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睡非睡之間,感覺到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我晨勃的陽具上下套弄。睜眼看時,隻見懷中摟著的鳳來頭枕在我肩上,眼睛盯著我的下身兀自動作著,渾然不覺我已醒來。
「好玩嗎?」
鳳來的手如同被蛇咬瞭一口,猛地一縮,轉過臉來看著我:「你醒啦……」兩腮早已泛起一片醉人的酡紅。
嬌羞無限,我見猶憐。想起昨晚跟她隻是為瞭發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輕輕撫摸著她如雲的秀發,柔聲問道:「鳳兒,這些天想我沒?」
她「嗯」瞭一聲:「想。不過你一聲不吭就走瞭,一走又是這麼多天,倒叫我心裡不是滋味瞭。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說著說著小嘴一扁,竟似要哭。
我連忙摟緊瞭她,在她唇上親瞭一口:「鳳兒,這次的事我的確做得唐突瞭些,因那日天剛放亮道長便急著要走,我沒來得及知會你,隻好托二猴轉告……我保證下不為例就是瞭。」說著話嘴不停地在她額頭、鬢角、鼻尖亂吻。
鳳來幽幽地嘆瞭一聲:「唉……近來聽說城裡不大太平,下人們紛紛議論說,不知打哪來瞭個采花賊,武功高強,已經糟蹋瞭好幾傢的閨女瞭……你一走那麼多天,鳴蟬又不在,害得我每晚都不敢合眼……」
我吃瞭一驚,忙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一點風都沒收到?」
「聽說上個月就有瞭,隻是那姑娘怕毀瞭名聲嫁不出去,沒敢報官。但紙包不住火,終究還是傳揚開來,那姑娘便尋瞭短見。這月又有兩宗,均已報官,但是官府那幫老爺都是酒囊飯袋,搜刮百姓是好手,抓賊辦案就是一幫飯桶,哪能有什麼辦法?隻是張貼警示瞭事。那采花賊又極狡猾,辦那事的時候都不掀開面罩,至今也無人見過其真面目,官府上哪抓人?」
鳳來所說的都是實情,當今天子雖然招賢納士勵精圖治,但是下頭部分官吏卻陽奉陰違,暗地裡做出些魚肉百姓的事。尤其在這山高皇帝遠的韶州,大小官吏更是肆無忌憚,巧立名目百般盤剝。吏部考功司的人恐怕也是被買通瞭的,對政績平平的韶州知府竟然年年報「卓異」。這樣下去過不瞭幾年府臺大人就要高升瞭,將來是當道臺,還是臬臺、藩臺,甚至巡撫總督也未可知。可我們作為一介平民百姓,對於這些弊政隻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我重重地喘瞭口粗氣,接著問道:「難道連半點線索都沒有麼?」
「有是有的,」鳳來略一思忖,「聽喜梅說,兩傢受害的姑娘都說那賊嘴裡反復昵喃著一句聽不懂的話。」
喜梅是廚房專門負責上菜、收拾碗筷的丫頭,一張嘴能言善道。
「什麼話?」
「嗯……好象是什麼『烏滋哭西』……你猜是什麼意思?」鳳來神神秘秘地問道。
我噗哧一下樂出聲來:「我怎麼會知道?莫非你知道?」
「哼哼~當然~ 」鳳來嘴一撇,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
我不由愕然道:「你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美,」鳳來望著帳頂出神:「那是『好美』的意思,一句日語。府臺大人有個師爺早年間去過日本,對他們的語言略知一二。」
我又是一驚,「這麼說,那采花賊是日本人?倭寇?」
鳳來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恐怕是。」
我的心霎時往下一沉。
說起倭寇,百姓們無不聞之色變,這些來自於所謂的「日出之國」的沒落武士,在戰亂中失去主傢之後,便糾結成夥,屢犯高麗、大明疆界,燒殺搶掠。而且這幫人武藝高強,打起架來又不要命,我大明軍隊與之交鋒往往傷亡慘重。
對此,永樂天子也非常重視,一面下旨組織少林武僧前往沿海各地抵禦,一面遣使赴日,致書室町幕府,令其派兵直抄倭寇後路,與我天兵形成前後夾擊的合圍之勢,以期一舉蕩平匪患,並允諾事成之後,天朝將敕封討賊有功的征夷大將軍,承認其為「日本國王」。
