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不是快到荊州瞭”,肖月兒問道。
“嗯,昨天那位老伯說還有二百多裡的路就要到荊州的地界瞭,但是荊州地方太大,要到哪裡去找雪如呢”,韓雷仰頭望著天空,神色茫然。
肖月兒道:“有緣之人定會相見,你和嫂子必是有緣之人,否則也不會在那種情形下千裡相會,約定終身。”
韓雷聞言直點頭,“是啊,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再見面的,一定會。”
兩個人邊走邊說,遠處鈴鐺聲響起,兩匹馬拉著一輛不小的篷車迎面漸走漸近,車前無人駕車。韓雷和肖月兒並未在意,就在馬車與兩人相對而過之際,一道繩索從車篷裡飛出,到瞭肖月兒的身邊忽然轉彎,在肖月兒的身上纏瞭幾道,隨後肖月兒的身體凌空飛起,被繩索拽向車篷內。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韓雷和肖月兒完全來不及反應,待韓雷反應過來的時候,肖月兒的身體已經被那道繩索拽瞭過去,韓雷眼看著肖月兒飛進車篷內,大驚之下來不及多想,縱身跳上馬車,伸手便欲掀開車簾,忽覺一股勁力透過車簾迎面而來,韓雷忙雙掌運氣護住身體。
因為肖月兒在車內,韓雷不敢全力出掌,隻覺車內傳來的這股勁力亦柔亦剛,初覺這道勁力雄厚異常,然而與自己的掌氣相碰後忽然變得異常柔緩,韓雷被這股勁氣輕輕拋出數尺,落在車馬的旁側。
韓雷正欲再次撲上去,馬車忽然停下,車內一道繩索飛出,直奔韓雷襲來,韓雷忙抬手抓去,誰知那繩索如靈蛇般轉瞭一個彎,繞過韓雷的手臂,在他的肩頭點瞭一下,韓雷覺得肩頭一麻,忙翻掌再抓。那繩索卻忽然下墜,繞過韓雷的腳腕,在後面點瞭一下。韓雷覺得腳腕又是一麻,忙向一旁跳開。那繩索卻如影隨形地跟瞭上來,韓雷立足未穩,便被點到瞭胸口。
韓雷抬手欲攬住繩索,那繩索忽然一擺,纏住瞭韓雷的右手手腕,韓雷剛想用勁扯,卻被繩索拽瞭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繩子隨即一抖,松開瞭韓雷的手腕,接著又凌空一掃,韓雷胸前的衣衫哧啦一聲被劃開,露出瞭皮肉。勁力尺寸把握的分毫不差,否則不是不能劃開衣衫,就是要傷到韓雷的肌膚。
韓雷知道車內的人實在是太厲害瞭,這麼半天其實一直是在戲弄他,否則一開始便要被那繩索封住穴位,動彈不得瞭。
車內的人似乎意猶未盡,樂此不疲,直把韓雷戲弄的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韓雷忙活瞭半天,連繩子的毛都抓不到,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索性垂手站立,不再反抗。
那繩索又撩撥瞭幾下,見韓雷不為所動,便倏然收回車內。
韓雷喊道:“這位大俠的功夫在下實在是敬佩,但不知我們如何得罪瞭大俠,還請大俠放瞭我妹妹。”
車內的聲音傳來,“你小子倒是挺識相,也算聰明。既然知道厲害,就趕緊躲遠一點,否則讓你死的很難看,這小女子我留下來用完後便可放走,你放心,我不會傷她性命的”,聲音蒼勁沉厚。
韓雷心中一涼,肖月兒在裡面半天沒有動靜,韓雷非常擔心,於是說道:“大俠為何藏頭露尾,難道是面貌醜陋,怕人恥笑不成”。
車內的聲音道:“這個小妮子現在沒什麼事,不過遲早我要好好用一番”
韓雷急得腦門冒汗,卻沒有一點辦法,他知道他救不瞭肖月兒,站在那裡憋瞭半天,破口大罵出來:“你這狗東西,淫賊,讓你生瞭兒子沒媽的兒,你媽被輪奸,你爹被閹掉……”,韓雷罵得痛快,罵得難聽,他現在也隻有這個本事瞭。
