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瞭舅媽傢,舅媽正在做飯,呵呵,還是包餃子,要說什麼東西我百吃不厭,那就是餃子瞭,但包餃子很費時間,好在舅媽的時間很寬裕,所以動不動就包餃子給我吃,我現在一頓不吃舅媽的飯就難受。她做飯的獨特風味讓我著迷。
我忙洗瞭手,搭把手,我隻會搟皮,包就不大在行,沒有老爸老媽這幾年,我還真沒大吃過餃子,曾經自己摸索著做,可是做出來的根本不是餃子,也隻能死瞭這條心。過節時,舅媽會送過來一些,我那時就異常喜歡吃她的餃子,到瞭現在,我仍是恨不能每頓飯都是餃子。
舅媽的手很快,我搟皮的速度跟不上她包的速度,她纖細修長的手如彈琴一般,優美秀雅,輕盈跳動,眨眼間一個餃子出現,我贊嘆,這簡直就是藝術呀。
我們邊做邊聊著天,聊起瞭我的幹爸幹娘,我說起瞭我當初是怎樣認識的幹爸,把舅媽逗得笑個不停,我一句沒爸沒媽的孩子早當傢又把她惹得難過瞭好一陣子,說是以前對我太過粗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彌補。
我又提出我的設想,想進一步擴大大棚的規模,現在的有些供不應求,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擴大規模,可以到市裡去聯系飯店酒店,一定會更賺錢,舅媽也贊成,但建議等一陣子,過一年,將大棚的所有技術都掌握瞭,再擴大,否則如果有什麼不周之處,損失太大。
我們正興高采烈的議論著,大門忽然鐺鐺響,有人敲門,小狼在汪汪的叫,我出去開門,卻是宋思雅,穿著件杏黃的面包服,圍著水紅的大圍巾,被凍得通紅的俏臉,在燈光下,白裡透紅,像花朵一樣嬌艷,有股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舅媽見是宋思雅,忙讓座,笑道:“宋老師一定凍壞瞭吧,快快,到爐子前烤烤火。”
宋思雅笑著謝瞭,可能覺著到我唯一的親人面前,也不必太客氣,所以並不顯得拘束,坐在爐子面前烤瞭烤手,道:“包餃子呀,我來搭把手吧。”
說完洗瞭手,不顧舅媽的反對,幫忙包瞭起來。
光是舅媽一個人包我就忙不過來,兩個人我更是手忙腳亂的跟不上,最後,兩人嫌我搟的面皮太過難看,把我趕走,讓我一邊呆著烤火去。我看著四隻嫩白纖細的小手,眼睛都挪不開瞭,舅媽的手形極美,像尖尖的竹筍,思雅的也是,隻是稍胖一點兒,伸直瞭會出現四個小肉窩,挺可愛的,她明顯沒出過什麼力,手上平滑,沒有繭子,舅媽的手掌則有一層繭子,顯得有些粗糙。
思雅有些受不瞭我的目光,狠狠白瞭我一眼,我這時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去看書,在旁要跟舅媽學包餃子。可惜不是那塊料,包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想吃,才死心作罷,隻好拿本書坐在爐子旁邊看,耳邊聽著兩人低聲談笑,不時傳來咯咯的笑聲,可能是思雅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對溫柔的舅媽有孺慕之情,像母女一般,我看到她們這樣,心中也很溫暖。
外面已經起風,嗚嗚的呼嘯聲充斥在天地之間,將窗戶刮得啪啪響,屋裡的爐子借風之勢呼呼的響,旺得很。
舅媽跟思雅頭對著頭,一邊包餃子一邊低聲說笑,不時向我把如水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她們談論的一定是我,我則在爐子旁靜靜的烤著火,看著她們,在燈光下,一切變得有些夢幻起來,像是兩朵美麗的花在燦爛的綻放,我感覺有些醉瞭。雖然這種感覺我不常有,因為我酒量很大,很少醉過,再者,我也很少有喝酒的機會。
