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嶽母洗澡

  次日醒來,發現自己的懷裡摟著的是蘭月和蘭雪。她們正睡得香呢,臉上還帶著歡愛時的紅暈。回想昨晚的好事,心裡像春風吹楊柳一樣的歡暢。

  他真想親她們幾下,但怕弄醒她們,便緩緩抽出手臂。他想看看蘭花在哪?他已經記不清昨晚樂完後,是怎麼睡著的瞭。

  他從二女的中間坐起來,被子下滑,他便看到她們雪白的肉體以及迷人的奶子。一個小巧,一個碩大,各具魅力。成剛真想伸手再感受一下,但終究忍住瞭,悄悄起身下床,幫她們蓋好被子。

  穿好衣服,到客房一找,便找著瞭。蘭花已經起來,窗外的天光映著她的身影,她正在窗前沉思呢。聽到腳步聲,一轉頭,見是成剛,便露出甜甜的笑容,說道:「剛哥,還早呢,你應該多睡一會兒的。昨晚你可辛苦瞭,後半夜才睡。這麼重的體力勞動,一般人可受不瞭啊。」

  回想昨晚的神勇和威風,成剛心中大為得意。他過去摟住蘭花的肩膀,說道:「蘭花,我的身體你是瞭解的,就是再來幾個美女讓我幹,我也照樣能擺平的。倒是你才應該多休息,多心疼自己,也要多替孩子著想。」

  蘭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瞭。」

  她的臉上帶著幸福與滿足。

  成剛輕撫著她的隆起的肚子,說道:「蘭花,昨晚的事,你會不會對我有意見?」

  ?蘭花輕聲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跟她們都是你的女人,當然聽從你的安排瞭。既然都是一傢人瞭,那就一起過日子,當然也可以一起樂瞭。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我們可是三個人呢,你終究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啊!」

  ?成剛聽瞭嘿嘿笑,說道:「你把你們比成狼瞭?我看,除瞭蘭雪像狼之外,你和蘭月更像羊。」

  蘭花笑道:「…一十如狼,四十如虎』,等我們到瞭那個年紀,隻怕你真的應付不來喔。」

  成剛胸有成竹地說:「那也沒什麼好怕。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弄一條虎鞭泡酒喝,保證雄風浩蕩,讓你們乖乖投降。」

  蘭花開心地笑瞭,說道:「剛哥,你又在瞎扯淡瞭。現在的老虎是保育類動物,誰敢打虎啊?武松打虎是在宋朝,若是換瞭現在的話,打死一隻虎得判刑幾年呢。但是不打死老虎,又去哪裡找虎鞭?總不能從活虎從身上割吧?」

  ?成剛笑道:「那倒也是。不過沒關系,就算虎鞭弄不到,我們可以弄鹿鞭。這個應該不難弄到。」

  蘭花說道:「好啊。如果要的話,可以回我們鄉下找。我們那裡有喜歡打獵的,叫他們給你弄一根野生的,那個效果才好。」

  成剛哈哈笑個不停,說道:「蘭花,我也不過說說而已,我看我五十歲之前是用不到的。來,我們躺著說話。」

  扶著蘭花躺下,自己也挨著躺下,自由自在地聊瞭起來。

  等到吃飯的時候,蘭雪眉飛色舞,蘭花笑容可掏,而蘭月則是羞答答的,目光很少看成剛。成剛知道她心裡有點別扭。作為一個大姐,在兩個妹妹面前展現自己性感和浪蕩的一面,在她看來終究是丟人的。

