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馮紫英帶著太醫入園伺候,隻說弘晝已得瞭旨意,不日要回。園中諸女雖一時難辨朝中內廷風聲,但是聞言弘晝要歸,總是欣慰期盼。
原來弘晝怕雍正一病難起,朝廷自有變故,更有那軍機處調動自己親信門人執掌之驍騎營兵馬協同京畿佈防,思量再三,幹脆一水兒裝戇韜晦,隻在張傢口,胡說自己傷重不好動彈,那請安折子裡“病中孱弱無力,四體冰裂,兩目苛傷,遙望京華,惦念父皇,泣血淚幹之餘,對禱蒼茫,隻願非兒臣之不肖不孝,致使天躬違和,臥榻切齒,對影沾襟,恨難盡為子為臣之分寸德行,若天假以壽,能度此冬,來歲掙紮返京,必求懲膝下,再祈父皇萬年,以慰赤子蒼頭……”說得好不淒涼,隻一個三十歲不到年輕人,便是真的跌瞭一跤,如此行文,也未免又有些搞笑荒唐。軍機處本不敢驚擾雍正,直到那日,雍正竟稍稍可以走動,問起弘晝所在,才有提及,四皇子弘歷在病榻前念這折子,倒把個病中的雍正給念得噴飯一笑,叫批個“胡說八道,速速返京,若病瞭,三府俗務難料理,自己府上養著。”當真也是疼他。
弘晝本來在張傢口,日日在驛館裡廝混,百無聊賴,幸虧那當地縣官任誠鳳,是個頗能察言觀色的主兒,瞧出弘晝風流人卻正無趣,居然將當地女學宮裡兩個妙齡女孩子送進來供弘晝“解悶”。可嘆這等女孩子本來也是官宦人傢千金小姐,說在學宮裡讀書習字,不過是地方上豪紳聯絡之意;自然將來該選秀的選秀,當出閣的出閣,也是嬌梅嫩柳,水靈閨嫩的清潔女兒傢。如今無可奈何遇上這等“王爺留訪地方”的事體,給地方官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送給王爺消悶解乏;隻可憐給弘晝一通奸辱,玩瞭身子,破瞭貞節,隻當泄欲玩具一般奸弄折辱,亦是時運不濟,無可奈何,紅顏薄命之事。這等女孩子到瞭此刻,再怎麼羞悲淒恥,既然失瞭身子,唯一可盼望不過是王爺垂憐喜悅自己身體容貌,能收去京做瞭性奴也算是個下場。卻不知弘晝卻還嫌棄她們除瞭年幼貞潔之外,到底隻是郊省之地,尋常士紳人傢女兒,看容貌顏色也還動人,隻是氣質性情,修養風姿,卻還不如大觀園裡二等丫頭,至於如釵黛妙雲、鳳卿三春等更是望塵莫及。他也不嫌麻煩,竟叫馮紫英去園子裡,將自己四個“貼身奴兒”接來陪伴自己。
及至鴛鴦等四女由馮紫英派太監碼兩個暖臥榻四輪車兒送至過來,此刻弘晝左右也不能如在園子裡一般各房挑著花樣取樂,便在那張傢口附近來往,日日由四女陪伴度日也算解悶。他出瞭京城,反而也幹脆省瞭回避規矩,如今看看鴛鴦、金釧兒、玉釧兒、蕊官,也是個個絕色嫵媚,動人心魄,又是恭順溫柔,盡興伺候,更鼓起興致來;今兒訪個山,明兒看個廟,後兒探個園;及到瞭情動之時,無論晝夜,將那金釧兒、玉釧兒、蕊官,用盡瞭種種花樣兒奸弄褻玩,任意淫辱,真正有個園子中享受不到的將個女孩子“奸玩個透透足”的快意。玉釧兒、蕊官本早已失身破瓜,更有一夜,花開兩度,抱著金玉姐妹裸體一並兒淫弄時,終於忍耐不得,將金釧兒童貞亦破瞭。隻有那鴛鴦,雖然身上每處,幾乎都被弘晝用過輕薄乃至淫辱,但是身子貞操卻一直留著。初時鴛鴦也有些慌亂,她到底處子閨閣,於風月一道有所不通,真不知主子是不中意自己身體還是怎的,後幾日卻看出來主人是有心調玩花樣,留著自己處女身子調戲褻玩,要自己以處子童貞做些羞恥事兒娛樂,雖是未免垂淚感憐自己遇到這等主子,卻自然也隻能含羞奉承。