兩人看著我呆呆的目光,齊聲大笑,我也呵呵的跟著笑,屋外呼嘯的大風使我覺得屋裡更是溫暖如春,我的心更是甜蜜,這樣的兩個美人,都把心系在我身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雖然想一手摟一個,將兩人緊緊摟在懷裡,但殘存的理智告訴我,還是先忍忍,會有機會的。
我的目光不時與思雅的相碰,她就忙避開,顯得很害羞,可能是因為舅媽在場吧,而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她可愛,就越是盯著她的眼睛,她偶爾看向我,見我仍是盯著她,忙避開,過一會兒,再向我看看,仍被我逮到,就再避開,周開復始,我被她嬌羞的樣子弄得柔情滿懷,而舅媽的目光裡則有一絲取笑,我開始瞪她兩眼,發現沒有效果後,隻能是避開瞭,就跟思雅避我一般。
這叫風水輪流轉吧,我們三人的目光不時碰撞,傳遞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空氣中好像漂浮著醉人的香氣,弄得我暈乎乎的。
吃完飯,我要送她回學校,舅媽找出一件大氅,讓她穿著,怕她冷,又給她拿瞭一床棉被,後來又提出一個建議,讓她到自己傢來住,跟她一塊兒,我住到西間去。我當時嚇得忙不停的給舅媽使眼色,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她來瞭,我可要受罪瞭。還好思雅沒有答應,說這樣太麻煩,等以後再說吧,我心中大呼“萬歲”一出來大風就吹亂瞭她頭發,真是好大的風呀,是正宗的西北風,最冷瞭,吹在臉上,如同被刀刮過,還不是那種火辣辣的疼,而是冷到骨子裡的疼。我一出門就緊緊摟住她,平時,我們還真沒那麼親熱的摟在一起,老天制造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順勢摟住她,她也沒有掙紮,倚在我懷裡,頂著風,向學校走去。
路不遠,很快就到瞭,把她送到她住的屋裡,屋裡並不冷,爐火很旺,原來的床早已經被我給改成瞭炕,爐子的生法跟舅媽傢一樣,因此炕很熱。
我看到她炕邊還放著一根粗木棍,看來是防身用的,我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仍是很害怕,但沒想到害怕到如此的程度,她堅強的意志竟能使她能在這裡呆這麼長的時間,心中不由有些敬佩,不禁有些慚愧自己的自私,我確實應該讓她住在舅媽傢裡呀,像她這樣,夜晚擔驚受怕的,不知道是怎樣一夜一夜熬過來的,她受的罪可想而知瞭。
我坐在她的炕上,看著她正脫著那件厚厚的大氅,問道:“晚上你一個人害怕嗎?”
她停下來,望著我,笑道:“說實話,很害怕,但有什麼辦法,隻有咬牙挺著,我相信你的威懾力,沒人敢動我的。”
我開玩笑道:“呵呵,那你跟我交往不會是為瞭讓別人不敢動你吧?”
她面色一變,有些惱怒,道:“你真這麼想的?說實話,如果我想走,沒人能攔住我,也沒有必要為瞭保護自己來跟你交往,你把我看成什麼人瞭!”
說著拉開門,指著門外道:“天很晚瞭,快走吧!”
一陣風順著開著的門縫吹入,帶進一股冷氣。
我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看來真是生氣瞭,忙把她拉開,關上門,道:“好瞭好瞭,是我說錯話瞭,隻是開個玩笑嘛,其實我也挺好奇的,我這麼一個窮小子,有什麼讓你看上眼的,現在的人找對相都是要看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像我這樣的,就是打光棍的命,誰會願意嫁給我呀,你再看你,人長得漂亮不說,還是教師,是吃國傢糧的,什麼好樣的人找不到呀,又為什麼看上我呢?”
