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雨露,在小院裡一樣都不缺。剛下瞭場綿綿春雨,天光便放瞭晴,曬得剛喝飽瞭雨水的草木如美人出浴,又鮮又潤。
「今日玉姐姐剛回來,說是你交代的事兒全數辦妥,就等你醒來後下令便開張大吉。哼,你這個壞人背著大傢做瞭那麼件大壞事,照人傢看來一定有歪心。總之開就開瞭,那地方你一定不準去,否則我和我娘都饒不瞭你!」
吳征恢復些意識的時候,迷迷糊糊間便聽到這句話。他的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張嘴想說話,嘴也張不開。一片混沌的腦海不及去分辨緣由,隻想再歇一歇,睡一睡。念頭剛動,又昏昏沉沉傳來欲睡之感,身體的疲倦難以想象,吳征連想一想為什麼會在這裡尚且無力,恨不得就此又昏過去罷瞭。
顧盼揉洗好瞭方巾,才捻住兩角展開,熱氣騰騰地散瞭片刻,小姑娘又在自傢臉頰上試瞭試溫度,頗覺滿意,便將吳征的面龐洗瞭個幹幹凈凈。
方巾裡帶著鮮花的清香,想是熱水中浸入瞭花瓣。小姑娘愛美,難得又有機會,便以自傢的想法來,全然不顧這股香味在吳征臉上實在有些娘氣。她做完瞭一件事,又另揉瞭條方巾,輕輕捏著吳征的下頜打開嘴來,為他清洗牙關。
吳征原本什麼都不願意想,被強掰開下頜不僅不爽,還吃瞭疼。他雖是昏昏沉沉,終究不是毫無知覺,本能地想要合上嘴,牽動喉結也跟著滾瞭兩滾。
嘴沒能合上,卻讓顧盼呆瞭一呆,旋即跳將起來向院外狂奔大呼:「祝夫人,娘,大師兄動瞭,你們快來……」
吳府裡好久沒有這麼大動靜,堪稱雞飛狗跳!
祝雅瞳提著裙角足不沾地般飄然而至,姿態固然優美,動作也是舉重若輕,其速卻是世間罕見,疾若驚雷。陸菲嫣不及穿鞋,羅襪生塵著隨後而至,她稍遜於祝雅瞳,足下卻似踩著團烏雲,也是後腳就到。
緊接著吳府裡住得遠遠近近各都到齊。祝雅瞳先搭瞭搭吳征的脈門,隻覺遠比前些日子更為有力,連呼吸聲也粗重瞭許多,略一思忖道:「他還虛的很,不過躺瞭那麼久,真不如醒來更好。即便累一些,對恢復卻更有好處。」
她與陸菲嫣商議瞭片刻,才扶起吳征坐好,雙掌與他掌心交貼,陸菲嫣則分按在吳征的檀中與靈臺兩處大穴。論功力深厚,祝雅瞳更勝一籌,但陸菲嫣與吳征修行的內功原本就同宗同源,此後更是直接修習【道理訣】,還要更加契合些。
「哎喲我的老天爺……」一府上人翹首以盼之下,吳征醒來之時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難以言喻的不適感,頭重得像灌瞭鉛,仿佛腦漿都被壓扁。四肢更像是綁著其重的鐵塊,正拉著自己墮向萬丈深淵。如果不是太過乏力,這一下指不定要破口大罵。
室內站瞭十來人,偏沒一個發出半點聲響。趙立春悄悄地退瞭出去,老爺昏迷剛醒,府上要準備的東西多瞭。每一樣不僅都要是最上等的好東西,還得是最新鮮的。林錦兒見吳征無恙,也悄悄退走。
「怎麼這麼難受啊?」吳征叫苦不迭,全身不適之後,便是嘴裡發苦,肚中更是咕咕直叫,仿佛餓死鬼剛投瞭胎醒來。
每個人都想答,又沒人回答,隻有祝雅瞳將一雙春蔥般的玉掌按在愛子的額頭,深厚的內力化作絲絲熱流,一點一點地化去他腦中的不適。
比起在桃花山的重傷,這一回的昏迷則源於脫力。拼勁一身能耐接瞭丘元煥兩掌,幾乎將他的潛能都給榨瞭出來。不僅僅是被打得內傷深重,還耗去瞭所有的氣力。這一回想要復原,可比桃花山要難上許多。
所以他昏迷瞭足有四十五天。自三十五天前回到吳府開始,府上諸女便輪流照料他。每天為他潔凈身體,灌入稀粥,再為他翻身以免生出褥瘡,可謂無微不至。這段時日頗為難熬,雖是祝雅瞳連連保證絕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吳征連日來全無反應,與個活死人差不多持續瞭月餘。所謂關心則亂,誰不是翹首以盼他醒來?誰又不是擔心他再也醒不過來?
也不知過瞭多久,吳征才勉強睜開眼眸,屋內的窗簾已拉上避免午後陽光刺目難忍,可他還是覺得強光晃眼,適應瞭好一會兒才能看清周圍:「我怎麼回來瞭?嗯……對瞭,丘元煥呢?」
「娘趕到以後他便收手走瞭。咱們府上都是現下都是個頂個地精貴,犯不著與他性命相博,所以娘也沒有攔他。」祝雅瞳聽愛子的聲音喑啞,忙接過陸菲嫣遞來的蜜水,先嘗瞭一口,隻覺僅有淡淡的甜味,才用紗佈蘸濕瞭慢慢塗抹在吳征的唇皮上。
吳征呆瞭片刻,剛剛蘇醒腦子還不靈光,一點一點地才想明白過來。丘元煥的武功與祝雅瞳不相上下,陸菲嫣又已受瞭內傷,除瞭她們二人之外,餘人再多也幫不上忙。若是非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丘元煥必死無疑,但是陸菲嫣恐怕也活不下來,連祝雅瞳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今日的伏牛山,就是昔日的桃花山。祝雅瞳傷重之際,丘元煥尚不願意與她生死相搏,何況丘元煥的狀態仍在巔峰,祝雅瞳是萬萬不願搭上如此巨大風險。
「也對……大傢都沒事吧……」好半天才想明白,吳征最擔心的便是安危:「你們是怎麼趕來瞭?壽昌城呢?壽昌城如何瞭?」
「都好,大傢都好。」陸菲嫣終於忍不住眼眶泛起瞭淚光,卻又笑得春花燦爛般道:「我從你們潛入燕國的路線一路追尋,半道撞見瞭【寶器】,它領著我一路到瞭伏牛山。這馬兒當時和失心瘋似地在曠野裡狂奔,正是朝著陷陣營的方向,一見瞭我就咬著衣角向伏牛山那裡扯著跑,看見我上瞭雕兒才又放蹄飛奔,跑到山腳下時都快脫瞭力,倒是有情有義。」
吳征一愕,當時這畜生扭頭就跑,還暗罵它來著,不想是會錯瞭意以為要它去搬救兵,還這是有情有義。吳征賠笑點點頭,見陸菲嫣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被削去瞭大半,想是重新休整過殘缺不平的秀發,現今垂落下來正與下頜平齊,顯得幹練又成熟,竟別有一番動人滋味。
「我從燕軍開進的路線追尋,先是見到於右崢。這人著實有機變之能,猜測若能遇見救援,這一條路上可能性不小,他便犯險而行。我遇見他之後趕往伏牛山,不久又遇見盼兒和湘兒,便急急趕到,幸好不算太遲。」當時情況之兇險,祝雅瞳猶心有餘悸。吳征自不必說,陸菲嫣拼命要護得吳征周全,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雖已晉階十二品修為,與丘元煥仍有差距。若是以命相搏,交上瞭手則必死無疑。
「嗯……」吳征目光漸漸清明,與陸菲嫣深深凝望。兩人已不知多久沒有獨處,更從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地深情對視。但是從前的忌諱在這一刻起,在從今往後,都已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壽昌城頭一戰,燕軍一敗塗地。」韓歸雁將當日決戰娓娓道來,雖已聽說瞭無數遍,在場的每一位仍覺得驚心動魄。「帝傲立城頭,擎風雷鳴響戰鼓,龍威沖天,軍氣煊赫。貴妃伺立帝側,亦擂戰鼓,燕賊震懾不敢前。後親執戈矛往來沖突,自城頭躍下鳳舞九天。燕賊大敗,一潰千裡……」
歌功頌德的篇章早已傳遍瞭整個盛國,吳征聽得歪瞭歪嘴,有氣無力道:「擎風雷?吹過頭瞭吧?」
「陛下現身便是戰局扭轉的關鍵,雖是誇張瞭許多,但是這一回怎麼吹都不為過瞭。」韓歸雁統兵作戰,於個中的關鍵最是明白不過:「不僅如此,燕軍潰退之後,陛下便棄瞭壽昌城統兵渡江,君臨紫陵城下。從前那些想著投靠燕國的,或是偏向宇王張聖博的,無人敢不從。花丞相打開城門,陛下旨意一下,張聖博束手就擒。此前盛國境內那些反意與波瀾,即時平定。」
「英明之主,豪傑之後,唔……貴妃恐怕才是個中關鍵吧?一位女子被贊政為天下先,看著不顯山不露水,文弱之身敢在亂軍之中陪同陛下擂鼓而不退,這份豪氣可誰也不遜。」吳征悠然神往,不由遺憾未能一睹當日皇帝登城一呼,眾軍奮起的盛況。
「要我說,合該盛國當興。張聖傑這般瞭不起,從前在長安時可讓所有人都看走瞭眼。又能得你相助,這一戰贏得雖僥幸,又在情理之中。」吳征萬萬沒有想到這般正經說話,還給予極高評價的居然是欒采晴。
她雖在後面,卻居然在這裡,而且居然沒有被趕走……
「你猜的暗香賊黨必來作亂,的確來瞭……」冷月玦朝欒采晴一笑,點瞭點頭,居然連韓歸雁也同樣點頭致以謝意。冷月玦繪聲繪色道:「八名十一品高手突然來犯,我們準備充分沒讓占到便宜。朱師祖纏著他們,我們很快就趕到。敵眾我寡,抵擋起來十分艱難,還好欒公主及時出手,後來費先生趕到。八名敵手自盡,無一逃走。」
冰娃娃說得輕巧,暗香賊黨既然有備而來,必然也探得明白,個中兇險之處恐怕不比壽昌城差瞭多少。
「跟我沒什麼幹系,還是柔惜雪那個賊尼姑眼光厲害。哼哼,費老兒早就到瞭,躲在暗處看熱鬧就是不肯早出手,累得人傢一身的汗。你改日見到瞭他們皇上,可要好好說道說道。」欒采晴輕笑一聲,鳳目一翻看著病懨懨的吳征鄙薄道:「出錢出力又出人,差點連命都丟瞭,這麼大的功勞,收拾費老兒一頓不過分吧?」
「公主請嘴上積德,有些話不能亂說的。」吳征尚未說話,冷月玦已十分不滿地起身制止。她不好呵斥欒采晴,但也不能任由她折辱自己的師尊。
