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寧致遠用瞭點手段,提前知道瞭安逸塵的高考成績。

  他掛上電話,面色沉重,安逸塵坐在他對面,看見他的臉色,心裡不禁惴惴不安。他的成績怎麼瞭?寧致遠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寧致遠沉聲說:“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安逸塵臉色一白,難道連一本都沒有上?

  寧致遠猶豫瞭很久,才說:“你很有可能是市理科狀元。”

  安逸塵愣瞭一下,他以為自己聽錯瞭。

  寧致遠又補充道:“如果統計完所有的分數之後還沒有人超過你,你就是理科狀元瞭。”

  安逸塵張瞭張嘴。

  “所以,京大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就算你不是理科狀元也能隨便上瞭。”

  寧致遠終於繃不住臉,忍不住笑瞭起來,他一把把還呆愣在那兒的安逸塵撈進懷裡,在他唇上又響又亮地親瞭一口。

  “小啞巴,你真棒!”

  安逸塵臉上一紅,不知道是興奮得還是害羞得,他抓著寧致遠的手,在他手心上寫:“你呢?”

  寧致遠挑眉:“我?唔,能有個兩百分差不多瞭吧。”

  安逸塵在他手臂上掐瞭一下,寧致遠笑瞭起來,抱著他兩個人滾在床上。

  寧致遠說:“獎勵你!”就低下頭吻安逸塵。

  安逸塵被他吻得面色緋紅,眼中水霧迷蒙。寧致遠脫下他的長褲,露出細膩白嫩的大腿,寧致遠低頭在他大腿內側的皮膚上親吻,安逸塵嗚咽喘息著,想把腿合上,卻被寧致遠強硬地扳開。

  寧致遠脫下他的內褲,用手擼動安逸塵的下體,那根小棒顫顫巍巍地立瞭起來,端頭吐著汁水。寧致遠張口就把它含瞭進去。

  安逸塵整個人都抖瞭一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寧致遠會含住他的性器。他使勁往後縮,用手推著寧致遠的頭,想讓他松開。

  寧致遠紋絲不動,他張大嘴含著安逸塵的肉棒,放平舌頭,慢慢地做著深喉。那根東西頂著他的小舌,讓他很不好過,可是一想到這是安逸塵的性器,他又恨不得再吞得深一點。

  安逸塵徹底被快感虜獲,細白的雙腳抵著床單,圓潤的腳趾緊緊地繃著,他微微弓著身體,下體上昂,面上失神,白膩的皮膚上浮著一層汗水。寧致遠含著他的馬眼,用力吸瞭一口。

  安逸塵扭動瞭一下身體,腰部重重地上挺,全部射在瞭寧致遠嘴裡。

  寧致遠嗆瞭一下,精液噴瞭他滿嘴,唇邊嘴角全是白濁的精液,寧致遠用手背擦瞭擦,道:“好濃……多久沒射瞭?”

  安逸塵羞恥地閉上眼,寧致遠不和他做,他自己也不會自慰,從小樹林那次之後就再也沒射過,自然濃瞭些……這些東西都到瞭寧致遠嘴裡,讓他覺得羞恥又快樂。

  寧致遠是什麼人?寧傢的大少爺,親自含著他的性器,替他口交,心理上的快感更勝生理上的。

  寧致遠初次替人口交,技術自然不過關。但是安逸塵以前哪裡受過這些,光是含著就讓他爽得快要哭出來。小啞巴那麼青澀,真是恨不得一輩子把他抱在懷裡好好寵愛。

  這次進入的時候安逸塵很配合,他張著腿,任寧致遠托起他的屁股,拿潤滑劑揉開他的穴。寧致遠想內射,又怕傷瞭他,最後竟然難得地戴瞭安全套。精液爆射在安全套裡的時候,安逸塵顫抖得厲害,那種要溢出的感覺讓他緊緊地縮著後穴,寧致遠抽著他的屁股肉:“松點,小淫貨,你想把我夾死?”

  安逸塵被養瞭半個月,屁股又變得圓潤挺翹,兩瓣白皙的臀肉被抽出紅色的掌痕,有種凌虐的美感。每次被打屁股,他都羞得不行,隻能把臉埋在枕頭裡。

  寧致遠低頭親吻他的臀肉,安逸塵的屁股抖瞭抖,寧致遠按著他的屁股,惡狠狠道:“還抖?是不是還想挨操?”