車內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不大,傳到韓雷的耳朵裡卻象打雷一樣,韓雷忙凝神運氣,停止瞭謾罵,眼睛盯著馬車。
“咦,你這小子不簡單啊”,車內的人止住笑聲,聲音裡帶著驚奇。
韓雷又罵瞭起來,“老天有眼,讓你渾身潰爛,受盡折磨而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韓雷罵得正起勁,車簾掀開,一張並不年輕卻長得十分俊朗的男人的臉露瞭出來,韓雷立時停止瞭謾罵,伸著脖子向車內看去,他想看看肖月兒怎麼樣瞭。
“你就不怕我殺瞭你嗎”,中年男人跳下車,看著韓雷問道。
“要殺便殺,我死瞭也會變成鬼纏著你”,韓雷本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但是肖月兒落入魔掌,他情急之下已顧不瞭許多,直將生死置之度外。
中年人微微一笑,“好小子,有點我當年的勁頭,你這罵人的本事可不怎麼樣,讓我來教教你吧”
“你他媽的少廢話,看你長得人模狗樣,卻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惡賊,有本事你去找羅大哥的老婆,算你有本事”,韓雷前幾日聽說瞭羅沖的名頭,知道羅沖的老婆長得羞花閉月,便隨口扯瞭出來。
中年人臉色一肅,“你說的是羅沖?你認識羅沖?”
韓雷見狀繼續扯道:“我和羅大哥是好朋友,識相的趕緊放瞭月兒,否則有你好看的。”
中年人聞言哈哈一笑,“就憑你?哈哈哈哈,羅沖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哈哈……月兒?這個名字很好聽,她叫月兒嗎?”
韓雷沒回答他,繼續胡扯,“剛才我和羅大哥還在一起,說不定現在就在附近”
中年人面色一沉,四周望瞭望,隨即嘿嘿幹笑瞭兩聲,“小夥子,別玩這套把戲,就算是羅沖來瞭我也不怕”
韓雷看出他有些心虛,張口正要繼續胡扯,中年人一抬手,袖中飛出一道細細的繩索,瞬間到瞭韓雷面前,點瞭他幾處穴道,韓雷登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中年人盯著韓雷看瞭半天,不住地點頭,“好,好,咱倆算是有緣,這樣吧,我看你是塊料,就教你兩手,如果你在四個時辰之內能學得小有所成,我便放瞭這姑娘。”,說著袖中細索飛出,解開瞭韓雷的穴道。
韓雷一怔,沒想到這人不但沒有殺他,還要教他武功,他倆素昧平生,這真是天大的奇事。不過既然這樣能夠救肖月兒,韓雷便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好,一言為定。不過什麼樣才能算小有所成呢?”
中年人手一揮,車簾卷起,中年人手中多瞭一道繩索,他手臂一振,繩索牽著肖月兒的身體飛瞭出來,中年人將她攬入懷中。肖月兒被五花大綁地捆著,雙眼緊閉,好像睡著瞭一般。
韓雷叫道:“月兒,月兒,你把月兒怎麼樣瞭?”
“你放心,我不過是點瞭她的穴位”,中年人說話間袖中細索飛出,射向旁邊一塊石頭,撲的一聲,繩索似利劍一般穿過石頭,中年人手上一運勁,隻聽啪的一聲巨響,石頭四分五裂散開。”看好瞭,你隻要在四個時辰之內能做到這樣,我便放瞭這姑娘”。
韓雷瞠目結舌,這般身手他哪曾見過,一道繩索竟然能開石碎碑,他連想都不敢想,“這太難瞭,你這是有意刁難,我怎麼可能在四個時辰之內練成這樣的本事?”
