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躺在床上,享受著女人溫柔細致的照顧……
杯子裡冒著熱氣的水,被女人用湯勺盛出,然後放在唇邊,柔柔的吹上那麼幾吹,再輕輕地用舌頭試試水的溫度,感覺到正好瞭,就舉到男人的嘴邊,喂給他後,再把剛才的過程重復一遍……
以男人嗓子幹渴的程度,他最想做的是一頭紮進井裡,如牛飲一樣的酣暢淋漓一番。可眼前的女人,卻似一縷清涼的風從男人的心底拂過,慢慢地浸遍他的全身。這一刻,那如火一般灼燒的感覺,仿佛都消散得無影無蹤,男人眼前隻剩下女人秀美的臉龐,專註的神情,以及那不時舉起的、閃著晶晶光亮的勺子……
咽下最後一滴水,一種從心頭驀地湧起的柔情與沖動,讓男人隻想把女人抱進懷裡,讓她也來感受一下自己的心懷,隻是……一想到自己宿醉之後,嘴中那讓自己都無法忍受的味道,伸出去的手,隻能在女人的秀發上撫摸……
「好點兒瞭嗎?還喝水嗎?」象似知道男人的心思,女人的頭在男人的掌心裡,輕輕地拱瞭拱後,抬頭問道。
「沒事瞭,也不渴瞭,我……」
「那你別起來瞭,在這等著啊。」不等男人表達充分,打斷瞭他的女人說完又匆匆的出去瞭。
熱熱的毛巾,是擦在男人的臉上,也是心裡。漱口的時候,看著為自己擠牙膏、遞用具的女人,男人真心地讀懂瞭一個詞語,這個詞叫——恩愛。恩,是有人為你付出,你要學會感動;愛,就是我們這樣的走過,一天天,一年年……
清晨的陽光裡,依偎在男人懷裡的女人向他透露,昨天晚上男人沒辦法想起來的事情——
昨個晚上,男人醉的有些神志不清,但在別人的攙扶下還會走路。送他回來的是楊姐和一個姓潭的女士,至於怎麼是她們送回來的,女人也不知道,因為接待她倆的是母親和二姨。
死豬一樣的男人,被母親和二姨指揮大傢,齊心合力地安頓到瞭這裡。前半夜就是由兩位老人傢在照顧,女人怕累著她們,後半夜就……
女人剛把男人關心的問題說瞭個差不多,男人卻在不知不覺中走瞭神——喝醉瞭失態,是讓人有些不好意思,但對於在「初三事件」後就小心謹慎的男人來說,這也許意味著打開僵局的契機。隻是怎麼把它利用好,才是問題的關鍵。總不成天天都喝的不醒人事吧?
還有就是……小潭老師!!
雖然這個身影一轉到男人的腦子裡,他就由不得一陣眼熱心跳,是理智告訴他——克制,克制,再克制!現在還不是節外生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