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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前段時間偶然看到同為作者的琉璃狐朋友感嘆支持不夠,讓我頗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在此詢問一下,是否有熟悉琉璃狐作品的朋友願意為他寫一篇推薦,他的作品主要有《鬥破蒼穹之淫宗肆虐》、《網遊之淫劫》、《銀耀捭闔錄》、《守望先鋒之魅影守望》等等,最好是針對後兩部作品的品評推薦,如有願意者請私信我或者在文章後留言,十分感謝!
此外,我要感謝lyz020211為《萬花劫》所寫的推薦評論文,以及helloake和歸來兮為我去年征文《七星城記之美人妻的沉淪》寫的評論文,筆者在回復中也將自己的寫作感想以及文章的劇情走向做瞭大致說明,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分別是此次會所評論推薦活動的31、40和45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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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朱三趁火打劫妄想一箭雙雕,誰知反倒竹籃打水險些命喪當場,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朱三傷勢如何,接下來他又該如何面對沈玉清呢?欲知詳情,且看下文。
朱三幽幽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除瞭被褥之外,別無它物,再往左右一看,卻見屋內燈光昏黃,一位身材曼妙的姑娘手捧書卷,背對自己而坐,於是輕輕喚瞭一聲:「玉兒……」
姑娘聽得呼喚,轉過身來,卻並不是沈玉清,而是靜兒,她見朱三醒來,嫣然一笑道:「你醒來啦?太好瞭,我去告訴爺爺。」
朱三見認錯瞭人,多少有些尷尬,想說話緩和一下氣氛,卻覺得喉頭沙啞苦澀,張瞭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善解人意的靜兒立即起身,給朱三倒瞭一杯熱水,並扶朱三坐起,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完。
一碗熱水入肚,朱三頓覺喉嚨舒暢瞭許多,但全身依然軟弱無力,他沖著靜兒笑瞭笑,感激地道:「謝謝你……」
靜兒臉上始終帶著那種文靜恬雅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她扶著朱三再度躺下,並細心地為他蓋好被褥,溫柔地道:「不用謝,爺爺從小就教育我,醫者父母心,這是應該的,你傷勢還未痊愈,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我去告訴爺爺。」
朱三雖虛弱,但鼻子卻依然靈敏,隻覺靜兒身上有一種奇異的清香,讓他心曠神怡,不由得輕嘆道:「你……身上好香,讓我感覺特別舒服,剛才還全身疼痛,現在已經好多瞭,你能不能多陪我一會,跟我說說話?」
靜兒聽得此言,俏臉倏地紅到瞭脖子根,她轉過身來,坐在床沿上,嬌羞地道:「殿下見笑瞭,靜兒隻是從小與草藥打交道,久而久之便有股藥味罷瞭,常人聞瞭都說苦,何來清香呢?」
朱三仔細嗅瞭嗅,發覺確實如靜兒所言,那種淡淡的清香的確是草藥的氣味,甘中帶苦,卻自有提神醒腦之功效,而靜兒剛才那嬌羞的一笑,如同一朵芍藥悄然綻放,幽香沁人,雖不像沈玉清和薛雲染那般美得絢麗奪目,但那種淡雅恬靜之美卻深深地打動瞭他的心,讓他陶醉地久久凝視,神遊天外!
靜兒見朱三並無回應,於是偷偷一瞥,卻正好碰上他那深邃而又帶著濃烈渴望的眼神,急忙撇過頭去,心裡卻如小鹿亂撞,難以平靜。
朱三這才察覺自己失態,帶著歉意道:「靜兒姑娘,對不起,我有些走神瞭,你剛才叫我什麼?」
靜兒轉過頭來,害羞地看著朱三道:「爺爺已經將殿下的身份告知靜兒瞭,不過殿下不用擔心,靜兒會守口如瓶的。」
朱三尷尬地笑道:「原來如此,靜兒姑娘還是稱我為林莊主吧,免得他人聽見誤會。」
靜兒輕輕咬瞭咬嘴唇,仿佛下瞭很大決心似的,遲疑地問道:「靜兒……能叫你林大哥麼?」
朱三受寵若驚地道:「當然!當然可以!能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靜兒點瞭點頭,卻似承受不瞭朱三那火辣的目光,再次垂下粉頸,將羞紅的玉面掩在瞭陰影中。
朱三默默地凝視著羞怯的靜兒,越看越愛,本想借機調戲一番,腦海中卻突然閃過昏迷前的那一幕,回憶起沈玉清在他耳邊的喃喃私語,那哀怨的眼神,淒苦的語氣,仿佛就在眼前,甚至連滴在臉上的淚水那滾燙的觸感和苦澀的味道都依然能感覺到。
朱三瞬間回過神來,帶著愧疚問道:「靜兒姑娘,我看天色已黑,莫不是我已經躺瞭一天瞭?」
靜兒搖搖頭道:「林大哥,你傷勢很重,已經躺瞭足足三天瞭,要不是玉兒姑娘及時送你回來,隻怕兇多吉少,而且這三天來,你一直昏迷不醒,大傢都急壞瞭。」
朱三訝異道:「什麼?我已躺瞭三天?那玉兒她人呢?她怎麼樣?」
靜兒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玉兒姑娘身體沒事,經過兩天休息已經恢復瞭,隻是不知為何情緒低落,一直待在房中不肯出門,許是擔心過度吧!」
朱三不顧身體虛弱,強撐著坐起來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靜兒忙制止道:「林大哥,你別沖動,好好休息,玉兒姑娘知道你醒來,一定很高興,馬上就會來看你的。」
朱三無力地躺下來,自言自語地道:「我知她性子,若我一直昏迷不醒,她絕不會離開我,若是我好瞭,她說不定就會馬上離開……」
靜兒不解地道:「這是為何?靜兒雖然不知男女之事,但也看得出來,玉兒姑娘是極愛林大哥的,而林大哥也深愛著玉兒姑娘,為何卻要分開呢?」
朱三反問道:「你怎知我和她心中的想法?」
靜兒自覺失言,忙閉口不語,但又經不住朱三那懇求的目光凝視,猶豫瞭半天之後終是開口道:「林大哥昏迷的這三天裡,經常無意識地呼喊玉兒姑娘的名字,還說什麼對不起她之類的夢話,而玉兒姑娘雖然閉門不出,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幾次悄悄地來到房間,探望你的傷情,這些靜兒都看在眼裡,所以……」
朱三苦笑一聲道:「也許正因為她心中有我,所以才要離開我……」
靜兒訝異地道:「林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為何靜兒越聽越糊塗瞭呢?」
朱三嘆瞭口氣道:「靜兒,你太淳樸天真瞭,就像古井裡的清水一樣,而這男女之間的情愛乃是世間最難懂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你也不必再問瞭,或許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靜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起身道:「林大哥,你先歇息一下,我去煲點稀粥給你喝。」
朱三點點頭,閉目養神,思考著如何解開沈玉清的心結。
不多時,靜兒便端著一碗稀粥來到瞭床前,她扶著朱三坐起,用湯匙舀瞭一小口,慢慢吹涼之後試瞭試溫度,然後才遞到朱三嘴邊,溫柔地道:「林大哥,喝點粥吧!你昏迷瞭三天,就喝瞭一點水,想必餓瞭,不過你傷勢未愈,不能吃大魚大肉,這粥清淡利口,先喝一點填填肚子,等你氣色好點之後,靜兒再為你做其他的。」
朱三有些納悶為何一直是靜兒在旁伺候,皺瞭皺眉,剛一開口,湯匙就伸進瞭嘴裡,朱三也不好再問,隻得一口接一口地喝完瞭靜兒遞到嘴邊的稀粥。
靜兒放下碗,用隨身的香帕幫朱三擦幹瞭嘴,雖然面帶嬌羞,但動作卻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扭捏。
朱三心中愈加奇怪,正欲開口問個究竟,門卻吱呀一聲開瞭。
進來的並不是朱三盼望的沈玉清,也不是雪兒等人,而是吳老,讓朱三有些意外,但想起靜兒剛才說的話,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吳老走瞭進來,眼含深意地看瞭看朱三,對靜兒道:「你先出去吧!爺爺和殿下說幾句話。」
靜兒道瞭個萬福,收拾瞭一下,端著碗出門而去,並隨手掩上瞭房門。
吳老目光炯炯地看著朱三,關切地道:「殿下感覺好些瞭吧?」
朱三道:「還好,剛才吃瞭點粥,沒那麼困乏瞭,就是全身無力,好像被抽瞭筋一樣。」
吳老點點頭,語氣突然變得嚴厲,帶著訓斥道:「殿下可知,這次你差點就命喪黃泉瞭?像殿下這般沖動好色,怎能成就大業?」
朱三被吳老嚴厲的目光盯得心頭有些發虛,隻得認錯道:「舅公教訓的是,我這次確實太沖動瞭,今後將以此為戒!」
吳老見朱三坦然認錯,語氣一緩道:「其實貪戀美色,並不算什麼大錯,自古哪有英雄不愛美人的?隻是殿下身負重任,凡事要謹慎考慮,每做一次選擇前都要想想值不值得,應不應該!薛雲染確實算得上天上有地上無的美人,但隻要殿下登上帝位,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任殿下挑選,她薛雲染再清高,也不敢違抗皇命,殿下又何必以身犯險,急於一時呢?」
朱三低頭道:「此次的諸多教訓,我均已記在心頭,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舅公不必太過擔心瞭。」
吳老嘆瞭口氣道:「殿下能記住教訓就好,大明也就還有點希望!」
語畢,兩人相顧無言,房內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氣氛。
半晌後,吳老打破瞭沉默,率先開口道:「老朽知殿下心中有許多疑問,盡情問吧!」
朱三見吳老已知曉內心所想,於是坦然道:「我確實疑慮重重,那天回來以後究竟發生瞭什麼?為何其他人都不見蹤影?為何是靜兒在照顧我?」
吳老道:「莫急,且聽老朽一一道來,那天老朽追尹仲無果後,唯恐其他人遭遇意外,於是便趕回瞭莊中,與沈瑤母女匯合,不多時,沈玥和小虎也回到瞭莊中,唯獨不見殿下和玉兒的蹤影。我們商議過後,決定再去城北接應殿下,剛出門外,玉兒已經帶著殿下回來瞭。當時殿下傷勢很重,已經昏迷不醒,經靜兒把脈後判斷,殿下是被一股強橫霸道的內力所傷,雖然僥幸護住瞭心脈,但體內多處經脈錯亂,真氣亂湧,十分危險。老朽本想給殿下輸入真氣,以平復殿下錯亂的經脈,卻不料殿下修習的內功太過怪異,居然與老朽的真氣相互排斥,玉兒她們皆是修習的陰柔內功,一一試過之後也無濟於事。
最終還是玥丫頭說出瞭真相,原來殿下練的竟然是當年混世人魔的邪功《陰陽極樂大典》,此功與正邪兩道修煉內功的方法都不一樣,主要是靠男女雙修來提升功力,所以不能接受別人的真氣。如此一來,我們幾乎隻能看著殿下受逆行的真氣困擾,在大傢都無計可施的時候,靜兒站瞭出來,說可以讓她用針灸術試試。」
吳老緩步走到桌邊,倒瞭杯茶,喝瞭一口,繼續道:「靜兒雖然精通醫術,但並未面對過如此復雜的情況,需要仔細研究殿下的傷情才能醫治,為瞭避免打擾,所以老朽將殿下移到瞭莊中最僻靜的別院裡,並嚴令除瞭靜兒外,任何人不得接近,這就是殿下看不到別人的原因,連老朽也是剛才聽靜兒說殿下已醒來後,才趕過來的。」
朱三驚訝道:「沒想到靜兒的醫術如此高明,居然有起死回生之效,我真是小看她瞭。」
吳老解釋道:「靜兒的祖上乃是當年太祖高皇帝的隨身禦醫,醫術通神,母親又是草藥世傢傳人,待到靜兒父母這一代,更是融合瞭兩傢之所長,靜兒雙親被朝廷暗害後,靜兒的外祖父唯恐會牽連到她,所以將年幼的靜兒托付給瞭老朽,並將傢傳醫書和藥方都交給瞭靜兒,希望她能將傢傳醫術繼承下去,發揚光大。
靜兒不負眾望,自幼便在醫術上有非常高的天賦,閱讀完傢傳醫書後,還對一些藥方進行瞭試驗和改進,配藥、采藥、煎藥全是她一人完成,這些年來她隨我遊歷江湖,不知治好多少病患。此番為瞭醫治殿下的傷情,靜兒幾乎徹夜不眠地為殿下實施針灸,以平復各處經脈中湧動的真氣,並用外敷草藥的方式,驅散殿下體內的鬱積的淤血,可以說殿下此次脫險,全憑靜兒之勞!」
聽瞭吳老的解釋,朱三又問道:「依舅公之言,莫非這三天來,靜兒一直都寸步不離地守護在我身邊?」
吳老點點頭道:「不錯!殿下的一切都是由她照料的,包括針灸、敷藥、擦洗身子等等,靜兒除瞭每天跟老朽匯報一下殿下的情況外,其餘時間都跟殿下在一起,連休息也是在殿下床邊!」
朱三這才明白為什麼靜兒會對他毫不避嫌,連稱呼也變得親昵,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靜兒作為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傢,像照顧夫君一般照顧瞭他三天,即便他一直昏迷不醒,和靜兒也沒有正式的肌膚之親,但靜兒肯做出如此犧牲,說明她已將終身托付在他身上瞭!
