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解:
胡天兒(胡說八道)。咂兒(奶子)。踅摸(四處瞅、看、尋找的意思)。央給(央求)。擁給(因爲)。
飯後,眾人依次散場。
先是趙世在丟下瞭保國一個人晃晃悠悠踮著腳離開瞭趙伯起傢,後是賈景林夫婦相伴而行走出屋子。
柴靈秀怕賈景林喝多瞭再把褚艷艷連累瞭,出門相送忙連聲囑托他不行就先歇會兒腳再走,實在不行就讓兒子送他們回去,好在賈景林還有精神,說話也還清醒沒什麼大礙,他們見屋內楊書香幾個孩子玩得高興也不樂意使喚孩子。
趙伯起也沒少喝,這個當兒他本來還想陪陪景林,見柴靈秀左右不離褚艷艷身邊,恐自個兒一時得意忘形說禿嚕嘴,便隻打過招呼,朝賈景林說瞭一些改日或者年後再聚的囉嗦話。
從那瞎踅摸瞭一氣,良久摸出瞭一根煙,見柴靈秀回來瞭連忙把煙讓瞭過去,他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問她楊老師怎麼沒回來?隨之嘴裡又翻翻著說那個什麼幸福、加剛的欺負自個兒兒子的事兒,暈暈乎乎之中罵罵咧咧。
沒等馬秀琴和柴靈秀言語,楊書香這邊就跟煥章連連使眼兒,這趙大確實喝得不少,總不能讓他在堂屋裡沒完沒瞭咧咧,就一左一右把趙伯起架到瞭西屋的炕上。
鋪好被窩把己個兒爸爸安頓好,門簾一撂,趙煥章就開始央給柴靈秀讓她答應楊哥留下來住。
這幾天他時常攛掇楊書香,爺爺那邊也經常念叨,說你楊哥住一晚就跑瞭,要他過來多住兩天。
可不管煥章怎麼說,楊哥卻總也推脫有事,就是不來。
趁著現在清靜瞭,煥章就把想法說瞭出來。
先是打架,而後又撞破瞭趙永安和馬秀琴的事兒,楊書香心裡既憋悶又膈應,他本不樂意住下,誰知煥章剛央求完,一旁的保國也跟著嚷嚷起來。
保國這小傢夥竄上前去,也不管柴靈秀正跟著馬秀琴忙乎著收拾,抱住瞭她的胳膊「娘娘」地叫,死活要她吐口答應讓楊書香留下來。
柴靈秀也知道小哥幾個不分彼此,尤其保國他媽不在身邊,孩子心裡多少屈的慌,又難得看到保國這麼高興,就答應下來。
保國得瞭答復歡天喜地,嗷嗷直叫,拉住楊書香要他給自個兒講霸王扛鼎的事兒。
楊書香心事重重,哪有心情哄保國,就照著他的屁股上踢瞭一腳把保國轟進瞭東屋,又朝煥章一扭脖子打瞭個眼兒。
煥章知道楊哥有話要對靈秀嬸兒講,心領神會,怕自個兒媽媽馬秀琴又要嘮叨,便借故看電視一撩屁股走進東屋回避去瞭。
戳在一旁,楊書香悻悻地看著馬秀琴的身影,這讓他很快就想起那天夜裡看到的一幕。
說實話,一想到那天撞見的場景,楊書香的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他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見琴娘收拾傢務忙叨叨的,知她是個好女人,有心圍過去抱抱她安撫一下,又覺得別別扭扭。
思來想去,楊書香又暗暗埋怨起自個兒來,悔不該半夜爬出去看,更操蛋的是,最後還給弄出那麼大個動靜,讓自個兒到現在都處於一個尷尬境地。
心裡有些鬧不登的。
換做往常,楊書香可不拘悶,這幾戶親近人傢他登堂入室一點都不做戚兒,更別說束手束腳不知怎麼應對。
可以這麼說吧,就跟在自個兒傢沒啥大分別,也沒有那麼多顧慮。
瞅瞭兩眼馬秀琴,正迎來馬秀琴投過來的眼神,楊書香趕忙避開目光不去看她。
湊到柴靈秀的身邊,楊書香抹著嘴角去問:「媽,你看都什麼時候瞭,總也得讓我去我大大傢轉一圈吧?我娘娘和我大大不是說好幾次瞭嗎,埋怨我不搭理他們,你說我那是不搭理他們嗎?對瞭,我二哥忙著跟他女朋友約會,我那吉他也沒日子給我拿來瞭,我還得找他算賬介呢!」
傢裡頭憋悶的慌,楊書香就想去城裡散散心,把那股子怨氣排解出來。
柴靈秀扭著身子說回頭再說,這前兒哪顧得上跟兒子掰扯那些事兒,她知道兒子心裡有看法,也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是不能用壓制來解決的。