  他每次在床上嘴巴就特別污,安逸塵果然被他嚇到,乖乖縮著不動瞭。寧致遠慢慢地把肉棒從安逸塵濕潤溫熱的小穴裡抽出來,安全套裡全是精液,他一把擼瞭下來,扔在床下。

  他把安逸塵抱在懷裡,胡亂親瞭幾口,兩個人舒舒服服地睡瞭一覺。

  過瞭幾天,學校放榜,安逸塵果然是市理科狀元,省理科榜眼。所有媒體聞風而動,安逸塵那幾天簡直要東躲西藏,免得動不動就被人抓著要上電視上報紙。幸好有寧致遠護著他,帶著他兩個人跑到海邊去旅遊,記者也無法跟過來。但是安逸塵的事還是被炒得很火,因為他是個啞巴,高考狀元的事就多瞭許多勵志色彩,各種報紙媒體誇大其詞,把他的過往渲染得無比黑暗,偏偏半字不提他父母出軌的事。隻說是父母離異,他受打擊過度才失語。寧致遠背著安逸塵看瞭幾份報紙,臉色差得要命。特別是他爸此刻還要來火上澆油,讓他把安逸塵交出來。

  市裡出瞭個省榜眼,政府是肯定要嘉獎的,但是寧致遠扣著人,寧昊天沒法和安逸塵聯系。他早就知道寧致遠和安逸塵同居的事,隻是他沒往情人那方面想,隻以為兩個人是朋友關系。寧昊天打電話給寧致遠,說:“你不讓小安見媒體是怎麼回事?你還能扣著他一輩子?”

  “別讓那些蒼蠅來煩他,他們怎麼寫他的我會不知道?如果問一些咄咄逼人的問題,他又不能說話,你讓他怎麼辦!”寧致遠怒氣沖天。

  “寧致遠,接不接受采訪是小安的事,你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能幹涉太多!政府已經決定獎給小安二十萬,以他的傢庭條件,你覺得他會不答應?”

  寧致遠臉色一黑。

  “寧昊天,你這樣做,就不怕別人怎麼講你?!”

  “知識就是金錢,能者多得,我隻是想表明政府的態度。”

  “好,好,好!”寧致遠氣得摔掉瞭電話,他焦躁地轉著圈,二十萬,就算他能拿出二十萬給安逸塵,這和他憑著自己的高考成績拿到的性質完全不同,安逸塵肯定會選擇後者。

  “該死。”寧致遠搓瞭搓臉,最終還是決定讓安逸塵知道這件事。

  他畢竟不能代替安逸塵決定所有事。

  一旦安逸塵決定接受這二十萬,他就必須面對各傢媒體,寧致遠自己不好出面,隻能讓最能說會道的二狗陪著安逸塵去面對媒體,看著安逸塵在電視裡被各傢媒體擁堵,問著他各種尖銳的問題,安逸塵偶爾露出的無助和茫然的神色,都讓寧致遠氣得恨不得殺人。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也許不是自認為的那麼無所不能,就算他是寧致遠,他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他連那麼一個小啞巴都護不好。

  晚上安逸塵回來之後就進瞭浴室,寧致遠和二狗靠在樓梯間抽煙,安逸塵聞不瞭煙味,寧致遠每次想抽瞭就跑到樓梯間裡抽。二狗和寧致遠說瞭一下白天采訪的事情,有個記者翻出瞭安逸塵自殺的老賬來質問他,二狗說:“大嫂當時臉色都白瞭。”

  寧致遠一下子就把煙捏成瞭兩半。

  “哪個報社?哪個記者?”寧致遠低聲問。

  二狗說瞭報社和記者的名字,他說:“老大,輿論的力量是可怕的,網上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流言,你不可能全部抹殺掉。”

  寧致遠沉聲道:“我知道。”

  二狗走瞭,寧致遠在外面散瞭散煙味,進瞭屋,屋子裡很安靜,安逸塵不在臥室裡。

  難道他還在浴室?

  寧致遠心下頓覺不妙,他擰瞭擰浴室的門,被從裡面反鎖瞭。他高聲道:“小啞巴?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有聲音。

  寧致遠返回客廳,在電視機櫃的抽屜裡找到瞭浴室門的備用鑰匙,他打開門,看見安逸塵趴在馬桶上嘔吐。

  他臉色慘白,跪坐在地上,原本被養得紅潤的嘴唇又褪瞭色。寧致遠一下慌瞭神,他沖過去抱住安逸塵,安逸塵身體軟綿綿的。

  “你怎麼瞭?”