偏偏這四女本是丫鬟群裡可心意伺候人的,便是蕊官,也是優伶服侍心思,既然如今在京外有機會,四人可獨占弘晝鰲頭,自然是用盡瞭心思殷勤,妥妥當當伺候著弘晝。有鴛鴦提點著,四女也自小心,不越雷池半步,不敢以寵妾自居,小心翼翼做好“貼身奴兒”的本分,那衣裝、飲食、茶水、寢臥、沐浴、揉捏、按摩、梳頭、洗臉……色色兒往弘晝心眼最舒坦處服侍。一些風月小意兒,偶爾捏個手兒,親個嘴兒,摸個乳兒,探個陰兒,也不一味放肆,隻是取個溫柔恭順,憑主人消遣的模樣。那蕊官更是常常以己之長,伴著唱個曲子,跳個舞兒愉悅弘晝。真到瞭那弘晝要淫之時,自然更是乖乖巧巧,任憑弘晝吩咐施為,可贊鴛鴦之柔、蕊官之媚、金釧之俏、玉釧之純,正著倒著,側著反著,逆著順著,三人四人,灌醉瞭,迷昏瞭,乃至捆瞭裹瞭,或隨性親昵小狎,或叫自己坐上來主動舉動,或叫一時扮個兇殘強暴,真正是盡瞭弘晝性致。倒把那兩個學宮的女孩子忘到爪哇國去瞭。至於地方官員,自然隻有奉承關防,哪裡敢來管他這荒唐王爺。
這一日去雞鳴山上看雪,於那山神廟裡叫用茶,一時興致起瞭,叫蕊官用口舌伺候,才正入港,卻有那驛站官員說接瞭內廷旨意,回去拆看,卻是雍正叫返京。他思量自己出京已有大半個月,既然批瞭自己的折子,必是雍正身子轉安,便吩咐回京。那一起地方官員,自然奉承送行,他早已略略忘瞭那兩個女學生,隻想著當地知縣伺候的還算好,便誇幾句,那任誠鳳陪著小心說:“那兩個女孩子,奴才妥送到京,王爺府上?”他也隻搖搖手說不必罷瞭。可憐這兩個女學生,沒來由做瞭這等貴人一時泄欲之人,終究沒個下場,依舊回到自己府上,卻已經失身破瓜,真不知將來時運如何,此等事,當此之世,也是尋常,自難一一述記。
弘晝車馬返京,雖然也頗念著園中滋味,倒也不便就回大觀園去,卻去內宮外頭景陽門上遞個折子,隻說傷重病沉,怕過瞭病氣,不敢見駕;又叫太醫院胡亂尋幾個醫生來看脈寫個跌打脈方;又想著去四阿哥府裡拜望寶親王弘歷,留吃瞭晚飯;及看天色盡晚瞭,琢磨會子,還是去瞭王府。
如今他一向已少回王府居住。那側福晉章佳氏又膽小懦弱有多病,內外堂客接送禮儀其實頗多事務,便索性都漸漸交那書房侍女月姝去學習打點。這月姝雖才十六歲,卻是聰明好學,也不敢自專,常去請教章佳氏,有時還去園子裡問候鳳姐、可卿、王夫人等求教。倒是色色的妥當。雖然以她身份而言,不過是下人婢女,又是人市上小奴出身,買進王府來本來隻是伺候起居並供主子淫樂的,和親王府何等尊貴傢業,由她多做主張頗不合規矩,但弘晝生性荒唐朝野俱知,既然一心寵愛托付,大清上下,除瞭皇帝老子,又有哪個敢來多管?