  成剛看著蘭雪說道:「蘭雪,昨晚好玩不好玩?」

  ?蘭雪美目發亮,歡呼道:「好玩,好玩死瞭。我都沒有玩夠。想不到大傢一起幹更有意思啊。」

  成剛又看著蘭花,說道:「你覺得呢?蘭花。」

  蘭花微笑道:「我是一個懷孕的人,沒法當主角。你要是願意的話,隨便你吧。」

  成剛聽瞭滿意,又看看蘭月,說道:「蘭月,你感覺昨晚怎麼樣?我最想聽聽你的看法瞭。」

  蘭月迅速地看瞭成剛一眼,然後低下頭,慢慢地吃飯,說道:「這種事也能拿到飯桌上談嗎?」

  ?成剛笑道:「有什麼不能的?有一個國傢為瞭證明自己國傢的廁所幹凈衛生,還故意在外國人面前在廁所裡吃飯呢。」

  一聽這話,蘭月不禁嘔瞭一聲,放下筷子,瞪瞭他一眼,笑罵道:「滾一邊去吧!你才在廁所吃飯呢,也不怕薰死。」

  成剛很認真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信,要不要我發誓啊?」

  ?蘭雪在一邊起哄道:「姐夫,既然你這麼說瞭,那麼你以後也在廁所吃飯吧,也考察一下廁所的衛生情況,感受一下人生的美好。」

  說著話,咯咯笑個不停,笑得前仰後合的,差點就從椅子上掉下來。

  蘭花也笑瞭,說道:「好瞭,好瞭,都說到哪裡去瞭?在飯桌上可不準談廁所,會教人吃不下飯的。」

  大傢正樂著,成剛的手機響瞭起來,蘭雪忙過去將櫃上的手機拿來遞給成剛。成剛輕拍瞭一下她的小屁股,笑道:「寶貝,你越來越懂事瞭。」

  蘭雪則在成剛的胯下捏瞭一把,笑道:「你以後要敢對我不好的話,我就讓你臭名遠揚,讓你沒有女人操。」

  成剛搖頭道:「這小丫頭可真夠惡毒的。」

  一看,是繼母何玉霞打來的。一接聽,便聽到何玉霞焦急的大聲:「成剛,你快點來吧,你爸在發脾氣呢!」同時還聽到父親的怒吼聲,什麼我要把這醫院拆掉,推倒,蓋個豬圈,讓這些醫生都去喂豬等等。

  成剛急問道:「到底怎麼瞭?」

  ?何玉霞嘆瞭一口氣,說道:「成剛,你就快來吧,我實在應付不瞭瞭。你來瞭,就什麼都知道瞭。」

  成剛放下電話,一肚子疑惑,不明白父親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大發脾氣。難道醫院裡有誰得罪他不成?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非常仇恨這些醫生啊。

  蘭花關切地問道:「剛哥,怎麼瞭?」

  ?成剛便把情況說瞭,然後說道:「我這就去醫院。」

  蘭花說道:「你還沒有吃完飯呢!吃完再去吧。」

  成剛嘆息道:「算瞭,不吃瞭。」

  蘭月站瞭起來,凝視著他,說道:「成剛,還是吃完飯再去吧,不是沒出什麼大事嗎?就是急,也不急在一時啊。」

  她的目光中充滿瞭愛意和柔情,像是烈火一樣,可以把鋼鐵熔化。成剛一下子心軟瞭,再不堅持己見,乖乖坐下來吃飯瞭。

  蘭花不禁感到有點失落,蘭雪則小嘴一撅,斜瞭成剛一眼,說道:「姐夫,你可有點偏心喔!同樣是女人,你對我們的愛怎麼不一樣啊?」

  ?成剛大口吃著飯,並沒有理她。蘭花則一拉蘭雪的手,說道:「蘭雪,你姐夫有事,就不要煩他瞭。」

  蘭雪撇瞭撇嘴,沒再說什麼瞭。她雖然是直腸子,但不是傻瓜,也怕得罪瞭成剛。得罪他,那可是一件不得瞭的事,關系到她一輩子的幸福啊!

  成剛急急忙忙地趕到醫院,還沒進病房,就聽到父親的喊叫:「你不要再攔著我瞭,你要是再攔的話,你就不是我老婆瞭。」

  何玉霞也叫道:「好,我不攔你瞭。那你能不能等成剛來再說?」這句話後,房裡安靜下來瞭。

  成剛便推門進去,隻見地上盡是東西,什麼枕頭、被子、杯子等等。父親是瞪大眼睛,胸脯起伏;繼母是泫然欲泣,兩眼紅紅。成業站旁邊,雙手搓著,不知所措。

  成剛看著父親,問道:「爸,怎麼瞭?出什麼事瞭?」

  ?成子英搖頭道:「什麼事也沒出,是我想出院,你阿姨無論如何不同意,我才忍不住發脾氣。」

  何玉霞帶著哭腔說:「子英,不是我愛跟你作對,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啊!我問過醫生瞭,他們說還得觀察。」

  成子英氣呼呼地說:「還觀察個屁啊?有什麼好觀察的?這間醫院都是吃屎的貨,這傢醫院就是狗窩,我是一天都不能待下去瞭。再多待一天,我也跟這些醫生一個德性瞭。」

  說著話,他一指房門,說道:「成剛,你也不必再勸我瞭。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今天我一定要出院。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逃出去好瞭。」

  他昂首挺胸,慷慨陳詞,堅決果斷,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成剛知道勸不瞭,若勸反而會壞事,便說道:「好吧,父親,我去找醫生談,你就等著吧。」

  成子英聽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好,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唉,還是成剛瞭解我,懂我的心。快去吧,我還要籌劃你接班的事呢。」

  成剛聽瞭一怔,然後轉身出去。

  成剛找到醫生,轉述瞭父親的要求。醫生雖勸說,成剛也堅持意見。隨後,便辦理出院手續,成剛簽瞭字。他心想:『父親的脾氣我還不瞭解嗎?既然他想出院,那就出吧。就算是出院後病發而死,也強於在醫院悶死、愁死啊。但願老天保佑,千萬別讓他那麼快死啊。我就要接掌成氏公司,但我什麼都不懂,他應該多扶持、多教導我,最起碼得讓我能有熟練處理業務的能力才行。』