她坐到瞭炕上,狠狠白瞭我一眼道:“誰知道我為什麼看上你這個傢夥瞭,這就叫鬼迷心竅吧。你也不必那樣小瞧自己,依我看,你可是很有前途的,再說,鐵飯碗早晚會被打破的,這是社會發展的趨勢,再過十年,或者二十年,政策一定會變的。”
我被她說得有些微微得意,隨之靜下心來,暗凜自己的修養還不到傢,隨後想到鐵飯碗的問題,忙跟她討論開瞭,她的知識真的很淵博,我雖然也讀瞭很多的書,但與她相比,有種最本質的差別,那就是系統化,通過與她幾次的討論,我終於找到瞭最根本的東西,找到我讀書的缺陷:不系統,這對我的觸動很大,對我以後思考問題的思維方法的提高有很大的幫助。
我們說瞭很長的時間,我終於發覺天有些晚瞭,忙告辭出來,臨走前,我讓她明天開始住到舅媽傢,對她說舅媽不是外人,不必客氣,她答應瞭,看得出她很高興。
回到傢,舅媽坐著睡著瞭,頭發已經披散開來,她垂著頭,幾縷發絲從額前垂下,更增幾分慵懶,我本來有滿腔的欲火要發泄,但看舅媽有些累,隻能忍著瞭。把她抱到炕上,她被驚醒,揉著眼睛道:“回來瞭?一不小心,就睡著瞭,外面挺冷的吧?快上炕睡覺吧,被窩已經熱瞭。”
我看她眼睛似閉非閉,仍在迷糊,就幫她把衣服脫瞭,沒有東摸西摸,很快把她送到被窩裡,然後再給爐子加上煤,飛快的脫瞭衣服鉆到瞭被窩裡,我跟舅媽的身上都是一絲不掛,我將睡著的她抱在懷裡,溫軟的身子抱著很舒服,使我很快的睡著瞭。
第二天,我與舅媽吃完飯剛到大棚裡,就聽李玉芝說李明理被公安局抓瞭,因為打人的緣故,魏強去看,但不讓見,說是被拘留瞭。我不禁大喜,這是我的好機會呀。
細問之下,我倒有些慘然,原來是因為李明理的對象竟跟別人睡覺,被他當場逮個正著,他紅瞭眼,把那個男的打得吐血,最後竟把那傢夥打成瞭植物人,公安局當天就把他抓瞭進去。
我對李明理一直深有好感,他並不像別的小痞子一般混,沒做什麼壞事,再說很聰明,為人穩重幹練,可惜運氣不好,碰到瞭那樣的事,那種情況,隻要是個男人,就不能不打人的。
我細細想瞭想,他這個案子看似很小,隻是打個人罷瞭,但那人已經成瞭植物人,他傢裡人說不定放棄瞭希望,很快會死,那罪可就大瞭,殺人償命,自古皆然,如果人沒死,那他將來的費用也是李明理所無法承受得起的。這件事還真不好辦,隻能盡力的幫忙瞭。
我先讓李玉芝回傢把她的自行車騎來,我要去鎮裡托人。魏強一瘸一拐的跟著過來,大棚是誰也不讓進的,李玉芝倒也沒敢把魏強領進來,他在我的門口呆著,見我過來,馬上陪著笑臉,道:“舒哥,麻煩您瞭,無論如何要把明理保住哇!”
我點點頭,道:“盡力吧,我也想把他弄出來,不過這個事情弄得太大瞭,人命官司呀,不知道能不能辦好,好瞭,你在傢幫忙安撫他的傢人,不要著急,也不要鬧騰,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先得把他給嚇住瞭,才能把李明理傢嚇住,這樣李明理如果能出來,他們自然會感激涕零瞭。
他忙不迭的答應,點頭哈腰的,可能是看在我給李玉芝每天一塊錢的份上吧。
我對兩女擺擺手,騎著車子向鎮上行去。
到瞭鎮上,我先去瞭幹爸傢,幹娘在傢,幹爸還在上班呢,我對幹娘說瞭這件事,她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瞭的事呢,你去找你方叔不就行瞭嗎?”