中年人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以你的內功足以做到,隻要你掌握瞭心法,這並不難。”
韓雷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試一下瞭,“好吧,我試試。”
中年人道:“聽好瞭,氣貫於索,人索合一。纏掃遊點,馭繩如飛。剛柔相濟,強避弱追……”
韓雷豎起耳朵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中年人說完抄起一段繩索扔給韓雷,說道:“試試吧。”
韓雷接過繩索,面露難色,“你一下子說瞭這麼多,誰能記得住啊”。
中年人微微一笑,“沒關系,一點一點來,我隨時指點你”
時間過的很快,三個半時辰過去瞭,天色暗瞭下來,韓雷雖然已經能夠靈活地舞動繩索,但要用繩索來破石碎碑,韓雷一點頭緒也摸不到,中年人看得直搖頭,“看來你的武功基礎太差,但不知道你怎麼有如此深厚的內功?”
韓雷道:“我以前從沒練過武功,隻在這幾天練瞭一招半式,你在多寬限些時間吧”
中年人搖頭道:“不行,你趕緊專心練習,時間不多瞭。繩索隻是武器,沒有武器的時候也要靈活運用心法口訣,你現在行氣功夫太笨拙,所以先要解決行氣運功的問題”。
半個時辰又快過去瞭,韓雷已能在繩子上運些力氣,扔出的繩子撞得石頭砰砰直響,雖然韓雷揀瞭一個看起來比較脆弱的石頭,但始終無法撞破。
“時間就要到瞭”,中年人提醒韓雷。韓雷頭上冒出汗珠,不斷使勁地擲出繩子,可是石頭始終安然無恙。
“好,時間到瞭,你……”,中年人的話音沒落,韓雷情急之下大吼一聲,繩子如利劍般飛出,石頭砰的一聲裂開。韓雷見狀大喜,“成功瞭,成功瞭!”
中年人笑瞭笑,“勉勉強強吧,就算你過關瞭”
“那你要遵守諾言”
中年人點點頭,“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不守承諾的小人”,說著伸手抓過捆住肖月兒的繩頭,手一抖,肖月兒身上的繩索猶如靈蛇般遊動,瞬間脫離瞭肖月兒的身體,中年人單手一送,順手解開肖月兒的穴道,肖月兒身體飛向韓雷,韓雷忙張臂接住。肖月兒睜開眼睛,叫瞭一聲“哥”,便癱在韓雷懷裡。
原來肖月兒身體幾個時辰沒有動彈,已然麻木不靈。
中年人問:“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韓雷”
“哦,我已將平生的絕學傳授於你,日後多加練習方可有大成。到時你可以成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樣,還不拜謝師傅。”
“師傅?我……”,韓雷想說,“我才不認一個淫賊作師傅呢”,不過此時他怕惹惱瞭中年人,便沒有出口。
中年人道:“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傳承我衣缽的材料,所以故意拿這位姑娘迫你習練。要知道,別人求我教我還不教呢。”
“哦,原來如此,徒兒拜謝師傅”,韓雷一手摟著肖月兒,點頭道謝。
“就這麼拜師傅?太無禮瞭吧,也罷。不過你先不要謝我,日後不要罵我就行瞭”。
韓雷奇道:“我為什麼要罵你?”
“你日後便知”,中年人說著回身上瞭馬車,鉆進車篷,兩匹馬似接到瞭命令,嘶鳴一聲拉著車緩緩走去。
“師傅,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韓雷喊道。
“日後會知道的”。
韓雷望著遠去的馬車若有所思,肖月兒在他懷裡問道:“哥,這是怎麼回事?”
