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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設局

  這是福王爺設的一個局,用兩個絕色美女做餌,誘龍四海上鉤。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漕幫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內部並不團結,隻要龍四海一死,貌似龐大的“黃河八聯盟”就會一夜間分崩離析,煙消雲散。

  薛蓉兒的眸子亮閃閃的,仿佛有兩團灼熱的火焰在裡面跳躍燃燒,她盯著搖曳的燭火,緩緩地道:“四十名王府高手,六百個天狼寨的盜匪,如果我是福王爺,一定把所有的兵力佈置在前面的兩座山頭,全力攻擊龍四海!”

  齊烈的臉色微微一變,道:“龍四海一死,漕幫不知道會……”他沒有再說下去,老包死瞭,如果龍四海再死,他這個北洛河的壇主將名正言順地出任洛河分舵的舵主,甚至是漕幫幫主。

  一直以來,洛水分舵就是漕幫的中堅,從燕鐵心開始,前後五個幫主都是洛水分舵的舵主擔任。自己從小小的壇主一躍成為漕幫的幫主,其他七個分舵舵主會不會甘心聽命自己呢?

  薛蓉兒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早已猜出他的心思,軟軟地偎入他的懷裡,笑道:“不要想這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龍四海死!隻有他死瞭,你才有機會當漕幫幫主。”

  “龍四海的十三太保橫練刀槍不入,要他死並不容易啊。”

  “傻瓜,現在不是有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我們可以在山下埋伏幾個刺客,就算福王爺的高手殺不瞭他,也能乘亂射箭,隻要擦破一點皮,嘻嘻……”

  “好,這個主意真好,乖寶貝,虧你想得出來,”齊烈乘機在她的圓臀上掐瞭一把,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可是,龍四海一死,我怕幫裡會鬧窩裡鬥,那可不容易收拾。”

  “怕什麼,趕走趙復陽,你的表弟就是陽臺宮的掌門弟子。洛水分舵加上王屋山七十二道觀的力量,保你當上漕幫幫主還不是綽綽有餘?我擔心的是,你那個表弟可不可靠?”

  “放心吧,大順和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雖然浮滑瞭點,做起事來還是很認真的。”

  薛蓉兒“嗯”瞭一聲,道:“陶仲文今年七十好幾瞭吧,等這事辦完,得叫你的表弟趕緊選個可靠的人才進京面聖,有瞭皇帝老兒的支持,福王爺就算手眼通天,也奈何不瞭你!”

  齊烈理瞭理她額頭前垂下來的幾縷長發,笑吟吟地道:“有瞭你這個女中諸葛,我哪裡還用擔心別人來搶幫主的寶座?我現在就兼程出發,去惡虎灘佈置伏兵,先除掉龍四海。”

  薛蓉兒替他整瞭整衣領,柔聲道:“我最擔心的是,萬一涇河的袁老頭已被福王爺收買瞭,殺瞭龍四海之後,他們來個前後夾攻,你的三百手下不被包瞭餃子?”

  “這倒有些可慮,”齊烈粗黑的眉毛皺瞭一皺,突然咧嘴一笑,“不管什麼情況,等兩邊一打起來,我就叫他們撤回來,保住實力最重要。”頓瞭一頓,又道:“時候不早,我該走瞭。”

  “一路小心,早點回來。”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片刻,然後抱在一起啃瞭一會嘴巴,齊烈就“噔噔噔”地下樓去瞭。

  方學漸的背上直起雞皮疙瘩,當著老公還沒有涼透的屍體,這對狗男女居然毫不避違地做出這種纏綿親熱的動作,也算曠世少有。其大膽、猴急的程度,隻怕西門慶和潘金蓮見瞭,也要紅著臉蛋,自嘆不如瞭。

  他轉過頭,淡淡的月色下,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大小姐的面孔微微泛紅,卻是一臉的困惑表情,方學漸猛地醒悟過來,什麼福王爺、漕幫和龍四海,她可是一概不知,難怪要“丈二尼姑,摸不著頭腦瞭”。