朱三暗自苦笑瞭一聲,嘆瞭口氣,心道:「難怪玉兒還在生悶氣,原來不止因為樹林之事,而且還有靜兒的因素在內,隻怕她更加不會理我瞭!」
以朱三的秉性,對於美人自是來者不拒,但此時情況微妙,沈玉清之心結尚未解開,卻又憑空添瞭一筆桃花債,若是坦然接受靜兒,沈玉清這個醋壇子隻怕又要打翻瞭,若是婉拒靜兒,既不符合朱三的個性,對靜兒也未免太殘忍瞭一點!
這樁絕好的美事,現在卻像個燙手山芋一樣,讓朱三左右為難。
吳老目光何等銳利,豈不知朱三心中所想,突然開口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理,如何平衡她們之間的關系,讓她們相處融洽,其中學問不小,殿下聰慧過人,老朽相信殿下一定能面面俱到,不辜負身邊任何一個女人。」
朱三坦誠地道:「舅公真是洞察入微,我心中確實有些為難,還望舅公指點迷津。」
吳老啞然失笑道:「老朽孑然一身,連妻妾都沒有,而殿下坐享齊人之福,怎麼反倒問起老朽來瞭?」
朱三一時語塞,卻見吳老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心知有戲,於是繼續道:「舅公您曾說過,您從小便不喜歡拘束,這才離傢出走,周遊天下,以您的性格來看,想必年輕時一定是個放蕩不羈的浪子,身邊美人環伺,所以舅公就別再賣關子瞭,指點一二吧!」
吳老見朱三情急,揶揄道:「殿下從前能夠左右逢源,享盡齊人之福,怎麼現在反而糊塗瞭?殿下且仔細想想,從前殿下是如何讓沈傢四女和睦相處的?」
朱三遲疑地道:「舅公的意思是……行周公之禮?」
吳老不置可否地道:「莫非殿下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麼?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總是離不瞭一個床字!玉兒雖然負氣,但心中依然有殿下,隻是面皮薄,等著殿下先妥協,而殿下想致歉,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水乳交融瞭,況且,這不是殿下最擅長的麼?」
朱三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笑逐顏開地道:「舅公所言甚是,我著實有些舍本求末瞭,多謝舅公指點!沒想到舅公表面看上去老派守舊,內心卻如此豐富多彩,我不僅低估瞭靜兒,也大大低估舅公瞭!」
吳老微笑著點瞭點頭,立時恢復瞭不茍言笑的模樣,緩緩地道:「殿下註定是要妻妾成群的,如果連幾個女人之間的關系都調理不好,以後如何能應付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爭寵呢?這治理後宮,老朽雖然沒有經驗,但長姐曾是太子妃,也曾向老朽說過平衡後宮,無外乎恩威二字,至於如何使用,那就要靠殿下自己領會瞭!」
朱三收起笑容,鄭重其事地道:「舅公之言,某謹記於心,永不能忘!」
吳老語重心長地道:「如此便好,殿下切記莫要辜負瞭靜兒的一片心意,她雖不是老朽親生孫女,但自小跟在老朽身邊,老朽早就將她視如己出瞭,而且靜兒性格賢淑雅靜,有包容之心,傢族大部分人都作為軍醫犧牲於靖難之役中,為先帝捐軀,乃忠烈之後,他日殿下成瞭九五之尊,靜兒便是母儀天下的最佳人選!」
朱三猶豫道:「靜兒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會辜負她,但是玉兒她也曾幾次三番救我於危難,且舅公曾說過,沈傢對先皇和我皆有大功,我又怎麼忍心辜負她呢?」
吳老道:「殿下所言不差,沈傢確實功勞顯赫,但玉兒善妒,高傲且不能容人,又是江湖女子出身,母儀天下實為不妥,而沈傢四女都追隨在殿下身邊,他日殿下將她們一並封為皇妃,足以讓沈傢光宗耀祖,以報沈拓救主之恩,但是如此一來,後宮中沈傢便占據瞭四個重要席位,若是再封玉兒為後,勢力怎麼平衡?其他妃嬪還能有立身之地麼?」
朱三沉默瞭片刻道:「此時談論後宮之事,尚且為時過早,我也不想為此事耗費神思,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吳老心知不好強逼朱三做決定,於是語氣一緩道:「老朽所言,皆是為殿下考慮,常人自然不用為此費神,但殿下肩負重任,凡事都得未雨綢繆啊!」
朱三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於是腦筋一轉,轉移話題道:「舅公剛才提及沈傢之事,讓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為瞭沈傢血案之事,而表舅曾寄信給玉兒,說已經有瞭線索,不知是否屬實?」
朱三問得突然,饒是沉穩如吳老也被問住瞭,他思索瞭半天道:「其實讓你們來此,皆是老朽之意,最大的目的是為瞭與殿下會面,讓殿下明白自己的身份!」
朱三詫異地道:「那表舅所說,皆是欺瞞玉兒?」
吳老搖搖頭,正色道:「非也!老朽確實查到瞭當年沈傢血案的重要線索,但卻在考慮要不要將實情告知她們。」
朱三追問道:「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吳老沉默瞭片刻,突然長嘆道:「此間沒有外人,老朽索性便如實告知殿下吧!沈拓賢弟全傢上下被害,跟殿下的身世有莫大關系!」
朱三大驚失色道:「什麼?不是說被人魔所害麼?」
吳老不無傷感地道:「混世人魔確實在沈府附近出現過,但他極有可能隻動手打傷瞭沈拓賢弟,並沒有傷人性命便離去,隻是因為人魔作惡多端,在江湖上仇傢太多,所以大傢都將沈傢血案推到瞭他頭上,而人魔向來狂妄自大,面對誣陷也不願意澄清,反而在被十大高手圍攻之時狂傲地承認是他所為,這才有瞭人魔屠殺沈傢滿門的所謂證據!」
朱三喃喃地道:「當初我為瞭讓玉兒不敵視沈瑤,還曾跟她爭辯過此事,沒想到我一語成讖,人魔果然是個替罪羊!可是,若人魔不是兇手,那誰又有那麼大的能耐悄無聲息地屠殺瞭沈傢滿門呢?莫非真的是修羅教所為?」
吳老道:「非也,據老朽所知,修羅教最近十年才發展迅猛的,而沈傢血案發生於二十年前,那時候修羅教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勢力,而且他們跟沈傢也沒有過節,又怎會制造這樣的驚天慘案呢?」
朱三仔細思考瞭一番,覺得吳老言之有理,修羅教雖然也曾策劃血洗瞭紫月山莊,但那是因為垂涎林傢的武功秘籍,而沈傢在江湖上並不算名門世傢,也沒有什麼寶物和武功絕學,根本不值得修羅教大動幹戈,那制造慘案的元兇究竟是誰呢?
朱三猛然想起吳老方才之言,自言自語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策劃如此大案,且不留線索之人,天下恐怕找不出幾個,而且官府面對如此兇案,不僅不徹查,而且還遮遮掩掩,不許江湖中人插手,著實可疑,舅公又說此事和我的身世有關,莫非?」
朱三頭腦裡突然閃過一個驚天的念頭,而且越想越覺得合理,於是開口道:「舅公的意思是,沈傢血案乃是朝廷所為?」
吳老重重地點瞭點頭,回道:「殿下猜的不錯,根據老朽調查的線索來看,沈傢血案應該是錦衣衛所為。當年殿下能在湄江突圍,沈拓賢弟居功至偉,也隻有他知道殿下的下落,逆賊朱棣深恐罪行敗露,從未停止追查先皇和殿下的下落,得知先皇可能出海避難,便派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尋找,當他知道先皇還留有一子時,更是如芒在背,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尋找,甚至死後也一再叮囑子孫繼續尋找。
二十年前,不知何人告密,供出瞭沈拓賢弟湄江救主之事,逆賊之後朱瞻基得知,立刻派錦衣衛南下,意圖抓捕沈拓,逼問殿下的下落,沈拓武功雖高,但已被人魔打傷,且雙拳難敵四手,隻能勉強自保,不能護得傢人周全,那些朝廷鷹犬為瞭達到目的,居然喪心病狂地將沈府上下老幼婦孺皆押至沈拓面前,當著他的面將那些無辜的人一一殺害,沈拓賢弟憤恨沖天,一番死戰無果後,為瞭免受折磨,也為瞭保護殿下的安危,毅然舉劍自刎,將秘密永遠埋藏起來!」
朱三動容地道:「如此說來,沈傢對我的恩情,還不止湄江救出襁褓中的我這一樁,連沈傢這五十餘口活生生的人都是為我而死?這份恩情,叫我如何能報!」
吳老激動地道:「不錯!沈拓賢弟忠肝義膽,豪氣幹雲,為保守秘密不惜犧牲一切,著實值得萬古流芳,讓天下人敬仰!」
朱三面色凝重地道:「那後來呢?」
吳老道:「那些鷹犬見沈拓賢弟自盡,心知無法向上面交代,於是索性將現場偽造成一樁血案,並散播消息,說是江湖中人所為,將嫌疑引到與沈傢有過節的人魔和瘋丐身上,他們則四下奔逃,改名換姓躲藏瞭起來!」
朱三追問道:「這麼重要的線索,舅公是從何得知的呢?」
吳老解釋道:「老朽一直想為沈拓賢弟報仇,這二十年來也從未停止過對此案的追查,隻是因為案情太過復雜,所以一直沒有結果。就在老朽也以為血案是人魔一手造就之時,前不久老朽朝中的生死之交卻向老朽透露瞭一條重要的線索。
原來當年那些鷹犬四散逃亡後,絕大多數都被朝廷派去追捕的人滅瞭口,隻有領頭的錦衣衛鎮撫使郭皚不知去向,而不久前,郭皚已在江西被抓獲,審訊郭皚時,那位故人乃是主審,事後便將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告知瞭老朽,老朽再根據以前掌握的一些情報和線索分析,才得出瞭這個結論!」
朱三仰天長嘆道:「世事真是難料,當我得知沈傢血案之時,心中隻是惋惜和詫異,還曾與玉兒激烈爭論,卻不料沈傢血案居然是因我而起,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罪過!罪過!我該如何向玉兒告知內情,又該如何面對她們四人呢?」
吳老應道:「殿下所言不錯,這也正是老朽為難之處,玉兒姑娘性格太過剛直,平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查清傢門血案真相,替傢人報仇雪恨,若是知道他們皆是為殿下而死,隻怕一時難以承受,會遷怒到殿下身上,這也是老朽為何不建議殿下將其立為正室的理由之一!」
朱三為難地道:「可是……我已經背負瞭這麼多的債,你叫我如何忍心將此等大事一直埋在心裡,眼睜睜地看著她為傢門血案耗盡心力,四處奔走呢?」
吳老點點頭道:「老朽也知殿下為難,但此事目前萬萬不能說破,否則以玉兒姑娘的個性,即便不遷怒於殿下,也會立刻上京行刺,結果不堪設想,所以殿下瞞著她,其實也是為她好,將來等到殿下大業已成,再為沈傢平反洗冤,昭告天下不遲!」
朱三思索良久,卻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點瞭點頭,誰知這時,窗外卻也傳來瞭一聲傷心至極的嗟嘆!