黑虎嶺前,林風和魏元坤相對而立。遠處的嶺頭,古傢的一群人站在那裡,林巧蝶被捆在一個新打的木樁上,以防止她在眾人關註決鬥之時逃跑,待決鬥的勝者來將她帶走。可以說,她是兩人決鬥的戰利品。
這是一場令人關註的決鬥,兩名絕頂高手將在這裡決一生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觀戰的人雖然是坐山觀虎鬥,決鬥與他們無甚關系,但人們心中仍不免是莫名的緊張,或者是激動。尤其是林巧蝶,她雙手反剪,嬌弱豐盈的身軀被結實的繩索緊緊固定在木樁上,美麗純凈的眼睛裡充滿瞭期待和不安。
魏元坤手一讓,“林少俠,請”。
“那就不客氣瞭”,林風說罷手中劍寒光一閃,倉然出鞘,縱身上前直取魏元坤。魏元坤向後猛退幾步,雙掌一錯,運足瞭功力向前推去,一股凌厲的掌風撲向林風。林風手中劍在身前幻化出片片白光,化解瞭這股雄厚的功力,身形稍加停頓,隨即欺身上前一劍刺去,魏元坤閃身撩掌,兩人鬥在一處。
魏元坤出手如鬼似電,迅捷異常,往往以快致先,而林風手中劍似乎不緊不慢,卻總能恰到好處地化解魏元坤的招式,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魏元坤心中暗驚:“這小子武功進展如此之快,今日結下冤仇,若不除去,日後恐生禍端”,想到這裡魏元坤下定瞭決心。
兩人鬥瞭四百餘招,林風漸漸不支,手中劍常常被魏元坤的掌力蕩開,顯得左右絀拙,破綻頻出。魏元坤看準時機連出八掌,林風不住地後退,魏元坤猛地口中一聲斷喝,左掌閃電般打出。林風手中劍剛剛被蕩開,倉促間舉掌相迎,兩掌相碰,“蓬”的一聲,林風退出十幾步才站住。魏元坤也後退兩步,趁林風立足未穩,幾步趕到林風面前,一掌打瞭過去,林風忙就地一滾,還未等站起身來,魏元坤又一掌已然到瞭面前。嶺頭被捆在木樁上的林巧蝶驚叫出來,“啊!……”
隻見林身體一斜,手中劍瞬間劃起一道銀光,直奔魏元坤刺去。
這是無比凌厲的一劍。
魏元坤大驚之下身形疾閃,但還是晚瞭一點,劍刺穿瞭他的左上臂。
原來林風與他鬥瞭二百招後,已然胸中有數。他想一招制敵,於是故意賣出破綻,引誘魏元坤上鉤。對宇文天通林風用過這一手,如今又故伎重演。他這一劍刺出便沒有留情,本想即使不能要瞭魏元坤的命,也要重創於他,但魏元坤畢竟不是宇文天通,他要老練的多,林風這一劍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魏元坤一臉的驚異,左臂簌簌發抖,鮮血順著胳膊流瞭下來。
林風肅立當地,手中劍橫在腰前,他知道,也許更大的考驗正等待著自己。
果然,六七個身影從遠處奔瞭過來,轉眼便到瞭眼前。
“魏大俠要以多取勝嗎”,林風看瞭看幾個人,“碧水山莊的高手都到瞭”。
魏元坤沒有答話,一使眼色,幾個人一擁而上,圍住林風打瞭起來。林巧蝶大聲嚷道:“魏元坤耍賴,林大哥,林大哥”,她掙紮著想撲過去,但無情的繩索死死地將她固定在木樁上。
然而林風的戰鬥力超乎瞭所有人的預料,隻見他一柄劍上下翻飛,左右遊轉,力敵魏元坤和六大高手,竟絲毫不落下風。一時間劍光閃閃,掌氣破空轟地,漫天的塵土飛揚,漸漸湮沒瞭激鬥中一群人的身影。
塵埃漸漸落下,嶺頭的人都睜大瞭眼睛看去,塵埃中一個個的身影漸漸清晰,林風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手中劍插入地中。周圍碧水山莊的三名高手已然倒在地上,魏元坤和其餘四個身上也多處受傷,鮮血染紅瞭衣衫。
魏元坤低聲說道:“走”,嘴角的血跡還未擦幹,聲音中帶著顫抖,顯然受傷不輕。
魏元坤和三名碧水山莊的三名高手步履沉重地走向嶺頭,一名高手走著走著一頭栽倒在地,旁邊的一個人忙上前試探鼻息和脈搏。”二師兄,郝師弟也不行瞭”。
魏元坤緩緩說道:“我們不要管瞭,等兄弟們來給他收屍,我們去嶺頭把那個女人領走,我非剮瞭她不可”
“那個林風怎麼辦?”