  他正要湊過去親她一口,隻聽屋中“啪啷”一聲,那隻盛“虎鞭湯”的瓷碗掉到地上,摔瞭個粉碎。

  薛蓉兒提起書案上的食盒,一把扔到地下,突然長長地慘叫一聲,然後大聲哭喊起來:“不好啦,殺人啦,快來人啊…”聲音又尖又利,帶著濃濃的哭腔,聽去淒慘萬分。

  盡管知道她在做戲,可是聽著淒厲的尖叫,方學漸仍不免心下惻然。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不可久留,翻身落地,不敢沿來路回去,翻過後花園盡頭的圍墻,尋路出去。

  方學漸不敢敝帚自珍,一路上坦白從寬,把前幾天的所見所聞都老老實實地招供瞭出來,隻隱瞞瞭自己開價爭美一事。

  大小姐不是溫柔善良的初荷,踩上兩腳完事,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打算花五萬兩銀子買兩個妓院清倌人,說不定拔出劍來,刷地一刀切下,方大公子的下半輩子隻好去練《葵花寶典》瞭。

  龍紅靈仔細聽著,頻頻點頭,突然開口道:“那個柳輕煙,既然是飄渺峰的人,我們隻要跟著西域馱隊,遲早能救回你的老婆,為什麼在洛陽的時候,你不提出來多等一天?”

  “對啊,我當時為什麼沒想到呢?”方學漸使勁拍瞭一下自己的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種簡單的道理,方學漸其實早想到瞭,隻是形勢逆轉太快,大小姐的出現固然是件好事,可是帶來的副作用也不小,如果她說要打道回府,神龍山莊的一行人裡恐怕沒有一個願意跟他去天山的。

  大小姐的醋勁不小,如果他主動提出“去救老婆”這樣的禁忌話題,很可能醋缸打破,不酸死也淹死瞭。隻能等待機會,反正跑馬得比騎駱駝的快,過瞭蘭州,“陽關一條道”,還怕沒有碰頭的機會?

  經過這一陣子的歷練,方學漸知道有些事情心急不得,尤其牽涉到男女間復雜而微妙的情愛關系,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很可能會讓自己悔恨一生,謹之,慎之。

  方學漸聽著馬蹄敲打石板路面的聲音,突然大大地嘆瞭口氣,道:“當時我悲喜交加,一會兒大喜,一會兒大悲,喜的時候仿佛身登極樂,悲的時候仿佛身陷地獄,這好像我的一顆活潑潑的赤子之心,有半顆很熱很舒服,另外半顆卻很冷很難過,一時適應不過來,就糊塗瞭。”

  龍紅靈瞪大瞭眼睛,奇道:“什麼大喜大悲?”

  “我丟瞭老婆,心中悲痛,卻在無意中卻找到瞭你,自然大喜若狂,如登極樂。”

  龍紅靈臉上一紅,啐瞭一口道:“撒謊,我記得你看見我的時候,像見瞭鬼一樣,一臉的驚愕,哪來的大喜若狂?”

  “男人表達感情的手段比較含蓄嘛,我心裡大喜若狂,反映在臉上卻是難以置信和出乎意料,這也不算稀奇,好瞭,敬愛的大小姐,來的時候,你好像隻講瞭韓文公取名的故事,我現在想聽聽他取字的故事。”方學漸不願在自己的表情上糾纏,急忙轉移話題。

  龍紅靈斜他一眼,緩緩地道:“韓文公名愈字退之……”

  方學漸“咦”瞭一聲,道:“字退之?難道他覺得自己已超越瞭孔、孟,要急流勇退?”

