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四,晴空如碧,雲淡風清。
這一日對天下之人來說,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對嶺南宋閥來說,卻非如此。
占地近十畝的山城主院大殿內,人聲鼎沸。
整個山城內自一個月前開始就已經是處處透露著喜慶之氣,但遠沒有此時大殿內佈置得莊重與華麗。
大殿內幾乎可容納數千人共同飲宴。‘回’字形的佈局下,大典寬敞的通路兩側,各擺一排裝飾考究的太師椅,中原域外各方勢力的重要賓客皆安於座上。而其他各方賓客皆裡三層外三層的站在後方看熱鬧。婚典尚未正式開始,眾人或談論著即將登場的新人,或談論著自己在風月場上那些事兒。交頭接耳之聲不斷。
大殿正中的主座上,五個空蕩蕩的高椅羅列。人們隻能猜想得到其中兩個位子是屬於‘天刀’與‘弈劍大師’的,其他三個位子的主人目前還隻是個謎。
婚禮,無論是古代抑或是現代,有許多固定程序,傳承千年早成習俗。
“咳!”
婚禮主持人‘銀龍’宋魯低調的出現後,發覺場中喧鬧的氣氛仍不減,輕咳一聲。聲音雖低,卻是以內傢玄功推動,是故全場上千人皆聽得真真切切。
“吉時將近,先請五位傢長入座!”
宋魯環視周圍靜下來的人們,開口道。聲貫全場。
在場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瞭宋魯身後的通道口處。
“首先請宋閥閥主,傢兄宋缺入座。”
通道口處,宋缺的偉岸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傳聞中的上代‘天下第一美男’常年隱忍南方,雖德高望重,被萬千武林同道所敬仰,但真正見過他的人卻少得可憐。
“下面再請‘三大宗師’之一的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傅大師入座。”
宋缺點頭對眾人示意後入座,眾人還沒完全從宋缺帶來的震撼力中恢復過來,就聽宋魯又開口瞭。
傅采林的身影同樣出現在通道口處,對眾人拱手後,微笑入座。
‘弈劍大師’許多年前曾遊歷中原,但隻是低調行事而已。今日才是中原人見到他真面目的一日。
“有請‘天下第一博學宗師’魯妙子攜夫人‘飛馬牧場’現任場主商青雅入座。”
眾人親眼得見‘弈劍大師’風采,頭腦開始反應遲鈍時,宋魯又高聲喝道。
“嘩!”
全場嘩然。
魯妙子是誰?
那可是就連‘中原第一人’,天下‘三大宗師’之首寧道奇見到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魯老師”的超卓人物!輩分更是在宋缺等人之上!加之江湖早就傳聞魯妙子已歸天多年,今日卻攜夫人到來,其夫人居然是現任‘飛馬牧場’的場主!而且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們二人今日的身份居然是傢長,那豈不意味著……不知道多少內幕的各方來客又怎能不驚呆駭異於當場!
“最後這位乃是今日新郎官的姐姐,更是今日大喜之日的證婚人,蕭琲女士入座。”
宋魯見大殿內的眾人幾乎已經成瞭呆頭鵝似的眼神在上座四人身上來回掃視,便繼續開口道。
聞聽此言,幾乎場中所有人都臉色古怪,因為幾個傢長一個比一個似乎更有名氣,最後這個該是名氣最大才對,哪想得到這證婚人居然無一點兒名氣。但貴賓席上三大世閥的李世民,宇文士及,獨孤策見到宋魯喊話後通道口走出的年約三十的貴婦人時,身子皆一顫。
蕭後可是宇文士及的丈母娘!什麼時候成瞭元越澤的姐姐?不是說她死在江都內亂中瞭嗎?而且外貌怎麼變化這麼大?
三大世閥的人都與舊隋皇室關系密切,是以都曾親眼見過蕭後。宇文士及一直波瀾不驚的面孔上終於現出瞭絲絲尷尬之色。李世民與獨孤策沒心思考慮這些,在他們眼中,舊隋滅亡那一刻起,蕭後的死活都不重要瞭。獨孤鳳在一旁根本註意不到這些,好武的她正一臉崇拜,眼冒小星星地打量著‘天刀’與‘弈劍大師’。
“吉時已到,有請新人入場!”
場中眾人見座上五位傢長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歲間,一派淡雅如仙,笑看紅塵的氣度,一時間多多少少地迷失在五人魅力之中。突聞宋魯之聲,眾人目光再次集中到通道口處。
近三年來,天下間傳的沸沸揚揚,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終於要現出真身瞭!眾人皆情不自禁地壓低呼吸,大殿內登時變得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首先走出來的是一身紅袍的元越澤,眾人望過去,但見此子,年約二十,渾身上下所發出的縹緲氣質如仙人再世一般,白玉似的皮膚,晶瑩通透,近乎毫無半點瑕髭。精致的五官,搭配在那張完美得無法形容的臉龐之上,讓人如入仙境。最讓人陶醉的莫過於那雙微微泛著天藍色深邃清澈的雙眸,細看去,隻覺身處無邊星海銀河之中,無端地生出舒暢愜意之感。
正是:雙目朗日月,二眉聚風雲。泉仙不若此,月神應無形。一日插翅去,鳳翱於三清。
大殿內上千人中見過元越澤的隻是極少數,是故絕大多數人初見傳聞中的人,隻憑其外貌氣質便足以讓人心悅誠服。
元越澤的身後,依次走出頭戴鳳冠,身披霞帔,頭頂紅色薄紗蓋頭的十一女,單美仙,傅君婥,傅君瑜,雲玉真,衛貞貞,素素,商秀珣,宋玉致,單琬晶,單如茵,傅君嬙。
如果說剛剛元越澤的出現使人如入仙境,那麼此時十一位新娘的出現,就使大殿內眾人發覺此地已是仙境瞭!
美女的魅力永遠比美男要大得多!尤其是賓客中男子占瞭九成,大殿內的所有目光幾乎全部集中到瞭眾女身上。
新娘們因玉容被薄紗蓋頭遮住,眾人窮其目力也無法看個真切。但隻看她們婀娜多姿的體態,玲瓏多姿,動人心魄,垂天地之靈氣才能孕育的曲線,加上那淡淡仙韻,高貴典雅,少女清麗,少-婦嫵媚四種不可能同存一體的氣質就生生地擺在眼前,直讓人發覺寬敞的大殿內,所有光芒都已聚集在著幾位新娘身上,周遭一切都已變得黯淡無光。
大殿內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可聞輕微的‘咕嚕’吞咽口水之聲。
古往今來,從沒有過的一場婚禮之上一男同娶十一女,僅憑此點,元越澤一傢就足可名震天下瞭!
元越澤的風采氣度足以引得賓客中的女子為之失神。而眾男賓客各種心態都有,崇拜的,羨慕的,嫉妒的。這十一位新娘雖然容貌隻能看個朦朦朧朧,可一個男人如果能擁有其中的一位都可以說是祖上修來的福氣瞭,更何況是眼前竟然有十一個!
“新人入位!”
宋魯見大殿內有些人已經隻受本能控制,一旦場面失控,傳出去的話可就丟人瞭。便聚起真氣,大聲喊道。
吸引瞭大殿內數千道目光的元越澤與十一位新娘,站在五位傢長座前,猶如一道最美的風景線一般一字排開,準備行禮。
拜天地,拜高堂後,新娘們被送入‘聽濤小築’的洞房。
大殿內許多心志不堅的男人失魂落魄地看著漸漸消失在通道深處的十一女,神智逐漸恢復過來。
“請各位入席,今日大喜之日,一切酒菜皆是新郎官與新娘衛貞貞親手制作,請諸位品嘗。”
宋魯輕咳一聲,高聲開口道。
眾人大訝,這傳聞中的人為瞭款待賀喜之人竟然親自下廚?
元越澤會為瞭宴請別人親自下廚?那怎麼可能!這人隻不過從不吃別人做的東西而已!此次不過是誤打誤撞,無意插柳柳成蔭罷瞭!
席位足有一百二十多個,酒菜擺放亦花費不少時間。
主桌上可容納二十餘人,眾人皆以能與魯妙子,宋缺,傅采林這等隻能在傳聞中聽到的人同席為榮,但他們更知大殿內著千人中,有資格的也就那麼幾位而已。
“福慧前修得婦賢,好將良玉種藍田,桃源路接天臺路,締得今生美滿緣。二哥恭喜你,亦感謝你。”
主席上的宋師道率先起立,舉杯對元越澤道。
恭喜之意大傢皆知,但感謝之意卻隻有元越澤等幾人才明白瞭。
“如此怎能盡興?換大碗來!”
元越澤豪氣大發地道。
同席的幾人皆是昨日與元越澤同桌之人,昨日元越澤一直默然,冷淡。今日卻如孩童一般大呼小叫,天真率性之舉無一絲做作。讓幾個外人皆頭痛,因為這兩次接觸後,他們也越來越糊塗瞭,這元越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片刻後,大碗送到,元越澤與宋師道連幹三大碗後,意氣風發地入座。
其後更是互相敬酒,因席上有三個知名度,輩分都高得嚇人的前輩在,各方勢力的代表都不敢太放肆。連李世民,獨孤策都有些拘謹,放不開。
宋師道正怕他們在酒席上也不老實,此刻一見他們的樣子,不由得內心偷笑。
酒過三旬,在美酒佳肴的誘引下,大殿內氣氛越來越熱鬧。
“眾位,請安靜下來,宋某有話要講!”
宋缺長身而起,雙手虛按,開口道。聲音不大,卻猶如在每個人耳邊說悄悄話一般的響起。
大殿內瞬間平靜下來,目光全部集中到主席位上的宋缺處。
“今日小女大喜之日,感謝諸位前來參加婚禮。更是有魯師,采林兄這般成名天下一甲子以上的高人到來,宋某沉寂瞭數十年的比試之心亦起,與采林兄商議後,決定明日巳時之初,於山城大校場內切磋一場,眾位如有興趣,亦可前來觀戰!”
“轟!”
大典內頓時一片喧嘩之聲。
今日各方勢力代表,許多江湖中人能夠親眼見到‘天刀’及‘弈劍大師’就已經十分滿足瞭,現在又聽聞二人明日將比武的消息,在熱衷武道的這個年代,絕對沒有什麼消息比宋缺的話更有震撼力瞭!
眾人甚至連今日元越澤大婚之事都忘到腦後。親眼見證宗師對決,那是何等的榮幸?悟性稍高的更是有機會在觀戰比武後通過自身領悟進一步提高實力,一舉兩得!