“他中瞭我的地煞掌,過不瞭幾個時辰就要完蛋瞭,我們不必管他,否則徒增傷亡,他現在恐怕已不能走動”,魏元坤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巧蝶眼見林風一動不動,心中甚是焦急,“林大哥!林大哥!!林大哥他怎麼瞭”,林巧蝶問一旁的古俊成。
古俊成搖搖頭,他也不知所以然。魏元坤走到面前,勉強平緩氣息,拱手說道:“古公子,請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吧”,說話間一群碧水山莊的人跑到近前。
古俊成看瞭看遠處的林風,向後一擺頭,古俊吉解下捆在木樁上的林巧蝶,兩名碧水山莊的門下上前抓住她,手中拿住繩頭,推搡著渾身繩索的林巧蝶便欲走開。
林巧蝶猛地掙紮大喊道:“林大哥!你把林大哥怎麼樣瞭”
魏元坤哼瞭一聲,“他沒有多長時間活頭瞭,現在沒人能救你”
林巧蝶放聲哭叫:“林大哥,林大哥”,聲音淒慘悲痛,一邊叫喊一邊用盡力氣欲沖向林風,無奈身後碧水山莊的一名門下緊緊地拉住繩頭,林巧蝶隻能背負雙手無助地掙紮著。
忽然林巧蝶止住哭聲,睜大瞭眼睛瞪著林風的方向。魏元坤回頭看去,當即驚得七魂出竅。隻見林風不急不緩地走瞭過來,越走越近,他腳步平穩,面色如常,絲毫不見受傷的跡象,很快就走到瞭近前。
“你……你,”魏元坤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一掌有點火候,不過奈何不瞭我,我已經化去瞭掌力”,林風說話的聲音不帶一點的遲頓和顫抖。
魏元坤瞪著林風看瞭半天,嘴裡艱難地極不情願地吐出一句話:“你贏瞭,這女人你帶走吧,告辭”,說罷一揮手,帶著碧水山莊的人慢慢走遠。
林巧蝶歡呼著跑到林風身邊,“林大哥,太好瞭,太好瞭,你真厲害,我看這英雄榜該重排瞭。”說話間淚水禁不住順著笑臉嘩嘩流下。
“我們走吧。古公子,告辭”,林風向古俊成一抱拳,扳過林巧蝶的身體,手中牽住繩頭一抖,“走吧”。
林巧蝶撅起嘴,“也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快給我解開繩子啊”
“你這不是挺好嘛,我答應古公子要拘禁你半月,就從現在開始”,林風說者推瞭林巧蝶一把,“快點走”
林風推搡著繩捆索綁的林巧蝶漸漸遠去,古俊成望著他們的背影,低聲說道:“林風的武功照這樣進展,用不瞭多久怕是就要趕上歸無極,甚至羅沖”。
古俊吉說道:“我看未必,爹爹不是說過,武功進展到一定程度,以後的進展便極為緩慢,這要因人而異。”
古俊成點點頭。
林巧蝶撅瞭半天嘴,見林風半天不吭聲,忍不住先高興地聊起來,“林大哥,怎麼看你開始好像有些不行的樣子啊,是不是怕一開始便占瞭先機,那魏元坤的同夥馬上就會上來幫忙,所以先故意引他上鉤,刺他一劍……林大哥,你怎麼不說話呀”
林風低聲說道:“不要耗我的力氣,我受傷不輕,別讓那些人看出來。”
林巧蝶神情立刻緊張起來,腳下步伐加快,回頭低聲問道:“你怎麼樣?”