  當成剛把手續辦好,回房見父親時,成子英高興得抓住成剛的手不放,說道:「這下可好瞭,這下可好瞭,我總算要『出獄』瞭。再待下去,我就算是不病發,也會變成瘋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江叔領著姚秀君走瞭進來。一看到她,成業馬上激動起來。

  在父親跟前,成業還不敢怎麼樣。他隻是直直看著姚秀君笑,但內心已掀起瞭巨大的波浪。

  但姚秀君向成子英打過招呼後,才向成剛等人點點頭。大概是要結婚瞭吧,她的臉帶著開心的笑容,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感受。

  成子英見到他們兩人,便跟何玉霞說:「是你把他們叫來的嗎?」聲音含著不快之意。

  江叔反應很快,忙說道:「董事長,不是夫人叫我們來的,是我有事找您。一些公司的事我做不瞭主,就連忙趕來瞭。」

  何玉霞聽瞭,向江叔投去感謝的目光。她向來覺得江叔這人不錯,很會做人,有一定應變能力。

  成子英點點頭,說道:「是這樣啊。那正好,我們回公司談吧。」

  何玉霞連忙說:「子英,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還是先回傢吧。難道你就一點不想傢嗎?」

  ?江叔也勸道:「董事長,我也想去你們傢看看。再說,公司裡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可以在傢靜養幾天再去上班。」

  成子英猶豫著,向成剛望去。成剛便說:「爸,那就先回傢吧。你是應該在傢待幾天,等完全康復瞭,再去公司。」

  成子英呼出一口長氣,說道:「好吧,聽人勸。吃飽飯,我就先回傢吧,是好久沒回傢瞭。」

  此書一出,何玉霞跟成剛、成業都很高興,一起收拾東西,準備回傢。何玉霞也給成子英的司機打電話,吩咐他開車來接。再看成子英的臉上,全是喜色,他感覺歡喜不已,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瞭。他早就說過,在這個地方待久瞭,就是健康的人也會不正常的。

  很快,該拿的東西都拿好瞭,司機也上來瞭。大傢一起下樓。由於成子英的身體還沒康復,為瞭讓他下樓方便,成剛決定背他下去。

  本來醫院是有輪椅的,但成子英不願坐。至於搭電梯,又因所處樓層低,搭電梯的人太多,還得等。於是,成子英決定要親自走下去,大傢當然不同意,司機也要扶他,成業也要扶他。在這個時候,成剛說道:「爸,你要是願意的話,我背你下去吧。」

  成子英聽瞭,臉上露出感動之色,說道:「成剛,還是別背瞭。爸爸再輕,也有六十幾公斤呢。我還是自己走下去吧,我怕你受不瞭。」

  成剛淡淡一笑,說道:「爸,你這話就說錯瞭,我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可是練過武術的人,體質遠勝於一般人。別說你才六十幾公斤,就是乘以二,我也能背得動,也不會累的。」

  這話在場的人聽瞭,都受到感動,都覺得成剛是個好兒子。何玉霞看瞭成業一眼,心裡想:『為什麼我的成業就沒有想到這點呢?他畢竟還是個書呆子。』

  江叔看著成剛,好感更多。姚秀君也多看瞭成剛一眼,心想:『他倒是挺孝順的。一個人要是孝順,即使有很多的缺點,也值得原諒瞭。』

  成業則說道:「哥,不如讓我背吧。我雖然不如你體力好,應該也能背爸爸下樓的。」

  成剛拍瞭拍的肩膀,說道:「我的好弟弟,等我背不動時,我會就讓你背的。」

  成子英點頭道:「好吧,成剛,你要是累瞭,就說一聲吧。我能自己走的。」

  他一輩子要強,即使在兒子面前,也不願示弱。

  到瞭樓梯口,成剛彎腰,成子英伏在成剛的背上,成剛扶好他,便小心地往下走,嘴裡說道:「爸,你要摟緊我。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說一聲。」

  成子英思瞭一聲,沒再說別的,身上卻有一股暖流在亂竄,到最後,眼睛都有些濕潤瞭。他是一個不輕易動感情的人,今天也深受感動。他自知對這個兒子並沒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成剛從小到大,受他照顧的時候太少瞭,等他要去照顧他時,他已經長大瞭。他自覺欠他不少,因此,等到有瞭成業時,他給成業的父愛較多。即使再忙、再累,也要盡一分責任。因此,成業是很幸福、很快樂的。而對於成剛,他始終有一種內疚感。值得安慰的是,成剛倒並沒有因此對他有什麼不滿。這個兒子倒是很懂事,很能體諒老人。把公司交給他,他是放心的。

  他趴在成剛的背上,覺得自己就是馬上死瞭,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作為一個人,自己這一生也算完美瞭。無論是事業,還是傢庭、愛情、親情,都是挺美好的。他知足瞭。

  成剛一口氣將他背下樓,並背到樓外停車處,在車前才把他放下來。放下時,成剛發現父親的眼睛含淚。

  成剛一愣,問道:「爸,你怎麼瞭?你有點不對勁。」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從來沒有哭過。今天這是怎麼瞭?