  安逸塵搖瞭搖頭,他把馬桶裡的穢物沖走,自己靠在洗漱臺旁漱口。

  “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寧致遠摸著安逸塵的額頭和臉,他的臉上全是冷汗。

  安逸塵搖瞭搖頭,在寧致遠手心寫:“熱水。”

  寧致遠壓下心裡的焦躁,說:“好,我給你去倒。”

  寧致遠倒瞭熱水給安逸塵喝,安逸塵閉著眼睛在沙發上靠瞭一會,就說要去睡覺。寧致遠本來想陪他,安逸塵拒絕瞭。

  “讓我一個人。”安逸塵在他手心寫。

  安逸塵關上瞭門。寧致遠站在門外,他沉默地站瞭一會,然後起身出去給二狗打電話。

  “無論用什麼方法,給我搞垮那傢報社。”寧致遠皺著眉,眉宇間全是戾氣。二狗一驚:“老大,你來真的?”

  “我說要認真,就不會作假。”寧致遠說,“安逸塵是我的人,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寧致遠好欺負。沒有寧昊天,我一樣能搞死他們。”

  二狗在電話那頭興奮起來瞭:“老大,我以為你被你爸弄到這裡來,就沒瞭鬥志瞭,看來我果然沒跟錯人!不就搞垮一個小報社麼,一切好說!”

  寧致遠看瞭一眼從屋子裡漏出來的燈光,輕聲笑道:“二狗,以後別喊我老大瞭。”

  二狗愣瞭一下:“怎麼瞭?”

  寧致遠說:“我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二狗,你回京城吧,安逸塵會去京大讀書,你替我好好照顧他。”

  二狗慌瞭:“老大,你不回京城?”

  寧致遠說:“我會回去的,我會親自帶他去見老爺子。讓老爺子親口承認他是我寧傢的媳婦兒。”

  寧致遠半夜偷偷地進瞭安逸塵的房間。

  安逸塵側躺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他的眼角邊還有幹涸的淚痕。寧致遠坐在床邊,輕輕地摸瞭摸他的臉。

  他躺瞭下來,把安逸塵抱在懷裡,安逸塵在朦朧中感受到瞭熱源,往他懷裡爬瞭爬,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瞭。”寧致遠低聲說。

  安逸塵靜靜地張開瞭眼睛。

  寧致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寧致遠靠著安逸塵的頭,說:“其實我也很想說點電視劇裡男主角專用的臺詞,比如說‘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瞭,不會錯過你漸漸長大的樣子,可以參與你人生裡每一件大事……成為你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保護你度過所有黑暗的日子。’可是來晚瞭就是來晚瞭,我沒什麼好爭辯的。

  “小啞巴,我想參與你接下來所有的人生……我把我剩下的人生也全部和你分享,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會學著慢慢改變的……我說過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並不是最好的……”

  他看著安逸塵的眼睛。

  “你願意等我嗎?

  “等到有一天我真的成為最優秀的自己,腳踏七彩祥雲而來……接你去我們的福地洞天。”

  安逸塵填瞭志願之後,就是安心等待錄取通知書到來瞭。

  期間他的爸爸在知道他的高考成績後聯系過他一次,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填報京大。然後他在四周大力吹噓他的大兒子是市狀元,京大準錄取生,小兒子也要在近期出國,在別人艷羨的眼神裡,他可謂是過得十分志得意滿。

  可是過瞭沒幾天,小兒子的簽證出瞭問題。

  “什麼,不給簽?為什麼?”文靖昌大驚。

  “好像是問瞭一些刁難的問題,世軒沒有答上來……”電話那頭的文傢小姑說。

  “不是都安排好瞭嗎?怎麼會突然故意刁難?”文靖昌急得在客廳裡轉圈,“最近難道惹瞭什麼人嗎?”

  文傢小姑說:“要不哥,再塞點錢試試……?”

  “錢、錢、錢!到處都要錢,哪來的這麼多錢!”文靖昌著急上火,“媽最近也得瞭病,一直在醫院裡,都是我一人承擔醫藥費!你說吧,這裡大概再塞多少錢能搞的定?”

  文傢小姑猶豫瞭一陣:“這……至少也得二十萬吧,世軒就算過去瞭國外,也得要生活費不是……”

  “二十萬!”文靖昌說,“我從哪裡弄二十萬?”

  “哥,你忘瞭世傾瞭嗎?他不是拿瞭市狀元,政府獎瞭他二十萬呢。”文傢小姑說。

  文靖昌臉一沉:“那是世傾的錢!”

  “誒,不都是一傢人嘛……世軒是世傾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他先借世軒二十萬,到時候再還上嘛……”

  文靖昌想瞭想,道:“也是……我去問問世傾,他也沒什麼地方要花錢,生活費我和他媽都有給,二十萬先借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行瞭,就這樣,我去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