「我亂說瞭嗎?小丫頭片子懂得什麼,你倒是回去問問她,看她敢不敢回嘴?從前騙我上瞭大當,就這麼算瞭不成?」
冷月玦張瞭張嘴,難以辯駁出聲,想來柔惜雪和她說過不少隱情。她瞟瞭吳征一眼,終於鼓起勇氣據理力爭道:「往日種種難以辨明是非,公主難道就始終光明磊落瞭?都在一個屋簷下住著,咱們隻論府邸立起來以後之事,若要說起從前的恩怨,這個傢還要不要瞭?」
「啊……」本以為以欒采晴性子的潑辣,加上高貴的出身必然蠻橫,不想她張大瞭嘴笑道:「這就有道理瞭,那不吵瞭,嘻嘻,人傢在這裡老給你們添亂,走瞭走瞭。你安心歇著啊老實說一句,看到你又醒瞭過來,仿佛什麼危險都沒碰到過,還能打得燕軍落花流水,我還真的有點小失望呢。真不知道什麼事情才能讓你垮下去再也爬不起來。莫非這世上真的有關關難過關關過之人?」
「哎喲。」吳征雖是有瞭心理準備,還覺得這樣吵一吵,把一些話說通瞭頗有好處,但仍對欒采晴總是捉摸不透,陰晴不定的表現頭疼萬分。
「好瞭不管她瞭,你現下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最艱難的時光塵埃落定,吳府在亂世之中從風雨飄搖,直到今日才算又站穩瞭腳跟,吳征隻覺萬事皆足,竟然想不起有什麼想做的。他目光一一掃過諸女,眉目傳情間忽然眉頭一皺問道:「妙筠呢?怎麼沒見她人?」
「放心,她也一道兒安安穩穩地回來瞭。」祝雅瞳櫻唇一扁揶揄一笑,道:「這一回她也算闖瞭禍,倪大學士把她禁足在府裡不準離開。娘已遣瞭人去知會她你已清醒,想來她已知道瞭的。倪府的傢事,我們插不上手去,若是得瞭便宜,她該會來看你的。」
「呵……」吳征長長地吐瞭一口氣向後一倒,癱軟著道:「沒有瞭,什麼都沒有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隻想再睡一覺,然後吃點東西,旁的什麼也不想……」
睡瞭吃,吃瞭睡,一連過瞭半個來月再也悠閑不過的神仙日子。什麼也不必操心,什麼也不用多考慮,隨口要點什麼都有人立刻去辦。吳征這才明白為何從古至今,無論記憶中的世界還是這裡,從來都不缺少昏君。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什麼雄心壯志都能消磨得一幹二凈。
幸好吳征的自控力足夠強。身上剛有瞭力氣,就每日打坐運功,疏通鬱結阻塞的經脈。待內力能運足一個周天,便開始練起拳腳。
期間張聖傑來探望瞭一回,兩位年輕俊傑相見,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哈哈大笑。盛國現下塵埃已定,更有百廢待興,對張聖傑而言頭疼的事情不比在壽昌城的少,能抽空偷偷見一面已然不易。
倒是倪妙筠不知發生瞭什麼,始終未來吳府探視,隻寄瞭封書信,簡單幾個小字道:「望安心養傷,祝早日康復。」
不咸不淡的,猜不透是什麼意思。吳府略覺失落的同時,也不由對倪大學士頗多怨氣。
這位當爹的對女兒看不出什麼疼愛,才九歲的丫頭就讓她去瞭遠在天邊,恐怕終生難以相見的天陰門。回來以後也沒聽說有什麼寬慰或是加倍地疼愛,反正他沒聽倪妙筠說過,就像出瞭趟院門玩耍一樣。現在又禁足在府中,豈不是悶也悶死瞭?從前倪妙筠就愛來吳府,何況有瞭伏牛山一戰,還被自己親親摸摸,哪會不想來?偏生這麼多不滿也沒法發作,隻得先行忍瞭。
從踉踉蹌蹌地打兩拳歇半天,到勉強地走完一路招式,再到拳路裡又有瞭赫赫風聲。骨肉漸實,氣力復生,這一次傷勢雖重,再將養個大半年的也能恢復如初。且這一回與丘元煥正面相搏,吳征也有瞭很多感悟。看看自己的修為與年歲,他深知登上高峰的日子已是可望又可及。
所以祝雅瞳根本不著急與丘元煥立定生死。吳府的潛力無窮無盡,待得兵強馬壯,再以多欺少不遲。
吳征想到這裡,笑得幾乎合不攏嘴,又是得意又是陰險。此時天剛放亮,他每夜都睡得甚早,起得也早。剛打完瞭拳舒舒服服地沐浴清凈,正志得意滿時,院門吱呀一聲打開,陸菲嫣閃過身形來。
諸女仍是輪流,每日一人為主來他小院裡照料飲食起居,今日輪到陸菲嫣。其實每天都會見到她——即使沒輪上,她們也都會來。隻是吳府不比從前,不是整座府邸裡一天天的兒女情長,就算沒事的也都會努力做些功課。一場激戰的勝利不是從此安享勝果,將來還會有很多險關危途。每一天都進步一點,下一回就不再有千鈞一發的險情。
陸菲嫣一頭短發,不梳發髻,插不得珠釵,帶不得步搖,隻在耳邊墜瞭兩隻耳環。細不可見的金絲約有一指長,尾端吊著顆幾可透明的紅寶石,簡簡單單的樸素之中就此有瞭別樣的嫵媚。
「今日更好些瞭麼?」陸菲嫣放好提籃揭開,擺出五色果蔬。紫的桑葚,粉的櫻桃,紅的草莓,白的蜜桃,黃的甜杏。另外還有個羊脂玉凈瓶,裡頭插瞭隻開得正艷的梨花。
「一天更比一天好。」吳征語帶雙關,貪看陸菲嫣今日刻意打扮的媚態難以移開目光。桌面上那些紫的粉的五色雜陳,哪及得上她一分?春末夏初時節最好的梨花也不過是陪襯罷瞭。
陸菲嫣面色發紅,叉瞭塊桃片放在愛郎嘴邊道:「錫山的白鳳桃采收瞭第一批貢果剛剛送到,陛下賜瞭些到府上。已經切開瞭的,不快些吃果肉變得黑瞭滋味要打些折扣。」
蜜桃果汁不僅甜入心脾,更有股特殊的濃鬱香氣,聞之心曠神怡。但吳征一邊咀嚼,一邊仍是貪看陸菲嫣,尤其是那對別致的耳環。紅寶石墜在她雪玉般白嫩的脖頸邊,相映生輝之外,吳征也已許久沒見到短發的成年女子。這性感嫵媚到極點的美婦打扮起來,真是怎麼都好看。——隻可惜這個世界沒法給她置辦一身小西裝,白襯衣。
「人傢和你說話。」陸菲嫣禁不住這等熱辣辣的目光,面色越來越窘迫,不由發嗔責備道。
「嗯嗯……朝中沒有動向麼?」吳征撓瞭撓頭收回放飛的思緒,使勁眨著眼睛集中神智。美婦的嫵媚不需刻意,隨隨便便就讓人失瞭神。其中固然有吳征傷重剛愈,又釋放瞭一身壓力的原因,重要的還是她的魅力無法阻擋。扯些朝政固然傷瞭現下的溫馨,也是吳征的無奈之舉。
「除瞭宇王張聖博以謀反罪下獄,待秋後斬首之外,一切如舊。」陸菲嫣也送瞭一口氣,吳征的目光猶如餓虎見瞭肥羊,著實經受不住。
「斬首啊……就該如此,陛下還是個有魄力的。」吳征想瞭想,又捏瞭捏拳頭試探著自傢的力度,道:「現在還沒動靜算是夠給面子瞭,朝中大事,不可讓陛下多等。」
「嗯。」陸菲嫣聽明白瞭吳征的話,應答聲卻比貓叫還輕,連耳根子都變得如紅寶石一樣紅。
「我現在這樣子出去旁人也看不出什麼吧?要不擇個良辰吉日?」
「外人看不出來。」陸菲嫣垂著的目光連閃瞭幾閃,道:「陛下並未擅自決斷,這事兒是與祝夫人商量之後,才壓下暫緩來著。」
這就出乎吳征的意料之外瞭。盛國可不是鐵板一塊,這回燕盛大戰固然占瞭燕國體虛的便宜,張聖傑又何嘗不是如履薄冰,兩面受敵?如今張聖博伏法,張聖傑的威望一時無兩,正是整頓朝堂,任用賢能的大好時機。張聖傑肯因為吳征而等待,足見他對吳征的重視。
「我娘怎麼說的?」
「她說你已兩回與十二品高手對敵,算是天賜的寶物,囑你養傷之際安心修行一段時日。十一品的修為日常難有寸進,現下正是最好的體悟機會。」
「不會就這麼簡單吧?」吳征哈哈笑著將美婦抱瞭起來摟在懷裡,點著她的鼻尖道:「體悟不需娘來交代我,再說瞭,還有什麼體悟比一位十二品高手陪同著更好?」
陸菲嫣忸怩不安,兩人實在太久太久沒有親近,居然有幾分生疏的不適應。他結實的臂膀環著自己的腰,腰肢酸軟,粗糙的大手在腦後撫摸,頭皮發麻。美婦低著頭異常輕聲道:「娘說我來最好……」
「我的外傷好得差不多,該當雙修一番瞭。」陸菲嫣的內功與自己同宗同源,最是契合,吳征居然也是心跳如擂鼓,與美婦耳鬢廝磨問道:「怎麼悄沒聲息的就十二品修為瞭?連我也瞞著麼?」
「沒有刻意不告訴你,是你去瞭軍營之後,我閉關修行瞭一陣才晉級的。」
「啊……那就是那天晚上之後,又有瞭什麼感悟?」
吳征說的當然是他離去前夜的放縱,陸菲嫣羞得不敢回嘴。或許是兩人之間生瞭隔閡導致太久沒有相處,陸菲嫣嬌羞非常,比之從前還要更甚。分明猶如個妙齡少女,哪裡還是個成熟的美婦。
「才沒有。」果然美婦大急著忸怩道:「人傢是天資聰穎……」
「嗯?那倒要見識見識。」還隻是晨間時分,吳征便毛手毛腳地迫不及待。一來和陸菲嫣隔閡消除,本應恩恩愛愛。二來在伏牛山上陸菲嫣不要命的劍招至今猶在眼前,當為瞭所愛的人而戰,那模樣總是分外動人,男女並無區別。吳征感念之間,恨不得捧在心間好好疼愛。三來自離府以來,除瞭抱瞭一回倪妙筠,再輕薄瞭一回之外,日子過得猶如苦行僧。色欲固然不能縱情過頭,可憋得太久一樣難受。數月未近美色,陸菲嫣這樣的絕美婦人在懷,又哪裡能忍得住?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話問你……」陸菲嫣惶恐地阻止吳征的魔手,可最終還是讓他隔著衣襟捏住瞭奶兒。她一身十二品的修為簡直比閨中少女都不如,全然發揮不出來,隻得癱軟著問道:「夫君請據實回答,妙筠……可曾失瞭身?」
「沒有。」吳征坦然道:「在軍中不像話,另外也還沒到那時候,我不會的,她隻怕也不肯。」
早知吳征為人,陸菲嫣得瞭確切答案卻緊張起來:「那……那這幾月……」
「當然是守身如玉!」吳征邪惡無比地笑道:「所以你來剛剛好。」
陸菲嫣面色更紅,吳征的能耐她再清楚不過,當年自己在險些墮落的邊緣尚且和他「戰成」平手。現下自己不再是欲女一樣的身體,吳征又修為大進,本就不是對手。他還憋瞭那麼長的時日,今日釋放出來哪裡支持得住?