  成子英連忙搖搖手,強露笑容,掩飾道:「沒什麼,可能是被風吹的。」

  外面倒是真有風,吹得樹木的枝條一上一下的。

  何玉霞說道:「子英,你坐我的車吧?」

  ?成子英說道:「我還是坐我這輛老車吧,我對這車已經有感情瞭。」

  何玉霞見成業眼巴巴地看著姚秀君,知道兒子的心意,便對姚秀君笑道:「姚小姐啊,來,坐我的車吧,我還有些話跟你說呢。」

  姚秀君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說道:「董事長夫人,那我就不客氣瞭。」

  成業樂壞瞭,說道:「秀君,我媽這車可好瞭,坐起來比高級沙發還舒服呢。」

  於是,一夥人分成兩部分。一夥搭何玉霞的紅車,一夥搭成子英的黑車。那是老牌的賓士車,現在已經值不瞭多少錢瞭,但成子英一直沒有換掉。石頭在懷裡揣久瞭都有溫度,成子英覺得這車像他的親人一樣。

  成子英右邊是江叔,左邊是成剛。他看看兒子,又看看老搭檔,心裡很愉快。他揮瞭揮手,說道:「開車吧。」

  車子緩緩出瞭醫院停車場,跑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成子英回頭看看,何玉霞的紅車也跟上來瞭,不過速度不快,以至於越來越遠。

  他自然能想到其中的原因,便轉回頭,微笑地說:「老江,你看成業跟姚秀君怎麼樣?像不像一對?」

  ?江叔的臉上露出惋惜的笑容,說道:「一個是富傢公子,斯文帥哥;一個貌美如花,能力出眾;真的很相配,隻可惜有緣無分,他們相遇得太晚瞭。他們認識的時候,姚秀君就在準備結婚瞭。」

  成子英也嘆瞭一口氣,說道:「老江,我的事你全知道,包括我的第二次婚姻。要是成業有我的魄力和膽識,我看,他也未必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你說呢?」

  ?江叔點點頭,說道:「董事長說得不錯。成業的性格太不像你瞭。你是屬於創業型的,他倒是像是守成型的。」

  成子英說道:「在《鹿鼎記》裡,那個韋小寶真是不凡。雖說是一個小流氓,但卻能做成那麼多的事。換瞭陳傢洛、張無忌、郭靖,就未必就成事。別看這三位武功蓋世,本事過人,但是,人在世上混,武功高低那是次要的,主要得有頭腦。像韋小寶,基本上不會武功,可是他往往能在絕境逢生,能在失敗中走向成功,而前面那幾位,就差多瞭。」

  江叔聽他談起小說,也很有興趣,說道:「依董事長看,那三個是不如韋小寶瞭?」

  ?成子英說道:「我看是不如。比如說殺人,那三個必然會光明磊落地殺,名正書順地殺,而韋小寶就不同瞭,可能連話都不說,就突然下手殺瞭,根本不給對方機會。而那些大俠瞻前顧後,心裡的條條框框太多,因此貽誤瞭良機。再比如說泡妞,你愛人傢,人傢不愛你,換瞭那三位,肯定會放棄瞭。而韋小寶絕對不會,他追求師姐阿珂就是個例子。阿珂並不愛他,可是他偏不信邪,死纏到底,終於成功。這種事豈是那些大俠們能做到的?」他看瞭江叔一眼,也看看成剛。

  成剛思瞭一聲,說道:「爸,你言之有理。要不人傢怎麼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呢?就是因為秀才跟大俠有同樣的弱點,他們都是心裡的清規戒律太多,限制瞭手腳。因此,他們的能力和成功率確實不如韋小寶這種人。韋小寶這種人沒讀過書,可是做事快刀斬亂麻,不知道孔孟之道,也沒有那麼多的規定,他隻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種人才能幹大事,劉邦和朱元璋也都是這種人吧?」

  ?成子英聽瞭大為高興,握瞭握成剛的手,說道:「成剛,你的書沒白讀,就是這個道理啊。所以,我要求你像韋小寶,不可像那些大俠。有本事的人能幫一群人,而大俠隻能幫幾個人,沒什麼瞭不得的。」

  江叔笑道:「聽瞭董事長你的一番妙論,我覺得自己都長見識瞭。我隨你闖瞭一輩子,到今天好像才明白這個道理來。」

  成子英開心地笑瞭,並沒再說別的。不知不覺間,已經到傢瞭。

  他們都下車瞭,何玉霞等人還不見人影。成子英說道:「好瞭,我們先上去,別管他們瞭。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瞭。」

