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天都這般繁忙,很多在別的地點的戲也加班加點的在這裡完成。這些天被兩位古裝俠女迷得神魂顛倒的,曲影輕盈靈秀,乖巧之餘還帶著那麼點火辣,與飄萍端莊華貴,成熟威嚴交輝相映,弄得我拍攝時就有些按捺不住。一到晚上就往兩人的房裡溜,跟曲影閑聊聊,再和飄萍顛鸞倒鳳,每次都把她弄的欲仙欲死,俠女風范盡失變成一淫蕩浪婦,到瞭最後幾天拍攝中,威嚴的面容中又多份嫵媚,讓大傢更是手忙腳亂,隻有梅導滿臉笑容,好像要得就是這種神態。
看著逐漸堆積的影帶,梅導的成天都咧著嘴,結束的那晚,他毫情又發:放假兩天,大傢好好休息休息。
蘇州最有名的大概就是寒山寺瞭,晚上回來曲影就叫著要去,大傢跟著風從,結果就是梅導帶隊,包輛車一夥人殺瞭去。我對風景的喜好不大,每到一處總是先掛上相機,四處尋覓,看看有無上境對象,然後是找當地的特色佳肴美上一頓。
所以,到瞭寺門就不想往裡走,曲影卻非要進去敲鐘,說是有講就,隻好屈從跟瞭進去。她一進去就直奔鐘樓,我則四處轉悠想買包煙,還沒歇住腳就聽到她跟人吵瞭起來,和邢峰奔過去一看,她被坐在門口的一個老頭攔住,五十多歲一老頭,好不起眼,可就不讓她進,還指旁邊花叢中一塊小牌子,夾著普通話道:“隻接待外賓,隻接待外賓。”
挺滑稽的。曲影正氣極敗壞跟他爭辯著。
事情還真有這麼個巧勁,這時正好來瞭隊日本人,堂而皇之的往裡進,有個傢夥還給曲影打瞭個手勢,曲影氣更大瞭,不知說瞭句什麼,拔腳就往裡闖,被老頭一把抓住。我看事情要鬧大,趕緊上前來拉住她,連勸帶求把她拉瞭回來。
好一頓勸,本來以為完事瞭,誰知……哎!
院子的四周圍著圈鐵欄桿,裡面是些不知道什麼年代的石碑,有幾個年輕人看著石碑比劃著什麼。欄桿前有一老太太推著貨車賣煙,我們上前去買煙,曲影就想進去看看碑文,老太太動作到塊,一把給拉住,說隻能外賓進,她還沒指裡面的人,模著石碑的幾人嘟囔出大串的日語來。曲影沒轍瞭,臉上那個怒啊,就像要咬人。邢峰這小子真操蛋,都這模樣瞭,他還說風涼話,在背後小聲道:“你一大姑娘傢的,別跟老頭老太太叫勁瞭。”
我還沒會過神,曲影就跳瞭起來,指著我倆吼道:“你們……你們……還是不是中國人,會不會說人話。”
說著就要往外跑,我急忙拉住,狠狠的踢瞭邢峰一腳,“你這混蛋,不會說話別吱聲。”
邢峰也緩過神來,知道剛才過火瞭。小子挺機靈,立馬扯住我的手,一臉冤屈的表情,解開我的袖口露出塊疤痕——也不知是那年落下的。他指著疤痕,慷慨激昂,“看,這是我跟徐凡當年在北京白孔雀藝術中心落下的,當時跟現在一樣,我們揍瞭那保安一頓,這就是見證,你說我們是那國人?”
