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道三人合議除林嶽,不速之客又攪局,欲知究竟,且看下文……
一陣銳器破空之聲過後,房中殺手瞬間全部倒下,隻剩下瞭賈權一人!
賈權心中的震驚和憤怒溢於言表,這一次黑夜偷襲是他花瞭多年心血精心謀劃,也是上面派給他帶隊的最大任務!
原本賈權穩操勝券,他甚至已經在想圓滿完成任務之後,會不會讓上面更加賞識,讓自己平步青雲!
局勢開始時也確實朝著他計劃的方向發展,憑著紫月山莊的熟悉,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莊上眾人殺戮殆盡,林嶽也已經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僅毀掉瞭他的計劃,而且還有可能性命不保,因為來人武功之高,遠勝於他,這讓他怎能不驚,又怎能不怒?
賈權驚怒之餘,高聲道:「來者何人?」
沈雪清一望之下,喜出望外地喊道:「姐姐!」
隻見來人身材高挑而秀挺,身著紅衣,面罩輕紗,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飄然而立,正如黑夜中的一團火焰一般,耀眼奪目,正是沈雪清日夜期盼到來的姐姐沈玉清!
沈玉清沖著妹妹微微一笑,輕聲道:「雪兒,你沒事吧?」雖然面紗遮住瞭她的容顏,但雙眸中流露出的關切還是顯而易見的。
沈雪清忙道:「我沒事,姐姐快救朱大哥和娘親!」
話說朱三自從沈玉清如天仙下凡般來臨後,三魂七魄早已不在本體,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玉清,完全忘記瞭自己仍然身處險境,壓根沒聽到沈雪清的話語,心中隻有沈玉清的倩影!
沈玉清冷眼一瞧朱三,見他其貌不揚,甚至完全可以用醜陋來形容!當沈玉清與他對視後,卻被他的眼神驚瞭一驚,朱三眼神裡透出來的不僅是赤裸裸的色欲,更是淫邪至極!
沈玉清自問久經江湖,死在她劍下的淫賊不下百位,雖然那些淫賊也是用貪婪的目光盯著自己,卻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感覺!
沈玉清隻覺得朱三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不止透過自己的衣物,更像是一點一點地將身上衣物全部撕碎,光滑潔白的嬌軀仿佛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沈玉清渾身一顫,無意識地夾緊瞭雙腿,素手一抬勉強遮住高聳的酥胸,妙目狠狠瞪瞭朱三一眼,口裡啐到:「無恥!」
朱三被沈玉清這麼一罵,方才回過神來,抹瞭一把嘴角的口水,尷尬地笑瞭笑。
沈雪清沒瞧見朱三方才的猥瑣模樣,見姐姐突然發怒,甚是茫然,不自覺地向朱三望去,卻隻看見瞭朱三的笑臉,心中尋思道:「朱大哥並沒有得罪過姐姐呀!姐姐這是為何呢?難道是因為朱大哥其貌不揚的緣故?」
三人各懷心思,時間仿佛停滯瞭片刻,賈權卻以為沈玉清罵的是自己,開口道:「隻要能得到榮華富貴,無恥點又何妨?」
賈權將刀往沈瑤脖子上一架,威脅道:「速速讓開!不然休怪賈某手下無情!」
沈雪清見沈瑤有難,脫口而出道:「娘!」
沈玉清稍微愣瞭一愣,看瞭看沈雪清,旋即冷聲對賈權道:「放瞭她!本姑娘留你一條狗命!」
賈權恨恨地道:「做夢!老子才不會相信你們!讓開!等老子安然離開這裡,不然老子現在就殺瞭她!」
沈玉清絲毫未理會賈權所說,反而緩步向賈權走去,星眸如電般直射賈權心底,一字一頓地道:「你殺呀!為何還不動手!」
賈權被沈玉清盯得心驚膽戰,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思來想去,突然把沈瑤往前一推,自己借勢後躍,逃瞭出去。
沈玉清哪容得他輕易逃脫,嬌喝一聲:「哪裡走!」身形一閃,如電般疾馳而去。
朱三一把接住沈瑤,關切地道:「受傷瞭沒有?讓爺看看!」
沈雪清也飛撲過來,緊張地問道:「娘,您沒事吧?剛才可嚇死雪兒瞭!」
沈瑤劫後餘生,此時被朱三和沈雪清緊緊抱住,感覺心中莫名感動,抽泣道:「好孩子,娘沒事…娘沒事!」
沈瑤又柔聲對朱三道:「謝謝爺挺身相救,瑤兒真不知該怎樣報答爺!」
朱三哈哈大笑道:「你都已經以身相許瞭,還提什麼報答?」
沈瑤聞言,俏臉立即染上瞭一層紅雲,她低聲道:「那以後瑤兒終身都服侍爺…」
沈雪清欣喜道:「雪兒也是…雪兒和娘親一起服侍朱大哥…我們再也不分開瞭!」
三人完全不顧周圍躺瞭一地的屍體,方才的兇險也早已拋諸腦後,此時他們心中隻有欣喜和感動。
溫情的畫面下往往隱藏著兇險,一道歹毒的目光從一人眼中閃過,他悄悄地爬起身來,右手持劍左手持刀,突然向三人攻去,刀劍直指沈瑤母女!