吳老暗叫不好,忙出門去看,卻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飄然而去,轉瞬便消失在夜幕裡,隻得悻悻地轉瞭回來。
朱三對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不等吳老開口,便嘆氣道:「紙終究包不住火,我們不告訴她實情,其實是我們太自私瞭,隻考慮自己的感受,如今她知道瞭也好,至少我不用違背良心,一直欺騙她瞭!」
吳老突然雙膝跪地,自責地道:「都怪老朽太過大意,以為下瞭嚴令,就沒人靠近這別院瞭,卻忘瞭玉兒姑娘她是何等掛念你的傷情,如今即便想瞞也瞞不住瞭,玉兒姑娘知道後,肯定會告訴她娘,殿下好不容易得來的齊人之福,居然毀在老朽手裡!老朽真是罪該萬死,請殿下懲罰!」
吳老想瞭想,覺得認錯認罰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忽又站起身道:「老朽真是老糊塗瞭,這就去追玉兒姑娘回來!」
朱三身子虛弱,不能起身,隻得寬慰道:「舅公不必太過自責瞭,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註定,此事說來確是因我而起,這後果自然也應該由我來承擔!而且以我對玉兒的瞭解,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她隻會選擇獨自承擔所有的苦痛和責任,舅公也不必去追她,這個時候誰都勸不瞭她,就讓她去吧!」
吳老步子剛跨出去,聽得朱三此言,隻得又轉瞭回來,面帶歉意地看著朱三。
朱三輕輕闔上雙目道:「夜深瞭,舅公想必也乏瞭,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談!」
吳老心知朱三苦悶,但卻不知如何勸慰,隻得躬身施禮道:「那老朽就不打擾殿下歇息瞭,等會靜兒會過來照顧殿下的。」
朱三搖搖頭道:「不必瞭,我已經沒事瞭,靜兒為我勞心勞力瞭三天,也該好好休息一下瞭,我也想冷靜一下。」
吳老皺瞭皺眉,似乎還想進言,看到朱三一臉落寞,終是閉上瞭嘴,轉身出門去瞭。
朱三心力交瘁,苦思瞭良久,終是熬不住,沉沉睡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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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朱三還未睜眼,便被一陣腳步聲驚醒,正詫異間,房門已被敲響。
朱三本想起床開門,活動瞭一下,覺得身子雖然不覺痛楚,但仍提不起多少力氣,隻得輕咳一聲道:「進來吧!」
房門一開,一個淺綠色的身影便沖到瞭床前,伏在瞭朱三身上,好似一隻貓咪看見許久沒見的主人一樣,將頭在被褥上蹭來蹭去,一個勁的撒歡,弄得朱三有點招架不住,輕輕咳嗽起來!
「雪兒,爺身子還沒好呢,不許胡鬧!」
朱三抬眼一瞧,沈玥和沈瑤已進門,款款地走近床來,雪兒隻得悻悻地站起瞭身,嘟囔道:「朱大哥,你好些瞭沒有,雪兒剛才弄疼你瞭嗎?」
朱三坐起身來,環視瞭一下房間,果然沒看見沈玉清的身影,而沈玥臉上明顯有淡淡的歉意,於是勉強笑瞭笑,回道:「我沒事,不過雪兒你好重,剛才都壓得我喘不過氣瞭,是不是最近嘴饞偷吃,又長胖瞭?」
沈玥不動聲色地扶住朱三的胳膊,順勢坐在床沿上,讓他靠在自己懷中。
沈雪清吐瞭吐舌頭,摸瞭摸自己的小腹,調皮地道:「人傢哪有偷吃,人傢身材很苗條的,你看,這小肚子扁扁的,不過經朱大哥一提,雪兒還真是有點餓瞭!人傢一聽你醒瞭,就立馬趕瞭過來,連早餐都沒顧著吃呢!你看人傢對你多好,還敢埋怨人傢重,真是沒心沒肺……」
說完,沈雪清還故意抹瞭抹眼角,故作很傷心的樣子。
朱三被雪兒逗得忍俊不禁,隻覺心中的煩惱也被驅走瞭不少,呵呵笑道:「好瞭好瞭,我的雪兒最疼我瞭,我心裡都知道,等我身子康復瞭,我也投桃報李,好好疼一疼我的好雪兒,你說如何?」
沈雪清雖然天真純潔,但跟著朱三已久,聽慣瞭他的葷話,對他所說的「好好疼一疼」之意自是心知肚明,想到那個畫面,沈雪清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嬌嗔道:「朱大哥,你壞死瞭!就知道欺負雪兒!」
朱三揶揄道:「那你是喜歡我疼愛你呢?還是欺負你?」
沈雪清臉更紅瞭,咬著紅唇道:「這……不是一樣麼?哎呀,你壞你壞,人傢不理你瞭!」
說罷,沈雪清捂著羞紅的俏臉,躲到沈瑤身後去瞭。
朱三看瞭看沈玥,又看瞭看沈瑤,本想問問沈玉清之事,卻見她們均是眼眶泛紅,且面帶關切,但卻並無明顯異樣,心知沈玉清並未將昨夜聽見之事告知她們,於是微微一笑道:「爺知道這幾天你們都很擔心,苦瞭你們瞭。」
沈玥溫柔地道:「爺千萬別這麼說,我們隻是幹著急,卻幫不上什麼忙,爺不嫌我們沒用,我們已經很感激瞭。」
朱三見沈瑤局促地站著,忙招瞭招手道:「瑤兒你也過來坐吧,爺想好好看看你。」
沈瑤聽得此言,不知一向強橫霸道的朱三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柔情,頗有些受寵若驚地點點頭,快步走上前去,依偎著朱三坐下。
朱三雙手分別輕輕撫過沈玥沈瑤兩姐妹的玉面,心想與其苦惱於沈玉清之事,不如把握眼前,讓沈玥姐妹和雪兒安心跟隨,於是感嘆道:「當時受傷的時候,爺還以為自己就要死瞭,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這種感覺真好!」
沈玥鼻子一酸,感動地道:「爺別這麼說瞭,無論生死,我們都會一直陪在爺身邊的,爺就是我們的一切。」
沈瑤也附和道:「姐姐說的是,我們會一直陪著爺,不離不棄。」
朱三微微點瞭點頭,悄悄將大手移至兩姐妹那鼓脹豐滿的酥胸上,用力揉捏瞭一把,壞笑著道:「這幾天沒有爺的疼愛,你們許是都憋壞瞭吧!這小嘴都跟抹瞭蜜一樣甜!」
朱三突然的調戲讓姐妹倆猝不及防,雙雙嬌嗔出聲,異口同聲地道:「人傢哪有?爺,你好不正經!」
朱三不依不饒地揉搓著熟女姐妹倆軟綿綿的乳峰,並用手指輕輕撩撥那敏感的乳頭,嘿嘿淫笑道:「兩個騷蹄子還不承認?爺隻是輕輕摸兩下,便連乳頭都硬起來瞭,隻怕你們下面那騷穴都已經水流成河瞭,還敢狡辯?若不是爺身體未愈,爺真想將你們就地正法,肏得你們下不瞭床!」
沈玥沈瑤兩姐妹本就是虎狼之年,且都是久曠怨婦,自從跟瞭朱三後,她們得到瞭前所未有的滿足,幾乎是夜夜笙歌,從身體到靈魂都已被朱三治得服服帖帖,這連著數晚沒能得到朱三的安慰,著實是心癢難耐,朱三稍微挑逗兩下,便已禁不住嬌軀抖顫,春情勃發,隻是當著雪兒的面,不肯承認罷瞭!
朱三花叢老手,豈能不知姐妹倆身體之變化?
見兩姐妹媚眼如絲,臉頰緋紅,成熟而豐滿的嬌軀不住地微微發顫,朱三心知她們都已欲火焚身,被自己挑逗得欲罷不能瞭,於是突然將那兩隻握住酥胸的大手滑至她們緊夾的大腿根部,並輕車熟路地按住瞭姐妹倆那兩粒最最敏感的小肉芽,隔著衣裙輕輕揉壓起來!
「不……」
「哎呀……」
沈玥和沈瑤瞬間被高潮的快感吞沒,她們不約而同地嬌呼出聲,雙雙軟在瞭朱三懷裡。
沈雪清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香艷刺激的一幕,突然嬌羞地轉過頭去,嬌嗔道:「你們……好沒正經,大清早的在房中做這等事,也不怕有人來,羞死人瞭!」
朱三安撫著高潮的兩姐妹,面帶淫邪地笑道:「雪兒又不是沒和你娘她們一起玩過,怎生突然害起羞瞭?莫不是爺隻顧著安慰你娘和姨娘,冷落瞭你這小騷貨,所以吃醋瞭?」
沈雪清羞得連耳朵根子都紅瞭,沒好氣地答道:「人傢才沒吃醋呢?朱大哥,你……不知羞……欺負瞭娘親她們還不夠,還想欺負人傢……」
朱三嘿嘿一笑,招招手道:「那你想不想被爺欺負呢?來,過來讓爺瞧瞧,看你的小騷穴有沒有濕,是不是像你娘她們一樣,期待著被爺好好玩弄!」
沈雪清年紀雖幼,但跟隨朱三最久,身子早被開發得無比敏感,親眼目睹瞭一場淫戲後,又怎能無動於衷?而且朱三露骨的淫語刺激也讓沈雪清羞恥不已,她越覺得羞恥,身體的反應便越是強烈,最初隻是稍有濕意的蜜穴被朱三一番淫辭調戲後竟然越發濕潤,花溪之間黏膩不堪,甚至連薄薄的褻褲也漸漸潤濕。
察覺異樣的沈雪清羞於讓朱三看見自己的恥態,所以並沒有聽從朱三之言走向床前,而是扭捏地站在瞭原地,嬌哼一聲轉過身,將玉背留給瞭朱三。
朱三面色一沉,冷哼道:「難道你連爺的命令都不放在眼裡瞭麼?」
沈雪清聽得朱三話中之寒意,禁不住渾身一顫,有些後怕地挪瞭過來,怯怯地看著朱三道:「朱大哥……你別生氣嘛……你身子還沒好,不能動怒的,雪兒聽話便是……」
朱三語氣緩和道:「你不惹爺,爺自然不會生氣。來,自己掀起裙擺,讓爺仔細看看你那欠肏的小騷穴有沒有想爺。」
沈雪清稍微遲疑瞭一瞬,妙目羞澀地一閉,玉手輕輕提起裙擺,將那包裹在棉質褻褲裡的神秘花園和兩條春蔥似的玉腿呈現在朱三面前。
朱三伸出手來,食指和中指並攏,隔著纖薄的褻褲慢慢從沈雪清胯下劃過,隻覺手感溫熱而濕潤,甚至還能感覺到那妙處興奮的噏動,於是故意將手縮瞭回來,放於鼻下仔細嗅聞,並咂巴著嘴道:「哎呀,你這個口不對心的小淫娃,竟然比這兩個蕩婦流得水還多!嗯,這騷味真濃!」
沈雪清被朱三摸得嬌軀抖顫,那輕薄的淫詞浪語不斷騷動著她的春心,讓她更加羞恥敏感,但出於矜持,雪兒仍然扭捏地道:「哪有嘛!朱大哥就是愛欺負人傢,雪兒不依啦……」
沈雪清的嬌嗔撒嬌勾得朱三心猿意馬,不禁暗嘆這清純的小妮子越來越有女人的媚態瞭,他索性兩手齊出,將雪兒的褻褲褪至膝蓋,一手按住雪兒那米粒大小的蒂豆,輕柔撫弄按壓,另一隻手則雙指一駢,如同銀蛇入洞般鉆進瞭那溫熱潮濕而又緊致滑潤的蜜穴,毫不客氣地抽送起來!
