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山野間晨雞的鳴叫聲,習慣於早起的山民們也把他們迎接新年第一天的爆竹,在這個時候喜慶的燃放瞭起來。
慕生沒有晚起的習慣,桂枝和菊香這樣的從小就生活在大山裡的女人,更是在雞叫二遍的時候,就先後的醒來瞭。
懷裡抱著人傢的閨女,身邊是閨女那已經醒瞭卻還在裝睡的媽,而床的最外面,可能是感覺到清晨裡的涼風從被子的邊緣透瞭進來,桂枝在稍稍挪著身子往裡擠瞭擠的時候,也很小動作的順便把被角掖瞭掖。
原本就是人挨人,肉挨肉的,而且是隨著桂枝的動作,一張床上的四個人現實都緊緊貼在一起。知道女人們都醒瞭,女人們這樣的裝睡,說明她們也知道自己也醒瞭。無論在什麼時候,女人裝糊塗都是她們的權利,但是對於最終要讓這糊塗變得不糊塗也是糊塗的主意,那還是要得男人來做決定的。
事情就是這事兒,誰也沒有再退回到原點的餘地瞭,隻是眼前的一切,所需要其實就是慕生的一句話,一句也許不用承諾一生,但是卻必須要表明態度的一句話。
話這東西要說的,無非就是是和不是兩種的選擇,可是不論是說是,還是說不是,現在的表達式要是太直接的話,效果會是個什麼樣子,慕生沒有去觸及。
因為女人是感性的,有些東西在委婉一些的時候,她們才更容易和溝通起來。
於是慕生一邊活動瞭一下被春柳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臂,一邊稍稍換瞭個姿勢把抱縮在懷裡的春柳重新摟好瞭,他如對著空氣那樣自顧自地說道:「春柳現在已經上高一瞭,我過幾天回市裡去給她辦一下轉學手續,以後就讓她去市裡面讀書,畢竟市裡面的教學質量要比這邊好很多的。至於說咱們的小蘭子和春喜,現在她倆還在上小學,等她倆上初中的時候再給她倆辦轉學手續吧。」
對著空氣說瞭一番這樣的話,慕生稍稍把懷裡動瞭動的春柳摟緊瞭一些的,就閉上瞭眼睛養起瞭神來。
「哎呀!那倆小丫頭睡覺不安穩,我得去看看她倆別蹬瞭被子給著涼瞭。」
隨著慕生閉上瞭眼睛,最邊上的桂枝在忽然想起什麼的驚訝裡,邊說著邊一骨碌地從被窩爬瞭起來。
而隨著桂枝在匆忙找她的衣服往身上穿,最裡面的菊香也隨即跟著爬瞭起來。
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一陣先後離去的腳步聲和最後的關門聲都消失瞭,不知道是屋裡重新被黑暗所籠罩瞭起來,還是隻有瞭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一直縮在慕生懷裡的春柳,終於慢慢地把藏在慕生胸膛裡腦袋挪瞭挪位置的,就在黑暗中眨著她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癡癡地看著黑暗中的慕生。
不論是菊香,桂枝,還是自己回去後要做一番解釋的曉嵐,在成年人的世界裡,許多東西溝通和解釋起來,都有著成年人處置事情的原則。但是對於春柳,這個即使自己閉著眼睛也知道的這樣癡癡地看著自己的少女,慕生知道任何成年人世界裡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僅是一點兒都適合於她,而且很有可能會因為某種的不經意,就會帶給她傷害。
這是慕生要面對以後的一個難點,也是慕生必須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面對的一個問題。是啊,這個總是喜歡偷偷微笑的少女,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給慕生留下瞭很深的印象。可是那時隻比慕生的大孫女大兩歲的她,讓慕生更是習慣地把她當做自己的孫女來看瞭。
然而,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瞭質的轉變。不能再把她當做孫女那樣看待瞭,可要是就因為昨天夜裡的一切,就把她當做哪怕是情人來看待的,慕生心裡的那道坎兒還真是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去的。
不能這樣,也不能那樣,然而最不能的還是不能帶給她一點點兒的傷害!
唉!真是讓人又是為難,更是對她要憐惜呵護的一個幾乎無解的多元方程啊!