  於是,他們先進門瞭。

  進門之後,成子英跟江叔坐在客廳談話,成剛為瞭方便他們說話,便進瞭自己的房間。隻聽他們嘀嘀咕咕,聽不清到底在講什麼。

  過瞭有十幾分鐘,何玉霞他們才進屋。何玉霞跟姚秀君說:「秀君,成業有不少話要跟你講呢,請到他的房間裡談吧。」

  姚秀君答應一聲,何玉霞和成業客氣地將她讓進成業的房間。隨後,何玉霞松瞭一口氣,便出來瞭,見成子英跟江叔在談話,就轉進瞭成剛的房間。

  成剛一見她,心裡猛地狂跳,說道:「阿姨,我爸在客廳呢。」

  何玉霞微笑道:「我當然知道。」

  說著話,坐在成剛的床邊,饒有興趣地看著成剛。

  成剛認真地看瞭看她,心裡一蕩,因為何玉霞的外表確實很吸引人。她今天並沒有穿旗袍,而是穿瞭一套合身的休閑裝。那衣服寬松、自然,很隨意的樣子,但它的設計是很嚴謹的,穿在何玉霞的身上,既好看,又有內涵。比之旗袍加身,另具一種風情。

  她這個打扮,再加上她成熟的俏臉、多情的鳳目、和藹的笑容,使她很像個有身份的人。

  何玉霞端坐著,雙手置膝,見成剛看著她,便迎上他的目光,輕聲說:「我有你的那些女人好看嗎?」

  ?成剛擺瞭擺手,露出謹慎之色,說道:「阿姨,說話一定要註意,我爸在客廳坐著呢。」

  何玉霞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啊。就算他坐在我旁邊,我說這話也不犯忌諱啊。你說是嗎?」

  ?成剛聽瞭,心裡暗叫慚愧,心想:『我是緊張過頭瞭。這話倒不是什麼「導火線」,可是父親在傢,還是註意點好。』

  他靠窗坐著,也不靠近她,說道:「剛才你跟秀君都談什麼瞭?」

  ?何玉霞聽到這話,笑容減瞭幾分,說道:「也沒有談什麼,隻是隨便聊幾句,問瞭一下她的工作情況、結婚準備情況,還有新郎的來歷。」

  之後,嘆氣道:「我的成業命好苦啊。從小到大,頭一回轟轟烈烈地愛上瞭一個女孩子,就以慘敗而告終。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爸當年追我的精彩歷史告訴他,給他力量,可是我不敢,我既怕刺激他,使他自卑,又怕他效仿,傷瞭身體。我這個當媽的,此刻的難受不比他少啊。」

  說著話,她低下丫頭,輕咬著上唇,嘆瞭一口氣。

  成剛見瞭心酸,說道:「阿姨,你應該看開些。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的如意事呢?戀愛與失戀,本是一線之隔,用不著那麼認真的。」

  何玉霞抬起頭,眉目含愁,說道:「成剛,你說得輕松。如果是我自己失戀瞭,我一定能看開,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振作起來。可是受傷的是成業,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這個當媽的可真沒用啊。」

  成剛嘆瞭一口氣,說道:「阿姨,你這個當媽的已經很瞭不起瞭,事事都為成業考慮得很周到,他應該知足瞭。」心想:『我媽死得早,父親對我照顧有限,成業可比我有福多瞭。』

  何玉霞直視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告訴我,事到如今,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瞭嗎?」

  ?成剛追問道:「阿姨,你指的是成業的事嗎?」

  ?成剛笑瞭笑,說道:「阿姨,她要嫁人,嫁給心上人,是兩廂情願的事。我們難道還要破壞嗎?」他壓低瞭聲音。

  何玉霞突然站起來,過去把門關上瞭。這個舉動嚇瞭成剛一跳。他連忙問道:「阿姨,你怎麼瞭?」

  ?何玉霞轉過身,背靠房門,睜大美目看著成剛,說道:「你不要怕,我不會吃瞭你的。你爸在客廳,我也清楚。我是想要你幫幫成業,讓他稱心如意。隻要他好,我做什麼都可以。」

  成剛一皺眉,說道:「可是,阿姨,事到如今,人傢已經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瞭,我哪還有什麼辦法呢?」

  ?何玉霞看著成剛的臉,忽然笑瞭,說道:「我有一個主意可以幫成業,就怕你不肯。」

  她滿月般的俏臉上充滿瞭詭異之色。

  成剛忙問道:「阿姨,你有什麼好法子就說吧。凡是合法的、合理的,我都願意幫成業。」

  何玉霞認真地說:「成剛,對於成業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是一個書呆子,缺點太多瞭,不足以成大事。對於泡妞,他也是個弱者。眼前這個大美女,別說要當新娘瞭,就是她現在單身,是個自由人,以成業的能力,也未必能追到。因此,我就想到瞭你。」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成剛。

  這火辣辣的又尖利的目光使成剛不安,他從她的眼睛裡似乎猜到瞭她的主意。他更加不安瞭,不得後退一步。

  何玉霞逼近一步,臉上淡淡地笑著,小聲道:「成剛,我想要你替成業追求秀君。成功之後,再把她轉交給成業。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

  這可大出成剛的意料。他原本以為,何玉霞是讓他想方設法阻止姚秀君嫁人。若要阻止,那一定得使用不道德的手段,那會使成剛為難,因為他不想做壞事,可是不做,又會令何玉霞難過。結果他猜錯瞭,何玉霞竟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這算什麼呢?

