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炳松走後,張一鳴把樂樂叫回房間。樂樂就在酒店樓下喝咖啡。
“都談好瞭嗎?”
樂樂進門後坐到床上問到。
“談好瞭。”
張一鳴站在樂樂面前,張開雙臂作瞭個擴胸的動作,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樂樂,我還擔心你在國慶節前不能把廣州的公司註冊下來。”
“多花點錢,辦事的速度自然快。我看你那麼急,所以就想辦法盡快辦好。”樂樂說。
張一鳴點點頭,知道辦這種事情是樂樂的強項,她當年做拉爾曼助理的時候,不知道跟多少中央一級的政府部門打過交道。像樂樂這種長得又漂亮、儀態又得體的女孩,再加上出手大方,由她們出馬應付繁文縟節的政府部門,常常能起到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可以使政府部門工作效率成N倍的提高。所以,我們的政府真應該給樂樂這樣的女孩頒發特殊貢獻獎,她們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瞭我們政府部門的形象。就像拉爾曼在有樂樂作助理的時候,就認為中國的某些政府部門工作效率還是蠻高的嘛。
張一鳴給樂樂講瞭和胡炳松商談的情況,聽完後樂樂有些擔心地問:“這麼說他們找你合作,就是需要你給他們支起一把保護傘,你有辦法做到嗎?”
“問題不大。”
張一鳴很有自信。
張一鳴的自信其實不完全是來自林淑貞,而是來自於對這個問題本質的認識。他對樂樂講瞭當初在鵬城俱樂部所見到的情況。
“當我第一次看到鵬城俱樂部上面的賭場,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
樂樂搖頭。
“震驚。”
從張一鳴現在的表情上,還可以看見這種感覺的蛛絲馬跡。“我覺得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當時歡歡給我悄悄介紹瞭那些賭具設備的特殊之處,我後來一直在想,洪三寶之所以能夠那樣明目張膽,一方面他有那些特制設備,可以防備突然襲擊的檢查。但是,我認為更重要的原因還是不會有人來查,所以他們才能夠平安地經營下去。”
“怎麼?洪三寶跟政府和警方關系很好嗎?”
樂樂問到。
張一鳴笑起來,“你這個問題也是我開始以為的原因。但是,慢慢地我認識到這是不對的。特別是鵬城俱樂部的賭場被查封之後,就證明瞭他們跟政府部門的關系不過如此而已,這就證明瞭我的另一種認識是正確的。”
張一鳴停住瞭說話,臉上的笑容更加自信,在樂樂看來,甚至有一點得意的樣子。樂樂翹起嘴,拉住張一鳴的手撒嬌道:“好老公,知道你聰明,你就別賣關子瞭,你有什麼見解嘛?”
“怎麼?好奇心被吊起瞭?”
見樂樂這樣,張一鳴越發不著急說瞭。
“不說就不說。”
樂樂甩開張一鳴的手,“人傢哪裡有什麼好奇心,人傢是擔心你。這種生意要是做不好,把自己都搭進去瞭。”
張一鳴收起玩笑的語氣,接著說到:“你剛才說的,跟警方或者政府部門的關系好,這隻是一方面。做這種事情,對上上下下進行一些打點,搞好關系,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無論你怎樣打點,關系怎麼好,政府做事是有底線的,超過底線,任誰也救不瞭你。以前廈門搞走私的賴昌星,對政府部門的公關可以說是做到瞭極致。結果呢?還是被掃蕩瞭。為什麼?因為它超過瞭底線。你想想,當初經他遠華集團走私進國內的成品油,其數量之大已經影響瞭國內市場的油品價格,從而使得國內的成品油生產廠商面臨生存困難。他把事情做到這個程度,你說政府部門還能夠容忍下去嗎?”