美婦神思不屬,臆想連連之間,吳征已隔衣把玩起豐柔的奶兒來。傷勢無大礙,重壓已減輕,積蓄的欲念根本讓人忍無可忍。手裡那一隻滿滿漲漲,柔若白雲,嫩若酥脂的奶兒摸起來爽爽滑滑,即使隔著衣襟仍愛不釋手。
陸菲嫣縱然已是十二品修為,動情時仍是軟綿綿地癱在吳征身上,和從前一般無二。此時她已被吳征橫抱於腿上,她的掙紮綿軟無力而微弱,簡直像將碩乳送到愛郎掌心摩挲。
上好的錦緞光滑而柔軟,被兩相擠壓而成美乳之形,握在手中揉捏時別有一番滋味。但吳征深知藏在衣料下的乳峰遠比綢緞更加光滑,更加細膩。
「這些天盼兒有找你說說心裡話麼?」吳征飽嘗溫柔,一邊與美婦耳鬢廝磨著悄聲問道。
「她懂事瞭很多……懂事,就是能理解更多東西……她自己說的。」陸菲嫣嬌嬌軟軟地道:「這些天我有時候還不爽快,覺得又便宜你瞭……有時候……想想又覺得也……也不錯……我不能嫁給你,盼兒便沒這些束縛……」
「戰爭這種事,會死很多人,也能讓人明白生命的意義。」吳征感慨無限,多瞭一世的記憶,比他更瞭解生命的不多:「生離死別見得多瞭以後,很多事都能更看開些。盼兒是不是心疼你得緊瞭?」
「嗯,謝謝你。」
「沒有什麼好謝的,我隻是將她娘親這麼些年的不易分說清楚而已。還是她的娘親自珍自重,含辛茹苦,真是惹人憐愛又受人尊重,可不關我什麼事。」
「盼兒不怨我瞭,平日又得你疼愛,這些天來都覺得此生無憾,也無求瞭……」
「哈?這就無欲無求瞭?我看你就是在說假話,騙人。」吳征怪叫起來,抓著奶兒的手向下一滑,鉆進裙底掏摸瞭一把,嘻嘻笑著咬著陸菲嫣的耳朵道:「連衣衫都沒脫就濕成這樣,還說無欲無求?」
「人傢明明說的是無求,哪裡說……無欲……不想瞭?你冤枉人!」陸菲嫣又羞又急間卻沒阻止吳征的動作,隻緋紅瞭臉兒,嬌喘籲籲道:「你守瞭多久,難道人傢不是麼?」
「額……」吳征抽瞭抽嘴角,陸菲嫣說話居然也這般滴水不漏起來,顯是預計到瞭吳征要說什麼,指不定還提早準備過。
他心中柔情大起。吳府的艱難不僅對他一人,對府上的每一位都是如此。燕盛之戰幾多艱難,險死還生,他受瞭最重的傷,可人人都在吃苦。這些美貌善良又聰慧的女子,全在陪著自己吃苦。
陸菲嫣的目光已媚得快滴出水來。她當然知道吳征在想什麼,情欲相連,情越動,欲越濃,這具易感的嬌軀還和從前一樣,在他面前隻消一點就著。美婦擰扭著斜斜轉身,在一雙媚目的癡癡凝望下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荑,向抵在自己玉腿外側,勃脹得硬如鐵棍,燙若滾水的棒兒捉去。
吳征情動不已之間,一見她重重地嬌喘著伸手,心中不由一陣悸動。離府之前曾有過一夜放縱,但那日陸菲嫣來得甚遲,更來不及訴說衷腸。現今既已排開憂慮與兩人間的矛盾,不由自主地一挺胯骨,將肉龍向美婦迎去。
柔軟的小手雖隔著褲子,仍能感到掌面的光滑與掌心的溫熱。陸菲嫣捉住心愛之物不輕不重地揉捏,嬌喘著湊在吳征面前道:「我幫你摸一摸,先莫要著急……」
話音未落,吳征一個旋身已將她翻轉壓倒在椅子上。彼時紅日剛升,群鳥晨鳴,正是常人剛剛睡醒的時辰,吳征的急迫與粗魯似乎嚇到瞭陸菲嫣,美婦拼力推著他一雙魔手道:「等等,莫急,莫急……」
「還等什麼?為夫今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疼愛自傢夫人,誰又敢管?放心,娘既然交代瞭,今日就沒人會來打擾。」吳征哪裡還能忍得?等得?雙手一拽,已將腰帶松脫瞭下來。
「不是……你別……你先聽我說……」陸菲嫣喘息著,奮力聚集著力道推拒,可不知怎地,不僅反應遲鈍,幾番架攔格擋全數落空,連一身功力居然無影無蹤,怎麼也攔不住吳征。
「一邊說不妨事……」
話音剛落,隻聽院門吱呀一聲,韓歸雁扁著嘴,又是想笑的嬌嗔,又是不滿的薄怒閃身進來,反手關上瞭院門道:「那看來我是妨事的人瞭?」
「額……」吳征尷尬一笑,大清早地急不可耐著實不太雅觀,而且女將醋勁大,被她瞧見瞭著實有些腦袋疼。——前段時間可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模樣,全然有心無力。和韓歸雁親近固然有之,想歡好那是沒得可能。跟今天這樣子可是大相徑庭,難免有厚此薄彼之嫌。
「哎呀你看看你。」吳征愣神之間,陸菲嫣抓住機會一把將他推開,起身草草撫平瞭衣物小步跑向韓歸雁站在她身邊道:「老是那麼固執,就是不聽人說……」
「呵呵。」吳征幹笑兩聲,雖覺丟人,倒也淡然面對道:「確實太久不曾歡好,也確實太久沒像現下這般閑暇。一時難以自持,哎,實在忍不得瞭。」
「那怎麼現下就忍得瞭?」韓歸雁面上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強忍著不被看出心中所想,沉聲道:「還是我來瞭讓你沒興致瞭?」
「冤枉。」吳征懊惱地雙掌一拍道:「之前娘親說瞭先以溫補調養,今日趕巧碰上瞭而已……我實話實說,無論今日誰來都是一樣,我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噗嗤……」韓歸雁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剛一失態又板起瞭臉,片刻後又忍不住咯咯嬌笑道:「陸姐姐在陵江城頭可是救瞭我好幾回,人傢可沒有吃味兒,隻是怕你欺負她,所以才要與陸姐姐聯手對付你這個壞人,不讓她受欺負瞭!」
「啊?」
吳征驚得一時回不過神,什麼意思?隻見二女含羞帶怯,又落落大方地走瞭近前一左一右依在他身邊,韓歸雁鳳目裡柔情似水道:「傷成這樣,值得麼?」
「值得,我做的事全都值得。」香風繚繞,吳征在溫柔鄉中幾乎不知所以。
「我知道,戰爭會讓人待世事都看得更開,覺得除死無大事。但我的郎君不同,他仍會堅守他心中的那條線。這才是吳府瞭不起的主人,才是我的大英雄。」韓歸雁動情道:「所以,人傢現在也來陪你,你難道不歡迎?」
吳征如夢初醒,一時興奮過瞭頭,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
「讓你稍等一會兒。」陸菲嫣羞紅瞭臉嬌嗔道:「人傢一個人抵受不住,又怕你不夠盡興,才喚瞭雁兒一道,偏你猴急。」
韓歸雁性子比陸菲嫣大方爽直,揶揄道:「也不全是。陸姐姐說你要是在軍營裡沒有要瞭倪姑娘,就讓我務必來幫忙,若是要瞭,我便不一定要來瞭。我說你決計不會,都不需要問,這就擅作主張地來瞭,嘻嘻。」
「那也不全是……」陸菲嫣羞得臉蛋都快埋進高聳的奶兒裡去:「雁兒修煉【道理決】最久,雖然有些旁的內功,對你也能有所助力,我是這麼想的……」
「呵……」吳征喘瞭口氣,管陸菲嫣怎麼想,總之現下兩位美嬌娘齊齊在懷,艷福無邊:「愛妻思慮周祥,感恩,感恩。你們在陵江城也吃瞭不少苦頭,都是陪著我吃的苦,我也該好好犒勞你們。」
「哼,說的那麼好聽。陵江城真的苦,陸姐姐幫瞭我許多,若沒有姐姐,這一趟我便回不來瞭。」生死與共過後總有特殊的情感,韓歸雁與陸菲嫣目光碰在一起,無數種情緒都交融匯合。互相欣賞,互相珍惜,還有同生共死的感念,等等等等,復雜得無法形容。
韓歸雁收回目光,隻見吳征看得神魂顛倒,即刻猜中他的心思,嗔道:「每回都是便宜瞭你。哼,大傢都這樣疼愛你,明明有時候不想你奸計得逞,又拒絕不得。你……老實跟我說,什麼時候你就有今日的……期盼瞭?」
吳府裡相貌身材均難分軒輊,各有各的美。但韓陸二女尤其在身材上極為接近,兩人修長筆直的美腿在吳府裡也是頗受羨慕。把這二女一同弄上床,吳征豈能沒有過私心想象與期盼?