  成剛很快就笑瞭,說道:「阿姨,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追求女孩子不像是上班,成業有事,我可以代班—也不是采花,說高山頂上開瞭一束野花,成業喜歡,但是身子弱,上不去,我這個當哥哥的就替他去采,采回來交給他就行瞭。姚秀君可是個活生生的人,不能這麼辦的。」

  何玉霞臉上帶著失望,說道:「成剛,你真的不肯幫你弟弟嗎?」

  ?成剛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說道:「阿姨,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狠心,是根本幫不上啊。且不說成功後轉交的難度,就說追她吧,就算是我出手,大概也沒有希望。她既然要結婚瞭,肯定都已經登記,她已經是人傢的合法妻子瞭,還有必要再追嗎?追到瞭也不是原裝貨。」

  何玉霞聽瞭,不禁笑瞭,說道:「管她是不是原裝貨,隻要能把她弄到手,達到目的就夠瞭。你說,你答不答應我?」她的笑容又消失瞭。

  成剛覺得頭都大瞭,急得直捏拳頭,心想:『阿姨有點不講理瞭,她這是逼著我就范,這種事我可不能答應啊。』

  他想瞭想,說道:「阿姨,我看這樣吧,你先去問問成業的態度。」

  何玉霞點頭道:「好吧,我就問問他。他要是同意的話,你可不準再推瞭。」

  成剛咧嘴笑,說道:「我遇到瞭你,感覺就像孫悟空進瞭如來佛的手裡。」

  何玉霞瞪瞭他一眼,柔聲說:「別得瞭便宜還賣乖。換瞭任何別的男人,要是處在你這個位置,得到我的垂青,肯定會樂得忘記自己姓什麼叫什麼。」

  成剛露出笑容,愉快、得意之中,又有幾分無奈、沉重,他過去把門打開瞭。

  何玉霞輕聲笑,說道:「瞧你嚇的,你爸哪有那麼可怕啊?」

  ?稍後,姚秀君從成業的房間裡出來,成業跟在後面,臉色蒼白,卻露出不自然的笑,像是硬擠出來的。到瞭客廳,江叔也站起來告別。成剛和何玉霞也過來相途。

  成剛觀察瞭一下姚秀君,穿著公司的套裝,露出一段大腿,腿上裡著絲襪,看起來那麼優美,那麼光滑。再看她的臉,清新秀雅,楚楚動人,她的笑容是那麼吸引人。成業看得眼睛發直,卻含著痛苦。作為兄長,成剛能感覺到他的心裡在淌血。

  他們走瞭之後,何玉霞領成業進瞭成業房間。成剛扶著父親進瞭臥室。

  成子英環視瞭一下屋子,坐回椅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他說道:「還是傢裡好。跟醫院相比,傢是天堂啊。」

  成剛也感慨道:「是啊,爸,哪裡都不如傢好。」

  成子英看著成剛,說道:「孩子,我剛才跟你江叔說過瞭。我明天要到公司召開重要會議,我將向他們宣佈我的決定,由你來當總經理。並且,會選一個黃道吉日,讓你正式上臺。」

  成剛聽瞭,還是心跳加快。他早就知道這個決定瞭,可是卻不能無動於衷。他心想:『怎麼來得這麼快,是不是太快瞭點?自由的日子這麼快就結束瞭,我還沒有過夠呢。』

  成子英又笑咪咪地說:「成剛,你不用擔心。你上臺之後,我在旁邊扶持你,一定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處理日常業務,並熟練的掌握公司的命脈。你不必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不會發生『靖難』那樣的事變的。誰敢起事,我一定滅瞭他,絕不留情。」

  說到後面,他的臉上露出強者的剛毅和兇氣來。

  到瞭這種地步,成剛還有什麼好說的?隻有連連點頭,表示服從,心裡卻有點苦澀。一旦當上總經理,自己享受美女的時間可就少多瞭。

  中午的時候,一傢人聚在一起吃飯。這頓飯並不是何玉霞親自下廚做的,而是打個電話,訂好瞭東西,讓飯店做好送來的。她已經好多年沒做飯瞭。確實,那麼高貴的貴婦,實在不適合做傢務。