沈瑤和沈雪清都背對著行兇之人,朱三卻瞧得真切,他大叫道:「小心!」
行兇之人赫然是方才受傷倒地的林嶽,原來他見敵不過,竟故意裝作受傷,連穿過腹部那一刀也隻是苦肉計,僅僅是穿過衣服而已。
紫月山莊毀於一旦,林嶽又氣又急,見沈瑤居然還赤身裸體地在他眼前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林嶽更是怒火中燒,於是一向善於隱忍的他忍不住偷襲,他左手刀取沈瑤乃是虛式,右手劍刺沈雪清才是目的,他知道自己要想殺瞭這三個人很困難,所以孤註一擲,目的是讓沈瑤親眼看著女兒身亡!
沈瑤和沈雪清聽見呼聲時已經躲閃不及,林嶽眼看自己就要得手,心中竊喜,嘴角不禁露出陰狠的笑意!電光火石之間,朱三眼疾手快,他雙臂一振,將二女向兩邊推開!
林嶽用盡全力的一劍險險地擦過沈雪清纖腰,試問他如何甘心,林嶽索性把心一橫,劍勢不減,直刺到底。
朱三料到林嶽必有下著,但他已經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尖刺向自己腹部,他兩眼一閉,心道:「完瞭!美人剛到手,好日子還沒開始,就要去見閻王瞭!太不值瞭!」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鏘」的一聲,朱三腰部一痛,睜眼看時,林嶽已經倒在瞭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枚鳳尾鏢,一個靚麗的身影慢慢地走瞭進來,正是追捕賈權歸來的沈玉清。
原來沈玉清返回之時,正好趕上林嶽行兇,她急切間發出兩枚鳳尾鏢,一枚將林嶽的劍打歪,一枚取瞭林嶽的小命!
其實沈玉清本可以讓朱三毫發無傷,但她惱恨朱三猥瑣的目光,所以故意隻使瞭兩分力,既不傷朱三性命,又讓他受點小傷,以示懲戒!
朱三內心一盤算,瞬間明白瞭沈玉清的心思,他不顧腰間的傷口,雙手一拱,滿臉堆笑地道:「多謝女俠救命之恩,朱某沒齒難忘!」
沈玉清並未回答,隻是冷哼瞭一聲,沈雪清卻心急如焚,連忙察看朱三的傷口,而沈瑤心思玲瓏,片刻間就明白瞭朱三和沈玉清之間的嫌隙,更何況她此刻還赤裸著身子,所以她並未對朱三表示太多關心,找瞭件衣服穿上,並隨手撕瞭幾片佈條,遞給瞭沈雪清!
沈玉清方才就對妹妹如此親近朱三深為不滿,隻是見朱三奮不顧身地保護妹妹,所以才未深究,現在見沈雪清居然不避男女之嫌,對朱三關懷備至,心中怒氣又起,喝道:「胡鬧!男女授受不親,雪兒怎可如此?像你這般不顧自身清白,就不怕旁人恥笑嗎?」
沈雪清從小生長在深山,在此之前,除瞭師父,沈玉清就是最呵護她的人,沈玉清一直以來對她呵護備至,重話都未說過半句,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大聲的呵斥瞭!
沈雪清怔瞭怔,委屈地道:「朱大哥受傷瞭嘛!人傢也是心急嘛!姐姐你欺負雪兒…嗚…」說著竟然哭瞭起來!
沈玉清行走江湖多年,見慣瞭腥風血雨,心腸也較之常人堅硬許多,唯有對沈雪清甚是疼愛,見妹妹如此,當即軟瞭下來,快步走向前去,拭去瞭沈雪清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好瞭好瞭,雪兒乖,不哭瞭,姐姐錯瞭!姐姐不該吼你!」
正在此時,沈玉清臉上的面紗被夜風一吹,竟然掉瞭下來,朱三伸手一撈,將面紗抓瞭個正著,他情不自禁地拿到鼻下嗅瞭嗅,感嘆道:「好香啊!」
沈玉清玉面一寒,冷冷地道:「還給我!」
朱三正沉浸在芳香中不可自拔,聽得沈玉清之言,慌忙抬頭,並將面紗遞過,傳遞之間,趁機認真地看瞭看沈玉清的容貌,剛才朱三隻欣賞瞭沈玉清的優美身段,就被迷得神魂顛倒,現在真真切切地看瞭沈玉清的美艷容顏,更是驚訝得失魂落魄!