林風面色漸漸變得蒼白,聲音也不似剛才那樣平穩,“我還能撐,等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兩人又走出十餘裡,林風臉上冒出汗珠,隻憑一股真氣強力支撐。林巧蝶又急又怕,“林大哥,休息一下吧”
“前面有一座山,我們進山裡再說”。
不遠的路程,對林風來說卻是極為艱難,臉上汗珠不斷地流下,腳下的步伐開始歪斜。好不容易走進瞭山裡的樹叢,林風解開林巧蝶身上的繩索,迫不及待地坐在地上運功。
林風覺得體內一股煞氣在流轉,攪得五臟六腑象顛倒個一樣難受,他運功盡力壓住並一點點化解體內的這股煞氣。林巧蝶在一邊一聲不響地看著,擔心寫在臉上。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天色黑瞭又亮,不覺已經是第二天凌晨。林風終於緩緩睜開眼睛,林巧蝶關切地問道:“林大哥,你怎麼樣瞭”。林風看著林巧蝶隻說瞭一句:“林姑娘”,便身子一歪躺在地上昏瞭過去。他和體內的傷痛和煞氣鬥爭瞭六七個時辰,已經精疲力盡。
林巧蝶驚叫:“林大哥,林大哥”,忙上前試瞭試林風的鼻息。林風呼吸勻稱,面色也好瞭許多,似乎並無大礙。林巧蝶不知該如何處置,幹著急沒辦法。
漸漸地,林風臉上發熱,摸起來都燙手。林巧蝶背起林風在山林中尋找水源,可是走瞭半天也沒找到。林巧蝶不時地放下林風查看他的情況。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瞭,林風嘴唇幹裂,臉上也起瞭一層白皮,林巧蝶急得直跺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林大哥,你可不能有事啊”。
林巧蝶看著林風幹裂的嘴唇和仍然發燙的臉龐,忽然俯下身用她柔軟滑潤的舌頭舔舐林風的臉龐和嘴唇,以期給他一點點水分,並給他降溫。
終於,林風的高燒退瞭,卻不知為何忽然渾身冰冷。林巧蝶剛剛松下一口氣,馬上又緊張起來。林風的臉越來越冷,林巧蝶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林風的身體,自己幾乎一絲不掛,隻剩下貼身的內衣,她不知道這樣其實無助於解決問題。
林巧蝶坐在地上,將林風的頭摟在懷裡,口中念叨著,“上天保佑林大哥平安無事,林大哥可是個好人”。
林風在林巧蝶的懷中緩緩轉醒,他的臉和嘴唇貼在林巧蝶柔軟豐滿的胸脯上,感到一陣陣溫暖和愜意,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瞭過去。
林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又快黑瞭。
“你醒瞭,林大哥”,林巧蝶放開林風的頭,看著他臉色已然恢復正常,高興地叫出來,“你感覺如何?”
“我沒事瞭,謝謝你”,林風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林巧蝶一把將他緊緊地摟在懷中,眼淚流瞭下來。
林風臉陷入林巧蝶柔軟豐滿的胸中,心中一蕩,“林姑娘,我沒事瞭,你放開我吧”,因為嘴貼在林巧蝶的胸脯上,聲音含糊不清。
林巧蝶忽然感到不妥,忙放開林風,從他身上拿下自己的衣服,紅著臉跑到一邊穿上。
林風背過身坐瞭起來,“林姑娘,謝謝你。我現在要運一下功,很快就好瞭。”
林巧蝶在一邊看著林風,心中有些慌亂,坐在地上胡思亂想起來,想著想著便雙頰生暈,更加局促不安。
“好瞭,我們走吧”,林風站起身來說道。
林巧蝶低著頭說道:“你都好瞭吧”。
“我沒事瞭,我們去找點水喝”。
“我找瞭半天都沒找到”。
林風四周看瞭看,說道:“跟我來”。
林風很快就找到瞭一眼泉水。林巧蝶捧起水喝瞭兩口,盯著汩汩流出的泉水半天,低聲問道:“林大哥,你知道什麼叫相濡以沫嗎?”
林風道:“相濡以沫就是說,泉水幹涸瞭的時候,魚兒們擠在一起,吐出唾沫相互浸濕,以求生存。經常用來形容感情很深的夫妻相互依偎,相互照顧,同生共死,相伴終生。”,林風說著便要捧起水來洗臉。
林巧蝶叫瞭起來:“不要洗……等明天再洗吧”
林風一怔,“為什麼?”