今兒見弘晝回府,倒也難得,門官管傢安安妥妥接瞭弘晝入內,胡亂去章佳氏處安慰問候一聲,便進內書房來。那鴛鴦等四個貼身奴兒,本來已經立瞭規矩處處都要跟著,卻是頭一回來王府,但見這王府宅子比之大觀園,規模景致卻還有所不如,隻是園子是在京城西南偏鎮之處到底郊遠,這王府宅子卻是昔年燕王府改建,離著紫禁城不過三射之地罷瞭。在這內城禁區,除瞭天傢阿哥王爺,誰還敢僭越修建這等富麗堂皇之地。
那弘晝王府裡日常起居之處,喚作燕和堂,乃是依傍著一處松山石假山所設的一方院落,內裡三棟品字小樓,皆是旁山望月、推窗見槐、朱樓聚耀之貌,隨著弘晝過去,但見十幾個插金綴玉的丫鬟兩邊雁翅排瞭在哪院門跪著正在迎接,見瞭弘晝,一遞聲的“主子安好”。鴛鴦等四女也不知自己這等外頭行宮裡的低賤性奴,究竟在這裡算個何等身份,隻能恭恭敬敬,添著小心,也不好問候她人,隻隨著弘晝進去。堂內處處張燈、方方用燭,倒是一片亮堂。穿過小院,邁過南廳,有一琉璃文章門,再往裡走,卻是一方碧荷金魚池,對著一棟小樓,想來是弘晝歇息的內書房瞭。那樓前卻再無旁人,紅梨木臺階邊,深蹲萬福跪著一個女孩子,十五六歲年紀,一身鵝黃色雲紋緞子堆紗宮裙,身量玲瓏有致,氣質清純可人,容貌仙姿綽約,體態妖嬈風流,正是月姝。見瞭弘晝,叩瞭個頭,道個:“奴婢給主子請安。主子安好。一路可累著瞭。”
弘晝笑笑上前,抬手喚她起來,竟回瞭一句:“這一路奔波,是累著瞭……”依舊上樓去,鴛鴦等四女側身見過月姝,想著便是鳳姐可卿,在這小女孩面前,都是好不敢拿大,便是年齡大她許多,依舊恭敬稱她“姊姊”的,哪裡敢在她面前失禮,就便兒依著對鳳姐可卿之禮數,都是對著月姝施個半福禮,口中都稱呼“月姝姊姊安好”。
月姝瞧瞧她四人,嫣然笑笑,道一聲:“姊妹們不要多禮,我擔待不起。”也不多說,隨著弘晝就踏步上樓,鴛鴦等四女一時不辨體統,自然便在身後,隻是再也不敢邁步向前,越過月姝身形去。
弘晝到那樓上,推門進去,卻是一間用丹鼎梅香薰暖瞭的臥室,裡頭陳設卻也幹凈簡潔,倒非一向來弘晝喜好奢靡舒適,用盡心思機巧佈置的局面。金釧兒見弘晝轉身,便過來依著素日服侍規矩,伺候著褪瞭大衣裳,自己尋一旁的單枝劍方戟衣架給掛瞭。弘晝見四女局促跟著,不如在園子裡伺候伶俐,便知是一時不知王府裡有甚麼別樣規矩,便笑道:“明兒還回園子裡住,今兒就胡亂安置一夜。到瞭這裡,還和園子裡一樣就是。你們不用都跟著,樓下有幾間奴婢們陪歇的小房間,月姝一向伺候便睡在下頭,你們幾個,依著園子裡的時辰定分,今兒晚上輪值就是瞭……我累乏瞭,洗個澡睡覺才好……”
他這幾句話一說,鴛鴦等其實從未進過王府,心裡頭也難免揣摩,頭一條就是本以為這王府裡也必然是如同大觀園一般,鶯鶯燕燕佳人如雲,也不知主子是否要去哪一房侍妾這裡歇息,即不提這晚上難道要在此處獨眠?論起來弘晝在園子裡也有獨自一人歇息之時,這也就罷瞭。隻是即說月姝睡在樓下,一時難免要想難道竟不陪主子睡。再一層上,若說“洗澡”,便是不涉淫戲,總有要丫鬟奴兒伺候,本來自己幾個是貼身奴兒,伺候主人洗浴也有班次,但是既然到瞭王府,又怎知素常不該是哪個丫鬟或侍妾來伺候,自己若一味殷勤太過瞭豈非僭越,若不主動伺候,豈非又要惹主子怪罪。