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1900年10月4日晚10時,拉姆市,貧民窟,賽門的宅邸,地下室。)
“呼啪——呼啪——”
皮鞭在空中呼嘯而過,挾帶著持鞭之人的惡意親吻著兩個女人的皮膚,發出清脆或低沉的響聲——那取決於鞭子著落在她們身體上的方式。
大多時候,隻是位於鞭子最前端的末梢飛快地擦過身體,在表面上留下一條暗紅色的軌跡。但有時,大半條鞭身都會緊密地著落在身體上,與肌膚貼合在一起,然後再在施刑者的扯動下與皮膚發生劇烈的摩擦,直至鞭尾離開受刑者的肉體——在這種情況下,抽打的聲音雖然沉悶些,但正被吊在半空中挨鞭子的兩個女人卻會發出極其響亮的慘叫。
與之前那種手法不同,當粗糙的鞭身離開肉體時,被噬去瞭血肉的身體表面會留下一條長而寬的鮮紅印跡。
如此毫不憐惜的折磨之下,兩位年輕女性的淒鳴伴著她們四下搖擺的身姿一道,此起彼伏地飄揚在地下室並不開闊的空間中。
本來,這個七八米見方的地下室並不算狹窄——如果隻是容納兩到三人的話——但考慮目前這裡的人數,再加上這些人之間並不友好的氣氛,就使得這裡的人們在空間感和時間感上產生瞭錯覺。
自八點鐘起,有的人覺得這段時間短暫得叫人意猶未盡,也有人覺得這段充滿屈辱與苦楚的時光實在是太過漫長。
“呼,呼——”
作為漢娜這一側僅剩的行刑者,連續長達數十分鐘反復的機械動作早已讓朵拉筋疲力盡、氣喘籲籲。
“哼,你們兩個傢夥還是不肯說嗎!”
負責琳花一側的賽門也頗感疲累,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丟下手中的鞭子與鐵鉗,取過杯子猛灌瞭一大口水。
吊在他面前的是雙腿被繩索扯向兩邊的琳花。除瞭胸尖處被掛上的兩隻看起來頗有分量的鉛墜外,隻著一條破破爛爛的內褲的她,赤著滿是淤傷與鞭痕的胴體,低垂著被金發遮住臉龐的頭顱,似乎是失去瞭意識。
這場拷問已經持續瞭將近兩個小時。
最初的三十分鐘裡,朵拉和芭堤雅依照計劃,按部就班地向漢娜發動著攻勢。
在賽門的許可下,朵拉與芭堤雅一人一邊,揮動著鑲滿鋼釘、手掌大小的皮掌輪流拍擊著漢娜的側腰,腹部,與大腿內外側。
皮質的拍子與皮膚交擊,發出清脆響亮的動靜。被集中擊打的部位,皮膚很快被磨破、泛紅,沁出血絲,但漢娜毫無懼色。她非但沒有叫痛,還一邊大聲地斥責著二人的無力,同時敦促賽門盡快將這些行為原封不動地照搬到此刻她唯一的“競爭對手”身上。
如果不考慮受刑者的感受,賽門無疑是這裡最辛苦的人。為瞭將漢娜遭受的苦楚“公平地”炮制在琳花的肉體上,賽門不得不左右開弓,雙手各持一隻同樣的皮掌,使勁渾身解數才能跟上朵拉和芭堤雅兩個人的動作。
“喂!你們兩個廢物,不是剛剛才吃過晚飯嗎!怎麼軟綿綿的?打蒼蠅嗎?”
不出意料,漢娜還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與其說是“承受”,不如說她正在“享受”目前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遭遇。
與她樂在其中的瘋狂不同,琳花則明顯暴露出瞭脆弱的一面。她起初將頭側向一旁,閉著眼,試圖一言不發地熬過去,但很快就在賽門惡意滿滿的攻擊下不支。
從小聲的,走牙縫裡漏出的氣息,到大口的喘息,再到大聲的慘呼,琳花的矜持並沒有幫助她得到太多的尊嚴。
三十分鐘急風驟雨般的抽打很快過去,漢娜抬起兩根手指示意行刑中止,由賽門向二人發問。
“熱身完畢,我的主人。你趁現在可以問問那邊的賤人,是不是願意開口說點什麼瞭。話先說在前頭,這點開胃菜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哼,漢娜你可別得意得太早,今夜的時間還很長,我可以慢慢地把你的嘴撬開。”賽門面露戲謔之色地調侃道。“那,琳花有什麼想說的?”
