又能有蘭月和蘭雪兩位可愛的情人,更是老天的眷顧瞭。他心想:門我一定得盡最大的力量,讓她們每一天都活得開心、舒服。』
正在走廊上站著,隻見前方的拐彎處出現瞭何玉霞的倩影。她的高筒靴發出瞭清脆的、有節奏的響聲,她那半截上衣包著的胸脯,黑短褲裹著的腰臀以及黑絲襪套著的大腿,越來越近瞭。
成剛一愣,不明白她何以一轉眼間又退回來瞭。難道說她要自己回傢,由她來守成業一夜嗎?
成剛迎瞭上去,她的俏臉到瞭近處,微笑而多情地吸引著她。她實在是一個典型的貴氣美女。
成剛說道:「阿姨,你怎麼又來瞭?我不需要人陪的。」
何玉霞伸過嘴,在他的臉上親瞭一下,露出陶醉的神情,說道:「我想你瞭,難道不能多看看你嗎?」
?成剛見走廊上沒人,就打算摟她。哪知道,她向後一閃,噓瞭一聲,說道:「別亂來,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成剛望著那邊靜悄悄的走廊,問道:「還有誰啊?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把我爸帶過來瞭吧?」
?何玉霞神秘地笑瞭笑,說道:「你猜猜看。」
說話間,那邊已經傳來瞭緩慢而凌亂的腳步聲,看來不隻一個人。
成剛正疑惑間,拐彎處已經露出人來,是江叔跟父親過來瞭。兩名公司人員一邊一個地扶著成子英,他的臉色是嚴峻和著急的。
成剛一呆,想不到父親真的過來瞭。不是不讓他知道嗎?他怎麼就知道瞭呢?他心臟不好,應該少打擊他才對啊。
成剛跑過去迎接,說道:「爸,你怎麼來瞭呢?」
?成子英停下腳步,喘氣說:「我聽說成業身體不好,進瞭醫院,就放下手上的事,趕緊過來瞭。他怎麼樣瞭?」
?成剛回答說:「沒什麼事,正在休息。醫生說待兩天就可以回傢瞭。」
成子英喔瞭一聲,走到病房前,讓大傢在外等著,他跟江叔進去瞭。幾分鐘後,江叔出來瞭。何玉霞見瞭,便輕手輕腳的進去瞭。過瞭好一會兒,他們也出來瞭,成子英的臉上變得平靜和溫和瞭。
成子英看著那兩位職員,說道:「辛苦你們瞭,你們先在這守著吧。有什麼事,馬上通知我。」
那兩個人答應一聲,便進房間瞭。
成子英看瞭看大傢,說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順便說說話。」
大傢沒有意見。
他們出瞭醫院,到瞭外面一傢門面不小的餐廳。他們選瞭一個寬綽的雅聞坐瞭,點瞭幾樣小菜,然後便談瞭起來。
成子英看著江叔,說道:「老江,你看到瞭吧,我傢的成業可比我厲害多瞭。我以前也算個情種,但跟成業相比,可差得太遠瞭。」他的聲音裡透著傷感。
江叔淡淡地笑著,說道:「董事長,既然事情已經出瞭,你就不要再責怪他瞭,幸好萬事大吉。」
成子英瞇眼一笑,說道:「我並沒有怪他,我是對成業感到驚訝啊。我一直拿他當弱者、當孩子,真想不到這孩子還有強硬和剛烈的一面。」
何玉霞聽瞭皺眉,說道:「子英,等成業醒瞭,你可不要讓他曉得你什麼都知道瞭。不然的話,他心裡會很難受的。」
成子英點頭道:「行。我已經看過他瞭,心裡有底瞭。吃完飯,我就不去醫院瞭,讓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吧。但是這件事的起因卻不能不重視啊。」
何玉霞嘆瞭兩聲,說道:「孩子太癡情,我都束手無策瞭。」
她搖著頭,露出無奈的樣子。
成子英看瞭看江叔,問道:「老江,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江叔皺瞭皺眉,笑瞭笑,摸瞭摸額頭,說道:「董事長,對於愛情,我可是沒什麼經驗的。想當年,我成傢,也不過就是娶個順眼的女人就行,哪知道什麼談戀愛啊?這些年也一直在拼事業,更沒有花心思研究過感情問題。所以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成子英說道:「是啊,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你有什麼緋聞,更沒有什麼婚外情。」
江叔臉上帶著失望的笑,說道:「隻怪我太笨、太醜瞭,沒有女人喜歡我呀。我要是像成剛那長相和本事,身邊早就美女成群瞭。」
成剛見他把自己給牽連上瞭,連忙擺手,說道:「我也沒什麼本事,隻是勉強能擺平老婆罷瞭。」
成子英註視著成剛,說道:「成剛,不用謙虛瞭。你倒說說,對於成業這事,該怎麼解決呢?」
?成剛想瞭想,說道:「爸,還能怎麼解決呢?事到如今,姚秀君嫁人已是不容改變的瞭,我看還是選擇後退吧。不是常有人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嗎?後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成子英又說道:「成剛,我問你,如果姚秀君是你的夢中情人,現在要嫁給別人瞭,你會怎麼辦呢?」
?成剛沉思瞭片刻,說道:「如果她也喜歡我的話,那麼我一定像當年的父親一樣,為瞭愛,不怕付出代價,就是在身上捅幾刀,丟胳膊斷腿也認瞭。隻要能換回愛,也是值得的。」
成子英聽瞭,哈哈直笑,說道:「成剛,你真不愧是我的繼承人,真有魄力,真有膽量。很好,很好!」
?何玉霞悲傷地說:「子英,可是成業畢竟跟你和成剛的性格不同啊!他哪裡會跟人傢動刀動槍呢?他不是那種人哪!」
?成子英神情又轉為嚴肅瞭,說道:「幸福要自己爭取的。我看成業啊,也隻有放棄瞭。」
說話間,門一開,幾個服務生將飯菜都端上來瞭,熱騰騰、香噴噴的,大傢見瞭都有瞭食欲。
別看這傢不是什麼有名的飯店,做的私饑黔伊嗽澎,連成子英和江叔這樣的老行傢都稱贊不已。
成剛也餓瞭,也大口吃著。看何玉霞時,隻見她慢條斯理的吃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很顯然,她還在為她的兒子發愁。
過瞭一會兒,成子英放下筷子,說道:「玉霞,成剛說得對,放棄是不錯的選擇。隻要男人有本事,還怕找不著漂亮女人嗎?為瞭避免出事,過兩天你就帶成業旅遊去吧。多拿點錢,國內隨便去,待幾個月再回來。那時候,成業應該已經忘掉這失戀的痛苦瞭吧。」
何玉霞思瞭一聲,心想:「這倒是跟成剛想得一樣,他們真不虧是父子。為什麼我的成業這麼柔弱呢?太不像瞭。可是成業確實是他的孩子,我生的啊。真是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