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那個——那些個男人都是什麼人!琳花你難道是瘋瞭嗎?還是說我已經滿足不瞭你嗎?”
嫉恨、暴怒與烏黑的鞭影填滿瞭賽門和琳花間的空間,粗糙的鞭子著落在原本光潔無暇的肌膚表面,毫無規律地噼啪作響。
承受瞭近一小時的鞭打,對琳花而言,視覺、聽覺與嗅覺之類的感官都早已消磨殆盡,時間感也變得極其模糊——似乎正變得越來越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放棄一切精神與肉體的抵抗,將尊嚴交付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去蹂躪和摧殘。
當乳頭被尖銳滾熱的鋼錐貫通,掛上重到足以將整個乳房拽得下垂的鉛墜時?還是接著又再次被吊起,接受皮鞭與鹽水的洗禮?
琳花不明白,自己怎會有餘力去考慮這些。也許是仍舊存有一絲堅持?亦或隻是紛亂繁雜的思緒無意中遊弋到瞭這裡?畢竟,思考這些沒有什麼意義,因為無論怎樣努力去思索,怎樣在心靈中尋找一隅避難之地,鉆心徹骨的痛楚總會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湧出,嘲笑這徒勞無功的作為。
“哼,你們兩個傢夥還是不肯說嗎!”終於,因體力不支,賽門無可奈何地垂下手臂。他一屁股坐倒在床沿,取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狠狠地摔到地面上——還好,茶杯是木制的。
“嘿!那邊的小夥子。正到痛快的時候,怎麼停瞭?”兩個小時過去,漢娜的言行神采中仍舊沒有一絲示弱的跡象,隻是言語裡夾雜著些粗短的喘息,“朵拉——你這盡會偷懶的賤人!主人的鞭子,你連一半都跟不上!”
“對不起,是主人他,他太快瞭!”同樣疲累不堪的朵拉也彎下瞭腰,拄著雙膝,氣喘籲籲。
隻是因恐懼而被驅使,本意對漢娜沒有一絲一毫恭敬的朵拉並沒有任何顧忌漢娜感受的理由和義務。但出於對琳花的嫉恨,朵拉將自己的渾身解數投入到瞭對漢娜的折磨中——芭堤雅也不遑多讓。在這二人對漢娜的夾擊中,賽門好不容易才適應瞭她們倆配合無間的鞭擊。結果,等到芭堤雅癱倒在床時,朵拉反倒有些跟不上賽門的進度瞭。
“漢娜,再接下來的話——”望著似乎是陷入瞭昏迷的琳花,又看瞭眼熊熊燃燒的爐火,賽門提高瞭嗓門,“鞭子不好使的話,再接下來的話——可就是烙——嗯,火炭瞭?”
“哦,那又如何?是要我指點一下爐溫嗎,還是用刑的部位,小傢夥?”漢娜故意大大地張開雙腿,朝賽門暴露出自己一片血紅的大腿內側。
一縷發絲從前額滑落到臉龐的一側,琳花的眉宇微微一動,旋即又恢復瞭如同雕塑般的靜止。
琳花沒有直接作答,但賽門確信,她聽到瞭。
按照以往的經驗。對叛徒進行拷問或是純粹的折磨,鞭打隻是個開始,在歷經種種刑法之後,最後往往都是要用烙鐵來收尾的——不管最後有沒有認罪招供。那是因為,能扛過烙刑的人,目前還沒有出現過。
當燒紅的鐵塊(有時是鐵棍)在皮肉上滋滋作響,或隻不過是懸在傷口上釋放出駭人的熱量,亦或是靠近下身的某些敏感部位時,無論怎樣嘴硬的傢夥都會乖乖求饒——當然瞭,無論如何,烙鐵最後總會落下去。
之後,視叛徒的性別和施刑者(大多時候是魯克)的心情而定。男性一般很快就能得到他們人生中索求的最後一樣東西——解脫。而對於女性,尤其是隸屬於漢娜舊部的那些姿色上佳的女人(這兩年逮到的兩個女性叛徒和一個女間諜都是漢娜以前的手下)而言,這最後的一小段人生將會變得無比漫長,漫長到她們甚至無一例外地嫌自己活得太久——這得益於魯克(和他的手下們)在充分發泄欲望之餘,其本人在“折磨”上的興趣和天分。
不過,對這些叛徒而言,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求生也好,求死也罷,唯有最後的命運是平等的:一條塞滿石頭的麻袋,以及一小塊遠離陸地的海床。
“我想起兩年前,給你處理傷口的那次。”眼前的景象勾起瞭賽門的回憶,“那次,你滿身都是烙傷——魯克這傢夥,下手也真狠,你怎麼招惹到他的?”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嗯,告訴你也無妨。”漢娜露出一抹怪笑,“第一次跟他對上——有天晚上,他帶著人在南邊埋伏查隆的旅人。”
“然後呢?”賽門揮揮手,讓朵拉退到一邊,自己用火鉗從爐子裡夾出一塊燒得正紅的木炭,“這種刑的話,還是我親自來吧——我說,你該不會是搶瞭魯克的‘生意’吧?你那個時候不是專門做這種活兒的嗎?”