“……”琳花把視線轉向墻角邊,沉默不語。
“琳花,對背叛者,我們是從不手軟的。這兩年被你和歐涅逮到交到魯克手裡的人可不少,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對叛逆分子絕不能留情——這可是你教我的東西!你要是再死扛著不說,待會兒——”一想到漢娜接下來必定會逐步升級的要求,賽門不由得焦躁起來。
“賽門先生,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背叛幫派——”琳花正要解釋,漢娜迫不及待地打斷瞭她。
“主人!看來那邊的賤人是真的很想要你繼續‘疼愛’她,不如遂瞭她的願吧。看著受痛,其實她舒服得很呢,是不是?”漢娜沖著正在墻角從水桶中取出皮鞭的朵拉和芭堤雅喊道。
“是啊,主人,這是她咎由自取。”朵拉心領神會地附和著。
“主菜還沒有上,請‘兩位’主人期待。”芭堤雅也陰笑著將濕冷的鞭子盤在掌間。
估計琳花一時半會不會吐露出什麼,賽門也就不再追問——漢娜那邊就更不用白費力氣瞭。
丟掉皮掌前,有些惱怒的賽門用力朝著琳花先前一直沒有受過刑的胸脯抽瞭下去,皮掌的前端不偏不倚地拍進瞭兩隻豐滿的乳房之間。
沖擊從乳溝出迸發,琳花堅挺豐滿的雙乳猛地被推向身體的外側,她不禁放聲尖叫。
“哎呀,這下子可有點不太公平瞭——朵拉?”見賽門突然出手,漢娜向朵拉使瞭個眼色。
明白瞭漢娜的意思後,朵拉猶豫著也用同樣的手法將皮章拍向漢娜的雙乳——隻是這一下稍微有些敷衍,被漢娜狠狠地瞪瞭一眼。
“我的好主人,想要讓那個婊子多受點罪也無妨,但可別忘瞭‘疼’我哦。”漢娜朝著賽門送去一個飛吻,“省得待會有人抱怨不公平什麼的。”
“哼,臭女人們,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漢娜的遊刃有餘與琳花的沉默不言燃起瞭賽門的嗜虐心,一股子惱火的他轉身一鞭子抽向漢娜。毫無準頭可言的鞭子在漢娜的大腿上擦出一條殷紅的血痕,縱是一直嘴硬的漢娜也悶哼瞭一聲。
看著隻露出短短一瞬間痛苦表情的漢娜,賽門隻得順著她投向琳花的視線,繼而將手中的鞭子轉向琳花的相同部位。
狠下心來,無視著琳花爆發出的淒厲呼喊,賽門在那裡留下瞭一條差不多的鞭痕。
與之前堪稱“熱身”的拍打相比,鞭刑才算是真正的以給予苦楚與虐待為前提的“刑求”手段。
起初,在漢娜近乎威脅的眼神下,漢娜與芭堤雅幾乎是硬著頭皮在舞動手中的皮鞭。
她們倆與賽門手中的三根長鞭是以牛皮制成,且用涼水浸泡過的。與用於情趣的軟鞭不同,這種鞭子是可以確實傷害到受刑者的皮膚與其膚下的肌肉,並使之感受到莫大痛楚的刑訊用工具。
對漢娜和芭堤雅來說,漢娜在她們的心中始終是一塊揮之不去的陰影。自從兩年前的那次事件以來,“恐懼”便深深紮根在那片陰影中,以“漢娜”這個名字具象地盤踞在她們的心靈深處。
如果說之前她們還未明確意識到這些,在幾天前得到賽門的授意對漢娜進行“報復”卻反被擒住的時候,她們才終於明白,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怖遠遠超過瞭她們倆對漢娜的恨意。
反抗漢娜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們不願親口承認,但她們的身體卻先於大腦的意志理解瞭這點。
在漢娜的呼喝、謾罵、威脅之下,朵拉和芭堤雅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隻能強迫著自己疲累不堪的身軀任憑手中的鞭子驅使,將快而狠毒的鞭子瞄準眼前受刑者的乳房、腋下和胸脯等部位抽打過去。
賽門雖然也很吃力,但因為一直被漢娜嘲諷著,琳花又漠然相待,惱羞成怒的他打起瞭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地以一人之力追逐著朵拉和芭堤雅的動作。
每一次鞭子落下,琳花都會大聲慘叫,把頭甩向相反的方向,本能地試圖逃離這漫無止境的地獄。賽門明白,對琳花來說,除瞭這徹骨的痛楚之外,赤裸著身體被他人肆虐的那種屈辱感同樣也是一種難熬的摧殘——哪怕她面對的那個人是賽門。所以賽門清楚,這樣的拷打無疑是相當有效的,像這樣持續不斷地進攻,遲早會摧垮琳花的意志,摧毀這個自己一直以來信任且喜歡著的女人的心理防線。
賽門承認,自己真的很喜歡琳花——無論是作為上司還是一個男人,她的所作所為雖然有違背自己命令的地方,但鑒於她的實力、功績,以及和自己長期保持的“關系”,賽門早就不打算深究她的過失瞭。但得知琳花有背叛的可能後,賽門放棄瞭那種“不成熟”的想法。
唯獨隻有“背叛”是賽門絕不會寬恕的罪過,賽門絕不容許自己再被背叛一次——哪怕隻是“可能”——憑借漢娜的暗示與觀察琳花的反應,賽門驚訝的地發現,自己居然嗅到瞭那種味道。
如此,在不知不覺中,滿腹疑慮的賽門放任自己沉浸到瞭這種由怒火與偏執塑造出的癡狂和迷醉當中。
這一輪抽打持續瞭十多分鐘,當胳膊都酸瞭的賽門與兩個女人停止動作時,他們總算是見到瞭“刑訊”所該具備的效用。
從開始就一直沒有松口的漢娜此刻也閉上瞭嘴,開始深呼吸;而之前在亂鞭之中一邊呼號,一邊瘋狂扭動著身軀的琳花更是垂下瞭腦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被束縛在墻面的她們倆,身體正面充斥著長短不一、縱橫交錯的鞭痕。在地下室的火光裡,她們的胳膊、腿、胸腹、腰際,甚至是乳房上都泛著一道道血紅色的光澤。尤其是先前被皮掌著重抽打過的那些部位,因為那裡的皮下本來就已經淤血,所以分佈在那附近的鞭痕表面滲出瞭密密麻麻的血珠,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鞭打中,彌漫起片片輕薄的血霧,又繼而滲出更多的血液。
望著初見成效的拷打結果,賽門正打算說點兒什麼,卻被漢娜看穿瞭意圖,搶先開瞭口。
“我的主人,你猜猜為什麼要把大腿裡外都打爛?”漢娜低頭望向自己的股間,向賽門問道。
“……因為很痛?”雖然與漢娜有過這樣的“遊戲”,但從未真正“拷問”過他人的賽門還真沒有考慮這樣做的原因。一時不知該如何對答的他,隨便搪塞瞭個答案。
“朵拉,芭堤雅,把我和那個賤人吊起來。”短暫地喘息之後,恢復瞭氣力的漢娜向朵拉和芭堤雅下達瞭新的指令。
朵拉和芭堤雅上前解開瞭漢娜的束縛,把她的雙手用皮帶捆在一起,然後用滑輪與繩索懸吊起來,直至她的雙腳離開地面——其間,漢娜極其順從的配合一點兒也看不出她是一個正在遭受拷打的囚徒。
而在處理琳花時,朵拉和芭堤雅卻表現出瞭非常的警惕。盡管琳花好像已經筋疲力盡,但二人在解開她的鐐銬時不敢有絲毫大意——她們先是解開瞭琳花一隻手腕的鐐銬,將之與另一隻手的手腕牢牢地捆在一起後,才松開瞭另一邊的束縛。
在琳花也被照樣吊起後,賽門終於明白瞭漢娜那個問題的答案。
原本一直不發一語,試圖保存體力的琳花因為大腿之間的傷口仿佛“活”瞭過來。與原本“大”字形的束縛不同,被吊起後,因為兩腿自然地下垂並在一起,汗水與大腿內側的傷口相接觸,產生瞭與鞭傷完全不同的痛苦。琳花低吟一聲,試圖將兩腿分開,但馬上又發現這樣做相當虛耗體力,隻好時斷時續地將腿微微分開一點,以求微不足道地減少傷口互相碰觸和產生摩擦的時間。
反觀漢娜,賽門頓時有種徒勞的無力感。她非但沒有苦於股間皮膚被磨破的疼痛,反而還大大方方地任憑重力將略比琳花豐滿的大腿並攏起來——這還不算,在賽門看過來時,她還故意將大腿根磨蹭幾下,然後用一臉享受的表情撩撥著賽門即將爆發的怒意與搖搖欲墜的克制力。
“愣著幹什麼,什麼都要我教麼?”漢娜居高臨下地放眼於朵拉、芭堤雅和賽門之間,用極盡嘲弄的語調挑戰著全場所有人的耐心,“半小時後,把我和那個賤人放下來,放在‘椅子’上用刑——所以現在該朝著哪兒下手還用我手把手教地你們嗎,白癡們?”