「哎喲……朱大哥你……住手……呀……」
突如其來的強烈快感讓沈雪清猝不及防,玉腿一軟,差點癱瞭下來,卻又被朱三的手掌托住,如此一來,那肥嫩嫩濕答答的美鮑徹底落入朱三手中,充血腫脹的陰唇完全翻開,與朱三略顯粗糙的掌心粗皮摩擦個不停,嫩穴也因此被迫張得更開,任由兩顆粗糙的手指深深鉆入穴內,在裡面翻騰攪動,弄得淫汁蜜液汩汩而出,淌滿瞭整個手掌,甚至連那紅彤彤濕淋淋的蜜穴媚肉也被那快速而劇烈的抽插動作頻頻帶出,與掌心親密接觸,恰似一朵完全綻放的花朵倒放於手心中。
「不……不要……唔……」
沈雪清玉體已癱軟如泥,止不住地輕顫,口中嬌啼聲聲,幾乎興奮得哭出來。
沈玥和沈瑤春潮已退,唯恐有人前來,但見朱三玩得興起,又不好掃瞭他的興致,於是一人扶住朱三前傾的身子,一人則抱住沈雪清癱軟的嬌軀,將那春光巧妙地遮掩下來。
少頃,沈雪清漸入情欲巔峰,花穴內湧出一大汩溫熱的蜜汁,美目微閉,嬌喘籲籲。
朱三心知沈雪清已然噴潮,這才停下手來,將手掌從沈雪清兩腿之間抽出,隻見那手掌已如水洗過一般,沾滿瞭晶瑩透亮的粘液,不由得嗤嗤笑道:「你這小妮子還嘴硬,你看爺這滿手淫汁,怕是怎麼也抵賴不過吧?」
沈雪清仍處高潮餘韻之中,媚眼如絲地呵著香氣,哪有餘力來回應朱三,隻是輕輕哼瞭兩聲。
朱三將那濕漉漉的手掌放到沈雪清面前,晃瞭晃道:「你倒是盡興瞭,可是爺這手可黏滑著呢,你說怎生是好?」
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沁入沈雪清鼻間,讓她不由自主地睜開瞭眼,卻見那蒲扇般的手掌正懸在自己面前,上面晶瑩閃亮,甚至還有點點白沫,這才回過神來,觸電般地再度閉上妙目,羞答答地道:「爺……你已經弄得雪兒泄身瞭,怎地還要來作弄人傢……」
朱三淫笑道:「爺哪裡作弄你瞭,你自己做的好事,當然要由你自己清理。」
沈雪清心知說不過朱三,隻得緊閉妙目假寐,一旁的沈瑤生怕沈雪清又觸怒瞭朱三,於是陪笑道:「雪兒身嬌體弱,又剛泄瞭身子,哪還有氣力,不如讓奴婢來為爺清理,如何?」
朱三眼珠一轉,嘆道:「好吧!你來就你來!爺幾天未曾進食瞭,剛才又費瞭許多氣力,著實有些肚餓,玥兒你去弄點清淡的膳食來,讓爺填填肚子。」
沈瑤見朱三松口,立刻跪下來,捧起朱三的手掌,仔仔細細地舔舐上面的淫汁蜜液,直舔得滋滋有聲,讓人聽瞭面紅耳赤。
沈玥將高潮脫力的雪兒整理好衣裙,並將其扶至桌前坐下,這才出門去弄膳食,剛一出門,卻驚呼一聲道:「靜兒姑娘,你怎麼在這?你……何時來的?」
靜兒手捧著一個茶盤,上面放著一碗米粥和幾樣青菜,聽得沈玥發問,忙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剛來……這是我給林大哥準備的早餐……煩請姐姐端進去吧……」
沈玥乃是過來人,且心細如發,見靜兒面紅如潮,說話吞吞吐吐,盤子裡的米粥也灑出瞭一些,心中已猜瞭個大概,於是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來都來瞭,我又怎麼能越俎代庖呢?還是靜兒妹妹親自送進去吧!」
靜兒猶猶豫豫地往裡面瞟瞭一眼,見朱三已躺於床上,沈瑤和沈雪清俱坐在桌邊,這才安下心來,緩步踏入房內,向床前走去,吶吶地道:「林大哥,你肚子餓瞭吧?我扶你起來喝粥。」
說罷,靜兒自然而然地去扶朱三,手剛探出去,忽然想起房間內還有別人,於是又慢慢地縮瞭回來,轉身對沈玥道:「還是姐姐來喂吧,靜兒不太會伺候人,沒輕沒重的……」
靜兒這三天來衣不解帶救治朱三之事,沈玥三人都很清楚,也隱約猜到靜兒已經芳心暗許,見靜兒溫婉柔麗,舉止得體,落落大方,極有大傢閨秀之氣質,而且精通玄黃之術,救朱三於瀕死,有瞭這些因緣,沈玥三人皆樂於和靜兒相處,就連善妒的沈瑤也對靜兒頗感親近。
靜兒的謙讓再一次拉進瞭與沈傢三女之間的距離,沈玥微笑道:「靜兒妹妹,不必拘謹,反正我們遲早是一傢人,誰來侍奉爺都是一樣的,而且你侍奉爺已有三天,爺很是滿意,要是我們越俎代庖,隻怕爺還會生氣呢!」
沈雪清腦筋轉得慢,又不通人情世故,聽得沈玥之言,頗覺意外地道:「姨娘,您說的是啥意思呀?靜兒姐姐怎麼就跟我們是一傢人瞭?她不是跟吳老前輩是一傢人麼?」
沈瑤暗地裡掐瞭雪兒一把,嗔怪道:「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亂問,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沈雪清「哎喲」一聲,氣呼呼地道:「娘,你怎麼掐人傢呀?雪兒就是不懂,所以才要問呀!」
靜兒聽得沈傢三女之言,羞紅的俏臉更覺火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是呆呆地杵在那裡,低頭默不作聲。
朱三暗笑一聲,為靜兒解圍道:「好瞭,這裡沒你們什麼事瞭,都出去吧!吵得爺耳朵根子都疼瞭!」
沈雪清終於看出來一些苗頭,她吐瞭吐舌頭,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卻又回頭,調皮地道:「雪兒就不打擾你們親近瞭,不過大哥你身體未愈,可不能再欺負靜兒姐姐瞭。」
沈瑤推瞭雪兒一把,沒好氣地道:「快走吧!小姑娘傢傢,嘴巴這麼多,跟個野鴨子似的!」
沈玥滿含深意地看瞭靜兒一眼,跟著沈瑤母女出門去瞭。
靜兒靜待沈玥三人走遠,才感激地道:「多謝殿下為靜兒解圍。」
朱三一笑道:「還是稱呼我為林大哥吧!叫殿下我聽得不習慣,而且讓別人聽見瞭不好,你坐吧!」
靜兒應瞭聲是,將茶盤放在一邊,坐在瞭床沿,小心翼翼地將朱三扶起,靠坐在床頭,然後端起稀粥,舀瞭一勺,試瞭下溫度,帶著歉意道:「林大哥,對不起,這粥有些涼瞭,你且稍等一下,我給你去熱一熱。」
說罷,靜兒放下碗,便欲起身離開。
朱三大手一攬,摟住瞭靜兒纖細的腰肢,並用力往身上一帶。
靜兒不會武功,怎能經得起朱三突然的一拉,她驚叫一聲,便倒在瞭朱三懷中,一抬頭,隻見朱三火辣辣的目光直盯著她的面容,仿佛要將她熔化似的,靜兒心中一陣羞怯,忙閉上妙目,掙紮道:「快……快放開我……林大哥……你不能這樣的……」
朱三一隻手摟定靜兒的腰肢,讓她柔軟而藥香四溢的嬌軀牢牢地貼緊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則輕柔地拂過靜兒的臉龐,撥開那遮住玉面的秀發,臉貼著臉霸道地道:「別亂動,睜開眼,好好看著爺!」
靜兒本來對朱三無感,覺得他長相醜陋,又濫情,身邊已有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卻仍不知足,還對她有非分之想,即便當她知曉朱三的真實身份後,明知嫁給朱三乃是她的宿命,靜兒心中仍是不情不願的,但這幾天來,靜兒與朱三朝夕相處之後,漸漸地發現朱三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隻有欲望而沒有感情,她不止一次聽到朱三在夢中呼喊沈玉清的名字,說些悔過道歉的話語,甚至還將她當成沈玉清,抓著她的手不放,靜兒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外貌粗獷醜陋且好色貪淫的男人內心其實也有他溫柔和脆弱的一面。
出於醫者的天職和女人的天性,靜兒假扮起沈玉清,學著沈玉清的口吻,溫柔地哄朱三安睡,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給朱三溫暖。
或許是跨過瞭心靈的那一道防線,陪著朱三睡瞭一晚後,靜兒發覺自己不再討厭朱三瞭,而且還多瞭一種淡淡的依戀,尤其當她伏在朱三身上休息時,那種異樣的依戀感便愈是清晰濃厚,覺得那寬厚的胸膛和強健有力的心跳能讓她倍感心安,很快便進入夢鄉,而且靜兒在給朱三針灸時,不光看遍瞭朱三的全身,而且還在為滿身大汗的朱三擦洗身子時觸碰到瞭朱三身上的各處隱私部位,這種夫妻間才有的親密接觸也讓靜兒從心底進一步接受瞭朱三。
靜兒暗暗心想:「既然嫁給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宿命,那為何不試著去喜歡他呢?他雖然面貌醜陋瞭一點,但渾身上下肌肉緊實,如鐵打鋼鑄似的,男子漢氣概十足,且是皇室嫡孫,血統高貴,世上的男兒又有幾人能及得上他呢?況且男兒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他能讓沈傢兩對母女死心塌地跟隨,不正說明他有能耐有魅力麼?」
一番思考和猶豫之後,靜兒漸漸說服瞭自己,對朱三的愛戀之情也堅定瞭許多,隻是朱三在此過程中一直昏迷不醒,渾然不知自己又收獲瞭一位美人的芳心,這才有瞭醒來時的那一番對話。
話說回來,靜兒雖是閉著妙目,但朱三火熱的鼻息卻不斷地吹拂著她的俏臉,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源源不絕地侵入靜兒心扉,身體微弱的反抗被輕易地鎮壓,經過一番徒勞的掙紮後,反而跟男人的身體貼的更緊瞭,那強健有力的心跳如同戰鼓般,頻頻敲擊著她的心門,她隻覺身體酥軟如泥,隨時會被朱三強壯的軀幹吞沒,毫無保留地跟眼前的男人融為一體,素來清晰的頭腦也逐漸化成一片混沌,此時聽得朱三那平靜中帶著威嚴的命令,靜兒便似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停止瞭掙紮,睜開妙目,帶著崇敬的目光看向朱三,仿佛看著主宰自己命運的君王一般。
朱三對靜兒的反應很是滿意,贊許地道:「你很聽話,爺很喜歡!」
聽得朱三的贊賞,靜兒嬌羞地微微低頭,但卻不敢移開目光,依舊敬畏地望著朱三的雙目。
朱三輕柔地撫摸著靜兒滑嫩的玉面道:「我雖然貪戀美色,但並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你的事情,昨夜舅公已經跟我說過瞭,剛才你來時,我早已發覺,之所以不說破,便是要讓你看看我和玥兒她們的相處之道,你沒有離開,說明你已有心理準備,我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幹脆趁此機會,戳破這層窗戶紙,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靜兒嬌羞地回道:「殿下心思之細膩,靜兒拜服,其實靜兒在知曉殿下身份時,便心知早晚是殿下的人,但靜兒希望殿下明白,靜兒之所以願意跟隨殿下,並不是為瞭以後的榮華富貴,而是靜兒真心喜歡殿下,為殿下和玉兒姑娘的真情所感動,靜兒也不求什麼名分,隻要殿下待靜兒好,靜兒便心滿意足瞭!」
朱三略微思考瞭一下道:「你放心!雖然你是後來的,但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靜兒何等聰明,立即明白瞭朱三話中之意,於是感激地道:「殿下對靜兒的好,靜兒記在心上,今後靜兒便是身遭千般苦萬般劫,也不會離開殿下!」
朱三輕吻瞭一下靜兒的額頭道:「乖,你知道便好,起來喂我喝粥,我昏迷瞭好幾日,著實有些餓瞭。」
靜兒皺眉道:「可是……這稀粥已經涼瞭,還是給您換一碗吧!」
朱三搖搖頭道:「不必瞭,這粥是你親手為我煲的,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怎麼忍心拒絕你的心意呢?況且我確實餓瞭,等你再做一碗回來,我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瞭,靜兒乖,快些喂我喝粥。」