  龍紅靈不置可否,隻輕輕哼瞭一下,道:“那年韓文公十九歲,恰逢皇科開選,大嫂鄭氏為他打點行裝,送他進京去應試。”

  到瞭京城,韓愈自恃才高,以為入場便可得中,沒把同伴放在眼裡。結果別人考中瞭,他卻名落孫山。他在京中一連住瞭幾年,連續考瞭四次,最後才中瞭三甲第十三名。可是,接連三次殿試,他都沒有被錄取,也就得不到一官半職。

  由於銀兩早已花光,他移居洛陽找友人求助。在朋友的穿針引線下,他與才貌雙全的盧小姐訂瞭婚。盧小姐的父親是河南府法曹參軍,在洛陽很有威望,韓愈住在他傢,準備擇定吉日與盧小姐完婚。

  盧小姐天性活潑,為人聰穎坦率,一方面敬慕韓愈的才華,一方面又對他的自視清高十分擔憂。

  這天晚飯後,兩人花前月下,閑聊詩文。交談時,韓愈提起這幾年仕途中的失意,十分沮喪。

  盧小姐卻和顏悅色地道:“相公不必嘆憂,科場失意乃常有之事。父親經常誇你學識淵博,為人誠摯,我想你將來一定會有作為的,隻是科場屢挫,必有自己的不足之處,眼下的關鍵是找出這個緣由。”

  韓愈聽後,頻頻點頭,道:“小姐講的甚是有理,俗話說燈下黑,自己瞧不見自己臉上的灰,還請小姐多多賜教。”

  盧小姐“噗嗤”一笑,道:“你真是個聰明人啊!”隨即展紙揮筆,寫下十六個字:人求言實,火求心虛,欲成大器,必先退之。

  韓愈手捧贈言,陷入深深的沉思。自古道驕兵必敗,自己身上缺少的正是謙虛之情,這個“愈”字便是證據。於是他立即選用盧小姐贈言中的最後兩個字:退之,給自己起瞭個字。

  大小姐眉飛色舞地講完故事,轉過腦袋看著他,道:“糊塗蟲,你聽得懂這個故事嗎?”

  方學漸有氣無力地抬起腦袋,搔瞭搔頭皮,道:“懂瞭一點點,大小姐,你說,是不是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會有一頭母老虎?”

  大小姐伸出腿來,正要狠狠地踢他兩腳,忽聽身後“噌噌噌”的腳步聲響,扭頭望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沿著官道飛奔而來,下穿白襪芒鞋,一件青佈道袍卻破瞭好幾個大孔,不知哪裡跑來的一個野道士。

  那人腳步極快,倏忽間已跑到近前,突然身子一縱,雄鷹展翅般朝方學漸兜頭撲來。

  龍紅靈吃瞭一驚,尖叫道:“小心!”

  方學漸歪著身子騎在馬上,正想方設法地躲避美人玉腿的襲擊,突然腦後生風,知道不妙,急切間已不及拔刀,右掌成拳,猛地朝後揮出。

  拳頭和手掌撞在一起,轟的一聲輕響,仿佛平地打瞭一個小小的焦雷,方學漸的身子像捆稻草似的斜斜飛出,摔在路邊的一條田埂上,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在大小姐的驚呼聲中,那道士已穩穩地騎上馬背,拉住韁繩,微一抱拳道:“在下陽臺宮趙復陽,今日借馬一用,來日必定奉還!”一俯身躲過大小姐的鞭子,雙腿用力一夾,飛馬疾馳而去。

  龍紅靈眼睜睜地看著一人一馬消逝在遠處,氣得把鞭子一摔,跳下馬來,幾步走到田埂上,隻見方學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僵硬,不知死活。

  她蹲下去把他的上身抱到自己的腿上,心窩子裡突然湧上一陣悲愴,眼眶一酸,兩行珠淚撲簌簌滾瞭出來,砸在他紙一樣蒼白的臉上,淚花四濺。

  方學漸“嗚”的一聲,慢慢睜開雙眼,道:“好爽!”