這一點柴靈秀非常瞭解兒子。
她已經想好瞭,等兒子考完試就帶他一起去城裡大伯子傢裡轉轉,年關瞭就手洗個澡照張相,省得兩頭都來埋怨自個兒,說把兒子攏得嚴實。
跟馬秀琴收拾妥帖,柴靈秀坐在凳子上拿起之前趙伯起讓來的煙,楊書香眼尖,他一掏兜門,手疾眼快就給火打著瞭,規規矩矩地給柴靈秀把煙點上。
柴靈秀吐著煙花,不慌不忙地說:「帶你進城那也得等考完試再說!」
拿瞭個凳子挨在柴靈秀身邊,楊書香抱著她的胳膊蹭著她,要正經起來卻又帶著習慣性的姿態,說道:「當著我琴娘的面,你說的可不許反悔!還有,考好瞭我跟他們要壓歲錢你可不許再攔著我瞭!」
「多大瞭都!」
兒子也真是的,不分場合不分地點這手怎麼一點老實氣兒都沒有!她晃悠著胳膊推開瞭兒子,心想著我啥時候說話不算過。
又想他這性子不認生,到瞭他大大傢比在己個兒傢還要隨便,柴靈秀哪還敢順著他的意答應得特別痛快。
眼瞅著兒子又要黏上來,柴靈秀搖瞭搖頭,打瞭楊書香一巴掌,斜睨著他說道:「這兩天你從傢給我老老實實復習功課,表現好瞭我就帶著你去城裡看你爺你奶。」
楊書香「啊」瞭一聲驚疑,咧著嘴,很快接茬來問:「拿成績說話?」
柴靈秀瞅著楊書香,說:「我從來也沒跟你要過成績,但有獎有罰!」
這規矩不是柴靈秀臨時起意想出來的,也絕非一天兩天就形成的。
早在楊書香小學時,柴靈秀便用這種獎懲方式鼓立督促兒子,她不刻意,也不死心眼子一根筋地強迫,因爲她說過,不求兒子大富大貴跟別人攀比,那什麼功名利祿追求啥的都是在給孩子肩膀子上施加壓力,她不喜歡那樣逼迫兒子。
「那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嗎!」
這話講完,楊書香便湊到瞭柴靈秀的身後,照著她的臉蛋親瞭一口,不等柴靈秀來拿,就一邊討好一邊雙手夾住瞭她的脖子,順著她的脖頸子手指一揉一捻動作舒展,沒幾下就給柴靈秀揉得心寬體松,不再執拗。
來回觀瞧,見人傢母子二人熱熱呼呼的樣兒,馬秀琴是打心眼裡羨慕的。
她坐在一旁搓著衣角想說什麼又怕影響瞭氛圍,怕驚擾到這溫馨難得的一幕。
觸景生情,腦子裡有些慌亂,這讓馬秀琴想起那天晚上跟公公亂倫時聽到屋外的震天聲響,羞愧的同時她心裡又不禁一陣感傷。
如果身邊也有個知冷熱的人長期守著,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對比之下,馬秀琴聯想到自個兒的兒子,此時他正紮在東屋看電視呢,眼裡和心裡哪有她這當媽的事兒啊。
心思波動起來,晦暗感傷,心裡發空。
馬秀琴覺得自個兒現在非常孤獨,那種內心裡的寂寞和憂患又讓她覺得非常壓抑。
她總想,要是煥章也能像香兒那樣圍在自個兒的身邊該多好啊?也省得自個兒身邊沒個說話的人。
但這一切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傢裡沒人能理解她。
馬秀琴嘆瞭口氣,見身旁的母子二人親親蜜蜜的樣子,她看得是眼熱心酸,卻不曾深想,她的這股心思其實和她的人生一模一樣,被壓制慣瞭總是那樣悲戚戚的。
夫傢是五類傢庭,馬秀琴的娘傢同樣是五類傢庭,她自小在陸傢營夾著尾巴做人被欺負慣瞭,好不容易結婚成傢又如履薄冰,臊眉搭眼生怕公婆挑理不滿意,就越發戰戰兢兢不敢說大話拿主意。
如今盼到老爺們回國也過上瞭好日子,卻仿佛丟失瞭什麼,和四年前老爺們出國走之前隔閡起來,前後的生活劃出瞭一道深溝。
馬秀琴在場,柴靈秀收斂著情緒不想做得太過,就推瞭一把楊書香,告他聽話不要給馬秀琴添亂。
囑托完,柴靈秀起身走到東屋門口撩簾和趙永安禮過念叨瞭一句,這時候不便去西屋打擾醉意十足已經躺下瞭的趙伯起,就在臨走時沖著馬秀琴知會瞭一聲,看她臉色晦暗,猶不似吃飯時的歡快模樣,便小聲問瞭句:「怎麼瞭,有心事?」