朱三隻覺沈玉清美得如仙似幻,雙眸如同寒星般晶瑩閃耀,秀挺的鼻梁,紅唇如嫣,肌膚如絲綢般嫩滑,似冰雪般水潤潔白,眉宇間暗含讓人敬畏的英氣,儼然夜空中的精靈一般。
朱三暗嘆道:「想不到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得超塵脫俗之人,雪兒母女本已是絕色,但要與之相比,卻又是遜色多矣!朱三呀朱三!此女不得,如何對得起此生?」
沈雪清本就是借故撒嬌,見姐姐軟語相勸,立馬就破涕為笑瞭,她興奮地指著朱三道:「姐姐,這位是朱大哥,是…是雪兒的救命恩人呢!」
沈雪清本想說是自己的心上人,但她終究是少女情怯,又見姐姐對朱三態度並不友好,所以說到嘴邊的話都咽瞭回來!
沈玉清嗯瞭一聲,指著地上已然氣絕身亡的林嶽道:「這惡賊是何人?雪兒你又是如何到此?」
沈雪清恨恨地道:「這無恥小人就是這紫月山莊的莊主林嶽,也是娘親名義上的夫君,表面道貌岸然,實則心如蛇蠍,今天幸好姐姐前來,不然雪兒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沈玉清看瞭看沈瑤,不咸不淡地道:「你們母女終究還是團圓瞭,想來雪兒也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世瞭吧?」
沈瑤似乎有點畏懼沈玉清,她畏畏縮縮地道:「是我不好,是我犯下的錯!但是雪兒已經長大瞭,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該讓她知道!」
沈玉清杏目一瞪,似乎想訓斥,見朱三在場,隻得強行忍耐!
沈雪清大概猜到瞭娘親和姐姐之間爭執的原因,忙摟住沈玉清的胳臂笑道:「好瞭好瞭,不追究這些煩心的事瞭,姐姐還是說說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吧!剛才逃跑的那個惡賊呢?」
沈玉清摸瞭摸妹妹的額頭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的白馬報信,姐姐怎會到此?至於那個小賊,沒等我殺他,他自己就跳進瞭大海,想來應該是沒命瞭!雪兒,你告訴姐姐,是不是那些山賊惹瞭你?」
沈雪清這才想起是自己放白馬報信的,她想起當日報信的緣由,禁不住瞄瞭一眼朱三,吶吶地道:「姐姐說的沒錯,確實是山賊生事,不過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這裡滿是血腥味,難聞死瞭!」
沈玉清點點頭道:「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反正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們瞭,如今風浪太大,恐怕今晚要在此島上留宿瞭!」
沈瑤插話道:「大傢都累瞭吧!到我的房間去休息吧!」
沈玉清眉頭一皺,指瞭指朱三道:「莫非這漢子也要跟我們一起?」
沈瑤忙道:「不打緊,上面有幾個房間,足夠容納我們四人,到時候朱公子一個人一間就是瞭!」
沈雪清跟腔道:「是啊是啊!怎麼能把朱大哥撇下呢?他可是雪兒的救命恩人呢!」
沈玉清瞟瞭朱三一眼道:「好吧!不過我們不是四人,而是五人!」
沈瑤疑惑道:「哪裡來的五人?」
沈玉清淡淡地道:「我又不會撐船,所以我讓那天虎寨的雄霸天撐船送我到此,此刻他正躲在船裡呢!雪兒,你在此稍候,姐姐馬上回來!」話音未落,人已不見瞭身影!
朱三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他在仔細地觀察沈玉清,他清楚地知道:「沈玉清對自己印象十分不好,雖然雪兒一再為自己說話,也始終沒用正眼瞧過自己,從剛才她的身手來看,不知深淺,但武功肯定遠在雪兒之上,要想拿下她,難度不小!」
沈玉清一走,沈雪清和沈瑤就雙雙鉆進瞭朱三懷裡,沈雪清還撒嬌道:「朱大哥,你千萬別生氣,姐姐現在對你這麼兇,是因為她還沒瞭解你,其實她是個最好最好的人,比師父對雪兒都好!」
朱三意味深長地笑道:「不生氣!雪兒你說得對,確實是應該讓她好好瞭解爺,徹徹底底的瞭解後,她一定會發現爺的長處!然後喜歡上爺的!哈哈哈哈!」
沈雪清天真無邪,對朱三的話似懂非懂,沈瑤卻大吃瞭一驚,她沒想到朱三擁有瞭自己和雪兒並不滿足,居然對沈玉清也動起瞭心思!