賽門用左手比劃出一個掏錢包的手法,舉起火鉗向漢娜走去。
“不是‘搶’,那頂多算‘攪’。”漢娜嗤笑一聲,“那個白癡,誰叫他去搶一個已經被我下過手的羊。”
“得七留三,不能一次偷光,你們這行的老規矩瞭。不過這種老掉牙的過時規矩現在應該已經沒人管瞭吧?就算是琳花也未必會遵守。”賽門露出微笑,晃動著火鉗的前端,在漢娜的眼前不遠處比劃,“那三分難不成就是留給魯克這種人的嗎?”
“呸!你懂個屁。要是那麼簡單的話,他也不會招惹到我。”漢娜對著炭塊伸出舌頭,作出一副要舔舐的模樣。
“到底是誰招惹誰啊?”賽門趕緊把炭塊後撤瞭一些。“然後,你就去給那個倒黴鬼出頭瞭?”
“是啊,我當時不過是走到魯克面前,然後——”漢娜突然朝著賽門的襠部飛起一腳,“——然後就像這樣。”
賽門嚇得急忙退瞭一大步,但兩腿之間還是有點被腳趾輕微蹭到一下的感覺——漢娜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哇噢,那魯克還不得——有他受的。”賽門長籲一口氣,臉色也不自覺地扭曲瞭,“我聽著都覺得痛唉。”
“那個走瞭大運的查隆人趁機溜瞭,我也走瞭,隻留下魯克在那兒給他的手下表演原地打滾,就是這樣。”漢娜用左腳的腳尖維持住平衡,把右腿繃直,高高抬起,舉過頭頂——與琳花唯一不同的待遇是,漢娜的雙腿並沒有被繩索綁住。
“你管這叫‘走大運’?也對,搞不好你真的是救瞭他——”賽門突然註意到漢娜正在擺出一個平時不常用到的姿勢。“——這個姿勢不錯,看起來很棒——嗯,也很‘方便’。要不要在上面再加一個腳鐐,你可以省點兒勁。”
“臭小子,別再故意吊我的胃口瞭。我都給你指好路瞭,你還在等什麼?”漢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已經變暗的炭塊,“再不放上來都要涼瞭。”
和之前分開雙腿的含義一樣,賽門明白,漢娜這是要自己先對大腿內側下手。
“好好,漢娜等急瞭吧。”賽門繞到漢娜身後,“還是從這邊來比較好,我可不想被你的腿砸個正著。”
“那我們就賭一把?”漢娜側過頭,在抬起的大腿上對著一道鞭痕舔瞭一下,“你把炭撤掉之前,我的腳要是落到脖子以下——”
“就怎樣?”賽門從不懷疑漢娜能夠扛住這種刑,但一邊忍受痛苦一邊維持這種高難度的平衡姿勢就有點不太相信瞭。“可不要拿‘再來一次’之類的當賭註,那樣你隻會‘賺’到。”
“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把我先前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漢娜吹瞭個口哨。
“……當真?”賽門皺皺眉頭。
“當真。誰叫我傢的壞蛋是個膽小鬼,不敢用烙鐵,隻敢用木炭。”漢娜深吸一口氣,繃緊瞭腿。“來呀,給我撓撓癢。”
遍佈鞭痕的大腿因血脈賁張而筋肉畢現,筆直地高舉在空中,勾起瞭賽門的嗜虐心。他先是忍不住伸手摸瞭一把——然後才冷笑著把炭塊摁上瞭漢娜的身體。
“啊——”漢娜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遊刃有餘。這一次,她拼盡瞭全力,放聲嚎叫。
柔軟的肌膚之下,是厚實緊致的肌肉——將手掌撫於漢娜的大腿,賽門感受著那裡的陣陣顫抖。仿佛是從骨子裡溢出,再從肌肉蔓延至皮膚,賽門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正隨之一同微微顫動。