馬秀琴強笑著連連擺手,答非所問道:「明個兒,真不帶香兒去城裡?」
柴靈秀看瞭馬秀琴一眼,搖頭笑瞭笑。
秀琴這性子不比艷艷,說話也沒艷艷沖,柴靈秀是再清楚不過瞭,又都是娘傢村裡的人,從小到大俱都知根知底,所以從沒硬生生駁回過她。
此時見其說話顯出一絲扭捏之情,忽地想起頭幾天秀琴給自個兒單位打來電話詢問香兒的事兒,那時的話音就緊緊呼呼的,原來直到現在她心裡始終都在惦記著我傢香兒。
咂麼著滋味,柴靈秀笑著對馬秀琴說:「我道是個啥,原來你也要當那說客,爲這事兒捏住瞭我,拿妹子的軟肋以爲我不敢駁你的駁回兒?你呀就向著他吧,要不,讓他也給你做個幹兒子?」
柴靈秀這隨口一說本來是臨走時的一句玩笑,不成想馬秀琴倒當起瞭真,連價似的點頭應承起好來,要做那幹媽。
弄得柴靈秀有些莫名其妙:秀琴啥時候學起瞭艷艷這套,見著我們傢香兒賴著不撒手瞭。
準是香兒欺她心軟,知道秀琴疼他好說話,在她跟前磨她把她給蜜化瞭。
想及至此,嘴裡就笑說:「給你當幹兒子那感情好,管吃管住我還省心瞭呢,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膽跟個神經病似的。」
說得馬秀琴都笑瞭起來,而一旁的楊書香直勾勾地,嘴裡不知嘀咕個啥。
「你瞅他這樣兒!還委屈瞭。要是順瞭他的意,以後你就讓他磨吧!」
見兒子瞟過來的眼神,柴靈秀抿嘴笑瞭一下,拉住馬秀琴的手,又說:「可不能太慣著瞭,他要是磨你你可得嚇唬他!」
馬秀琴臉兒一紅,她偷瞟瞭楊書香一眼,心有些發飄,收回目光忙說道:「香兒才不會呢!」
上弦月穿梭在樹叢之中,像掛在枝頭待熟的果子,其時通透明亮,氣息緩慢而悠長,映得夜空璀璨生輝,整個西方一片光亮。
柴靈秀擡頭望月,若有所思之下似是自言自語,踏出馬秀琴傢的大門時,出谷黃鸝般的聲音傳瞭出去:「呵呵——總得有個人束縛著他吧,不能由著性子。」
馬秀琴望向那小己個兒好幾歲的女人的背影,見她蹁躚而馳,心裡悵然若失,迎頭正看到西方半空裡殘缺不全的月亮,她有些茫然。
一陣風吹過來,馬秀琴不禁打瞭個寒戰。
送走瞭柴靈秀,馬秀琴翻身回去,才剛還無比熱鬧的堂屋一時竟變得空蕩蕩瞭,若不是東屋幾個孩子的說笑聲證實一下,她真以爲自個兒做瞭個夢。
似真似幻如同人生,不知不覺便套上瞭枷鎖,束縛時容易跳出來難,卻又讓人意識不到。
馬秀琴想一個人清靜一會兒,卻知道隻能在夢裡尋瞭,苦笑一聲,她尋來水壺把熱水砌好端進自個兒的房裡,給老爺們預備著,正要走出去,老爺們那邊鼓容著身子問瞭句:「景林走瞭?」
聞言,馬秀琴身體一頓,當即皺起眉來哼瞭一句:「你喝多瞭!」
「哪裡有多嘛!多精神!」
男人這趟活兒跑瞭好幾天瞭,好不容易歇腳趕上小聚又多貪瞭杯半,舌頭都不利索瞭。
馬秀琴心疼他,怕他體乏忙替他脫衣服,手臂就給趙伯起抓住瞭:「他媽,把褲子脫瞭讓我整一火!」
馬秀琴看著老爺們奮秋起身子抓住自個兒的胳膊,不及它想,就著身子忙上前勸說:「快點脫衣服鉆被窩裡,別抖楞凍著瞭身子。」
「幹一火!」
做瞭這麼多年的夫妻,馬秀琴知道老爺們是那知冷知熱的人,他既孝順爹媽,又心疼媳婦兒,就是有時這腦子裡想的東西太超前瞭,讓人沒法接受,而且老爺們時常在外拉活兒,想跟他說些私房話總說不瞭半句就沒瞭方向。
就說今個兒吧,吃飯時他又在桌子底下踢自個兒的腳,弄得馬秀琴心裡亂糟糟的挺被動,就照著老爺們大腿上掐瞭一把。
「你快鉆被窩…」
「冬至到現在始終也沒幹你瞭,現在我硬著呢!來吧秀琴!」
趙伯起邊說邊胡擼馬秀琴的身子,衣服半敞有些不管不顧。
馬秀琴天天袒著他嘴裡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人,尤其是這個歲數的女人,誰不樂意被老爺們抱在懷裡又親又啃,那簡直太幸福瞭。
而像今天這樣的日子,在老爺們回國之後也隻持續瞭不到倆月就冷淡下來,夫妻生活變得可有可無,讓馬秀琴頗爲費解的同時,渴望又變得茫然不知所措。