“眾位請安靜!宋某還有話說。”
宋缺見大殿內眾人情緒似是已失控,便又開口道。眼角卻偷偷地飛快撇瞭左前方一眼。
“宋某在宋閥閥主位置上已經數十年,今日小女得圓滿姻緣,宋某亦再無心閥主之位。”
宋缺見眾人安靜下來,開口道。
這話的意思是表示宋缺要傳位瞭!至於傳給誰,那還得聽他親口說。
“小澤雖為宋閥女婿,但他與他的妻子們皆喜靜,故宋某雖有傳他閥主之心,奈何他卻無接受之意。傢族事情他更無興趣打理。”宋缺又道。
宋師道作為宋缺唯一的兒子,本是最好的傳位人,這個道理,在座的外人們都很清楚。但元越澤的出現,將宋師道直接壓下,是以眾人剛剛聽聞宋缺要傳位時,已經隱約猜得八九不離十,宋閥閥主極有可能就是元越澤。但宋缺剛剛的話語裡卻明確表示出瞭元越澤無心閥主之位,似乎更對宋閥之事無甚興趣,如此一來,宋閥就少瞭一個強有力的支撐!
已經推斷出這個結果的許多勢力使者已經在偷著樂瞭。隻要不是元越澤做閥主,那麼就肯定是宋師道瞭。宋師道行走江湖近十年瞭,江湖中許多人都清楚他的性格與為人,所以宋閥一旦在他的掌控下,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過著與世無爭的平淡日子瞭。
“犬子師道本該繼承閥主之位,奈何他亦無此心,宋某與族人商量過後,決定將閥主之位傳給族弟宋智。”宋缺復又道。
大殿內的許多人聞聽後已經開始大腦混亂瞭:宋智的確比宋師道更適合傢主之位,無論性格,作風,手段還是經驗。許多人心裡已經在盤算著日後該如何處理自己勢力與宋閥的關系瞭。
宋缺說完後坐下,繼續開懷暢飲。而其他人的心思已經不全在酒席上瞭。
其後,元越澤按照禮儀,走遍一百多桌,每桌皆敬酒六大碗。直喝得天昏地暗!
大殿內的來賓亦能親自與元越澤這傳聞中人有瞭親近的機會。隻是他酒量實在太嚇人。一個時辰下來,走遍全場的元越澤粗略估計一下,最少已喝瞭八百碗以上!
這是人能做得到的嗎?就是一個大酒缸,也裝不下這麼多啊!
眾人見元越澤隻是面色微微泛紅,甚至都沒有出去‘放水’!直讓人看得心驚膽顫。
元越澤心裡暗笑:師傅啊師傅,你能想像得到《凝神訣》被我拿來解酒嗎?
經過最後一桌時,元越澤心跳突然加速,遂轉頭望去,正與桌上的一個年紀三十多歲,長相醜陋的男子目光相對,那男子衣著隻是普通江湖人的裝束,他有些靦腆地對元越澤一舉杯,隨後一飲而進,望向元越澤的眼神中滿是崇拜之色。
元越澤雖表情沒變,但內心裡不知為何竟然泛起一種無法控制的沖動,一股誓要將不遠處之人碎屍萬斷方可平息的殺意在血脈內急劇湧動起來。
意識到不對勁,元越澤慌忙壓下這股殺意,謙然地對那被他殺氣影響,已在微微發抖的男子一笑,轉身走向主席位。
主席位上也相互敬酒,喝得熱火朝天,獨孤閥,瓦崗軍這兩方勢力竟然好似是元越澤的多年老友一般推杯換盞。元越澤心頭不禁啞然失笑:政治范疇內,一切都太虛假瞭。
“元公子,小女子祝你新婚大喜。”
獨孤鳳隔著宋師道舉杯示意,隻是眼神中卻閃過異常復雜難懂的色彩。
元越澤欣然一笑,道瞭聲謝,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公子酒量如稱天下第二,那絕沒人敢稱第一瞭!”
沈落雁在一旁也舉杯道。
元越澤抬頭望著她,並不言語,隻是嘴唇略微動瞭幾下。
沈落雁舉杯的玉手微不可查地抖瞭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感激的神色,輕輕點瞭下頭,低頭飲酒。
修為高絕的諸如魯妙子等人,自然聽到瞭元越澤的傳音,但其他人都在互相拼酒,沒時間,也沒能力聽到元越澤的傳音。
酒宴足足進行瞭兩個多時辰,許多人都已經大醉。宋閥盤踞南方,客房多得數不勝數,眾賓客皆可回房休息。宋缺與傅采林酒量過人,因明日比武一事,故宴會結束後各自回房靜修。魯妙子則是一副花花大少的樣子陪商青雅卿卿我我,浪漫去瞭。
時間已到瞭黃昏時分,元越澤獨自回到‘聽濤小築’,遠遠就聽得見大屋內傳出來的鶯鶯燕燕,歡聲笑語之聲。
“夫人們,我回來啦!”
元越澤推開門,大喊一聲。
屋內眾女的鳳冠霞帔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瞭,都換上瞭平日裡各自的簡單裝束。看她們的神情,似乎對婚禮都不是甚感興趣。今日對她們來說,甚至還不如平時過得舒服。
見元越澤進來,屋內眾女都停下嬉戲打鬧,端坐桌前,眼神中滿是柔情地望向他。
從單美仙開始,到傅君嬙結束,挨個兒的一通熱吻。
“唉!也不知道我元越澤哪輩子積德,竟然娶瞭十一個如花似玉的天仙進門兒!”
元越澤最後將傅君嬙抱在懷中,示意眾女坐下後,開口感嘆道。
“哪有,是我們這等平凡女子高攀夫君才對呢!”單美仙笑道。
“可是,人間本來一男一女才是絕配,比如剛剛親吻你們,如果一男一女,那該是多完美,可我倒是像在趕場子似的,連個最完整的男人都不能給你們,心裡愧疚啊!”
元越澤劍眉略蹙地道。
“夫君這樣想才正表示瞭你心裡把我們放的位置有多重,其實說來也怪,傢裡這麼多姐妹,人傢卻感覺整個夫君都屬於我似的。”雲玉真也嬌笑道。
“是呢!人傢也是這麼覺得的!”單琬晶也叫嚷道。
一旁幾女亦點頭。
“你們不要安慰我啦,事實卻是我一個人霸占瞭你們十一人!”元越澤苦笑道。
“真的!夫君該明白,妾身們從不騙你,更沒必要騙你。”
素素見元越澤的表情,心疼地道。
“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那樣,那一定是因為你們太愛我瞭,結果隻會讓我更愧疚,更覺得對不起你們!”
元越澤像鉆進死胡同一般地道。
“絕非夫君所言那般,我認為該是夫君太愛我們的緣故瞭!”傅君瑜開口道。
“君瑜說得對,夫君本就不是凡人,我們姐妹姿色也許在凡間還算出眾,可人神有別。夫君從不嫌棄我們姐妹,對我們姐妹更沒有任何的約束,反而處處關心,處處疼愛。我親眼見過許多男人,有些本事的,大都自大狂傲,目中無人,將女子視若玩物,連一點兒的尊重都沒有,更甚者則是將女子視為禁臠!天下夫妻何其多,可真正雙方都幸福的傢庭又有多少呢?”單美仙也開口道。
“夫君是不是神,我們姐妹從不在乎。夫君給我們的是一種傢庭才有的溫馨,是看起來平淡,但夫妻間卻相互尊重,相互愛戴,情趣無比的溫暖。別人傢的女子都被‘三從四德’約束得死死的,但我們傢裡,夫君從不限制姐妹們做任何事情,你看君嬙她們,生活得多麼快樂。這樣的日子,真的是享受千萬年都不會疲倦呢!”宋玉致開口道。
“是啊!人傢最開始還會懷疑,假如擁有瞭千萬年的壽命,那不是沒有瞭樂趣嗎?人的生命應該在有限的時間裡,創造出無限的精彩。可後來親自享受一下這般快活自在的生活後,人傢的想法就改變瞭,這種讓人心神都為之陶醉的生活如果不能永恒的享受下去,那才叫可惜呢!”
商秀珣也若有所思地道。
“其實啊,世間男子並不是死纏爛打最有魅力。死纏爛打也許能有‘水滴石穿’的效果,但絕對沒有夫君這般以心去感化一個人,以心去傳達愛意更讓人陶醉,以實際行動去表達對別人的尊重更具魅力!”
傅君婥似是從前被許多男子死纏爛打過,所以一副‘我是專傢’的模樣開口道。
“也不盡如君婥所言,天下男人豈是我一個人能代表的,天下女人也不是你們幾個就可以代表的。喜好更是不可能相同。咱們還是管好自己就行瞭!所謂‘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或者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緣’之一字,妙不可言。”元越澤插口道。
“咱們傢隻有妻,沒有妾。隻有夫妻相敬,沒有男尊女卑。隻有無拘無束,沒有任何限制。素素從前做夢都想像不到會有這樣一個男子為我傾心,見過夫君時更不敢想像自己能在夫君心裡占據一點點角落。”素素感慨地道。
“說瞭這麼多,就是怕夫君再自責,你什麼都好,就是責任感太重。世間萬事,一定要把握好一個‘度’,須知過猶不及!”
單美仙對元越澤笑道。
“是啊,一切自自然然地來吧。”商秀珣又道。
“人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體吧,比如我曾讀過的一個故事中,有一男人妻妾成群,他自己偶爾又會覺得寂寞,認為天下沒有瞭解他的人,甚至還會問自己到底什麼是愛情。我今日和你們如此說,是我心有感慨,其實我又何嘗不是虛偽呢?這裡和你們說得大義凜然,心裡還有別的女子呢。主要還是看這種矛盾心態是時常發生還是偶爾發生吧!”元越澤笑道。
“你一定又是在想娘親和師妹!”
單美仙白瞭元越澤一眼笑道。
元越澤的妻子們知道元越澤的一切秘密,所以他沒來這個年代時最喜歡陰後師徒之事亦早就告訴瞭眾女。
“我對婠婠的心已經不像從前那般瞭,但玉妍我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即便用強我也要留住她!”元越澤堅定地道。
“夫君這般對待我們姐妹,我們姐妹如果再不理解你,那可就真是愧為人妻瞭,夫君隻要好好把握緣分即可。”衛貞貞開口道。
“你這壞蛋,娘親的心境被你騷擾瞭兩年,早就亂得不行瞭。隻是娘親與我們不一樣,她的經歷是我們的兩倍還要多,夫君該知道,仇恨是與日劇增的,所以消除起來亦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夫君隻要靜等即可。”單美仙又咯咯笑道。
“哈哈!偶爾我也來虛偽一下子。不過看著外面那些來客,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虛偽,讓我作嘔。”元越澤感嘆道。
“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啊,怎麼說著說著就開始這麼沉重的話題!人傢才不管以後夫君有多少妻子呢!因為我知道以後無論再來多少姐妹,人傢在夫君心中的地位永遠也不會變!”