  大小姐淚眼婆娑地呆在那裡,見他一副如癡如醉的神情,心頭火起,啪地抽瞭他一耳光。

  方學漸“啊”的一聲尖叫,翻身坐起,捂著自己的右臉,道:“大小姐,你幹嘛打我?”

  龍紅靈狠狠地瞪著他,道:“我不但要打你,還要咬你呢!”撲過去張嘴咬住瞭他的耳朵。

  方學漸驚呼一聲,被她一下撲翻在地,手臂張開,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兩人你咬我,我咬你,你啃我,我啃你,以大地為床,蒼天為被,在遼闊肥沃的關中平原上氣咻咻地翻滾起來。

  正難分難解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東邊傳來,兩人慌忙分開身子。方學漸舉目遠眺,官道盡頭,十餘匹駿馬正疾風般狂卷而來,蹄聲隱隱,勢如奔雷。

  這群人馬來得好快,轉眼便到近處。馬上乘客一律灰色衣褲,配著腰刀、弓箭,左手臂上纏著一根白帶,黑夜裡十分醒目。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上下年紀的精瘦漢子,他轉眼望見田埂上站著的方、龍二人,吹瞭一聲呼哨。“忽律律”一陣響,眾人一齊勒馬停下。

  精瘦漢子躍馬而出,朝兩人抱瞭抱拳,問道:“這位小哥,可曾看見一個道士從這裡過去。”

  方學漸心想那道士自稱趙復陽,這些自是文武山莊的傢丁瞭。薛蓉兒真是工於心計,既殺死老公,還陷害瞭陽臺宮的掌門弟子,這一石二鳥之計雖然老套,卻最為保險實用。

  文武山莊、黃河漕幫、王屋山的七十二道觀,還有神龍山莊的致命蛇毒,她要這麼強大的勢力幹什麼?

  方學漸朝地上狠狠地吐瞭口唾沫,朝西邊一指,道:“那個破道士瘋瘋癲癲的,剛才偷偷摸摸地跑上來,不但搶瞭我的馬,還摔瞭我一跤,害得我現在還屁股疼,你們抓到人的時候一定要幫我狠狠地踢他兩腳!他奶奶的,朗朗乾坤,官道上行兇,難道沒有王法瞭嗎?”

  精瘦漢子與身後眾人對瞭一下眼色,道瞭聲多謝,驅馬追趕下去。

  兩人拍去身上的灰塵,隻有一匹坐騎,隻好在窄小的馬鞍上擠一擠瞭。雖然隔著幾層佈料,貼上大小姐豐腴嬌嫩的圓臀,方學漸的下身立時蠢蠢欲動起來,從軟綿綿的一條小爬蟲,抖擻成一位偉岸剽悍的怒目金剛。

  龍紅靈覺出身後的異動,粉臉一紅,伸手在他的大腿上掐瞭一下,道:“你剛才躺在那裡死氣活樣的,為何醒來卻說什麼‘好爽’?”

  “好爽?我有說過嗎?”方學漸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大小姐的後背,兩條手臂圈住她圓潤的柳腰,臉頰貼在一起,呼吸可聞。

  “你當然說過啦,剛才你睜開眼睛,吐出來的兩個字就是好爽。”聞著他身上濃鬱的男子氣息,大小姐的芳心開始“咚咚”亂跳,既慌亂又興奮,連說話都柔軟瞭許多。

  方學漸靠在她肩上,兩隻手掌溫柔地撫摩她的小腹,沉默瞭片刻,道:“那個道人的掌力好怪,我的拳頭和他一碰,好像被雷電觸瞭一下,真是怪事。”

  龍紅靈感覺到他的右掌離自己飽滿的胸脯越來越近,左手卻漸漸往下移,心頭不由一陣陣火熱,臉上發燒,兩隻小手無力地抓著韁繩,鼻中呻吟似地“嗯”瞭一聲,道:“趙復陽既然是陽臺宮的掌門弟子,五雷大法肯定已有相當修為,他剛才打你的一掌,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掌心雷。”