看瞭下時間,稍微有點早,這就上炕鉆被窩的話,還下不下來?馬秀琴的心裡開始猶豫。
既然老爺們想瞭,自個兒本該歡喜,本該不應拒絕他提出來的要求,因爲兩口子那麼長時間沒熱乎瞭,該好好來一次瞭,可問題是今個兒還沒給公公洗腳呢…就在馬秀琴模棱兩可猶猶豫豫時,趙伯起一脫褲子,指著自個兒赤溜溜棒硬的下體說道:「你看!這麼硬還不過來讓我肏你!」
不由分說,上來就扥馬秀琴的褲腰帶,連脫帶拽把她拉到瞭炕上。
被楊書香窺視的事兒還沒解決完,馬秀琴很想乘此之際單獨跟孩子說說,可老爺們攪來攪去不消停的樣兒讓她怎麼有心情去琢磨別的。
這心情亂糟糟的人直被老爺們拽上瞭炕,慌也似趕忙說道:「伯起你小聲點,今個兒我可還沒給咱爸洗腳呢!」
趙伯起咧瞭咧嘴,松開瞭大手,他拍著自個兒的腦袋憨笑道:「看我這記性,把這茬兒給忘瞭。沒事兒,你現在就去給爸洗腳,回頭咱們再來——」
說完,掄起巴掌打瞭過去,抽在馬秀琴的屁股上,震出瞭一片黑黝黝的肉花來,霎時間把馬秀琴打得咿呀一聲叫瞭出來,隨之趙伯起又照著馬秀琴渾圓的大屁股上捏瞭兩把,看著媳婦兒那隻穿著健美褲的大屁股顫來顫去的樣子,竟讓趙伯起看得眼睛發瞭直。
東屋,趙煥章和趙保國正一邊看一邊品頭論足,對著電視劇《千王之王》南神眼和北千手的遭遇發著慨嘆。
那趙永安就獻媚式地把煙袋鍋子拿瞭出來,點著瞭遞給一旁的楊書香,也不多說話,虛縫著眼睛抱著他的梨花貓在一旁跟著一起看電視。
聽到外面叫瞭一聲「爸,洗腳吧!」
趙永安下意識地看瞭一眼楊書香,正好瞅見楊書香皺起眉頭迎過來的眼神,趙永安幹笑兩聲,抱起大梨花貓打瞭個吸溜,就趿拉著鞋撩簾兒走瞭出來。
「楊哥,娘(靈秀嬸兒)讓你跟著一起去縣城不?」
電視劇告知段落時,見楊書香久久沒有言語,保國和煥章齊聲問瞭一句。
聽到電視劇裡唱的「用愛將心偷」,楊書香深吸瞭一口關東煙,感覺有些眩暈卻刺激著他沒法麻痹欺騙自個兒。
電視裡演的血債血償,盡管都是假的,也未必沒有影蹤吧?搖瞭下頭,楊書香把煙袋鍋子遞給瞭趙煥章。
煥章嘬瞭一口,他暈暈乎乎的就壯起膽子說瞭一句:「楊哥,要不明個兒咱哥倆騎自行車去!」
「你快拉倒吧!這幾天我不順序,別給自個兒找病。還有,你最好也留下來陪陪琴娘,省得她一個人在傢膩的慌。」
「楊哥,誰說傢裡就她一個人瞭,我爸不在傢呢嗎,我爺也從傢裡陪著呢!要不,哈哈,要不你過來陪陪她,我媽倍兒聽你的話,比我好使多瞭。」
說到這,煥章嘬瞭一口煙,悠哉悠哉時分,他爲自個兒靈機一動能想到這麼個好點子感到非常滿意非常高興,那煙從嘴裡都吐出瞭圈兒。
我陪你大爺啊!楊書香真想破口大罵煥章兩句。
媽逼的你是搞對象犯魔怔瞭還是媳婦兒迷啊?不陪自個兒媽媽搞那勞什子的雞巴對象,有結果嗎?腦袋瓜子挨瞭驢踢瞭吧!可個中實情根本沒法跟煥章說。
怎麼開口?跟他說你媽讓你爺給睡瞭?還是說別的什麼?讓我來陪?我怎麼賠?我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想到這,楊書香的臉上變得古怪起來,他一把搶過煥章手裡的煙袋鍋子,啐瞭煥章一口:「滾肏!再說我踢你屄養的!」
煥章嘻嘻直笑,從炕上盤腿而坐,他一邊搓著後腦勺,一邊沖著坐在炕沿邊上的楊書香說道:「楊哥啊,你就忍心硬拆兄弟的臺?楊哥你做不出的!要不然你也不會替我出頭!回頭我跟小玉請你吃飯,就當是兄弟欠著你的!」
看著煥章賊不溜秋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兒,楊書香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他是真的徹底沒話說瞭。
保國靜靜地看著他二人你來我往,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插瞭句嘴問道:「煥章哥,你睡沒睡小玉姐?我猜你摸咂兒瞭,也崩鍋兒瞭吧!」