說得太像瞭,連我都感到像真有那麼回子事。曲影懷疑的看瞭看,“哧”的一笑,對我道:“你倆不是流氓就是騙子。”
一場風波總算平息。
這一鬧,遊興更是全無,跟梅導打瞭個招呼,早早的回去,回去時搭公氣又擠瞭身臭漢,真他媽倒黴。看看時間還早,拉著邢峰在旅館周圍轉瞭一圈,一個上眼的都沒看著。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靈山秀水,蘇州該出美女啊!怎麼幾天來一個沒見到,就剩下一天時間瞭,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帶回些美麗的倩影,實在可惜。那天晚上,我和邢峰四處打聽,聽說劇務是個老江湖,以前跑過不少地方。向他一提,他樂瞭,“你們去觀前街吧,那經常有美女出沒,我以前看過不少,你們知道劉嘉玲麼?據說她念書那會,常打那過。”
他胡吹神侃瞭一氣。
第二天我們起瞭個大早,背著大傢出發瞭。天公先就不作美,滿天的烏雲,陰沉沉的。到攤上吃個早點,全是甜的,一碗稀飯裡面不知放瞭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甜得權當糖水一口灌下。街上的人不少,熙熙攘攘的,滿耳吳儂軟語,聽是好聽,可一句不懂。九點來鐘,雲綻開來條縫,黃色的陽光破瞭出來,沒時間磨蹭,直奔目標。
觀前街是條人行街,兩旁的商店飯館不少,人則更多。我們在一傢商店門口歇下,坐在大理石的臺階上瞄掃著街上的人流。也許是人流密集,隻見表面而窺見不到裡面的景色吧,到瞭肚子咕咕叫時還不見真顏,俊男倒是看見瞭幾個。滿心失望和邢峰進瞭對面的飯店,服務員竟全都是男的,談到特色菜時,他興奮的道:“包子!得月樓的師傅做的。”
熱氣騰騰的包子!肚子叫得更兇瞭,一口咬掉半個,還沒嘴嚼“啊的”吐瞭出來,湯汁是不少,甜的!怎麼菜全是甜的人卻沒甜的。再點幾樣小菜,盤盤皆甜。
飯沒吃好,人困馬乏,下午就流於對付瞭。越到後來越喪氣,信心全無,看也懶看瞭,回傢。
看著擠車的人群發呆,被邢峰拉瞭上去。人擠人,車廂裡彌散著汗氣,熏得人昏沉沉的。車行不到半小時,被一聲嚎叫震醒。一個胖女人在人群中拼命的往外擠,口中叫罵著什麼,擠到車門用身體堵住瞭整個進口,旁邊都躲讓回避,臉上笑容古怪。
嚷嚷陣後,總算弄瞭明白,真是好笑,哪個不長眼的傢夥竟在她屁股上掐瞭一把。這下可好,她高叫著非讓司機把車開到公安局去。真是屋漏逢夜雨,倒黴倒到底。頭一次遇到這事,司機是個膽小鬼,爭來爭去,一車還是開到瞭公安局大院。我還不怎麼樣,邢峰上次關怕瞭,拉著我墜在後面,想找機會開溜。
希望落空瞭,一下車那胖女人就堵著院門高叫,直到出來兩警察把我們都帶瞭進去。大概這樣事他們平時也少遇上,所以排場很簡單,在一樓一間小屋裡一個個問,走廊上排瞭長長的隊,像是在購買緊俏商品。話問的很簡單,進去不久就出來一批,眼看著沒多少人瞭,那女人又叫起來,不知說啥,直到還真的抓出倆小偷,她才不吭聲瞭。
我們最後幾個進去時,太陽已經快下山瞭。屋裡的人不多,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一看那女警察的背影,我的心就是一嗵,一米六五的個頭,身材勻稱,寬大的警服雖然突不出她的線條,可舉手投足之間,是那麼的輕逸飄灑,每一個動作姿勢都讓產生上前看清究竟的念頭。待到她問話時,我的心跳的更猛瞭。標準的普通話,嚴肅穩重,卻不僵硬,讓你感到非好好回答不可。側面的臉龐,棱角分明,雖不是至美的嬌嬈,卻有種讓人難以忘卻的文靜。
我呆看著,心都似向她飄去。邢峰又鬧瞭,低聲耳語道:“你怎麼瞭,你……你……不會是你掐瞭那老娘們一把吧。“說著高聲笑瞭起來。
那女警轉過頭走來,我的心真的差點跳瞭出來。一顆心蘇醒瞭,很久很久前的那股沖動在心中湧起,那大蓋帽沿下垂出的幾縷黑發和當年綠色軍帽下浮動的劉海何其相像,她走得越來越近,臉上沒施半分脂粉,卻清麗動人,嚴肅威嚴中帶著點親切,完全沒有人民公仆的老爺氣象。在慢慢的一步一步行近中,腦海中的兩個影像重迭在瞭一起。
“請拿出你們的證件。”
像在沉睡中被喚醒,連掏瞭幾個口袋才把名片遞瞭上去,“啊!你們是拍電影的!”
她呼出瞭聲。接著又看瞭我們的身份證,我從沒這麼老實過,像是小學生見瞭老師。她仔細的看著,不時的詢問,直到下班的時間,人都走光瞭,隻剩下我和邢峰。
聽見她剛才的輕呼,看著嚴厲臉上露出的那絲親切,我大起瞭膽子,“警察小姐,我……我能給你拍幾張照嗎?”