日本的天皇實際上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架空瞭權力,軍政大權均掌握在幕府最高統治者征夷大將軍手中。現任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滿,聽大明使者說永樂帝將在事成之後加封自己為「日本國王」,大喜過望,當即表示願意出兵配合大明蕩寇。
倭寇腹背受敵,死傷慘重,沿海地區的匪情得到瞭緩和。然而餘下倭寇卻分散成小股勢力,行蹤更為隱秘,時而冒出來作一下亂,令人更為頭疼。此次采花賊事件,若真是倭寇潛入所為,恐怕韶州也難免生靈塗炭。作為生意人,爹自然對時局很關註,受其熏陶,我對天下大事也算得上略知一二。
心下惴惴不安之餘,看見鳳來愁眉深鎖的樣子,隻好強打精神,笑著安慰道:「別擔心,咱傢有鳴蟬在,何懼區區倭寇?那采花淫賊如若不來還則罷瞭,若真來瞭,鳴蟬管能叫他有來無回。」
鳳來聞言,精神也為之一振,淺淺一笑道:「也是。有相公跟鳴蟬在,天大的事我也不怕。」
望著她的如花嬌靨,我頓時綺念橫生,扭轉頭深深地吻著她的紅唇,將柔軟香甜的嫩舌吸過來細細品嘗,同時伸手按住她胸前玉乳輕輕揉捏。
鳳來順從地丁香微吐,柔荑探到我胯下握住怒聳的陽勢輕輕套弄著。姆指不時地沾上一些由馬眼處滲出的黏滑液體塗抹龜頭,弄得滑不留手,然後姆指在上面來回摩擦。
這種讓男人瘋狂的調情手段,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房子龍教她的。一想到她可能每每趁我不在便跑到房子龍的屋內以這種手法百般挑逗那奸夫的肉棒,待它硬如鐵棒後便敞開自己嬌美而又淫蕩的肉洞將其緊緊裹住,我便欲火中燒,陽具硬得幾乎要斷掉一般。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從螓首開始一路向下吻著,瑤鼻、櫻口、玉乳、小腹、美腿、纖足,不放過每一寸肌膚。鳳來像一條美女蛇般扭動著曼妙的身軀,嘴裡呢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似在回應著我的動作。
最後一站仍然是桃源仙洞。漆黑的陰毛柔順地貼伏在上方,整個陰阜猶如一個肥白饅頭被人切瞭一刀,從中間裂瞭開來,露出裡面的一抹粉紅。用手分開兩瓣白裡透紅的花唇,迷人的肉縫頓時顯現出來,嬌嫩的穴肉害羞地微微蠕動著,如同受瞭委屈的少女,淚光瑩瑩。
我俯身用舌尖輕輕地在米粒大小的陰核上來回掃動,這個動作讓鳳來更加近似瘋狂地扭動著嬌軀,同時雙手按在我的腦後,兩腳撐在床上,豐臀不住挺動迎湊,希望能從我的舌尖獲取更多的快感。粉紅肉洞內,隨著洞壁嫩肉的劇烈收縮,清亮透明的蜜汁源源不斷地流出,沿著深邃的股溝流到床上。
「相公……你舔得我好難受……又麻又癢……連心尖兒都麻瞭……空蕩蕩沒著沒落的……」
「空蕩蕩的?是想我插進去瞭吧?」
「……嗯……」
我卻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張開嘴含住整個陰核,用力地吸吮起來,同時舌尖以更快的速度掃撥著。
鳳來如同打冷戰般顫抖著,玉腿緊緊夾著我的頭,雙手按住我的腦後往下壓,嘴裡如泣如訴般哼唧著,肥臀像磨盤般來回擺動。
「相公……別再逗弄鳳兒瞭……受不瞭瞭……你快放進來……」
我充耳不聞,隻顧埋頭苦幹,不消片刻就將她送上瞭高潮,陰洞內大量清亮的瓊漿玉液汩汩流出。我見狀連忙用嘴堵住那兀自抽搐不已的肉穴,將美嬌妻湧出的精華盡數吸食殆盡,隻覺得滿嘴溫熱生香,如飲甘釀。
鳳來的嬌軀虛脫般軟癱下來,雙腿大張。上面的嘴兒,下面的嘴兒,一同喘著粗氣。我沒有給她緩和的時間,挺起堅硬如鐵的肉棒分心便刺,早已濕滑泥濘的羊腸小道讓我感覺不到一絲阻礙,順利地盡根沒入,直抵花心。
鳳來「哎喲」一聲,四肢如同章魚般緊緊纏繞在我身上,「相公……你插死我瞭……」
火熱的腔道內,層層嫩肉緊裹著肉棒律動著,像是催促我加快動作。無暇多作停留,我半跪半趴在她身上開始抽送起來,肉棒將洞口嬌媚的嫩肉帶進帶出,大量淫水隨之四處飛濺,灑落在我的卵袋、大腿、床單上。