「第一次……是你給我陣圖去獻給梁興翰那一回……那天我第一回見你們倆共處一室……」吳征老老實實地答道,當時的一點一滴,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一點都不願隱瞞。
「嗯?」二女的柳眉一同倒豎。她們萬萬沒想到會是那麼早的時候。那時吳韓尚未定情,陸菲嫣還不斷地在撮合吳征與顧盼。
「我說的是實話。」二女的手指一同掐上瞭腰,吳征舉手投降,還是誠懇道:「你們倆的姿色魅力我哪裡抵擋得瞭?第一回就有想象也是情理之中。再說瞭,當時我就下定瞭要娶你們的決心,怎麼想象也不算錯吧?」
「那倒也是……」終究不舍真的掐下去,二女對視一眼達成瞭某種默契,韓歸雁低聲道:「憋得難受瞭吧?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我還沒回過神來……」
吳征許久都沒回過神,以至於三人赤裸著躺在床上時他還在發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屋頂,雙臂裡全是溫香軟玉,左邊肋下抵著的奶兒豐滿柔軟,右邊的則飽沉結實,其碩大則幾無二致。即使胯下肉龍已翹得像柄指天長槍,脹得發疼,他居然覺得就這樣下去也已足夠。
「我聽說大戶人傢裡的女眷,有些兩三月都輪不上一回。咱們府裡都是出色的女子,可不能受這樣的委屈。反正郎君身子骨結實,今後若是喜歡,好幾人陪著一同歇息也隻隨你的意思。」光天化日之下,韓歸雁竊竊私語道:「這些事情人傢已和陸姐姐商議過瞭,你看,人傢是不是都心疼著你,都向著你?哼,外頭忙得要死要活,回傢還得操那麼多心思,人傢可也累得不成話瞭。」
曾有過一回大被同眠,但吳征並不認為可以時時如此。韓歸雁居然考量得如此全面,做下的決斷也堪稱合理。吳征心中感念,他早認準瞭韓歸雁就是吳府的女主人,如今來看再也正確不過。這位女郎吃味歸吃味,做起事來總是大局為先。就連當時冷月玦一事她火冒三丈,甚至與吳征起瞭爭執,可考量更多的還是怎麼善後,怎麼能讓冰娃娃入瞭吳府。的確如她所言,為瞭吳府內外的和諧也是操碎瞭心。
「妻美且賢,我還能多說什麼?隻能說放心得很。」吳征感慨不已,摟著嬌軀的臂膀又更緊瞭些。
「那你就好好安慰下兩個好久不得夫君寵愛的女子。嘻嘻,陸姐姐臉皮薄,在人前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就不怕。」韓歸雁語帶雙關,看來已猜測到陸菲嫣外羞內媚,尤其有旁人在時更是如此。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陸菲嫣一聲未發,卻早將柔唇親吻著吳征的肩膀。香吻極輕極柔,若有若無,以滿腔愛意撫慰愛郎。吳征又緊瞭緊臂膀,力道大得幾欲將三人融為一體。心中綺念重重,連看著夏初時的紗帳子都大為不同,仿佛床邊籠瞭一層薄霧。
不知不覺就與韓歸雁吻在一處。女郎豐厚潤澤的唇瓣嵌在嘴間口感絕佳,隻消輕輕一吸,她的軟爛丁香便順勢渡瞭過來,兩人唇舌交纏,吻得天昏地暗。
口鼻間俱是女郎香甜的氣息,環過她腋下的臂膀順勢攀著飽沉結實的美乳又揉又捏,大得其樂。脖頸邊卻有一支細長如蘭葉的香舌調皮又靈巧地舔舐著,留下瞭道濕痕之後一路向上,含著吳征的耳廓輕喘重吻。嬌喘聲近在耳邊,火熱的呼吸酥麻瞭大半的身體,左手則是繞過美婦的腰肢,在她冰涼又光潔如玉的臀兒上把玩。那臀兒又大又翹,尤其臀尖上更有兩條肥美的嫩肉,摸起來手感絕妙無比。
吳征不敢厚此薄彼,與韓歸雁熱吻瞭一陣,從糾纏難分中艱難抽離,扭頭向耳邊的陸菲嫣吻去。美婦等待許久,挑逗愛郎固然頗有樂趣,深情的擁吻更能撫慰久曠的內心。比起方才的羞得不敢見人,真到瞭親密之時,陸菲嫣便遠比平日大膽得多。她極為熱情地回應吳征,香舌輕吐,玉體慢搖,以自己胸前兩團動人的豪乳在他身上摩擦。
飽嘗瞭兩位美人的香唇嫩舌,吳征品得有滋有味,二女也是一般。親熱的全心投入,旁觀的也覺愛到深處,歡好時一樣好看。吳征剛松開韓歸雁,正待轉向陸菲嫣時,不防美婦竟已湊到近前,吐出一截細長軟嫩的丁香,幾乎在韓歸雁的唇邊接瞭過去。
如此一來,吳征的舌頭一半貼著韓歸雁的,一半貼著陸菲嫣的。他雙手一緊,舌尖一挑,同時逗弄起二女來。韓歸雁一時不忍分離,陸菲嫣更是熱情如火,靈巧的舌尖不管不顧地旋繞回環,也不分吳征還是韓歸雁,吃得分外忘情。
三人就此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吳征時而將二女的舌尖一同吸在嘴裡,時而也吐舌於口外,與二女的一同糾纏。陸韓齊吐香舌,猶如兩瓣花朵裡探出顆丁香蓓蕾,不僅品之滋味又香又甜,在眼前亦是美不勝收。
吳征吐瞭口難耐的長氣,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陸菲嫣羞紅著臉,目光閃躲不停,韓歸雁撅著唇瓣,面上嬌嗔不已。上一回府中盡歡,韓歸雁可是從頭到尾,自比尾聲才來的陸菲嫣更清楚吳征頗愛女子間的相戲。她自也覺得,傢中女眷個個花容月貌,歡好時同性之間的親熱養眼無比,作為調劑再好不過。
方才三人親密無間,吳征是既飽口福,又飽眼福,樂得嘿嘿直笑道:「真是美極瞭。」
「人傢每回都氣不過,可都沒違瞭你的意。哼。」
韓歸雁氣鼓鼓的,似是懊惱自己的「不爭氣」。陸菲嫣不敢抬頭,卻悄聲問道:「你……還想要什麼?每回都是你先伺候人,今日有傷在身,就……換換吧。」
吳征的好處正在於此,每回歡好都是先將女伴盡心伺弄得爽爽適適,從不嫌煩,更不擺什麼男尊女卑的臭架子。陸菲嫣向來對此節愛到瞭心頭,今日反其道行之且壯著膽子在韓歸雁面前提出來,也是疼惜吳征傷未痊愈。
「先是最想看著你們一同舔棒兒。我要看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吳征今日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大有要一遂心願的意思。提出羞人的要求也就罷瞭,居然【先是】,那接著就有【還是】,【後是】等等等等。這是難得可以趁著身體有恙作威作福的大好機會,哪有放過的道理。
吳征忽覺偶爾霸道一回感覺也不錯。雙手抱在腦後,閉著眼隻等銷魂一刻,還得意洋洋地瞇開眼來瞧瞧二女。無論他們窘迫也好,還是躍躍欲試也好,都是絕不能錯過的媚態。
陸菲嫣與韓歸雁不發一言,目光卻不住地閃爍,似乎正通過心靈的窗戶商議著什麼。吳征時不時也能與她們心意相通,可像這樣隻以眼睛就能把心底話說個一清二楚,他也難能。——要知道,吳征的要求對女子而言相當過分。這不像上回出征在即,前途未卜,本就有豁出去的心態。再者玉蘢煙最懂討巧,瞿羽湘本就喜歡親近女子,冷月玦則是什麼都想試一試。
二女肯同床共枕已然不易,更要做這等羞人之事,內心定然十分復雜。或肯,或不肯,或忸怩不安,或不知所措,百般糾結也能用眼神就說明白,偏偏她們倆的樣子就是懂得對方的意思。
吳征原本懶洋洋,一眼就再舍不得懈怠。隻見二女目光不斷變幻,臉上也是精彩紛呈。時而陸菲嫣面色泛紅,又似被嚇著瞭什麼,血色褪去變得發白。時而又露出疑惑之態,唇瓣微翹,目露異彩。韓歸雁則彎著嘴角似有笑意,時而瞭然,時而又覺揶揄。這一節吳征倒是看得懂瞭,陸菲嫣從前的身體韓歸雁清楚得很,八成是拿這事兒逗美婦開心。
不一時二女相視一笑,似是達成瞭共識,一同轉向吳征時均露出又便宜你瞭的神色。
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畢竟有瞭第一回,便會有第二回,第三回。吳征隻是沒想到來得這般快,還這般主動。
二女一人一邊湊近,同時露出貝齒在他臉頰邊輕咬瞭一口以示懲戒,便一左一右地蝸行而下。兩條小舌帶著香唾別樣的冰涼,在男兒強有力的身體上留下兩道痕跡,才停在他胸膛之前。
胸口敏感的兩點一同被小舌挑逗著,吳征忍不住粗喘出聲。韓歸雁的舌尖像抖動的蝶翼,極快地上下舔動著凸點。陸菲嫣則綿柔地蜿蜒纏繞,畫著圈圈。不同的滋味,同樣的爽快,使得吳征深重地呼吸,雙手也在兩位美人的背脊上下遊移,一會兒抓玩臀肉,一會兒也用指頭在腰眼處畫著圈圈。
