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拉車的兩匹馬仍在不緊不慢地走著,林風閃身猱進,避開飛來的細索,從旁側一劍刺進馬車蓬中,接著手腕一抖,車蓬被攪出一個大窟窿,一個身影從車篷前簾處飛射而出,袖中細索在空中抖出十幾個繩頭的影子,直奔林風而來。林風手中劍寒光閃閃,在身前化出一片劍影,與細索偶爾相撞,一觸即分,發出啪啪的響聲。

  林風看清瞭,這是一個中年人,面上幾縷胡須,頗有幾分俊朗之氣,與想象之中大不相同。

  中年人手一抖,細索從旁邊繞到林風身後,繩頭猛然回轉點向林風脊背,林風沒有回頭,手臂一翻,劍尖向後撩去。那道細索猶如靈蛇一樣身形疾擺:林風身前的細索徑直掃瞭過來,而身後的繩頭繞過劍身繼續點向林風的背部。

  林風身體一轉,倚向旁側繞過自己身體的細索,同時劍身貼住身前的細索由遠致近一捋,卸去瞭掃來的力量。

  那繩頭沒有點中林風繼續向前沖去,與前面的索身搭住並迅速纏瞭幾道,並沿著索身向林風的身體方向收緊,欲把林風纏在當中,林風知道厲害,若是被細索纏住就麻煩瞭,一塊堅硬的石頭也會被勒碎。隻見林風劍在身前立住並在繩頭結邊兩道細索分支上來回高速抹動,阻止瞭繩套的收緊。林風趁機一俯身,脫離瞭繩套,身形沿著細索下方疾進,劍身貼住頭上的細索,眨眼到瞭中年人近前,一劍掃向中年人雙腿。

  中年人向前縱身躍起,細索倏然收回,隨即回身揚臂,細索又從袖中飛出,直取林風。

  兩人鬥的異常驚險,馬車卻慢慢走遠。林風知道車篷裡有女人,但與中年人這等高手過招來不得半點分心,且無法預料勝負,如果喊林巧蝶出來解救車中的女子可能讓林巧蝶也陷入險境。就這樣馬車越走越遠,林風和中年人仍打得不可開交,難分上下。

  中年人打著打著虛晃一下向後躍去,喝道:“住手”。

  林風也不想這樣耗下去,自己內傷初愈,他知道這樣恐怕救不瞭車中的女子,而且他不能追馬車,因為附近的林巧蝶還需要他保護,於是仗劍而立,看向遠去的馬車。

  中年人看著林風說道:“少俠好功夫,我們這樣打下去恐怕要兩敗俱傷,我與你無冤無仇,何苦以性命想博。”

  林風哼瞭一聲,“你知道為什麼,放瞭車中的女子。”

  “少俠也對這女人感興趣?那好吧,這女人就送給少俠享用”,中年人雖有些不舍得,但卻不想為瞭個女人與人性命相搏,而且畢竟他已經淫玩瞭花雪如一天,覺得沒什麼遺憾瞭。

  林風怕中年人對不遠處的林巧蝶不利,便讓手示意道:“那我們一起過去”。

  “好”。

  兩人飛身追上瞭馬車,林風率先鉆進車篷中。花雪如五花大綁地被吊在車篷頂部,下身赤裸,褲子被退到瞭膝蓋以下,胸前衣衫也被解開,豐滿白皙的乳房垂下,隨著馬車的顛簸顫悠悠地晃動。

  林風一眼認出瞭花雪如,他從宇文天通手中救出花雪如之時,花雪如絕美清麗的面容便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她身體上的幽香似乎還飄蕩在林風的鼻孔裡。

  此時花雪如雖然雙眼緊閉,面容慘淡,氣若遊絲,林風還是輕易地認出瞭她。

  林風挑斷瞭花雪如身上的繩索,將她抱在懷裡跳下馬車。

  “我幾年不涉身江湖,武林中真是人才輩出,少俠如此年輕便有這等修為,屬實難得。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東方若那個老東西排出英雄榜中位列第九的林風吧,以你現在的武功,應該與還虛老人不相上下”,中年人說著跳上馬車,鉆進車篷中。

  林風抱住花雪如,為她整理好衣物,用手抵住她的後背運氣,默默地看著她美麗的臉龐,沒有答話。待馬車漸漸走遠,林風沉聲說道:“你就是魔教的神索天尊吧。”

  馬車中遠遠地飄來聲音:“看來老夫的名頭還是如此響亮。”

  林巧蝶跑瞭過來,“林大哥,你沒事吧?這女人是誰?……是,是你的娘子嗎?”,林巧蝶見林風看花雪如的眼神有些異樣,便開口問道。

  林風搖瞭搖頭,“不是”

  “啊,那……哼,那你抱得那麼緊幹什麼?你不怕你娘子看見”,林巧蝶瞪著林風說道。

  “別瞎想,你沒看見她很虛弱嗎。再說,我又沒答應她隻娶一個老婆,否則我說死也不認這個娘子,她即便是看到我與其他女子相好也管不著”,林風說得理直氣壯。

  林巧蝶眨瞭眨眼睛,問道:“她有危險嗎?”

  “沒有,休息一下就好瞭。我們到前面找點東西吃”,林風看著花雪如,聲音很輕,好像生怕吵醒瞭花雪如。

  “那我來抱她,你拿著繩子”,林巧蝶看著林風的眼神,心中有氣,上前欲從林風懷中抱過花雪如。

  “哎,你幹嘛……你小心點”,林風拗不過林巧蝶,隻好由著她。

  林巧蝶斜眼白瞭林風一眼,“哼,看你那緊張的樣子……我們現在去哪?”。

  “再往前走走,找一個有水的僻靜之處休息一下。”

  兩人走瞭一個多時辰,林巧蝶累得腦門上滲出汗珠,步伐有些不穩,呼吸也稍顯急促,花雪如在她的懷中動瞭起來,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阿雷,阿雷……”

  “我來吧,你看來有點累瞭”,林風伸手示意道。

  林巧蝶喘著氣說:“不累不累,我還能堅持,還是背著省力氣”,話音剛落腳下一絆,林風忙從身後攬住林巧蝶的腰肢。沒想到林巧蝶一聲驚叫,慌忙扔下花雪如,俯身欲雙手撐地,花雪如摔在地上。

  “哎,你怎麼搞的”,林風放開林巧蝶,剛要上前,林巧蝶忙撲到花雪如身上,“沒事,剛才不小心”,說著還要抱起花雪如。

  “不行,還是我來吧”,林風拉住林巧蝶。

  “沒事,我來”。

  兩人爭瞭起來,林巧蝶說死也不讓林風抱花雪如。爭著爭著,林風忽然將林巧蝶胳膊扭到背後,迅速將她捆起。

  “哎,你幹什麼,你……”,林巧蝶掙紮著嚷瞭起來,無奈力氣懸殊,很快便被結結實實地捆住。

  “繼續拘禁懲罰你啊”,林風說著抱起花雪如。

  “你……你……”,林巧蝶氣得說不出話來,一跺腳回頭就跑,剛跑瞭兩步便覺身後一緊,原來繩頭還攥在林風的手裡。

  林風抱著花雪如,拽著林巧蝶,慢慢地走去。林巧蝶氣呼呼地瞪著林風,被拽得側身向前走。走瞭沒多遠,林巧蝶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我走不動瞭。”

  林風回頭看瞭看林巧蝶,走到她身邊騰出一隻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背後,用餘繩飛快地將她捆在自己的身上,林巧蝶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林風想瞭一下,又扯下身上的一塊佈堵在林巧蝶口中,防止她咬自己。

  林巧蝶口中嗚嗚叫著,雙腿亂踢,用頭向林風的後腦亂撞,可是林風似乎渾然不覺,林巧蝶撞得額頭發痛,眼淚直流,隻好停止瞭掙紮。

  林巧蝶早就看出林風和他娘子的關系好像有問題,因為每次提到娘子的時候林風總是顯得有點煩,這兩天林巧蝶正盤算怎樣探聽明白。她不知道林風此前見過花雪如,以為林風初次見到花雪如便似有好感,而幾天來林風與她朝夕相處,也從沒表露過半點愛慕之意,林巧蝶心中甚是不爽,於是打翻瞭幾百年陳醋的醋缸子。

