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瞭公司上下目前還是亂作一團,我現在感覺我的傢保住瞭,我到現在才發覺,原來我並不完全是人們心目中那種事業型男人,我對我的傢和傢人看的比我的事業重的多。
但是那個曾經或者至今仍有企圖破壞我的傢的卑鄙無賴,我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不想讓娜擔心,這些想法都沒敢告訴她,但是我其實在醫院病床上就已經有瞭大部分的計劃。
出院後我首先要做的是兩件事。
首先我要摸清謝非目前的狀況,他已經在思括教育畢業瞭,目前人在哪裡還不清楚,不過應該是還在北京,我聯系瞭那個調查所,委托他們幫我偷偷的進行查找,同時我也找到幾個之前認識的公安部門的朋友,讓他們也幫我找一下這個人。
當然,這些都是要花錢的,不過,這些都是小錢,找到他也不是我的目的,真正花錢的是找到他之後的事。
其次我要聯系我在哈爾濱時候認識一群混社會的朋友,這些人其實也算不上我真正的什麼朋友,他們隻認識錢,但絕對講義氣,隻要肯收你的錢,就絕對會幫你做好事。
其實我傢裡最好的朋友大鵝也是吃公安飯的人,隻是這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他的地盤也不在北京,我不想把人傢也卷進來,而且我還擔心謝非手裡還可能有那些視頻的備份,這些東西肯定是不敢給我熟悉的人知道的。
事後證明我這一步走錯瞭,如果開始就聯系大鵝幫我,就不會搞到我最後那麼悲慘的經歷。
偌大個北京城,想找到這麼個人還真的是不容易,尤其是他有防備擔心我報復他,早躲瞭起來。
我幾個方向的途徑撒網去找,找瞭十幾天,也沒什麼結果。
難道他已經離開北京瞭嗎?
已經進入8月份瞭,北京的天氣熱的要命,前段時間的看海事件雖然沒有直接對我產生什麼影響,不過娜再也不敢開車,她從我出院開始就聽我的建議到公司裡幫我做事瞭,每天都和我同出同入的,也不需要自己開車,她說讓我把車賣掉還債。
我告訴她,公司目前的確有困難,但還沒到需要我賣掉老婆的東西還債的地步,我有信心更有能力東山再起。
放下負擔的我信心百倍的重整旗鼓,公司很快又出現瞭新的轉機,石傢莊的一個朋友幫我聯系到瞭那邊的一條新建的步行街戶外廣告位的代理權,如果這筆生意能順利談下來,不止還債,公司就可以徹底擺脫困境。
就在我準備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的時候,調查所那邊傳來瞭消息,有瞭謝非的線索。
這個無賴一直在北京,而且8月初還找到瞭個工作,在三元橋附近的一個大廈裡上班,連他目前新的住址調查所也找到瞭。
我這個時候對他還沒動殺心,我隻是想挖出他來給他點教訓,讓他也見點血以解我心頭之恨。
哈爾濱的人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就趕到瞭北京。
我把我自己收集的和調查所送過來的關於謝非的資料交給瞭他們,囑咐他們:一定不要出人命,抓到他先不要動手,等我到瞭再說。
在綽綽不安中焦急的等待瞭一整天,到晚上8點多電話終於響瞭,告訴我說人抓到瞭,現在在謝非的住處。
我跟娜扯瞭個謊,開著車就直奔他們告訴我的地點。
一邊開車,頭腦中一邊飛快的思考,我不知道我面對這個無賴時會不會沖動之下手起刀落殺瞭他,想到他對娜做的事,想到他對我的傢的傷害,我真的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就算不砍死,也要砍他一隻手,對瞭,把他下邊也廢掉,省的他再去禍害別的傢庭。
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一隻手抓著方向盤,一隻手緊緊握著那把苗刀,手心裡全是汗水,微微有些抖,心慌的狠,我不知道我的手為什麼抖,反正不是害怕,也許是氣憤,也許是多日以來的積怨終於要得到釋放的興奮,我一路上一直在對自己說,不要沖動,千萬不要出人命,一定要冷靜,可是,我越是這樣想,心裡卻愈加緊張,越加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會砍死他。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那邊的時候,一眼見到躺在房間地上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的仇人立刻就紅瞭眼。
路上想瞭好多要說的第一句話,看到這個無賴就全忘記瞭。
二話沒說上去照著臉就是掄圓的一腳。
然後我就被那幾個哈爾濱的小兄弟抱住瞭,七手八腳的搶下瞭我已經揚起高高正要砍下去的苗刀。
他們把我按在墻邊的椅子上。
一個小兄弟說:“哥,你冷靜點,就算整死他也別在這整”說著向裡邊房間甩瞭甩頭。
我才註意到,裡面房間還綁著一個男的,個子比謝非高很多,看樣子也有180多,黑壯一些,不過很可惜我至今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暫且叫他高個吧。
這個我不認識,不過他既然碰上瞭,就算他倒黴吧,沒準那天偷襲我的就有他一個呢。
謝非給我那一腳踢的不輕,雖然嘴裡給堵上瞭一團抹佈,還是看得出鼻子嘴裡一片血肉模糊,蜷縮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哼哼著。
“哥,要不咱先把這兩個玩意整走吧,這裡辦事不方便,萬一再回來人就不好辦瞭。”
小兄弟看瞭看謝非的臉對我說。
也是,我一會肯定還要動手,弄得鬼哭狼嚎的驚動瞭鄰居就壞事瞭。
我看瞭看表,晚上9點多,我給公司的司機打瞭個電話,讓他把公司送貨用的面包車開來。
看我叫瞭車,那個說話的小兄弟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哥,你要是不想自己動手,我們幫你,你再加這個數,兩個我們都包瞭。”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掌,五指分開在自己腰間晃瞭晃。
五萬,加上我之前已經給瞭他們的一萬,就可以要兩條人命,現在的人命還真是賤。
我搖搖頭,向裡面房間撇瞭撇嘴說:“那個不是我要的,我隻要這個,但是照樣給你那個數,我現在還沒決定,等一會把他們整走再考慮。”
我並沒想弄死他,至少我現在還有理智的情況下沒那麼想,但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仔細端詳瞭一眼躺在地上死狗一般的謝非,看得出,我來之前那些小兄弟已經招呼過他瞭,眼睛已經腫瞭,非主流的發型也被揪的凌亂不堪。
我蹲下身,低頭冷冷的對他說:“知道我為啥找你不?”
他死狗般一動不動,嘴角卻緩緩的露出一絲冷笑。
“那咱們就把這事瞭結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