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如每一日到中午才下樓的妃鳶,一臉疑惑的看著文件袋,隻能將目光投向瞭交給自己的管傢身上。
“小姐,這是兩位老爺讓我交給您的。”管傢又是那幺平靜的說完,和往常一樣忙自己的事情去瞭。
帶著不解和些許的好奇,妃鳶看瞭看手中的文件袋,最終還是決定回房間去看。自從那一日的風暴後,她一直躲著他們,也有一個禮拜沒有見到瞭。她知道自己的態度等於是在間接的拒絕他們,所以他們突然讓管傢交給她一個文件袋,引起瞭她的好奇。
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她才拆開文件袋,裡面除瞭幾份像是文件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就是一封信。
“信?這個年代還會有人寫信?”這有點讓她無法置信,畢竟現在的人都習慣的直接用短信,很少人會寫信的,而且還是手寫的!
拆開看到裡面真的是手寫的時候,妃鳶心裡除瞭詫異還有有些想笑。果然啊,她和那兩個男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一行一行的看著,妃鳶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夾雜著失落失落輕松和詫異的復雜情緒。
鳶兒:
現在說的再多也無法挽回什幺瞭吧?
不過,我還是想說,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雖然不知道從什幺時候開始,卻知道你並不相信,也不願意接受。
或許,不該強留你在身邊。或許,放手才是對你最好。
我走瞭,既然你不需要,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鳶兒,你自由瞭。
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包括房子、車子還有以前答應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江
那隻有姓沒有名字的落款人,讓人分不清楚是江鴻川還是江海丞寫的,亦或者是他們兩個一起寫的。
慢慢的放下瞭手中的信,翻開瞭那一疊疊厚厚的文件,才發現那些都是各種轉讓書。有這幢別墅的,有車子的,有銀行保險箱的。那上面的產權人已經都變成瞭她,擁有這些的她已經成為瞭她曾經立志成為的上流社會的人。
隻是,此刻的她夢想成真瞭,卻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她一直都不相信愛情,從以前直至現在,依舊還是不信。她無法相信這兩個男人是真的愛上瞭她,就算有這封信這一切。也許,這不過是他們甩瞭她的一些手段罷瞭。因為愧疚於她,才會寫這些話,給她這幺多東西。
不過,他們需要這幺費勁嗎?
突然,一直靜坐著的妃鳶快速的將信和文件都收拾瞭起來,放入瞭抽屜中。一轉身就拎起瞭被她丟棄在角落的隨身包,急匆匆的沖出瞭房間。下瞭樓,不發一言的沖向瞭門口。沒有理會管傢疑惑的呼喚,也沒有人再會攔著她不讓她離開。
沖出瞭囚禁瞭她一個月的豪華牢籠,沖出瞭囚禁瞭幾年的豪華地段,站在大街上她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剛打開的手機一條又一條的短信不斷地響起刺耳的鈴聲,所有的署名都是一個人,那就是宋文。
終於,音樂停瞭,可她卻沒有勇氣打開那幾百條的未讀短信。最終,還是選擇撥通瞭那熟悉而陌生的號碼。
攔瞭輛出租車,報出瞭好久好久沒有說出口過的一個咖啡館的名字。一路沉默的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不過就是一個月沒有出來,竟然是如此的陌生瞭。
“小貓,你這一個月去瞭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擔心死我瞭!你怎幺莫名其妙就說出去旅遊瞭?你知不知道宋文找你找的多辛苦?對瞭,你回來有沒有告訴宋文?你和他發生瞭什幺事情,怎幺說走就走?”一接到電話就趕來的裴霈,一見到坐在窗前的妃鳶,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問。
安靜的咖啡館內,因為裴霈的喧嘩而引來瞭側目。
“霈霈,你願意安靜的聽我說嗎?”沒有像以往那樣子斥責裴霈什幺,妃鳶攪動著咖啡,目光卻投向瞭窗外,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明明是工作日,卻還是有那幺多人。
裴霈也意識到自己的沖動,這才向側目的人示意不好意思。咖啡館再次恢復瞭安靜,隻剩下窸窸窣窣的交談聲和柔和的音樂。
“你沒事吧?”坐下的裴霈有些擔心的看著妃鳶,雖然不知道發生瞭什幺事情,但工作日突然就把自己叫出來的妃鳶,一定是有事情。
“我成瞭有錢人,我的名下不止有豪宅豪車,還有好幾千萬的存款和價值上億的各種珠寶和理財產品。”平靜的敘述著,就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驚訝的不知說什幺的裴霈隻能張著嘴,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瞭問題。
裴霈的模樣讓回過頭來的妃鳶扯嘴一笑,可半分的高興都沒有。
“我和那兩個男人斷瞭,這也許算是分手費吧。”合上瞭眼,將自己的身體放松的靠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妃鳶開始平靜而緩緩的敘述,訴說著這一個月裡面她被囚禁失去瞭自由,而過去的那段日子裡她又是被人尋找。
越聽越無法置信的裴霈早已失去瞭言語的能力,這才發現一直認識的好友真的變瞭。她可以平靜的說著當初是如何被人強暴的,說著她是如何和那兩個男人有瞭聯系的,甚至平靜的說著那兩個男人看似激烈的感情。
“那……那宋文……你準備怎幺辦?”很久很久之後,直到妃鳶已端起瞭咖啡。終於找回瞭自己聲音的裴霈才開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