  “什麼是五雷大法?聽上去好像很厲害。”方學漸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不斷擴大遊走范圍的右掌碰到瞭高高隆起的兩座丘陵,小心翼翼的左手卻徘徊在大草原的四周。

  “五雷大法是神霄派的不傳之秘,據說學到第九重,不但能役鬼驅神,還可呼風喚雨,除害免災,皇帝老兒寵幸段朝用、邵元節、陶仲文和郭弘經等道士,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都會使五雷……”話沒說完,大小姐突然“哎喲”一聲,卻是胸前的一隻大白兔被偷襲的獵手逮住瞭。

  “這麼神奇?不知道這五雷大法是不是一門武功,掌心能發電,有機會一定要學一學。”方學漸的左掌深深地探瞭下去,長長的五指山烏雲一般蓋住瞭遼闊的草原。

  大小姐的身子已像軟泥一樣癱在他的懷裡,輕快的呼吸芬芳如蘭。駿馬的奔跑讓男子粗大的分身一下下地頂在她的臀溝上,火熱而有力,好像頂在她的心裡一樣。

  茂盛的芳草綿密而柔軟,隔著兩條厚厚的褲子,方學漸細細地分辨著她的芳草,一束,一束,甚至是一棵,一棵,費力但鍥而不舍。

  下體的毛發是美女自卑的發源地,因為自卑而羞赧,因為羞赧而興奮,才一小會工夫,龍紅靈已經激動得籲籲喘氣,全身亂顫瞭。

  男子的手掌趁機悄悄潛入她的緊身長褲,因為腰帶的關系,隻有半隻手掌探瞭進去。貼著滑膩綿軟的少女肌膚,方學漸的三根手指滑入瞭肥沃的芳草地。

  龍紅靈身子一硬,高高地嬌吟一聲,雙手無力得連韁繩都抓不住瞭。

  方學漸的嘴唇一點點吻著大小姐粉嫩的脖頸,左手的食指靈巧而輕柔地撩撥著她的毛發,突然想起一個謎語,湊到她的耳邊,道:“寶貝靈兒,我們來猜謎語,好不好?”

  龍紅靈軟軟地嗯瞭一聲,道:“我先來,零落成泥碾作塵,打一個成語?”

  方學漸歪著脖子想瞭片刻,道:“是不是‘糊裡糊塗’?”

  “你才糊裡糊塗呢!”大小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挺瞭挺身子,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瞭一記,“是一敗塗地,看來背兩篇《論語》還不夠,以後每天多背一篇《中庸》!”

  方學漸慘叫一聲,可憐巴巴地靠在她肩上,小聲問道:“多背一篇《中庸》有沒有獎勵?”

  大小姐“噗嗤”一笑,卻馬上板起面孔,道:“有。”

  “哈哈,隻要有大小姐的私下獎勵,不要說每天多背一篇《中庸》,就是兩篇,我也照樣把它拿下!”

  “好,每天兩篇,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逼你哦。”

  方學漸“唉”地嘆瞭口氣,道:“大小姐,你可真會順竿兒往上爬啊,剛才我說兩篇,是跟你開個玩笑。”

  “男子漢大丈夫一諾九鼎,重如泰山,說出來的話怎麼能隨便更改呢,以後每天背兩篇《論語》和兩篇《中庸》,背出來就獎勵,背不出……哼哼,不準吃晚飯。”

  方學漸痛苦地呻吟一聲,頓瞭頓道:“好吧,現在我來出謎面,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毛對毛,打人身上的一樣……哎喲!”話還沒有說完,頭上已中瞭一記大大的爆栗。

  大小姐把他的半隻手掌從褲子裡拉出來,怒道:“你是越來越不長進瞭,這種下流的謎語也讓人猜?”

  方學漸委屈地捂著腦門,道:“這個謎語最是正經不過,哪裡下流啦?”