我笑道:“我怕給方叔找麻煩。”
幹娘用秀白纖細的手指點一下我的額頭,笑道:“你這小滑頭,什麼麻煩,還不是他一個人說得算的事,先找人去那傢嚇嚇他們,理曲的一方在他們,那個人是找打,再看看包點錢行不行,隻要他們不追究瞭,那就好辦瞭。”
我忙拍馬屁道:“還是媽利害,這事一說,變得這麼簡單。”
幹娘端來一碟瓜子,笑道:“你就別給媽灌迷魂湯瞭,說,到底有什麼求媽的?”
我坐進沙發裡,開始嗑起瓜子,道:“我是想問問媽,去求方叔辦事用不用帶點什麼東西去,帶點什麼東西?我還不大瞭解他,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幹娘驚異的盯著我,秀目圓睜,看瞭又看,像不認識似的,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臉上,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忙問道:“怎麼瞭?媽,有什麼不對嗎?我都被你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瞭!”
幹娘撲哧一笑,輕輕打瞭我一下,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瞭,你這個小傢夥,確實有點可怕,想事比大人還周全,怪不得你爸一個勁的誇你呢,我還不以為然呢,現在我才知道,還是他眼睛毒,找到瞭你這個小怪物。”
我笑笑,道:“媽你可別這麼說,我是小怪物,那你豈不成瞭老怪物瞭?”
幹娘咯咯一笑,道:“小東西尖牙利嘴的,你方叔呀,跟你爸交情不一般,當初你爸救過他的命,他們就跟親兄弟似的,你如果帶東西去,定會惹得他不高興,不如空著手去,再說,他喜歡練武,你教他兩手,他就會高興得不知東南西北瞭。”
我點點頭。又跟幹娘說瞭會兒話,就去找方叔。
派出所就在鎮政府大院裡,小屋不大,可是挺威風,用的是燙金大字,通個南北門,南門朝向街裡最繁華的中心一條街,北門通向鎮政府大院,這樣方便人們大眾嘛。
可人們對派出所有種根深蒂固的恐懼,都把它當成以前的衙門,進瞭衙門,出來可就脫層皮呀,看著大街上走來走去的人們,就可以發現他們潛意識裡的想法,有的故做不屑的瞟兩眼,就不看瞭,有的根本不去看,有的看兩眼忙把眼睛移開,深怕得罪瞭裡面的人,把他抓裡面。在人們的觀念裡,從那裡出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善人,無意識中把他們塗瞭點灰暗的顏色。
我其實對派出所也有這種意識,對那裡有種恐懼感。
當我硬著頭皮,自己給自己加勁,進瞭那裡,發現這些穿警服的人很和氣,並不是想象中的兇神惡煞般模樣,裡面五個人正開著玩笑,氣氛很輕松,心才放下,當我說出找方叔時,他們更是客氣,有個年輕漂亮的警姐領著我到瞭方叔的屋子。
敲門,喊瞭聲報告,裡面傳出一聲嚴肅的回應:“進來!”
這位警姐身子筆直,推開門,道:“方所,有人找。”
聲音清脆,活潑中帶有一股英氣。
方叔正在看著東西,抬頭,見是我,哈哈大笑,朝那警姐揮一揮手,警姐把門帶上出去瞭。
方叔笑道:“小舒,怎麼到這來瞭,是不是良心發現,急著教我功夫瞭?”
我笑道:“方叔,看您說的,我來看看你都不行呀,再說瞭,我教的那套功夫可是絕對的真功夫,那可是易筋經呀,現在的易筋經抄本滿天飛,你找幾本看看,與我教你的一比較,就知道好壞瞭。這可是我師傅獨門的功夫!”