漢娜的下巴高高揚起,緊致的小腹和臀勾勒出寬瘦起伏的腰肢線條,修長的雙腿一上一下繃成一線,卷曲著十趾的腳掌也因痛楚而扭曲到瞭極限——幾乎完美的弓形。
“呃啊——”漢娜的嚎叫聲愈發響亮,但並不刺耳。而且,賽門發現很難從中察覺到“痛苦”這種東西的成份。
這種聲音,倒好像是漢娜在高潮時的叫床聲,隻是比平時要強烈得多——賽門聽過太多次瞭,絕對不會記錯。
賽門扭動手腕,輕輕揉動炭塊,靜靜欣賞著眼前這具瘋狂扭擺的肉體。每當滾熱的炭塊在皮膚上擦過一個微小的角度,漢娜都會以最強烈的呼號與痙攣毫無保留地回應賽門的惡意。
一小會後,也許是火炭的熱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瞭,漢娜肉體的反應趨於平緩。賽門嘖瞭一聲,握緊火鉗,將炭塊換瞭個角度,向前猛力一戳。
充滿激情與喜悅的歡呼在一時衰弱後又再次高響,一波波的顫抖也較之前愈發頻繁和強烈。漢娜忘我地沉浸在這特異的性癖所帶來的無上歡愉中,透過肉體將欲情與快感釋放得淋漓盡致。
賽門突然想起,無論是正常的性交還是點到為止的刑虐,漢娜在自己手裡恐怕還從未達到過如此高潮——這股勢頭怎麼看都覺著要比平時強烈得多。
賽門不禁感慨,他懷疑平時自己是不是對漢娜有所虧欠。因為自己不合時宜的心慈手軟,害得她從來沒能像現在這樣痛痛快快地徹底享受一回。
這個荒唐而恐怖的念頭在賽門的腦中一閃即逝。
“你……這個……小壞種,真有你的。”賽門稍稍把炭塊提起一點後,漢娜立刻喘過氣來。“居然和說好的不一樣,偷襲?我,我居然,沒忍住?”
不可一世的語調之下,漢娜罕有地認輸投降——願賭服輸,就在賽門提起炭塊前不久,她的腿落回瞭地面。
出乎漢娜的預料,第一塊炭被按在瞭臀部,而非大腿上。
“我可沒保證一定會按你說的來。而且——”賽門把木炭丟回瞭爐子裡,又夾出一塊新的。“——而且,我也沒有說過,你一求饒我就會放過你。”
下一個瞬間,在漢娜驚恐的眼神中,賽門繞到正面把炭塊塞進瞭漢娜的大腿之間。
哧。
一小簇青煙從漢娜的股間升起,這次炭塊的溫度要高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毫無心理準備的漢娜再次繃緊瞭身軀,仰起頭,張口大呼。
“這是為你在別人面前對我不敬的懲罰,好好享受吧!”賽門在漢娜的耳邊低語,同時把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臀,拍打著那裡剛剛烙燙出的傷口。
“哦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噫噫噫噫——呃啊!”連回應的餘地都沒有,漢娜將僅有的氣息都用在瞭慘叫上。
獰笑著的賽門不斷翻轉著手腕,與傷口劇烈摩擦的灼熱木炭逼迫著漢娜將雙腿分開。但因為被吊起在一個微妙的高度——隻能勉強把腳尖支到地面——以及過度透支氣力的虛弱身體,漢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賽門在自己的股間肆意妄為。
“放心,這個傷口不算很糟,應該不難愈合。”拍打之餘,賽門選擇性地按壓著被燙壞瞭表皮的臀部肌膚。“比兩年前好多瞭,畢竟不是用鐵塊燙出來的。”
“呼——呼——臭小子。有長進——呃啊!”終於,整個下身都在瑟瑟發抖的漢娜松開瞭緊握的拳頭,豎起瞭左手的食指與中指——這是漢娜和賽門二人之間終止“遊戲”的安全信號。
“給你一分鐘喘口氣。”賽門松開炭塊,將火鉗支在炭爐旁。他對著漢娜略彎下腰,同時仰起腦袋,擺出一副看著都很別扭的姿勢,然後扳起面孔厲聲喝道:“臭婊子,把你知道的都吐出來——魯克是不是就像這樣辦事的?”