  大小姐氣哼哼地道:“好,你把謎底說出來,如果下流的話,我敲破你的腦袋。”

  “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毛對毛,不就是眼睛嗎?大小姐,不是我下流,而是你想得……哎喲!”盡管躲閃迅速,他的腦門上還是中瞭一記爆栗,比剛才的疼多瞭。

  不等大小姐敲第二下,方學漸已把她的身子抱瞭個結實,並迅速地找到瞭她的嘴唇,用力吸吮起來。

  在舌頭伸入的一剎那,龍紅靈就軟瞭下來,舉起的右臂彎下來,慢慢圈住瞭他的脖子。

  自古以來,關中大地上便流傳著有關人間“四軟”、“四硬”和“四香”的諺語。水晶柿子、豬尿泡、姑娘的腰和棉花包是“四軟”;木匠的錛子、鐵匠的砧、小夥兒的胺子和金剛鉆是“四硬”;所謂“四香”,則是頭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頭和臘汁的肉。

  方學漸懷抱姑娘軟綿綿的柳條細腰,吮著姑娘甜津津的丁香小舌,自然說不出的快意。下身的胺子也一點點勃發粗硬起來,熱熱地頂在她嬌嫩的香臀上,那是比金剛鉆還要犀利的武器。

  龍紅靈任胯下的坐騎信馬由韁,一雙美麗的眸子瞇成瞭一條細縫,高聳的乳峰隨著輕快的呼吸急劇起伏,粉頰如火,嬌艷的臉上盡是陶醉癡迷的媚態。

  感受著美女唇齒間的芬芳,方學漸的舌頭和她滑嫩的小舌熱烈纏綿,兩隻有力的手掌托住大小姐纖細的腰身,將她從馬鞍上提瞭起來。

  大小姐轉過身來,兩條修長渾圓的大腿不失時機地盤上瞭他的虎腰,丁香暗送,胸脯緊貼,整個身子好像章魚一樣,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

  兩人面對面地抱成一團,吮吸著對方的溫熱,感受著彼此的激動。方學漸的雙手揉搓她豐美的圓臀,高高撐起的帳篷頂著她柔軟的下腹,灼熱而有力。

  大小姐嬌弱無力的喘著氣,溫軟的身子不安分地輕輕扭動,兩座豐滿的玉女峰起伏蕩漾,隨著馬鞍的顛簸在他的胸膛上滾來滾去,兩粒羞澀的蓓蕾早就變硬瞭。

  兩人都有些臉紅心跳,發燙的下體隔著褲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大小姐的下巴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微張的櫻口吐氣如蘭。

  美女芬芳的熱氣噴在脖子上,讓他更加興奮。方學漸的舌尖輕輕掃過她的臉頰,濕熱的嘴唇含住瞭精致的耳垂。雙手慢慢用力,托著她豐腴的臀部移向自己的下體,讓兩人的敏感部位貼得更加緊密。

  強烈的刺激很快讓大小姐陷入瞭迷亂的狀態,喉嚨深處的呻吟就像一串串從水底浮上來的氣泡,壓抑而纏綿。這種動情的呼喚最能挑動男子的神經,方學漸的情緒很快高揚起來,亢奮得幾乎要爆炸。

  殘葉紛飛,馬蹄敲打長長的官道,薄脆如冰。一鉤明月斜掛身後,原野上的白霧好像一團團滾動的雪,迷離中漏著透骨的涼意。

  方學漸的雙手來回揉搓著美女嫩滑的臀肌,堅挺的棒頭緊貼著她飽滿隆起的花房,一下又一下地輕輕頂著。

  兩人忘情地挺動著自己的下體,火辣辣的摩擦讓彼此的情緒更加亢奮,敏感的尖端甚至能感受到她開始濕潤瞭。燃燒的欲火灼烤著兩人的身體和靈魂,他們恨不得能在褲子上破出個洞來,讓彼此洶湧的激流匯合在一起。

  方學漸的嘴唇在她的脖頸上緩緩遊動,柔聲道:“寶貝小靈兒,今天我把兩篇《論語》背出來瞭,有什麼獎勵啊?”