“呼啪!”被激怒的朵拉第一個出手,將鞭子揮向漢娜的臀部,在那裡留下瞭一道顏色較深的血痕。
漢娜完全沒有顯露半點屈服之意,她提起嘴角,若有所思地望向略有悔意,不知所措的朵拉,然後又挑釁地睨著芭堤雅。
“呼啪!”芭堤雅沒有猶豫,揮鞭抽向瞭漢娜的脊背。
正如漢娜所提示的,提前對這兩處的皮膚進行充分地摧殘,可以在接下來的行刑中大幅提升坐著受刑之人的痛感。
賽門故意避開琳花的眼神,默默地繞到她的背後,將她披散在身後的金發撩到瞭她的身前。
然後,賽門高舉起手中的皮鞭,用力揮下。
賽門一絲不茍地照搬著朵拉和芭堤雅的動作,就連鞭子的落點也都盡量一致。每一次鞭子落下,業已放棄瞭矜持的琳花都會擺動著扭曲的身體,爆發出陣陣尖叫,斷斷續續地哭訴著她那不成句調的言語。
“賽門大人——我——啊!”
“啊——主人!”
“賽門大人,我——啊!”
“求求你——啊——主人!”
聯想起琳花一貫從容淡定的處事態度,賽門越想越覺得可怕——琳花越是試圖辯解什麼就越是不可信,事情自然也就越是朝著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那個平日裡沉默冷淡,夜晚卻在自己懷中滿臉愉悅地昂起頭,縱情高潮的女人;那個每每伏在自己的胯間,用嘴和喉嚨盛接自己欲望的女人;那個在自己的身邊照顧(監視?)著自己的衣食住行,口中將自己奉若神明的女人,如果真的想要利用自己做些什麼的話,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她沒有除掉我,會不會隻是因為我和魯克一樣,還有使用的價值?
想到這裡,賽門不寒而栗。
猜忌和疑惑籠罩著的賽門思緒,聽到琳花再次呼喊自己的名字,不假思索的他一鞭子抽瞭過去,在她原本就已皮開肉綻的背部又新添瞭一道鞭痕。
懲罰著琳花不忠的同時,在這皮鞭與人聲交相奏鳴的環境中,賽門也沒有忘記傾聽漢娜那與琳花截然不同的喊叫。
“呃啊……沒錯,就是這樣!”
“用力!蠢貨!”
“琳花,你有那個——啊——有那個力氣求饒,還不如——噢,該死,用力點——還不如趁早坦白。”
“這樣的話,還能求主人給你個痛快——啊!”
“啊哈哈哈哈,太棒瞭,再用力啊!看看那邊的賤人——啊——你們可是主人現在的榜樣,好好賣力,啊!沒錯,就是這樣,太棒瞭,太棒瞭!來啊,讓那邊的賤人也嘗嘗這種滋味!”