  吃飯時,成子英和成剛的心情都很好,而何玉霞跟成業的情緒卻低落許多,大傢都知道其中的原因。

  成子英看瞭看成業,說道:「兒子,就算你追不上姚秀君,那也沒什麼。好孩子,世上的好女孩多得是,這個不行,再換一個就是瞭。男子漢,大丈夫,不怕娶不到老婆。」

  成業勉強笑瞭笑,說道:「爸教訓得是。」

  他的聲音是虛弱和憂傷的。

  成子英指瞭指成剛,說道:「成業,你得向你哥哥學習,在任何情況下都有鋼鐵般的意志,幽默傢的樂觀。」

  成業看瞭一眼成剛,說道:「爸,我會向哥學習的。」

  他漫不經心地吃著飯。吃瞭一碗就下桌,回自己房間去瞭。

  何玉霞直嘆氣,說道:「我的好兒子,媽真想幫你。媽恨不得變成男人,幫你把那個好女孩搶來。」

  成子英聽瞭微笑,說道:「玉霞,你這個當媽的可真夠盡職的,還幫著兒子搶女人。要是真行動瞭,傳出去,你可成為名人瞭。」

  何玉霞皺瞭皺眉,鳳眼一暗,說道:「子英,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言。成業是真的愛上姚秀君瞭,我這個當媽的太知道他的心瞭,我當然想幫他分憂啊!」她圓月般的臉上浮上瞭陰雲。兩隻金耳環寂寞地閃著光。

  成子英想瞭想,說道:「玉霞,實在不行的話,你幫他介紹一個好女孩吧,要條件不次於姚秀君的。」

  何玉霞搖搖頭,說道:「你兒子是個死心眼。他就喜歡這個女孩子,對別人不感興趣的。」

  成子英深呼一口氣,說道:「這可就難辦瞭。」

  他看瞭看成剛。

  成剛輕輕搖頭,說道:「爸,這種事勉強不得的,我也沒什麼好法子,除非是玩陰的。」

  成子英使勁一擺手,說道:「那種缺德事,我們才不幹呢。算瞭,一切順其自然吧。不就是一個女孩子,沒什麼不得瞭的。吃飯,吃飯。」

  他加快吃飯的速度。

  飯後,成剛跟成子英談瞭一會兒話,便要回傢,何玉霞便開車送他。在車上,成剛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聞著何玉霞身上的香氣。她是那麼漂亮,又那麼有風度,駕車時又那麼瀟灑、風姿不凡。隻是她此時沒有笑容,滿腹心事的樣子。

  成剛忍不住提醒她:「阿姨,我們這是在行車途中,你可要專心開車,安全第一喔。」

  何玉霞掃瞭成剛一眼,又目視前方,說道:「成剛,我還用你提醒嗎?我又不是二百五。隻是成業的事太教我難受瞭。」

  成剛寬慰道:「還是樂觀點吧,有些事誰都沒輒的。像這種事,誰能幫上忙啊?」

  ?何玉霞問道:「你剛才說來陰的,那是什麼方法呢?」

  ?成剛心裡一驚,說道:「阿姨,你可別動傻念頭。我爸說得很明白,那種事,我們不能做的。」

  何玉霞淡淡一笑,說道:「我也沒想幹什麼。我隻是想知道,如果來陰的,那該怎麼辦?你倒說說看。」

  成剛松瞭一口氣,說道:「你答應我不亂來,我才跟你說。」

  何玉霞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不會亂來的。你快說吧。」

  成剛這才說:「那很簡單。姚秀君現在要結婚,已是不爭的事實,但好在還沒有結婚,機會還是有的。但正道是走不通瞭,你就是找一百個人,找一百個借口,跟他們說別結瞭,那都沒有用。既然正道行不通,隻有走邪道瞭。」

  何玉霞追問道:「怎麼個走法呢?」

  ?成剛本不想說,但見她如此熱心和焦急,便說道:「那就是要制造意外,使他們不能結成婚。比如說,結婚之前,新娘失蹤瞭,或者病倒瞭,再或者是新郎出問題,婚禮無法正常進行。」

  何玉霞倒吸一口氣冷氣,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瞭,非常明白。」

  她的俏臉又變得冷峻和迷茫瞭。

  成剛笑瞭笑,說道:「這種事經常在小說和電視劇裡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倒是很少的。我可提醒你,阿姨,你就算是為瞭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失去理智,毀瞭自己,又害瞭成業。」

  何玉霞的臉色漸漸緩和瞭,說道:「你放心吧,都是四十幾歲的人瞭,不會幹傻事的。」而心裡卻是波濤起伏。

  一會兒,何玉霞又說道:「我跟成業說過瞭,要你替他泡妞。」

  成剛一笑,說道:「你還真跟他說瞭?他怎麼說?」

  ?何玉霞撇瞭撇嘴,說道:「這小子又在鬧別扭瞭,竟然說沒有必要。你看他多不長進,隻知道躲在房間裡傷心,毫無辦法。」

  成剛松瞭一口氣,說道:「我發現成業在姚秀君走瞭之後,情緒更差瞭,不知道姚秀君又跟他說瞭什麼?」

  ?何玉霞唉瞭兩聲,說道:「我也註意到瞭,也問過他。開始他還不肯說,問瞭半天,他才說,姚秀君已經把話全跟他說明白瞭,並且還通知她結婚的日子,還叫成業參加她的婚禮呢!」