不等煥章言語,楊書香把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處,勾起手來照著保國腦袋上來瞭個「腦殼兒」,呵斥瞭一聲:「你也給我滾炕裡頭介!」
一聲嚇唬,保國連滾帶爬竄上瞭土炕,嘴裡還哼哼唧唧呢:「秀娟娘娘讓人給崩瞭你不讓我說,煥章哥的事兒你也不讓我問…」
哭笑不得的同時,楊書香直撓腦瓜皮,我這兄弟怎麼都這樣兒呢?啊!那話也能說嗎?!怕哪天保國真兜不住順嘴胡禿嚕出來,隻得連哄帶嚇地告訴保國,可真不能隨便瞎說瞎問,再胡天兒真就揍他瞭。
保國縮在炕梢頭的犄角,那眼溜著,嘴裡嘀嘀咕咕道:「不就是崩鍋嗎,我又不是沒見過,趕明兒我也把我喜歡的那個給崩瞭!」
卻實實在在不敢把這話再說給楊哥聽瞭,再說楊哥非得急瞭。
來到堂屋讓貓去逮耗子,趙永安把屁股往凳子上一迫,腳丫子搭在瞭腳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馬秀琴卷起自個兒的褲管,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瞭她的頭上,又習以爲常地摸起瞭她的臉,和顔悅色地說:「秀琴啊,伯起這些日子在外面肯定起五更睡半夜,哪休息的好啊,一會兒你就回屋好好伺候伺候他吧,多疼疼己個兒的老爺們!」
馬秀琴擡頭看瞭一眼公公,躲無可躲任由他動手動腳,遂又趕忙低下頭來,嚶瞭一聲。
聽見外面傳來父親的話音兒,趙伯起用胳膊肘撐起身子,踅摸瞭一陣兒點瞭根煙,朝門簾外說道:「這不傍年根底下瞭嗎,趕上個肥活兒就多跑跑瞭。沒事兒爸,總得讓她給你洗完腳吧!」
趙永安點瞭點頭,心裡猜著兒子已經躺下瞭,便發著慨嘆說:「我這堆孩子裡,就屬老大你最孝順我,媳婦兒秀琴人也好,伺候得我舒舒服服!」
幾口煙下來,嗓子裡冒火,趙伯起夠著身子爬到被窩外面把桌子上的茶缸子端瞭過來,回到被窩裡,他一邊吹著熱乎氣,一邊回答:「爸,瞅你說的啥話,秀琴伺候你那不都應該的嗎!咱過好日子瞭,不用再跟以前似的,夾著尾巴做人瞭。」
趙永安連連點頭稱是,低頭看著馬秀琴鼓鼓囊囊的胸脯,順勢把手探到她的領口處。
把腰一彎,大手就伸進瞭馬秀琴的衣服裡,抓住瞭她的奶子,一邊揉捏一邊說:「嗯——過上好日子啦,又趕上這麼個好兒媳婦伺候我——爸心裡滿足啊!」
針對於趙永安的肆無忌憚,明目張膽,馬秀琴隻得無奈地扭動起身體開始躲閃。
趙永安不顧馬秀琴的遮掩阻擋,用手捏住瞭她的奶頭搓瞭兩搓,嘿笑道:「你洗洗身子陪伯起去吧,改天再伺候我!」
這話說得隱蔽,不知內情的人根本不會想到趙永安背後做出來的事兒,弄得馬秀琴又羞又臊滿臉通紅,擺脫不瞭公爹的大手就小聲央求:「別這樣…」
戒備之下楊書香已然聽到外面的動靜瞭,他皺著腦瓜皮,如坐針氈又度日如年一般忍耐著,尤其是當他聽到趙永安說出來「改天再伺候我吧」
這句混蛋話,忍無可忍再也聽不下去。
騰地一下站瞭起來,楊書香把煙袋鍋朝煥章手裡一塞,大步走瞭出來,弄得炕上的煥章和保國還誤以爲楊書香尿急憋不住瞭呢。
撩開門簾,楊書香直麼愣瞪地戳在堂屋裡,見趙永安耍著派頭,他一臉怒容瞪視著趙永安。
見狀,趙永安忙松開瞭手,咳嗽一聲念叨起來:「伯起,明個兒你到街上就手給我捎回點關東煙來,手裡沒多少瞭。」
隨之又沖著楊書香假模三道地說:「哎呦香兒啊,你也想洗?快快快,秀琴,給香兒弄!」
楊書香一把拉起瞭馬秀琴,他懶得搭理趙永安,有心跑到趙大跟前兒把事兒捅出去,又覺得不能幹那沒腦子的事兒,瞟瞭一眼幾天前曾在半夜時分扒過的門簾,楊書香內心五味雜陳,隨即又怒目而視面向趙永安,左手瞬間攥緊瞭拳頭,恨不得現在就上前一撇子搗死他。
「行瞭秀琴,我也舒服瞭,該回去休息瞭。」