  天色已經暗瞭下來,樹林中,靠在樹上的花雪如睜開眼睛。

  “你醒瞭”,林風臉上充滿瞭關切。

  “你……林少俠,是你,我……我”,花雪如摸瞭摸自己的衣服,“是你救瞭我嗎”。

  林風點點頭,“你落在原魔教神索天尊的手裡”。

  “多謝少俠相救”,花雪如說這便欲起身道謝。

  “姑娘不必多禮,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吃東西瞭,吃點野果吧”,林風按住花雪如,從旁邊拿瞭野果遞給她。

  “謝謝”,花雪如接過野果,挪瞭挪身子,轉過頭咬瞭一小口。

  林風松瞭口氣,他開始還怕花雪如受到神索天尊的奸污會想不開,但看她的樣子似乎並未有輕生的念頭。

  被捆坐在一邊樹上的林巧蝶氣鼓鼓地看著,嘴裡不停地嘟囔:“色魔,淫賊,壞蛋”。她的聲音盡管很小,林風仍然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充耳不聞,走到一邊用大樹葉去盛泉水。林巧蝶見林風不理她,大聲說道:“臭美,自己想三妻四妾,可還不知人傢願不願意做你的小老婆呢”。

  林風看瞭林巧蝶一眼,嘆瞭口氣,林巧蝶的話又讓他想起顧秋鶯。他當初在顧秋鶯面前對天盟誓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隻想先蒙混過關,過後想辦法在不違背誓言的情況下擺脫顧秋鶯,甚至讓她自己悔婚(與其他女子親熱勾搭便是事先想好的辦法之一)。

  可是顧秋鶯委曲求全,對他溫柔有加,處處讓著他,倒讓他於心不忍。但若讓他真的單獨與顧秋鶯白頭偕老,他又心有不甘。

  原本他們初次相見的時候林風對顧秋鶯有些好感,可是後來的事情讓他心中擰瞭疙瘩,怎麼也解不開。他早已打定主意,若是碰到心愛的女人,便對她講明一切,想必對方會原諒他的,若是顧秋鶯接受不瞭離他而去,那可不能算自己違背誓言。

  林風將水遞給花雪如,說道:“花姑娘,你喝點水,然後再好好休息一下。”

  花雪如感激地看著林風,“林少俠,你兩次相救於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林風笑著搖搖頭,“兩次都是我碰巧趕上,也算是我們有緣,舉手之勞而已”。

  林巧蝶在一邊撇著嘴低聲道:“有緣?臉皮真厚”

  花雪如肚子裡有瞭東西,精神好瞭一點兒,低頭看見自己緊身黑衣下乳頭輪廓隱約可見,才想起自己的內衣被獄卒撕掉,忙雙手護在胸前,不安地看瞭林風一眼。

  林風轉過頭去,說道:“姑娘先睡吧,我……我不會看的”,話一出口林風就知道說錯瞭,這簡直就是欲蓋彌彰,等於承認看到瞭花雪如胸前的尷尬。

  花雪如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始終不肯躺下,林風踟躕瞭半天,說道:“你先蓋上我的衣衫,等明天我們到前面買些衣物。”

  花雪如遲疑地接過衣服,低聲道:“多謝林少俠”。

  待花雪如睡去,林風走到林巧蝶旁邊,悄聲說道:“胳膊感覺還好吧,用不用先給你解開繩索,等睡覺前再捆上”。

  林巧蝶氣呼呼地說:“你就不能放過我一夜,被捆著睡覺多不好受。”

  林風笑著說:“那可不行,你現在的情緒不對頭,我要看緊一點。”

  林巧蝶憤憤地哼瞭一聲,轉過頭不再理睬林風。

  半夜,林風和林巧蝶都沒睡,隻有花雪如睡得香沉,她被神索天尊捆吊奸淫瞭整整一天,實在是太疲憊瞭。

  林風在生起一堆火,默默地坐在火堆旁。林巧蝶則不時地扭動著被繩索緊緊捆綁的身軀,久久無法入睡,幹脆抬頭通過樹木間隙仰望天空數星星。

  “喂,你還沒睡吧,是不是火太旺瞭,烤的你睡不著?”,林風問林巧蝶。

  林巧蝶望著天空出神,聽見林風說話,轉頭白瞭他一眼,接著仰頭望向天空。

  林風繼續低聲問道:“如果你睡不著,我先把你的繩子解開,我今晚就不休息瞭,你躺下來好好睡一覺吧”。

  林巧蝶聽瞭微微動容,眼中竟有淚水在打轉,“哼,你還關心我幹什麼?你去看你的花妹妹吧。”

  林風沉默瞭片刻,到林巧蝶身邊為她解開瞭繩索。他不是呆子,林巧蝶的心思他豈能不知,他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可愛的姑娘。可是究竟喜歡到什麼程度,他自己也拿不準。而他對花雪如是另外一種感覺,一種朦朧的感覺,也許是這種朦朧新奇的感覺更讓他心動。

  林風輕手輕腳地為林巧蝶鋪好瞭樹葉,又在一堆枯枝上墊上自己的衣衫作枕頭,自己上身隻穿瞭貼身的薄衫,待收拾完畢對林巧蝶說道:“躺在這兒睡吧”

  林巧蝶揉著稍微麻木的胳膊,轉過頭在眼角抹瞭兩把。

  ……

  第二天,幾個人去不遠的鎮上買瞭些衣物,鎮子離縣城不遠,花雪如怕被人認出,買瞭衣物後趕緊跑到野外。待換好瞭衣服,花雪如將林風的衣衫還給他,說道:“林少俠,我還要去尋找夫君,這便告辭瞭,你的大恩我永世不忘。”

  “花姑娘,你這樣單獨行走恐怕多有不便,若再遇到危險……這樣吧,如果姑娘不嫌棄,我願與姑娘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花雪如猶豫瞭一下,“多謝林少俠,我此次尋夫全憑天意,早已做好瞭受盡磨難的準備,也許這樣會感動上天,讓我們夫妻團聚”,花雪如感覺到林風對自己好像有些異樣,便拒絕瞭他的好意。

  花雪如說話時神情淒楚而又堅定,美麗的臉上充滿瞭期待,林風見狀心中不免悵然,但他心性豁達,並未懣然於胸,隻關切地說道:“你一路上多加小心,最好化妝易容。”

  “多謝林少俠提醒,但這樣會使夫君無法認出我,若是夫君也在尋我,豈不是減少瞭相見的機會”。

  林風先前從花雪如口中基本瞭解瞭事情的原委,他暗暗嘆瞭口氣,說道:“花姑娘對夫君的一片真情令人感動,你的夫君真有福氣……願你們夫妻早日團聚。”

  “多謝林少俠,林少俠,林姑娘,我們後會有期”,花雪如說罷轉身走開,林風目送花雪如婀娜豐綽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沒瞭蹤影。

  “別看瞭,影子都沒瞭”,林巧蝶在一旁說道。

  林風轉頭看向林巧蝶,嘆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你以前救過那花姑娘?”,林巧蝶問。

  林風點點頭,“是,上次隻是一面之緣。”

  “才一面之緣就動心啦,你們男人……”。

  林風解下系在腰間的繩子在林巧蝶眼前晃瞭晃,林巧蝶哼瞭一聲,一甩頭,使勁扭過身子,背對著林風。林風將繩子搭在林巧蝶脖頸上,扭過她的雙臂將她牢牢縛住,完後一抖繩頭,“走吧。”

  兩人走瞭一陣,林巧蝶道:“我們買匹馬吧,走累瞭可以騎馬。”

  林風道:“我哪還有銀子,就十來兩銀子,多數買衣服瞭,隻剩不到四兩,如何買馬?若是你不買那幾件衣服,也許會夠用。”

  林巧蝶撇嘴道:“我就花瞭你點銀子你就心疼啦,真小氣……喂,前面如果再遇到山林樹叢之處我們停一下吧”

  “你想幹什麼?”。

  “不告訴你”。

  又走瞭兩個時辰,兩人走到一處山林,林巧蝶直催林風:“行瞭,就在這裡,快給我解開,快點。”

  林風不明所以,松開瞭林巧蝶的綁繩。林巧蝶脫縛後從林風身上拿起包袱朝著樹林跑去,邊跑邊喊:“你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片刻的功夫,林巧蝶從樹林裡走出,身上一襲黑衣,肩頭挎著包袱,雙臂抱在胸前,慢慢地向林風走過來。林風奇怪地盯著她,“你就是為瞭換衣服?”。

  林巧蝶沒有答話,眼睛中似乎有一絲不安,她走到林風面前轉過身去,背對著林風,將包袱遞給林風,低聲說道:“行啦,我們走吧”。

  林風接過包袱挎在肩上,重新將林巧蝶捆瞭起來,捆綁過程中林巧蝶一直低著頭,林風覺得怪異,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換衣服瞭,剛才怎麼沒換?”

