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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叁章 酒鬼傳法

  我是在褲子頂起半天高的狀態下被老酒鬼拎小雞一般拎回宴客廳的。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面對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剛才在房頂窺視到的景像如走馬燈般在腦子裡亂轉。老酒鬼也不跟我搭話,自顧自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鳳來會跟房子龍做出那種事情,是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也是我這段時間來數次殺回馬槍想要親眼驗證的。不過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看,好像自房子龍四肢癱瘓以來,鳳來隻有今晚才跟他真正交合過。我的心裡竟然感到一絲欣慰,鳳來起碼還是為我守瞭守貞……可是轉念又一想,未免也太諷刺瞭,妻子跟別人通奸,自己居然因為通奸次數僅有一次而感到欣慰,我是腦子有病瞭吧?

  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是胸口還是如同被繩子勒緊般疼痛,心臟也好像被人剖開胸膛掏瞭出來扔進熱油翻滾的鍋裡。然而下身高高挺起的肉棒卻又徹底將我埋藏在意識深處的、連我自己都從未察覺到的窺淫癖暴露無遺。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恥而且窩囊。可恥的是,居然會喜歡看到自己的妻子跟他人通奸有染;窩囊的是,這個奸夫還是在我大婚之夜當著我的面奪走妻子貞操的人,最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還把四肢癱瘓而那話兒依舊健全的他接回傢中,為妻子的紅杏出墻提供便利條件!

  話說回來,眼前這嗜酒如命的老道,雖然貌不驚人,卻有神技在身。武功的高低且不論,但就那天視地聽之術,就可獨步天下。我雖無意涉足江湖,但是對他這兩門神技卻頗感興趣,不知修習起來需要花費多少年,最好能夠速成,如果能夠擁有這兩門神技,往後窺淫就方便多瞭……

  呸!發現瞭妻子的奸情,不考慮如何捉奸,卻往那窺淫的歪道上想,看來老酒鬼真個沒說錯,我天生就是做王八的料!

  「咣」的一聲脆響,如同一把磨得飛快的鋼刀,瞬間斬斷瞭我擰成一團亂麻般的千頭萬緒,我打瞭個激靈,定睛看時,原來是老酒鬼醉趴在桌上,一隻空酒缸被他撥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以手推瞭推他:「酒仙前輩?」回應我的是沉重的鼾聲,搖瞭搖頭,隻好任他睡瞭。

  起身來到門邊,拉開門,一股夏夜的熏風挾帶著院中晚香玉的芬芳撲面襲來,中人欲醉。遠處大街上隱約傳來二棒銅鑼響聲,已是二更天瞭,一般的下人們早已入睡,守在門外伺候酒席的小廝也早就坐在門邊的地上倚墻打盹。

  我的傢規較寬松,一般隻要不犯什麼大錯誤,我都睜隻眼閉隻眼,下人們從未因為打打瞌睡而受罰的。這小廝是早就見瞭周公的,剛才老酒鬼拉著我出門上房他都渾然不覺。當然一方面也得利於老酒鬼輕功卓絕。

  我緩步走到他面前,用腳踢瞭踢:「喂,」不料這一腳下去竟如觸動機關消息一般,他倏地從地上彈起,把我嚇瞭一大跳。

  「少爺,有什麼吩咐?」他誠惶誠恐地問道。

  「咳……道長已經入睡,你今夜在就這裡小心伺候著,我先回屋歇息瞭,道長如果醒來,可以請他到客房就寢。」說罷我頭也不回地向後院走去。

  夜已深,明月高懸,銀河倒瀉,踏著走廊上十步一盞的氣死風燈灑下的滿地橘紅回到後院,見東廂房的燭火已熄滅,而我住的西廂房窗戶紙上透出模糊的光亮,顯然鳳來已從房子龍那裡離開,回到我們的臥室。

  鳳來不知睡瞭沒有?我輕輕地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腳踏瞭進去,然後隨手把門帶上,盡量放輕腳步向裡間走去。

  匍一撩起隔開外間與裡間的那層幔帳,我卻愣在瞭當場。鳳來還沒睡,此刻正背對著我半蹲半站著,裙子的下擺卷起至腰間,下半身一絲不掛,雪白豐隆的美臀正對著我,腿間那條迷人的粉紅肉縫和烏黑的恥毛清晰可見。地上擺著一個銅盆,盆沿上搭著一方絹帕,很明顯,鳳來正準備清洗下身,打算毀滅她跟房子龍偷情的證據。