沈瑤見朱三貪得無厭,心中不滿,但她馬上就明白過來:朱三既然是瘋丐的傳人,必定練過人魔的淫功,熱衷於追求美貌女子正是練此功的表現!
雖然朱三得到別的女人後,寵愛自然而然會分走一些,但沈瑤深深知道,獨享朱三寵愛並不可能,而如果朱三能得到沈玉清幫助,必能大大有助於朱三修煉,想到這些,沈瑤也就釋然瞭。
沈瑤現在擔心的,反而是朱三拿不拿不下沈玉清瞭!
朱三心思縝密,見沈瑤怔怔地望著沈玉清離去的方向,立馬就猜到瞭沈瑤心中所想,他用力將沈瑤往懷中摟瞭摟,凝視著她雙眸道:「放心!爺絕不會虧待你和雪兒的!以後用得著你的地方多得是呢!你可要好好努力!」
沈瑤僅僅用外套裹瞭身子,被朱三這麼一弄,滑膩的乳肉緊緊貼在瞭朱三多毛的胸膛上,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沈瑤渾身一顫,花穴內竟再次不可抑制地淌出瞭蜜汁!
沈瑤羞紅著臉道:「瑤兒…瑤兒從今往後都是爺的人瞭,自然任憑爺吩咐…」
朱三看著沈瑤的媚態,心道:「好一個騷浪的美婦!以後還真得好好用用你!」
說話間,遠處出現瞭兩個人影,朱三目光如電,遠遠地瞥見沈玉清帶著一個人前來,急忙松開摟住沈瑤和沈雪清的手,低聲道:「她回來瞭!」
話音剛落,沈玉清竟然就已到瞭,隻見她一手提著一個身形巨大的人,往當場一站,對著朱三道:「這便是那雄霸天,你就和他睡一間房吧!雪兒,你跟我走,今晚姐姐要好好跟你聊聊!」
沈瑤見沈玉清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慍怒,卻又不好發作,隻得快步在前面引路!
朱三認真看瞭一眼那大漢,果真是天虎寨寨主雄霸天,心中又是吃驚不小,雄霸天身高九尺,膀大腰圓,至少有兩三百斤重,沈玉清看起來如風擺楊柳,提著雄霸天奔走居然毫不費力,而且速度還如此驚人,百餘米山坡,剎那間就到瞭眼前,這份修為讓朱三不得不重新審視瞭一下沈玉清。
雄霸天也認出瞭朱三,驚訝道:「你……你不是那……」
朱三哈哈笑道:「正是在下!雄寨主,久違瞭!」
沈玉清疑惑道:「你們……認識?」
朱三道:「我們都是一個鎮子上的人,當然認識!對不?雄寨主!」
雄霸天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還是看出來朱三跟現場的幾個人關系不一般,而沈玉清對妹妹又關懷備至,而他是純粹的局外人,所以他識相地閉瞭嘴,隻是嘿嘿傻笑瞭幾聲作為回應!
沈瑤在前,四人緊隨其後,很快就到達山莊上部,這裡是林嶽沈瑤休息之所,也是莊中禁地,饒是賈權在島上生活多年,也不能保證安然無恙地到達這裡,但是朱三卻輕車熟路,不能不說這就是運氣!
沈瑤點瞭燈,看瞭看四周道:「朱公子和這位兄弟就住對面那間吧!我們三人住這一間!」
朱三和雄霸天自然沒有異議,沈玉清卻皺瞭皺眉,她原本想同妹妹好好敘敘舊,卻沒想到沈瑤夾在中間,她想拒絕,但礙於條件有限,她還是點點頭同意瞭!
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驚心動魄,眾人無不筋疲力竭,雄霸天雖然沒動過手,但是他駕船好幾個時辰未曾停歇,也是分外疲累,所以大傢很快就進入瞭夢鄉!
朱三醒的很早,其實不怪他精力旺盛,而是因為身旁的雄霸天鼾聲實在太過驚天動地!雖然朱三自己鼾聲也不小,但是他是聽不到自己的鼾聲的,而雄霸天一陣陣如雷般的鼾聲卻清晰入耳,仿佛讓整個房間都震動瞭,這樣的環境,叫朱三怎麼能睡得著呢?朱三翻身起床,見天還未透亮,簡單地抹瞭一把臉,朝屋外走去!
旭日西落東升,朝陽灑下的金光被海洋揉碎在溫暖的懷抱裡,化作萬條金蛇在碧藍的海面上蜿蜒嬉戲!
朱三凝視著一望無垠的大海,欣賞著美景,雖然這樣的景色他已經見過許多次,但如今的心境卻與以往大不相同瞭!更何況眼下除瞭美景,還有美人!