“而我發現,當初鵬城俱樂部之所以能夠平安運營,跟他們會員制的經營模式有非常大的關系。他們的會員審批非常嚴格,門檻非常高。這無形中使得大量普通老百姓不可能進入鵬城俱樂部的賭場。進入賭場的,都是經濟實力強,風險承受能力高的高端人群。這樣的人一則他輸得起,二則即使他們輸光瞭褲子,對社會的影響面是不大的。你知道,我們的政府最擔心的是老百姓中出現大面積的動蕩,也就是所謂的影響社會穩定的群體事件。隻要不是波及廣大老百姓的事情,少數幾個富人自己貪賭,然後輸得破瞭產,影響要小得多。所以,面對這樣高端人群的場所,通常隻要不出現惡性事件,都不會受到太多的幹涉。這就像我們一波又一波的掃黃,卻總是不會波及高檔酒店是一個道理。”
“另一方面,對經營者來說,你經營一個賭場,其實絕大部分利潤都來自這些高端客戶,這是商業中的二八原則,所以采用高門檻的會員制,從人數上看可能限制瞭很多客戶沒法進來,但是其實對利潤是影響不大的。這就是我堅持一定要胡炳松實行會員制的原因。”
張一鳴一番宏論,樂樂算是明白瞭他的見解,仔細想想還有一些道理。“那你不讓沾毒品又是出於什麼考慮?”
樂樂並不是要張一鳴去沾染毒品,她隻是對自己男人的看法感興趣。
“毒品這個東西不一樣,這可是要死人的。毒品這個東西,誰也無法控制,一旦染上,是你的生理對它產生依賴,要不你就是吸毒而死,要不你就是為吸毒去搶劫殺人,使別人致死。總之,毒品的後果要嚴重得多,而且因為是生理上的影響,也難以控制得多。國傢因此對沾染毒品的事件處罰也嚴重得多。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這都是沾不得的。”
“嗯,答得不錯,算你一百分。”
樂樂高興地站起,鉆進張一鳴的懷裡廝纏起來。
張一鳴正準備親一下樂樂,忽然一直開著的電視裡一則新聞引起瞭他的註意。張一鳴松開樂樂,將電視的聲音調大瞭些。
原來,一周前發生在市區一起持槍搶劫銀行案,三名亡命之徒趁警方合圍之前駕車逃竄,警方在追擊的過程中與劫匪發生槍戰,兩名歹徒被擊斃,另一名逃脫。同時,警方也付出瞭一死一傷的代價。一周過去,逃脫的歹徒一直未能抓獲,此刻的電視節目中,正是廣東省分管公安及政法的領導就此案在接受記者的采訪。該名領導表情嚴肅,看得出來他的壓力很大。畢竟,這是一起惡性案件,而且還有警方人員傷亡,但漏網的兇手卻遲遲未能擒獲。
“怎麼瞭?這也看得津津有味?”
樂樂對被張一鳴拋開感到很不滿,站到電視機前,擋住瞭他的視線。
“別擋著,樂樂,讓我看看,這很重要。”
張一鳴用手去拉樂樂。
“我不。”
樂樂翹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乖,聽話。”
“偏不。”
張一鳴的幾個女人中,劉紅大大咧咧,本就沒有耍小性子的習慣;姚靜一向柔順,隻恨不得一舉一動,每一個心思都依瞭張一鳴才好,那是連耍小性子的想法都沒有過;歡歡表面上兇巴巴的,其實張一鳴一生氣,她也挺怕的;隻有這樂樂,最敢也最會耍小性子。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或許因為樂樂年齡最小,張一鳴不覺對她要縱容一些。
樂樂硬要擋著電視,張一鳴沒法,隻得把她摟瞭,坐到電視機對面的床上,讓她則坐到自己的腿上。
坐在男人的腿上,又被他摟著,樂樂才安分瞭些,一邊也歪著頭看著電視,一邊嘀咕道:“你到底要看什麼嘛?”