循聲望去,漢娜的身子在皮鞭的肆虐下隨鞭起舞,但她沒有順著鞭子抽打的方向躲閃,更多地反而是迎上鞭子劃過的軌跡,主動用身體去碰撞來勢兇猛的抽打。即便是在這瘋狂行徑帶來的刺激下,她的叫囂中也沒有任何怯懦和屈服的意味,反倒充滿瞭狂傲與愉悅的癡迷。
再看看這邊被自己抽打得身子在空中左右飄蕩,搖擺不定的琳花。
賽門的心情更加糟糕。
鞭打又持續瞭一會,也許是有些適應瞭這種高強度的“體力活”,一直被漢娜辱罵的朵拉和芭堤雅不約而同地增加瞭抽打的速度與力道。
在人聲與鞭聲混雜的環境裡,在琳花的悲鳴與漢娜的鼓動下,她們忘記瞭體力不支,忘記瞭自己的身份,隻是專註地投入到機械性的鞭笞之中。
兩人的配合可謂無間,一個人的鞭子方才落下,另一人的鞭子則剛好舉起。兩根皮鞭的軌跡以無言的默契互相錯開,在漢娜的全身四處均勻地遊走肆虐,恣意破壞,在她本就傷痕累累的肉體上犁出一道道新的血溝傷壑。
——朵拉和芭堤雅正陷入某種狂熱。
“啊,哈哈哈哈哈,就是這樣,朵拉!你這個有心沒膽兒的女人,就憑你這種本事和姿色,當初竟敢對我有二心?現在也一樣!你這樣的下等貨色,隻配一輩子被別人踩在腳下,安安分分地對男人張開腿。”
“還有芭堤雅,你也是。你以為你整天臭著個臉,頂著一頭黃色的雜毛,再加少說幾句話就能和琳花有幾分相像瞭?做夢去吧,我們的主人怎會看上你這種爛貨?活該你們兩個廢物隻配排在琳花的屁股後面眼巴巴地看著主人寵信她。”
漢娜的言語如同戳中心事的利劍,直達尊嚴的底部。積蓄的憤怒幾要抵達爆發的極限,芭堤雅和朵拉這兩個女人,在幾乎脫力之際才從這洞穿瞭自我的嘲笑中悟到:自己之所以會如此忘我地去抽打面前這個被自己視之為“恐懼”化身的女人,其實並非隻是單純地出於遵從漢娜和賽門的命令。
更重要的是,她們可以清清楚楚地欣賞到,那個明明是正被賽門鞭笞著的,卻又仿佛是在自己鞭下無助哀鳴的女人悲慘的下場——不知是從幾時開始,她們的視線中沒有瞭漢娜的身影,隻剩下那個她們一直以來最為嫉妒的女人,就連漢娜那喋喋不休的謾罵也好似是從那個正在賽門狂暴的鞭舞下扭曲的肉體中發出。
朵拉與芭堤雅,當她們理解到自己的“努力”可以給琳花——而且是借賽門之手給那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琳花帶來莫大痛楚之時,她們就心甘情願地墮入到漢娜的挑唆中。
猜疑與憤怒共同編織出詭異的氣氛,朵拉和芭堤雅很享受似的深陷其中,將自己的服從心與理智通通甩到瞭名為嫉妒的瘋狂背後。
縱使汗流浹背,肉體疲勞不堪,她們亦沒有停下的打算,隻是將全身僅存的精力投入到可供賽門借鑒的全力揮擊中去,以求在有限的時間裡讓她們的上司——那個幾乎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女人——遭受到更多來自賽門的酷烈折磨。
哪怕隻是讓她多挨一鞭也好,朵拉和芭堤雅不經意間相視,心照不宣。
半小時的鞭刑中途被漢娜叫停瞭幾次。每當她發現琳花快要失去意識時,就會豎起兩根手指,然後讓賽門用水桶把意識暫時從痛苦中逃離的琳花拽回到現實。
“琳花啊琳花,你那副下流的身板還真是不經打。呸——”同樣遭遇水桶潑身(這是漢娜主動要求的)的漢娜將口中的積水吐向琳花的方向,“一個好的情報官,要是不會熬刑的話,怎麼能保證嘴夠嚴實呢?”
“我不會——”氣若遊絲的琳花試圖反駁。
“別狡辯瞭,賤人,就算你上面的嘴牢靠,你下面的那張嘴也早就把我們的主人給賣瞭,不是嗎?”漢娜譏笑道。
“什麼?漢娜你,剛才是什麼意思?”賽門一個機靈,他理解到漢娜的意思中除瞭有指責琳花不忠於幫派的同時,還有不忠於作為男人的自己的部分。
“什麼意思?你還是多下下功夫,指望那個婊子自己告訴你吧!她自己做的好事,用得著我來解釋嗎?難不成要我告訴你她被人操的時候,叫得有多響,屁股撅得有多高嗎?對不起,我可沒時間,也沒那個興致看到最後。”
賽門如遭霹靂,睜大雙眼,一臉愕然地望向琳花。琳花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把視線閃躲到一旁,一臉的無奈與委屈。
千萬個不願意在賽門的腦海中閃過,但琳花的反應說明瞭一切——漢娜絕不是捕風捉影。
賽門閉上眼,回憶著這兩年來每一個沒有和琳花一起度過的夜晚,內心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琳花和別的男人?
“我沒有背叛幫派。”這是琳花之前說過的話。
什麼啊?難道說琳花真的沒有撒謊嗎?但那隻是因為——
她確實沒有背叛“幫派”,但是背叛瞭“我”!
“主人!接下來的活兒可以在椅子上慢慢做,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讓那個婊子把該吐的都吐出來。”看著賽門怒不可遏的神情,漢娜幸災樂禍地向賽門建議。
“漢娜。”賽門低語道。
“主人?”漢娜本以為賽門即將喪失理智,卻意外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久違的氣息。
“漢娜,請你告訴我。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到瞭什麼?請告訴我。”
“……”
“求你瞭,告訴我吧,漢娜姐。”在近乎於哀求的同時,賽門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琳花的軀體。
漢娜突然明白,眼前的這個賽門,不再是那個作為門會領袖的賽門。此時無助而又悲傷的他仿佛蛻變回瞭兩年前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
琳花啊,琳花,你真行!
漢娜不禁咬破瞭嘴唇。
“漢娜姐?”賽門仍有些恍惚。
“小子,我教你一件事。”漢娜壓抑著熊熊燃燒的妒火,一字一句地喝道,“這個世上,沒人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東西白白給人。”
“漢娜——姐?”隻覺得頭痛欲裂的賽門沒能完全理解漢娜的意思,搖搖晃晃的他丟瞭魂兒似的踉蹌幾步,倒瞭過來。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想要什麼東西就憑本事來拿,別在那哭哭啼啼像個娘兒們似的!”
見賽門靠近,被吊在半空的漢娜飛起一腿,踹在他的胸口,將他蹬瞭回去。然後又趁著一時大驚的朵拉和芭堤雅沒有防備,一腿一個地纏住瞭她們倆的脖子,將她們倆拉近到身前。
“兩個蠢貨!你們在幹什麼?我剛剛攻擊瞭你們的主人,你們卻在發呆?廢物!”憤怒地漢娜將怒火一股腦兒地發泄到瞭朵拉和芭堤雅的身上,她逐漸收緊小腿,直到她們倆面色發青才稍稍把她們松開。
被踢飛出去的賽門倒向琳花所在的位置。昏昏沉沉的他眼看著就要摔倒,琳花見勢及時張開腿勉力將他接住,又忍著手腕的劇痛彎起一條小腿供他撐起身體。
漢娜望見這一幕,隨即松開芭堤雅,然後用腳掌在她的臉上敲打瞭幾下:“去幫幫你的主子,把他從那雙專門用來纏男人腰的腿裡拉出來!”