隻見遠處沙灘上一道紅色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原來是沈玉清在練功,她閃轉騰挪的英姿把朱三看得又是陶醉良久,朱三情不自禁地走下山,朝著沈玉清所在地而去!
沈玉清正在專心練功,她功力深厚,敏銳地感覺到有人正在接近,她嬌喝一聲道:「是誰?給我站出來!」
朱三本想躲在大石頭後面偷看她練功,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沈玉清發現瞭,隻得訕訕地走出來道:「是我!」
沈玉清見是朱三,沒好氣地道:「又是你這無恥之徒!鬼鬼祟祟地躲在那作甚?」
朱三笑道:「沈姑娘,朱某實在不解,朱某哪裡無恥瞭?莫非你有證據?而且這海灘這麼大,朱某出來走一走,不行嗎?」
沈玉清被朱三噎得沒話說,隻得冷哼道:「從你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你是個無恥之徒,不必狡辯!」
朱三不置可否地道:「這隻是姑娘對朱某的偏見而已,如果沒有朱某這個無恥之徒,雪兒會有怎樣的結果,還真是不可預測!」
沈玉清道:「我懷疑你救雪兒,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雪兒天真無邪,容易被人蒙騙,我會勸雪兒離你遠點,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自動消失!」
朱三露出一絲詭笑道:「這恐怕不由你說瞭算!要知道,她還有一個親娘在呢!」
沈玉清恨恨地道:「住嘴!沈瑤她根本就不配做雪兒的娘親,她甚至都沒有撫養過雪兒!」
二人還待繼續爭論,一個脆脆甜甜的聲音卻在不遠處響起:「姐姐,朱大哥,你們在那裡做什麼呀?」
沈玉清知道是妹妹前來,冷若冰霜的臉上乍現出一絲微笑,回應道:「雪兒,姐姐在這裡練功呢!」
沈雪清小跑過來,一頭撲進姐姐懷抱,撒嬌道:「姐姐,雪兒也要練,姐姐教我!」
沈玉清溫柔地道:「好好好!姐姐這就教你!」
朱三知道再留下去並無意義,他拱瞭拱手道:「你們姐妹練功吧!朱某就不打攪瞭!」說完,快步向山上走去!
沈雪清不解,正欲挽留,沈玉清卻將拉住瞭她的手道:「雪兒,你不是要學麼?先把你的武功練一遍給姐姐瞧瞧,看練得怎麼樣!」
沈雪清見朱三已走,隻得點瞭點頭。
沈玉清將劍遞給妹妹道:「這把劍正是你原來所佩之物,姐姐從山賊那裡弄回來的!」
沈雪清見寶劍失而復得,心中欣喜,接過劍就舞瞭起來!
少頃,沈雪清已將所學盡數展示,直累得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沈玉清搖瞭搖頭道:「雪兒,你所練的「斬月三十六劍」實屬上乘劍法,但是你內功根基很淺,雖然招式熟練,卻發揮不出劍法的真正威力,看來你還要多花點時間在內功修煉上才行!」
沈雪清撒嬌道:「練內功好辛苦,有沒有什麼捷徑呀?姐姐你武功那麼高,要不你傳一些給雪兒吧!」
沈玉清捏瞭捏妹妹的鼻子道:「胡鬧!正派內功哪有什麼捷徑,還不是靠勤學苦練!隻有那些邪門武功才會走歪門邪道,再說瞭,輸送內力不僅極其耗神,如果兩人所修內功沖突的話,還會造成極壞的後果!所以你還是乖乖修煉的好!姐姐傳你本門的調息吐納之法,此法跟你修煉之內功是相輔相成的,隻要你勤加練習,內功修為肯定會顯著增強!」
沈雪清聽瞭,歡呼雀躍,馬上按照沈玉清所授修煉起來,而沈玉清悉心教授,除瞭教授心法以外,還指點沈雪清的劍法!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就到晌午時分,太陽當空暴曬,連沙灘上的細沙也泛著刺眼的光,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沈玉清見沈雪清練得渾身香汗淋漓,於是拿出香帕擦拭沈雪清額頭上的汗水,同時道:「好瞭!天也不早瞭,雪兒你也辛苦瞭,我們還是回房間吃點東西吧!練功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沈雪清「嗯」瞭一聲,收起劍,挽著姐姐的胳膊就往山上走!
兩姐妹緩步走著,沈玉清詢問妹妹到島上的來由,而沈雪清也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說瞭一番,當然,她再次將朱三淫辱她的經過省略瞭,而且還幫朱三粉飾瞭一番!