見楊書香護住瞭馬秀琴,趙永安討瞭個沒趣,他幹笑瞭兩聲,趿拉著鞋站瞭起來,經過楊書香的身邊他拍瞭拍楊書香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你琴娘可四十瞭!」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甩出來也不管楊書香聽得懂聽不懂,隨後鉆進東屋消失在楊書香的眼前。
「香兒,你爸啥時候回來?」
就在楊書香愣神時,西屋的趙伯起問瞭一句。
「我也說不清楚。」
嘴上答復著趙伯起,盯著馬秀琴,楊書香的眼神有些發醒。
馬秀琴的心砰砰亂跳,她死死地抓著楊書香的胳膊,怕他血氣方剛忍受不瞭刺激,終是走到楊書香的跟前,摟住瞭他的身子,顫著身子輕聲安撫:「琴娘知道嚇著你瞭,嚇著我的香兒瞭!」
楊書香搖瞭搖腦袋,一時間心亂如麻,那眼神就像湛藍的青龍河河水,帶著憂鬱,頗爲心酸地說:「琴娘,我啥都不說!」
身體上傳來的顫抖讓馬秀琴感受到瞭,也聞到瞭孩子身上的味道。
對此,馬秀琴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她撩眼瞅著他,看到眼角的瘀傷已經消散,心裡漾出一股復雜,腦子裡便又忽閃著跳躍出瞭那晚上她和楊書香在一起時的場景。
眼麼前這孩子的個頭兒長得已經超過瞭馬秀琴,他面孔俊朗眉清目秀,身上飄散出的氣息濃鬱得和他的性子一樣,盡管以前他時常惹他媽媽著急生氣,哪怕是最近的這起打架事件,但馬秀琴的心裡卻一清二楚,非常透亮。
馬秀琴知道楊書香懂事有主見,他調皮但絕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也絕不會四處亂嚷嚷背後說誰的不是,不像自個兒的兒子有點屁事就心浮氣躁,給慣得一點人樣兒沒有。
暖氣爐子轟轟作響,把屋子裡炙烤得熱火朝天,補水入口咕嘟咕嘟沸騰不止。
然而想到自身的現狀時,馬秀琴又覺得渾身冰冷,沒有一絲溫暖。
「把兒嚇著瞭,把兒嚇著啦!」
抱緊瞭楊書香的身子,拍著他的後背馬秀琴嘴裡連連低喃,蕩漾在她耳邊的聲音卻固執堅定:「琴娘,我啥都不會給你往外嚷嚷……」
這話說得馬秀琴心裡直顫悠,既緊張又溫暖,還有一絲愧疚。
環顧著多年所走的路,陸傢營也好,溝頭堡也罷,情、事、感受,一股腦湧現出來。
這剎那間的心思跌宕起伏,從馬秀琴內心裡猛地竄湧而出,帶著一股濃情釋放出來,她那腦子裡的人型畫面也逐漸由模糊變得清晰,由小變大,分割組合拆散凝聚,化作瞭懷裡的人,讓馬秀琴感懷於胸,這便是自個兒的兒子,就該縱著他,慣著他,由他回來。
盡管馬秀琴知道自個兒腦子裡的想法有些癡人說夢,但終究是給她帶來瞭一絲希望,讓她見著瞭光,不再寒冷。
隨之那種恰似母子間的默契躍然而出,從心裡蔓延個透。
捧住瞭楊書香的臉,細細打量著他,馬秀琴看到瞭楊書香臉上的怒容,同時也再次看到瞭那晚上孩子眼睛裡露出來的慕儒之情,她知道他心裡不好受,自個兒又何嘗高興過,就淒然笑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該多好!」
話聲甫歇便掙脫開身子,自行撩開瞭自個兒的毛衣,把兩個肥挺挺的奶子露瞭出來,馬秀琴雙手一托送到楊書香的面前,沖著他說:「來,琴娘給你咂兒吃!」
望著馬秀琴胸口那對喜丟丟撲棱棱亂跳的奶子,往時楊書香絕對會撲上去叼住它不撒嘴,此時卻沒瞭心情,咬瞭咬牙,楊書香覺得心口沉悶,窒息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在她期盼的目光註視下,他給馬秀琴的毛衣扥瞭下來,澀澀地說:「趙大在傢呢,你去陪他吧!」
就在二人四目相對沉默之時,趙伯起的聲音又響瞭起來:「怎麼外面沒音兒瞭!秀琴,秀琴——香兒,香兒——」
聽到老爺們的呼喚,馬秀琴抿著嘴,她胡擼一下楊書香的腦袋,嘴裡忙答應一聲。
莫名之中,馬秀琴的心裡竟有些失落,她嘆息瞭一聲,終究不是我的兒子。