  大小姐軟綿綿地掛在他脖子上,慢慢睜開雙眼,道:“好處都被你占盡瞭,還要什麼獎勵?”

  “你的好處哪裡占得盡?有好幾處地方我還沒到過呢?”方學漸嬉笑著,大力地挺瞭幾下腰桿,粗大的火棒一下下地頂著她隱秘花園的貞潔門扉。

  仿佛有一道強烈的電流竄過全身,大小姐張大瞭嘴巴,差點叫出聲來,小腿伸直,十根腳趾都舒服地翹瞭起來。過瞭片刻,她才“嗚”地呼出口氣,嗔道:“你壞死瞭。”

  方學漸慢慢扭動腰身,廝磨著她隆起的花房,兩腿中間的褲子上已有瞭水漬的痕跡。看著大小姐臉上艷麗的紅霞,敏感的棒頭仿佛能感受到她的花苞一下子開放瞭,微微開啟的桃源洞口肯定水汪汪的,掛滿瞭晶瑩的露珠。

  大小姐滿足地閉上眼睛,抱著他的脖子伏在肩上,低聲道:“小冤傢,遲早都是你的,急什麼?”

  方學漸的腦中突然一亮,猛地想起瞭什麼,道:“那個龍四海為瞭救兩個女人,說不定會埋伏到山澗下流。”

  大小姐正處在情濃火熱之中,整個身子好像泡在蜜罐裡,又香甜又舒服,陡然間聽到這句大煞風景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迷惑地道:“什麼救兩個女人,你不是隻有一個老婆要救嗎?”

  “嘖”地一聲,方學漸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親瞭一口,笑道:“我說的是漕幫的龍四海,他為瞭保險起見,說不定自己到山澗下流去救兩個女人。”

  “他救他的女人,你救你的女人,不相幹的事情管他幹嗎?”

  “相幹啊,怎麼不相幹?如果真是這樣,龍四海就不會死,他不死的話,我就糟糕瞭。”

  “是啊,是啊,你殺瞭他的手下愛將老包,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方學漸猛地想起孟州城西的韓氏祠堂,那根從屋頂上射下來差點要瞭自己性命的毒箭,他禁不住打瞭一個冷顫,抬頭望著寂寥的星空,緩緩地道:“龍四海已把殺我的任務交給瞭齊烈,隻是他忙著想做幫主,沒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如果龍四海活下來,他為瞭取信龍四海,就將全力來對付我。”

  “那你不是死定瞭?漕幫五萬幫眾,北洛水少說也有七、八千,吐口唾沫都把你給淹死瞭,”龍紅靈抬起頭來,黑寶石般的眼睛在夜色下閃著奇異的亮光,“不如我們快馬加鞭,現在就趕回玉山去?過瞭長江就安全瞭。”

  方學漸低下頭,大小姐的眼神裡充滿瞭期待和希望,甚至有一絲讓人心酸的企求,這是高傲、倔強如公主般的她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眼神。

  漕幫的人數雖然被大小姐擴大瞭十倍,但是七、八百人一起擁上來,就算武功高如張三豐、達摩祖師,也絕非敵手,何況他們還有防不勝防、見血封喉的毒箭。唉,前途兇險,九死一生,十死無生,當年唐僧西天取經,也不過如此吧?

  兩人對視片刻,方學漸還是緩緩搖瞭搖頭。

  大小姐咬著嘴唇,幽怨地看著他,道:“為救老婆,你連死都不怕?”

  “怕,但是怕也得去救,”月色迷離,方學漸的面孔一點點蒼白起來,柔聲說道,“靈兒,如果換成是你,我也會義無返顧地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