  由於我臥室的房門做工太好瞭,推門時全然沒有半點聲響,加上我刻意放輕腳步,所以鳳來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兀自蹲下身子,渾圓的豐臀從中裂開為兩瓣,手持絹帕放入盆中來回擺動,準備清洗私處。

  「咳……」我故意咳嗽瞭一聲,鳳來一驚,幾乎是從地上彈起,放下裙子的同時扭過頭來,見是我才松瞭口氣,「相公,怎麼悄沒聲的就進來瞭,嚇得我心都快蹦出來瞭……宴散瞭?」

  「哦,道爺已經喝醉,睡沉瞭,我就回來瞭。」看見她散亂的鬢腳,紅潮未退的粉臉,還微微滲著細密香汗的額頭,嫵媚動人之極。我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一直處於半硬狀態的陽物也不安分地在褲襠裡蠢蠢欲動。

  「噢……我剛解完小手,想洗洗……」

  我欺身上前,攬住她的楊柳細腰,一隻手伸到她腿間撫摸著,嘴唇貼近她耳邊說道:「還沒洗吧?要不要我幫你?」

  鳳來咯咯地笑著,脖子一縮:「你的氣吹得我耳朵好癢……不用瞭,我自己來就好,臟著呢……」一邊說一邊扭動著嬌軀,下身極力想擺脫我的魔手。

  我怎可能輕易放開她?回想起方才她與房子龍春色無邊的那一幕肉戰,我的陽物不自覺地硬挺起來,結結實實地頂在她柔軟的臀肉上,她的嬌軀明顯地酥軟下來,癱在我懷裡喘息著說:「相公……你又可以硬起來瞭……太好瞭……不過你得容我先洗洗……」

  鳳來果然具備淫婦的潛質,身體敏感得很,光是被陽具頂著,她就已經情動瞭。我咬著她的耳垂,嘴裡含糊地說道:「等不及瞭……甭洗瞭……我又不嫌你臟……」邊說邊把她推至床邊,將她上半身按壓在床上,撩起她的裙子露出雪白的玉臀,然後手忙腳亂地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褻褲,怒聳的陽物迫不及待地一躍而出,示威般在空中彈瞭數下。

  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俯下身仔細觀察鳳來那剛剛承歡一度的美妙牝戶。

  由於雙腿是岔開著的,因餘韻未消而微微充血腫脹的兩瓣柔嫩花唇向兩旁翻開,露出裡面顫動的粉紅色蜜肉,房子龍剛才射進去的乳白粘稠的精液還沾在洞壁上。

  鳳來掙紮著,生怕被我看出什麼破綻,「相公……別看……臟,待我洗洗……」

  我卻不容她分辨,一手緊緊按住她的豐臀,一手扶正龜頭對準門戶大開的肉洞,下身一挺,隨著「噗滋」一聲水響,肉棒借助腔道內美妻淫汁和奸夫精液的潤滑盡根沒入,我又不甘心地用力向前頂瞭頂,直到龜頭頂在一團嬌嫩柔滑的軟肉上才肯罷休。

  看不見鳳來的面部表情,但能聽出她是緊咬著紅唇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隻從喉部發出一聲悠長的悶哼:「嗯——」

  陰道火熱的觸感,以及那層層纏繞的緊縛感,讓我無法冷靜地仔細品味溫柔鄉的美好,本能地開始前後抽送起來。

  「鳳來……我終於進入你的身體瞭……真好……又緊又暖……」

  當然好,鳳來青春逼人,小穴開苞不久,豈是娘那生育過、又時常使用的肉洞可比?每一下抽插都仿佛很艱難,洞壁的嫩肉緊緊地收縮著,像是在極力抵抗著入侵者無情的撻伐,由此而產生的摩擦感讓經驗不多的我幾乎就此敗下陣來。