傅君嬙靠在元越澤懷裡甜蜜地道。
“君嬙說得對,再說夫君榻上那麼厲害,姐妹們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啊!是不是啊君嬙?”
單如茵一臉促狹地對傅君嬙擠眉弄眼。
“人傢才不是最弱的,秀珣姐才是最弱的呢!人傢記得她最厲害的一次隻堅持瞭三次便暈過去瞭!”
傅君嬙如女流氓一般口無遮攔地道。
“你這小丫頭怎麼滿口胡言亂語,看我不扯爛你的嘴!”
對於商秀珣的‘戰鬥力’,雖然一傢人都知曉,可如此被說出來,使她更難堪,便兇神惡煞地對傅君嬙威脅道。
“這些事情,人傢最清楚啦,娘親最厲害,然後是玉真姐,接著是君婥姐,素素姐,玉致姐……”
單琬晶也參與進來。
屋內幾女頓時羞得打鬧起來。
片刻後,單琬晶三個小太妹一般的丫頭湊在一起繼續研究:“娘親最厲害呢,最多一次人傢記得是九次!”
“不對,玉真姐最厲害,我記得有十次呢!”
“你們倆不會是每次都偷著在一旁數的吧?”
“你難道沒數過?”
“人傢才沒有呢!但是你們知道誰的叫聲最好聽嗎?”
“誰?”
“貞貞姐呀!她的聲音像隻小貓一樣甜膩呢!”……
越說越不像話,這種話也就隻有閨房中才會有瞭。其他幾女打鬧累瞭,隻好無奈地像看戲一般看著三個‘無良’的小丫頭品頭論足,交流經驗。
“她們三個繼續討論吧,咱們該去洞房瞭!”
元越澤嘿嘿一笑,橫抱起商秀珣,對周圍幾女道。
眾女雖早已習慣瞭元越澤的各種荒唐,可依舊羞紅瞭臉蛋,如晚霞一般的誘-人,盈盈起身,跟上元越澤,向臥房走去。
“呀!他們走瞭,我們快跟上去!”傅君嬙喊道。
“今晚再仔細數一數,看看到底是誰最厲害!”
單琬晶一副學者的樣子嚷道。
進入隻擺著一張大床的新房,元越澤放下商秀珣,與十一女圍坐一起,耍寶逗她們開心。說著說著,又打鬧起來,一陣折騰後,床上凌亂不堪。
調皮活潑的的單琬晶,單如茵,傅君嬙三女動作越來越大,開始學著元越澤平日裡的手段,挑撥起柔弱的衛貞貞來,惹得衛貞貞哭笑不得,隻好躲到一邊去。單琬晶三女心性已起,怪手開始伸向雲玉真幾女,眾女登時嬉笑著滾成一團。鬧累後,眾女隻知嬌喘籲籲得栽倒床上。
元越澤與一直安靜坐在他身旁的單美仙對視,同時搖頭失笑。
元越澤呆望著盈盈淺笑,眼含情意的單美仙,心中一陣感動。
今日做瞭新娘,單美仙心情大好,見元越澤直直的看著她,心中無限幸福,於是嫵媚地白瞭他一眼。元越澤探頭過去飛快在她紅潤的小嘴上親瞭一口。
眾女也受二人間溫馨氣氛影響,停瞭下來,目光都落在單美仙身上,但見輪廓清秀玲瓏,眉如遠山,眼似秋水,深邃有如一泓碧波深潭,優美的唇線輕抿,雙頰梨渦隱約隱現,誘人之極。
元越澤一把摟住她柔若無骨的火熱嬌軀,對其他幾女叫道:“今日咱們大婚,就好好慶祝一番!”
眾女都明白他話中之意,同時幸福地點頭。
她是第一個與元越澤有夫妻關系的人,她最清楚元越澤對她的情意。其中不單單隻有情欲,更有母子,姐弟的成分存在。所以在姐妹們面前也不避諱,一雙小手動瞭起來。
對於元越澤的身體,她再熟悉不過,一雙妙手所按的皆是其最敏感部位。
數息後,元越澤欲火大升,輕輕將單美仙按倒,飛快地剝瞭個精光,頓時天地失色。
其他十女雖見慣不慣,卻依舊下意識地湊上前去,仔細欣賞著這奪天地之靈秀也難以孕育出來的絕世嬌體,心中暗暗感嘆。
單美仙的美當然無庸置疑,更主要的是她沉浸在愛情的幸福中,那種獨特的女人味道將她內外的美合而為一,魅力已超出語言可以形容的范疇。“超凡脫俗”、“聖潔高貴”不足以形容其萬分之一!
眾目睽睽下,元越澤使出渾身解數,手口並用,一面親吻著她的玉乳,一邊撫摩著她每一寸粉白細膩的玉膚,展開挑逗。熱吻如雨點般落下,元越澤從單美仙玉頸、美乳、小腹、一直吻到她那片花園外才停瞭下來。
單美仙十分配合地張開兩條修長有如完美白玉雕刻而成的渾圓玉腿,下身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兩腿的中間是那叢熟悉的烏黑嫩草,呈倒三角軟綿綿的覆蓋著她神秘花園,像是一座長滿青草的小山。那裡已是淫液泛濫,泛著瑩光一閃一閃亮晶晶,映襯著黑油油的陰毛,簡直完美。
元越澤一隻手依舊在她白嫩的玉體上遊走,最後按上她嬌嫩圓滑的玉峰,在那裡大力地揉捏著;另一隻手溫柔撫摸美麗嬌嫩的神秘谷地,享受彈性十足的優美觸感,芳草黑亮亮的光滑而細膩,象絲緞一般輕,令人血脈沸騰。
單美仙極有大姐風范,絲毫不害羞,一把將元越澤單薄衣衫扯下,玉手扶上他那桿黑紅相間的的粗長金槍,慢慢將嘴巴靠近其下體,頑皮的作勢要咬它。其他幾女目瞪口呆時,她才輕輕地吻上槍頭的馬眼,接著檀口一張,順勢含住那紫紅發亮的槍頭,舌頭開始在槍頭下面的溝槽裡滑動。不時又用香唇吸吮、用玉齒輕咬,隨後動作幅度大瞭起來,開始上上下下的為元越澤口交。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長長的眼睫毛覆蓋著眼簾,燭光映著她美艷如花的純真無瑕的臉,散發出一股聖潔的光芒。
眾女呼吸急促起來。
長槍被她熟練地品嘗,元越澤隻覺得一陣熱燙包圍著敏感的槍頭,麻麻的快感迅速擴散到全身四肢百骸,槍身又漲大一號,堅硬如鐵棒,青筋暴露。他配合地挺起腰,使長槍在她的嘴裡加速抽插。單美仙面色酡紅,小嘴的兩腮漲得鼓鼓的,幾乎被插到喉嚨裡去瞭。
元越澤撥開她的陰毛,若隱若現的迷人肉縫沾滿著濕淋淋的淫水,兩片鮮紅的花瓣一張一合,就像她的小嘴般誘人。手指立刻點瞭過去,先在濕淋淋的洞口巡邏一番,惹得單美仙失聲呻吟出來,再撐開瞭她的大花瓣,捏瞭幾下嫩嫩的小花瓣後,再用手指將她的陰蒂包皮翻瞭上去,露出瞭像黃豆粒大小的粉紅的陰蒂,開始對陰蒂展開進攻。
他一邊擠弄著陰蒂,一邊探出一指,向那粉嫩的肉洞深處插去,他的手指不斷地與她的肉壁裡那些突出的小肉球摩擦著。兩片純肉色的小陰唇帶著已被弄得潮濕的氣息半開的在那喘息著。
單美仙被捏插得又麻又酸癢,快感不間斷的湧上大腦,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因激情而泛起紅暈,在燭光下散發著迷人的迷惑。她渾身開始顫抖,透明的淫水越流越多,含著元越澤長槍的小嘴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喉嚨裡發出蕩人的嬌媚呻吟,玉體不斷扭曲擺動。
元越澤抽回手,低頭用舌尖輕舔她的陰蒂幾下,接著抵開溫軟香滑的小花瓣,舌頭鉆入她柔嫩誘人的美妙肉洞中不停地攪拌吸吮。
“啊!”