仿佛感受到瞭慕生從心底裡發出來的嘆息,春柳的眼睛在眨瞭眨之後,她輕輕地把臉靠在瞭慕生的胸膛上,如自言自語地說瞭起來:從第一次見到瞭慕生,再到這些年來雖說是聚少離多的相見和相處;從第一次鉆進一個陌生男人的被窩裡的感覺,再到那期盼裡的一天天數著日子的等待;從聽說要永遠分別的震驚,再到沒有一點猶豫地走到昨天的那個夜晚,一個少女的心聲,就這樣在年初一的清晨裡,一點點地在慕生的心頭流淌。
這流淌的心聲,是那樣的清澈,這心聲,沒有摻雜一點的雜質,當她就那樣輕柔和堅定說道:昨天夜裡的一切,俺隻是媽媽想的一樣,這五年來盼望與相處,俺隻想把這當做是一種報答,一種真的不需要任何條件的報答。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少女,慕生很多的話都無法再說出來瞭,現在他就這樣一點點的把靠在自己胸膛裡的少女緊緊地摟住,直到要把她融進瞭自己的身體裡。
男人強有力的擁抱,帶來的不止是男人那愈發疼惜的憐愛,它還把那緊緊地如同要窒息瞭的擠壓,也隨之帶給瞭春柳。
嗯…在肺葉裡的空氣都要被全部擠壓出去的時候,再也說不下去的春柳,就有瞭一點要掙紮一些的扭動的同時,那一聲呻吟也隨之發瞭出來。
扭動時輕的呻吟,本來是因為男人雙臂強有力的擠壓才發出來的,可是此時的慕生,卻有點兒給誤會瞭,他認為少女的呻吟,是因為她身體的扭動牽扯到瞭其身體上某些柔嫩而敏感的部位才造成的,所以慕生在好是一下的心疼裡,就下意識把緊摟著少女的雙臂一松地,一隻大手就非常順勢朝著他認為造成少女呻吟的部位,快而不失輕柔的覆蓋瞭上去。
呀!輕柔和驚訝的少女的叫聲裡,被慕生的大手覆蓋瞭敏感部位的少女,已經羞得又把臉縮進瞭慕生胸膛裡。
而慕生,當他意識到自己大手那剛才純粹隻是關切的下意識的覆蓋是有些魯莽的時候,但那已經魯莽的覆蓋瞭上去的大手,現在就是不能再魯莽的縮回來瞭,他就隻得厚著著臉皮一邊讓大手在少女嬌嫩的花房上輕輕覆著,同時也真是關切的厚臉皮地問道:「還疼嗎?」
「不…不瞭。」
羞澀是很讓人難為情,可是來自男人那真切的關心,卻更是讓女孩的心裡甜蜜蜜的。於是盡管是聲音很小的,女孩還是柔柔地回應瞭來自男人的關心。
沒有再問什麼的慕生,就這樣一邊用另一隻手把少女往懷裡摟瞭摟,也一邊就放任著那覆在少女花房的手,在那裡輕柔的覆蓋著。
不同於成熟女人的花房,少女的花房在剛剛生出的柔柔的陰毛裡,給瞭慕生大手那樣一種難言的嬌嫩。而這樣柔柔的嬌嫩,仿佛如磁石一般,不但將慕生的大手吸附的一點都不想離開,而且也一下子也在慕生的心底裡,烙上瞭一條無法磨滅的烙印。
熱乎乎的溫柔的男人的大手,在自己最是羞人和嬌嫩的花房上的覆蓋,讓春柳在度過瞭剛剛那一陣的羞澀之後,她更是把心裡那份不可抑制的甜蜜同時也傳達瞭出來。
而這份甜蜜的最終的傳遞表達方式,就是她的一隻小手在怯怯的試探瞭一番後,也如男人大手那樣輕柔的覆在男人下體的突起上不說,她還把媽媽交代的卻在此之前都沒有實踐過的抓揉,也同時應用瞭起來。
清晨是男人腎上腺素最活躍的時候,所以春柳那小手隻是那樣輕柔地抓揉瞭幾下,慕生下體的突起就真成瞭突起瞭,隻是現在慕生還不能讓這樣的突起變成瞭無可抑制的沖動,因為這樣的沖動如果任期發展下去的話,那隻會給春柳帶來傷害的。
不能任由沖動的自我發展,不過適度給這樣的沖動來上一個途徑的疏導,那還是非常的必要的。於是,慢慢地把自己身體探瞭起來,看著春柳那羞澀的卻不再回避自己的眼睛,慕生一點點的接近到最終熱烈的吻上瞭春柳那清涼的雙唇,都被這個時候悄悄把門拉開一條縫隙的小腦袋,在神色閃爍不定地給全看瞭去。
桂枝說話的聲音從外面傳瞭進來,慕生和春柳也依依不舍地松開相互吻著的嘴唇,一個在柔情的微笑,一個帶著羞澀的微笑,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似乎這一切本來就是這樣自然,坐起身子的春柳就直接拿過來慕生的衣服,幫他穿戴瞭起來。
一掛長長的鞭炮,是慕生,春喜和蘭子三個人共同協作下點燃的,當他們三個坐在瞭桌子邊上準備吃早飯的時候,除瞭春柳坐在那裡等著他們以外,菊香和桂枝卻都以剛才已經吃過瞭為理由,都沒有來照個面。
早飯的時候是這樣,中午的時候還是如此,這都太陽走到西邊去瞭,菊香和桂枝幹脆把仨孩子往慕生這裡一放,她倆就一個下午的不見瞭蹤影。
沒有瞭媽媽在身邊的約束,除瞭已經算大姑娘的春柳,春喜和蘭子這倆徹底解放瞭的小丫頭,就拉著慕生在雪地裡瘋瞭起來。
厚厚的積雪,又有隨手就可以使用的竹子,於是簡易的滑雪板,粗糙的雪地車,還有堆起來又重塑的雪人,還有時而在空中飛舞著的雪球,春柳那樣甜甜的在邊上看著笑著,慕生和倆小丫頭就在雪地嘗試這個,就又開始弄下一個……倆小丫頭是汗津津的小鼻頭,外加上紅撲撲的小臉蛋兒,當她們和慕生在雪地裡遊戲也把其他人傢的小夥伴吸引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玩著玩著就忽然失去瞭興致的她倆,就如同商議好一般,一邊一個地趴在慕生的耳朵邊跟慕生說道:伯伯,咱們回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