靜兒見朱三執意如此,也不再多言,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朱三喝起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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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靜兒藥膳的精心調理,朱三傍晚便下瞭地,走瞭兩圈,朱三自覺精神和體力都恢復瞭許多,於是便對靜兒說心裡煩悶,想去外面走動走動。
靜兒心細如發,心知朱三煩悶是假,掛念沈玉清是真,所以沒有阻攔,但又擔心朱三重傷初愈,唯恐他虛弱不支,於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朱三身後。
果不出靜兒所料,朱三假裝隨意地踱著步,方向卻是直朝沈玉清住的別院而去,不多時便來到瞭院門口。
或許是心有歉意,又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跟沈玉清解釋,來到院門口後,朱三反而踟躕不前,來回踱著步,眼睛不時望向裡面,似乎在期待沈玉清的出現,假裝成偶遇的模樣。
靜兒善解人意,溫柔地道:「林大哥,這一步雖然艱難,但總要跨出去的,玉兒妹妹本就臉皮薄,性子倔強,難道林大哥還等著玉兒妹妹先向您服軟不成?」
朱三尷尬地一笑,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此事本來就是我的錯,自然是要我先認錯才行。」
說罷,朱三下定決心,走進瞭別院,還未走到門前,身後卻傳來瞭沈玥的聲音:「爺,您身子還沒好,怎麼到這裡來瞭?」
朱三回頭一看,見沈玥手裡端著一個小盤子,上面放著一碗米飯和兩碟青菜,於是道:「早上你們來看我時,獨缺玉兒一人,我本想問你緣由,後來想想還是親自來一趟,所以等到能下地瞭,便來瞭這裡。」
沈玥嘆瞭一口氣道:「也不知道玉兒怎麼回事,那天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面,閉門不出,連我這個為娘的也不讓進,而且茶飯不思,我無可奈何,所以這兩天便親自下廚,給她做些她愛吃的菜。我之所以沒有告知爺,也是怕爺擔心,影響身體恢復。」
朱三眼神閃爍道:「有可能是她太過擔心我的傷情吧!我進去看看她。」
沈玥眼神一亮道:「爺說得對,玉兒最是牽掛爺瞭,即便不讓我進去,也不會拒絕爺的。」
說罷,沈玥快步走近門前,敲瞭敲門道:「玉兒,開門吧!爺來看你瞭。」
半晌過後,門內並無任何回音,沈玥心急,再次敲門道:「玉兒,你怎生這般任性呀?娘的話不聽,連爺來看你也要拒之門外麼?」
奇怪的是,房間內依舊靜悄悄的,朱三察覺不對勁,便走上前去,推瞭推門,沒想到門並沒有上栓,被朱三輕輕一推便打開瞭。
朱三第一個走進房間,掃視瞭一圈,暗嘆道:「她果然又不辭而別瞭!」
沈玥緊跟著朱三進門,見房內空無一人,連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的,不禁又傷心又失望地道:「怎麼會?我昨天晚上還看見她在房間內走動,怎麼突然就不辭而別瞭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呀?」
靜兒眼尖,瞥見房間桌子上的燭臺壓著一件物事,於是走瞭過去,挪開燭臺,對朱三和沈玥道:「這裡有封書信,應該是玉兒妹妹留的。」
沈玥擔憂女兒,一把搶瞭過來,展開一看,隻見上面寫著幾行娟秀的小字,不禁念出聲來:「母上親啟,女昨夜已得知二十年前傢門血案真相,本想如實告知,但念娘親年事已高,且經年間為女費勁心神,難得過上幾天安穩生活,女雖無能,但實不忍娘親再奔波勞累,所以留書告別,望娘親保重貴體,待女兒報得血仇,必定回來與娘親團聚,勿念!不孝女沈玉清留」
沈玥讀完,已是淚流滿面,哽咽地道:「玉兒,你這個傻丫頭,不是說好要跟娘親生死相依的麼?如此重大之事,為何不跟娘親商量,還像以前那樣執拗沖動呢?你讓娘怎麼能不擔心?」
靜兒忙上前安慰道:「玥姐姐不用太過擔心瞭,玉兒妹妹雖然行事有欠考慮,但她武功高超,江湖經驗豐富,不會有事的。」
沈玥泣不成聲地道:「當年我沈傢五十七口人一夜之間慘死,可見那元兇手段有多兇殘,玉兒她畢竟是個女流之輩,而且孤身一人去報仇,讓我這個為娘的怎麼放的下心哪!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從小向她灌輸報仇雪恨的思想,她也不會背著這麼沉重的擔子,活得這麼辛苦,更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都怪我!」
三人之中,隻有朱三知道沈玉清不辭而別的內情,但他不能明說,隻得勸慰道:「玥兒,你別擔心過度瞭,靜兒說得對,玉兒孤身一人闖蕩江湖三年有餘,即便去報仇也不會草率行事的,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如今之計,隻有盡快找到玉兒,才能讓她安然無恙,至於報仇,找到她之後我們再商議!」
朱三一席話讓傷心內疚的沈玥振作瞭不少,她第一次感覺到身邊有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多麼幸福,連忙擦幹瞭眼淚道:「爺說得對,我太沒用瞭,隻知道哭,還好有爺在。」
朱三定定地望向門外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向吳老與尚莊主說明此事,準備一下,明天清晨便出發!」
沈玥點瞭點頭,忽又擔心地道:「可是……爺的身體還未完全痊愈,經不得奔波勞累,還是先在莊中靜養幾日吧!」
朱三搖搖頭,堅定地道:「一日不見玉兒,我便一日不安,又怎有閑情逸致在此靜養,況且我的身體一向強健,經過靜兒的精心調養後已經好的差不多瞭,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沈玥還想再勸,朱三卻一揚手道:「我意已決,不用多言,你去將此事告知瑤兒和雪兒,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城,我去向吳老與尚莊主說明情況,順便讓他們幫忙打探一下靜兒的去向!」
沈玥感動地點點頭,轉身離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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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朱三將沈玉清不辭而別之事向吳老與尚佈衣大致說瞭一遍,末瞭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玉兒必定是上京城去瞭,為瞭她的安全,我們必須趕在她之前到達京城,阻止她行刺。」
吳老沉思瞭片刻道:「太原離京城大約千裡路途,若是馬快的話,兩三天之內便能到達,玉兒姑娘如果是昨夜便出發,可能現在已經離京城不遠瞭,要想趕在她之前,不太可能!」
朱三皺眉道:「玉兒性子太烈,且行事有欠考慮,不顧後果,如果她一意孤行要去尋仇,隻怕兇多吉少!」
吳老道:「殿下切莫心急,皇宮戒備森嚴,玉兒姑娘人地生疏,一時半會間肯定難以找到進入皇宮之途徑,老朽且先修書一封,寄給京中的生死故交,讓他先幫忙留意,殿下再趕往京城,與他回合,免得像無頭蒼蠅一般四下去尋找玉兒的下落!」
吳老之言,讓朱三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點點頭道:「就依舅公之言,我們明早便出發!」
說罷,朱三便欲起身,吳老一揚手道:「且慢!既然殿下決意明早離開,有幾條老朽必須告誡殿下。」
朱三緩緩地坐回座位,點點頭道:「舅公請講!」
吳老正色道:「第一,殿下此番進京,身份必須嚴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包括老朽的那位生死之交。」
朱三頜首道:「這是自然,沈玥她們還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暫時也不會告訴她們的!」
吳老接著道:「第二,殿下找到玉兒姑娘後,便立即離開京城,免得多生是非。」
朱三略一思考道:「舅公說得是,皇宮內大內高手眾多,我們勢單力薄,即便見到皇帝本人,也無可奈何,不管是報仇還是為大業考慮,都必須離開京城再做打算!」
吳老欣慰地道:「不錯,孺子可教也!第三,殿下離開京城後,順便去一趟津門名劍山莊,以林嶽的身份,面見四大世傢之一的西門世傢傳人西門驚鴻,老朽會寫一封親筆信,向西門驚鴻說明殿下的真實身份,但殿下要視實際情況而定!」
朱三疑惑道:「這是為何?」
吳老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西門世傢作為四大世傢之一,為大明以及先皇建功赫赫,且西門世傢祖傳鑄造兵刃之術絕世無雙,所以太祖高皇帝特批西門世傢的名劍山莊為鑄造兵器之所,逆賊朱棣篡位後,不但沒有剝奪西門世傢的兵器制造特權,而且還加賜瞭鎧甲制造的特權,加之名劍山莊離京城近在咫尺,讓人不得不揣測西門世傢與逆賊朱棣以及當今朝廷的關系!西門驚鴻作為西門世傢的唯一傳人,年紀在四大世傢的掌門人中最小,尚未滿三十,如此年輕便繼承傢族大業,不得不讓人擔心,聽說就連西門世傢的老部下也大多懷疑他的領導能力,老朽擔心他為瞭鞏固地位,投靠朝廷,所以才讓殿下以林嶽的身份去試探,若是殿下發覺不妙,也可安然離開。」
朱三道:「那若是西門驚鴻沒有投靠當今朝廷,我又當如何呢?」
吳老道:「若是如此,殿下便將老朽所書的親筆信交與西門驚鴻,他知道殿下的身份後,自會向殿下效忠,殿下便可命他暗中鑄造兵器和鎧甲,以備起兵之需!」
朱三點點頭道:「舅公所囑咐的三點,我謹記在心,不敢有違。」
吳老道:「老朽知殿下心思縝密,隻是殿下身負重任,稍有差池,便不是殿下一人之事,牽連之廣,可能大大出乎殿下所料,所以老朽鬥膽再三叮囑,還望殿下不計臣囉嗦之過。」
朱三微笑道:「舅公為傢國大業鞠躬盡瘁,我感激莫名,怎會怪罪呢?」
吳老看瞭一眼靜兒道:「殿下重傷初愈,身體尚未復原,老朽本想讓殿下再休養幾日,但事態緊急,由不得等待,所以老朽並未出言勸阻,而老朽即日便要啟程南下,前往廣西聯絡幾位侄兒,從現在起就畜養兵馬,所以不能陪同殿下進京,還望殿下見諒!為瞭殿下的身體考慮,隻有讓靜兒隨殿下進京,陪伴左右,貼身照顧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朱三沉思瞭片刻道:「我此番進京兇險無比,如闖龍潭虎穴,靜兒身嬌體弱,又不會武功,跟隨我身邊隻怕有所不妥吧?」
吳老道:「殿下別小看瞭靜兒,靜兒雖然不會武功,但卻跟著小虎學瞭多年的輕功和步法,對敵不行,但自保卻是綽綽有餘,絕不會拖累殿下,況且老朽讓靜兒跟隨殿下,除瞭考慮到殿下的傷情外,還有一件要事。」
朱三納悶道:「何事?舅公不必賣關子,盡管說吧!」
吳老望向靜兒道:「此事老朽也說不清楚,還是讓靜兒來說一下吧!」
靜兒點點頭,緩步走到朱三跟前道:「殿下,這幾日靜兒為您針灸療傷之時,發現您脈象十分詭異,除瞭自身真氣外,還有好幾股陰柔的真氣,這些陰柔的真氣與你本身的真氣混在一起,難分彼此,這也就是為何爺爺的純陽真氣與你體內的真氣相互排斥的原因所在。那日玥姐姐說你曾練過一種雙修的功法,可否向靜兒詳細解釋一下,此功法的修煉方式和要訣呢?」