  林巧蝶沒答話,待捆縛完畢,兩人又走出一段路程,走進瞭一個山谷中。林巧蝶慢慢轉過身來,原本雪白的臉上滿面紅霞,清澈美麗的眼睛中充滿瞭羞怯和驚慌,不時地上下左右跳轉。緊身黑衣裹著嬌弱成熟的軀體,胸部因為繩索的捆綁向前挺起,隔著薄薄的緊身黑衣,飽滿的乳峰傲然挺立,乳頭清晰可見,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兩手無助地吊在身後,肩頭和雙臂纏瞭幾道繩索,繩索陷入衣下的肉中。

  林風當即一呆,“林姑娘……”。

  林巧蝶沒有出聲,和林風向對呆立半天,越來越覺得羞怯尷尬,不自覺想護住胸前,但雙手被捆在身後,無法動彈。林巧蝶慌忙轉過身去,半晌低低說瞭一句:“林大哥,你覺得我美嗎?”

  林風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林姑娘……你,你很美,可是……不用穿成這樣啊。”

  “哼,你……,那花小姐不就是穿成這樣才讓你這個色魔動心的嗎?”

  林風恍悟,心中湧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一時間竟呆立無語。林巧蝶見林風半天沒有動靜,慢慢地扭過頭,用眼角看瞭林風一眼。一會兒,竟然抽泣起來,斷續地說道:“林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啊”

  林風慌忙答道:“不不,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林風不知說什麼好,一連說兩個“怎麼會呢”,然後又是無語。

  這時不遠的轉彎處有人走出,林風因為發呆竟沒有提早察覺,忙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林巧蝶身上。上午送別花雪如後,兩人遇到一位老兄,他見林巧蝶五花大綁地被林風押著,便一心想英雄救美,要與林風拼命,任憑林風和林巧蝶怎樣解釋也無濟於事,林風無奈之下封瞭他的穴道。

  所以林風打定主意再遇到路人就脫下外衣罩住林巧蝶肩頭、胳膊和身後的繩索,身體向林巧蝶的身後靠近些,掩住林巧蝶背在身後的衣下手臂輪廓。

  林風是短小打扮,衣衫無法完全覆蓋林巧蝶胸前的部分,林巧蝶胸前乳頭隔著衣服清晰可見,這樣挺著給眾人看免不瞭尷尬。

  路的兩旁都是峭壁,林風無法帶著林巧蝶很快攀登上去。前面的人已經走近瞭,隻有十丈之遠,此刻再想起松綁或者抄斷繩索再用衣服罩住胸前可能會讓眼睛尖的人發覺異樣,轉頭往回走也不是個辦法。林風一時間竟沒瞭主意。

  林巧蝶一動不動,她在等待著林風的動作,全憑林風處理這尷尬的情景。

  眼看待路人越走越近,林風扳過林巧蝶的身體走到路邊,雙手抱住林巧蝶的雙肩,兩人相對而立,身體幾乎挨到一起,林風的身體擋住瞭林巧蝶胸前,林巧蝶身後背著的胳膊輪廓站在路中央的人也看不到,這樣讓人看起來兩個人象情侶一般,也隻有這個姿勢無法讓人懷疑。

  林風自己倒不怕被人發現,隻不過有可能引起一點小麻煩,編個理由糊弄一下大概就沒事瞭,林巧蝶也會配合。但有麻煩總比沒麻煩好,這幾個人看身形都是功夫不淺的樣子,林風不想隨便與人動手,而且這次對林巧蝶來說有點特殊,若是那些人非要看個究竟或者動起手來,由此看到林巧蝶胸前的尷尬,她定然會羞愧難當。

  幾個人從林風身後走過,低聲地議論和竊笑漸漸遠去,林風籲瞭一口氣,說道:“路上碰到的人越來越多瞭,到前面把衣服換過來吧”。

  林巧蝶眼睛半睜半閉地仰頭看著林風,剛才她胸口凸起的最前端起伏中與林風身體發生輕輕的摩擦,她感到一陣陣興奮和眩暈,半天才低下頭低低應瞭一聲:“嗯”。

  韓雷道:“你換成男裝也被師傅輕易認出,是不是要在臉上塗灰呀”。

  肖月兒直搖頭,“不,不,那多難受啊,你那個師傅真是長瞭一雙賊眼。”

  韓雷若有所思,“師傅他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

  “好像什麼?”

  韓雷搖搖頭,“不知道,總之覺得他不會傷害我。”

  韓雷說著揮舞手中的繩索,幾天來他將神索天尊教他的功夫練得越來越熟練,且頗有心得。

  肖月兒道:“哥,我看你這手功夫真厲害,現在一般的高手怕也不是你的對手瞭。”

  “是嗎,好,以前都是別人欺負我,現在我要行俠仗義,除暴安良”,韓雷興奮不已,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肖月兒一撇嘴,笑瞭起來,“別人欺負你?你當強盜的時候難道不是在欺負別人?除暴安良也先要把你這個暴徒除掉”。

  “我當土匪的時候可沒少讓我們老大欺負,當初我娘子……哎,不說瞭”,韓雷說瞭一半便打住。

  兩人走瞭一段路程,前面出現瞭幾個人影,一群身穿棕黃色衣衫的蒙面人在追殺一名女子,這女子頭發散亂,身負幾處劍傷,且戰且退,漸漸靠近瞭韓雷和肖月兒。

  韓雷見狀猶豫瞭一下,對肖月兒說道:“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太不像話瞭,月兒,你躲到一邊,看我怎麼收拾這幾個傢夥”。

  肖月兒緊張地說:“哥,你要小心啊”。

  “放心”,韓雷笑著眨瞭眨眼睛。

  肖月兒遠遠地躲開,韓雷大喝一聲:“住手!”,腳下疾跑,手中繩索一抖,飛向一名蒙面人,那蒙面人來不及躲閃便被繩子打中肩頭,當即痛呼一聲栽倒在地,肩頭鮮血流出。

  幾個蒙面人圍瞭過來,紛紛揮刀劈向韓雷,韓雷手中繩索抖瞭兩抖,隨即蹲下身子轉瞭一圈,繩子象長鞭一樣向四周掃去,沖前前面的人都被掃倒,撲通撲通摔倒瞭五六個。接著韓雷手中繩索飛向一名蒙面人,那蒙面人慌忙舉刀砍向繩索,繩索在空中忽然打瞭個彎,卷在蒙面人刀柄上,蒙面人沒等反應過來便覺手上一輕,刀被韓雷的繩子卷去。

  韓雷手中繩索上下翻飛,呼呼作響,不一會兒就把一群蒙面人打得落花流水,遍體鱗傷。但韓雷都手下留情,沒有打他們的要害部位。

  “不好,扯”,領頭的蒙面人知是不敵,一聲呼喝,蒙面人紛紛狼狽逃去。

  韓雷得意地笑瞭笑,手中繩索在空中抖瞭幾個花才收住系在腰間。

  被追殺的女子看著韓雷,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半晌才上前施禮道:“多謝少俠相救,不知少俠尊姓大名,是何門派”

  韓雷道:“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在下韓雷,並無門派。”

  女子猶豫片刻,說道:“我怕那些人再來追殺我,想和少俠同行一段路程,不知少俠是否介意。”

  韓雷滿口答應,“沒問題,那些人如果再來搗亂,我讓他們多吃點苦頭。”

  肖月兒跑瞭過來,臉上帶著盈盈笑意,“哥,你真厲害。”

  “那當然,過些天說不定我就成為武林中一流的高手呢”,韓雷一臉的得意。

  女子問道:“這位是……”

  韓雷答道:“我妹妹,月兒,對瞭,還沒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青荷”。

  “青荷姑娘,但不知你要去哪裡?我們要去荊州,應該離得不遠瞭吧”,韓雷問道。

  “正巧,我也要去荊州,也就兩個時辰的路程就進入荊州地界”,女子說道。

  韓雷問:“姑娘傢在荊州嗎?那些人為什麼追殺你?”