「咯咯……」難忍的麻癢讓韓歸雁嬌笑出聲,吳征極愛她腰上的這兩枚深渦,可現下不是時候。她的身體尚未完全火熱,意識還未完全沉醉。於任何一名女子而言都是一樣,隻有全身心都投入之後,身上的那些癢處才會變成爽快與舒適。
陸菲嫣之迷媚比韓歸雁快的多。這副成熟又敏感的嬌軀總是一點就著,何況是在吳征身邊。這一刻等待太久,陸菲嫣既然打定瞭主意,便不再顧忌和計較。吳征粗糙的手指或輕或重,撓在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將體內點燃的火苗催得更旺。在不知不覺間,美婦便和從前一樣地放松,自然,像他們每回都做的事情,與愛侶在互相享受對方的身體。
從肋側到腰側,陸菲嫣一路向下吻至胯骨,如花嬌顏慢慢地靠近黑毛叢生之所。韓歸雁呆住瞭,不知是詫異於陸菲嫣的投入之快,還是被這股媚色所迷。隻見美婦細長的香舌順著吳征的身側轉著圈兒向下,那嬌艷的色澤,就像是龍吐珠的花蕊迎風搖曳時那樣嫵媚動人。
陸菲嫣似是全情投入,全然未發現韓歸雁已停下動作,正與吳征一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美婦自顧自地親吻,挑逗著男兒,吳征忽然有所明悟。聯袂同床在吳府還不是常態,但諸女皆知吳征對此十分喜愛。這本就是十分刺激,又十分滿足男子之事,何況吳府的女眷個個姿容卓絕。陸菲嫣尚未適應有旁人在場,但又不願拂瞭吳征的興致,解決之道唯有這樣全心全意地投入進去。
美婦的香舌卷繞著毛發,仿佛一朵艷麗的牡丹在黑絨絨的草叢間盛開,看得人心中一陣悸動。韓歸雁不由咕嘟一聲咽下口唾沫,論嫵媚,的確無人能及陸菲嫣。她明顯沒有刻意地討巧,隻是本能地歡好便媚色無邊,連自己一名女子都不由心動。
不僅心動於陸菲嫣的媚態,也心動於深情愛意之下的歡好之美。
陸菲嫣以對著肉龍以口相就,細長的丁香卷繞著肉柱,像攀附梁柱的遊龍緊緊地膠合在上面。美婦細心地從根部舔起,一直劃向龜菇鈍尖,循環反復,每一寸肌膚都不願錯過,黝黑的肉柱很快便敷上一層閃亮的水光,居然讓肉龍發出黑玉般的光澤。
而美婦嬌媚絕倫的容顏與享受於口舌侍奉的模樣,與猙獰兇惡的肉龍極具震撼力地沖入眼簾,讓人難以形容其間的誘惑力。吳征貪看不已,韓歸雁貪看不已。吳征想的是這隻靈動的小舌與溫軟的唇瓣,讓自己隨著動作一下又一下失控般地顫抖。他隻盼多看一點,再多一點。韓歸雁則在想不知自己為愛郎侍奉之時,是不是也這般好看。
陸菲嫣將肉龍細致地舔瞭數遍,方才啟開香口將龜菇含入,兩片唇瓣卡著溝壑邊緣,兩頰時而被香舌從內頂著鼓起,時而深吸一口而陷落。看似緊密貼合的唇瓣與肉龍,卻有香津一縷一縷地漏落,讓棒身的水光從不褪去。
美婦吮得意亂情迷,伏在吳征胸口的韓歸雁也呼吸越發急促。她難耐地以香舌舔著唇瓣,仿佛口幹舌燥,又以貝齒輕咬,仿佛在忍耐著什麼難過之事。陸菲嫣側身俯臥,兩顆豪碩美乳堆集在一起,將幽深的乳溝擠得難以見底。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雖是閉合起來時全無縫隙,可胯間卻有濕淋淋的汁水在不斷湧現。那股女兒傢情動之時,幽谷裡滲發處的絕妙氣味正在彌散。
「還不快去,我想要。」吳征一手撫著陸菲嫣的腦後,不知是在撫摸秀發,還是助力她吞吐。另一手則推著韓歸雁的臀兒,催促她與美婦匯合。
韓歸雁幾乎一片空白地起身,在肉龍前趴跪而下。沒有思考,仿佛一切本就是如此,自然而然,渾然天成。她半開著櫻口向肉龍與美婦湊去,唇未至,舌先吐,不知是怕打擾瞭沉醉其間的陸菲嫣,還是想先品一品美婦的香津與愛郎肉柱混在一起的滋味。
「呃……」銷魂的滋味平添瞭一倍。龜菇被一張溫柔嫩口緊緊地包裹,又吸又舔,棒身另有一隻小舌正上下遊移。吳征打瞭個寒顫,閉眼死死握拳,全身肌肉都抽瞭起來。還沒從銷魂中回過神,便急不可耐地睜眼向下看去。
兩位美嬌娘正一同服侍著肉棒。陸菲嫣松開瞭檀口,螓首左右搖擺著,從不同的角度舔吸著龜菇,將它的每一分每一毫都細細密密地反復撫弄。韓歸雁則凌亂地以唇吸吮,以舌舔掃。女郎仿佛魔怔瞭一般,這裡含一口,那裡舔一口,讓肉棒仿佛被一隻調皮的螞蟻亂爬。可看瞭片刻,吳征才發現她原是追逐著陸菲嫣涓涓流下的香津,仿佛要將棒身清理幹凈。
極致的麗色讓吳征失魂落魄,不知過瞭多久,陸菲嫣忽然松開龜菇,改為以香口吸著半隻肉柱向根部遊移。而韓歸雁則恰巧由根至頂一路舔洗攀上。二女在不自覺間形成瞭默契,一左一右地將整隻肉龍一同撫慰。
吳征雙腿不住地失控抽搐,不僅肉棒上傳來的快意難以抵擋,二女的美態更讓他情欲迸射。那半合的美眸迷醉,鼻息間噴吐的火熱氣息,還有優美的唇瓣聚散不定,中央的兩根小舌也在肉柱上纏繞旋轉不定。
他奮力地起身,雙手自二女斷崖般的背脊滑下,攬著她們的腰肢一扳。力道襲來,二女不由自主地旋瞭個身,齊齊趴跪著將臀兒翹向吳征面前。
兩處幽谷都散發著異香,韓歸雁的香甜沁人,陸菲嫣的腥臊濃鬱。清涼的汁水俱已潤透瞭幽谷,打濕瞭烏茸,正順著腿根潺潺而下。
美人恩重,豈可讓她們久曠?吳征雙手各自駢起二指,鉆入芳草地裡探尋著洞口,輕輕一突便滑瞭進去。即使隻是手指,那溫軟緊致與蠕動時的包裹感仍讓人舒爽無比。韓歸雁的花肉肥滿,絲發難容,此時正力道十足地收縮著,仿佛要把入侵的手指給生生擠出去。陸菲嫣的花肉則綿密豐彈,手指一入便被大力地吮吸,仿佛是被生生地吸瞭進去一般。
截然不同的觸感,各具滋味的快意,吳征雙手各使不同的方式,一會兒攪拌,一會兒抽插,頓時讓二女亂瞭方寸。
陸菲嫣發出悶悶的嚶嚀聲,不知是從被堵住的嘴裡,還是呼吸急促的鼻間。韓歸雁僅有的理智讓她沒有死死咬下口中的肉龍,卻雙手一緊,呼吸都已停滯。二女吮吸的力道均陡然提升,仿佛使出瞭吃奶的氣力。幽谷裡傳來的快意如此強烈,如此清晰。幽谷裡敏感的花肉正被翻攪著,那一顆顆飽蘸汁水的肉芽被擠出甜膩的幽泉,卻又在不斷地蠕動,擠壓。這一切仿佛可在腦海中纖毫畢現地看見一樣。
她們一同迷亂起來,吮吸的力道加強,使得芳唇與棒兒發出啵啵的聲響,香舌的舔舐也響起咕唧之聲。淫靡的聲音便是最好的催情之曲,吳征開始挺聳著腰桿,讓肉龍在唇舌之間加速摩擦。手指的力道與速度也不由加快,更時不時地從難以割舍的幽谷裡抽出,在二女充滿彈性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上幾記,打得脆響連連再重又插回。
情動的韓歸雁本能地伸長瞭香舌,更是在於陸菲嫣爭搶肉棒一般,盡力地想含吮入口中更多。陸菲嫣熟練地纏卷著棒身,不論是肉龍,還是韓歸雁的櫻口香舌,情動之下已然不管不顧地一概吸吮含舔。
吳征瞪大瞭眼睛,看她們爭搶著,又像互相戲弄著,更似不分你我地親密著。他直起上身想要看得更清楚,雙手也改為抓住二女懸垂的奶兒把玩。
愛郎的手指巧妙又靈活,十分清楚自傢的敏感點所在,戲弄瞭一陣二女都是小泄瞭一回,情火稍解。神智略復,便覺方才的爭搶著實太過羞人,不由一同偏頭向吳征投去嬌嗔的目光。
吳征把玩兩隻美乳,滋味各異,手感絕妙。見她們一同回頭,那幽怨的模樣像鮮花盛放在肉棒邊,嗔怪間兩根軟嫩丁香仍在棒身上纏卷,不由怦然心動。
肉龍找準瞭角度,在兩對唇瓣間緩緩頂送,二女心領神會,微啟檀口將棒身包裹,香舌又是不停地舔舐。肉棒前頂,使得根部嵌合在二女口間,濃密的毛發與男兒濃厚的氣味讓她們麻癢難忍,心頭又有異樣的欲望。肉棒後抽,盤根錯節的棒身過去,膨大的龜菇更加碩大,也更加圓潤,她們的嘴型便不由隨之改變。吳征緩緩將肉棒抽離,二女便唇舌相交,吻在瞭一處。
此時她們才驚覺上瞭吳征的當,剛要分開時,幽谷又被手指突入。這一回吳征的動作異常激烈,盡往二女的敏感點大力侵襲。剛小瞭些的欲火又被點燃,二女哼哼唧唧,半推半就地抱在一起,方能支撐著綿軟無力的嬌軀不癱倒下去。
仿佛在陵江城的相互扶持,陸菲嫣與韓歸雁幾乎貼在瞭一處。目光裡俱是對方絕美的容顏與香甜的氣息,這些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此時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展現出來,她們的心頭亦泛起異樣。