  我趕緊放慢瞭抽送的速度,以減輕激烈摩擦的刺激感,上半身趴在她光潔如玉的後背上,雙手探到前面捧住那對充滿彈性的圓潤酥乳輕輕揉搓著,鳳來也回過頭跟我口唇相接,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隨著肉棒的抽插,小穴內溫熱潮濕的感覺蔓延到瞭我懸掛在空中來回晃動陰囊上,我知道那是鳳來春情勃發時源源不斷地流出的淫汁,也許還摻雜有奸夫的精液。

  快感愈來愈強烈,輕抽慢送已經不能滿足雙方的欲求,這一點從鳳來主動向後迎湊的美臀上便可得知。我不得不加快速度瞭,直起上半身,雙手暫時放棄瞭她的雙乳,轉而把住她的胯部,將全身氣力集中在腰部開始打樁般攻擊她柔嫩的陰道。

  鳳來把頭埋在床上,始終克制著自己的呻吟聲,但從那雙緊緊抓住床單的手以及高高翹起向後迎合的豐臀可以看出她的興奮。奶奶的,在我面前裝得很矜持純情,跟奸夫幹時卻什麼淫蕩下流的話都說得出口,想到這我心裡酸溜溜的,更加使出吃奶的勁抽插起來,小腹與豐臀激烈碰撞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雪白的臀肉開始泛紅,如波浪般微微顫動著。

  隨著速度的加快,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漸漸由肉棒上蔓延至兩腿,小腹,後腰,不好,精關即將失守,我連忙閉住呼吸,牙齒狠狠一咬舌尖,鉆心的疼痛讓我註意力分散瞭不少,射精的欲望也減輕瞭許多。如此淫蕩的肉體,我還沒玩夠呢,至少也要讓她在我胯下婉轉嬌啼。

  「啊……相公……相公……」果然在我一波強似一波的攻擊下,鳳來終於無法再強裝那份矜持,檀口中發出如泣如訴般的呻吟聲,腔道內的媚肉陣陣痙攣,嬌軀也開始微微戰栗起來,貌似快要到達高潮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鳳來……舒服嗎……」

  鳳來嬌喘著哼道:「嗯……嗯……相公好厲害……鳳兒好舒服……你再用力些鳳兒會更舒服……」

  「跟我幹舒服些……還是跟他幹舒服些……嗯?」

  鳳來頭抵在床單上左右搖擺:「羞死瞭羞死瞭……人傢才不要說……」

  我故意停下瞭動作,加強瞭語氣問道:「快說!不說就不給你瞭!」

  鳳來豐臀扭擺著,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然而主動權在我手上,她的努力隻是徒勞,無奈之下,她隻好求我:「相公……你快動嘛……快動……」

  我非但不動,反而將肉棒從濕滑不堪的陰道中緩緩地、一點點抽出:「不說就不給瞭。」

  鳳來急忙向後伸出一隻手攬住我的屁股:「相公……別……別拔出來……這樣鳳兒會感覺好空虛的……」

  「那你就快說,我跟他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他……他的比較粗……塞進去時漲得滿滿的……相公的比較長……總是能頂到鳳兒的花心又癢又麻……啊!」

  不待她說完,我將已抽出至穴口的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捅到底,龜頭重重地撞在花心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用力抽插起來。鳳來也徹地拋棄瞭想要在我面前保留的那份矜持,極盡淫媚地呻吟起來,把什麼「親哥哥」、「寶貝相公」、「心肝哥哥」之類的肉麻稱呼都喊瞭出來,也不知是跟誰學的,莫非是幫房子龍手淫時房子龍教她的?

  又是上百下的抽送,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鳳來先我一步到達巔峰,陰道內柔嫩而有力的媚肉像要榨幹我那儲存已久的精液般,一圈圈地環繞在肉棒上擠壓著,同時花心張合瞭數下,濃熱黏稠的陰精一泄如註,龜頭如同泡入溫泉般暖和舒適,緊接著大開的子宮口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用力吸啜,霎時間一陣撓心的酥癢感由龜頭產生,通過棒身傳遍全身。

  我再也無法守住那早已處於崩潰邊緣的精關,腰眼一麻,便在鳳來銷魂蝕骨的浪叫聲中將龜頭緊緊頂在她那張調皮的「小嘴」上,積蓄多日的陽精如破堤而出的洪水般註入她那嬌嫩的子宮內,直至灌滿溢出……