老爺們已經叫瞭好幾聲瞭,再不進去恐他又該吵吵嚷嚷瞭。
轉身之際,沒等馬秀琴邁開步子,身子猛地被楊書香抱住瞭。
她沒有動,隻覺得身子被楊書香摟得緊緊的,耳邊聽到他毫無顧忌地大聲喊瞭一聲:「琴娘——」
「哎,琴娘在這!」
馬秀琴的話聲剛落,趙伯起的聲音便響瞭起來:「今個兒趙大喝得有些多,不過腦子還清醒著,要不你上趙大這屋睡來,咱爺倆也有好幾年沒在一塊睡瞭。」
楊書香靠在馬秀琴的脖頸上,聞到瞭來自於馬秀琴身上的味道,他用鼻子深吸瞭一口,感覺心裡有股情緒在反復波動,他抑制著,沖著門簾裡頭答道:「那哪成啊!我這都大小夥子瞭,怎麼還能賴在你屋裡呢!」
側躺著,趙伯起笑道:「趙大和你琴娘看著你長大的,再大也是孩子,可不許說那生分話?」
把眼睛一閉,楊書香穩著自個兒的情緒,用下巴慢慢摩梭著馬秀琴的脖子,他一邊嗅一邊回答:「沒有的事兒!琴娘就跟我半個媽沒啥分別,跟誰見外我也不能跟你們見外不是!」
這話說得真切,換來瞭身前女人的共鳴,她激動不已,顫抖間把脖子貼近瞭身後的楊書香,讓他摟著抱著,磨著嗅著。
「那倒是啊!當初要不是你媽做媒給引薦,趙大還打光棍呢!挺好,挺好,咱們可不能生分瞭。」
馬秀琴知道老爺們喝得有些多,便言語瞭一句:「該睡覺瞭,話咋還沒完沒瞭瞭?」
隨後把眼睛一閉,緊著喉嚨小聲安撫著楊書香:「琴娘答應你,答應你,給你咂兒吃!」
琴娘怎麼就那麼好呢!好人難道就活該給人欺負?心裡波瀾起伏,再難抑制。
剎那間楊書香環住馬秀琴的腰更緊瞭,他的腦子裡不由自主又回想到瞭那個令人窒息的晚上,令他無法理解的是,琴娘後來竟然騎到瞭趙永安的身上…心如刀割,隨之楊書香把手一翻,從後面猛地插進瞭馬秀琴的健美褲裡,一把摳抓在瞭那對臉盆大小的屁股上。
馬秀琴瞪大瞭眼睛,急促的呼吸讓她心口起伏不定。
隻是一瞬便又把眼閉上瞭。
她身體戰栗卻沒有躲,任由楊書香抓捏著自個兒的屁股,隨他的心意。
渾圓的屁股捏在手裡,楊書香感覺到自個兒的心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瞭。
他不斷問著自個兒,我能不能像個爺們那樣幫著琴娘?體內燃燒的火焰隨著脈搏的強烈跳動蒸發出來。
楊書香咬著牙,發著狠,在心裡一遍遍地說,能,我一定能幫到琴娘,我一定能把她救出來。
心裡吶喊的聲音如同沖鋒的號角,戰前的動員,死生不懼,定要殺出一條血路來;又好似那天晚上他對自個兒媽媽許下的諾言,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非誇誇其談,這生發由心的執念憑的都是一腔熱血,男兒氣概。
一挺身子,楊書香的手順著馬秀琴的健美褲轉到瞭她的身前,水到渠成一般就摳在瞭她的屄上。
觸摸間,女體的私處光滑細膩,火熱潮潤,肥肥嫩嫩。
就算腦子裡風雷激蕩,楊書香仍能在觸碰間體會到一個名叫肉欲的詞,這就是他琴娘的身子,這便是女人的肉體,這便是那天他親眼所見的白虎屄,此刻被摸到瞭,感受到瞭。
驟然間被手指插入私處,下意識夾緊瞭雙腿,馬秀琴身子隨之劇烈顫抖起來。
楊書香把左手探到馬秀琴的熱屄上,修長的手指頭往裡一摳便滑滑溜溜地滾動起來,他沒說話,他要琴娘知道,他想幫著她。
沉默中,楊書香用右手把她往懷裡一攬,抱住她的身子,心有不甘地說:「琴娘,你別讓趙永安再碰你瞭,我,我給你!」
說完這句話,他抽出手來,像是證明著什麼,就把那濕漉漉的手指頭放到瞭自個兒的嘴裡。
馬秀琴撩人的身體味道霎時間被楊書香嘗到瞭,充溢於嘴裡順著他舌頭的味蕾擴散出去,讓他心中豪情萬丈。
那一刻,楊書香覺得自個兒仿佛長大瞭,想也沒想就把馬秀琴的身子轉瞭過來,一撩她的胸衣,抱住瞭她的咂兒瘋狂啃瞭起來,一邊啃一邊嗚噎:「我能給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琴娘,求你別再讓他碰瞭。」