“不為什麼,讓你多滋潤一段時間”,林巧蝶調皮地笑瞭笑,臉上微微發紅。
“奇怪”,林風沒有理會林巧蝶,捧起水就要洗臉。
林巧蝶一把抓住林風的手,叫道:“不許洗,我說不許洗,你怎麼……”。
林風見林巧蝶瞪著眼睛,好像真的有些生氣瞭。“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好,不洗就不洗”,林風挺喜歡這個調皮可愛的女孩,兩人不覺間已經成為朋友。林風感到林巧蝶好像很信任自己,自己昏迷的時候她一直照顧著,林風便不再計較這樣的小事。
林巧蝶滿意地笑瞭,“好,這才聽話。”
林風弄瞭些野果地薯,林巧蝶吃飽後躺在一層厚厚樹葉上,頭上枕著林風削好的木枕,沉沉地睡去。林風來到她面前,看著熟睡中的林巧蝶,心中一陣陣溫暖和激動。林巧蝶嬌柔豐滿的身軀微微蜷著,呼吸平穩均勻,胸口起伏,鼻翼翕動,臉上露出微笑。
看著看著,林風不免又想起顧秋鶯,那個天天盼著與他見面的娘子。
又是一夜過去瞭,林巧蝶打著哈欠坐瞭起來。“哎,你沒睡嗎?”,林巧蝶看著林風問道。
林風道:“我已經好瞭,用不著睡多長時間,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林巧蝶跳瞭起來,到泉水旁整理瞭一下頭發和衣物,回身跑到林風的身邊,“走吧”。
林巧蝶走瞭幾步,覺得林風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望去。隻見林風站在那裡,手中拿著繩索,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啊,你……你怎麼把繩子撿回來瞭,哼,你……你還要捆我”,林巧蝶沉下臉來。
林風猶豫地說道:“我答應古公子要拘禁你半月,對你略作懲罰,如果不把你捆起來,在這荒郊野外,任你自由活動,怎麼算拘禁?又怎麼算懲罰?不過……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替代呢”,林風低頭沉思。
“那,我如果說不願意讓你捆我,你要用強嗎”,林巧蝶問道。
林風有些為難,“你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我答應過古公子的。要不,我在山裡蓋一間木屋,你在木屋中呆上半個月吧”。
“哎呀不行,悶死瞭,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哼哼,林少俠真是言出必行啊,嗯,好吧……你,你就把我捆起來吧”,林巧蝶還真怕他想出想出其他辦法,說罷轉過身子,背負雙手,等著林風來捆自己。
林風把繩子搭在林巧蝶脖頸上,慢慢地將林巧蝶捆瞭起來,捆的並不緊。待綁縛完畢,林風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林巧蝶低頭走瞭兩步,忽然用力扭動身體,很快就掙脫瞭繩索。
“哈哈,你的力氣是不是還沒有恢復呢,捆的這麼松”,林巧蝶略帶嘲諷的笑臉讓林風有些尷尬,他實在弄不明白這姑娘的脾氣,苦著臉說道:“哎,我說你到底是真的傻呢還是腦袋生病瞭”,說罷拿過林巧蝶遞過來的繩索,結結實實地將她捆瞭起來。林風每次拉緊繩索都讓林巧蝶心中一陣緊縮和激動,最後林風將她的雙手向上拉起吊在背後打結,林巧蝶竟輕輕哼出聲來,“嗯啊”。
“我捆疼你瞭嗎?不會呀”,林風到林巧蝶旁側,隻見林巧蝶臉上發紅,低著頭,呼吸好像有些急促。
“啊,不……不是,沒關系,我們走吧”,林巧蝶慌忙說道。
一路上林巧蝶一反常態地沉默,隻顧低著頭走,步伐也比原來快瞭許多。林風幾次和她說話,她不是沒有回答,就是簡單地說兩句瞭事。
林風暗忖:難道她是生氣瞭?於是說道:“林姑娘,對不起,如果你不願意,我……”
林巧蝶沒有說話,走瞭兩步回頭問道:“你拘禁我半月之後,要去哪裡?”
林風抬頭望著天空,嘆瞭口氣,“我要去找我的娘子。”
林巧蝶呆立片刻,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轉過身背負雙手繼續走去。
劊子手的大刀砍到瞭花雪如雪白的脖頸,眼看花雪如就要人頭落地,忽然,人群之中飛出一道繩索,卷住瞭劊子手的鋼刀。劊子手正閉著眼睛等待花雪如腔內鮮血噴到自己臉上,忽感手上一輕,鋼刀脫手而出。劊子手張開眼睛正要看個究竟,隻覺眼前一花,花雪如的身體被那繩子卷住飛向人群。人群中一片嘩然,一個身影挾著花雪如飛快地離去,還沒等官差們反應過來,人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人劫法場,快追!”