方叔呵呵笑,拉開桌子的抽屜拿出幾本書,扔到桌子上,道:“喏,看看,我可找著不少。”
我拿起來一看,果然都是易筋經,可惜都是健身操層次的。
這時門又響,又是那漂亮的警姐進來,端著兩杯水,給我一杯,然後出去。
剛才進來時心情緊張,沒註意看,她的警服很合體,將玲瓏的曲線顯露無遺,走起來,步伐剛健,屁股一扭一扭的,別有一番風情。
方叔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像攝像機的鏡頭一般,大聲咳嗽瞭一聲,我嚇一跳,忙把目光收回,裝著認真翻書的模樣。
他呵呵壞笑,一點兒沒有長輩的尊嚴。
我惱羞成怒的盯著他,他剛拿起水來喝,被我一盯,冷不防被水嗆著瞭,不停的咳嗽起來。
我有點興災樂禍,道:“小心點兒,咳嗽也會要人命的!”
開完玩笑,我們之間的關系更近瞭些,我問他練功的效果怎麼樣,他說沒什麼感覺,隻是精神好像更充沛瞭,好像是練對瞭,有待於進一步觀察。
最後,我才說瞭自己的來意,問他有沒有辦法把李明理弄出來。他皺著眉頭想瞭想,最後大手一拍桌子,說聲:“沒問題!”
倒是頗有些氣魄,能看出派出所所長的氣象。
說完瞭話,已經近中午瞭,當然要到幹爸傢吃飯瞭,他也厚臉皮,要去找幹爸喝酒。
事情已經解決,我放開肚子大吃,肚子都有些發脹,彎不下腰,出來時,差點兒連自行車都上不去。
回到傢,舅媽與李玉芝都在大棚裡,見我回來,忙問事情辦得怎麼樣,我什麼都沒說,隻道明天李明理就會回來瞭。兩人的目光有些懷疑,讓我頗感失敗,這麼不相信我,她們應該一臉崇拜才對嘛。
傍晚,我用牛車將思雅的行李拉到瞭舅媽傢,兩人一人一間屋,她算是正式住進瞭那裡,我呢,隻好回自己的傢瞭,從此要告別舅媽那柔軟溫暖的身子瞭,已經習慣瞭摟著她睡覺,獨自一個人,不知還能不能睡得著。想想就發愁,還好有李玉芝在那裡,晚上讓她值班,摟著她睡也是聊勝於無吧。
得趕緊把思雅給辦瞭,也好能享齊人之福。但我知道思雅可不是李玉芝,她的思維很獨立,對事非的觀念也很牢固,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被說服,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跟舅媽呢,實在不行,隻能放棄她瞭。想到這裡,我對她有些愧疚,在我心裡,舅媽是第一位的,可能對她有些不公平吧,她這樣出色的女子,在哪裡都是被人當成寶的,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到我這裡,地位就不行瞭,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定會傷心欲絕。
第二天,一輛三輪跨鬥摩托警車駛進瞭村裡,車上坐著三人,一個騎車的,鬥裡坐著一身警服的漂亮女子,後面坐的是李明理,車速極快,聲音很響,到瞭李明理傢門前,一個漂亮的急剎車,車一個甩頭,停下,李明理下來,不住說謝謝,請他們進屋喝杯水,那漂亮警姐淡淡道:“不必瞭,我們還要去王舒傢送點兒東西。”
說完,瀟灑的擺瞭擺手,車油門增大,轟鳴一聲,射瞭出去,當真是來去如風。這時,已經有很多人過來圍觀瞭,大夥對警車是很敏感的,都以為誰又犯什麼事瞭呢。
這些,都是李三子事後告訴我的,他說話的神情,好像看到瞭仙女一般,不住的贊嘆,連聲說太好看瞭,那場面,比戲裡好看多瞭,呵呵,原來不是說那女的好看呀。
他們確實是送給我一些東西,原來是幹娘買的一些魚跟牛肉,說讓我補補,最近我有些瘦的跡象。