單美仙一口吐出巨物,失神地發出一聲甜媚高亢的呻吟。她被弄得癢入心底,陣陣快感電流般襲遍全身,隆臀不停地扭動往上挺、左右扭擺著,雙手緊緊抱住元越澤的頭部,發出喜悅的嬌嗲喘息聲:“好……舒服,夫君……快來吧……”
元越澤吞掉一口她香噴噴的浪水,抬起頭來,舌尖從茂密的花叢中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這淫蕩的場面讓觀戰的十女興奮異常。忍不住的開始磨起鏡來,正好五組。
單美仙更是興奮得難以形容,公事是她一本正經,享受男歡女愛的她卻是一個純粹的淫娃,這樣的生活讓她渾然忘我,全情投入。
元越澤最後伏下頭去,對著她兩股間的肉洞用力一吸,單美仙發出一聲不知難受還是快樂的嬌吟。就見元越澤已鼓著腮幫子壓瞭上來,大嘴吻上她的櫻唇,將她的蜜汁渡給她半口。
咸咸的味道令她蹙起修長的秀眉,心裡卻更是一陣甜蜜,因為元越澤一直都用香甜來形容她分泌的這些黏液。她知道這是由於對方愛自己才產生的錯覺。
元越澤留下半口,以手指指著自己的嘴,似在詢問磨鏡幾女誰想嘗嘗?正被傅君嬙含住乳頭的單琬晶恰好瞧過來,忙探過頭去,元越澤將剩下的半口淫液渡給她,順便口舌糾纏瞭一番。
母女二人心中越來越感覺刺激和興奮。
元越澤大嘴再由單美仙麗的眉額一直往下,最後落在瞭一側圓潤白嫩的玉峰上,牙齒輕咬著峰尖,舌頭輕舔重頂。眨眼間,單美仙美妙無雙的玉峰上,佈滿瞭淺淺的齒痕,兩點嫣紅腫脹發紫,堅挺聳立。她已是花間生楚,霪雨菲菲,連續扭動發出陣陣甜膩的嬌吟聲。
元越澤的巨物終於抵住單美仙一張一合的粉嫩小花瓣,在洞口來回磨蹭,遲遲不願進入。兩手開始對兩邊的衛貞貞和雲玉真展開挑逗。
單美仙哪能忍得住折磨,立刻抬起發顫的玉腿,緊緊環繞勾住元越澤的蜂腰,水淋淋的肉洞主動套向堅挺的巨物。肉洞內吸力無窮,元越澤幾乎都沒動,巨物已被吸入溫暖濕熱的美妙花道中,直搗那顆嬌嫩的花心。
元越澤一槍到底後,挺住不動,享受著單美仙美麗嬌軀扭動帶給他的歡快,溫熱柔軟的花道緊緊的纏繞著他的巨物,柔嫩光滑的玉肌摩擦著他的皮膚,潤滑白嫩的玉峰貼住他的前胸,他感覺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歡暢。
他靈巧的舌尖,同時舔弄著挺立誘人的嫣紅,輕輕地咬吻,單美仙舒服得喉間不斷地逸出嬌哼浪吟。
稍微停頓後,元越澤開始抽動,動作異常溫柔,把對單美仙的無限愛意都投入其中。單美仙心中既感動又快樂,隻覺快感連連,小口中嬌吟不斷,腰肢連擺,隨著他的逗弄,她的白嫩嬌軀緊緊靠上前去,緩緩地磨蹭、蠕動。
單美仙沉浸在無比舒服的快感滋味中,白嫩的雙臂緊緊摟住元越澤,全身大幅度的扭動,婉轉承歡。隨著元越澤的動作,她柔軟的嬌軀不由自主的搖晃、聳動,迎合極樂的沖擊。
花道內越發柔軟濡膩,元越澤倍感刺激,沖擊漸漸猛瞭起來。
單美仙異常耐戰,二人足戰瞭半個多時辰,隨著她一聲高亢的嬌呼,全身劇烈顫抖起來,花道嫩壁開始往裡擠擼元越澤的巨物。被她有如懸崖飛瀑,春朝怒漲的陰精一灑,槍頭立刻傳來陣陣電流般的快感,元越澤一陣哆嗦,將一波波強勁的陽精射入她動人的身體裡,直沖花心。
單美仙無力地喘息著,給瞭他一個眼色後閉上美眸,消化起高潮來。
元越澤一把拉過在和傅君瑜對磨的傅君婥,欲火根本不能通過磨鏡消除的傅君婥下意識地驚呼一聲,立刻察覺紅唇已被元越澤封住。她羞澀地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吐出丁香小舌頭,與元越澤的舌尖糾纏起來。
自從與元越澤成瞭好事,她都像做夢一樣。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象征的是人生的又一個起點。她心中湧起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情不自禁的將藕臂摟住瞭愛郎的後背,忘我地沉醉在元越澤的濃鬱愛撫中。
元越澤柔情的擁吻著傅君婥,雙手“支援”著身邊幾女,不斷的在她們玉峰、柳腰、雪臀和玉壺間撫動。其他暫時無法享樂的幾女隻覺元越澤的雙手,在她們全身各處不停的愛撫遊動著,全身肌膚不由輕微抖顫,發出一陣陣淫糜的呻吟聲。
傅君婥的鼻息逐漸加粗,玉頰緋紅一片。元越澤已將她按倒,深望瞭一眼她如玉雕鑿而成的玲瓏美妙身軀,大嘴先親過高聳嬌嫩的玉峰,再來到玉股中央的草地,親吻那兩片柔軟美艷的小花瓣和粉嫩濕潤的洞口。
被他靈巧的舌頭一觸,兩片花瓣上頓時產生強烈的電流,傅君婥全身一震,被刺激得肌肉抽搐發顫,小口中發出嘹亮的呻吟聲,鼻息前所未有的濃重。
元越澤像親吻她的小嘴一樣,舌頭靈巧分開兩片嬌嫩嫣紅的小花瓣,緩緩探入,刮弄起肉壁上的肉芽來,同時用力地吸吮著洞口流出的甘甜香液。
傅君婥全身發燙,星眸半合,呻吟聲漸高,嬌軀扭動不止,玉手隔空亂撫亂抓。
嬌艷動人玲瓏美妙的身軀,勾人心神的嬌哼浪吟,令元越澤欲火高熾,長槍再度挺立起來,直抵向傅君婥春水泛濫的小花園。
“滋!”長槍被玉壺全根吞沒,花道瞬間被撐脹得滿滿的,傅君婥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嬌軀被愛郎的雙手挑逗得極度刺激,嬌軀內恍如有千萬蟲蟻抓爬,花道深處不斷的滲出玉露,春心蕩漾中,她不受控制地扭動嬌軀,聳動雪臀,想要尋找更多的歡樂和刺激。
元越澤挺動起來。隨著一次次地抽插深入,傅君婥隻覺得身體深處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覺,身不由主地隨著巨物的進進出出,扭搖擺動柳腰,櫻唇不時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囈語。
元越澤沖刺聳挺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入。美妙致無法形容的舒爽感逐漸漫延傅君婥全身。胸前雙峰的蓓蕾,也遭元越澤的挑逗,令她生出靈魂出竅,暢遊太虛仙境的美妙感覺。
蕩人的呻吟聲越來越響。
傅君婥瘋狂地扭動著柳腰,動作有如大海中的起伏波浪。二人交合處發出急促而連綿不絕的肌肉碰撞聲,混合著她的嬌呼,響徹整個臥室。因為激烈動作擠壓溢出的玉露,已將身下床單又滲濕一大片。
傅君婥雙手緊緊摟住元越澤,嬌靨上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嫵媚誘人。
再數百下後,傅君婥再也受不住這種激烈的快感,腰身連連急速聳動,然後發出一聲尖叫,全身掠過劇烈的顫抖,下體玉露隨之迸射出來。接著癱軟下去,臉上露出一股滿足的神態。她圓潤飽滿的雙峰依舊在急促起伏著,平滑的小腹光潔發亮,豐盈修長的玉腿大大張開,將凌亂的花園和嬌嫩的花瓣完全展露出來。
元越澤把她放到還沒從高潮餘韻中回味過來的單美仙身邊,枕上單美仙彈力驚人的玉腿,以真氣將失去伴侶後自摸的傅君瑜吸瞭過來。
傅君瑜欲心早熾,當下也不客氣,哪還有空要和他先享受一番前戲?直接雙腿分張蹲在元越澤胯上,扶正堅硬如鐵,沾滿傅君婥花露的巨物,二話不說,將巨物套入早就泛濫成在的嬌嫩花道裡。
巨物深深頂入幽美的花道的盡頭,硬燙槍頭一下觸上敏感的花心,像是深深頂入傅君瑜的心坎。一股舒暢的快感瞬間湧上大腦,傅君瑜渾身一酥,螓首後仰,一連串難以自禁的婉轉嬌啼呻吟狂呼出口,也不管似在看熱鬧的幾個姐妹,嬌軀大力扭搖起來,狀甚顛狂浪蕩。
在這種姿勢下,每一次進出,巨物都能與花心做最親密的接觸,傅君瑜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再加上元越澤的下體也在挺動迎合,使得傅君瑜每次下坐,都能達到最深的結合,甚至槍尖都刺入她幽長花道盡頭的花心,進入子宮。
傅君瑜的神智已飄到九天雲外,快感洶湧而至,似乎如臨仙境,飄飄然的銷魂滋味,讓她忘瞭今夕是何年。她瘋狂的上下套弄,左右扭動,盡其所能,滿足自己和元越澤的欲望。嬌軀瘋狂聳動的同時,她的雙手還不忘抓住自己的高聳玉峰大力揉搓。
傅君瑜驀地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嬌呼,在槍頭又一次刺入花心時,她感覺到子宮深處傳來無法形容的美妙觸覺,螓首不由自主地後揚,最大限度的弓起玉背,嬌軀也停頓下來,下體緊緊貼上元越澤的小腹,花心劇烈地按摩著槍頭,緊窄的花道急速痙攣起來,將一大股玉液噴向槍頭,沖刷著巨物。
元越澤知道她到高潮瞭,也配合的將腰身聳起,巨物緊頂住她的花心。
幾息後,花道痙攣頻率漸漸放慢,元越澤放好傅君瑜,一巴掌又將忘情地撫摩玉峰呻吟的雲玉真吸瞭過來。
衛貞貞也跟瞭過來。
二女略一猶豫,衛貞貞嫣然一笑,一把托起面色潮紅的雲玉真的纖腰,張開她的玉腿,送至元越澤面前尺許。