  青荷頓瞭片刻,說道:“我姑媽傢在荊州,我去姑媽傢探訪,半路上遇見這些匪徒要欺負我,幸虧少俠出手相救,否則我今天就要命喪與此。”

  韓雷忙擺手道:“姑娘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舉手之勞而已。我還有一事想請教姑娘,你可知道荊州可有一位俠士,為人心胸寬廣仁厚,他應該是使劍的,年紀大概在……在四十以上,也許是位老者”。韓雷想打聽花雪如的師傅,花雪如隻跟他說過她師傅心胸寬廣仁厚,韓雷也隻有這麼一點線索。

  青荷低頭想瞭想,“荊州地界內使劍的俠士不少,但如你所說,最出名的該是鐵劍門的董方熙大俠,還有城中的呂毅,這兩個人你去荊州地界上一打聽便知”。

  “多謝姑娘指點”,韓雷向女子作瞭一揖。

  “少俠折殺小女子瞭”,青荷忙還禮。

  “我們快走吧”,韓雷有些興奮,腳下步伐飛快,青荷卻走的慢慢騰騰,眼睛不時地向四周看去。

  “青荷姑娘,我們快點走吧”,韓雷催促道。

  “少俠見諒,我身上負傷,恐怕不能快行”

  韓雷一拍腦袋,“是我疏忽瞭,姑娘莫怪,我是急著見到我的娘子。月兒會給人治傷,讓她給你看看,我回避一下。”韓雷說完將包袱遞給肖月兒,自己走出百步開外。

  肖月兒給青荷處理瞭一下傷口,拿出包袱中的草藥敷上。

  “好瞭,沒什麼大問題,我們走吧”,肖月兒說道。

  青荷四周望瞭望,站起身繼續走,走得仍然不快,韓雷的腳步也慢瞭下來。

  走瞭大約一個時辰,後面腳步聲響起,韓雷回頭看去,隻見一群女子飛快地跑來,很快便到瞭近前。青荷高興地叫道:“師傅!”。

  一個中年女人走在最前面,她頭發挽起,上面系瞭白巾,腳下步伐平穩,面色沉靜,目光中帶著威嚴。

  “青荷,你受傷瞭,其他的幾個人呢”,中年女人問青荷。

  青荷走到中年女人身邊,躬身道:“師傅,我們遭到瞭一群身份不明蒙面人的劫殺,其他幾個姐妹都……都慘遭毒手,隻有我拚盡全力逃瞭出來,幸虧這位少俠相救才幸免於難。”

  中年女人看著韓雷說道:“多謝這位少俠,不知兩位大名?”

  “在下韓雷,這是在下的妹妹肖月兒”。

  “妹妹?”,中年女人看瞭看女扮男裝的肖月兒。

  青荷走到中年女人旁側耳語瞭幾句,中年女人面色大變,盯著韓雷看瞭半天,眼中漸漸噴出火來,半晌,口中才吐出幾個字:“果然有幾分相像”。

  韓雷有些納悶,他現在耳朵變得異常靈敏,剛才他聽清瞭青荷的低語:“他用繩子作武器”。韓雷不明所以,但他能感覺到,這定與他師傅有關。

  “你是神索天尊的什麼人?”,中年女人的聲音讓韓雷有些害怕。

  “前輩,我不知道神索天尊是什麼人”,韓雷答道。

  中年女人盯著韓雷,忽然長劍出鞘,直取韓雷眉間。韓雷大驚,慌忙向後跨出一步,順手拽過肖月兒,腰中繩索迅速抖開,在空中轉瞭個彎,向中年女人的手腕上纏去。中年女人抽臂回身,長劍砍向繩索。

  兩人激鬥一百多招,中年女人躲過韓雷的繩索一劍刺去,袖中隨後飛出一支暗鏢,韓雷閃身躲過來劍,手中繩索中間部分一擰,在空中套住暗鏢。韓雷招式剛剛一滯,中年女人身後一陣鏢雨襲來,中年女人的劍也刺到眼前。韓雷手中繩索應用的尚不十分熟練,加之還要保護身後的肖月兒,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動作稍微一遲亂,一支鏢打在手臂上。肖月兒驚叫一聲:“哥!”。

  女人們從四周圍住瞭韓雷和肖月兒,韓雷忍住疼痛,使出渾身解數抵擋眾女人的進攻,但寡不敵眾,激鬥中大腿和肩頭又中瞭兩鏢,韓雷身形一個趔趄,就在這時,肖月兒一聲驚叫,胸前衣襟被一劍刺破,險些傷到皮肉,韓雷一慌神,手中繩索被中年女人斬成幾段,中年女人順勢一劍刺向韓雷。

  韓雷身上多處負傷,加上心神慌亂,身形遲緩間躲閃不及,被刺中肋部,頓覺肋間疼痛,不由得彎下腰,中年女人趁勢上前點瞭韓雷身上幾處大穴,韓雷立時癱倒在地。中年女人身形不停,欺身到肖月兒面前點瞭她的穴道。

  “師傅,這兩個人怎麼處置?”,一個女人問道。

  中年女人道:“給這小子服上軟骨散,用鐵索纏起來,那個假小子不足為懼,捆起來就行瞭。念在他們救瞭青荷一命,先不要為難他們,我要等著神索天尊來救他”。

  兩個女人將癱倒在地的韓雷用鐵索緊緊纏住,又給他服瞭一瓶藥水。肖月兒也被五花大綁地牢牢捆住,中年女人給她解開瞭穴道。

  肖月兒大叫出來:“哥,哥!你怎麼瞭,你們是什麼人,青荷,我們救瞭你,你為什麼恩將仇報?”

  青荷低下頭沒有作聲,中年女人冷冷道:“你們究竟認不認識神索天尊?”

  肖月兒喊道:“什麼神索天尊,我們不知道!”

  中年女人哼瞭一聲,“那好吧,我們等著神索天尊來認人。”

  肖月兒大叫:“你們不講理,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遠處一匹棗紅馬飛馳而來,馬上坐著一男一女,女的坐在前面,身上披著一件男人外衣,男的坐在後面,身體與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扶住女人的後背。

  棗紅馬片刻就到瞭近前,馬上的男人勒住馬,對中年女人抱拳道:“可是嶽二娘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女人回禮道:“林少俠,幸會。”

  馬上坐的的兩個人正是林風和林巧蝶,林風在林巧蝶的一再要求下買瞭一匹馬,很快便趕上瞭上來,正遇見嶽二娘手下綁瞭韓雷和肖月兒。

  嶽二娘繼續說道:“林少俠,這小子定和那神索天尊有關系,我拿住他是為瞭引來神索天尊。”

  這時兩個女人將韓雷從地上拽瞭起來,林風的眼光落在韓雷的臉上,神色不由微微一動,“是你?”

  韓雷一眼就認出瞭林風坐下的棗紅馬,掙紮著叫起來:“我的馬,我的馬,雪如,雪如呢”,因為服瞭軟骨散,韓雷的聲音有些軟弱無力。

  林風和林巧蝶聽瞭都是一驚,林巧蝶嘴快,率先問道:“雪如?雪如是你什麼人?她姓什麼?”

  “雪如是我娘子,她叫花雪如”

  林風和林巧蝶同時“哦”瞭一聲,林巧蝶笑著說:“林大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那花小姐歷盡千辛萬苦也沒找到夫君,我們卻在這裡碰到瞭”,林風也點點頭,“真是太巧瞭”。

  韓雷聽瞭用盡力氣問道:“你們看到雪如瞭?她……她在哪裡?”