陸菲嫣一勾韓歸雁的脖頸,有些釋然又甜膩地一笑,輕舒唇瓣,微吐香舌,深深地將她吻住。
韓歸雁閉上鳳目,仿佛在感受著,享受著。女子的唇舌與男子不同,單以滋味而論更甜更香。二女很快便在幽谷傳來的快意下糾纏在一起,四臂相擁,唇舌湊弄,直把吳征看的目光發直。
陵江城的同甘共苦使得二女之間亦有一份情意,這一場擁吻不是單單為瞭取悅愛郎,吻起來時情意綿綿。那親吻溫柔嫵媚,動作舒緩而嫵媚。沒有瞭男女之間的主次之分,一切都是那麼軟綿綿,溫潤潤。
吳征隻看瞭片刻便即吃不消,肉棒仿佛快要炸裂一樣難熬。他急忙挺腰又將龜菇抵在四片柔脂邊。陸菲嫣與韓歸雁原本就十分動情,對此更無拒卻之意,順勢便又順著肉龍兩側舔舐起來。
忽上忽下,不分你我。二女各以所好舔弄著肉棒,櫻唇不住碰觸,香舌也每每糾纏。更讓吳征吃不消的是,當她們一同吮至鈍尖時,還又互相擁吻一番。甚至舌兒來不及收回嘴裡,就這麼展露著互相勾挑。韓歸雁搭著陸菲嫣的香肩,陸菲嫣攬著韓歸雁的柳腰,無邊的春色讓吳征呼吸越來越沉,肉龍也傳來欲射的感覺。
感受到唇舌間的肉棒漲得更粗,熱得發燙,二女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面色各自變得酡紅如酒醉。此時陸菲嫣正吮吸著龜菇,韓歸雁勾挑著棒身,美婦輕啟檀口吐出龜菇,卻是以香舌托舉著向韓歸雁口中送去。托在龜菇下方的舌兒還不停地擺動,刺激著龜菇下方的敏感點。
在吳征窒息般的抖動中,陸菲嫣將龜菇送進韓歸雁口中——僅隻一半,另半隻卻是不肯舍棄,使得龜菇被她們的四片唇瓣一同閉合吞沒。
兩隻小手同握棒身有節奏地擠壓,仿佛要將裡頭的汁液全數榨出。唇舌不分你我地在龜菇上纏卷,打轉,勾挑。這一回更加投入,更加百無禁忌,二女均以最激烈的動作勾引著愛郎的欲火,口舌侍奉間,她們似乎也在熱吻,舌兒相戲。
「呃……」吳征嘶吼聲中陽精噴薄而出,剛飛濺出馬眼,便被抵在馬眼口上的兩隻小舌尖擋住。嫣紅的舌兒上沾染瞭白濁,還在不住地舞動,不停地刺激敏感的馬眼。二女親密無間的合作,讓吳征獲得巨大的快感,陽精像迸發的噴泉一沽一沽地湧出,將她們的唇瓣香舌間射得一塌糊塗。
這一次快意的巔峰幾乎讓吳征脫瞭力,肉龍軟瞭下去,垂頭喪氣地自二女唇邊離開。可含吮間的兩位美人卻又一時停不下來,吐出唇外的香舌還囁喏地纏在一起,像在互相清理瞭嘴邊的狼藉,又像在品著各自的味道。
一場完美的口舌侍奉給瞭今日一個大好開端,放松瞭心情,也排除瞭顧忌。一旦身心投入,歡好時的快意便讓三人完全沉醉其間。
韓歸雁跨騎在吳征身上,一手扶著再度昂揚的肉龍,以龜菇在幽谷口摩擦。柔嫩的花肉發出唧啾的攪拌水聲,還有些細微的刮摩烏絨的沙沙聲。女郎一邊享受著快活,一邊吃吃向陸菲嫣道:「人傢平日最喜歡這樣,姐姐,人傢就占個先。」
「原來雁兒最喜歡騎。」陸菲嫣心中暗道,雖覺自己的幽谷空虛無比,花肉麻癢難忍,但韓歸雁騎在吳征身上是愛郎自己要求的,她也隻好暗自忍耐。美婦溫柔點頭,輕輕道:「嗯。」
被手指翻攪瞭許久的幽谷早已濡濕,連花唇都已軟糯如泥。韓歸雁將龜菇在洞口磨蹭,以翻卷的唇肉感受著愛郎的火熱與堅硬,同樣也將自己的嫩滑與滋潤傳遞過去。此刻她在陸菲嫣一動不動的註視目光中,也不由有些得意。
女子的雙腿大大地分開,露出腿心間的烏黑絨毛,這本就是冶艷之極的模樣。女郎又有一雙長及常人腰際的美腿,更兼這雙美腿肌束結實而分明,此刻她僅以足尖點著床面,發力的雙腿繃得異常緊實,更顯修長有力。
即使是陸菲嫣,此刻露出的也是羨慕與欣賞。除瞭不住地掃視著韓歸雁像是練武時紮馬步的姿勢,以及目光來回看著她的一雙長腿,也不時地註目在她腿心之間。
女郎緩緩沉落腰肢,在幽谷發出的咕唧一聲裡將龜菇吞入身體。她發出悠長的幽幽嘆息聲,似有無盡的快感,也令陸菲嫣不由縮瞭縮花肉。
愛郎的粗大火熱定然死命地擠壓花肉,還燙得敏感的嫩肉連連顫抖。看韓歸雁蹙著眉頭,鼓著鼻翼,櫻唇情不自禁地張開急促又深重地呼吸,兩座沉甸甸的豪乳劇烈地發顫,像是微風拂過的湖面,陸菲嫣便知道她此時有多麼地快樂。這樣的快樂她也嘗過無數回,今日也會有,隻是現下當真有些寂寞難耐。
陸菲嫣一直在偷眼瞧瞄著兩人緊密結合的胯間。肉龍插入花穴的靡亂,可謂至淫之景。就是這樣的至淫,偏讓人無法自拔,一眼難以忘懷。陸菲嫣隻遺憾自己不能纖毫畢現地看清愛郎是如何進入自己的身體,越是遺憾,就越是吸引,更越想看清楚。
烏絨絨的毛發縫隙裡,原本因動情而微微外翻的玫紅花肉被肉棒卷進幽谷。韓歸雁明明使盡瞭全身氣力,卻越發難以支撐身體。當肉龍刺中花心,再也無法深入丁點時,女郎不得不雙手按在吳征的腹部,才能勉力維持。她輕輕扭瞭扭腰,讓龜菇刮弄著花心,又抬起臀兒,將肉龍抽出體內。
玫紅的花肉就此又被翻瞭出來,那一顆顆肉芽亮晶晶,水嫩嫩,黏連在肉棒上卻又淫靡無比。陸菲嫣看得滿臉火燒,仿佛看見瞭自己的羞人模樣。
韓歸雁起落瞭數回,似是適應瞭肉棒的粗大火熱,便半跪於床,不再大幅度地起落,而是有力地擰起瞭細腰,讓斜刺入洞的肉龍小幅度又快速地進出。女郎口中的呻吟聲時而細細,時而劇烈。搖擰的腰肢也是時而前後,時而左右。幽谷裡若是太過麻癢難耐,也會重重地起落一番。
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將,此刻就是最優秀的騎手,隨心所欲地掌控著自己得嬌軀,與胯下的「馬兒」融為一體。這一路奮力馳騁,肉棒撫慰著她渴求的每一分敏感。韓歸雁在巨大快意之下越發忘情,她穩穩地支撐著嬌軀,百忙間雙手將一頭秀發撩在腦後。那雙臂抬折而起,牽動一雙盈盈彈跳的豪乳春光大展,美得不可方物。
眼見女郎進入瞭狀態,吳征一手順著她的腰肢向上一滑攀住美峰,另一手卻在看得目光發直的陸菲嫣胯下掏摸瞭一把。
濕淋淋的猶如泛濫的洪水沖刷而過,光是旁觀就如此動情,除瞭陸菲嫣身體易感之外,也因眼前的春色太過淫靡。
「上來。」吳征短促地呼吸,也隻來得及短促地出口兩個字。韓歸雁的起伏同樣讓他爽快非常,連胸膛上都沁出瞭汗珠。
「什麼?」陸菲嫣一愕。
「雁兒喜歡騎,你喜歡什麼呀?還用問麼?」吳征似笑非笑地推著陸菲嫣曲線玲瓏的嬌軀。他哪裡是要將美婦晾在一旁,分明是想瞭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陸菲嫣面上發窘,一頭短發無法遮蔽,連脖頸都敷上瞭一層嫣粉。可是韓歸雁正全情投入,她不願掃興。二來吳征想要的事情,她打心眼裡不願拒絕,也無法拒絕。正如愛郎所言,那也是她的最愛。
羞答答地起身,韓歸雁雖仍起落著身軀,目中也流露出一絲好奇,由此美婦更加羞澀。她垂著頭無所適從地也想去撥一撥秀發,可這一頭短發隻夠將將勾在耳後,一低頭又垂落下來。
每一回他的要求似乎都讓自己羞不可抑,可每一回都不能拒絕。陸菲嫣認命地一抬玉腿,便要將胯間羞處向吳征湊去。
不想吳征伸手一擋,又畫瞭個圓圈道:「今天要轉過來。」
陸菲嫣無力地呻吟一聲,吳征的心意她立時醒悟,愛郎除瞭要用這個羞人的姿勢與她們同歡共樂之外,還要她們互相之間看清對方的微妙。
陸菲嫣再無力地呻吟一聲,情知還是拒絕不瞭他,欲火蓬勃的身體也在催促著自己。韓歸雁短促嬌美的呻吟聲,花肉被抽插時發出的水磨聲,都是一劑劑催情藥讓她的幽谷裡也是一片汁液淋漓。美婦不知所措地再一撩發絲,失魂落魄般轉身分開雙腿,向吳征面龐跨騎瞭上去。
臀肉被兩隻粗糙大手抓掐著玩弄,幽谷被熱得燙人的呼吸連連噴吐。愛郎讓自己欲仙欲死的舌頭雖還未碰觸花肉,可陸菲嫣已能察覺他正撥弄著芳草地,讓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提到嗓子眼,可那銷魂一刻始終沒有到來。
陸菲嫣覺得氣力都被芳草叢的撩撥被抽幹,她幾次想落下腰肢,卻被吳征牢牢托住。那種將至未至的滋味,仿佛被煉獄之火拷熬著神魂,難受得讓人發瘋。多想與近在眼前的女郎一樣,徜徉在至樂的世界裡。