雲玉真的雙腿幾乎張闊成“一”字形,大花瓣和小花瓣皆向左右大大掰開,清楚露出裡面淫水淋漓的肉洞。雲玉真早習慣瞭這種荒唐,心中更加興奮,肉洞口處又分泌出一股淫水,直滴到元越澤胸前。
元越澤瞧瞭一眼笑盈盈的衛貞貞,隻見她半跪在那裡,雪白而透紅的肌膚,無一點瑕疵可棄,就像是一個上好的玉雕,玲瓏剔透。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紅唇,光潔柔嫩的脖子,平滑細嫩的小腹,渾圓修長的大腿,豐挺的雪臀,以及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神秘的像是深山中的幽谷。於是嘿嘿一笑,大嘴印上雲玉真蜜壺的同時,手指從下面偷襲想衛貞貞泛濫的肉洞。
強烈快感襲來,二女同時失聲呻吟起來,肉洞裡的嫩肉開始瞭收縮蠕動。衛貞貞手一滑,差點抱不住雲玉真。
趁著最後一絲清明,她將雲玉真大開的肉洞對準元越澤堅實硬挺的長槍,放瞭下去。
“滋!”的一聲,趁著淫水的濕滑,巨物直沒到底。
雲玉真天生花道較短,還未與元越澤試過這種女上男下的體位,隻覺得灼熱的巨物一下子撐開她緊窄的花道,瞬間突破花心,頂入子宮,立即粉臉狂擺、秀發亂飛、渾身顫抖,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呻吟。
元越澤一手繼續挖弄著衛貞貞泛濫的花道,一邊托起雲玉真雪臀寸許,讓巨物頂住花心研磨的同時,也能享受被花道緊密包圍的感覺。
雲玉真自己把握住節奏,漸漸加大幅度。長槍又開始一下下地刺過花心,那種美妙的感覺,怕是其他幾女都無緣享受得到。衛貞貞玉腿大大分開,一邊享受元越澤的挖弄,一邊上前親吻他的嘴唇,嬌軀在他與雲玉真不斷蠕動的軀體上摩擦。同時玉手伸到雲玉真不斷起伏的玉峰上大力抓捏,以增加她的快感。
百多下後,雲玉真全身突然掠過一陣抖顫,頭部上仰,嬌軀上下瘋狂套弄,狂扭狂搖,如同狂濤巨浪中的小舟。在連聲嬌呼之後,她的動作停下,下體緊緊套住巨物,頭部晃得更厲害,本就泛紅的肌膚更紅,全身驚顫發抖,花道內急驟蠕動收縮,一大股陰精,如同洪水泛濫似地狂泄而出,澆灑在那已刺入子宮的槍頭上。
在那一剎那,雲玉真的意識進入一片虛無之中,她不由自主地狂扭身體,淚水奪眶而出,朱唇內發出瞭又像悲泣又像歡叫的聲音,呢喃囈語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劇烈的顫抖過後,她身軀發軟、嬌弱無力地倚倒在元越澤懷中,口中尚哽咽輕泣不止。
豈料元越澤恰好被她陰精澆得渾身酥麻,精關突然爆發,有力的陽精如雨打瞭出去,重重地捶擊在她嬌嫩無比的子宮壁上。本就因第一次來這種姿勢而近虛脫,沉溺於無盡快感中的雲玉真哪能承受得瞭這樣的快感,小口又沙啞地尖叫出聲,亢奮的香津順著她的嘴角滑出,渾身上下不知是因狂烈的快感還是因痛苦而發出又一波痙攣,花道也激起又一次收縮吸吮。先是猛的一松,接著花心深處湧出強勁的收縮,再攀上一次靈感高峰。噴潮帶來的快感狂烈無比,雲玉真眼睛一翻,直接昏瞭過去。
元越澤慌忙渡真氣入她體內,發覺她並無異樣,不禁擦瞭把冷汗。實際上她隻是由於天生問題和第一次用這種姿勢才會昏迷,平日裡的雲玉真還是很耐戰的。
單美仙幾女負責照顧雲玉真,元越澤騰地站起身形,拉過衛貞貞的同時,將她的左腿一下子舉過頭頂,抗在肩上。衛貞貞經過這幾年練武,身體柔弱無骨,此刻像個阿拉伯數字的“一”隻以右腳站在床上,將那片鮮嫩的小花園完全暴露在元越澤面前。
元越澤輕柔地撫摸著她滑溜綿軟的豐聳香臀,指尖也靈活的沿著股溝,輕搔慢挑,上下遊移。衛貞貞癢處均被搔遍,且情欲早就被點燃,忍不住輕哼起來。
元越澤見她桃腮暈紅,兩眼朦朧,小嘴微張,呼呼急喘,知道她已情欲難耐,便也不拖沓,長槍對準粉嫩的小肉洞,一口氣插瞭進去。
衛貞貞空虛被填滿,立刻舒服地呻吟一聲,足趾並攏蜷曲,修長圓潤的雙腿也彈硬瞭幾分,藕臂又環抱住他的脖子,渴望的仰起頭來。兩人兩唇相接,軀體也緊緊相連。
衛貞貞嫩白豐盈的成熟胴體,經過開墾後,更加敏感、冶艷、飽滿、圓潤,隱然散發出食髓知味的誘惑。元越澤開始恣意的撫摸,放肆的褻玩;衛貞貞沉浸於感官刺激下,現出迷離恍惚的媚態。
以這刺激的姿勢前後抽插數百次,元越澤以高明的手法或研磨,或頂撞、時不時再扭轉,登時令衛貞貞覺得酣爽暢快,飄飄欲仙,如在雲端。
快感排山倒海而來,她幾乎舒服得暈瞭過去,再沒力氣保持這個姿勢。於是元越澤將她放下,抱住她的雪臀,讓她玉腿盤上他的腰,而他則依舊以站著的姿勢在床上走來走去。每走一步,巨物都像是頂到瞭心坎,令她酸麻癢難耐。衛貞貞全身不停地顫抖,就如觸電一般。充實甘美,愉悅暢快,高聲呻吟,放浪形骸。
淫水一滴滴地隨二人動作落下,看得其他幾女大嘆厲害。
火熱滾燙的巨物像烙鐵般熨燙著衛貞貞的花心,灼熱充實的飽脹感,讓她全身陣陣的痙攣。痙攣引發連鎖反應,花道緊緊吸吮巨物;花心也蠕動緊縮,刮擦著巨物前端。本就是“掛”在元越澤身上的衛貞貞像瘋瞭一般,渾圓豐滿的臀部不住聳動,嫩白碩大的雙峰左右搖蕩,媚態橫生,如癡如狂,呻吟轉為歇斯底裡的浪叫。
衛貞貞一聲嘶叫,死死抱住元越澤,渾身顫栗抖動起來。她丹田處的陣陣快感終於攀上頂峰,洪流如火山爆發般奔騰而出,強勁地沖出花心,射在槍尖上。快感由一點閃電般向四肢百骸擴散蔓延,她冷顫連連、嬌呼急喘,意識逐漸模糊過去,剩下的隻有舒服……
元越澤給素素和宋玉致一個眼色,二女立刻將戰鬥力極弱,身無寸縷的商秀珣、單琬晶、單如茵和傅君嬙送瞭過來。
元越澤嘿嘿笑道:“你們哪個最厲害?”
幾乎都磨鏡到瞭一次高潮的四女一時間不知如何答他。戰鬥力一向不錯的宋玉致笑道:“她們差不多。”
傅君嬙皺起可愛的小瑤鼻,揮舞著粉拳道:“反正人傢不是最弱的。”
說完瞥瞭一眼商秀珣,商秀珣佯怒道:“看什麼看?”
因高潮餘韻而體力未復的幾女和他們六個尚未承歡的同時大笑起來。
元越澤又倒在單美仙的大腿上,舒服地撫摩著她柔嫩而有彈性的肌膚,懶洋洋道:“你們四個也不是我的對手,誰先來?”
正在溫柔摩挲著元越澤俊臉的單美仙啞然失笑。
商秀珣感覺到其他三女都在賊兮兮地瞧著她,便一挺高挺動人的胸脯,傲然道:“我先上!”
心裡卻在暗叫一定不要再快樂得昏過去,否則又要被她們笑話。
元越澤哈哈大笑,伸手一托,將商秀珣抱到腿上,一番愛撫後,商秀珣因磨鏡而沒有泄盡的欲火再度高升,迷迷糊糊地抓起巨物,坐瞭上去。巨物齊根而入,商秀珣不由高呼一聲,喘出一口粗氣,好像非常過癮的樣子。
此時她被快感沖頭,哪裡還記得傅君嬙三女,雪臀開始飛快的起落。元越澤雙手抱著她的美臀,連連高抬,再重重放下,腰身連連往上聳挺,連續快速的接近四五百下。商秀珣被如此狂猛之勢頂得全身顫抖,尖叫不斷。
由於二人交合速度太快,所以商秀珣隻覺得第一次深入的快感尚未消失,又一次快感已至,再來十幾下,她突然高亢呼叫一聲,雙目驚睜,貝齒緊咬,全身驚悸硬挺,再度狂扭狂顛,雙手在他背脊亂抓,雙腿伸挺不止。同時花道急速收縮,花心深處噴出一大股玉液。
接著白眼一翻,軟軟地栽倒下去。昏迷後,她尚未從高潮中完全恢復過來,動人的肉體依舊在一下下地抽搐著。
看得春情再起的傅君嬙三女已沒心情取笑她,紛紛上前。
元越澤將商秀珣交給單美仙照顧,一把拿住玉膚變得通紅的單琬晶。將她翻轉過來,使其跪伏在床上,他則摟著她的柔軟腰肢,借著滿溢的玉露,將巨物從後邊分開嬌嫩的花瓣,插入溫暖柔嫩的花道中。兩隻手同時開始對傅君嬙和單如茵展開進攻。
單琬晶朱唇裡飛出綿綿的呻吟聲,顯得異常的興奮。這種蕩人心魂的呻吟聲,讓元越澤的巨物更硬瞭幾分,甚至於又擴大瞭幾分。
單琬晶沉溺於這種無法言傳的快感中,陷入瞭淫猥的沉淪中,她盡情享受著這種毫無阻隔被憐愛的感覺,內心不由渴望永遠沉浸於這種快感中。巨物直抵花心,產生猛烈的刺激,無盡的快感狂潮沖擊著她的腦海。
她的大腿因為這種難抑的快感緊緊的夾著,此時她的腰配合著巨物的抽插不停地前後迎合,媚到極致的呻吟聲從輕哼漸漸地越發高亢起來,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嬌媚。她不停的聳動著豐滿的雪臀,大幅度的把豐臀前後移動。
正當她試圖用語言來發泄無邊的快感時,隻覺得一種巨大的快樂浪潮,從接受急速重擊的花心深處傳來,單琬晶用鼻音來表達美妙的感受,手指緊緊扯住自己的長發,全身緊崩至極。纖腰不斷的向後挺去,修長的秀腿亢奮的崩緊。
在一聲亢奮的嬌呼裡,單琬晶的花道噴射出一股玉液,源源不斷,好像要把體內的全部水分排出一般。她美目迷離,大口喘瞭幾口氣,無力得伏在床上,可愛的小屁股高高翹起,一下下抽搐著。
元越澤大手抓上傅君嬙和單如茵玲瓏嬌嫩的峰尖,這兩個小丫頭都是狂野的,竟以猜拳的方式決定誰先享受。
單如茵獲勝,壞笑一聲後來到元越澤面前,挺起顫巍巍的胸脯,挑釁道:“請夫君劃下道來!”