我忙讓旁邊看呆瞭的李玉芝去裝些黃瓜與西紅柿,那漂亮的警姐叫朱茜,她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能要,要不所長定要批評他們。
我笑道:“這些是給大傢吃的,根本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我這裡隨處都是,再說不讓方叔知道不就成瞭嘛。”
好說歹說,才讓他們收下,其實大傢也心知肚明,現在的黃瓜與西紅柿可是貴的很,他們那點工資,根本舍不得買。最後裝瞭一大尼龍袋,放在車鬥裡,她隻能坐在後座上瞭。
把他們送走,李玉芝還一個勁的心疼,說給得太多瞭,這些東西是沒必要給他們的,我嘻嘻一笑,沒跟她廢話,倒是舅媽眼裡的敬佩讓我心裡美滋滋的,她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當然知道這裡面的道道。
當時警察是讓人敬畏的人,連村裡人嚇孩子都用“讓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之類的話,這樣當然孩子們潛意識中就害怕警察瞭,長大瞭,這思想也紮根瞭。
通過李明理的事,我的聲望無疑是得到極大的提高,幾乎人人都知道是我托人把李明理放出來的,再說連派出所的人都幫我捎東西,那要多大的面子呀,無形中,對我更是敬畏幾分。
這裡面我的幹爸與方叔功勞都不少,方叔很會做事,不把我當成小孩,給足瞭我的面子,派人親自把李明理送出傢,而幹娘又恰巧讓他捎東西給我,相信他們也不是有心的,隻能是無心的巧合,但效果卻是極宏大的。
晚上在舅媽傢吃飯時,我給她們講瞭我幹爸與方叔究竟是做什麼的,她倆都說我運氣好,認識貴人瞭。
吃完瞭飯,我還在磨蹭著不想走,思雅拿著一摞作業本坐在沙發裡批改,舅媽在廚房裡洗涮碗筷,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看瞭一會兒思雅專註的模樣,跑到廚房裡瞭。
廚房裡並不冷,可能是剛做飯燒火的原因,舅媽正圍著圍裙,挽著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在熱氣騰騰的水裡刷著碗。躬著腰,細細的腰與大大的屁股讓我欲火上升,輕輕走到她身後,叫道:“舅媽!”
舅媽回過身,順手掠瞭一下鬢角散落的頭發,輕聲問道:“你怎麼過來瞭,不在屋裡好好烤火嗎?”
我貼到她身後,輕輕擁著她,道:“舅媽,我想你瞭。”
舅媽輕笑,手在圍裙上擦瞭擦,道:“整天都呆在一起,想我什麼呀?”
我笑道:“我們很長時間沒那個瞭,我都憋得難受死瞭!”
舅媽雪白的臉上飛上一抹紅雲,有些羞澀的道:“你個壞小子,整天都想著那事兒!”
我嘿嘿一笑,手撫上瞭她的奶子,用力的揉搓,隔著羊毛衫,仍能感覺出它的柔軟,下面倏的硬瞭起來,頂到瞭她的屁股上,我輕輕挪瞭挪,把雞巴放在她的屁股溝裡,感覺著那裡的形狀。
舅媽身子一顫,喘息微微加重,扭著身子,好像躲著又好像迎合我的撫摸,呢聲道:“小舒——-,不要,思雅在屋裡呢!”
我輕聲道:“我們隻要輕點兒就行瞭,她正專心的批作業呢,聽不到的。”
舅媽有些猶豫,用手按住我作怪的手,哀求的看著我,道:“小舒,不行,一不小心就被看到瞭,要做也要等思雅睡著瞭再做,要不,晚上我去你那裡,好嗎?”
我不答應,指著支起瞭帳篷的下身,道:“你看,舅媽,我忍不住瞭,這樣忍著很傷身體的!”