慌亂中我都不知如何稱呼她。她雙眉一挑,高興的神色一沒而過,又低頭看起證件。
“她是拍人物肖像的攝影師,今天我們找瞭一天模特,同志,拜托瞭,你答應他吧。”刑峰在旁幫忙道。
她抬起頭,神色猶豫,想瞭會道:“我還有工作。”
我立即接道:“那等你下班,我們有時間。”
坐在大樓的臺階上,我心裡充滿瞭興奮期待。蘇洲在我眼裡變得美麗起來,西邊天空一片血紅,厚厚的雲層像被烤熟,雲縫中透出的光線,讓大地掛上瞭一抹醉紅。沐浴著霞光,看著眼前下班的人群,心裡仿復回到過去。明媚的陽光下,穿著軍裝的姑娘臉帶微笑,純純的甜甜的註視著你,笑容中又有股威嚴,又讓我想起瞭多年前那部電影《青春》心喜贊嘆之餘滿是憧憬。
“她來瞭。”
邢峰喚醒瞭我的沉思。穿著綠色警服的她朝我們走來,“警察……”
她打斷瞭邢峰,“我叫慕雲,你們叫我慕雲吧。”
“我能給你拍幾張照片嗎?”
我心裡很緊張,生怕她拒絕。她沒拒絕。
出公安局左走不遠是條小巷,稀疏人群正適合拍照。她站在巷口,背對晚霞,美麗的輪廓像鑲瞭道紅邊,人也似乎溶入瞭紅中,真美!不知是走瞭什麼運道,能在萬裡的異鄉見到如此美景。心裡顫動,小心而謹慎留下這美麗的瞬間。
她看瞭看表,像是就要離去,我再也忍不住瞭,一股力量驅使著我,不……
不能就讓這美麗擦肩而過。我上前邀請她,希望能一起吃頓飯再走,邢峰也上來苦勸。不會是被我們的誠意所打動吧,倒像是耐不過我們的死皮亂纏,當那句“好吧。”
出口時,我不禁雀躍跳瞭起來。
小小的餐館由於她的到來變得寬闊瞭,那些難咽的甜菜也變得可口瞭。我們談著,笑著,陌生的隔閡隨歡笑聲消去。真要感謝我的愛好,更要感謝當初英明的抉擇。她和我的愛好差不多,隻是更喜愛電影。她人很隨和也很友善,平易得很易讓人親近,一會功夫就熟的像老朋友般。當我問她是否是追星族時,她點頭承認瞭,還反問我道:“不好嗎?幼稚嗎?”
我搖頭道:“好!我也是追星族,不過追的是你這樣的。”
興奮使我輕狂,她低下瞭頭。
“那你為什麼不拍戲?”
邢峰沒頭沒腦的問瞭句。她解釋瞭遍,當初就想考電影學院,分數和經濟方面的問題,最後隻上瞭警察學校,雖然很失落,可也隻能如此。她是要強的人,隻有把理想壓在心底瞭,努力工作,忘卻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今天我們的到來讓她的心又熱瞭起來,像是碰到瞭久別的知音。
“那你來我們這拍戲好瞭。”
我脫口而出。我告訴她我們的情況,小小的手工作坊,對演員的要求不高,隻要有對路的戲人人都可以演,又向她介紹瞭現時的情況。她仔細的聽著,有時點頭有時又搖頭,心中很是矛盾,怕也和我當初一樣,難以定奪。我笑著對她講起瞭我的第一次,又道:“這次不行瞭,下次向導演建議拍個警察題材的,你來麼?”
她也笑瞭起來,玩笑道:“到時再說。”
滿懷興奮離開瞭蘇州,第二站是無錫,主要是拍攝水景。情況和蘇州一樣,根本找不到落腳點,整個太湖都是遊人。我們從黿頭渚做船到叁山,叁山的人是不多,但找不到可下水的地方,岸邊的浪很大,我和邢峰小時候在北海裡撲通貫瞭,還沒什麼,漂萍和曲影都不會水,看到浪就暈乎起來,隻好另想辦法。
沿著太湖岸邊向下找,走瞭二十多裡,才找到個勉強湊合的。也不知劇務是從哪搞到的那種舊式小船,我們又做瞭幾個竹筏,上面鋪上木板,權當成攝影臺。
曲影她們一上船就開始暈,晃晃蕩蕩的站不穩腳,而我們也不好拍,鏡頭晃得厲害,好不容易拍瞭段,曲影當場吐瞭出來,隻好停下,把她倆架瞭過來。她倆蹲在筏上嘔的厲害,梅導上前拉著飄萍幫他垂背,我則照顧曲影,先開始她還不好意思,等難受的受不瞭才不顧及,稍微好點後,抬起頭時,臉通紅。
梅導讓她們休息,曲影卻很犟,非要拍完。梅導叫人買來抗暈藥,劇務出瞭好主意,說是把5分的硬幣用風濕膏帖在手腕處管用。我立即拉住曲影要給她貼,她逃避的剛摔開我的手,一個浪頭打瞭,讓她跌進我懷裡。想都沒想就抱住她,拉開綠袖口,把硬幣牢牢的貼上,怕不穩當纏瞭幾道膠佈,最後還重重的一按。
真是奇怪,按裡說,曲影是個現代女孩,這點事應該沒什麼,可她就是放不開,被抱著貼瞭個膠佈就像是失瞭身似的,不知有多扭捏。再拍起戲來,表情不自然不說,還總不好意思看鏡頭,冷不丁的抬個頭又趕忙低下,不像俠女,倒像一封建大傢閨秀。把梅導也嘔瞭一肚子氣。
一天下來沒辦成事,晚上和邢峰去看曲影,她害羞的斜坐著,氣氛尷尬。我先向她道歉,接著開起玩笑來:“你怎麼像舊社會的人,要是你掉倒水裡,我救不救啊?”