聽到漢娜的話,賽門清醒過來,他迅速站穩腳步,推開琳花的雙腿,然後死死地瞪住漢娜。
“瞪著我幹什麼?上過那個賤人的男人比上過我的少不瞭多少!”漢娜憤然道。
“住口!”
“哦?我的好主人,你以為她——”
“我叫你住口!”賽門將手中的皮鞭全力揮向漢娜,在她的身體背面留下瞭一條從肩膀至腰際,幾乎縱貫全身的鞭痕,還差點殃及瞭朵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漢娜痛得大吼一聲,朵拉也趁機從束縛中掙脫。大喘瞭幾口氣後,漢娜仍舊嘴上不饒人,“呼,呼,這鞭不錯,這才夠味兒,我的主人。要是你每一鞭都有這個力氣,那個賤人早就招瞭!”
“芭堤雅。”
“是,主人。”芭堤雅應聲跪下——屋內緊張的氣氛和同時來自漢娜與賽門的壓力幾乎壓倒瞭她。
朵拉雖然沒有被叫到,但也自覺地選瞭一個漢娜夠不著的地方跪倒在地。
“你,去把隔壁房間裡的東西都搬過來。”賽門一屁股坐在床邊,呆呆地望向頭頂。他伸手在床尾處摸出一串鑰匙,丟到芭堤雅的手裡。
歪頭瞥瞭漢娜一眼後,賽門又對朵拉吩咐道:“把炭爐的火燒旺些。”
就在朵拉心驚膽戰地起身時,她不經意間註意到,漢娜和琳花的表情似乎發生瞭一些之前不曾有過的變化。不過朵拉沒有細想,她正專註於執行賽門的命令,往用於照明和取暖的爐子裡加炭。
漢娜的身體發出瞭微微的顫抖,她對自己接下來的遭遇甚為期待,已然是興奮到瞭極致。
而琳花則完全地陷入到瞭悲傷之中——是的,悲傷,而非恐懼。
可惜,賽門沒能理解這一點,他隻把琳花的低頭理解成瞭面對拷問時的畏縮。
“琳花,漢娜的水準——你是扛不住的。”賽門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有多久瞭。”
“……”琳花張開嘴,似要出聲,但過瞭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你會——把他怎樣?”
“殺瞭他,不管他是誰。”賽門毫無猶豫。
聽到賽門的回答,漢娜不禁哆嗦瞭一下,剛好對上瞭琳花悄悄投來的視線。
那是琳花對漢娜從未有過的、求助的眼神。
“不說也沒關系,漢娜看到瞭,對吧?”賽門把頭側向漢娜,聲音中明顯底氣不足。“那個男人是誰——如果不知道的話,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
這個在貧民窟裡長大的孤兒頭一次感受到瞭名為自卑感的恐懼,他害怕自己不如那個男人,不如那個值得讓琳花背叛自己的男人。
漢娜看瞭看琳花,又望瞭望賽門,盤算瞭一會兒,一臉壞笑地反問道:“你殺得過來嗎?”
賽門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上前揪住琳花的頭發,迫使她正視自己。
近距離地面對賽門難以置信的目光,琳花避無可避,索性閉上瞭眼。
沒過多久,芭堤雅陸續從隔壁搬來瞭一堆工具、一堆炭,和漢娜視若珍寶的漆櫃。朵拉也將漢娜和琳花放下,捆在瞭兩張專門用於刑訊的扶手椅上。
漢娜平時住在這裡,一直是把刑椅當成普通的椅子來用的,所以這兩張刑椅並沒有占去太多額外的空間。
與普通的椅子相反,這兩張刑椅是出於“讓人坐得不舒服”為目的而打造的:狹窄的椅面與椅背限制瞭受刑者掙紮的空間,扶手上則分佈著皮帶、螺栓與用於束縛手指和手腕的凹槽。扶手下方是鏤空的,便於將受刑者的雙腿分開固定住,暴露出他們最脆弱的部位,同時也方便瞭對腿部的用刑。粗糙的椅背與椅面的連接處有一根轉軸,可以在一定范圍內調整受刑者後仰的角度,椅背上還設有可調節上下位置的用於托起腰身的枕木,等等。
此刻,漢娜和琳花就正面對面地被固定在兩張這樣的刑椅上。
傾斜的椅背迫使她們向後仰躺,但卡在她們身下的枕木又逼得她們不得不挺起腰身和胸膛。上身和脖子被寬皮帶綁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大大地朝兩邊分開,穿過扶手下方的空檔。大腿和腳腕處被皮帶捆住,牢牢地綁在椅子的兩側。
兩臂的束縛略有特別之處。在扶手的表面,兩人的前臂和張開的五指被螺釘、木枷固定在在扶手上,動彈不得。
這個姿勢是漢娜挑選好刑具後,率先主動擺好,並讓朵拉用皮帶固定住的——賽門也如法炮制在琳花身上——幾乎從頭到腳都被限制瞭活動的空間。
“這個樣子還真是不像話,請主人為我們倆遮遮羞吧。”漢娜故作媚態,把視線投向事先準備好一組刑具上。
一對看起來頗有些份量的掛有球形鉛墜的乳釘和幾把細長的錐子。
它們的作用可謂一目瞭然——當然不是如漢娜所說,給隻穿著內褲的她和琳花“遮羞”之用。
“別忘瞭先燒熱。”漢娜提醒道。
乳釘這個東西,漢娜並不陌生。在漢娜的那隻仍完好的乳頭上,原本就留有用於佩戴乳釘的針孔,平時和賽門交歡時,也會不時地更換不同款式與功用的乳釘供賽門把玩。但另外一邊幾乎缺失瞭乳頭的乳房就不同瞭。
因為乳頭殘缺瞭小半(賽門對此事一直感到很內疚),想要靠剩下的半截乳頭固定住乳釘實在是過於勉強——雖然可以固定住,可一旦用力過度,很有可能會把那裡的皮肉扯斷。
更何況,一般賽門與漢娜的淫戲,用“激烈”來形容恐怕都有力有不逮。
“隻戴一邊就行。”賽門提醒道。