  ?成剛的心也沒來由地一緊,哦瞭一聲,說道:「連日子都定瞭,這麼快啊?她對成業倒不錯,沒通知我們,倒先告訴他瞭。」

  何玉霞說道:「我看不是對他不錯,是想讓他快點死瞭這條心吧。」

  成剛生起瞭好奇心,說道:「阿姨,那姚秀君到底是哪天結婚呢?」

  ?何玉霞說:「下周六。」

  成剛喔瞭一聲,說道:「那也沒幾天瞭。」

  何玉霞冷冷地說:「她選這個日子很不好。」

  成剛問道:「有什麼不好的?阿姨,難道你會看日子嗎?」

  ?何玉霞說道:「我不會看日子,可是農歷上寫著『諸事不宜』,她這婚肯定結不成,她肯定不會得到幸福,她最後肯定是屬於成業的。隻有跟瞭成業,她才有幸福可言。」說到後面時,她的臉色已經冷如冰霜瞭。

  成剛心裡一顫,心想:『阿姨不會暗中出手,阻止人傢的好事吧?』又一想,應該不會的,何玉霞是成年人,做事不會那麼沖動的。

  到瞭成剛傢的小區院裡,停瞭車,何玉霞說道:「我還沒有去過你傢呢,不如我上去坐坐吧?」她把頭伸到車窗外,仰視著樓房。

  成剛下瞭車,忙說道:「還是改天吧。隻怕你長得太好看瞭,我們在一起會被懷疑的。」

  他心跳加快,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讓她上去的好。那三姐妹可都是精明靈巧的人,別露瞭馬腳才好。』

  何玉霞向成剛揮瞭揮手,車掉頭,輕快而迅疾地跑瞭。眨眼問,便不見蹤影瞭。

  成剛在院裡站瞭一會兒,心想:『當父母的為瞭孩子真夠累的。我以後有瞭孩子,也會這樣嗎?』他的孩子還沒出生,當然得不到明確的答案瞭。

  他上瞭樓,開門進去。他以為一定能看到三女,能看到蘭雪大呼小叫,能看到蘭花看電視,或者蘭月讀書,哪知道,根本沒有她們的影子。她們幹什麼去瞭呢?隻聽見浴室裡的水聲嘩嘩的,那是蓮蓬頭灑水的聲音。他傢的蓮蓬頭已經很久沒用瞭。在這次蘭花回來之前,他都沒在傢裡洗澡,要洗都到外面去洗。因為空間太小瞭,又沒有美女相件,他便讓它休息瞭。

  今天這蓮蓬頭又響起來瞭,到底是誰在沐浴呢?他心裡打瞭一大大的問號。他猜想,那一定是三姐妹中的一個吧?因為風淑萍去看蘭強瞭。

  他心想:『嗯,無論在裡頭的人是她們姐妹中的哪個,都是令人歡喜的。我應該逗她一下,那肯定很有趣,很令人難忘。』他猜裡面的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回來瞭。因為浴室裡面的水聲不止,自己關門聲也不大,裡面的人不會聽到,這太好瞭,自己脫瞭衣服,突然沖進去,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於是,他悄悄在沙發那裡脫掉衣服,臉上帶著色笑,心裡帶著竊喜,想著可以共浴的美妙情景,他的肉棒又跟氣球吹瞭氣一樣,騰地大起來,翹得高高的,仿佛要把天捅破似的。

  他轉過身,向浴室躡手躡腳地走去,不發出一點動靜。他心想:『無論是蘭花,還是蘭雪,或者是蘭月,我都要將她操得大叫老公。』

  門是虛掩著的,緩緩推開,裡面水氣蒙蒙的,處於朦朧狀態。在電燈的照耀下,一個人正彎著腰,拿著蓮蓬頭,在洗小腿呢。一個屁股正對著成剛。那是又大,又圓,又白的,就像是成熟的西瓜。股溝中的地帶,影影綽綽的,黑蒙蒙的,這種狀態更為撩人。

  他心想:『應該是蘭月吧?嘿嘿,跟她更不用客氣瞭。這個妞每次操之前,總是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可是每次操上之後,卻熱情如火。這回,我非得讓她淫蕩如婊子。』

  他沒空多想,颼地沖過去,從背後抱住,雙手握奶子,與此同時,大肉棒頂在溝裡,像長瞭眼睛似的,唧地一聲,便進去半截。那人啊地一聲,沒等她反應過來呢,成剛一挺屁股,給插到底瞭。

  出於本能,肉棒抽動起來,可是幹瞭沒幾下,成剛就覺得不對瞭,因為那穴裡可比蘭月的要寬綽多瞭。他心一顫,不對勁,這人不是蘭月啊,難道她是……

  ?那人驚叫之後,也猛然回頭,隻見她眉彎目秀,臉色稱黑,但充滿瞭成熟美和滄桑美。此刻,那神情是驚慌、悲憤、惴惴不安的。

  當她看到是成剛時,目光又起瞭層霧。她簡直要傻瞭。

  這人不是別人,竟是他的嶽母大人——風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