加上邢峰在旁逗趣,她終於笑瞭。看到她恢復正常,我才告訴她,梅導今天很不滿意,明天要是再這樣可就要糟糕,她笑道:“我可是專學拍電影的。”
速度緩慢加上折磨人,梅導也沒耐心瞭。第二天起就隻在岸上拍,在湖邊架起攝像機,幾隻小船也離岸很近,水很淺,演員們都放下心來。
就這樣胡亂湊合把水上的戲拍完,時間多拖瞭半個月。計劃是拍兩個月,回到廠裡做後期,秋天推出,現在看來是不行瞭,隻好寄希望於年底。本來還有兩個景點,看到這樣的情況,梅導打瞭退堂鼓。在劇務的建議下,直撲近處的宜興,說是那邊有幾個山莊可以拍一拍。
臨走前晚,在邢峰和飄萍的搓和下,我跟曲影逛瞭趟無錫。
剛出來時,曲影還很不好意思,談笑會後才有所放開。無錫比北京差遠瞭,街道窄窄的,行人不多,大半的商店都關瞭門。轉到一傢租自行車的攤前,曲影興致來瞭,一人租瞭輛自行車,騎著車沿街急馳。我們輪流的追趕,一會她在前一會是我,跑瞭一個小時,兩人一身是汗她才停下。
“真痛快!”
她興奮的叫著,“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
瘋瞭陣後肚子餓瞭,我向她建議。向行人打聽,正巧前面有個混吞店,還是無錫特色的“王興記”混吞,兩人又來瞭興致。
店裡的人不少,大概也都是來品嘗特色風味的。我們要瞭兩碗鮮蝦混吞,看上去還不錯,清清的湯水裡泛著幾片蔥花,喝口,還帶著股海鮮味,咬開個,嗯,確實不錯,一段蝦肉上裹著肉泥,滿口是香,還不帶甜味。接著就是一陣狼吞虎咽,她還沒吃幾個,我的一碗就見底瞭,到第叁碗下肚時,她還剩瞭一個。她笑著道:“你怎麼像個俄死鬼似的。”
我看著她,笑道:“好東西當然要一次吃個飽瞭,以後要是吃不著瞭呢?”