沈玉清聽完妹妹的陳述,若有所思地道:「照妹妹所言,這朱三實在是個難得的仗義之人,但為何他總給我一種淫賊的感覺!」
沈雪清聽到淫賊二字,禁不住渾身顫瞭顫,忙道:「姐姐一定是看錯瞭!一定是朱大哥的外貌讓姐姐誤會瞭!」
沈雪清頓瞭頓又道:「其實最初雪兒也跟姐姐看法一致,以為朱大哥不是好人,但是最終朱大哥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一切都隻是雪兒的偏見!」
沈玉清見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朱三說好話,不解地道:「莫非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沈雪清雞啄米似的點頭道:「是的是的!就是這樣!姐姐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娘親!」
沈玉清微微皺瞭皺眉,緊緊盯住沈雪清道:「雪兒,你如實跟姐姐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粗鄙的漢子瞭?」
沈雪清臉瞬間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地道:「這……沒有……隻是……」隨即又爭辯道:「朱大哥才不是粗鄙的漢子呢!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沈玉清嘆瞭口氣道:「看來我猜得分毫不差,雪兒,你聽姐姐的,離那個姓朱的遠一點吧!以姐姐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他絕非善類!」
沈雪清固執地道:「不!不可能!姐姐你對朱大哥有偏見,雖然他是醜瞭一點,但他是真心對雪兒好的,至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雪兒不在乎!雪兒要永遠跟朱大哥在一起!」
沈玉清厲聲呵斥道:「你究竟是怎麼瞭?一個待字閨中姑娘傢卻說出如此寡廉鮮恥的話?難道這些是沈瑤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教的?」
沈雪清猛地甩開姐姐的手,回道:「我不許你那麼說娘親!她雖然沒有養育過我,但是卻一直在為我受苦,娘親受瞭多少苦你根本就不知道!憑什麼污蔑她!」
沈玉清氣上心頭,大聲道:「她不僅讓我們沈傢顏面掃地,而且因為她,我們沈傢才會被滅門!你我從小都成瞭孤兒,沒有親人,孤苦伶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瑤一手造成的!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沈雪清根本就不知道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她被姐姐罵傻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好,她心如刀絞,放聲大哭起來!
心裡鬱積多年的怨氣全部撒出來後,沈玉清馬上後悔瞭,她看著傷心欲絕的沈雪清,哄也不是勸也不是,索性一把抱住沈雪清,也縱情哭瞭起來!
兩姐妹哭瞭好一會,才停歇下來!
沈玉清輕輕拭去妹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道:「對不起!姐姐不該兇你!姐姐想起心中苦楚,一時口不擇言瞭!」
沈雪清抽抽噎噎地道:「姐姐!雪兒知道你對雪兒最好瞭!但是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玉清點點頭道:「好吧!姐姐答應你,會重新審視你娘親和那個姓朱的,看是否如你所言!」
沈雪清見姐姐松瞭口,立馬破涕為笑,嬌聲道:「姐姐果然是對雪兒最好的人!雪兒相信姐姐一定不會失望的!我們回房間吧!娘親應該等急瞭!」
兩姐妹和好如初,手挽著手向房間去瞭,後面一個角落裡卻閃出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
這個人就是朱三,他早就猜到沈玉清肯定會逼問雪兒,所以早早地躲在瞭半路,因為忌憚沈玉清敏銳的感覺,他特意離兩姐妹很遠,因為有寶典的奇妙功效,他的聽力遠超常人,就算隔著數十丈遠,他也能清晰地聽到姐妹倆的對話,更何況兩姐妹吵架的聲音還特別洪亮,那更是字字入耳瞭!
朱三現在的心情是五味雜陳,見沈雪清終於說動瞭她姐姐,他欣喜,見沈玉清對沈瑤怨恨那麼深,他又苦惱,再想著這段日子沈玉清必定會盯著自己一舉一動,他又憂愁!
想來想去,朱三無計可施,隻得走一步算一步瞭,他悻悻然往山上走去!
房間裡,沈瑤已是做好瞭一桌子的飯菜,正翹首企盼女兒歸來,而雄霸天也早已饑腸轆轆,站在大門外眺望半天瞭!