元越澤搖頭失笑。再非當年那個小丫頭單如茵這些年性格變化較大,相貌更是完美,此刻的她,眼如秋水,一顰一顧,均顯得靈動俏媚。鮮艷的紅唇,精心地勾出瞭嘴唇小巧的弧線。平滑晶瑩的線條描繪出靈動秀麗的輪廓。雙頰微紅,如塗瞭些淡淡的胭脂,更增添瞭幾分誘人韻味。她的玉肌白嫩光滑,閃爍著雪白絲緞般的光亮。
元越澤又躺瞭下去,單如茵也不猶豫,蹲在他的胯上扶起巨物,緩緩坐入。
進入一小半時,元越澤猛一用力,全根飛快沒入單如茵非常緊窄的花道內,讓他感受到難以言諭的舒暢,不由自主的又往上用力一頂,直頂上花心。
緊窄的谷道一下容入如此龐然大物,單如茵嬌軀劇顫,一聲輕吟,顯是被打瞭個措手不及,小臉也露出痛苦的表情,好象身體被頂穿瞭一樣。
元越澤借勢將她摟過倒,吻著她的櫻唇,待她平復一些後,才改為坐姿,兩手抓住她的兩瓣香臀,巨物從下往上聳動,對單如茵的嬌嫩花道展開狂猛攻擊。
單如茵順過勁來,嬌臉通紅,鳳眼半合,顯得格外嫵媚。香舌也暗渡過來,在元越澤的口腔中不停翻攪,誘惑性地挑撥著。上下同時遭到攻擊,單如茵意亂情迷,鼻孔中連續傳出銷魂的呻吟。
元越澤的十根手指,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摸過來,爬過去,掃過來,搔過去。
單如茵開始扭動腰肢,兩條曲線美麗的大腿妖嬈地翹瞭起來,俏皮地擱在他的雙肩上,大膽地分開。受她這誘人的姿勢的影響,元越澤雙手扶上她的纖腰,下身急速有力的聳動,展開瞭瘋狂的沖刺。
單如茵幽幽的花心深處,漸漸產生瞭一股奇異的吸力,似乎她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收縮,把巨物緊緊包圍。二人舒爽萬分,感覺如癡如醉,快感不斷,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隨著元越澤急速而有力的抽插,快感不斷湧來,幾近顛峰。單如茵不由嬌媚地呼喊起來。隻見她媚眼微張,朱唇半露,下體開始收縮緊夾。元越澤見她如此模樣,將巨物更是對花心展開瘋狂進攻。單如茵受到這種刺激,不由渾身繃緊,仿佛觸動瞭開關,剎那間花心閘門大開,玉液奔流而出。
元越澤放開她,又拉過早等得不耐煩的傅君嬙,雙手開始忙碌,十個手指,在她白皙粉嫩的嬌軀上滑動。
傅君嬙的膚色由粉紅色漸漸變成鮮紅色。被元越澤口手並用挑逗,傅君嬙體內那股熱力逐漸爆發開來。他的雙手忽輕忽重,一遍又一遍地揉搓她嬌嫩細膩的玉峰,難以言喻的美妙手感,令元越澤的欲火更加高漲。
傅君嬙是十一女中年齡最小的。許是生長地域的緣故,她的身材絲毫不比單琬晶差,甚至個頭和整體視覺上比單琬晶還要出色許多。
元越澤的前戲沒進行多久,傅君嬙已經按捺不住,將嬌軀扭曲,露出玉露密佈的肉洞。元越澤順勢抬起她白嫩的右腿,巨物往前頂去,慢慢來到緊湊濕滑的花道口處。
巨物分開嬌嫩的花瓣,頂入嬌嫩的花道中。進兩寸,退一寸,半晌才算全根擠入花道深處,直達花心。傅君嬙發出滿足的嘆息聲,隨著元越澤加大力道的動作,她的小嘴發出銷魂誘人的快樂吶喊,體會著隻有男女交合才能有的快感。
“啊……哎……我要……死啦!”
元越澤的腰際用力不停往返抽送,深入傅君嬙體內的巨物飛快地在她嬌嫩的花道中進出著,密集而快速的抽插令槍頭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她的花心。傅君嬙被抽得不斷浪哼,身體不聽使喚地主動迎合著他的抽送。
片刻之後,陣陣快感逐漸加深,兩個人都已接近顛峰,尤其是傅君嬙,她如何耐得住元越澤的迅猛攻勢?被他連抽帶撞一陣猛攻,忽覺花道裡一陣痙攣,一股陰精潮湧般湧著向子宮口噴出,陰道內壁一陣收縮,緊緊夾住槍頭不放,同時渾身猛地一陣痙攣,雪臀拼命上挺,使花道將巨物全部吞沒,小嘴亂喊道:“呀……我……完瞭!”
四女終究沒能使元越澤爆發一次。
除尚未承歡的素素和宋玉致外,其他幾女睡的睡,昏的昏,強如單美仙幾女則是在回復體力,因為她們也想在這新婚之日快樂得昏死過去。
元越澤拉起還在磨鏡的素素和宋玉致,大嘴吻上閉上雙眼的宋玉致,手則按上兩女胸脯上早已充血立起的乳頭,以拇指和食指夾住,揉捏著。
素素則低下身去,趴下來吸舔元越澤雄峰依舊的長槍,將上面沾滿的精液和淫水舔得一幹二凈。元越澤一邊揉捏宋玉致硬脹如豆的乳頭,一邊我伸手抓住素素的兩瓣香臀,不斷搓揉著。被素素小巧溫暖的口腔和靈巧的舌頭吮吻,巨物在她的嘴內急速的膨漲,將她的嘴撐瞭滿滿的。
元越澤讓素素半跪床上,她一身均勻的雪白肌膚如同凝脂,隨便一個姿勢都可令男人心甘情願為她赴死,就更別說這樣誘人的姿勢瞭。隻見她露出性感的兩片誘人的美臀,還有那已經亮晶晶的花園,從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由淫水沾濕的部份及紅嫩的肉洞。元越澤血脈賁張,“滋”地一聲,長槍順利從後面進入她兩瓣圓臀間那若隱若現的濕滑肉洞。蜜壺內又暖又緊,無數嫩肉褶皺把巨物包得緊緊的,令元越澤舒適得哼哼起來。
素素也是舒服得嬌哼一聲,開始前後移動,掌握起主動來,元越澤費力倒少瞭許多。他深吻著同樣跪在一側的宋玉致的紅唇,從她雪白修長的玉頸吻下來,濕滑的舌頭輕舔著雪白柔嫩的酥胸,一直舔上高聳的玉乳,牙齒輕咬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玉峰,舌尖著嫣紅的乳尖,輕柔的將它含進口中,一邊嗅著她的淡淡體香,一邊以靈活的舌頭對那對蓓蕾展開猛攻,大手也沒停,一手沾滿素素的滑膩淫水,在她菊花蕾和會陰間來回移動,刺激著她;一手則不停地在宋玉致動人的嬌軀上撫摸著,用自己的手掌來描繪這具嬌美動人的胴體。
二女嬌美玉體在於虛雨的魔掌下顫抖扭動著,發出一陣陣誘人的嬌吟。她們都感受得到元越澤對她們的迷戀,沒有女人會不為有人對自己的癡迷而驕傲,何況還是與自己心心相印的愛人?二女滿心歡喜地盡情享受著男女間才能制造出來的最深層次的快樂。
元越澤的大腿和素素的嫩滑隆臀不斷用力地拍打著,發出一連串“啪啪”的聲音,二人不住迎合,抽插速度極快,就見素素肉洞口處不斷滴下透明淫水,大床單上幾乎有一般都被幾女分泌的液體打濕瞭。半跪著的素素水汪汪的杏眼流轉著迷蒙的水光,粉臉泛出桃紅色的艷姿,羞赧中帶著淫蕩。口中亦嬌呼不斷,正是高潮即將來臨的象征:“啊……啊……再快……再快點……”
宋玉致陶醉地閉上美眸,香軀顫抖,嬌聲呻吟著,纖手抱住元越澤伏在她胸脯上的腦袋;雪白修長的玉腿卻分得大大的,因為元越澤空出來的一隻手已插瞭兩根手指到她緊窄的花道之中,正在快速的進出。一陣陣快感襲來,宋玉致軟倒下去,以“大”字形仰臥床上,一條玉腿穿過半跪床上的素素的胳膊個膝蓋之間,嬌嫩的肉洞正好對著元越澤。鮮嫩粉紅的美妙肉洞口,淫水不停的向外流出,在美妙的大小花瓣上,如露珠般散發著晶瑩的光芒。
欲望之火猛烈燃燒著,三人身上都開始冒出汗珠。
這二女戰鬥力遠超傅君嬙四女,直戰瞭快半個時辰,素素渾身酥麻,美得直抖哆嗦,一雙修長玉腿開始劇烈顫抖,胳膊也已擺到兩邊,螓首無力貼在床單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嬌吟:“好熱……好癢啊……好舒服……快……”
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快樂還是痛苦瞭。泛濫的玉露讓抽插更加的暢快,元越澤的小腹打在她雪白的恥丘上,發出“啪啪”的聲響,配合著抽送聲,交織成一曲蕩人心魄的音樂。
同時,他的兩根玉指飛快的抽插著宋玉致的肉洞,帶出大片的淫水。整隻手都被淫水沾的亮晶晶的,十分誘人。宋玉致雙腿大漲,眼睛直直的看著天棚,小嘴裡亂叫個不停,渾圓雪白的小腿也開始瞭抽搐。
素素突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嬌呼,雪臀像是用盡最後力氣般上挺扭動,迎合元越澤最後的沖刺,花道和花心開始一吸一放的吸吮著巨物:“來瞭……來……啊!”
猛地一陣痙攣,陰精一泄如註,盡數打在槍頭上。
元越澤隻覺腰眼一酸,槍頭麻麻的,一陣舒爽直透心底,猛一陣快抽,頃刻間,猛地伏在她的身上,緊緊扳住她的肩膀,全身連續抖動,下體緊緊壓著她的圓臀,一股股陽精猛烈噴射出來,打再素素的花心上深處。
本已無力氣的素素勉強又抽搐幾下,連聲音也發不出,整個人癱軟趴下,隻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元越澤“啵!”的一聲拔出長槍,隻見素素小花園上一片凌亂,肉洞因巨物突然離開,暫時無法復元,一股股混合著陽精與陰精的淡白色濃稠液體緩緩流出。
他這才發覺自己剛剛高潮,手上動作竟忘記瞭,這令也要到達靈感顛峰的宋閥二小姐很不滿意。
溫柔地將撅著小嘴的宋玉致哄好,元越澤壓在她的身上,腰身順勢一挺,擠進瞭她如處女般緊縮的花道。
火燙碩大的巨物撞擊研磨著敏感嬌嫩的花心,讓宋玉致瞬間迷失自我,隻覺得無比的爽快。她星眸迷離,雙腿緊盤元越澤蜂腰,粉臀狂扭,猛烈地逢迎著。檀口發出陣陣蕩聲浪語,連連叫美。
剛剛射完的元越澤不見疲憊,越戰越勇,加力狂抽猛插起來,次次一槍到底。宋玉致整個嬌軀香汗淋漓,魂飛天外,香唇大張,嬌喘籲籲,舒服得根本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隻知道將花道夾緊,粉臀猛聳,迎接著元越澤的狂暴沖擊,讓快美的感覺一次次地席卷全身。
潮水般的快感不住地沖擊著她,令她四肢百骸都被那種感覺充塞,身子在微微顫抖,呼吸急促,呻吟聲越來越大。
一口氣抽插數百下,元越澤發覺宋玉致的花心震顫,嬌軀猛抖,花道越發的火熱起來,似乎要將在裡面的巨物融化一般,便知她快要泄身瞭。於是更加猛烈的抽動。
“哎!”
