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用腫脹得勉強才睜得開的眼睛斜視著我,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我環視瞭一下他新的住所,依舊是簡單的一比,可是卻比之前那裡臟亂瞭很多,到處是垃圾、酒瓶、泡面盒什麼的雜物,比之前我去過的那個大一些,有瞭個小小方廳,不過裡面就隻有一把椅子,然後就是滿地的垃圾。
我走進綁著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這是個臥室,依然是一張床,一個電腦桌,一個大皮箱,然後是滿地的垃圾,整個房間還充斥著一股惡心的汗味和臭鞋味。
電腦桌上這回擺的是臺筆記本電腦,不過看起來不像是新的。
床上有個男式的黑色革質肩包,我抓過來翻看瞭一下,從裡面找到一塊移動硬盤。
我把移動硬盤和筆記本都裝到一個我帶過來的大包裡。
又仔細的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裡搜查瞭一番,在那個高個身上的包裡又找到一塊移動硬盤。
找到一些亂七八糟的D版光盤,和一個裝在盒子裡的新攝像頭,不過沒發現DV一類的東西。
連同他倆的手機帶光盤一塊都被我收瞭起來。
大約過瞭40幾分鐘,我公司的司機來電話說,車已經到瞭,我告訴他,把鑰匙放在門口保安那裡,我馬上下去取,打發他先回去瞭。
那幾個小兄弟提前準備好瞭一個大皮箱來裝謝非,我之前告訴他們謝非體格很瘦小,不過我和他們都沒考慮到出瞭點意外,他這裡還一個人。
我把謝非的皮箱都清空瞭,倒是能把謝非裝進去,不過這個高個的意外怎麼也裝不進最大的皮箱,他比謝非高大壯實很多。
我抓起高個的衣領說:“聽好瞭,這是我和謝非之間的事,我不會傷及無辜,沒你事,但是你現在必須要跟我們走,我把事情處理完瞭,就沒你事,你要是不識抬舉,我現在就整死你!”
我說著,指瞭指被小兄弟拎在手中的苗刀。
高個看起來比謝非慌張瞭很多,驚恐的點點頭。
我讓小兄弟們給他松瞭綁。
高個正要開口說話,我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乎瞭過去,指著他的鼻子狠狠的說:“閉上你的嘴,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出一點意外我一定先整死你!”
那人倒也老實,乖乖的跟著我們把裝著謝非的大皮箱抬到瞭樓下,並裝上瞭面包車。
我帶著他們一路把車開到瞭永豐。
公司出問題後,我把這邊的倉庫都退掉瞭,不過還有個當時租給打更的住的一個小平房沒到期,就一直閑置著。
這平房有兩個房間,中間是一個方廳,我讓小兄弟把那個高個帶到一間房,囑咐他們要看好,我自己拖著裝著謝飛的皮箱進到另外一間。
把他往地上一丟,他立刻在皮箱裡哼哼瞭幾聲。
我把皮箱拉開,把他拖拽出來扔到地上。
朝他臉上啐瞭口痰,說:“謝飛,我今天找你隻想解決事情,如果你想和我玩,我不嚇唬你,不可能讓你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他躺在地上,懶洋洋的點點頭,嘴裡堵著抹佈,嗚嗚的想說什麼。
我扯掉他嘴裡的抹佈,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他大口喘著,一邊用一種極仇恨的眼神斜視著我。
剛才那一腳踢掉瞭他下面的兩顆牙,嘴唇腫的像兩條怪異的香腸,鼻子嘴裡都是血,劇烈的咳嗽瞭一會,啪的吐出一口血痰。
房間裡隻有一張空床,沒有行李,我直接坐在墊床的木板上,雙手抱著肩看著他的狗屎像。
“你聽好,我不想重復說,如果今天我看不出你也想解決問題,我不可能讓你活著出去繼續騷擾我們。”
他冷冷的微笑著,這種笑讓我覺得渾身發毛。
他擤瞭一下鼻子,又啐出一口血痰,眼光依然斜視著我說:“解決唄,我落到你手裡瞭,也沒想活著出去。”
“行,隻要你保證以後不再騷擾娜,騷擾我傢,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
他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聽起來十分刺耳,十分恐怖。
“你還真是名符其實的綠蓋王八頭啊……哈哈哈”
我又被激怒瞭,猛地起身一腳在他的肚子上,他翻滾瞭一圈,嚎叫起來。
“別/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你以為我不敢整死你是不是?”
我指著他的鼻子怒喊。
他劇烈的喘著粗氣費力的說:“我可以保證不去找她,但我可不保證她來找我!”
“放屁!”
俯下身抓住他的衣領把他上身拉離地面。
“呵呵……”
他強忍著依然冷笑“……你真以為高琳娜是啥好逼玩意兒啊?”
“操/你/媽/的,她是啥用不著你來說!”
我說著掄圓瞭胳膊左右開弓連抽瞭幾個大耳光。
他鼻子下剛剛有些凝固的血漬上立刻又流淌下一溜膩呼呼的鮮血。
他被打得蒙頭轉向瞭半天。
“她沒告訴你?”
我停手半天他才冷冷的說:“我以為她什麼都會和你說呢。”
“啥事?你說吧!”
“哼哼……不止我上過她,好幾個人都上過她……”
我愣住瞭,不過馬上感覺到他隻不過是在離間我和娜,這種卑劣的伎倆太幼稚瞭。
“你想看嗎?就在你拿走的移動硬盤裡,你回去慢慢欣賞吧。”
我的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先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再來怪別人吧”他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說。
我站起身,極力的讓自己不至於失控,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現在誰也不敢相信,我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我再次判斷失誤,我的傢就會徹底毀掉。
那塊移動硬盤就在我的包裡,打開它看看就知道真假瞭。
他手裡果然還有牌,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王牌。
可是,就算知道瞭真或者假,又有什麼意義呢?
回傢去找娜算賬?
怒斥她死性不改還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