“哈?差遠瞭,他可不像你這麼憐香惜玉。”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你是我的女人呢?”賽門從後面抱住瞭漢娜。
“哦,真是的,我就喜歡你這點。”漢娜把頭向後仰,搭在賽門的肩上。
“真的?”賽門將手探入豐滿的雙乳間,一邊註意著避開那裡的傷口,一邊輕輕揉撫,享受著熟悉的手感。
“假的。這次算我輸瞭,我居然差一點就投降瞭。”漢娜把頭側向朵拉,示意她來給自己松綁。
“差點?明明就是投降瞭,嘴硬的女人——這個好像有點下垂唉,會不會太沉瞭?”賽門把玩起掛在乳頭處的球形胸墜,掂瞭掂它的分量。
“是有些沉,又不是首飾,這些鉛球本來就是刑具,甩起來的時候會扯得很疼——讓我再戴一會兒。”漢娜深吸一口氣,望向不遠處正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琳花,用一種相當遺憾而又有些無奈的口吻嘆道,“還有,要我說——我覺得那個婊子,興許真的沒有背叛門會。”
“是麼。”賽門一時出神,手上的力道也減弱瞭些。考慮到另一種可能,賽門更情願琳花隻是在暗地裡培植自己的勢力,密謀叛變,或是脫離自己的控制。
“別這麼失落,小子。”漢娜活動瞭兩下剛剛獲得自由的手腕,“你真的覺得那邊的婊子會因為欲求不滿出去找男人?還他媽一次好幾個?”
“——你到底看到瞭什麼?”賽門把在後半段行刑過程中始終豎起的下身頂上瞭漢娜的後腰。
“嗯,從你暈過去的那天說起吧。”漢娜從賽門的環抱中掙脫開,拖著賽門坐到床邊。“朵拉,把這隻母豬給我抬出去,然後到宅子門口去守著。”
朵拉將仍舊昏睡在床的芭堤雅背起,離開地下室,放到瞭二樓。之後,盡管極不樂意,她還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站到宅子大門口放起瞭哨——漢娜的命令絕不可違背。
“就剩下我們瞭。”漢娜一臉媚笑,將賽門按倒在床。她騎跨在賽門的下身,撩開擋在額前的紅發,俯身倒向賽門的胸膛,在那裡舔舐他沾滿汗水的皮膚。
“琳花也在。”賽門嘗試著推開漢娜,卻沒有成功。“你還真能死撐啊——先去隔壁洗個澡,處理下傷口比較好吧?”
賽門在漢娜的背上探索著縱橫交錯的傷痕,其中不乏有幾處較重的鞭傷。如果沒有及時得到處理,傷口可能會惡化。
“——那天,我本可以一路跟著蜜兒。可琳花一直黏在我屁股後面,我就稍微轉瞭幾個圈,繞到瞭她背後。”將賽門的善意一語帶過,漢娜自顧自地說起來。“等我趕到船塢的時候,正碰上蜜兒從那艘破船裡出來。”
“嗯,這就開始瞭?這算是你的‘招供’嗎?”雖然漢娜一直在逞強,但賽門心裡明白,她已經有兩天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會肯定很累瞭。見漢娜一時沒有想要動彈的意思,賽門便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枕側,不停地撫弄。
“是啊是啊,我那尊貴無比的大人,卑微的女奴已經受不起您恩賜的痛楚,向您懇求寬恕——你他媽的現在能先閉上嘴嗎?”
“好,好吧,你先說。”聽到這熟悉的口吻,賽門很知趣地閉上瞭嘴,但內心裡卻滿是壞心眼兒地在盤算著下次該如何收拾這個嘴硬的悍婦。
“蜜兒從船裡慌慌張張地出來,還拖著一個藍發的女孩兒——多半就是你和海婭都在找的那個——和琳花撞個正著。”
“這個女孩兒,我和她算是照過面,好像很瘦弱?蜜兒拖著這個累贅也能安然脫身,我想琳花根本就沒打算阻攔她們吧?”
“也許吧,大概是因為惦記她的小情郎,跟蜜兒交待瞭幾句話以後就沖進去瞭。”
“她說瞭什麼?”
“離得太遠,沒聽見。”漢娜頓瞭一下,朝身後努瞭努嘴,“待會你問她就是。”
“我會的,繼續。”賽門悄悄瞄瞭琳花一眼,沒發現她有任何反應。
“那時候,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先跟上蜜兒,可聽到琳花沖進船艙大喊你的名字後——”
“就不忍心走瞭?”兩具滿是汗水的身體緊緊相擁,賽門覺得有些不舒服,便建議道:“我們先去洗個澡吧?”