絕美的快感象波浪一樣席卷全身,宋玉致死死抱住他的後背,拼命弓起纖腰,發出一聲尖叫,嬌軀開始痙攣。
元越澤隻覺得有一股火熱熱的粘液澆燙在他的巨物前端,從她的花心一吸一吮的冒出來,花道又把巨物裹住,一收一縮,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美妙萬分。
元越澤放下她,又拉過恢復得差不多瞭的單美仙……
翌日巳時之初,宋傢山城大校場。
校場上人頭湧動,黑壓壓的一片,放眼望去,人數足足有上千,是昨日宴會時的兩倍還要多,其中更是不時傳說嗡嗡的耳語聲。
長寬各百餘丈的方形石臺上,空曠如野。
四周擺放一排高椅上,各方貴賓級人物皆已入座,時不時地交頭接耳。
兩位主角仍然沒有現身。
元越澤與一眾嬌妻早已在北側的席位上入座,為防眾女的姿色被人覬覦,單美仙特別囑咐幾女皆以重紗覆面。但甫一出場,那體態風情,那仿佛會說話的雙眸仍然是引起瞭不小的轟動。
巳時一刻。
“不知今日的爹與傅大師究竟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震撼?”
坐在元越澤身邊的宋師道開口道。
“很難說,嶽父的戰意已經彌漫整個山城,而傅大師的氣機連我都察覺不到,似是早就融入天地中,最終二人會否隻是切磋都很難講,一旦交鋒,以命相搏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這便是真正的武者之志吧!”元越澤輕笑道。
他聲音雖不大,可周圍數丈內的人皆可聽到。於是傳播開來,一眾觀戰者皆意識到,今日的戰局絕不簡單,很有可能出現以死相拼的局面。
“來瞭!”
元越澤突然低喝一聲。
聲音傳播不遠,可怪異的景象突現,校場周圍的人全部安靜下來。
本來風和日麗,萬裡無雲的天空不知為何突然彌漫起淡淡的雲煙霧海,靜得落針可聞的大校場上,一道藍色身影如憑空出現一般不知何時已站在石臺正中央。
那道身影明明是靜止不動的,看在外人眼中,卻是時隱時現,飄忽不定。
這種感覺,非是修為到瞭一定地步者,絕對無法察覺到。
人影出現的那一刻起,本是稀薄的雲煙霧海驟生變化,竟然卷成數不清的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氣劍,隻讓人感覺怪異神奇,不可思議。眾人隻覺得鋪天蓋地的劍氣忽有忽無,忽強忽弱,使人不得不心悅誠服。
臺上之人衣袂隨風輕擺,臂後反握一柄古樸典雅的青色長劍,劍名‘弈劍’。
‘弈劍大師’傅采林。
“嗒,嗒,嗒。”
一連串的奇怪的腳步聲響起。
奇怪的腳步聲將眾人從眼前的神奇景象中驚醒,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百丈開外,宋缺左手握著那把成名天下的厚背長刀‘天刀’,正一步步走來。
但又仿佛是身體懸空,不著外力,正凌空虛渡一樣。
他的腳步既像是落在地上,又仿佛落足於地面上寸許的空中,臉容一片平淡,神態輕松,猶如閑庭信步一般的瀟灑隨意。
奇怪的腳步聲,正是使許多人腦中產生宋缺凌空虛渡的主要原因。但修為若元越澤,單美仙這般的人,卻明白那是由於宋缺的精神力作用下,使人產生的錯覺。
宋缺每一步的步幅看起來都很小,但他隻走瞭十步不到,身影就已經到達石臺上傅采林身前兩丈處,小小一步足可跨越十餘丈!
比鬥仍未開始,怪異絕倫的情景就層出不窮,直讓眾人感嘆宗師修為的高超。
宋缺到來後,漫天氣劍被消去一半,宋缺所占半個臺面的霧氣開始逐步消散漂浮,四周再度恢復原有的明麗晴空。
二人隻是將目光放在彼此身上,神光綻放,流露出棋逢對手,互相尊重的微妙感覺。
此時臺上的兩人,已經不像是生活在這世上的人,更像是兩個早已斷絕紅塵,本該出現在武道殿堂中的神話。
“數日來與采林兄觀星論道,宋缺收獲良多,今日之戰亦是避無可避的瞭。”
宋缺開口道。說話就像他的刀一般簡單直接,氣度懾人。
“傅某雖已動心,卻仍覺沒違自然之道,說來奇怪。”
傅采林卓然傲立,不受任何影響,淡淡地開口道。
宋缺的刀法出自於戰場,是從大小血戰中磨練總結出來的‘殺人之刀’,在爭鬥比試過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說切磋不該重結果,而是重過程,可‘天刀’一旦出手,也就意味著‘殺人之刀’已動,便已註定是至死方休。
大道至簡,始於一而終於九,大道無形。傅采林武學深諳自然之道,糅合瞭‘九玄大法’後的‘弈劍術’可謂是‘自然之劍’,如違自然之道而動比鬥之心,威力自會相應打折。傅采林所說的奇怪話語到底是真還是假?
兩大宗師級高手對決,並沒有刻意的去找尋對手的心靈破綻,因為他們隻用自身技藝來相互論證自己的巔峰,並無其他目的在其中。
觀戰眾人心跳已經開始加速,甚至眨眼都有些吝嗇,因為很可能會漏掉其中任何一個細節。
宋缺不再言語,雙眸中閃過精光,嘴角亦泛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觀戰之人中的一些人臉色登時大變。
因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宋缺右手緩緩移動向刀柄的畫面,動作出奇的緩慢,緩慢而穩定,每分每寸的移動均保持在同一速度下,直若與天地及其背後永遠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本體結合為一,本身充滿著恒常不變中千變萬化的味道,毫無破綻。
元越澤一傢人曾見識過宋缺這一手,但觀戰眾人中幾乎沒有親眼見過宋缺動刀的。宋缺這一手更非一般角色能看得出其中的玄妙。
傅采林神色雖然依舊,雙目中卻是異光大盛,目註宋缺。暗中卻提聚功力,凝氣於‘弈劍’之上,因為做為同一級別的高手,他清楚:隨著宋缺這起手式而來的一刀絕不簡單,必定是神鬼莫測,驚天地,泣鬼神,沒有開端,亦沒有終結的一刀。
當取刀的動作進行至不多一厘,不少半分的中段那一剎那,宋缺倏地加速,以肉眼難察的驚人手法,突然握上刀柄。
“鏘!”
金光驟閃,‘天刀’出鞘。
石臺上驟然充滿肅殺之氣,‘天刀’劃上虛空,刀光閃閃,天地的生機死氣全集中到刀鋒處,周遭一切皆失去光色,仿佛天地間隻剩下這一人,一刀。
這感覺奇怪詭異至極點,非筆墨語言可以形容。
宋缺身影仿佛消失瞭一般,眾人眼中,隻見‘天刀’破空而去,橫過兩丈空間,直擊傅采林。‘天刀’沒帶起任何破風聲,不覺半點刀氣,但臺下的元越澤眼中閃過異彩,因為他清楚地把握到宋缺的刀籠天罩地,傅采林除硬拼一途外,再無其他選擇。
天刀前攻的同一時間,傅采林踏步前沖,‘弈劍’似刺非刺,似挑非挑,外人眼中飄忽不定的劍勢,看在元越澤眼中,卻察覺到‘弈劍’其實是以一種角度極小而有規律的波浪軌跡前行,速度上更是快慢不定,玄奧難測。
能看清楚宋缺與傅采林的大概深淺,足見今日的元越澤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他瞭,修為已入宗師殿堂門檻。
當他將來有一日總結出完全屬於自己的‘身意’時,就是他成為真正大宗師的一刻。
‘弈劍’上灌註著傅采林的柔性真氣,劃出一道優美得無法形容的青色圓弧,迎上宋缺奪天地造化的一刀。
“砰!”
電光石火間,人影倏合乍分,二人相距離一丈,以背對峙。
宋缺的身軀已與‘天刀’化為一體,‘天刀’更像活過來般自具靈覺地尋找對手,揮舞出極美的一道金光,向傅采林後背襲去,他的軀體完全由刀帶動,刀招自然流轉,渾然無瑕。
傅采林身形微錯,‘弈劍’立起,劍刃直頂刀尖。
圍觀中已經有人眼中閃過不解的神色瞭。
二人的這一招中,完全將各自兵器的優勢舍棄。
本是擅長劈砍的刀,以尖端刺敵。本是擅長輕靈的劍,卻以劍刃擋刀。
這隻是修為不夠之人的想法。
兩大宗師的招式豈會如此簡單被別人看破?
宋缺的刀不會如此愚蠢。
傅采林的‘弈劍術’更是以料敵先機為基礎。他察覺到瞭宋缺看似一刀包含全力,實則刀中有刀的招意。
刀劍交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因為二人速度與靈覺反應過快,還未真正交鋒時,已經變招。
“鐺!”
清脆的聲音過後,‘弈劍’的劍鼻終於抵上宋缺的刀刃,就在離地兩尺處。
狂飆從交觸處在四外狂卷橫流,聲勢驚人。
宋缺毫無停頓刀勢再變,緊裹全身。竟像用劍一般的輕靈飄逸,渾身上下刀光閃閃,有若金光流轉,教人根本無法把握住下一刻‘天刀’將會劃過哪道軌跡。
這一刀,無懈可擊。
傅采林眼中閃過欣賞之色,‘弈劍’隨心而動,本是看著引人發笑,笨拙無比的一劍中卻盡含千變萬化的動作,似進似退,欲上欲下,玄奧莫測。
出一劍隻為聚集更強的氣勢,劍尖發出清鳴,劃過的空間頓成虛空,氣流盡被吸到劍尖上,形成一個小球。
半途中,劍勢疾轉,萬千變化盡出,‘弈劍’織出無形而有實的劍網,抵向宋缺來去無蹤,叫人捉摸不定的一刀。
叮叮當當交擊之聲不斷,二人每一次交擊,每一個動作,皆是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的窒礙,卻處處體現這人體潛能的極限與武道的玄異境界。
兩大名震寰宇的宗師級高手真氣綿長雄渾,令刀劍每一記相拼都仿佛變得無可休止,甚至成為天地間一種永恒存在,亙古不變的事物一般。
連拼過百記的傅,宋二人終於分開身形,雙雙後撤,立住身形。
戰局仿佛回到瞭原點,二人站立位置如初,重成對峙之局。
傅采林撫須贊道:“宋兄這一刀精妙絕倫,刀中寓劍,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宋缺大笑道:“這是從小澤的‘刀中悟劍’而來,宋某加入瞭自己的靈感。”
臺下眾人隻覺眼前的宋缺實在不可思議。
宋缺成名江湖四十多年,其人孤高冷傲,對刀的堅持早非常人可以想像。這類人,對其他武器都是不屑的。但宋缺竟然淡然承認這一寓劍於刀的招式,說明他心態的變化與進步。
宋缺復又道:“采林兄這一劍亦是玄奇萬分,入自然而不滯於自然,融萬物而不依於萬物,同樣讓人驚喜非常。”
傅采林長笑一聲:“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道不遠人,法無定法。誠者,自成也。道者,自道也。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
略一停頓,傅采林又道:“然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吾之道也。”
宋缺點頭贊道:“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
二人對視一眼,仰天長笑。
知識層面不高的許多圍觀者已經聽得雲裡霧裡瞭。
其他眾人如李世民,宇文士及這等才學不低之輩已在皺眉思索瞭。連沈落雁都開始瞭冥思。
長笑過後,宋缺豪情再起:“宋某得今日一戰,死亦足矣!”