這話說得馬秀琴就跟挨紮瞭似的,心口劇痛卻又不停溢著感人肺腑的心甜,她看著自個兒懷裡吃咂兒的孩子,有些分辨不清。
他粗魯沉著,他霸道心軟,他堅強性柔,他執著隨和。
一時間,馬秀琴腦子裡的想法千奇百怪,眼神裡也漸漸迷茫起來。
加重的呼吸,讓馬秀琴覺得身體火燒火燎,那切身的體會又讓她感受到瞭來自於楊書香心裡的那份焦急和憤恨,於是眼睛裡不由自主就浸出瞭淚花:我要是能有這麼個兒子知冷知熱該多好啊!東屋除瞭電視機的響聲,煥章和保國說說笑笑的聲音始終沒有間斷,被一道厚重的門簾阻隔著一切,正如西屋門口搭著的門簾,也同樣把房間隔離開,讓馬秀琴和楊書香置身事外,有瞭一絲難得一見的機會。
馬秀琴的心裡一時空落落的,想到自個兒親生兒子的表現,心裡頗不是滋味就下意識地摟緊瞭楊書香的腦袋,讓他紮在自個兒的心口上,讓他盡情地嘬自個兒的奶頭。
從小受慣瞭壓迫,融入到瞭骨子裡,又給公爹搞瞭那麼多年,這走出去的路讓馬秀琴沒法選擇,沒法改變,更無力掙紮。
悲從心起,馬秀琴禁不住喃喃喚道:「香兒,香兒啊,你給我當回兒子,給你琴娘當回兒子吧…」
馬秀琴太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瞭,作爲一個女人,她覺得現在自個兒就像個傀儡,封閉之下活得麻木且沒有知覺,她非常渴望回到從前,哪怕窮一點苦一點,起碼有個疼自個兒的男人,有一個聽話的兒子,但這些想法都在四年的過程裡磨滅瞭破碎瞭…如今老爺們回國瞭也沒有改變到從前,而且他心裡的想法怪異得令人瞠目結舌難以接受。
兒子吧,是越大越不懂事讓人心寒沮喪,公公又時常鉆空子老不正經不要臉面,弄得馬秀琴更加被動,就像浮萍似的根本就沒有選擇餘地。
「秀琴啊,水還沒給香兒打來嗎?」
就在馬秀琴百感交集心灰意冷之時,趙伯起的聲音傳瞭過來,把她拉回到現實之中,打回原形。
「哎,就好啦!」
馬秀琴軟綿綿地應承瞭一句,隨之用手背瞭背眼角。
楊書香張嘴松開瞭馬秀琴的奶頭,擡起頭來盯住瞭馬秀琴的眼睛,咬著牙,執拗地說:「隻要不讓他碰你,我啥都答應你!」
不就是肏屄嗎?趙永安能給的我也能給,沒什麼好怕的。
熱血沸騰,楊書香喝出去瞭。
與此同時,見馬秀琴泫然欲泣的樣子,楊書香越發堅定瞭內心的想法,他要幫著琴娘,讓她脫離痛苦不再憂傷,他要讓她變得快樂起來。
「兒,你趙大喊我呢!」
釋然的同時,馬秀琴心裡敞亮多瞭,她攏過瞭楊書香的頭發,微微一笑,又馬上沖著身後柔聲細語喚瞭一聲:「我這就來。」
「趙大跟你在一起那是兩口子之間的事兒,我沒權過問。可,可公公搞兒媳婦…就不行!」
壓低聲音說完這句話,楊書香仍死死地盯著馬秀琴的臉,見她眼神迷離蕩漾,他深吸瞭一口大氣,像是再次做出重大抉擇一樣,當著馬秀琴的面強行把手插入她的健美褲裡。
摸著馬秀琴熱滾滾肉乎乎的屄,楊書香心裡一陣咆哮。
我能幫著琴娘,我能給她帶來安全,我絕不讓那該死的趙永安得逞。
胸口滾動,豪情萬丈,楊書香朝馬秀琴肉屄裡深摳瞭一下,抽出手指往嘴裡一含,像個爺們那樣毅然決然地說:「你要是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我就是不讓趙永安欺負你!」
攥緊拳頭,楊書香又說:「你甭怕他!」
那手摸得馬秀琴渾身酥軟,臉蛋緋紅。
放下衣服時馬秀琴咬瞭咬嘴唇,不知該怎麼回答楊書香,也不知該怎麼去從新面對以後的生活。
就像外面的院落,黑漆漆的偏偏有那麼一絲絲光亮,帶給希望的同時,卻發現掛在半空中的月亮少瞭小半角,殘缺不齊沒個圓滿。
難道這就是難以十全?這就是人生?!馬秀琴腦子裡根本沒有那個概念,也說不清楚。
楊書香一腔熱血被迫橫插進來,其實也悟不透裡面的內涵,隻憑本性做事,他就認爲自個兒那樣去做對得起馬秀琴,也不枉疼愛他的人付出的那顆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