鳳來也不停聳動著渾圓雪白的美臀,玲瓏美艷的嬌軀如蛇行般扭動,胸前飽滿渾圓的玉乳晃得人眼暈,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按住那對細嫩滑膩的尤物來回揉搓著。
然而,我那聽力數十倍於常人的地耳,卻在此時此刻,於床板的吱呀聲、肉體的激烈碰撞聲、肉棒抽插嫩穴時發出的水聲、鳳來的婉轉嬌啼聲中捕捉到瞭一絲微弱的嘆息。
又是鳴蟬,這趟武夷山回來,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大對勁,而且昨夜和今晨的兩聲嘆息,均發自於我與鳳來合體交換之際,莫非……這妮子春心已動?
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索取的美人兒讓我無法冷靜下來思考,隻好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馳騁撻伐中去。
不知抽送瞭多少下,隻覺得龜頭越來越麻,陰道內越來越火熱,我知道自己已不能久戰,雙手緊緊扳住鳳來的香肩,拼盡全力狠抽重插,作最後的沖刺。
鳳來螓首在枕上左右搖擺,嫩蔥般的手指銜在口中,強壓著自己想要大聲喊叫的欲望,肥臀高高挺起,一動不動地懸在半空,隨時準備承受我的雨露滋潤。
終於一陣酥麻從胯間傳至腰際,又迅速傳至腦海,精關大開,濃稠滾熱的精液如離弦之箭,直射入嬌妻美麗柔嫩的子宮內,鳳來肥臀微微顫抖著,子宮口如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將我的男性精華一滴不剩盡數收下。
高潮過後我癱倒在鳳來身上,任由尚未疲軟的肉棒泡在依然滾燙的嫩穴中,享受著激情過後的溫柔。
*** *** *** ***
身邊的鳳來激情過後已沉沉睡去,而我卻心事重重無法成眠。倭寇的來襲,鳴蟬的嘆息,縈繞在我心頭,令我心神不安。
房門輕響,鳴蟬出去瞭。不久聽見院中有利刃嗖嗖的破風聲,她每日堅持的晨練開始瞭。
我反正也睡不著,索性起身下地穿好衣衫,又用青鹽漱瞭口,擦瞭把臉,便踱步來到外間,推門走瞭出去。
此時正逢旭日東升,陽光正映射在鳴蟬手中的寶刃流彩虹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聽她說起過,她練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劍」,共分三十六招,剛猛迅疾,劈、削、刺、撩、掃、點,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每一招均暗含著無窮變化,臨陣對敵之時,往往能出奇制勝。
我手搖湘妃竹折扇,站在長廊上靜觀美人舞劍,滋味無窮,尤其她躍動時,胸前豐滿高聳的乳峰隨之顫動搖曳,讓我直咽饞涎。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反正我也就是圖個好看,見到姿勢優美的招式,變為她喊聲好。
約摸過瞭一炷香的功夫,鳴蟬劍花一挽,收勢站定,氣不長出,面不更色。我一收折扇,鼓著掌向她走去:「好好好。」
「好在哪裡?」鳴蟬直視著我,突然問道。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句。我又不懂武功,上哪知道好在哪裡?隻好打著哈哈敷衍道:「反正我看得眼花繚亂,就覺得挺好的。」
鳴蟬嗤之以鼻:「切……瞎咋呼。」
我尷尬地笑瞭笑,深感自討沒趣,便搖著八字步打算回房,剛轉身卻聽見她在身後喊道:「回來。」
「嗯?」
「你過來,陪我坐坐。」說罷她就地坐在草坪上。
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座萬年冰山什麼時候開始融化瞭?我急忙答應一聲,邁著大步向她走去,斟酌著距離在她身旁坐下。
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她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都默默地望著院中的池子,垂柳,石桌石墩,陷入瞭窒息的沉寂中。