她“呸”瞭聲罵道:“你跟那個邢峰一個德行。”
還狠狠的垛瞭我一腳。
看著她撒驕的樣子,我心裡不由一樂,這小妮子有點開竅瞭。送她回去的時候兩人走的更近瞭,不時的給她說說笑話,逗她一逗,冷不丁的就挨她一拳。真她媽的,這小妞怎麼這麼愛打人啊,怪疼的。送她進屋時,我也給瞭她肩上一拳,她蹦著要沖出來,被我把門帶上。
一到宜興,劇務先就帶我們去看地點。玉女山莊蠻不錯的,從縣城坐車,不到一個多鐘頭就到,交通也方便。莊裡的遊人不多,一個小山包,樹木茂密,有幾條小山道,正適合拍武俠戲。山下有個小潭,熱瞭乘乘涼挺也和適。梅導現場拍板,就在這拍。唯一的不好是住宿,縣城沒個象樣的旅館,唉!忍著點吧。
雖然耗費瞭一個多月的時間,但重頭戲——武打戲基本沒拍。拍武打場面誰都沒經驗,劇務的道具雖準備的齊全,可到底怎樣拍,隻有莫著石頭過河。老李真派上瞭用場,近距離的格鬥全是他指點。最後就是最難的高來高去的動作。兩人之間的還好辦,演員腰間系上細鋼絲,正常比劃,我則采取慢幀方式,拍完後在正常速度播放,效果還真那麼回事。再就是拍輕功,人從地上往樹上飛。在地上鋪上厚厚的海棉墊,人架著梯子爬到樹上,擺好姿勢輕輕一跳,完成。而我采用仰拍,盡量突出下落的高度,剪輯後倒放,哈!她們的輕功真好。最難的是空中的飛舞,身上要綁鋼絲,動作稍有差錯就會出問題,萬幸一切還順利,就是時間拖的長瞭些。
等全部結束時已六月底瞭,梅導急著回廠做後期,整個劇組就散瞭夥。
整整一個月,可以說是幹這行以來最辛苦的,每天都是一身汗,白天停不下來,晚上腰酸背痛,唉!也不知什麼時候是盡頭。尤其對著她倆,近處的拍攝看得人心癢癢的,可不能動,根本沒有閑遐的時候,特別是飄萍有時還飄來個媚眼,賣弄賣弄風情,真折磨人,縣城那破旅舍也不能成事。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跟兩女混得越來越熟,特別是曲影,開個玩笑什麼的,上前拉拉手等等,她比以前要大方得多瞭,有時也想找機會更進一步,又怕惹惱瞭她,前功盡棄。
在曲影和我的挽留下,飄萍答應多待一天。曲影愛玩,非要去遊覽遊覽。玉女山莊本來就是個景點,而且還是一個一日遊路線上的首站,從這直接搭車就進入下一個點。
主要的遊點是叁遊洞,順著曲影的意思就去瞭。確實不錯,洞內的風光是沒怎麼看,五顏六色的彩燈倒是不錯,幽幽明明的有些意思。洞裡空間窄小,人都擠成瞭一堆走著,兩女也被擠得跟我貼在瞭一起。聞著兩女氣息,一直憋在心頭的火發瞭出來,左手環住飄萍的腰,邊走邊摸弄,右手則拉著曲影的手,時快時慢的把邢峰這小子甩開。
到瞭狹窄人多的路段,幾乎是人貼人瞭,膽子一大,幹脆就從屁股後面插入飄萍的秘部,兜著揉著朝前走,弄得飄萍也回手在我的襠部抓弄。越弄膽子越大,右手也環上瞭曲影的腰,行走之間大腿還沖撞她的屁股。一時間,兩女的鼻息都變得沉重。曲影先忍不住瞭,不好意思扭動著問飄萍:“飄萍姐,你怎麼瞭?”
飄萍急促的答道:“沒什麼,太擠瞭。”
又反問一句:“你也……怎麼瞭?”
“嗯,是……太擠瞭。”
曲影的聲很小,我在後面還是聽見瞭,差點笑瞭出來。
頭一次遊這樣的洞,走到最後沒路瞭,前面是個大大水潭。一隻隻小船停在潭邊,黑暗中伸出一條長索系在船頭,遊人們兩兩的上船,被索拉向黑暗。邢峰故意和飄萍先上,我和曲影跟在後面,船沒入黑暗中。聽見前面有人叫瞭聲:“把頭低下。”
我們忙低頭躺在船上。小船雖長但狹窄,我們的身體幾乎都碰在瞭一起,黑暗中隻覺得曲影緊張無比,心跳的咚咚的,像是很害怕。我也很緊張,如此之近,臉上都能感到她呼出的香甜之氣,吸著吸著,腦子一聲嗡響,再也管不住心瞭。伸手抱住她的腰,用力把她帶進懷裡,在她的驚呼聲中,嘴封住瞭她的小口。她的牙齒沒來及合攏,舌頭乘機鉆瞭進去,她慌亂的胡亂蹬踢,可小小的地方實在是沒用用武之地,加上她又害怕掉下去,隻好讓我吻瞭個結實。
她的嘴唇嫩嫩的軟軟的,不著一絲胭脂,卻帶著股甜味。我的舌頭在她的口腔中一陣亂攪,想鉤住她的小舌,她卻躲得遠遠的,隻好沒命的吸食嘴裡溢出的香津。她掙紮著反抗著,但卻沒用牙咬,隻是在我懷裡扭動,這不但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更刺激瞭我,就像是在我懷裡撒嬌,胸前那軟軟的兩團,更是在我胸上摩挲個不停。當我正想進一步的尋幽探密時,前方綻現出一縷陽光,心裡一驚,被她掙脫開來。
出瞭門,意外的她沒發火,反而臉紅害羞的低著頭不敢看我,跟我拉得開開的,讓我一陣驚喜,有門瞭。邢峰這小子冒出一句,敗壞瞭我的興頭,“小心,別再進局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