“哈,我有什麼舍不得的?反正你的首席大美人自會把你抱到蜜兒傢包紮好——你明明連皮都沒蹭破——然後守在床邊,等著你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她。”漢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透著一股子妒意。“我有點累瞭,待會吧。”
“我沒聽錯吧,你在吃醋?那你下次叫小可給我也來一下好瞭。然後你就可以盡情地守在我旁邊,等我醒過來收拾你。”見漢娜難得地鬧起別扭,賽門開瞭個玩笑。“對瞭,洗澡的事,我可以幫你洗哦?”
“小可?那個小狐貍精,恐怕還沒等到我來守著你,她就先把你給吃幹凈瞭。你當真要試試?如果你非要堅持挨上一下,我會提前給她一根狼牙棒的。”漢娜叼住賽門的一個乳頭,用兩排牙齒“撕咬”起來。“免瞭,我現在坐著都嫌累。”
“說到小可,我現在還真拿她沒招。我以前就想過,要是某一天,真有人想從我手下自立門戶,她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瞭。我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好好‘整治’她一下瞭?”賽門想起自己以前在漢娜的乳頭處幹下的蠢事(雖然那次漢娜自己也有責任),心有餘悸地推開瞭正在自己胸口“磨牙”的漢娜。“你可以趴在浴缸裡,我會把你從頭到腳好好地清洗一遍。”最後,賽門還不忘加上一句:“當然,是用鹽水。”
“唔,那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漢娜一個翻身,四肢大開地躺在賽門身旁。
“你指的是整治小可?還是鹽水?”
“都是。”漢娜拍拍賽門的胸口,“去洗個澡,背我去。”
(尼爾1900年10月5日晨5時,拉姆市,外城區。)
“十分抱歉,卡拉克先生,打擾到您的休息瞭,這裡有一封給您的急件!”
“唔——”被十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吵醒,卡拉克揉瞭揉鼻梁,掀開瞭被子。
縱有美酒佳肴,但一個人自斟自飲的晚宴固然是有些索然無味。
羅伯斯忙於會客,而無暇搭理卡拉克。他和那位來歷不明的訪客好像一直聊到挺晚——之後還牽著赫爾娜去瞭大浴室。
地下室裡,名叫的瑪麗的女人正在“休息”。熬夜工作對卡拉克來說並不罕見,但為瞭“趕進度”而強行透支囚犯,對他們進行不間斷的拷問卻又是另一回事。那樣做有時隻會適得其反,尤其是對像瑪麗這樣身體與精神都十分強韌的人而言。
所以,卡拉克隻好獨自一人喝瞭兩個多小時的悶酒——其實也不算太悶,羅伯斯很有心地為卡拉克準備瞭一整桌查隆風格的頂級菜品——之後在侍者的指引下,在一間裝飾考究的個人浴室裡沐浴後回客房入睡。
拋開工作,卡拉克其實是一個很註重個人生活的人。
他從不抽煙,飲酒也不算太多,而且隻喝高級酒。拜此所賜,他在查隆的幾年軍旅生涯中基本沒怎麼喝過酒,而來到拉姆後卻酒量見長。
此外,卡拉克對睡眠相當重視,幾乎達到瞭吹毛求疵的地步。在拉姆賺到第一桶金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錢都花在瞭一張床、一套床具和被子枕頭上。
“唔——這麼好的床鋪,真想再多睡一會兒的,可惜瞭。”身為一個軍人,一聽到“急”字便與睡意作別的卡拉克如此抱怨道。
不到二十秒,卡拉克就已穿戴完畢,打開房門——同時偷偷地將一隻放在床前的鋼筆擰開筆帽,藏在手心,以備不測。
“卡拉克先生,打擾瞭。”屋外等候著的,正是之前阻攔瞭執意要與羅伯斯和那位神秘訪客見面的卡拉克,並把他引去用餐的侍者。他此時正半彎著腰,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將信件舉在身前,遞向卡拉克。
“相當不錯。”卡拉克從他手中接過瞭信函。“十分標準的查隆禮節,你是查隆人?”