韓歸雁暢快的呻吟,與陸菲嫣難耐的低喚聲交織在一起,此高彼低。於陸菲嫣而言,從前也曾被這般反復逗弄過,當時是情趣,今日韓歸雁的快活近在眼前,現下便全是一種折磨。韓歸雁起落的身體,不時鼓脹的鼻翼,輕咬唇瓣的貝齒,或是潤濕唇瓣的香舌,還有像是口中似酸又苦而艱難忍耐的神情,以及晃蕩出波濤重重的奶兒。在陸菲嫣眼裡看來,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讓人從心底羨慕出來。
不知過瞭多久,陸菲嫣幾已被折磨得意識麻木,才覺臀兒被忽然向下一拉。觸感柔軟,卻又十分有力的舌尖終於觸到瞭花肉,麻木的意識,身體反應卻異常地清晰,比平日還更清晰,舌尖點中的肉珠幾乎像被銳物紮瞭一下。
陸菲嫣尖叫著一彈而起,但酥軟的身體哪裡逃得開牢牢抓著她豐美臀兒的大手?腰肢又被拉瞭下去,那根惱人的舌尖有力地刮過肉珠,滑入花縫,再狠狠地刺進幽谷裡。美婦幾乎斷瞭氣地從胸中擠出奄奄喘息,那舌頭在幽谷裡瘋狂地打著轉兒,刮弄著每一顆蜜肉,每一絲敏感的縫隙,令她嬌軀一軟便向前倒去。
被酥麻到心底的快意震得迷迷糊糊間,陸菲嫣撞上瞭一具同樣柔軟,光滑,又濕漉漉的軀體。尤其是那副軀體的胸前同樣有一對碩大的妙物,正與自己的碩乳抵在一處。激烈的喘息與呻吟聲在耳邊響起,嬌弱無助,身子更是劇烈地起伏。
陸菲嫣睜眼,才知吳征不僅翻攪著自己的花肉,也在急速地挺動腰桿,撞擊著韓歸雁的幽谷。二女居然一同被他弄得骨酥筋麻,銷魂蝕骨。脫力之時撞在一處,居然形成奇妙的平衡,互相支撐著才未倒下。隻是這麼一來,不免耳鬢廝磨,胸乳交貼,親密之處比方才還猶有過之。
韓歸雁正到瞭緊要處,雙手亂抓纏住瞭陸菲嫣,仿佛在大海的怒濤中竭力抓住每一根稻草……陸菲嫣忍耐瞭許久,幽谷裡終於有瞭撫慰,花徑正死命地收縮去尋求更多的快意。二女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四座傲然的乳峰各不相讓地互相擠壓著,香唇不顧一切地濕吻著,小舌左采右獲地糾纏著。
從前歡好時到瞭巔峰之前,吳征都會盡力將她們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一同撫慰。現下似乎是出於此習慣,又似乎是出於本能,二女的幽谷裡俱歡暢爽快,空著的奶兒與櫻唇便各自尋找到瞭對方。
三人相戲,高潮來臨得更快,也更猛,居然猝不及防。韓歸雁隻覺腹中的火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忽然竄向四肢百骸,小腹就此一縮陡然大泄。她的氣息忽然停滯,腦海頓挫,隻知死死地抱著懷中的陸菲嫣,兩片唇瓣拼力抿緊著美婦的香唇。而陸菲嫣的回應竟然更加激烈,不僅香舌頻渡,不停尋找捕捉著自己的舌尖,嬌軀更是不停地扭動,用她的豪乳死死擠住自己的碩乳廝磨。
香甜的氣息,巨大的快意,韓歸雁喉間發出悶悶的呻吟聲,仿佛體內開瞭個小閘門,花汁泄得一塌糊塗,直讓自己一身都輕飄飄的飛瞭起來……
冰涼的液體滴在臉上一擊,韓歸雁才從失神中醒來。方才魂魄仿佛離體的滋味仍在環繞不散,令人回味不已,但眼前的春色卻更加令人難舍。
陸菲嫣的嬌顏正在眼前,她趴跪著壓在自己身上,四乳交貼,嬌軀也一震一震地前後聳動不已。配上她媚人的呻吟聲,可想而知吳征正從後穿刺著她柔嫩的花徑。
「這姿勢……」韓歸雁剛想瞭明白,竟覺難舍難離。二女一趴一跪,陸菲嫣跪著的雙腿正巧架開韓歸雁的雙腿,長腿交織不說,更讓胯間妙處展露無遺。她們擁在一起,卻讓吳征可以隨意探采幽谷,來來回回,個中淫靡,想想就讓人耳熱心跳。
韓歸雁雙臂剛纏上陸菲嫣的蛇腰,就覺美婦嬌軀一陣大顫,在長長的呻吟聲中癱倒在自己懷裡。她心中愛意忽起,一邊撥弄梳理著陸菲嫣的亂發,一邊忍不住親吻著美婦的臉頰。
「他壞死瞭……」陸菲嫣溫柔回吻,品味著與平日不同的餘韻滋味。愛郎的肉龍仍在花徑裡打著旋兒,龜菇攪拌著酥軟的花心使壞,這一聲如泣如訴,竟對著韓歸雁訴說心中【不滿】。
「哼,就是……下回……下回……」韓歸雁亦覺異樣的情愫升起,隻是想說兩句狠話,卻不知從何說起,更打心眼裡覺得這般滋味著實甜美,哪有半分不肯。
「咿~~」陸菲嫣又是無力地嬌吟,原來吳征抽出瞭肉龍。雖是高潮剛過,龜菇刨刮著花肉的滋味仍是讓人難熬。
豐沛的花汁被棒兒刮瞭出來,韓歸雁隻覺粘膩膩的液滴一註一註地澆淋在自傢幽谷上,尤其那顆肉蒂兒被花汁冰涼涼地一激,腿根子都抖瞭起來。她嬌羞不已間,又覺那根蓬勃火熱的肉龍從肉蒂兒上滑過,擠貼在小腹上。
二女均覺錯愕,一瞬間又回過味來。她們身體的所感相同,一想可知兩人的幽谷一上一下靠在一起。吳征居然把肉龍鉆在中間,分別摩擦著兩人的幽谷口,大享同品二女的艷福。
這廝磨分外淫靡,又讓人分外難受。二女嬌弱無助,又急欲承歡的神情,連眉眼間最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對方。韓歸雁被調情得正難過處,又「啊喲」叫瞭一聲。
原來吳征忽然抽出肉龍,擠開幽谷,惡狠狠地大力一棒到底。鈍尖破開緊致的甬道,又被棒身排擠而開。更過分的是,火熱的肉龍上還沾著冰涼的花汁,不知是自傢的,還是陸菲嫣的。
「終於讓他得逞。」韓歸雁被沖擊得狼狽不堪,掙紮著連連呻吟間,也隻能乖乖就范。
吳征在她體內又重又快地來瞭數百抽,抽得她小泄一回,才又拔去肉棒,轉攻陸菲嫣。二女並在身前任他采擷,這股得意的快感不下於肉龍的爽適。
幸好他未曾折騰人,總把一人弄得滿意瞭,才轉攻下一人,來回反復。韓歸雁泄瞭身,歇息時又被陸菲嫣的嬌吟喚起欲火。反之也一樣,居然有種奇妙的和諧。尤其陸菲嫣媚態萬方,歇息時還仰起上身,找準瞭韓歸雁胸前梅珠,將自傢的與她對在一起。
她們俱有傲人的身材,奶兒每每被擠成四團奶餅。此刻陸菲嫣仰起上身,方能看清四乳相對時的無邊春色。
堆雪一樣的乳肉從陸菲嫣胸前塌瞭下來,直到峰頂才撲瞭粉似地露出玫紅色,色澤向梅珠蔓延,像是冬日冰雪中在枝頭盛開的梅瓣。
結實得即使平躺也僅微微塌陷的乳峰自韓歸雁胸前挺起,稀蜜般的膚色,在豪乳上更顯得乳肌比蜜還要滑膩。峰頂處暈著一層櫻粉,梅珠傲然翹立,圓潤挺拔。四顆梅珠兩兩相對,均不能承受奶兒的沉重而被壓得倒在乳肉上,像四顆硬石子刮在乳膚上打著圈。
大手抓揉奶兒的滋味固然絕佳,可現下的滋味一樣美妙。女子更加瞭解女子的身體,互相撫慰時更加地麗色四溢。
三人相戲瞭好一陣,韓歸雁剛泄瞭身癱軟下來,便見陸菲嫣面色一僵,發出聲特異的嬌吟。這一聲嬌吟比前不同,美婦嬌媚非常,肉龍入谷時那聲音甜美悠揚還婉轉悱惻,比她的琴音還要好聽。可這一下卻分明帶著不安,羞恥與方寸大亂。
吳征這一回分外溫柔,抽插時動作緩慢輕柔,似害怕太過粗魯弄傷瞭陸菲嫣,而美婦的呻吟聲也始終帶著異樣。好一陣韓歸雁才幡然醒悟,期期艾艾道:「他……他……他在弄後面?」
陸菲嫣滿面委屈,萬分可憐道:「嗯……剛才突然間進來……嚇瞭人傢一跳……」
「嚇著瞭麼?」吳征帶著壞笑也俯下身,朝韓歸雁做瞭個鬼臉後親咬陸菲嫣的香耳,輕聲道:「不是每一回都有的麼?」
「你……不是……我哪裡知道……」此時吳征的抽送越來越快,想是美婦緊窄的後庭妙穴已全然適應瞭肉龍的粗大,令陸菲嫣的呻吟聲越發異樣:「突然進來……也不怕……不怕……嗯……」
那聲音因羞恥而異常地嬌媚難言,仿佛每一個音節都是從胸腔裡使盡全力才能哼出來。後庭小菊堪稱身上最為隱秘,也最令人羞澀之處,這裡被探采時雖不比幽谷裡的爽快,卻因羞恥而更加地刺激。
「今日你們浪成瞭這樣,光是水兒都流不盡,早就潤得透瞭,哪裡還需要準備?當然不怕會弄壞瞭。」吳征呵呵笑道,簡直志得意滿。說話間又是兩記重插,胯骨撞得美婦的豐臀啪啪脆響,更讓緊窄的菊蕾被翻進帶出,幾乎被撫平瞭褶皺。
「我……我……」
陸菲嫣柳眉微蹙,口中的嬌嗔埋怨,身體卻全是迎合。她的臀兒奮力翹起,讓後庭嬌花仰天綻放,以讓肉龍能插得更深。香肩也隨著菊蕾被抽送時不住晃動,一陣又一陣地肉緊。
「那裡……那裡……真的會舒服麼……」韓歸雁心中臆想連連,她不是第一回見到這不同尋常的歡好之道。隻是上一回來不及辨別許多,更是有些被驚著瞭,哪裡還能探究?