我手搖折扇,想要將由沉寂中滋生的煩悶扇走,卻是徒勞,反而更添煩躁。
就在我極力想沒話找話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鳴蟬突然開口叫瞭一聲:「少爺。」
我暗暗舒瞭一口氣,「嗯?」
「你會對我好的吧?」
對於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
鳴蟬扭轉臉望著我,眼圈已泛紅,迎著我訝異的目光又問瞭一句:「我可以將終生托付給你嗎?你會對我好嗎?你會嫌棄我嗎?」
我不禁又驚又喜,忙不迭地回答道:「當然會!」
「當然會嫌棄我?」
「不不不,我是說當然會對你好!」
手忙腳亂的模樣讓鳴蟬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旋即又幽幽地說道:「誰知你是不是真心……」
我連忙豎起三指:「我對天起誓,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會真心對你好,如若不然,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必遭天譴,死無全屍!」
鳴蟬淡淡一笑,「賭咒起誓這些東西,我向來不信。世上若有神明,百姓就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瞭。君不聞『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兒孫多』?我也不要你起什麼誓,隻要你能夠說到做到就好。」
我用力地點瞭點頭。
清新的晨風裹著花草的芬芳撲面而來,鳴蟬順勢往我懷中一倒。
我木訥地呆坐著,直到懷中美人嬌嗔道:「你就不會摟著我麼……」
我如夢初醒,伸手將其緊緊攬住,輕吻著她高高翹起的馬尾,喃喃道:「待會兒我就去跟爹稟明,再找陰陽師選定良辰吉日娶你過門……」
鳴蟬沒有說話,隻是闔上美眸溫順地躺在我懷裡。
眼角卻滲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珠淚。
*** *** *** ***
爹對於我提出的正式納鳴蟬為妾的要求,幾乎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他巴不得我多娶幾個,多生幾個胖小子,好為戴傢開枝散葉。
他悄聲對我說道:「小子,你得爭氣,戴傢就你這麼一根獨苗瞭,多娶幾個,給我生他一群大胖孫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傢有的是錢,之時子嗣上很艱難。爹是不行瞭,娶瞭個母老虎,兇得緊,沒敢再納妾,艷福是不及你這小子瞭。」
最後,他表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安排,至於要用多少錢,隻管問他拿就是瞭。
我心裡一陣輕松,按捺不住的喜悅完全浮現在臉上。舒瞭口氣,說道:「爹,方才路過咱傢的那一大片農田,發現晚稻幾乎都已幹枯,才想起今年似乎沒什麼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瞭不少,許多從那兒引水的佃戶反映已經斷瞭水源,路途遙遠,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現實,看來今年晚稻欠收的局面已是無法避免。」
這都是實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頭上打個雞蛋,立馬就能煎熟;汗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間便化為一縷青煙。枯涸的池塘如同佃戶們那幹裂的嘴唇,仰對著萬裡無雲的湛藍青空,渴盼著天降甘霖滋養蒼生。耄耋之年的佃農坐在田埂上望著枯死的稻子老淚縱橫。韶州知府又屍居其位,對百姓之苦不聞不問。
爹略一沉吟,清瞭清嗓音,打算說些什麼,卻又止住瞭,頓瞭頓,問道:「依你看,該怎麼辦?」