朱三略略思索瞭片刻,便坦然道:「此功法練起來並不困難,唯一的條件是修煉者必須是一個空瓶的狀態,有內功基礎者必須先廢掉本身內功,從頭練起,而我本身就不會武功,所以不到一月就基本練成瞭。練成此功之後,我的身體發生瞭不少變化,力量、反應、眼力、聽力等等都有明顯提升,身體也變得非常強健,但這隻是基礎,此功最重要的修煉方式還是男女雙修,每次雙修後,我都能感覺到通體舒暢,好似有一股熱氣流淌於全身經脈,我的內力也漸漸增長,尤其是有瞭玉兒的幫助後,我更是進展神速,自我感覺內力比以前翻瞭好幾番,而玉兒也因此沖破瞭「冰心訣」的第八層玄關,似這等神奇玄妙的功法,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靜兒若有所思地道:「按照殿下所說來看,此功絕不同於一般的采陽補陰或是采陰補陽的邪功,而是類似於道傢爐鼎雙修之類的功法,但又有所差別,可謂匯眾傢之所長的玄妙功法,但世間萬物,有利必有其弊,此功法雖然能讓人身體強健、快速增長功力,但缺少瞭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可能導致身體承受不瞭。從殿下的脈象來看,確實如同您所說,各方面都很強健,但卻有過度的跡象,殿下最近有沒有感覺到異常呢?」
朱三仔細回憶著過往,突然想起近日與沈傢四女交歡過後心潮澎湃無法入睡之事,於是回道:「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異常,我這段時間精力特別旺盛,無法安然入睡,甚至偶爾還徹夜不眠,但白天並不覺得疲乏。」
靜兒眉頭一蹙道:「這便是陽火過旺的原因,殿下您再想想,除瞭精力旺盛,是否還有別的異常呢?比如……那方面……」
說到這裡,靜兒停瞭下來,她雖是醫者,但終究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少女,說到男女之事時不禁有些害羞,一張俏臉瞬間羞成瞭紅蘋果。
朱三吃驚地道:「你竟連這個也看得出來?沒錯,我這段時間確實欲望特別強烈,連她們都有點承受不住瞭。」
靜兒紅著臉,吞吞吐吐地道:「那……那便是殿下所修功法所致,表面上看精力無限,欲求無度,實際上,您的身體已經傷瞭,殿下,最近您有沒有覺得脈搏突然無故加速跳動,過一會又恢復正常呢?」
朱三點瞭點頭,算是承認。
靜兒稍微平復瞭一下心情,一本正經地道:「靜兒雖不懂武功,但自幼研讀醫書,對經脈和修習真氣之道瞭解不少,正常人練氣,都需要循序漸進,一點點的積累,真氣才能越來越渾厚。而殿下所練的功法不同,此功修煉簡單,成效很快,能夠讓一個毫無內功根基的人快速成長為功力深厚的高手,但由於此功是通過男女雙修練氣,必定會讓修煉者對於男女之事有著異乎尋常的狂熱,以靜兒的推測來看,隨著練功者功力的加深,除瞭迷戀男女之事外,還有可能被功法所驅使,在交歡之時迷失本性,變得貪婪而暴虐,進而影響心性,走入邪道。」
朱三越聽越是心驚,不由得想起人魔和瘋丐,暗道:「莫非師父和人魔就是因為修煉此功,導致性情大變,才成為淫魔的?」
靜兒見朱三臉色大變,猶豫地道:「此功可能還有一個很大的隱患,不知殿下願不願意聽?」
朱三鎮定瞭一下心神道:「不必隱瞞,全部說出來吧!」
靜兒點點頭道:「常言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殿下您體內陽氣過盛,虛火太旺,極有可能傷及子嗣,導致無出……」
朱三大驚失色,久久不能平靜,半晌後才開口道:「若是如你所言,可有解救之道?」
靜兒想瞭想道:「除非……您肯放棄修煉此功……」
吳老突然插話道:「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殿下身為皇室血脈,斷不可為貪一時之歡而無子嗣,不然就算殿下登上瞭皇位,又有誰來繼承你的萬世基業呢?再者,成大功立大業之人,不必凡事都親力親為,身先士卒,沖鋒陷陣自有麾下猛將,出謀劃策自有智謀之士,隻需調度得當,讓帳下人才各司其職便可,此等事例數不勝數,古有漢高祖劉邦,今有太祖高皇帝,殿下又何必執著於自身功力的高低呢?」
朱三神色凝重地看著靜兒道:「靜兒,你醫術高超,既能察覺異常,自有醫治之法,能不能不廢武功,采用別的方式治療呢?」
靜兒面帶歉意地道:「殿下,對不起,靜兒無能,這幾天來苦思冥想,翻遍醫書,也沒找到醫治之方,讓您失望瞭……」
朱三沉默瞭片刻,語氣堅決地道:「或許上天就是要給我磨練,好不容易練成的功法卻有如此大的弊端,正所謂有得必有失,既然我因緣際會練成瞭這門邪功,那就不會輕易放棄,我就不相信沒有解決之道!」
吳老還欲開口相勸,朱三卻擺瞭擺手道:「我知道舅公的意思,但我心意已決,無需再勸,至於子嗣之事,現在還言之過早,常言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是天要絕我朱三,就算子孫滿堂也是留不住的!」
吳老見朱三不聽勸告,沉重地嘆瞭口氣,搖瞭搖頭,顯然很是失望。
靜兒則趁機寬慰道:「其實這些都是靜兒的推測,並不一定準確,而且這世上多的是隱世高人,即便不幸被靜兒料中,也總有辦法解決的!」
朱三心知靜兒此言乃是寬慰之詞,不禁對善解人意的靜兒又多瞭一層好感,於是沖著靜兒微微一笑,以示感謝。
靜兒早已對朱三芳心暗許,自是不忍朱三被煩惱所困,此時看見朱三那溫暖的笑容,心中大受觸動,突然想起一事,於是急忙道:「可能有一種人,能夠醫好殿下的隱疾。」
朱三見事有轉機,忙道:「哪一種人,靜兒快說!」
靜兒道:「陰陽之道,相生相克,殿下的隱疾是因為陽火過旺,導致身體承受不住,且功力越深便越是嚴重,可謂至陽至剛之體,如能找到功力高深的至陰至柔女子,與之結合,使得陰陽相濟,內外調和,說不定便能祛除虛火,將隱疾化為無形!」
聽得靜兒之言,吳老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插話道:「可是這世上至陰至柔的女子何其稀少,功力高深者更是可遇而不可求,除非殿下能成為九五之尊,下旨令天下人尋找,否則……」
朱三卻笑逐顏開地打斷道:「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果然待我不薄!」
吳老大惑不解地道:「殿下此言何意?莫非殿下已找到功力高深的至陰至柔女子瞭?」
朱三胸有成竹地道:「正是,我曾聽玥兒說過,玉兒便是這至陰至柔之體,所以才得高人傳授「冰心訣」!」
吳老轉憂為喜道:「果然天不絕大明,如此一來,尋找玉兒便更有必要瞭!」
朱三道:「明日清晨我們便啟程,舅公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吳老看瞭一眼靜兒道:「說來慚愧,出於私心,老朽本想讓殿下和靜兒完婚之後再啟程,好歹給靜兒個名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尋找玉兒更為重要,你們的婚事等回來再說吧!」
朱三道:「我與靜兒雖無夫妻之實,但我們情投意合,我自然會對她負責的。
說到婚禮,其實雪兒她們都沒有什麼儀式,隻有在揚州時,曾與玉兒喝過交杯酒,我心中一直有愧,等到這次回來,定當為所有人都補上,也包括靜兒。」
靜兒想起朱三在房中對她所說的話,不由得含情脈脈地望向朱三,隨聲附和道:「靜兒並不在意什麼婚禮或者名分,隻要殿下能待靜兒好,靜兒便心滿意足瞭。」
吳老目光何等銳利,見靜兒已芳心暗許,於是笑嘆道:「孫女大咯,不隨爺爺瞭,還沒過門就已經知道幫襯夫傢,夫唱婦隨瞭,好啊!甚好!」
靜兒臉皮一熱,嬌嗔道:「爺爺,您就知道取笑人傢,再說,靜兒以後不幫您捶背瞭……」
吳老笑逐顏開地道:「好好好,爺爺不說便是,不說便是。」
靜兒低下頭,似是想起瞭以前的事,忽又關切地道:「爺爺,今後靜兒不能陪在您身邊瞭,您可要多多保重,靜兒一有空便會回來看您的。」
吳老心頭一酸,臉上卻微笑著寬慰道:「傻丫頭,你隻是隨殿下入京辦事,又不是生離死別,說這些作甚,以後我們還要一起為殿下出謀劃策,爭奪天下的,你不必擔心爺爺,爺爺這麼多年都過來瞭,什麼風浪沒有見過?」
兩爺孫說著關照的話,朱三也不好插話,見尚佈衣一直坐在角落裡,不言不語,神情落寞,於是走過去,輕聲道:「表舅,你怎麼憂心忡忡的,是因為沁兒妹妹的事麼?」
尚佈衣嘆道:「殿下猜得不錯,臣正是因為擔心沁兒過度,所以心神不寧,因此怠慢瞭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朱三納悶地道:「沁兒妹妹不是已經平安歸來瞭麼?難道她被那淫賊污辱瞭?」
尚佈衣搖搖頭道:「臣也不知道,隻是沁兒回來之後,如同變瞭個人似的,無比消沉,整天茶飯不思,臣一再逼問,她也不說發生瞭什麼事,臣請瞭大夫,她又不讓大夫看,真是急煞臣瞭。」
朱三寬慰道:「沁兒妹妹有可能是受驚嚇過度瞭,表舅還是多抽點時間陪陪她,帶她出去散散心,等她心情好轉便會沒事的。」
尚佈衣感激地道:「多謝殿下的關心,臣知道瞭,明天殿下出城,臣不便遠送,但殿下的行程等事情臣一定會安排妥當,讓殿下順順利利地到達京城。」
朱三點頭道:「有勞表舅費心瞭。」
吳老見朱三與尚佈衣交談完畢,於是欠身道:「天色不早瞭,殿下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們明早再見。」
朱三應瞭一聲,分別向吳老與尚佈衣致意,然後出門而去,靜兒自然跟隨。
朱三身體尚未完全復原,較之平常更容易疲累,回到房間後便已是哈欠連天,靜兒這幾天服侍朱三慣瞭,自然而然地上前為朱三寬衣解帶,朱三也不拒絕,愜意地享受靜兒的伺候。
為朱三脫褲之時,靜兒的素手不經意間觸碰到瞭朱三的下體,沒想到那休息瞭幾天的壞東西竟經不得半點挑逗,突然直挺挺地立瞭起來,將裡褲撐出瞭一頂高高的帳篷,嚇得靜兒花容失色,觸電般地縮回瞭玉手,害羞地別過臉去。
朱三嘿嘿一笑,索性將裡褲脫瞭,將那根面目猙獰的兇器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並壞笑著道:「怕什麼?爺的身體你又不是沒有看過,怎麼這時候反而害起羞來瞭?」
靜兒背對著朱三,吶吶地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殿下昏迷不醒,靜兒一心隻想著醫治殿下,就算看見也是無暇顧及,而現在殿下已經清醒,靜兒當然會害羞瞭……」
朱三笑道:「你我既是夫妻,遲早得裸身相見,有什麼好害羞的呢?話說回來,爺的身體你已經分毫不差地看過瞭,而你的身體爺卻未曾見過,想來還真是不公平呢!要不,你今晚就留宿在此,我們先行夫妻之實如何?」
靜兒被朱三說得又羞又急,忙道:「萬萬不可,殿下大傷初愈,尚處於恢復階段,一不可情緒激動,二不可用力過度,三不能耗損精氣,殿下所說之事,現在是行不得的。還是……還是……等到殿下復原之後……再作打算……」
說到後面,靜兒聲音越來越小,幾如蚊蚋,臻首也不自覺地垂瞭下來。
朱三心知靜兒是為他好,但又心有不甘,隻得退而求其次,於是開口道:「那好,如你所言,今夜爺不碰你身子,但你看看爺總成吧,不然等到洞房花燭夜,你還是會害羞。」
靜兒拗不過,這才緩緩轉過臉來,卻不知朱三早已脫瞭裡褲,一瞥之下,隻見一根直挺挺、硬梆梆、黝黑發亮的粗長肉棒耀武揚威地挺立在她眼前,那橢圓形的蘑菇頭上熱氣騰騰,好似雲蒸霧繞,上面還生著許多小小的凸點,其大小仿佛捏緊的小兒拳頭一般,微睜的馬眼大若蠶豆,黝黑粗壯的棒身上青筋條條,仿若虯龍盤柱,春袋鼓鼓囊囊,恰似一個紫砂茶壺,陰毛卷曲而茂密,好像原始森林。
靜兒雖然服侍瞭朱三幾天,但這幾天朱三一直昏迷,胯下之物也毫無精神,所以從未展露過真實面目,此番見到它的完全狀態,直嚇得靜兒心驚肉跳,再次別過臉去。
靜兒隻覺那兇器如同巨蟒一般,長短粗細幾乎與她的小臂持平,一想到今後要與這駭人的物事陰陽交合,叫她怎能不害怕呢?