  “怎麼?林少俠認識他?”,嶽二娘問道。

  林風頷首道:“不錯,這位兄弟與在下可以說是朋友瞭吧,他的娘子也是我們的朋友,不知前輩如何認定他和神索天尊有關”

  林巧蝶道:“是啊,他娘子前日還被……”,林風忙打斷瞭林巧蝶的話,“這個就不要說瞭。”

  嶽二娘道:“他用繩索作武器,當今世上,除瞭神索天尊,誰還使繩索?”。

  韓雷喘著氣道:“這繩技……是一個中年人教給我的,我……學會瞭沒幾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神索天尊,但我和他沒有關系”。

  林風道:“他說的沒錯,我可以作證,一個月前,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盡管他內力雄厚,但卻是個不懂武功的人。再說,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他和神索天尊有何瓜葛,前輩又何必與他過不去。聽師傅說,羅沖大俠的爹爹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但他本人卻是人人敬仰的大俠。請前輩放過我這個朋友吧。”

  嶽二娘聞言半天沒有說話,隻憤憤地盯著韓雷,林風的話讓她無可辯駁,隻好悻悻地說:“好吧,既然是林少俠的朋友,我便不難為他,我們走”,嶽二娘說罷拂袖而去。兩個女子松開韓雷身上的鐵鏈,一群人跟著嶽二娘揚長而去,留下癱在地上的韓雷和五花大綁的肖月兒。

  肖月兒背負著雙手跑道韓雷面前跪下,俯身看著韓雷叫道:“哥,你怎麼瞭。”

  “不要緊,我沒事”,韓雷趴在地上,費力地抬起頭問林風:“多謝林少俠再次相救,雪如她在哪裡?”,說完氣力不濟一頭撲在地上。

  林風忙跳下馬來,上前扶起韓雷,問道:“你叫韓雷吧。”

  韓雷點點頭。

  林風道:“你娘子說是去你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去找你瞭”

  韓雷聞言驚道:“真的?”

  林風摸著韓雷的脈道:“你是不是喝瞭軟骨散?你先別著急,我給你驅除體內的藥力,然後再去找你的娘子”,林風說罷扶起韓雷,順手一把扯斷肖月兒身上的繩索,雙掌抵在韓雷的背後運功。

  林巧蝶在馬上嚷道:“你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馬上啊,快扶我下來。”

  林風已經在運功,沒有應她,肖月兒奇道:“你自己下不來嗎?”。林風的衣服披在林巧蝶的身上,肖月兒不知道她被五花大綁地捆著。

  林巧蝶見林風不理她,使勁扭瞭扭腰,將披在身上的衣衫抖落,肖月兒看見她的樣子吃瞭一驚,“你……林少俠……”,肖月兒不敢上前給她松綁,因為她尋思林風既然沒有給她松綁便自有他的道理。

  林巧蝶畢竟有些功夫,一俯身,腿一抬,從馬上跳瞭下來,背負著雙手走到馬頭處蹲下身用背在後面的手抓住馬的韁繩,牽著馬來到林風面前,輕輕踢瞭林風一腳。林風知道她隻是耍小性子,便沒有理會她,任她踢瞭一腳。本來林巧蝶換衣服勾引林風事情之後有好長時間不大愛說話,可是換回衣服沒幾個時辰便恢復瞭原樣。肖月兒在一邊卻看得糊裡糊塗,不明所以。

  一柱香的功夫,林風收掌站立。韓雷睜開眼睛,忙回身站起拜道:“多謝林少俠再次相救,雪如真的說她要去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找我?她怎麼把馬留給你們瞭?”

  林風笑著說:“這是你的馬?那真是巧瞭,這是我花二兩銀子從集市上買來的,賣傢說這馬已不再壯年,就便宜賣給我瞭,既然是你的馬,那就還給你吧,你也好快點去尋你的娘子。對瞭,你的娘子是荊州鐵劍門董方熙大俠的弟子,昨天我們在距此以南一百多裡的地方分開的。”

  “多謝林少俠,月兒,我們走”,韓雷說罷迫不及待地跨上瞭馬。

  看著韓雷騎馬離去的背影,林風嘆瞭口氣,“但願他們夫妻早日團聚。這事情真是太巧瞭,我先後遇到他們夫婦幾次,可是他們倆卻鬼使神差地錯開瞭”

  林巧蝶故作一臉的苦相道:“別嘆氣瞭,我們走吧,你把馬送給瞭別人,我又要受苦瞭”。

  林風道:“我們換個方向走怎麼樣?”

  “不,我要到荊州看看呢,古俊成又沒說連續拘禁我半個月,我們去逛逛街,然後再繼續也行啊,你快給我松綁”,林巧蝶帶著命令的口氣。

  “我們又沒錢,逛街幹什麼呀”

  “哎呀你怎麼婆婆媽媽的 ,逛街非要買東西嗎,快點給我松綁”。

  林風松開瞭林巧蝶的綁繩,將繩索纏在腰間系上,林巧蝶活動瞭一下胳膊,飛快地跑瞭起來。

  兩人走瞭半天,天色黑瞭下來,約摸已經到達荊州的地界。

  “找個僻靜的地方過一晚吧”,林風說道。

  “好,但你今晚不要捆我,我要睡個好覺”。

  林風笑瞭笑,“行,以後晚上都不捆你瞭,隻要你不逃跑。”

  “那也……不用,隻要我不說不想讓你捆,你,你便可以……”,林巧蝶說得支支吾吾。

  兩人正說著,忽然林風神色一變,低聲說道:“有人”。

  林巧蝶不以為然,“有人就有人唄,這裡離荊州城很近,幾個人有什麼稀罕的”。林風將手指放到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拉著她的手到土坡後藏瞭起來。

  兩個乞丐模樣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來,到離林風和林巧蝶藏身之處不遠的地方兩人停瞭下。

  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乞丐道:“朱化興,你還要怎麼樣?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大不瞭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乞丐幹笑瞭兩聲,“魚死網破,恐怕魚已經死瞭,這網還是安然無恙,你的所作所為若是被眾弟子們知道,怕是要死的很難看。”

  年長的乞丐憤憤道:“我死瞭也會拉你做墊背的,這事情與你脫不瞭幹系,你膽敢把事情抖落出來,你也別想好!”

  年輕的乞丐冷笑道:“你認為大傢會相信你嗎,大傢都會認為你是對我懷恨在心,有意報復。就算大傢都知道瞭,那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殺人的是你。”

  年長的乞丐吼瞭起來,“那你就試試,總之你休想當這個分舵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為丐幫長老,卻與歸無極的人暗地裡來往,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年輕的乞丐哼瞭一聲,頓瞭片刻說道,“那好吧,我現在有事,告辭,咱們走著瞧。”

  年長的乞丐怒道:“難道我會怕瞭你不成”,說完轉身便欲離開。

  林巧蝶聽得糊塗,轉頭看瞭林風一眼,隻見林風神色一變,接近著聽到一聲慘叫,林巧蝶嚇瞭一跳,忙循聲看去,隻見年輕的乞丐手中一把匕首從身後插在年長乞丐的背心,年長的乞丐晃瞭兩晃,一頭栽倒在地,氣絕身亡。年輕的乞丐四周望瞭望,飛快地逃離現場。

  這年輕的乞丐出手太快,且動作隱蔽,趁著年長乞丐轉身之際刺出一刀。林風因為離得遠,想出手相救已然來不及瞭。

  林巧蝶低聲說道:“這是丐幫的人,不知道出瞭什麼事。”

  林風看著地上乞丐的屍體想瞭半天,說道:“我問你,你有沒有抄下古傢劍譜,或者記住書中的內容?”

  林巧蝶直搖頭,“沒有沒有,誰稀罕啊”。

  “那好,我相信你。”,林風想瞭想說道,“林姑娘,我有事要辦,可能要花些時間,還要去幾個地方,你在我身邊恐怕多有不便。”

  林巧蝶嘟著嘴說道:“是不是和剛才的乞丐有關?你怎這麼愛管閑事啊,我們還沒逛荊州城呢,而且……你還沒有完成對古俊成的許諾呢。”

  林風道:“是啊,這拘禁懲罰之事就要往後拖瞭,待我辦完事情之後再繼續懲罰於你。但是,我覺得這事情不小,可能……,我送你一程,記住,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惹事生非。我一會兒就去丐幫在這裡的分舵看一下。”

  林巧蝶眨瞭眨眼,“那你怎麼找到我呢?”