四女一路局促,隻好偷偷看那月姝,哪知月姝也自紅瞭臉,原來她雖冰雪聰明,跟著弘晝也學瞭個裡外通達,到底隻是個小女孩兒,又紅紈未破,處子冰清的,此刻也和鴛鴦等一般兒有瞭小心思,也是琢磨著,若是往常主子說洗澡,也有自己和其他幾個貼身侍女服侍的習慣,隻是如今有瞭鴛鴦等四女,想來園中自有一番香艷,自己若是冒瞭頭,卻不是擾瞭主人的雅興,若說自己不伺候,此處本是王府,自己身份本來就是貼身伺候的侍女,如何敢失瞭本份。
五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把弘晝看愣瞭,一時也轉過心來,明白瞭諸女一時不知如何伺候自己規矩,不由倒是逗得他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身邊金釧兒的小股上拍瞭一記,笑道:“你們遲疑什麼……今兒累瞭,奔波瞭四百多裡地,隻是洗個澡,又不是要玩什麼花樣兒,你們鬧什麼玄虛……倒是個個害羞謙讓起來……”
那月姝也紅瞭臉,幾乎小小啐瞭一口,已是燕語鶯聲道:“主子莫一味打趣幾個姊妹瞭。她們姊妹們自然是盡著主子興致想來……她們頭回來,不熟,隻是府裡不比園子裡,要去大池子還要去東邊,淘蹬大發瞭,我也估量著主子今兒累瞭……就在後頭備瞭盆老松木香湯,主子洗浴,奴婢怎麼敢偷懶,不嫌棄奴婢手笨,便是奴婢伺候的好。若是說要哪位妹妹伺候,奴婢引路就是瞭……”
到底還是玉釧兒年紀小,沒的心機,也墩身道:“主子,今兒沐浴,本來該輪到奴兒伺候的。隻是頭回進主子大府裡……處處不熟,倒怕一個不留意,委屈瞭主子。”
弘晝擺擺手笑道:“一群小蹄子,哪裡這麼多事故……既如此,玉釧兒你和你月姝姊姊一起伺候就是瞭……”
眾女雖然聽瞭害羞,但是好歹有個言辭也好遵循。那鴛鴦、金釧兒、蕊官就自去樓下歇息,月姝和玉釧兒一左一右,伴著弘晝去那後頭暖房裡。暖房外頭,自有兩個丫鬟跪著等著服侍。弘晝也不搭理她們,自個進去,月姝、玉釧兒便也隨著。這座暖房卻是內外兩間,外頭間是個圓石地磚的水房,四角都有一隻石雕的空心蟾蜍,也不知如何作得機關,卻咕嘟咕嘟都在那口裡噴著水霧香沫,正中有一張橢圓狀月白色的松木浴盆,說是盆,其實倒有七八尺方圓,巧在外頭木紋,也不知是天然生就還是後天雕琢,居然隱隱是個玄女飛天之形,一旁有著兩排木架,上面滿滿展掛著十來條幹棉浴巾,另一旁都是些水桶、水芍、胰子、花瓣、木銼、木梳等物件。後邊一扇小門,通到裡頭卻是火房,一路作開水,隨時可以去取來添水,再用地龍引熱到外頭房裡。倒也是頗為考究。
進得裡頭,月姝和玉釧兒互相瞧瞧,二人其實都服侍過弘晝洗澡,雖主子說瞭今兒“隻是洗個澡,又不是要玩什麼花樣兒”,卻也是天然得害羞。隻是論起到瞭此處,這伺候規矩卻是般般熟就的。也不敢如何拿捏,一個左,一個右,服侍著弘晝將那大紅阿哥褂子都解瞭,又將裡頭小襖褪下,再裡頭連著貼身小衣都一一除下,皆都擱在一側的竹編籃子裡,瞧著弘晝一身肌肉,雖然膚色略是黃暗,卻也是個俊朗的,那下體一條話兒,如今不勃起,卻這麼垂著也是看著耳熱心跳,便是月姝未曾供弘晝奸過身子,兩女也是一般兒知道此人是自己此生唯一可依之男子。