“往那邊跑瞭”
花雪如正閉眼引頸就戮,忽感身體被繩子纏住飛瞭起來,她張開眼睛正想看個究竟,便覺身上一麻,眼前發黑,一下子昏沉過去。
花雪如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仍五花大綁,被吊在一個晃晃悠悠的篷子裡面,好像是馬車篷,馬車正慢慢地走著。身下躺著一個人,借著昏暗的光線,花雪如見那人依稀是韓雷的模樣。可是仔細看瞭半天,知道他並非韓雷。這是一個中年人,臉上幾縷胡須,眼睛裡帶著淫意,看著花雪如垂下的乳房。
花雪如腿腳也被吊在車蓬頂部,渾身無法動彈,乳房隨著馬車的顛簸也顫悠悠地晃動。中年人伸手捏瞭捏花雪如的乳房,口中稱贊道:“姑娘真是絕美難言,不可方物,今天相見算是我們有緣,我會讓你象神仙一樣快活。”
“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我可要喊瞭”,花雪如知道他不懷好意。
“是我救瞭你,你還不報答我?你喊吧,若是把那些官差喊來,恐怕你又要被綁上斷頭臺砍頭瞭,你喊吧”,中年人一臉淫邪的笑意。
花雪如果然不敢出聲,中年人見狀手上加大瞭揉搓的力度,盡情地玩弄著花雪如的乳房,花雪如被他弄得欲火焚身,難以自持。中年人接下花雪如的腰帶,將花雪如身體放下一點,退下她的褲子,手指伸入花雪如的下體撥弄起來。
花雪如盡力克制著體內越燒越旺的欲火,身體掙紮著扭動,下面還是不爭氣地漸漸濕潤起來。
“已經不是雛兒瞭,這樣也好,省得過後尋死覓活的”,中年人也漸漸興奮起來,抄起一塊佈塞入花雪如的口中,把花雪如的身體放下,便開始雲雨快活。
花雪如被中年人玩弄瞭兩個多時辰,渾身汗如雨下,氣喘籲籲。幾個高潮下來,花雪如已經精疲力盡,中年人卻仍興致盎然,不斷地親揉抽插,花雪如的意識已經模糊,迷迷糊糊中把中年人當作韓雷,口中呼喚著:“阿雷,阿雷,我不行瞭,快停下吧”。
中年人怎肯停下,花雪如嬌弱的聲音反而刺激瞭他,幹的更加起勁瞭。
馬車就這樣慢慢地走著,整整一天,中年人除瞭拿花雪如淫樂之外便埋頭睡覺,偶爾去喂喂馬,花雪如已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走著走著,中年人臉色嚴肅起來,他迅速將花雪如吊起,掀開車簾的一角向外看去。不遠處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漸漸走近,身後一個年輕人腰中佩劍,步伐沉穩緩慢。
“林大哥,聽說魔教中有幾個高手武功很厲害,五年前魔教被剿滅之後都逃掉瞭,隻偶爾傳出他們的消息。”,前面五花大綁的女子問身後的年輕人。
“我不知道,我聽師傅說過”,年輕人回答,眼睛盯著迎面而來的馬車。
這兩個人正是林風和林巧蝶。
忽然,林風飛快地解開林巧蝶身上的繩索,低聲說道:“你躲遠一點,前面的馬車裡面有問題。”
林巧蝶見林風臉色肅然,緊張地問道:“什麼問題?有危險嗎”。
“有,你快躲遠點,不要妨礙我。”
林巧蝶忙向一邊跑去,馬車漸走漸近,林風站立當地,手中握住劍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馬車。
拉車的兩匹馬從林風身邊走過,一道繩索從馬車裡面飛瞭出來,閃電般射向林風,眼看就要打到林風的肩頭。林風手中劍光一閃,瞬間出鞘,斬斷瞭一截飛來的繩索。
“好!”,車內的聲音響起,又一道細鎖飛出,林風看出這個細索並非普通繩索,已然知道車中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