“閉嘴,我說可以就可以。”漢娜對芭堤雅和朵拉示意,“往裡面紮一點,乳頭不行就紮在乳房上,給我動手就是。”
在等待鋼錐加熱的間隙,漢娜趁眾人不備偷偷給琳花拋瞭個媚眼,然後用唇語對她說瞭一個詞。
這是個短詞,漢娜還故意說得極慢,讓琳花一眼就能讀出來:“活該。”
隻消一小會兒,朵拉將前端被燒紅的錐子用佈包好遞到賽門手裡。同時,漢娜也示意芭堤雅對自己動手。
在“公平性”的問題上,漢娜似乎很大方。她命令芭堤雅在自己已經紮過乳洞的乳頭上重新選瞭個更靠近乳暈的位置,再次橫向貫穿瞭整顆乳頭。
“呵。”火熱的錐身貫穿乳頭,一進一出。燒紅的錐尖一路無阻地刺破表皮,鉆穿血肉,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滋響,用滾燙的熱力瞬間愈合瞭創口,同時從內部給這身體最敏感的部位送去一絲無可抵擋的鉆心痛楚。
而正經受著這種折磨的漢娜隻不過是輕輕哼笑瞭一聲。
“主人,下次試試那個超大號的墜子怎樣?”漢娜幸災樂禍地盯著琳花,“掛兩個環固定住正好。”
——完全就是一副悠然自若、滿不在乎的樣子。
“該你瞭。”漢娜把身子向後靠瞭靠,擺出一個相對輕松的姿勢。
這句話既是對琳花,也是對賽門所說。
“琳花,兩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我曾親手為你戴上一隻乳墜。”賽門的手伸向琳花的下顎,端起她低垂的臉龐,把她的臉側向一旁擺放著胸墜的漆櫃,“不過今天用的這副可比兩年前的要重多瞭。”
——聽上去似是威嚇的話語,但其實這隻是賽門在給琳花最後一次機會。
“……是麼。”聽到賽門提起那段往事,臉色有些蒼白的琳花仿佛恢復瞭一點神采,但馬上又黯淡瞭下去。
“明白瞭,琳花。”賽門咬瞭咬牙,把嘴湊到琳花的耳邊:“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撐不到明天天亮。”
賽門放開琳花的臉頰,把手伸向更下方的位置。他握住琳花的左乳,狠狠地捏瞭一下,然後用手指精準地捉起乳頭。就連揉搓一番使之充血的耐心也沒有,賽門直接將乳頭高高地提起,把錐子從側面紮進去,又迅速地拔瞭出來,然後松開手。
“唔!”琳花的身子猛地向後上方一挺,然後因四肢的牽扯,一下子又坐瞭回去。遍佈鞭痕的後背和臀與刑椅劇烈碰撞,琳花發出瞭一聲低沉的嗚咽。
原本受到拉扯的豐滿乳房瞬間彈瞭回去,在慣性的作用下,柔韌堅挺的乳房劇烈地晃動著,仍在溢血的乳頭在賽門和琳花的胸口灑下一片細小的血點。
“喂喂喂!你這是要包庇那個騷貨嗎?”漢娜在一旁看著,喝起瞭倒彩。“太快瞭,那個婊子根本就沒時間好好享受下這種滋味!”
“還有一次機會。”漢娜有些掃興地說,“朵拉、芭堤雅——我教你們倆的東西,應該還沒忘吧?給我們的主人做個示范。”
“——是。”
“是,是的。”朵拉和芭堤雅不禁雙雙哆嗦瞭一下。
如何在穿刺肉體時給予受刑者最大的痛苦——拷問之類的手段,雖然兩人都不擅長,當初在漢娜手下時也沒有從她那裡學到過。但兩年前的那次事件中,朵拉和芭堤雅在被送到魯克手裡前曾親身在她手中體驗過那份生不如死的滋味。
剛才,給漢娜的乳頭穿孔時,朵拉和芭堤雅兩人默契地稍微把握瞭一點分寸——動作不快也不慢,既沒有為瞭減少漢娜的痛楚將燒燙的錐子取出得過快,以致傷口沒有愈合。也沒有故意長時間地讓錐子停留在肉體中,或者是反復磨蹭針孔以增加她的痛苦。
而現在,漢娜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她們倆用最殘忍的手法來對待自己,以及琳花。
權衡瞭一下後,朵拉和芭堤雅達成瞭共識——不打折扣地執行漢娜的命令。她之所以故意找賽門的茬,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不滿剛剛半吊子的行刑。
在潛意識中,朵拉和芭堤雅已經完全不敢把“違背漢娜的命令”放在天平的一端來衡量瞭。
結果,朵拉和芭堤雅隻得硬著頭皮,一邊把錐子放在火爐裡烤至紅熱,一邊對漢娜的乳房上預計要下錐的地方進行充足的按撫——血液越是通暢,那裡的反應就越敏感。
面對著有些顧忌的二人,漢娜冷笑著大大方方地挺起腰身,將乳頭殘缺不齊的乳房遞瞭出去。
隻聽噗地一聲,錐尖部分插入瞭乳房的前端。一縷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大半澆在滾燙的錐身上被燃成屢屢青煙,一小部分則沿著錐身流淌到芭堤雅的手心裡。
芭堤雅本能地想要丟下手裡的刑具,但看到漢娜的眼神,她隻能強迫自己趁著錐子仍熾熱時完成行刑。
朵拉小心地把住漢娜的乳房,使得芭堤雅穿刺的方向不致偏離,同時還不停地隔著皮肉去揉捏仍在肉體中挺進的錐身。
漢娜咬緊牙關,一言不發——雖然表情看上去仍舊留有餘地,但她微微顫抖的下巴和肩頭說明她實際上並不輕松。
就這樣,朵拉和芭堤雅足足用瞭兩分鐘才貫穿瞭這段不到兩厘米的肉體,然後還花瞭一會兒將錐子在傷口中來回推送,讓錐子上的細紋反復刮擦乳尖內部的神經。被熱量熾烤得一時愈合的傷口不停地在錐身的摩擦下破裂,溢出血液,在高溫下一次又一次地結痂,直至這細長的兇器在乳房中逐漸冷卻。