  “我也不知道要去多長時間,你不用在荊州等我。你跑不瞭,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的。實在不行半年後你自己去師傅那裡找去我受罰吧”,林風說著笑瞭起來。

  林巧蝶顯得依依不舍,眼中漸漸盈瞭淚水,“你要多加小心啊……你多送我一段路吧,天這麼黑,我害怕。”

  林風又笑瞭出來,“你以前是怎麼行走江湖的,對瞭,我這裡還有不到二兩銀子,你拿去吧,可以在客棧住一晚上,我給你送到荊州城裡。”

  花雪如剛剛吃瞭點幹糧,感到非常口渴,但半天沒有找到水源。因為從傢中帶的包袱和馬一起丟瞭,她現在身上隻有些幹糧和林風給的一點碎銀子,隻好風餐露宿,銀子也要節省著花。

  這時她遠遠地看到一個農舍,便飛快地走瞭過去。

  “有人嗎?”,花雪如敲瞭幾下院門,門打開瞭,一個老頭的腦袋露瞭出來,這老頭看起來六十多歲,枯瘦的臉上佈滿皺紋,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花雪如。

  “姑娘,有什麼事?”,老頭問道。

  “老伯,我是過路的,想討口水喝”,花雪如懇求道。

  “好,進來吧”,老頭將花雪如讓進院內,“你在這坐著,我給你拿水來”。

  “多謝老伯”。

  老頭進屋不長時間,拿著一瓢水走過來遞給花雪如,“姑娘,自傢的井水,喝吧”

  “多謝老伯”,花雪如接過水瓢轉過身一飲而盡,她實在是渴壞瞭。

  花雪如將水瓢還給老頭,再次答謝,卻發現老頭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神情讓花雪如感到害怕。

  “老伯……你……”,花雪如三個字剛出口,忽感頭重腳輕,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老頭嘿嘿地笑瞭兩聲,蹲下身扳過花雪如的身子,撫摸著她絕美的臉龐和柔軟豐滿的嬌軀,口中流著哈拉子,“這麼美的女人自己送上門來瞭,我真是艷福不淺啊”。

  老頭摸瞭一陣,抱起花雪如走進屋中,將她放在床上,拿出繩索把她五花大綁地捆住,口中塞瞭破佈,防止她醒來後叫喊。然後用一雙粗糙的大手繼續摸著花雪如的嬌軀。

  花雪如慢慢轉醒,發現自己被緊緊捆住,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老頭佈滿皺紋的臉上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放著光芒,花雪如張口大喊,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美人,你可真美呀”,老頭嘿嘿笑著,大手隔著衣服在花雪如乳頭上一揪。

  花雪如一抖,抬起一腳蹬在老頭的胸口,將老頭蹬出一丈多遠,掉在地上翻瞭好幾個滾。花雪如趁機挪下床,沖出小屋跑瞭出去。老頭身子骨挺結實,在地上緩瞭片刻竟然爬瞭起來,踉蹌著跑出小屋,抄起一根木棒追瞭上去。

  花雪如背負雙手,跑得很吃力,回頭見老頭追瞭上來,心中一慌,腳下被什麼東西絆瞭一下,立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老頭追上便掄起棒子砸向花雪如腦袋,花雪如躲閃瞭幾下便被一棍打在頭上,當即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老頭又是兩棍子下去,花雪如頭上流出鮮血,又昏暈過去。

  花雪如也許會後悔,如果她把老頭踢下床後再補上兩腳結果瞭他,然後自己可以慢慢磨斷繩索。可是她並非心狠手辣之人,且當時驚慌失措,來不及多想,給瞭老頭重新捉住她的機會。

  老頭罵罵咧咧扔下木棍,“小賤人還挺他媽的厲害,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老頭扯著衣領將花雪如拖回屋內,丟到床上,又拿出幾根繩索捆住花雪如的兩個腳腕和脖子,脖子上的繩頭捆在床頭,腳腕上的繩頭從床下面繞過回到床頭系緊。

  花雪如再次轉醒,發現自己兩腿叉開、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剛一掙紮便覺脖子上一緊,原來自己的脖頸被一根繩子拴在床頭。老頭見狀撲過來騎在花雪如身上,啪啪扇瞭她兩個耳光,粗魯地撕下她胸前的衣衫,花雪如雪白豐滿的乳房彈立在老頭面前。

  老頭瞪著眼睛,咽著口水,用粗糙的大手捏著花雪如嬌嫩的乳頭轉瞭兩轉,又用手指戳瞭兩下,然後俯身含住花雪如的乳頭,舔舐瞭幾下後咬住乳頭向上拉,一松口,乳頭又彈瞭回去,這樣來回幾次之後,便貪婪地吮咬起來。

  花雪如起初嗚嗚地喊叫,徒勞地掙紮著,隨著老頭的撩撥撫摸,花雪如的嗚嗚聲竟漸漸跟著老頭的動作時高時低,忽抑忽揚,變成瞭淫聲浪叫。老頭愈加興奮,手上和嘴裡都加大瞭力度,花雪如感到乳頭被老頭咬得有些疼痛,但伴隨而來的是更大的快感,花雪如把持不住,身體興奮地蠕動起來。

  老頭摸咬瞭半天,才解下花雪如的腰帶,幾把撕下花雪如的褲子,挺身插瞭進去。

  老頭畢竟一大把年紀,雖然經驗豐富,精力卻有限得很,很快就喘著粗氣停住,興奮中的花雪如竟不自覺挺著身子扭著屁股向上迎去,好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老頭嘿嘿笑瞭兩聲,“小賤貨,很爽是不是”,說著用手指繼續在花雪如的下體捏拿翻攪。

  足足過瞭大半個時辰老頭才停下,順手抄起一根粗大的搟面杖插入花雪如下體,然後拍瞭兩下花雪如豐滿的乳房,下床走瞭出去。

  花雪如緩瞭半天才恢復神志,殘餘在體內的興奮仍久久無法散去,插在她下體的搟面杖仍然刺激著她的神經,花雪如覺得羞愧難當,委屈地哭瞭出來。

  晚上,老頭又奸瞭花雪如一頓,然後將她雙腿並攏捆住,再用棉被將她裹起來,外面用繩子系牢,扔在一輛小車上。

  花雪如眼前不能視物,感到一路上顛簸搖晃,好像走瞭很長的路程。車子停下後,花雪如感到被人扛起,好像上瞭樓,接著一陣嘀咕聲。片刻後被仰面放在地上,裹在身上的被子打開,眼前一個打濃妝艷抹的老女人正盯著她。

  “果然不錯”,老女人說著用手捏瞭捏花雪如赤裸的乳房,撥弄兩下紅嫩的乳頭,又伸手在花雪如的大腿和臀間摸瞭兩把。

  “好,你開個價吧”,老女人站起身對老頭說道。

  “二百兩”,老頭說道。

  “二百兩,你當我們這裡是京城的怡紅院呢,最多五十兩。”

  “這太便宜瞭吧”

  “二百兩太貴瞭,你抬到京城去賣吧”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拉到京城去賣,哎,這樣吧,八十兩,八十兩,不能再少瞭。”

  “好,拿銀子去”

  花雪如聽得明白,自己被老頭賣到妓院瞭。

  老頭到樓下拿瞭銀子,臨走前對老鴇說:“你可要小心,這女人厲害的很,身上有功夫”

  “你怎麼才說呀,我們可圈不住一個母老虎,這價錢可要減一半”

  老頭聽瞭慌忙道:“不打緊,不打緊,你們的辦法還不多嗎”,說完一溜煙跑瞭。

  老鴇看著老頭的背影咧嘴一笑,回頭說道:“來,給新來的姑娘沐浴更衣,明天就接客。”

  花雪如赤身裸體地坐在床上,身上被麻繩五花大綁地捆住,口中還塞著破佈。

  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端著一碗粥走瞭過來,看著花雪如咯咯笑道:“姑娘長得可真美,以後我們可就是姐妹瞭。你一定很餓吧,先把這粥喝瞭,然後我們去沐浴更衣。”

  花雪如扭過頭,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

  “嗨,妹子,你就認瞭吧,剛來我們這裡的姐妹多數都象你現在這樣,有的鬧得厲害,可時間長瞭就都認命瞭,妹子,你還是先喝瞭這粥吧。”,女人說著把粥端到花雪如眼前,給她拿開瞭堵在小嘴中的破佈。

  一股飯香飄入花雪如的鼻子裡,花雪如頓感腹中饑餓,這幾天本來就吃的不多,那老頭綁瞭她之後沒給她吃一口飯,她早已渾身乏力,頭暈目眩瞭。

  “你先給我松綁”,花雪如說道。

  “那我可不能做主,你跑瞭怎麼辦,等一會兒沐浴的時候招呼幾個姐妹看著你,我喂你吧。”