  射完精後,我如同被人抽掉瞭脊梁骨,癱軟在鳳來光滑如玉的背上,雙手摟抱著她的纖腰,肉棒泡在一片狼籍的陰道中享受著洞壁嫩肉不時抽搐的甜美餘韻,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喘息著說道:「鳳兒……幫我生個大胖小子……」

  鳳來明眸緊閉,呼吸急促,朱唇附近的床單濕瞭一小片,顯然是香涎淌出所至。聽見我的話,意識模糊的她竟囈語道:「嗯……可是龍哥已經先射在裡面瞭……不知會懷上誰的種哦……」

  ***    ***    ***    ***

  天一亮我就醒瞭,心中有事,未能久睡。鳳來昨夜梅開二度,分別承受瞭房子龍跟我的雨露滋潤,疲累已極,仍睡得死沉死沉的。我躡手躡腳地下瞭床,穿好瞭衣服鞋襪。本來洗臉漱口的水是由貼身伺候的通房丫頭準備的,但是我的通房丫頭太強悍瞭,她不做這些事,而且我也不敢叫她做這些事,原想著讓戴福再派個粗使丫頭來,鳳來又說不用,所以我隻好親自去打水洗臉漱口,這些事我在婚前是從來不做。

  洗漱已畢,我扯瞭扯衣擺袖角,確認穿戴齊整後邁步出瞭房門。來到宴客廳,老酒鬼還趴在桌讓沉睡,我不便叫醒他,便吩咐下人輕輕將殘席撤下,然後擺上早點,碗筷準備兩份。我昨夜體力消耗不小,早已饑腸轆轆瞭,便端坐一旁,品著香茗,就著水晶蝦餃,祭起五臟廟來。

  剛吃瞭兩口,老酒鬼就醒瞭,鼻子抽瞭抽:「好香啊,什麼東西?」

  我笑瞭笑,將盛放蝦餃的碟子往他面前一推:「老前輩,您醒瞭?剛好趕上用早飯,來,嘗嘗這蝦餃味道如何,如果覺得合口,我讓他們再上幾碟。」

  老酒鬼瞪著一雙不大的三角眼,拿起面前的筷子夾起一隻蝦餃,翻來覆去地觀察著:「蝦餃?說來慚愧,貧道活瞭這麼大歲數,還真沒吃過這玩意兒,看起來挺可人的,」說罷將整隻蝦餃扔進嘴裡,嚼瞭幾下,便挑起大姆指贊道:「嗯!爽滑鮮嫩,皮薄餡多,味美香濃,這玩意兒怎麼做的?」

  我見他高興,心下也覺輕快,接過話茬道:「呵呵,這乃是嶺南名吃,用小麥面粉做皮,蝦仁、肥膘肉、冬筍剁碎做餡,上鍋蒸熟即可。上乘的水晶蝦餃皮薄如紙,晶瑩剔透,飽滿圓潤,隱約可見內餡。入口爽滑鮮甜,輔以香茗則更見滋味。」

  老酒鬼一邊點頭,一邊吃得滿嘴流油,我抿嘴一笑,起身行至門外,正好看見二猴,便叫道:「二猴,讓廚房再準備幾碟蝦餃送來,告訴他們,道爺用得香,少爺我有賞!」

  回到桌邊坐下,一邊細細地品著茶,一邊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見他狼吞虎咽地將一碟蝦餃一掃而空,便殷勤地把手一攤,示意他喝茶:「老前輩,請先品茶,我已經讓廚房多準備幾碟蝦餃供您品嘗,請稍候片刻。」

  老酒鬼用手背揩瞭揩嘴,自失地一笑:「嗨,談不上什麼品嘗,我吃東西向來是囫圇吞棗,圖個飽而已!」

  他端起茶杯喝瞭口茶,「嗯,上佳的龍井,你小子也挺會享受的。說罷,你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我一驚,手一抖,杯中的茶水都灑到瞭桌上。「老前輩,你怎知……」

  老酒鬼哼哼一笑:「貧道活瞭七十餘年瞭,有什麼能逃過我這雙眼睛?你眉頭輕鎖,欲言又止,一看就是藏有心事。說吧,跟我用不著客氣,雖然我們昨天才認識,但我挺賞識你小子的,有什麼事求我盡管說,但凡能幫得上忙的,我絕不推辭。」

  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輕輕一笑,旋即神情又凝重起來:「老前輩如此說,晚生深感榮幸,隻是我所求之事……恐怕老前輩雖能辦到,卻不肯辦……」

  老酒鬼一愣,捻瞭捻唇上的胡須,略一遲疑,便道:「小子,我讓你說,你盡管說就是。」

  「好吧,」我清瞭清嗓子,「我想請前輩教我練習天視地聽之法。」

  老酒鬼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聲振屋瓦,連杯中茶水都泛起瞭波紋,我心中一驚,莫非提出這一要求觸犯瞭他的忌諱?