“謝謝,我的母親是,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拉床邊的鈴繩。”空出瞭手的侍者將雙手背在身後,再次彎腰行禮後,退後兩步,然後轉身離去——他的動作輕快而幹練,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
“這!”僅僅隻是看到信封,卡拉克就繃緊瞭神經——手中的筆竟差一點掉落。
這封拉姆市市政廳專用的加急信封上,除瞭“卡拉克先生敬啟”以外,就隻有“艾爾森寄”四個字。
“羅伯斯!羅伯斯!”卡拉克當即大喊,一邊朝著房子出口的方向奔去。
“怎麼瞭,卡拉克先生?”剛走開沒多遠的侍者也聞訊趕到,他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卡拉克的腳步。
“這封信是什麼人送來的?什麼時候送來的?”卡拉克幾乎是一步躍下瞭樓梯。
“請您慢些!剛剛,是剛剛。這封信是剛從門上的投信口塞進來的。”雖然看上去隻能勉強跟上卡拉克的步伐,可這位侍者的呼吸與身形並未顯得紊亂。
“這麼奇怪的信件,你就沒有開門出去看看送信人?”聽到這裡,已經下到一樓的卡拉克停下瞭腳步,但言語中有明顯的責備之意。
“對不起,大人。”侍者急忙停步,差一點就撞上瞭卡拉克的後背。“請恕我無禮,可平時從市政廳發出的,寄給羅伯斯先生的急件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的。”
“像這樣?沒有郵戳,手工投遞?”卡拉克舉起信封,在侍者的眼前甩瞭甩。他明白,此時再去追送信的人也無濟於事瞭。
“是的,大人。”侍者仿佛受到卡拉克的情緒感染,也顯得十分緊張。
“那這個簽——”卡拉克突然噤聲。
“怎麼瞭?”
“……沒什麼。”卡拉克再次掃視瞭一眼信封,“把羅伯斯叫醒,快點。就說我——算瞭,我親自去找他。”
“這,恐怕不妥,先生。”侍者下意識地擋在卡拉克身前。
“我知道不妥,也知道為什麼不妥。”卡拉克笑著,輕而易舉地將侍者推開到一旁,大步走上樓梯。“我會對羅伯斯說明的,你做得很好。”
“……感謝,卡拉克先生。”深刻理解自己與卡拉克之間的實力差距,再加上今天值夜的人手不多,這位侍者隻能放任卡拉克離開。
卡拉克清清楚楚地記得,兩年前,羅伯斯第一次帶自己來到此地時,這幢房子隻有兩層的。而現在,算上閣樓,已經有四層瞭。
步行在二樓至三樓的階梯上,卡拉克或多或少地有些感慨。
光陰飛逝,這是自己來到拉姆的第三個年頭。對一個曾經幾乎失去一切的人來說,今天的財富地位未免來得也太快瞭。
先是從商會的某個官員開始,然後是掌管糧食進出口的更高級的官員,之後經他介紹和市政廳裡的官員搭上瞭線。再之後就是羅伯斯,最後是艾爾森市長。
從素不相識,發展到可以在同一個房間玩弄女性的關系,這一切隻用瞭不到四個月。
某種意義上來說,卡拉克絕對是一個天才。
良傢婦女、風塵女子、名媛貴婦,以她們的肉體和內心的空洞為跳板,卡拉克混跡在達官貴人之間,如魚得水。
或是扮演一個落魄的查隆貴族,或是僅僅作為一個油滑勢利的皮條客,卡拉克精準無誤地洞悉人心,遊走在人們對金錢與性的欲念之間,尋找到瞭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過,僅僅這樣是無法長久的,卡拉克早就意識到瞭這一點。
想要找到真正的朋友,或者說,靠得住的盟友,還需要一樣東西。
那就是“真心”。
“真心”這個東西其實並不罕見,但遺憾的是,人們越是富有,它的存在就越淡薄。
而窮人顯然不是卡拉克的理想目標。
在長達數月的尋覓過程中,就在卡拉克認為自己隻能止步於此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瞭羅伯斯與艾爾森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拉姆的人們對金錢與權力之間的利益互換早就習以為常,這種在法律上被明令禁止的行為,卻偏偏被人們認為是理所當然,從而得以堂而皇之地行走於光天化日之下。
所以,也就不會有人過於關註羅伯斯和艾爾森之間的“異樣”,對他們指手劃腳。
但這種“異樣”瞞不過卡拉克的眼睛。
艾爾森,位於拉姆市權力頂點的人物。同時,這個人的個人聲望與魅力更是與眾非凡。即使是放眼全拉姆爾大陸,恐怕也隻有查隆皇帝能與之一較高下。這是一個卡拉克從一開始就壓根沒奢望能高攀,卻又迫切渴望結識的人物。
羅伯斯,拉姆商會的新秀,戰後年輕一代的精英人物。但盡管如此,他的身份地位與艾爾森相比還是相差太遠。
這樣的兩個人混跡在一起,在常人的眼光中,怎麼想也隻有一種可能。(在親眼確認這兩個人的性取向均正常之前,卡拉克倒是考慮過另一種罕見的、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可能”。)
從素不相識,謹言慎行地跟隨在二人身後,到與羅伯斯相熟,在羅伯斯備好的秘密場所為他們推銷自己相中的佳人絕色,再到能夠近距離地隨侍這二人。
卡拉克發現瞭一件怪事。
這兩個人,他們的關系實在是太好瞭,好到不正常。
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如此懸殊,可他們私下的相處卻又無處不顯得平等。
早先,在自己的眼前,二人還會裝模作樣一番。混得熟瞭,便再無掩飾。
這二人,是真正的朋友。
為瞭確證這一點,卡拉克排除瞭各種各樣的可能。
羅伯斯是不是握著艾爾森的什麼把柄?