此時陸菲嫣就在眼前,這份不安的快樂映照進眸中時,又哪裡不知道她承歡時的樂在其中?女郎承在美婦下方的胯間,隻覺一股冰涼水線潑灑似地澆淋在幽谷上。美婦竟比先前還要更浪……
不過數百抽,陸菲嫣居然連泄三回,第三回更是在韓歸雁懷裡癱得徹徹底底,連手指頭都不能動彈一下。韓歸雁抱著懷中美婦,臉上精彩紛呈,說不清的陰晴不定,道不明的婉轉糾結。
「雁兒,今日我也要你的!」吳征放過幾乎昏死過去的陸菲嫣,動手將二女翻瞭個身。
「啊喲……不成不成……我怕……」韓歸雁如夢初醒,受驚的小鹿般跳瞭起來。可她豐翹的臀兒被吳征牢牢按住,背脊上還是陸菲嫣糾纏的雙臂,這樣無力的抵抗全無作用。
「別怕……他……一貫心疼人,不會胡來的……」回過神的陸菲嫣一身汗濕,方才卿卿我我的姐妹情一下子就成瞭幫兇。
美婦的雙腿在吳征的牽引下環上韓歸雁的細腰,交叉著扣緊向下一壓。這一下不僅按牢瞭女郎讓她再也逃不脫,更讓那隻豐美翹臀撅得像一座山丘。
「可是……可是……」萬軍之前鎮定如山的女將居然緊張得語無倫次,什麼都想說,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其實……滋味兒挺不錯……不試試怎能知道呢?」陸菲嫣雙腿回環,卻伸長瞭雙手揉著韓歸雁的翹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隻是本能地寬慰韓歸雁,消除她的不安。至於成瞭幫兇,則是她心甘情願,不僅為瞭讓韓歸雁也嘗一嘗個中滋味,也為瞭吳征。
細長又嫩若春蔥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拂過細膩的臀膚,直麻到瞭腰肢,再透進瞭心裡。韓歸雁忸怩不安,惶恐彷徨,竭力想說些什麼大道理,偏生腦中一團亂麻,期期艾艾地道:「怕……就是怕……咿……」
這聲音和方才陸菲嫣被抵開菊蕾時幾乎相同。驚詫,不安,方寸大亂的羞恥,韓歸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也會發出讓人想鉆進地縫裡的聲音。
「怎麼瞭?」陸菲嫣深知吳征不是莽撞之輩,不會強來,但韓歸雁的異樣她早已熟知,遂吻著女郎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不知是不是有姐妹陪伴在旁,略為安心。還是心中的不安一定要找個人傾訴,才不至於憋悶得發瘋。韓歸雁又是羞澀,又是忸怩地道:「他……他在舔人傢……」
陸菲嫣沒有回答,隻是以妙目與韓歸雁對視,玩味之中亦向她詢問。
「好奇怪……我……」嬌聲幾乎與陸菲嫣如出一轍,連自己都覺得奇怪得緊。後庭裡傳來的感覺更是一股奇怪的麻癢,韓歸雁居然氣息奄奄。短促的喘息出氣多進氣少,從而讓呼吸變得更急。那冰涼的舌尖舔在自己至羞之處,除瞭些許不適之外,滋味居然不壞。且隨意一想,便有一股羞恥到極點的寒意直透全身,激得寒噤連連:「他……也這樣待姐姐麼?」
「是……是啊……常常如此……還……還挺舒服的……」陸菲嫣俏臉發紅,姐妹倆似在交流心事地竊竊私語。不知不覺間陸菲嫣的柔荑已不再撫摸,而是輕抓著臀肉左右掰開,又輕吻瞭女郎的脖頸。
「這樣的麼……好……好羞人……」韓歸雁雖覺萬分羞恥,但不適與排斥之感已減輕瞭許多,不知道是吳征的溫柔讓她漸感平靜,還是後庭裡的快感著實明顯,亦或是陸菲嫣的撫慰頗具效用。
「羞人……才好……旁人傢的郎君,怎肯這樣子……」陸菲嫣寬慰之語出口,也一時失神。不知是回憶起這股羞死人的銷魂滋味,還是在感念遇上瞭吳征。
「嗯。」婉轉繚繞,簡單的一個字居然如此怪異,韓歸雁暗嘆自己的不爭氣。可是後庭裡正傳來被淺淺插入之後勾挑著刮弄之感,菊蕾的細密褶皺在此刻觸感清晰之極。那難耐的麻癢不僅讓嬌軀連連顫動,連後庭也不由自主地收縮著。一想起那羞人的樣子,韓歸雁拼死瞭想要忍住,卻怎能抵得過靈巧舌頭的挑逗,菊蕾仍是收縮不停。
「雁兒好漂亮。」陸菲嫣從女郎的脖頸處吻至紅唇,將香舌渡瞭過去,含混不清道:「姐姐想和你們一直在一起。」
「姐姐才漂亮,我……我……」韓歸雁正動情間忽然一驚,慌亂著掙紮。原來挑逗她的舌頭已離,一根手指沾著汁液,正叩開她的菊蕾伸瞭進去。那汁液又膩又滑,使得後庭處雖有裂開的痛感,卻不覺被磨得幹澀難受。
「別怕,雁兒放松瞭就好。」陸菲嫣見微知著,放開臀瓣,右手勾回韓歸雁繼續獻上香甜濕吻,左手玉腕翻轉,探入女郎的腿心裡,五指如撥琴弦地在花唇與肉珠上勾挑彈撥。
「嗯……姐姐……要陪著我……」各處皆美,韓歸雁不安的心情漸漸平復,後庭裡的裂痛在適應瞭之後也覺一股脹滿的暢快之意生起。女郎不由回應著陸菲嫣,緊繃的嬌軀也因這股甜美之意松弛下來。
「會的……姐姐也喜歡與你在一起……」比起和吳征的蜜吻,此刻陸菲嫣吻得更加溫柔。少瞭些欲的索取,二女緩緩搖擺著螓首,變換著唇瓣的角度,吻得極慢,卻極溫柔,極細密,極甜膩,像在彼此品嘗著對方的味道。
「唔……疼……」韓歸雁淒然哀聲中,潤極瞭的後庭被叩關而入。那根破關的肉龍燒得菊蕾火辣辣地,仿佛被撐得裂開瞭一樣。幸虧愛郎牢牢把持著自己,龜菇突入之後便停住不動,耐心地等待初破的後庭適應,也在享受異常緊窄以及收縮時緊箍的快意。
「別怕……別怕……放松些……」陸菲嫣不停吻著女郎,還晃動香肩,將硬挺的梅珠順著女郎的乳暈刮轉。
「嗯……我……姐姐不要……磨人傢的奶兒……」韓歸雁如泣似訴。乳尖的麻癢叫她焦躁難安,更糟的是幽谷處陸菲嫣的五指靈動無比,一指以探進瞭幽谷攪拌,一指又扣在肉珠上轉圈,連花唇也盡在她另三指的挑弄之下。美婦的琴藝堪稱國手,在幽谷裡彈撥起來滋味妙不可言,花肉的反應更與後庭形成奇妙的呼應。
女郎被兩人夾攻得氣息奄奄,可是愛郎的粗硬火熱與美婦的嬌媚溫柔卻也讓她很快適應瞭後庭的裂痛。痛感一去,爽感便生,那種被充塞脹滿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又有說不出的暢快。韓歸雁原本躲閃的臀兒,此時已是妖嬈地一扭一搖,不知是向收縮著躲開棒兒的侵入,還是想將肉龍吞得更加深些。
吳征再度挺進之時,韓歸雁在酸麻之間居然已能盡力地舒張開菊蕾,使得肉棒不那麼艱澀難行。而她與陸菲嫣的熱吻也仿佛是膠在瞭一處,剛從美婦口中收回香舌,又是輕輕一吸,將美婦的軟爛舌兒含在口中吸吮含舔。
「現下不疼瞭麼?接下來就會舒服瞭……」陸菲嫣見女郎已眉開眼笑,目中滿滿俱是春意,正是已嘗著瞭好處的模樣,自己居然也松瞭一口氣。
「嗯……好些瞭……」韓歸雁羞羞怯怯,又覺肉棒雖是輕柔緩慢,卻是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抽送。抽時搜腸刮肚,送時又像是要頂進自己的肚子裡。她嚶嚶嗚嗚地忸怩著道:「好奇怪的感覺……不……不算舒服……哼……」
見女郎還要嘴硬,陸菲嫣心中竊笑,逗弄心起,便雙手攀上女郎的豪乳將她向上一推。韓歸雁細腰被纏緊固定,如此臀兒高翹,香肩後聳,仿佛一張精美的玉弓。可這樣的姿勢卻讓後庭處分外敏感,傳來的脹滿滋味仿佛要把自己都撐得破瞭。更可恨的是吳征適時地激烈抽送起來,又快又重,撞得她的臀兒啪啪直響,更是一下一下火竄般地在後庭裡穿梭進出,摩擦的高溫仿佛在炙烤著菊蕾。
吳征連挑二女多時,初得女郎後庭,心下滿足之餘,肉龍也是脹得發疼。韓歸雁既已適應,他也難以再行忍耐,這才大開大合地在後庭裡頂送。這可苦瞭菊蕾初破難堪征伐的女郎,韓歸雁哭音頓起:「你們……你們一起欺負人……」
「雁兒乖,片刻後就好瞭呢……」陸菲嫣埋首在女郎胸前,雙手推擠之間將她的豪乳擠在中央,三寸丁香靈巧地左舔右掃,在韓歸雁雙乳梅珠上連連來回。
禁忌的後庭之愛與同性之歡,卻讓人沉在其間無法自拔。韓歸雁熱烈地聳高瞭翹臀,迎接著愛郎搗盅似地征伐自己的後庭。那緊致的菊蕾嚴絲合縫地吸著肉棒,以至於嫩膜像是撅起的小嘴一樣含在棒身上。
「呃……」肉棒被箍得幾乎掐斷,吳征嘶吼出聲!
與此同時,韓歸雁也從胸腔裡吭出煎熬難耐的呻吟:「姐姐……親我……親我……」
二女又吻在一起,緊張之際仿佛正處於天崩地裂裡,後庭被激烈地進出抽插,擁吻也是狂放而迷亂。韓歸雁像中瞭箭的天鵝發出斷瞭氣般的媚吟聲:「他……他射到人傢肚子裡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