雄霸天遠遠望見沈玉清姐妹上山而來,高興地叫道:「回來瞭!回來瞭!總算回來瞭!」
片刻之間,兩姐妹已到瞭門前,沈玉清道:「怎麼回事?」
雄霸天不敢看沈玉清的臉,低頭道:「小的是說,女俠總算回來瞭!小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瞭!」
見九尺高的雄霸天在姐姐面前那副縮手縮腳的樣子,沈雪清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瑤開口道:「雪兒,你去哪裡瞭?飯菜都快涼瞭,咱們趕緊吃吧!對瞭,朱公子呢?」
「我在這呢!」朱三不知從哪個角落閃瞭出來,回應道。
沈瑤招呼道:「都回來瞭就好!進屋吧!吃完飯,咱們商量下出島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大傢都餓瞭,所以難得的沒人有異議,五人圍著桌子坐下用餐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沈瑤簡單收拾瞭一下,對沈玉清道:「玉……沈女俠,這次都虧瞭你前來,我們才能安然無恙,真是太感謝你瞭!」
沈玉清淡淡地道:「我並不是為瞭你,我隻是為瞭雪兒而已,不必感激!」
沈雪清見場面如此尷尬,忙道:「這些惡徒不知是什麼人?姐姐你知道麼?」
沈玉清拿出來一塊小玉牌道:「這玉牌是那姓賈的身上之物,他跳下大海時我抓住他衣服掉出來的!」
眾人仔細一看,見玉牌上有一個猛虎頭像,且刻著羅剎二字!
沈玉清道:「依此玉牌判斷,姓賈的應該是羅剎教之人!這羅剎教是最近幾年才從江湖上出現的神秘門派,行事隱秘,與江湖各大幫派既無聯系也無沖突,這次他們大動幹戈來此,肯定還有其它手段!」
沈瑤點點頭道:「我聽那姓賈的說過,他原本是這紫月山莊之人,後被逐出島,這次他來此,就是為瞭林傢的武功絕學和珍寶!」
沈玉清若有所思地道:「這羅剎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狠辣,而且行事訓練有素,本來我出手留瞭分寸,但這些殺手一見無法逃脫,竟同時斃命,可見他們嘴裡肯定含著劇毒之物,形式不妙就自殺,讓人無法追查!」
沈雪清道:「這些人心狠手辣,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姐姐,我們一定要幫紫月山莊的人報仇!」
沈玉清面色凝重地道:「這是自然之事,我恐怕紫月山莊之事隻是開始,平靜瞭多年的江湖可能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瞭!等我們將這裡的事情安頓好,雪兒,你就跟我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找羅剎教的人算賬!」
朱三和雄霸天並非江湖中人,對三人所說之事沒有發表意見!
沈玉清嘆瞭口氣道:「在此之前,咱們還是先讓莊主死難之人入土為安吧!」
沈瑤道:「紫月山莊大小五十多號人,我們隻有五人,要費一番工夫瞭!」
沈玉清道:「我有個主意,雄霸天!」
雄霸天正在神遊天外,聽到沈玉清這一聲,嚇瞭一跳道:「在!」
沈玉清道:「你看這紫月山莊比你那天虎寨如何?」
雄霸天看瞭看四周道:「這裡什麼東西都有,當然比天虎寨強多瞭!」
沈玉清頜首道:「那以後這裡就交給你來打理怎麼樣?」
雄霸天有點受寵若驚地道:「好好!當然好!我們占山為王,還不是因為日子難過,雖然偶爾能搶幾個過路的人,但總擔心官府會來圍剿,時時提心吊膽!這裡雖然遭瞭難,但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世外桃源!」
沈瑤明白沈玉清的意思,雪兒要走,她肯定也要跟在身旁,這偌大的紫月山莊就荒廢瞭,所以沈玉清越俎代庖之事,她並未放在心上!
沈玉清道:「雄霸天,你趕緊去召集天虎寨的人來此,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地盤瞭!」
雄霸天拱手道:「多謝女俠!我雄霸天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文縐縐的話!反正今後我雄霸天唯女俠馬首是瞻,這裡我幫您打理好!」
沈瑤插話道:「這樣最好!紫月山莊就全靠你和你的那幫兄弟瞭!」
雄霸天拍拍胸脯道:「放心!包在我身上!那我這就去瞭!」
沈玉清點點頭道:「去吧!快去快回!」
雄霸天做瞭個揖,快步下山,向海灘邊走去!