擴散至全身的抽搐沒有在行刑終止後立刻停下,漢娜滿臉狂喜,張大著口,高昂起頭,暴露出白皙的脖子,仿佛是在享受著無上的愜意。直到一股淫液從她的下體奔湧而出,濺瞭朵拉一身後,她才癱軟下去。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哈哈哈哈,太——他媽爽瞭!看到瞭嗎,得像這樣!就得像這樣才行,我的主人!”漢娜伸出舌頭,舔舐著嘴唇,仿佛仍在享受著快感的餘韻。
在一旁仔細看著的賽門,早已提前對琳花的乳頭開始瞭愛撫。
用指尖撥弄前端,然後沿著乳暈打轉。向裡面推一點,然後用手指捉住拎出來,夾在指間搓一會。等到充血膨脹至飽滿之際,再略帶壞心眼兒地在奶眼處輕輕掐兩下——這些都是賽門平日裡與琳花前戲的伎倆。
看到琳花的臉頰泛起紅暈,賽門才意識到,對拷問而言,自己的手法恐怕過於溫柔瞭點——他立刻就用上十成的力道掐瞭下去。
“啊——”上身一陣顫抖,琳花一下子從溫存的幻覺中清醒過來。
“不愧是賽門——兩年前我就看出來瞭,你真的很有變態的天賦呢。”漢娜突然出聲笑道。
賽門低頭看去,自己的陰莖已然撐開瞭褲子,高舉到肚臍的位置,蓄勢待發。
“要不要先消消火?”漢娜調侃道。“免得半途控制不住,和那個賤人演起春戲來,我們可沒興趣看那個。”
“閉嘴,這次可沒人給我下藥。”賽門還擊道。
“呵呵——好吧。”漢娜把頭一歪,算是投降。
說話的功夫,琳花的右乳頭已經完全充血勃起,硬邦邦地矗立在乳房頂端——賽門點頭向朵拉示意,接過重新加熱好的錐子,對準乳頭側面的中段部位頂瞭進去。
一聲尖銳綿長的叫喊。
然後是斷斷續續的嘶鳴。
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這陣由痛苦精煉而成,從喉嚨底部鉆出來的吶喊足以令人窒息。
琳花用聲音完美詮釋瞭痛不欲生這個詞的含義。即使隻是在一旁聽著,仿佛也能切身感受到聲音主人正遭逢的不幸與絕望。
當錐身挺進時,她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哀鳴。
當錐身後退時,她發出低沉的嘶吼。
當賽門在乳頭外部按壓、揉搓時,她不停地喘息、吐著好像是從腸子裡擠出來一般的氣息。
當賽門用手指去彈錐身和乳頭時,她控制不住,痛哭流涕。
當賽門故意傾斜錐子的方向時,她嘗試著掙紮,卻隻能以被夾住的乳頭為圓心,全身劇烈地抽搐。
大約過瞭兩分鐘,錐尖終於在乳頭的另一側出現,可賽門並沒有停止。
“朵拉?”賽門猛地抽出錐身——琳花的胸膛一顫——然後對朵拉攤開沾滿瞭血的手掌。
“是,主人,請用。”朵拉笑著為賽門遞上瞭另一根剛剛才燒紅的錐子。
“你和漢娜不一樣,她的洞早就開過,很結實瞭。”賽門將錐尖重新對準剛剛才鉆出的針孔位置,“你的話,還需要反復加固幾次。”
從賽門欣賞不到的角度,坐在對面的漢娜第一次在琳花的臉上看到瞭她以往從未露出過的絕望之色,不禁對賽門投去瞭贊賞的目光。
當錐身第三次從琳花的身體中退出時,琳花失禁瞭。
瀝出的尿液落到椅面,順著其上的紋路流至地面,在地上澆成瞭一灘。
眼看著尿液逐漸漫延至自己的腳掌,賽門並沒有閃避的意思——要不是芭堤雅及時將賽門拉開,那些尿水鐵定會沾到他的腳上。
望著雙目無神的琳花,賽門把頭側向一旁。
“朵拉、芭堤雅,把琳花帶到隔壁去,洗幹凈瞭再帶回來。”
“是!”朵拉和芭堤雅心中一陣竊喜,異口同聲地答道。
就在二人將琳花解開(她們當然沒有忘記給琳花帶上腳鐐),提著水桶搭著
她前往隔壁的浴室之前,賽門看到瞭漢娜略微不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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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呃啊啊啊!呀啊——啊啊!”
坐在床沿,聽著隔壁不絕於耳的淒慘哀鳴,賽門呆呆地望向遠方,眼中一片空虛。
“嘻嘻嘻,瞧你那傻樣。你也好,海婭也好,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都是靠‘以下克上’翻身的?”漢娜一陣冷嘲熱諷,“這種事情你還是趁早習慣的好,不就是一個女人麼?”
“琳花她——也會像背叛海婭那樣,背叛我嗎?”
“啊呀啊呀,我們的小情種舍不得瞭嗎?我承認她是有點姿色——”
“我沒問你這個!”賽門沖到漢娜的身邊狠狠給瞭她一耳光。
“呸——真不知你是薄情,還是多情——平常可沒見你這麼‘硬’過。”漢娜吐掉嘴裡的血,一臉輕蔑地看著賽門,然後又看瞭看高懸在自己眼前的巨碩陰莖,伸出瞭舌尖。
“你——現在不是幹這個的時候!”賽門伸手按住漢娜的頭。
“噓——聽。”漢娜把頭側向隔壁的方向,用眼神提醒賽門靜聽從那邊傳來的聲音。
“怎,怎麼瞭?”賽門突然顯得很不安,仔細傾聽起來。
——除瞭稀裡嘩啦的水聲、琳花的慘叫聲、朵拉與芭堤雅的嘲笑聲,並沒有其它意想之外的聲音。
雖然琳花的叫聲過於淒慘瞭些——賽門這才註意到。
也許是朵拉和芭堤雅下手較重,碰到瞭她的傷口?