舅媽白潔的臉如同抹瞭一屋紅胭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笑道:“那舅媽你用手幫我吧。”
說著,拉著她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到瞭我的雞巴上。
她可能從沒有用手幫男人做過,隻會輕輕摩擦,好像怕弄傷瞭我似的,看她幫我撓癢癢一般,讓我哭笑不得,這樣弄比不弄還難受,猶如火上澆油哇。我不由叫道:“舅媽,不行,我忍不住瞭!”
說著,把她推到鍋臺前,伸手解開她的腰帶,這種事我已經駕輕就熟,熟練的把她的腰帶解瞭下來,她在輕輕的掙紮,還沒反應過來,褲子已經被我褪瞭下來,她輕叫一聲:“啊,不要!”
我已經把她的褲子拉到膝蓋上,露出瞭雪白豐滿的大屁股。
我用手按住她的背,朝前使力,使她隻能扶著鍋臺,支撐自己的身子不倒,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已經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般的雞巴,在她屁股上刺瞭刺,找到位置,輕輕插入瞭那微微濕潤的小穴裡,“哦——-”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她的小穴有越來越緊的趨勢,且顏色漸漸變得紅潤,好像越來越年輕一般,對這種變化,她迷惑不解,我也是莫名其妙,難道是我的功勞?雖然我練有密宗內功,可也不能如此神奇呀,再說李玉芝就沒有這種變化,我的結論就是歸於她的心情變得年輕,再加上我的內功,才使她的身體變得更青春。至於到底什麼原因,我也不去管它,反正隻有好處就是瞭。
我的雞巴如同一個木楔子,緩緩釘入她的緊密的小穴,我能感覺出本來緊合的肉被我頂開,緊緊貼在我的雞巴上,加大我前進的阻力,從雞巴上傳來陣陣蝕骨的柔軟,可惜舅媽的小穴太淺,我的雞巴隻到瞭一半多點兒,就已經到頭瞭,我意猶未盡,用力頂瞭一下,舅媽悶哼一聲,轉身輕聲道:“輕點兒,已經到底瞭!”
我笑笑,舅媽的小穴裡的水還太少,剛能讓我插入,俯下身,把身體貼到舅媽的背上,雞巴不動,手從衣服下面伸瞭進去,沒有脫她的羊毛衫,一是天有點冷,二是萬一思雅過來,方便穿衣服。
舅媽的大奶子柔軟溫潤,不冷不熱,奶頭已經高高聳起,我輕輕夾瞭夾兩個小奶頭,換來舅媽從嗓子裡兩聲嗯嗯,手漸漸加力,揉搓著她兩個大奶子,柔軟得像沒有筋的面團,你可以恣意的玩弄,無論什麼形狀,都任你擺弄。
舅媽的身體微微扭動,小穴裡的水漸漸多瞭起來,我用嘴含住瞭她的耳垂,輕輕吮吸,她舒服的閉上眼,輕輕的哼哼,那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動情之音帶有一股讓我沸騰的誘惑。我能看清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美麗極瞭,心中柔情沸動,在她耳邊輕輕說:“舅媽,我愛死你瞭!”
她睜開眼,眼裡貯著一泓清泉,讓我沉迷,她輕聲道:“小舒,我也是!”
說完,忙閉上瞭眼,臉頰一抹紅暈陡然出現,在她白潔的臉上,顯得艷麗非常,我興奮的不可抑制,下身狠狠的一頂,“啊——”
舅媽冷不防,不由自主的叫瞭起來,叫完後急忙掩上自己的小嘴,想起瞭思雅還在屋裡。
我運功聽瞭聽,沒有動靜,呵呵輕笑道:“放心,她沒聽到!”
舅媽嗔道:“你這個壞蛋,也不分個地方,快點吧,別讓思雅撞到!”
我輕笑一聲:“遵命!”