  花雪如想瞭想,道:“你把粥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會吃”。

  那女人笑瞭一下,把粥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出門去。花雪如站起身,雙腿蹦著跳到桌子邊,俯身叼住碗沿,斜著碗喝瞭一口。

  很快,一碗粥喝光瞭。花雪如蹦著回到床邊剛坐下,剛才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又走瞭進來,手中拿瞭一套衣服,笑著說道:“妹妹把衣服穿上,我們這就下去沐浴”。

  女人來到花雪如身邊給她松瞭綁,把衣服放在床上,回身又走瞭出去。花雪如飛快地穿好衣服,疾步跑向門口,剛一開門,兩個壯漢出現在面前,伸出大手抓向花雪如。花雪如身體一閃,一拳一腳將兩個壯漢打翻在地,接著沖出屋子扶著欄桿跳下樓。

  花雪如腳剛剛沾地,十幾個壯漢拿著棍棒撲瞭過來,花雪如對付這些烏合之眾顯得遊刃有餘,一頓拳腳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正當她跑到妓院門口準備沖出去的時候,忽覺頭重腳輕,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她在倒下去前才明白,那碗粥裡放瞭藥。

  老鴇罵罵咧咧地跑瞭過來,“媽的,太厲害瞭,這可怎麼接客啊,早知道如此給十兩銀子我也不買呀。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把她捆起來,捆緊點。”

  兩個壯漢拿著繩索將昏迷在地上的花雪如結結實實地捆瞭起來,雙腳也捆在一起。

  花雪如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仰面五花大綁地躺在床上,雙腳被叉開固定在床邊,脖子上勒瞭一道繩索捆在床頭,口中被滿滿地塞入絲絹。稍一掙紮便覺脖子上繩索勒緊,呼吸困難。想大喊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第二天,她們每次給花雪如松綁喂飯的時候都要先灌上迷藥,晚飯後一段時間內用盡辦法讓花雪如排泄,然後將渾身繩索的花雪如扔到大木桶中給她擦洗全身。洗完後給她換上衣服重新放到床上按原樣捆起來。

  晚上,一個男人走進屋中,他踱步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花雪如,口中嘖嘖稱贊道:“姑娘果然是美貌絕倫,難以方物。聽說姑娘還有一身的好武藝,真是難得,難得呀。瞧他們把你綁成這樣,小嘴塞瞭這麼多東西,嘖嘖,多可憐啊”。男人說著伸出大手在花雪如的胸前揉摸,眼中放出光亮。

  花雪如知道掙紮沒有絲毫作用,便索性閉上眼睛,任由男人撫摸。

  男人摸瞭一會兒,便幾把撕下花雪如的衣衫,花雪如雪白豐盈散發著幽香的胴體展現在男人的眼前。男人眼中熠熠放光,貪婪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時間呆住瞭。

  “姑娘,你可真美呀”,男人呆呆地看瞭半天,飛快地脫下衣服撲到花雪如身上……。

  男人斷斷續續奸淫瞭花雪如一個多時辰,又把玩親摸瞭好長時間,才滿足地摟著花雪如睡去。待體內的欲火漸漸熄滅,花雪如睜開眼睛失神地望著屋頂,心中悲苦難言,眼淚嘩嘩地流瞭下來。

  就這樣,時常有客人光顧花雪如,來來去去總是那麼幾個人,大概是老鴇比較信任的老客戶。他們每次都扔給老鴇不少銀子,老鴇樂得眉開眼笑。花雪如整天在捆縛、昏迷中度日,忍受並享受著嫖客們的奸淫玩弄,神經漸漸變得麻木。

  晚上,韓雷和和肖月兒催馬疾行,空曠的野外馬蹄聲格外響亮。

  “哥,歇會兒吧,馬已經累瞭”,肖月兒說道。

  韓雷皺瞭皺眉頭,無奈地說:“好吧,你也累瞭,今晚就到這裡,我們到前面過夜。”

  “哥,我知道你很急,但也不能不休息啊,如果把馬累死瞭,那不是要更慢。你娘子夜間也要休息的,你總是這樣急著趕路說不定跑過瞭呢。”

  韓雷長長地嘆瞭口氣,“月兒,你說的對,我們今晚好好睡一覺。這馬跟瞭我六年,現在年紀也不小瞭,應該讓它好好休息休息。”

  “哥,那邊有人”,肖月兒說道。

  “是個老頭,這麼晚瞭還推車去哪兒”,韓雷的眼力越來越好,但他不知道,他看到的這個老頭車上推的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妻子,兩個人就這樣鬼使神差地又錯過瞭。

  韓雷望著天空,心中惦念著花雪如,久久不能入睡。每當他想起自己可愛的妻子,心裡總是泛起愛憐的暖意。眼下花雪如就在不遠的地方盼望著與他相見,韓雷既興奮又緊張,滿腦袋想象著與花雪如相見的情景。

  正當韓雷想入非非之際,聽到隱隱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韓雷聽出來人受傷不輕,腳步踉踉蹌蹌,帶著沉重的喘息之聲。韓雷起身循聲摸去,隻見月光下一個身影歪歪斜斜地走來,這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臉上和身上滿是血污。

  他漸漸走到韓雷面前,手伸向韓雷,口張著動瞭兩下,一頭栽倒在地。

  韓雷忙上前扶起他,試瞭試他的脈搏和氣息。這人氣若遊絲,血色全無,眼看生命垂危,韓雷一陣慌張,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通運氣療傷之法,眼看著這個人氣息漸弱漸無,待到想起喚肖月兒前來救治之時,來人已死在他的懷裡。

  第二天早晨,肖月兒醒來,見韓雷正看著一個渾身血污的死屍發呆,不禁驚叫道:“哥,怎麼回事,他是誰?”

  韓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昨晚這個人受傷跑過來,很快就死瞭。”

  肖月兒捂住胸口說道:“那我們埋瞭他吧”。

  韓雷想瞭想,道:“對瞭,反正人已死瞭,我翻翻他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肖月兒叫道:“哥,不可”。

  韓雷道:“有什麼不可的,你去弄點樹葉來,我們給他掩住,就不用埋瞭,快點,我娘子現在可能快起床瞭”,韓雷說著就摸索著一頓亂翻。肖月兒勸不動韓雷,隻好跑到一邊堆瞭些枯枝樹葉準備掩蓋屍體。

  韓雷翻瞭半天,嘀咕道:“也是個窮鬼,一兩銀子都沒有,不過這個東西可能值兩個錢”,韓雷拿著一個玉色簪子盯著。

  兩人用枝葉掩瞭屍體,繼續催馬前行,韓雷在馬上擺弄著簪子,“月兒,你看看這簪子是用什麼做的。”

  “不看”

  “哎,看一看嘛。”

  正在這時,對面兩匹馬飛馳而來,馬上坐著兩個女子,一個體態豐盈,一個身材苗條,身穿青衣粉裙,腰中佩劍。

  三匹馬剛剛擦身而過,女子忽然勒住馬,回頭喊道:“前面的小兄弟慢走”,說著催馬趕瞭上來。

  韓雷勒住馬,回頭看向女子,“是叫我嗎?”

  女子策馬來到韓雷和肖月兒面前,盯著韓雷手中的簪子,問道:“這簪子是從哪裡來的?”

  “別人送的”,韓雷不假思索地答道。

  “誰送的”,女子繼續問。

  “一個朋友”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張雲”

  “張雲?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在下韓雷”

  韓雷對答如流,但他隱隱感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妥,這女子定和這簪子有什麼關系。

  女子頓瞭頓道:“我認識這簪子,因為這是我送給一個朋友的,它怎麼在你這裡?”

  “簪子都長得一個模樣,怎麼知道是你的?”,韓雷仍然嘴硬。

  “小兄弟能否抬起手讓我看看簪子”,看來女子打定主意要追查到底。

  韓雷無奈,隻好抬起手,將簪子在女子面前晃瞭兩晃,“看清楚瞭麼?”。

  女子臉色一沉,“這就是我的簪子,餘大哥呢”。

  肖月兒早就沉不住氣,說道:“我們看到一個死屍,從他身上搜來的。”

  “啊”,女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在哪兒?在哪兒?”