朱三見靜兒此狀,早猜到她心思,於是寬慰道:「別害怕,它沒你想象的那般恐怖,等你嘗過它的好之後,隻怕你會對它愛不釋手呢!來,摸摸看,先感受一下!」
靜兒從小學醫,對於人的身體構造比常人瞭解許多,也不像一般少女那樣對於男女之事毫無所知,但朱三的巨棒確實超出瞭她的認知范圍,所以即便朱三好言寬慰,她仍不敢回頭,更不敢伸手去觸摸。
朱三見靜兒如此羞怯,靈機一動,反問道:「難道你連雪兒那小丫頭都不如麼?她可是比你年紀還小,你要是連正視它的勇氣都沒有,以後如何能跟爺長久相處呢?」
朱三此言讓靜兒不敢再回避,因為和以後的幸福生活相比,少女的矜持簡直不值一提,她深吸瞭一口氣,用眼睛的餘光瞟著那根搟面杖似的肉棒,慢慢地將素手伸瞭過去。
「呀!好燙!」
靜兒玉指剛觸碰到那大如鵝卵的龜頭,便被那灼熱的手感嚇得驚叫出聲,手也再次觸電般縮瞭回來。
朱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靜兒的皓腕,強行將她的玉手按在龜頭上,並沉聲道:「握緊它,不許放手!」
朱三命令式的口吻讓靜兒不敢違抗,而且手腕又被朱三的大手抓得緊緊的,就是想退縮也辦不到,所以靜兒隻得強忍住那火燙而又黏糊糊的奇怪感覺,緊緊地抓住那根活力十足的肉棒!
朱三隻覺靜兒的玉手清涼而又柔嫩,仿佛被朝露沾濕的花朵一般,讓他高漲的欲火降溫不少,朱三乃是色中老手,但以往的每個女人都隻能讓他欲火更加高漲,如同火上澆油,卻從未遇到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他既新奇又詫異,於是徐徐松開靜兒的玉腕,讓她自由發揮,並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被柔嫩小手緊握的滋味!
朱三細細品味著,不禁又想起瞭沈玉清,自從沈玉清隨瞭他以後,天生的嬌媚氣質便漸漸蓋過瞭原來的清冷,尤其在歡愛之時,那骨子裡的媚態更是顯露無疑,沈玉清在服侍他的時候,從眼神到手法再到肢體動作皆是熱烈而魅惑的,仿佛一朵怒放的紅玫瑰,充分地展示著她的美艷和芳香,讓人無法拒絕,隻想盡情地采摘和蹂躪,而靜兒不同,性格溫婉雅靜的她,仿佛一朵悄然綻放於夜間的淡粉色芍藥,不與旁人爭奇鬥艷,隻用她本身幽幽的清香裝點愛人的夢境,即便在取悅愛人時,靜兒也依舊是嬌怯怯、羞答答的,讓人心生憐意,不忍褻玩。
雖然靜兒隻是單手握著,不曾移動,但朱三仍然可以從靜兒的肢體語言中感受到她忐忑的心情,從小手的輕輕顫動中感受她的害羞和緊張,從用力握緊的力度中感受她對自己的畏懼和討好,她的手依然是那般清涼柔軟,身上也永遠散發著那種淡淡的草藥香味,讓人神清氣爽,即便幾天未曾開葷的朱三興致再高漲,也為這種奇妙的香味所折服,內心慢慢平靜下來!
靜兒依舊那麼溫柔嫻靜,玉手緊握著肉棒,不拒絕也不迎合,她甚至連身子都還是側著的,臻首害羞地垂著,妙目微閉,時不時緊張地看一眼朱三,一觸碰到他那火熱的目光後卻又快速地移開。
朱三對靜兒又愛又憐,舒服地嘆瞭口氣道:「乖,不要害羞,轉過身來,兩隻手一起握住動一下,讓爺舒服舒服。」
靜兒依言轉過身來,將另一隻素手也放瞭上去,合握住那粗壯的棒身,乖巧地上下緩緩揉動,妙目卻始終緊閉著,似乎不敢看那面目猙獰的兇器。
朱三隻覺靜兒手法嫻熟而老練,春蔥玉指繞著肉柱來回按揉,左右扭擺搖動,直爽得嘶嘶有聲,不由得嘆道:「不錯,你手法真棒,弄得爺舒服極瞭,比玉兒她們都不遑多讓,要不是知道你是個處子,爺還真懷疑你是不是練過。」
靜兒原本還擔心自己毫無經驗,會讓朱三不適,聽得朱三此言,這才寬下心來,嬌羞地道:「殿下又取笑靜兒瞭,靜兒隻是覺得殿下的龍根有點像靜兒平日用來搗藥的藥杵,所以試著用搗藥的方式胡亂揉瞭一通,沒弄疼殿下吧?」
朱三聽罷,仔細感受瞭一下,這才發覺果然如靜兒所言,侍奉的手法跟搗藥一模一樣,這才明白她為何如此嫻熟,不禁啞然失笑道:「你這搗藥的手法還真是不錯,隻是不知爺這寶貝和你的藥杵比怎麼樣?」
靜兒天性純凈,並未聽懂朱三話中調戲之意,隻是如實答道:「藥杵怎能和殿下的龍根相提並論?靜兒失言,還望殿下原諒。」
朱三笑道:「你我既是夫妻,在這房帷之中就不必那麼拘謹,你還是叫我夫君吧!跟夫君說說,這肉棒和藥杵有何相同,又有何不同?」
靜兒拗不過,隻得應瞭一聲是,然後害羞地道:「夫君的龍根和藥杵一樣粗圓堅硬,但夫君的龍根要長瞭許多,而且藥杵是死物,而夫君的龍根活力十足,讓靜兒有點把握不住……」
朱三聽著靜兒這番一本正經的比較,不禁對乖巧而純真的她又愛又憐,也不想再捉弄她,於是道:「好瞭,到此為止吧!再摸爺可就壓制不住內心的邪火瞭!」
靜兒玉面一熱,面帶歉意地道:「非是靜兒不願將身子給夫君,實在是夫君身體未愈,不能傷瞭元氣,靜兒心中早已認定此生跟隨夫君,等到夫君痊愈之後,靜兒定將身子毫無保留地獻給夫君,讓夫君滿意……」
朱三嬉笑道:「那我們就這麼說定瞭,到時候你可不許害羞逃跑喲!來,幫夫君穿上裡褲吧,別戀戀不舍瞭!」
經朱三一提,靜兒這才發覺自己的一雙玉手還牢牢地握著朱三的肉棒,於是趕緊撒手,面紅耳赤地為朱三穿上裡褲,蓋好被子。
收拾一番後,靜兒溫柔地道:「明早靜兒會為夫君準備好早餐,送到房裡來的,夫君好好歇息,不必擔心睡過頭,靜兒告退。」
朱三深感靜兒之體貼入微,感慨之餘,又惡作劇地道:「你不伺候夫君歇息麼?這長夜漫漫,沒有人暖床,要是把爺凍著瞭可如何是好?」
靜兒有些為難,但她隻是略微思考瞭一下,便回道:「夫君說的是,靜兒考慮不周,還望夫君見諒,靜兒這就留下來照顧夫君。」
說罷,靜兒便去解身上的衣扣。
朱三沒想到靜兒居然當真,連忙阻止道:「罷瞭罷瞭,爺剛才隻是說笑而已,若是身邊躺著你這麼一個絕色美人,爺今晚還能睡得著覺麼?爺聽你的,身體要緊!你趕緊去歇息吧,夜深瞭,明天還得早起呢!」
靜兒應瞭一聲是,道瞭個萬福,便欲出門而去,朱三卻突然想起一事,忙起身道:「靜兒,你先別走,爺還有件事想問你。」
靜兒隻道朱三要留她,於是又轉瞭回來,繼續解衣扣。
朱三見靜兒誤會,有些哭笑不得,於是問道:「這幾天來你都和爺在一起,那爺原來身上所穿的衣物是否都是你脫下來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別人進過房間?」
靜兒見朱三問得認真,於是停下動作,點點頭道:「沒錯,夫君那夜負傷歸來,隻在客廳中待瞭半個多時辰,爺爺便將夫君送到這裡來瞭,之後除瞭玉兒姑娘來夜探過幾回,沒有別人進入。」
朱三松瞭口氣,又問道:「那爺身上的物事是否都由你保管瞭?」
靜兒回道:「正是,夫君隨身的物事都在這房中的櫃子裡,靜兒這就拿過來給夫君。」
說罷,靜兒轉身走到房間一角,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盒子,拿到朱三面前。
朱三將盒子裡的物事仔細翻找瞭一遍,發現南宮烈送的心法秘籍、林傢掌門印信和蚯狽令玉牌皆在,但卻不見那本從鐵面人身上搜刮來的羊皮小冊,而且一同丟失的還有薛雲染的肚兜。
朱三猜想秘籍和肚兜定是被沈玉清拿走瞭,但仍不甘心地問道:「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麼?」
靜兒肯定地道:「沒錯,夫君身上隻有這些,至於夫君所穿的衣服,靜兒已經都清洗幹凈瞭,就掛在外邊園子裡晾曬。」
朱三心知靜兒不會撒謊,但卻不明白沈玉清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說拿走薛雲染的肚兜是因為吃醋,那拿走秘籍又是出於什麼想法呢?