雞巴開始抽插起來。
小穴裡的水讓我順暢的進出,唧唧的聲音漸漸大起來,舅媽不敢叫出聲來,隻能壓抑著,從喉嚨裡發出濃重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比平時的尖叫更令人興奮,我發起狂來,不時刺穿她的小穴,進入子宮,她喘息著道:“小……舒,我的……我的……心都……被你……哦,哦……被你插碎瞭……啊……不行瞭…不行瞭——-,來瞭——-啊——-”
說著,忙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大屁股緊縮,大腿繃直,奶子前挺,發不出聲音,靜止幾秒,身子才軟瞭下來,上身仆倒在瞭鍋臺上。
我感覺小穴裡一緊一松,然後噴出一股熱水,澆在我的雞巴頭上,讓我打瞭個機靈,可惜隻差一點兒就出來瞭。欲出沒出,那股惱火快讓我發狂瞭,我把雞巴拿出來,啵的一聲,像將酒瓶裡的塞子拔出來時的聲音,可見她的小穴多緊。
我將舅媽扶起,讓她坐到燒火用的小板凳上,她的身子像蛇一般沒瞭骨頭,好容易才把她扶直,將雞巴伸到仍帶紅暈的臉前,急聲道:“舅媽,快快,我快憋死瞭,用你的嘴幫我吸出來吧!”
舅媽的眼睛像上瞭一層光,亮晶晶的,她睜大瞭眼,道:“小舒,不行,太臟瞭!”
我急得什麼似的,哀求道:“快快,舅媽,我求你瞭!”
舅媽見我快哭出來的樣子,勉強道:“好吧,可是我從沒有這麼做過,到底怎麼做呀?”
“就用嘴吸,用舌頭舔,別讓牙齒碰到就行瞭,求你瞭,快點兒吧?”我急聲道。
還好舅媽的悟性很高,生澀的把我的雞巴吞入嘴裡,用力吸,用小舌頭使勁的舔,我被弄得很舒服,輕聲贊道:“還是舅媽好,哦,就這樣,好舒服!”
舅媽一邊用嘴用力吸,一邊抬眼看著我,那樣子說不出的嬌媚誘人。我感覺這樣不過癮,忙又把她扶起來,按在鍋臺上,狠狠的幹瞭起來。
舅媽又泄瞭兩次,不住的哀求我,可是我已欲罷不能,不顧她的苦苦哀求,仍是用力的操她,直到自己泄瞭出來。那股美妙的滋味好久沒有瞭,感覺一切焦燥都隨之排出體外,又恢復瞭清明。
看看已經趴在鍋臺上的舅媽,半球形的屁股仍是雪白豐滿,她的屁股其實並不大,可是她的腰很細,就顯得屁股極大,那半球形的優美的屁股,總是讓我心動,雖然已經泄出來瞭,仍是升起一股欲火,但知道她實在是受不瞭瞭,隻能忍一忍。
用圍裙把她一片狼藉的下身擦瞭擦,她的有些紅腫的小穴仍在不停的流著我的白白的液體,她已經滿頭大汗,有些虛脫瞭,我把她扶到身上,她睜開眼,恨恨的看著我,罵道:“你個壞蛋,是不是想把我折騰死?”
我摟住她,吻著她紅潤的小嘴。她任由我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攪拌,漸漸用舌頭回應,兩隻舌頭糾纏個不停,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她紅紅的臉,道:“別弄瞭,思雅該過來瞭。”
我一聽,也就不再使壞,幫她穿好衣服,然後去屋裡跟思雅說聲,回傢瞭。
傢裡還有李玉芝這個楚楚動人的小媳婦呢,讓她給我暖被窩,摟著她睡覺也是不錯的。再過兩天,就是舅媽的生日瞭,我要好好準備一下,雖然在農村,對生日看得很淡,隻是一碗面條而已,但我不想這麼簡單。因為我還要進行一場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