那玉釧兒更是性奴規矩不敢忘卻,才扶著弘晝跨步浸浴桶裡,就跪瞭,奶聲奶氣循著定下的規矩問道:“主子沐浴,奴兒該是脫瞭衣裳伺候,還是穿點小衣伺候,是該進桶來陪侍,還是該在這裡替主子抹身,就主子示下……”月姝雖也服侍過弘晝洗浴,但是一則年紀小,二則弘晝憐惜她,三則到底是侍女不是性奴,倒未曾有過這等服侍規矩,見玉釧兒其實還比自己小一些年紀,已是如此風月誘致得請示主人,也未免暗地咋舌這主子當真是知道受用女孩子。
弘晝也不以為意,打個哈欠道:“就這麼伺候吧。你月姝姊姊日常和你不同,你脫衣裳進來,她倒要臉紅瞭……”
月姝大窘,忙道:“主子盡胡說呢。主子想怎麼樣受用,自然就怎麼樣受用。怎麼還念著我……”
弘晝也不再說,二女便也不再脫衣,隻過來,玉釧兒便用木勺掬著水,緩緩在弘晝頭上澆落,月姝便用一旁的一條香巾,沾瞭苜蓿汁,在水裡替弘晝擦身。隻是這桶兒深瞭,月姝一邊替弘晝擦拭,一邊難免沾瞭水,那香湯滾熱,也未免一頭被霧水沾濕瞭發梢臉龐,弘晝本來隻是仰頭閉目,受用這兩個女孩子的服侍,一時睜眼看看月姝,但覺霧中看美人,更添幾分妖嬈,一時居然色意與童心並起,伸手過去摸瞭摸她小臉蛋兒。
月姝卻和玉釧兒不同,她雖伺候弘晝,而且頗得弘晝寵愛歡心,但是卻從未給弘晝奸過身子,是個冰清處子。雖然有時一旁服侍起居,給弘晝摸摸臉蛋,小手,甚或拍拍香臀,乃至隔著衣衫捏捏乳頭,都是常有;但是便是在弘晝面前寬衣解帶,裸體香呈都未曾有過。她本人市買來的小丫頭,伺候主人起居是自然的,便是主人瞧不上,日後發落瞭配小廝,配外官,以王府威赫,也算是上上份的瞭。隻是即便如此,這等大傢子貼身婢女,乘著年輕水靈未出閣,給主人奸污身子,猥褻玩弄,是必然之事。將來許人,誰還敢說三道四。何況她雖年紀小,但是對鏡自憐,自己也知自己星目櫻唇、粉腮黛眉,便是強自謙著說,也是個顏色動人少女;若一時羞羞得度量自己身子上下,那肌膚勝雪、滑膩軟柔、蔥指藕臂、香肩柳腰皆都不提,自己那小小粉紅的奶頭兒、精致白皙的玉臀兒,還有兩腿之間嬌嫩欲滴的那條細細縫兒;再怎生想來,男人都該是愛惜的,若能奸污自己,定也是快活的。故此早就存瞭個一心一意,隨時候著弘晝任意風狂奸辱的心思。隻是弘晝雖然外頭風流荒唐,對自己卻隻是小蜜意兒輕薄,也有時略略疑惑。若說憐惜自己年幼,怕自己不僅風狂,那大觀園裡自有一等子奴兒,比自己還小,主人隨意受用身子,百般兒折辱,連眼睛都不眨;若說不喜歡瞧不上自己,卻又待自己一份親密旖旎,何況看那園中女子,便是姿色略有三分不如自己的小丫鬟,也是一樣禁足為奴,從來不會嫌多。故此也隱隱有些古怪。
雖然弘晝和自己相處,輕薄一下自己身子是常用的,但是今兒倒是頭一回,旁邊另一個女孩子,卻是一個弘晝貼身性奴。此時倒反而添瞭自己幾分羞澀,在玉釧兒面前給主人輕薄,似乎有些異樣的小小局促惶恐,連臉上緋紅瞭不說,心窩裡也是撲通撲通亂跳,自然也不敢躲,隻得裝作沒看見沒知覺,依舊替弘晝抹身子。
哪知弘晝卻似乎瞧出她羞瞭,有意逗她,竟然大大咧咧道:“親個嘴兒……”兩女聞言都是一慌,羞懼抬頭看著弘晝,卻見弘晝是臉沖著月姝說的,月姝雖給弘晝親過臉蛋兒,但是這般兒當著旁人,居然要自己主動上去親吻,居然一時羞得無地自容,仿佛要逃,雖然心下也是願意竊喜的,但是又覺得自己這等奴婢,若給弘晝狂風暴雨般按在地上用些羞辱姿態奸污身子,反而妥當,若去親吻弘晝嘴兒,怎麼想著都有些親昵過頭,未免僭越。