朱三本來還心存僥幸,認為自己雖然從鬼門關裡走瞭一遭,但至少還有點收獲,卻沒想到這次是真正的竹籃打水一場空,又或許用偷雞不成蝕把米才能更貼切地形容他此次的遭遇,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撈著,而且還傷瞭沈玉清的心,同時還得罪瞭鐵面人和薛雲染這兩個正邪兩道的厲害角色,甚至差點一命嗚呼。
朱三悔得腸子都青瞭,怔怔地看著盒子裡的東西,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靜兒見狀,不解地道:「夫君,有什麼不對勁麼?是不是丟瞭什麼物事?靜兒幫你去找。」
朱三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不,沒有什麼物事丟失,爺隻是想起瞭那夜驚險的經歷,所以有些走神,你把東西放回原處,回房歇息吧,沒事瞭。」
靜兒心知朱三有異,但又不好再追問,隻得依言將盒子放回櫃子裡,出門回她的房間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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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起得很早,靜兒來時他便已穿好瞭衣服,洗漱完畢用完早餐後,兩人便來到瞭客廳。
客廳門口地上放著幾個包裹,桌上還擺著幾杯水酒,顯然都是為朱三他們送行準備的,等候多時的吳老與尚佈衣坐在圓桌前,小虎則立在吳老身後。
吳老看瞭看朱三身後,見沈玥等人還未到,於是示意小虎去門口望風,然後做瞭個請的手勢,請朱三坐下,壓低聲音道:「老朽實在有些年老昏聵瞭,竟險些忘瞭將兩件要事稟告殿下,昨夜殿下走後老朽才想起來,差點誤事。」
朱三問道:「何事如此緊要?舅公且說。」
吳老道:「這第一件事,說的是前幾日京城來瞭聖旨,召山西巡撫於謙入京,任兵部左侍郎。」
朱三詫異地道:「此事與我有何幹系?」
吳老正色道:「此事與殿下確實毫無幹系,但殿下卻要想辦法扯上關系!」
見朱三一臉不解,吳老又道:「殿下可知於謙此人?」
朱三搖搖頭道:「舅公明知我對官場之事一無所知,何必為難於我呢?」
吳老道:「殿下可別小看瞭這個於謙,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為官清廉,剛正不阿,且很有謀略,早年深得內閣重臣楊榮、楊士奇等人器重,三十二歲便官居正三品兵部右侍郎,歷任河南、山西等地巡撫以來,更是政績斐然,民望極高。
前年,權傾朝野的閹賊王振忌恨於謙不送禮的行為,捏造罪名陷於謙入獄,欲殺之而後快,但不料河南山西兩省群民共憤,聯名上書,王振見殺不瞭於謙,隻得編造瞭一個借口,謊稱抓錯瞭人,但仍然不願放過於謙,將他降職為大理寺少卿,囚居山西,誰知兩省官民仍不肯罷休,紛紛上書或者進京俯伏於宮門前,請願讓於謙復職留任,再加之幾位藩王也進言為於謙說話,所以於謙最終得以官復原職。常言道取江山易守江山難,殿下南征北戰、征服天下可能用不著於謙,但日後治理天下,於謙卻是王佐之臣的最佳人選!」
朱三若有所思地道:「舅公的意思是讓我刻意接近他,與他交好,為將來治理天下做打算?」
吳老點點頭道:「不錯,老朽正是此意!於謙任河南巡撫時,老朽就跟他打過照面,他被閹賊王振陷害入獄後,老朽又通過幾位朝廷裡的故交搭救過他,彼此之間交情不淺,此番全城搜捕采花賊,便是於謙批準的,此舉一方面是為全城百姓,另一方面也是幫老朽一個忙,前天老朽曾親自登門道謝,並帶上瞭一些薄禮,但於謙堅辭不受,分毫不取,隻道是他份內之事,其為人可見一斑!」
朱三心存懷疑道:「常言道無官不貪,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清廉的官吏,舅公莫不是在說笑吧?」
吳老正色道:「老朽也知官場黑暗,但於謙不同,他歷任河南、山西兩省巡撫,官大權重,但與民卻秋毫無犯,哪怕被冤枉入獄後仍不改氣節,大罵王振等閹黨禍國殃民,復職後,同僚曾勸他多少也送點東西給王振做人情,哪怕是土特產也好,於謙慨然答道:「絹帕蘑菇及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事後依舊我行我素,由此可見其品質之剛正,實乃濁世中的一股清流!」
朱三聽罷,若有所思地道:「若果真如舅公所言,此人確實瞭不起,但如此剛正清廉之人,我又該如何接近呢?」
吳老皺瞭皺眉道:「此正是老朽擔憂之處,於謙此人非利益所能打動,但殿下又不可貿貿然說出真實的身份,隻能先拜訪結交。」
說罷,吳老從衣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朱三道:「此乃老朽所寫的推薦信,殿下拜訪於謙之時交與他,並以林傢之主的身份與他結交,然後循序漸進,加深感情,等到殿下奪取天下後,這份交情就有用武之地瞭!」
朱三接過書信,放於懷中,感慨道:「舅公未雨綢繆、深謀遠慮,讓我佩服,此事我記下瞭,等到瞭京城,必定抽空去拜訪於謙。舅公剛才說有兩件要事,不知另一件又是什麼事?」
吳老道:「前幾天老朽收到線報,說慕容世傢所在的白雲山莊遭遇瞭一夥惡賊夜襲,損失慘重,莊主慕容赫身受重傷,至今仍昏迷未醒,其子慕容秋已經公告武林,繼任莊主之位瞭。」
朱三略微回憶瞭一下道:「慕容世傢雄踞福建百餘年,根深蒂固,這夥惡賊不僅敢惹慕容世傢,而且還令慕容世傢損失慘重,莫非……是修羅教所為?」
吳老點點頭道:「殿下之意正與老朽暗合,老朽也覺得除瞭修羅教外,恐怕再沒有人敢對慕容世傢這般無禮瞭!」
朱三感慨道:「修羅教接連對南宮和慕容兩大武林世傢發難,足證其勢力之雄、野心之大,而且更可怕的是,修羅教依舊躲在暗處,就像一條潛伏的毒蛇一樣,冷不丁出來咬一口,讓人防不勝防,即便不死也會元氣大傷,有這樣的敵人真是可怕!」
吳老道:「殿下說得不錯,這些年老朽一直暗中調查修羅教,發現他們行事極為隱蔽,若是有什麼行動,很短的時間內便能聚集一大批好手,事成之後又無聲無息地散去,根本尋找不到蹤跡,更不知道修羅教的總部位置所在,但話說回來,沒有這樣的實力,也不足以讓天下震動,攪亂局勢,老朽的驅虎吞狼之計也就無從實施瞭!」
朱三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舅公南下不止為瞭去廣西征兵,而且還為瞭慕容世傢,對吧?」
吳老微微一笑道:「殿下猜的不錯,老朽確實有此意圖。一來慕容赫病重,老朽理應前去探望,二來其子慕容秋已掌大權,老朽也必須去道賀,順便試探一下他的為人和野心,看他是否願意擁護殿下。」
朱三道:「慕容秋此人,我倒是在環秀山莊與其打過交道,從武功上來說,慕容秋稱得上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從為人處事上來看,慕容秋謙遜有禮,毫無世傢子弟那種慣有的驕縱之氣,與莫浩宇、唐天縱之流大不相同。」
吳老眉頭一抬道:「哦?看來殿下對慕容秋印象不錯呀!既然你們有交情,那爭取他擁護的把握就大多瞭。」
朱三不解地道:「舅公不是說四大世傢都跟先皇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曾經幫助先皇脫險麼?慕容秋作為慕容世傢傳人,理應繼承先輩遺志才對,為何還有此擔心呢?」
吳老輕嘆道:「人心難測呀!慕容赫、南宮烈、林泰、西門致遠這一輩人確實忠肝義膽,全力幫助過先帝,但他們的後代就難說瞭,而且我們之前有過約定,除非遭遇大難,否則絕不對任何人提及以前的舊事,即便是至親之人也不例外。
環秀山莊出事之前,南宮烈就做好瞭準備,因此南宮世傢不用擔心,而此次慕容世傢之難來得突然,慕容赫傷重昏迷,至今未醒,可能沒來得及將前塵往事告知慕容秋,所以老朽必須去一趟福州,如能救醒慕容赫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救醒,也要想方設法讓慕容秋知道他的責任!」
朱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舅公此行確實勢在必行,但正如舅公所言,人心難測,您可要多加小心哪!」
吳老拱手道:「謝殿下關心!老朽自會註意,殿下不必牽掛。」
說話間,小虎突然走瞭進來,吳老會意,於是使瞭個眼色,示意朱三噤聲。
不多時,沈玥和沈瑤母女便來到瞭客廳,見人已到齊,吳老朗聲道:「林莊主,你們來此不過十天,卻為瞭沁兒之事奔波勞累,甚至還連累林莊主負傷,老朽和佈衣深感愧疚,本想留大傢在莊中多住幾日,以盡地主之誼,但考慮到林莊主有要事在身,所以不敢強留。常言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聚,大傢之恩情,老朽與佈衣皆記在心中,特意備瞭一點薄酒和盤纏,為大傢送行!」
朱三道:「前輩見外瞭,我們來此本就是有求於尚兄,因緣際會幫瞭一點小忙,何必言謝呢?此次太原之行雖然短暫,但林某卻收獲頗豐,等到辦完事後,必定再回太原與前輩及尚兄相聚!」
吳老轉過身,端起酒杯道:「時候不早瞭,老朽就不耽誤大傢的行程瞭,我們滿飲此杯,就此分別!」
眾人皆舉杯,一一喝下,唯有朱三被靜兒攔住,隻聽她輕聲道:「夫君,你身體還未痊愈,不能飲酒的,不如讓靜兒為夫君代飲。」
靜兒聲音雖小,但在場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沈傢三女聽罷,均是面露喜色,齊齊望向朱三。
朱三寵溺地看瞭靜兒一眼,將酒杯遞給她道:「好,我聽你的。」
靜兒接過酒杯,小口小口地喝完,抬眼一瞧,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臉上,羞得她滿臉紅雲,連忙躲在瞭朱三身後。
吳老笑道:「靜兒,爺爺差點忘記交待你瞭,不過看你現在的模樣,應該也不用爺爺多說瞭。」
靜兒嗔怪地道:「爺爺,您別說瞭……」
吳老呵呵一笑,轉而對朱三道:「林莊主,老朽這個孫女自小跟著老朽長大,不懂什麼規矩,又不會武功,一路上還得你多費費心,照顧她一點。」
朱三拱手道:「前輩放心,靜兒對我真心實意,且有救命之恩,晚輩自會好好待她,絕不辜負她的情意,待晚輩找到玉兒,定會帶靜兒回來完婚!」
吳老點點頭道:「好!有你這句話老朽便放心瞭!車馬已在莊外等候,小虎,你送林莊主他們出城,老朽和佈衣就不遠送瞭!」
朱三向吳老與尚佈衣分別拱手施禮,然後帶著靜兒與沈傢三女出門而去,小虎拿起地上的包裹,緊隨朱三他們而去。
尚傢莊外,兩架馬車早已在此等候,朱三和靜兒上瞭前面的馬車,沈傢三女則乘坐另外一輛,小虎將包裹放好之後,騎馬在前引路,一行人離開太原,直奔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