“嗯——這個嘛,你不覺得我們的時間很充足嗎?”漢娜一臉媚笑。
“……”賽門皺著眉頭思索瞭一下,脫去瞭上衣和褲子,然後抓住漢娜的頭發,將她的頭拉近自己的下身。
“嘖嘖,多謝款待——琳花她,好像很痛苦呢?”漢娜伸出舌尖,沿著血脈賁張的輪廓遊走瞭一個來回後,突然一反常態地關心起琳花來。
“……做你的就好。”賽門將下體沖著漢娜的嘴頂進去,卻被漢娜緊閉的牙床給擋住瞭。
“朵拉和芭堤雅也很樂在其中的樣子,我們的時間還多得很。”漢娜用舌尖仔細地品嘗著每一寸她所能及的地方。“別那麼心急嘛。”
“把嘴張開,臭婊子。”賽門揪住漢娜的頭發向後一扯,迫使她抬起臉頰。
“是……我的好主人。”漢娜一臉癡迷,大大地張開口,用嘴唇接下瞭最粗壯的龜頭部分,“對瞭,朵拉和芭堤雅那裡——”
“朵拉和芭堤雅對琳花是有些——私怨,怎麼?這我當然知道。”回想起平時(尤其是在床上時)二人對琳花的態度,賽門隱約感覺到瞭這點。
“主人啊,主人,你太小看女人瞭。”漢娜把陰莖的前端納入口中套弄瞭幾下,“你把她們倆晾在房前看門,自己卻和琳花躲在屋裡折騰的時候還少嗎?”
“……我確實有點偏袒她,那又如何?我是你們的主人!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才懶得管呢!”漢娜笑瞇瞇地說道,“但別人會不會管我就不清楚瞭——對瞭,在那邊的浴室裡,我平時都會準備一大包粗鹽,不知道朵拉和芭堤雅會不會看到?”
“你——”賽門剛想移動,卻被漢娜一口吞進瞭大半根陽具。
出乎賽門的意料,漢娜居然用牙齒輕咬著他的下身,逼得他寸步難移
就這樣,二人維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一直僵持瞭十分鐘,差不多等到朵拉和芭堤雅把琳花“清洗”完畢抬回來前才分開。
“我可不是你的部下,才不會管你門會裡的破事。但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會不管‘你’。”漢娜一臉失望,“小子,這個世道可不是任你胡來的。”
就在賽門正要發怒時,門開瞭。朵拉和芭堤雅一人拽著一隻胳膊,將全身癱軟的琳花拖瞭進來。
看著賽門和漢娜的樣子,二人先是一愣,然後相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將琳花甩到瞭刑椅上,依原樣捆好。
不過這次,琳花的腳腕和手臂被捆得要比原來緊得多,腿也被分開成瞭更大的角度,腰後的枕木也換成瞭表面更粗糙,形狀更加惡毒的楔形——這樣一來,琳花隻能保持著高舉前胸的姿勢才能有限地減輕來自後腰的痛楚,但這樣做無疑會增加體力的消耗和臀部的痛楚。
“讓她清醒點。”看著朵拉和芭堤雅擺弄琳花的肉體,再回想起漢娜剛剛說的話,賽門的火消瞭不少。
“——唔,賽,賽門。”被朵拉抽瞭幾耳光後,琳花稍稍醒轉過來。
“……”賽門沒有搭理琳花,他緩緩踱步至床邊,在床上躺下,然後指著自己高高豎起的下體對朵拉和芭堤雅問道:“你們倆,誰來?”
先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幾乎同時,朵拉和芭堤雅朝著賽門飛奔過來。芭堤雅的反應更快些,趁著朵拉還未完全挪開步子,她一把將朵拉推開,搶先一步跨上瞭賽門的腰——連褲子都忘瞭脫。
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賽門啞然失笑,伸手替芭堤雅解開瞭皮帶,然後摟住她的脖子,將她的上身扳倒,拉近自己的臉頰,為她除去瞭下身的衣物。
“辛苦瞭。”賽門近距離地對著芭堤雅微笑著,“休息一下吧。”
“是的,主人,謝謝。”芭堤雅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將下身對準位置套瞭進去。
從小幅度地起伏身子,到快速地晃動腰肢,芭堤雅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狂亂。
原本,芭堤雅隻用一隻手扶著賽門的胸膛,好騰出另一隻手來安撫自己幾乎快要燃燒起來的上半身。為瞭保持平衡,為瞭保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她不敢運動得過快,生怕一時失手趴倒,敗瞭賽門的興致。不料,賽門看出瞭她的顧慮,主動伸出雙手,在她的胸部和腰腹上來回遊走,替她緩解瞭肉體深處翻滾的燥熱。
望著芭堤雅欣喜的臉龐,賽門握住她的手掌,將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把手搭在她的雙乳之上,示意她不必顧忌。
在賽門對乳頭的細心愛撫下,雙手得到解放的芭堤雅牢牢地支撐起上身的平衡,全力地運動著腰身,彌補著自己曾一次又一次錯過的歡愉。
也許是有些累瞭,芭堤雅的動作中途有些減緩。賽門見狀,調皮地輕輕捏瞭一下她的臉頰,然後在她一臉驚喜的註視下扶住她的腰胯,配合起她的動作挺動下身。
到後來,賽門索性抱起已經累得動不瞭腰的芭堤雅,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在她的嬌喘聲中開始瞭全速沖刺。芭堤雅的意識一片迷亂,除瞭本能地用腳纏住賽門的腰,放聲喘叫之外,再也無法回應賽門的舉動。
不一會兒,芭堤雅率先抵達終點。在一聲響亮悠長的喘息聲中,芭堤雅的身體猛地一挺,暈厥瞭過去。賽門大方地停下動作,將眼前的女人吻醒後,才在又一輪的沖刺中朝著女人釋放瞭高潮的開關。
抽出仍舊堅挺的陽具後,望著始終呆立在一旁,滿臉緋紅,一臉期待的朵拉,賽門扭瞭扭肩。
“朵拉也休息好瞭吧?我們繼續吧。”賽門自顧自地從爐火中取出燒紅的錐子,把朵拉和下身仍在抽動、癱倒在床的芭堤雅都晾在瞭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