他們其實有親戚關系?
或是艾爾森在私下場合對大多數人皆是如此?
在將它們一一否認後,卡拉克才得出瞭這個令自己匪夷所思的結論。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瞭,但對卡拉克來說還真有點不習慣——那就是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們坦誠自己在查隆的過去,用真心去對待他們即可。
事實也證明瞭卡拉克的判斷一如既往的正確。
唯一讓卡拉克有些意外的是,相較於把一切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的羅伯斯,自己竟然更先得到瞭艾爾森市長的信任。
也正是由於這一點,除瞭尊重與信任之外,卡拉克對艾爾森還抱有一種感激之情。
目前,艾爾森身在查隆,與自己和羅伯斯失去瞭聯系,而且極有可能遭人算計,身處險境。在如此事態下,無論是出於公心私心,卡拉克的心境已經很難保持一貫的鎮定。
其次,卡拉克對羅伯斯的態度也有些無法理解。
雖然羅伯斯對大多數內幕完全不知情,但在這個與艾爾森失去聯絡的時候,他竟然一點兒也不著急,而且還有閑心玩女人。(侍者剛才所言的“不妥”無非就是他和赫爾娜的那些事。)
至於那位羅伯斯不願對自己透露消息的神秘人就更讓人擔憂瞭。這個節骨眼上,羅伯斯會見一位身份如此特別的“客人”恐怕不是巧合。
“既然把我當朋友,就不要把我蒙在鼓裡啊。”卡拉克忿忿不平地想道。
“羅伯斯!快起來!事情很不對勁。”卡拉克敲響瞭三樓套房的臥室門,同時大聲催促羅伯斯起床。
“唔……嗯?”從室內傳來瞭羅伯斯的一聲囈語,接著是咚的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落在瞭木質的地板上。
“羅伯斯?”
“卡拉克?嗯……再讓我睡一會兒吧。”羅伯斯的聲音中滿是倦意。
“我很擔心艾爾森,快開門!”
“……好——我這就來——”羅伯斯的聲音懶洋洋的,毫無緊張感。“那個傢夥能出什麼事?”
“……”當衣衫不整的羅伯斯慢吞吞地在自己眼前打開房門,透過他龐大的身軀與門之間的縫隙,卡拉克瞄瞭一眼門內的光景,頗感無可奈何。
這間裝飾奢華的臥室正中是一張寬大無比的床,可無論是從天花板垂下的鐵鏈與鐐銬,還是裝點在房間四壁的枷鎖、皮鞭以及各其它各類器具(大多是刑具和性具),都顯而易見地彰示著房間主人的惡劣趣味。
在那張足以容納數人同寢的巨床邊,側臥著一位身材健碩高大的女人。她背對著門,赤裸的脊背和雙腿暴露在被褥外,顯然是沒有穿任何衣物。厚厚的燈罩下,電力燈的光芒也顯得有些黯淡,朦朦朧朧地映照出遍佈在這個女人身體上的各類傷痕。
在這個女人的腳腕上,系著一支金屬制的粗大鐐銬,一條鐵鏈從鐐銬垂到地面,連著一隻碩大的鐵球,這想必是剛才響聲的源頭——鐵球從床上落到瞭地上。
“我想,你一般不會和別人分享這房間吧?”將聞聲而來的侍者全部打發走後,卡拉克在會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把剛剛收到的信件丟在茶幾上。
“哈哈,這裡——是的,那間臥室——你叫醒我有什麼事?”羅伯斯故意回避瞭問題,“是不是那個黑種女人招瞭?”