我莞爾一笑,將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話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今年的田租一定要免,晚稻欠收,叫佃戶們拿什麼來交租?其次,設粥棚舍粥,而且粥一定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佃戶就指著晚稻收成養傢糊口瞭,被這大旱天一折騰,難免挨餓。再次,咱傢原先合住一起時,下人們也還將將夠用,如今一分開,便覺得人手緊瞭些,可以讓娘和戴福斟酌著添上一些。最好從本傢佃戶的子女裡頭選,能幫他們解決一點吃飯問題,可謂一舉兩得。」
爹從頭至尾認真聽完,兩眼一亮,捋著嘴上那兩撇胡須,微笑著打量我:「茂兒,長大瞭,懂得慮事瞭,這番話全都說到瞭我的心坎裡。行,就依你說的去辦!」
「呵呵,爹,話是由我嘴裡說出的不錯,然而真正提議之人卻是鳴蟬。」早晨跟鳴蟬依偎在一起,聊瞭許多貼心話,其中也談到瞭如今的旱情。
迎著爹訝異的眼光,我將早晨鳴蟬對我說的那番話轉述出來:「鳴蟬說,她本為上官府下人之女,與戴傢少爺門不當戶不對,能給我作妾已是高攀,不敢再奢求什麼聘禮,也不願鋪排浪費,寧願將辦婚事的錢拿去賑災,這也算是為戴傢積德,祈盼戴傢多子多福。」
爹深深地點瞭點頭:「唔,此女至賢,你有妾如此,爹也就放心瞭。聘禮是要給的,婚事也要大操大辦,災也照賑不誤。至於錢嘛,通通算在爹的頭上!」
*** *** *** ***
懷著難以遏制的興奮回到新宅,我下瞭馬便急沖沖地奔向後院,想盡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鳴蟬,讓她高興高興,卻不料鳳來跟鳴蟬都不在,一問大壯才知道是去龍王廟奉香祈雨瞭。
到底是鳴蟬還是鳳來的提議?我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如今城裡正鬧采花賊,而這兩個大美女青天白日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萬一被盯上怎麼辦?雖然鳴蟬有絕藝在身,可萬一倭寇不止一人呢?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要照顧手無縛雞之力的鳳來?
唉,一般大戶人傢的少婦長女都深居閨中,輕易不拋頭露面,我傢這兩個則不然,最愛騎馬出遊。鳳來未嫁給我之前,不也是跟鳴蟬兩人縱馬長街嗎?不過我也是因此得見佳人,傾慕癡戀,繼而不吝重金將她娶回傢中。
我在忐忑不安中一直等到午後,鳳來和鳴蟬才回來。她們一踏進房門,我便埋怨道:「現在城中鬧采花賊,你們還敢拋頭露面!」
鳴蟬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那賊不來則已,若然來瞭,我便將他劈為兩段,也好替百姓們除去一大禍害。」
鳳來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瞭,囁嚅道:「相公,剛才我們在廟裡時,有個少年一直盯著我倆看,看得我心裡發毛……」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麼樣的少年?」
「嗯……十七八歲年紀,長得不高,大概五尺多些,相貌挺俊美的,但是看人的眼神中透著一顧邪氣。」
鳴蟬喝瞭一口水,補充道:「我還發現他遠遠地跟在我們後面,一直到我們踏進宅子。」
鳳來驚得臉色蒼白,玉手緊緊捏住胸口的衣裳,嘴唇顫抖得話都說不利索瞭:「真、真的?我、我怎麼沒、沒發現?」
鳴蟬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撫住鳳來搭在桌上的緊緊攥著的拳頭:「小姐,那傢夥胎毛未褪,乳臭未幹,莫說他未必是采花賊,縱然真是又何懼之有?膽敢來犯,那我這三尺流彩虹正為彼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