張一鳴沒有作聲,臉上泛起瞭沉思的表情。電視裡吸引張一鳴的,既不是新聞的內容本身,也不是那個分管公安政法的領導,而是站在領導身邊陪同接受采訪的,顯然是該領導高級幕僚的一個人,此人的身形讓張一鳴有似曾相識之感。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呢?直到專題新聞播報完畢,張一鳴都還在回想之中。
樂樂看見男人的這個表情,知道他是真的有事情在想,便也不敢再胡鬧,滑下男人的大腿,她輕輕走到浴室裡,將浴缸放滿瞭熱水。
樂樂走出浴室,回到房間,見張一鳴已經倒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望天花板,顯然還在思索。
“老公,我給你放瞭熱水。你一下飛機就談事情,也沒休息一下。去泡一泡,放松放松,腦子肯定更加好用。”
樂樂趴到張一鳴身邊,雙手支著下巴,看著他。
“喲,我的樂樂也會侍候人瞭。”
張一鳴一笑,從腦後抽出一隻手,捏著樂樂的鼻子搖瞭一下。
“我本來就會嘛,隻不過在傢裡有靜姐,我沒有機會做而已。現在隻有我在你身邊,我不侍候你誰侍候你?”
“聽你這意思,你是在怪靜靜搶瞭你表現的機會是吧?那我回去得跟靜靜說一下。”
張一鳴故作正經地說。
樂樂一下急瞭起來,“嗯~,不準說。我沒有怪靜姐,你不要挑撥我倆的關系。”
“我還就想挑撥一下,我想看看你倆反目成仇是什麼樣子。”
“我倆要是鬧翻瞭,就天天在你面前吵架,晚上在床上也吵。讓你不得安寧,煩都煩死你。”
張一鳴哈哈笑起來,“算你狠。不過,你老公也不是吃素的,搞得我煩瞭,我把你們兩個都趕走。”
樂樂顯得有恃無恐,根本不懼。“我告訴你,紅姐一個人可吃不消你。趕走我們,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樂樂歪著腦袋,得意洋洋,模樣煞是可愛,張一鳴看著心裡甚為喜歡。“看來沒辦法,老公還真離不開你們,不能把你們趕走。”
“知道就好。”
樂樂翻身下床站到地上,拉住張一鳴的手,“起來,泡澡去,水都涼瞭。”
張一鳴一直也沒想起電視裡的那人在哪見過,心想真不如先去泡泡,於是也下床站起。樂樂幫著他脫去衣褲,脫的隻剩一條褲衩,推著他往浴室走去。
剛進浴室門,張一鳴突然反身抱住樂樂,樂樂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張一鳴扔進瞭浴缸。水花四濺,飛瞭張一鳴一臉一身,而樂樂本身衣裙盡濕,貼身的胸罩和小褲在濕透的薄衫裙下顯露無遺,讓張一鳴想起瞭不久前在深圳街頭所見佇立雨中的那對情侶。
樂樂想要爬出來,張一鳴按住瞭她,自己也跨進瞭浴缸。五星級賓館的浴缸真是夠大,兩個人在裡面也不顯擁擠,張一鳴懷疑他們設計之初就考慮瞭鴛鴦浴的需要。
“讓我出去,衣服這樣濕濕地粘在身上好難受。”樂樂說。
“別出去,就這樣,老公喜歡。”
看著濕衣裙下襯出的胸罩小褲和若隱若現的肌膚,竟是異常的性感誘惑,張一鳴按耐不住,雙手齊出,一上一下地襲向瞭樂樂的雙峰和桃源溪谷。
“老公,你怎麼這麼多花樣啊?”
剛才還覺得讓人難受的衣服此刻仿佛也變成瞭催情劑,濕衣裙粘在身上讓樂樂產生一種束縛感,這種感覺增強瞭張一鳴雙手給她帶來的刺激,片刻之後樂樂已經輕輕哼瞭起來。
打濕的裙子粘在樂樂下身像另一層皮膚,張一鳴將這層皮膚小心翼翼地揭起,往上掀至樂樂頭部,蓋住瞭她的嘴臉。透過薄薄的絲裙,仍可以看見樂樂眼神迷離,等待著男人下一步的行動。
“悶嗎?”
張一鳴可舍不得因為玩花樣把樂樂給憋壞瞭。
樂樂搖搖頭。
張一鳴這才放心地一手抬起樂樂的翹臀,一手拉下她的小褲。又脫下自己的褲衩,張一鳴將樂樂的雙腿分別夾到自己的身體兩側。
樂樂兩手搭到浴缸兩邊,穩住自己的身體,隨著張一鳴的進入,長長地嬌吟瞭一聲。
就在這時,張一鳴忽然想起瞭電視中站在那位省級領導身邊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