眾人目送雄霸天走遠,才回房坐下,沈玉清先開口道:「雄霸天此去至少要一天時間才能返回,咱們先商量下怎麼去對付羅剎教吧!」
沈瑤道:「我已多年未踏足江湖,怎麼安排還是由沈女俠你決定吧!」
沈玉清道:「你們三人武功都未達一流地步,雪兒如果勤加練習,自保無虞,但是你們二位……」
沈瑤知道沈玉清不想她跟著,所以揚聲道:「我雖然武功低微,但是好歹是這紫月山莊莊主夫人,在江湖行走,除瞭武功外,人脈也是很重要的!」
沈雪清抱住沈玉清胳膊道:「娘親與我好不容易重聚,雪兒不想再分開,姐姐……」
沈玉清看瞭看沈瑤,又看瞭看朱三,突然道:「你剛才說的有道理,而且啟發瞭我,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沈瑤疑惑道:「什麼主意?」
沈玉清站起來,走瞭兩步道:「羅剎教偷襲紫月山莊,為的是武功絕學,所以它肯定不滿足於隻獲取林傢絕學,一定會對其它門派動手!以羅剎教昨晚的手段來看,他一定會再采取偷襲的方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其它門派猝不及防下,估計很難應付!而我們要對付羅剎教,就必須聯合武林同道,否則憑我們四個,實難成功!」
沈玉清頓瞭頓,指著朱三道:「我們要聯合武林同道,就必須要有一定的武林聲望和人脈!我的想法是,讓你來冒充這個紫月山莊莊主!」
沈雪清吶吶地道:「這恐怕有點難吧!朱大哥怎麼能冒充林嶽呢?」
沈玉清微笑道:「紫月山莊已經在江湖上消失瞭二十年,雖然氣勢不同以往,但總是昔日武林一大世傢,莊主說的話有可信度!再加上武林中各大門派掌門對林嶽並不熟悉,所以他們也辨別不出真假!我說對麼?林夫人!」
沈瑤聽著林夫人一詞,臉色一白道:「對,林嶽剛出江湖就受瞭嚴重的傷,所以江湖中人見過他的寥寥無幾!」
沈玉清略帶調侃地道:「隻要他拿著紫月山莊祖傳的紫月劍和莊主印信,誰又敢質疑他的真假呢?而你,本來就是莊主夫人!就是擔心林夫人臉皮薄,不敢答應罷瞭!」
沈玉清的目的很明顯,除瞭她所說的這些外,還有一層目的,就是讓江湖中人明確朱三和沈瑤之間的關系,這樣朱三跟沈雪清之間就不可能瞭!但沈玉清不知道,沈瑤和沈雪清早就是朱三的人瞭!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三突然道:「好!朱某覺得沈女俠這提議很好!朱某早就想去看看,江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瞭!隻是委屈林夫人瞭!」
沈瑤見朱三已經首肯,隻得默默地點瞭點頭,而沈雪清也並沒有表示異議!
沈玉清沒想到朱三和沈瑤輕而易舉就答應瞭這看似荒唐的提議,內心不解的她隻得笑道:「如此甚好!林夫人,就請你將林傢印信等物找出來,交給「林莊主」吧!」
沈玉清故意將「林莊主」三個字說得很重,並一直盯著沈瑤和朱三,看他們有何表情,令她再度失望的是,朱三好像樂在其中,沈瑤也並未扭捏!
沈瑤依沈玉清之言,很快就將林傢印信找出,連同天香露和紫月劍、紫月劍譜一起交給瞭朱三!
四人繼續商量細節問題,沈玉清主要講述行走江湖註意之事,而沈瑤主要講林傢的事情,直講到天黑時分,用完餐後,朱三獨自回房睡瞭!
島上的天亮得很早,雄霸天來得更早,他果然將天虎寨所有人都帶瞭過來,並吩咐眾人將死難者妥善安葬瞭!
餘下來幾天,山莊進入瞭休整階段,沈瑤將莊中瑣事安排妥當,並將鑰匙等物事交付給瞭雄霸天,而沈雪清則在沈玉清指導下,學習劍法,修煉內功,朱三也很識相地收斂瞭自己,沈玉清為瞭更好地實施計劃,於是教導朱三學習林傢的紫月劍法!
時間流逝,彈指一揮間,眾人已在島上過瞭十天,莊中大小事務重歸正常,沈雪清武功也大有長進,更讓沈玉清刮目相看的是朱三,她沒想到完全沒有武功根基的朱三天賦異稟,竟能在短短十天內就將林傢的紫月劍法學會,雖然朱三隻掌握瞭兩成左右,但已經遠超過常人兩年的修煉程度瞭!其實沈玉清不知,朱三因為修煉《陰陽極樂大典》,已經有瞭一定的內功基礎,再加上他悟性好,看過幾次林嶽練劍,所以學習紫月劍法才能事半功倍!
幾天難得的休整過後,沈玉清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沈瑤則收拾瞭一些細軟,四人正式準備出發,雄霸天親自駕船,將四人送出海。
望著漸行漸遠的紫月山莊,沈瑤突生留戀之情,喃喃地道:「紫月山莊,這個我既愛又恨的地方,不知此去何時能歸來,還是一去永別呢?」
沈雪清則滿心歡喜,現在最愛的幾個人都陪伴在她身旁,而且闖蕩江湖也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叫她如何不欣喜呢?
沈玉清看著妹妹,心裡默默地道:「雪兒,希望你能永遠這樣開心,姐姐一定會讓憂愁遠離你的!」
而朱三雖然也對充滿瞭未知的前程略微不安,但他心中更多的是期盼,因為他知道,自己完成平生夙願的機會,就從此處開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