“不,你看看這個信封。”羅伯斯指指桌面。
“嗯?”羅伯斯把腦袋伸瞭過來。
“簽名部分。”卡拉克提醒道。
“有什麼——”
“有什麼不對勁,是嗎?”卡拉克也把身子湊瞭過去。
“我看——”
“字體,筆觸,行筆軌跡雖然都無懈可擊,可我敢斷言,這簽名絕對不是市長大人的親筆!憑我的經驗,這是一個女人——”
“我看沒什麼問題啊?”羅伯斯坐正瞭身子。
“……不,不,你仔細看,雖然她下筆時故意增加瞭力道。但這裡——看,這幾筆的拐彎處,還有——”
“老兄你可真厲害!”羅伯斯伸手阻止瞭卡拉克繼續說下去,“呃——師父你可真厲害,本來除瞭我沒有第二個人能看出這個是米拉涅雅代筆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愣瞭幾秒後,卡拉克瞪大瞭眼睛,“還有——老兄就可以。”
“一直是,從米拉涅雅當他秘書後一個月就是如此。不太重要的文件和批示,都是由她代筆的。”
“簡直——胡鬧!”卡拉克用手扶著前額,“艾爾森他未免也太——”
“太相信米拉涅雅瞭?那是當然的嘛。”羅伯斯仰靠在沙發上,“她遲早是艾爾森的女人。”
“這個女人——”卡拉克突然起身,攝手攝腳地走向臥室門口,同時示意羅伯斯繼續與自己交談,“——很‘麻煩’。”
“是有些——麻煩。艾爾森好像至今沒有得手——你在幹什麼?”
“不是我在幹什麼。”卡拉克面向羅伯斯,猛然反手推開房門。“你該問問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透過房門朝裡看,房間裡似乎一切依舊。隻是,原本搭在赫爾娜腰間的被子滑落到瞭地上,那個烙印在她臀部上的“羅伯斯”字樣以及那裡附近的幾條鮮紅色鞭痕分外顯眼。
“怎,怎麼瞭?”羅伯斯並未覺得不妥。
卡拉克回過頭,在房間裡掃視瞭一圈,然後面色尷尬地聳聳肩:“抱歉,我可能是太敏感瞭。”
“哈哈,師——老兄,我告訴過你,那個鐵球裡面塞瞭滿滿的鉛。”羅伯斯走進房裡,把被子從地上撿起來,露出瞭下面被遮擋住的鐵球。“你知道這個婊子是怎麼從地下室上到這裡的嗎?我讓她抱著這個鐵球,一級一級地爬上來。每次她累得爬不動時,我就在後面用鞭子招呼她。你看看她的大屁股,這個婊子今晚隻能這樣睡瞭——或者趴著也行。”
“羅伯斯,答應我兩件事。”
“是什麼?”
“把這個婊子腳上的鐵球重量加倍。對瞭,還有——”卡拉克抬起頭,視線落在羅伯斯背對著的那面墻上。“——還有,那邊墻上的幾件傢夥,你平時不常用吧?”
“是不怎麼用,你全要?”羅伯斯回頭望瞭望。
“不,我隻要幾件。”卡拉克悄悄看瞭眼正在裝睡的赫爾娜,又看瞭看墻上還在微微晃動著的幾件類似擴陰器之類的東西,笑著問道,“那幾件東西裡,有沒有可以打開的——我是說可以在容納些小玩意兒什麼的傢夥。”
“嗯?我想想,那邊的兩件擴陰器,還有一對銅棍——空心的——都可以。你要用來裝什麼?”
“沒什麼,還沒想好。”卡拉克這次看仔細瞭,赫爾娜的身體顫瞭一下,“這個地方,平常還有什麼人來——除瞭你那位神秘的朋友?”
“啊——哈哈!這個——”羅伯斯很是窘迫,“沒有瞭,現在隻有我,會經常帶著這個婊子來玩。至於那個朋友——”
“不,不必瞭。”卡拉克豎起手指,放在嘴邊。“不用勉強,誰都會有些秘密,不是嗎?就好像我手裡的這封信一樣,既然是寄給我的,我就有不給你看的權利。”
“哈,哈哈,是,是的。”羅伯斯連連點頭。
“你真的不好奇?”見羅伯斯如此爽快,卡拉克反倒有些不悅,“你真的不擔心艾爾森會出事?”
“他?你放心,他能出什麼事?”羅伯斯無比自信。“我相信他的實力——”
“——和運氣”羅伯斯又補充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