  我如坐針氈,額頭脊背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生怕這個怪老頭發起脾氣來把我打得六親不認——六親都認不出我來。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老酒鬼朗聲說道:「我當是要我去皇宮到什麼寶貝呢,原來是這個啊,簡單,反正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我教你便是!」

  我大喜過望,急忙離座便想倒頭叩拜,老酒鬼伸出一隻手虛抬瞭一下,我就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托住瞭我的身子,怎麼也拜不下去。「小子,先別那麼高興,想要學天視地聽之術,須得在鬼門關前走一遭!」

  我打瞭個愣怔,不解地望著老酒鬼。他一收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表情嚴肅,牙關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要先弄瞎你的雙眼,再震聾你雙耳,然後敷上一些草藥,等待七天七夜方能成功。」

  我大吃一驚,「老前輩,萬一失手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永遠活在黑暗無聲的天地中?」

  老酒鬼捻髯一笑,「小子,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我要是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不會答應傳法與你。」

  我心中稍定,想瞭想又不放心地問道:「老前輩,您所說的草藥是什麼草藥如此神奇?」

  「無非是決明子、麥冬、石斛、枸杞子之類的普通草藥,關鍵是藥引子。」

  「什麼藥引?」

  「敷眼需要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公牛臨死前流下的眼淚以及夜梟眼五對;敷耳則需貓耳、蝠耳各十對,眼、耳均是搗泥後混入草藥內外敷,牛淚用於滴眼。」

  牛臨死前的眼淚?據說牛極具靈性,知道要被宰殺時,會四蹄跪地,低頭求饒,同時眼中滲出淚珠,老人們傳說這淚珠抹於眼中可以「開天眼」,能夠看見一些臟東西。曾有人不相信,親自嘗試過,結果第二天就瘋瞭,滿大街亂跑,嘴裡不停地喊道「鬼呀鬼呀!」

  這種東西要是滴在我眼裡,萬一我也看見那玩意,也因此瘋掉的話……

  這時二猴捧著一個托盤,裡面擺放著幾碟蝦餃邁步進來,微微一哈腰,見我點頭,便將蝦餃擺放在桌上。

  老酒鬼毫不客氣,抄起筷子便夾餃子吃,邊吃邊問:「怎麼樣?你仔細考慮考慮!」

  我暗忖道:看老酒鬼的樣子,應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我若狠下心讓他幫我習得天視地聽之術……往後窺淫就方便多瞭!為瞭滿足我的邪欲,我腦子一熱,拍案而起:「前輩,請你為我開眼通耳!」

  老酒鬼一抹嘴,微笑著點點頭:「小子果然有魄力,我必然也不會讓你失望。不過我是自幼由我師父幫我開眼的,歷經三次方成,而你現在這個年紀才開眼,晚瞭些,不過也無妨,雖不能到達我這個境界,但集中精神時目力仍可穿透十丈之內的寸厚之木、夜間視物如晝,耳力可聽百步之內任何聲響。」

  「這已足夠,至於所需藥引及草藥,」我扭頭望著一臉茫然的二猴:「可以讓他去采辦。二猴,你一切都要聽從道長吩咐。」

  老酒鬼放下筷子,打瞭個飽嗝:「好!既如此,你也放心,我包你安然無恙。」說罷我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陣鉆心的劇痛從我眼球傳來,我慘叫一聲,雙手捂住瞭眼睛,感覺有些熱乎乎的東西淌瞭出來,腥氣撲鼻,是血!!

  還未等我緩過神來,一雙手掌拍在瞭我的雙耳處,但聞一聲巨響,耳內也撕裂般地劇痛起來,我腦子裡轟地一響,便什麼也不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