隻是弘晝脾性,既然出口說瞭,再也不敢違逆,縱然那邊玉釧兒忍不住,笑嘻嘻媚眼如絲瞧著自己,也隻得乖乖漲紅瞭臉,閉瞭兩目,如同接受什麼刑罰似的,緊緊張張得湊上去,用自己兩點朱唇,輕輕的在弘晝的嘴唇上“嘖”得親瞭一口。
弘晝見他如此閨素羞澀,倒果然別有些趣味,見她吻得雖輕巧,但是卻嬌喘嚶嚀,臉蛋通紅,倒好似一場雲雨一般,更是喜歡,一心逗她,轉過頭對玉釧兒說:“你月姝姊姊親得這等不溫不火,你也來親一個……給你月姝姊姊瞧瞧……”
玉釧兒本來天真爛漫,雖然年紀更小,但是卻給弘晝早已奸過身子,破過童貞,歷來侍奉,尤其這次出京在直隸,真是花樣兒都玩瞭不少。此刻反而童真帶著玩笑,恭順連著性奴本份,倒遠不如月姝羞澀,咯咯一聲銀鈴般嬌笑,答是:“是,主子”,倒是大方,湊上去,對著弘晝的口腔,溫柔嫵媚的隻管吻上去,也不怕羞,將自己櫻桃口兒一張,舌頭便和弘晝交纏起來。以玉釧兒心思,能侍奉弘晝左右,已是幸事,給弘晝奸污泄欲,是自己本份,至於用些風月小意頭,供主人輕薄幾下,更是萬萬該當的,何況這等索吻,其實男女都是歡快,但覺舌尖上麻癢癢,心頭美滋滋。要不是纏吻一會子,連呼吸都不能瞭,已是幾乎都不願停滯。
弘晝也被她親得舒坦,幾乎都要忍不住不放開她,好半日,才回過頭對月姝說:“如何?”月姝也是被逗得咯咯嬌笑,她隨弘晝自來親密,此刻也大瞭膽子,款款道個,是。也是上去,有樣學樣,上去對著弘晝的口腔,將自己的丁香小舌獻出來供弘晝纏綿。
三人一時親的入港,又都覺得旖旎風月之外,頗有些閨中喜樂,都是笑個不停,左親一口,右親一口,都是嬉笑。一個道:“主子胡子紮人呢……”,一個道:“我聞到姊姊口裡香甜瞭……”
“我又沒親你,你如何聞到……”,“我從主子嘴裡聞到的……”。倒是滿屋雲濃月淺,花醉人迷的。
這弘晝也覺受用,何況二女雖然左親右吻,乖乖給自己輕薄褻玩,也是互相調笑之外,卻也不敢壞瞭規矩,依舊在自己身上擦拭塗抹,澆湯沐汁,當真是溫濕軟香,滿懷春色,連一路風塵疲倦,都覺得減瞭不少,聞者也不知是花瓣胰子香,還是那屋內水霧香,還是兩女身上體香,看著潑潑灑灑,兩個女孩子身上都漸漸沾濕瞭衣裙,最是可愛的嬌小乳形,都慢慢在浸濕的衣衫下顯露出來,玉釧兒是給自己泄欲之奴,也就罷瞭,這月姝本來親密體貼,更想著是花苞少女,未知雲雨,而身上展露出來的曲線,卻玲瓏有致,訴說著少女之嫵媚。一時心性大起,怪叫一聲,居然兩臂伸出,將那月姝從桶外,整個兒抱起,一把抱進浴桶之裡。
月姝一聲驚叫,已是渾身被一片暖流包裹,整個身子被弘晝攬入懷中,而弘晝的兩隻大手,已經毫不客氣得,在湯水中,隔著自己那被水汁完全浸濕,寸寸貼上自己肌理的兩層衣衫,一隻手抱著自己的臀兒,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右乳。