傅采林點頭:“傅采林深有同感,宋兄再請。”
元越澤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場中的兩大宗師,欣喜道:“嶽父與大師的刀劍精義將會給後人帶來無數啟發。似是而非,未免乎累,隻有在千變萬化中求其恒常不變,不滯於物,得後而忘,方能達至化境!”
場中兩人剛剛的表現與對話,皆與元越澤有著拋不開的關系。
宋缺的刀,傅采林的劍,對元越澤的武道提升產生瞭巨大的影響。同樣的,元越澤自己的‘道’亦影響瞭宋缺與傅采林。
宋缺最終放下執著,可以將放在‘刀’上的心無限擴大,擴大至以客觀之眼去看待天下所有武學。這正是他最終突破自己的極限,更上一層樓的主要原因。
而傅采林的劍,卻是將自然之道與元越澤堅持的那套‘道’融合起來,再取進步。
世間永遠沒有哪一門學說或思想是完美無暇的。元越澤的‘道’是他以中庸之道為基礎,加入自己的原則而成。在多次接觸中,對傅采林產生瞭很大的影響。
無論哪個年代,一心堅持一種思想的人永遠都存在,但如此便落瞭下乘。
此時的宋缺與傅采林,不光武道修為,連他們的思想,都已經超越瞭時代的限制,這才是真正的大宗師。
元越澤首次對場中二人生出瞭孺慕的情緒。
望這場中你來我望,每一個動作都包含著天地至理的二人,元越澤隻覺自己也在場中,是宋缺,也是傅采林,以自己的身軀去感悟不屬於自己的思想,經驗。
早在元越澤感嘆宋缺與傅采林刀劍精義時,周圍許多人都被他的語言所吸引,望瞭過來。
贊賞地看瞭一眼,再想將目光轉向場中時,眾人幾乎神情都是一愕,目光再也離不開。
元越澤的身影已經開始淡化,就是坐在他身邊的宋師道都在強忍著想伸手去確認一下他到底在不在。元越澤的呼吸更是完全與天地同步,讓人覺得坐在那裡的隻是個人影,根本不是真人。
這究竟是錯覺,還是真實現象?
元越澤的單純心性,是他比常人更容易與天地相溝通的最大優勢。他的性格更使他在自己喜歡的領域內極容易就可臻至‘物我兩忘’的境地。
此時,他仍坐在那裡,是他,也不是他。
石臺上交擊之聲不斷,喚回眾人的思緒,許多人收回眼神時,都在元越澤身邊不遠處停瞭一下。
與元越澤的位子隔瞭單美仙而坐的傅君嬙雙眸微閉,身形,氣息同樣的若隱若現。
場中的二人已經比試數招。
“宋兄小心瞭!”
傅采林雙目一瞇,開口道。
聲音尚未結束,‘弈劍’已經隨手腕的一抖化做點點青芒,封向宋缺全身上下。每一道青色劍旋,看在觀戰眾人眼中,皆化做天上的一顆星宿,每一點都像是罩向宋缺,每一點又仿佛永恒不動。變化中寓不變。
察覺得到這一招的可怕,宋缺卻出奇地沒有硬擋,而是抽回‘天刀’,橫至面前而立,目光更是落在刀刃之上,如老僧入定一般,對即將到來的漫天星點不聞不問,毫不關心。
‘弈劍’無軌跡,無著落,無快慢,飄忽不定地攻至面前之際,宋缺終於動瞭,但是他並沒有退,反倒是橫向錯來一小步,拖刀疾掃。
精妙的一刀對上漫天的劍影。
劍影猛然間舍棄一切行進路線,皆奔刀身而去,連環猛擊刀身,拼得緊湊無比,隨著刀劍的不斷交擊,二人身影亦開始飄忽不定,你追我趕,兔起鶻落地以驚人的速度輾轉騰挪,肉眼難辨的身影與刀劍彌漫開來,如同許多人在同時對戰一般,畫面甚是好看。
‘弈劍’刁鉆靈活,無孔不入,如同長瞭雙眼睛,對‘天刀’進行瞭渾無止境的連續攻擊。
宋缺應付方式怪異異常,‘天刀’的刀刃,刀背,刀鍔,刀柄,皆化做武器,以慢對快,以簡化繁,擋住傅采林波濤一般的攻勢,神妙無比。
二人出手間,均是隨心所欲地此攻彼守,緊湊激烈中隱含著行雲流水,飄逸自然的韻味,精彩至難以用語言筆墨來形容。
連續不斷的刀劍交擊之聲過後,人影交錯乍分。二人再次恢復瞭初始的對峙之勢,就像從沒動過手。
二人的臉上幾乎同時閃過一現即逝的紅光,神態如舊。
“為何傅大師那讓人替不起對抗之心的劍招會被‘天刀’一刀給破掉呢?為何收回劍網?”
宋金剛好奇地開口道。
“可能是因為那一刀奧妙無窮,劃過的軌跡將周身丈許內的氣機全部牽引至刀身。傅大師要麼兩敗俱傷,要麼收招全力抵抗那一刀。宋閥主的刀真的是一忘無前,一旦出手就舍棄一切。”
坐在他不遠處的獨孤鳳依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她猜測到傅采林與宋缺該是都受瞭內傷,隻是靠著高超的修為而強行壓下傷勢罷瞭。
宋金剛修為隻算普通高手而已,聞聽後訕訕地點瞭點頭。
傅,宋對立良久,不知為何身軀竟然同時輕顫,眼神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似是心靈相通一般微不可查地點瞭點頭。
宋缺突然神色莊嚴肅穆,雙手合握‘天刀’高舉過頭,其身姿神態仿佛一個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的戰神。姿勢雖一動不動,但刀勢已起,沛然的刀意影響下,方圓數丈內一片肅殺,令人不安的死亡氣息緩緩彌漫開來。
觀戰眾人心驚肉跳,此招前奏就已如此駭人,那真的發招時又會是何種景象?
傅采林的‘弈劍’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反握臂後,一臉淡然,仿佛不受半點影響地手撫長須望著凝聚氣勢的宋缺。
觀戰眾人也是莫名其妙,不知傅采林究竟要做什麼,打算罷戰或投降?
非也。
隻看他的眼神便可知,他對宋缺這一刀異常的期待。
宋缺說過,他的刀是從大小戰役中磨練出來的殺人之法,現在終於得到瞭印證。在狂猛霸絕的刀意影響下,天地間剎那間化成瞭一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殺戮戰場。
萬馬千軍互相攻伐,狀若瘋狂。烽火連天,滿目驚心赤紅。
殘酷絕倫,泯滅人性的戰事情景,以天地為畫紙,以鮮血做潑墨,以刀槍戈戟成畫筆,以士兵慘號做點綴,以狂放風格描繪出的一卷‘死亡’為主題的‘地獄圖’就如此活生生地展露在眾人眼前。
感染力強大得令人害怕,恐懼,心顫,神驚。
校場上大風驟起,烈風愈吹愈起勁,漫天塵土飛揚。
天地忽明忽暗,隱隱雷電之光更是不時地閃爍天邊。
氣勁聚集到巔峰狀態時,宋缺高舉過頭的‘天刀’緩緩下劈,氣勢中仿佛將帥下令,鏖戰中千軍萬馬應指揮而組成的方陣,向傅采林迫去。
傅采林臉色凝重無比,右手手腕緩慢翻轉。
驀地,觀戰所有人頓覺腳下失重,周遭一切仿佛消失於無形,眼前盡是一片漆黑的無邊虛空。
深邃無際的虛空,襯托著攜帶無邊殺意的千軍萬馬。
二人招式未碰,牽動的氣機就已經玄異到此等地步,這份修為,的確已達至武學化境。
‘弈劍’劃開一道超乎人間美態,具乎天地至理的弧線,順著最玄異奧妙的軌跡,毫無花哨地刺出一擊,迎上緩緩劈來,讓人欲迎無力的‘天刀’。
刀劍速度看在觀戰眾人眼裡,都慢得無法形容,仿佛故意為之。
觀戰眾人中修為到瞭一定地步的都清楚:這一刀一劍看似簡單,平淡無奇,其中所蘊含的力量與速度早已超過瞭人類的極限。更不是想接能能接得下的。
時間仿佛過瞭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劍尖終於與刀刃相撞。
“轟隆!”
同一時間,電光暴閃,晴空中竟然打下瞭一個驚雷,仿佛醞釀巳久的大雷暴一般,剎那間充塞瞭天地,巨大的雷電直霹刀劍交接之處。
受驚雷之聲與刺目電光影響,眾人睜目如盲,雙耳若聾。
片刻後,恢復視覺與聽覺的眾人望向石臺中央,登時目瞪口呆。
石臺中央坍塌下去,被天雷殛出一個方圓十丈左右的大坑,滿目瘡痍。
煙塵稍散之間,縷縷青煙不斷。斷成兩截的‘天刀’與‘弈劍’正安靜的躺在坑中,宋缺與傅采林二人則是不知所蹤。
更讓人驚駭欲絕的是剛剛刀劍交擊之處,一個黑色的無底巨洞憑空而現,正在緩緩地縮小消失。
場中上千人全部傻掉,惟一能做的就是呆望著那緩緩消失於無形的黑洞。
“籲!真的不去告別瞭嗎?珣兒不會怪我們嗎?”
距離大較場千丈外的明月樓頂,一俊偉青年男子卓然而立,看到天雷擊下後,長呼一口氣道。
“又不是生離死別,走啦!”
男子身後的青年美婦笑著扯上他的耳朵,二人身影如光般疾馳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