  “不遠,我帶你去看看吧”,肖月兒答道。

  韓雷無奈,隻好策馬向回跑去,到瞭地方將掩蓋死屍的枝葉扒開,一個滿身血污的死屍展現在眼前。

  “餘大哥!”,那體態豐盈的女子撲瞭上去,哭叫起來,聲音甚是悲痛,“餘大哥,餘大哥……”,另一個女子在一邊看著,不知怎樣安慰。那女子哭瞭半天,韓雷有些悻悻,將簪子扔在地上說道:“好吧,簪子還給你,我還有急事,告辭”。

  韓雷轉身欲走,那女子止住哭聲,回頭問道:“等等,小兄弟,我還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餘大哥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昨晚我休息的時候他跑過來,沒多久就死瞭,可不關我的事啊”,韓雷怕女子賴上自己。

  另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喝道:“一派胡言,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況且你還搜瞭餘大俠的身體,分明是你謀財害命,趁著餘大俠受傷之際殺害瞭他。”

  韓雷慌忙擺手,一個勁地搖頭,“不是我殺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肖月兒也幫忙道:“真的,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苗條的女子正要說話,體態豐盈的女子制止瞭她,“我相信這位姑娘,鳳兒,不要說瞭。”

  “霍姐姐”,鳳兒看著體態豐盈的女子,似乎心又不甘。

  姓霍的女子俯身拾起簪子,走到韓雷面前,慘淡的面容顯示著她心中的巨大悲痛,“小兄弟,當時是什麼情景,有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韓雷道:“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他……”,韓雷話音沒落,姓霍的女子忽然胳膊一揚,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瞭一把尖細的短刀,一刀插入韓雷胸前。韓雷沒想到女子會暗算他,完全來不及反應,躲閃之際身形慢稍,被一刀刺中。肖月兒大驚,脫口驚叫出來,“哥!”

  姓霍的女子回手正要繼續刺去,韓雷情急之下抬掌打向女子,女子舉掌相迎,隻聽“砰”的一聲,姓霍的女子身體向後飛瞭出去,正好落在死屍旁邊,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鳳兒驚叫道:“霍姐姐!”,急忙跑到姓霍的女子身邊扶起她。姓霍的女子看著韓雷吃力地說道:“閣下果然非同尋常。”

  韓雷瞪著眼睛看瞭半天,一頭栽倒在地,肖月兒來不及多想,匆忙上前給韓雷的傷口塗上草藥,扶起韓雷的頭叫喊:“哥,哥,你怎麼樣瞭……哥……”。

  韓雷雙眼緊閉,悄無聲息地躺在肖月兒的懷中。

  “鳳兒,殺瞭他”,姓霍的女子吃力地說著,又吐瞭一口鮮血。鳳兒不知所措,隻一個勁兒喊:“霍姐姐,霍姐姐”。肖月兒聽瞭當即吃力地抱起韓雷扶上馬,揚鞭而去。

  肖月兒在馬上不斷地搖著韓雷的腦袋,“哥……哥,你說話呀”,喊著喊著聲音中帶瞭哭腔。韓雷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肖月兒心中驚急,慌亂中不辨方向,隻顧朝著一個方向催馬疾奔。跑瞭一陣功夫,看到後面沒有人追來,肖月兒勒住馬,將韓雷放在地上。

  韓雷胸前的傷口並不深,也許是姓霍的女子故意手下留情,但傷口附近已呈現紫黑色,顯然刀上喂瞭毒。如果單是刀傷或者中毒,韓雷應該可以應付,但現在刀傷和中毒加到一起,韓雷到瞭生死一線的關頭。

  肖月兒用嘴吸吮韓雷的傷口,又敷瞭些草藥在上面。一個多時辰過去瞭,韓雷仍不見好轉,肖月兒束手無策,隻有聽天由命瞭。

  肖月兒抱住韓雷的頭,不斷地低聲呼喚,“哥,你醒醒,哥,你一定沒事的……哥,我給你唱支歌……”

  轉眼四個多月的時間過去瞭,四個多月裡老鴇絲毫不敢放松對花雪如的看管,每次捆綁花雪如都親自監督,一絲不茍,花雪如沒有任何機會逃跑。花雪如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永遠也逃不出去,便想通過嫖客來幫助自己。

  於是每次嫖客一開始撫摸親吻她的時候,她不再表露出厭惡或麻木的神情,頻頻向嫖客擠弄著她美麗的眼睛,並發出輕微的呻吟挑逗嫖客。

  被奸淫之時,她從一開始就扭動著屁股迎合,高潮之際淫浪的嗚嗚聲不絕於耳。待嫖客心滿意足地摟著花雪如躺下,花雪如輕輕轉動著她活動范圍有限的臉龐摩擦著嫖客的臉頰和脖頸,被塞住的小嘴中發出輕微嬌柔的嗚嗚聲,盡量給嫖客最纏綿溫柔的體貼。

  花雪如想盡辦法取悅嫖客,開始還不大自在,沒幾日這挑逗勾引的技巧就爐火純青。花雪如開始懷疑自己前生是個妓女,天生就是個淫蕩的女人。

  終於有一天,一個嫖客拿開瞭塞在花雪如口中的絲絹,色迷迷地盯著花雪如說道,“小寶貝可真讓人心疼啊,我給你拿下這堵嘴的東西,你可不要咬我”。

  花雪如嗲聲浪氣道:“公子讓奴傢這樣快活,奴傢怎麼舍得咬你呢”。

  花雪如嬌嗲的聲音讓那嫖客心花怒放,幹脆解下瞭捆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繩索,與花雪如盡情地雲雨快活。花雪如漸漸眼神迷離,但仍不忘適時地用她吐著蘭香紅嫩誘人的小嘴親吻著嫖客,嫖客被她挑逗的神魂顛倒,如墜雲霧之中。

  待那嫖客起身欲將離去之時,花雪如嬌聲道:“公子,你還是把奴傢按原來的樣子捆住脖頸,堵上嘴,省著那老太婆擔心。你可不要告訴她你給我解開繩索,否則她可能就不讓你上奴傢這裡來瞭”。

  嫖客點頭稱是,用繩子套住花雪如潔白性感的脖子捆上,又堵上瞭她可愛的小嘴,花雪如輕輕地呻吟瞭一聲。嫖客都快喜歡死瞭,揉捏瞭兩下花雪如豐滿高竦的乳房,依依不舍道:“小寶貝,我很快還會來的。”

  花雪如點點頭,向他拋瞭個媚眼。

  這個嫖客再次光顧花雪如的時候,連她腳上的繩子都給解下。一頓親吻過後,嫖客翻過花雪如的身子開始挺進抽插。花雪如撅著屁股跪在床上,臉貼在褥子上,背負著雙手,腰肢和屁股配合著嫖客的動作伸縮蠕動,興奮伴隨著恥辱和自卑隨著漸漸模糊瞭她的神志。

  她現在不能逃跑,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她要等到嫖客給她解開手臂上的繩索。

  可是一個月過去瞭,這個嫖客始終沒敢解開捆住她手臂的繩索,因為他聽老鴇說過,這女人太厲害。

  終於有一天,花雪如忍不住說道:“公子,這樣多別扭,你松開我胳膊上的繩索,我們盡情交歡多好。”

  嫖客猶豫道:“聽說姑娘身手厲害,我怕……”

  “怕什麼?都是那老太婆嚇唬你,誇大其詞。我不過學會瞭點粗淺的拳腳,剛來的時候反抗的激烈瞭一些,老太婆就小題大做。你看我這能有多大的本事?現在我已經想通瞭,也許我命該如此。再說,公子如此強壯勇猛,還怕人傢不成”,花雪如瞇著眼睛說完撲哧笑瞭出來。

  嫖客還在猶豫,花雪如撒嬌道:“公子,公子,我難受死瞭,你就這麼忍心折磨奴傢嗎?”,花雪如嬌嗲的聲音和極具挑逗力的眼神,以及如花般絕美的容顏讓嫖客神魂顛倒,大腦運轉不靈,脫口道:“好,小寶貝,今晚咱們就大戰三百回合”,嫖客咧嘴笑著揪瞭一下花雪如的乳頭,隨即解開瞭花雪如手臂上的繩索,摟住花雪如便開始親吻,親著親著臉上笑容忽然僵住,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花雪如在他腰上點瞭穴道。

  花雪如飛快地點瞭嫖客幾處穴道,將他放躺在床上用被子蓋好,然後迅速穿好衣裳,到門口打開門縫偷偷看瞭看,悄悄地溜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