月姝是嚶嚀一聲,知道此等情景,分外淫靡,自己少女最要緊的所在,如今在一片溫泉之中,被弘晝抱著摸玩,此刻衣裳全都沾在身上,處處隱隱可見肌色,隻怕比赤身裸體還要羞人模樣,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玉釧兒咯咯笑著略帶醋意看著。隻是自己這主人荒唐,此刻既然將自己拖到水中摸玩身子,少女的奶兒臀兒給他隔著水隔著衣衫弄玩,想來也是別樣意趣,主人喜歡,如何敢不從,除瞭一開始突然,驚叫一聲,主人大手剛摸上自己乳頭時的一聲“啊”,已是換瞭一片溫柔順從,憑君采擷的模樣兒,幹脆將身子沉到弘晝胸懷中,任憑自己一頭秀發漂在水面上,嚶嚀嗚咽,小聲悶哼,“恩……主子……”,又著實害羞,小小掙紮做作樣子之外,又不敢掙脫,那主人手掌之中的臀兒奶兒,更是不敢挪動,隻敢方便主人摸玩,隻能兩臂之展,將自己臉蛋捂著,算是不敢看弘晝玉釧兒之意。口中半是抗拒半是溫順,隻含糊呻吟:“主子……”
弘晝本來隻是洗浴,未必就想時時淫戲奴婢,但是一路親吻纏綿,此刻又將這麼一具玲瓏剔透的少女身體抱在懷裡,又是水中衣衫浸透一片淫靡場景,便是鐵石人也難忍,何況他這荒唐王爺。但覺下體便是在水中,也已經剛剛的聳起,隻頂著月姝的大腿瞭。月姝也覺著瞭,但是不敢躲,反而略略回過神來,微微挪動自己的大腿,算是給弘晝搓弄陽具瞭。弘晝卻怎肯如此罷休,伸過正在摸弄她乳肉的手,將她捂著臉的一隻小手扳下來,月姝自然不敢抗拒,由得弘晝將她手兒拖下水中,到瞭弘晝陽根之處,隻命道:“套著它弄弄……”
月姝雖然是處子,但是到瞭這地步,弘晝已是帶瞭命令口吻,雖然羞得無地自容,又如何敢不從,連口中都努力擠出溫柔順和的應答:“是……主子……”乖乖的將弘晝的整條陰莖,握到瞭自己軟綿的小手中,開始圈成圈兒套弄。
弘晝用手強制將月姝手兒引導過去,見她聽話替自己套弄,便又將手兒挪到她胸前,繼續摸玩她一對軟撲撲的奶兒。這月姝卻有這一般好處,饒是自己頭一回做這等事,饒是旁邊還有個玉釧兒嬌笑看著,饒是自己整個身體呈一個濕透瞭曲線顏色都呈現出來還在將少女最嬌羞的幾個地方,任憑主人淫弄的模樣兒,羞固然是羞死瞭,但是卻能在一片失神中尋著幾分清明,立瞭意思要好好服侍弘晝。那套著弘晝的陽具的手兒,絲毫不曾懈怠,雖然不懂,也不敢假冒羞意,失瞭主人意趣,三快兩慢,撫弄那條陰莖,一副愛不釋手努力伺候隻博君一歡的模樣,從根處一路用兩根手指疊著向上套弄,另兩根手指輕輕彈打,到瞭上半部,又是下頭兩根蘭花手指捏緊弄套,上頭兩根手指微微開合,凡三五十下,或者在龜頭上快快揉動,或者將幾根蔥指在那長莖上滑動,或者忽開忽合,再一時,似乎覺得一隻手不夠,將另一隻手兒也沉瞭下去,就輕輕在弘晝睪丸上撫弄。輕捻慢挑,緊揉快搓,並不敢絲毫敷衍,也並非一味胡亂侍奉隻為主子快快泄瞭,卻要弘晝暢意受用這漸漸上升之快意。
玉釧兒是隔著水影瞧不真,卻也能瞧見弘晝仰頭受用,口舌裡氣息濃厚,竟然是其樂無窮,將至頂峰之意,哪裡可想再水裡伺候的,是一個從未經過雲雨,不曾床笫上侍奉過男人的閨閣處女,一時竟是瞧得癡瞭。
這真是:
一點旖旎透雲衫
幾許舊夢難回還
王孫風流故有意
仿佛冰魄曾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