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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舊愛未瞭,新歡又來

  這一曲結束之後,隻見畫舫上層如春花綻放的傳紅姑娘,向著一旁的夥記吩咐瞭些什麼,沒多久就從畫舫那兒傳來大聲吆喝:“那舟兒上可是吳門才子,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爺,我傢姑娘有請上來說話!”

  這麼一聲,可又讓四周聽眾大聲嘩然、議論紛紛,原來與傳紅姑娘琴簫合璧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這一夜來此可真是千載難逢,能夠親臨盛會。

  枝山順手將鬥笠中的賞金取出做船資,然後與伯虎笑吟吟的登上瞭畫舫,被請上瞭中層雅座,兩位解元與那些達官貴人見禮之後,便坐下來聆聽傳紅姑娘今夜最後一曲獻唱。此時那秦淮河的夜正長哩!

  沒多久那淒厲胡琴聲咿咿呀呀又再響起,傳紅姑娘也展起圓潤、尖脆歌喉,此時那歌聲中似乎生出許許多多歡欣鼓舞活潑生氣,比起先前琴簫合鳴之絕響,這胡琴之音令人感到生澀而粗率、有那抑揚不齊,雜沓之感。

  伯虎情不自禁的又取出玉簫,順著傳紅歌曲吹瞭起來,那調子令人生出少年不拘之感覺,這吹著、唱著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憶起去年秋高氣爽之際,兩人共遊揚州瘦西湖畔,那般青春年少之情懷,正讓坐得近的眾人同享那快意之感。那隔開些兒聽著的,多瞭層想象與渴慕做美,更覺得有些滋味。

  那簫音隨那歌聲一陣之後,不搭旮的琴師也知趣罷手瞭,單令那伯虎簫音伴著傳紅姑娘甜美歌聲,走完繞梁三日之餘音。一曲已罷,又是在沉寂之後滿堂采,雅座貴客們紛紛滿意的重金打賞,此時祝枝山少瞭頂鬥笠,倒不好意思再替伯虎收賞瞭。

  上邊夥計也傳下話來,傳紅姑娘今夜要與唐解元敘舊,不陪客清談。眾位佳賓也挺識趣的,知道名妓可是需要名士來捧的,更何況傳紅姑娘敘舊對象是名噪一時的風月“淫聖”唐伯虎,自然得要閃開讓賢,很清楚知道今夜文戲至此已完全結束,至於下半夜在河畔妓館,是否仍有炮聲隆隆的武戲,則視個人錢包而定。

  傳紅結束停當,叫夥計傳話鴇母說與唐解元夜遊秦淮河,便招瞭條華麗七舨子,與唐祝兩人登上舟去,伯虎初在河上行舟之時,所見那秦淮之水碧陰陰的,看似厚而不膩,想那或許乃六朝金粉所凝,那漾漾的柔波是這樣的恬靜、委婉,如同當時低沉之心境。此時與傳紅姑娘再度相遇行舟河上,則如同眼前之燈火通明,發出水闊天空之想,淡淡的水光,像夢似幻;河面偶然閃爍之光芒,蜿蜒曲折,閃閃不息,令人發出一面又一面之憧憬。

  傳紅姑娘因為急著要離開眾人與唐寅在一塊兒,竟也沒問跟著唐寅的大胡子是誰,登上七舨子舟兒蕩出之後,才與二人重新見禮,知道這阿胡子竟然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解元,當場就說出許多恭維的官面話,有如許美人稱贊自己的文才,隻樂得祝阿胡子笑呵呵的,對傳紅姑娘很是有好感。

  三人坐在艙前,因那隆起頂棚,仿佛昂著首向前走著似的,飄飄然如禦風而行,看著那些自在灣泊舟船,裡邊走馬燈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行遠瞭,又像霧裡看花,盡是朦朦朧朧。

  先前祝枝山發現伯虎與傳紅這位嬌俏美姑娘居然是舊識,而傳紅在獻藝之後隨即拉著他們單獨聚會,祝阿胡子除瞭上上下下一直打量著傳紅姑娘之外,就不斷對著伯虎使眼色;從開始時那種“嘿,居然認識秦淮風月的名妓,快給我介紹介紹。”到後來的“如果有什麼好事兒,可別漏瞭我一份呦。”

  結果在這葉輕舟上,傳紅姑娘盡是對著伯虎訴說著許多別後離情,由於兩人尚無肌膚之親,因此言語動作間,全部都是那普遍級,令一旁的祝阿胡子聽瞭心裡十分的溫馨,感動得開始打瞌睡。

  傳紅姑娘見有外人在,也不敢提到袖紅姐姐之事,微風吹漾與水波搖拂之間,隻是撿著傢常話,對伯虎噓寒問暖,同時問清楚伯虎在南京的寓所,以及一再邀喬佈虎到她駐唱之妓館作客。

  韶光易逝、良辰苦短,當七舨子蕩回那畫舫附近時,那夥計及粉妝院的鴇母已在等著這位寶貝紅妓搖錢樹的傳紅姑娘,準備接她回去歇息瞭。

  看著傳紅姑娘裊裊婷婷的隨著眾人離開瞭視線,伯虎不禁深深一嘆,這美麗的妙齡女子,何以會肩負著清刷父親冤屈,如此沉重的心靈負擔卻落在她嬌弱的身上。

  不知情的祝解元,在一旁插嘴道,看得出這位姑娘對小唐你用情至深,隻可惜身處風塵。伯虎不想泄露機密,也未對枝山說些什麼,隻有聳聳肩,落漠的步離這秦淮風月。此時他的心境,竟像秦淮河水,盡是這樣冷冷地綠著。任你人影的憧憧,歌聲的擾擾,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綠紗面冪似的,盡是這樣靜靜、冷冷的綠著。

  拜別瞭李傳紅,唐祝一行人趁著夜色往返回南京城寓所走著,此時河裡仍是鬧熱極瞭;船大半泊著,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來往。然而伯虎仿佛是看慣此地光景似的,往回走時,大約隻是一個無可無不可。這無可無不可,無論是升的沉的,總之,都再也激不起興致瞭。

  走在向南京城的路上,隻見那月娘晚妝才罷,盈盈上瞭柳梢頭。在伯虎的眼中,那月兒也似瘦削瞭兩三分。先前與傳紅同在那七舨子上時,伯虎曾偷偷的放出瞭處女風向雞,結果十分明顯,若是那風向雞著是長著翅膀的話,鐵定直接飛到傳紅姑娘的懷裡。沒錯!傳紅姑娘果然是位陰豐沛的處女,但是自己怎麼能對她出得瞭手呢?

  雖然先前她的堂姐李袖紅姑娘曾經與自己密談,希望要伯虎收瞭傳紅,條件是以後傳紅生子要過繼給李傢,這一點對於伯虎而言,應是沒有問題。

  然而對傳紅姑娘而言,替她贖身的先決條件,是要能為自己的夫親及伯父洗清冤屈,雖然目前進行的元陰八卦計策,目的就是要扳倒寧王,間接的也可算是替李傳紅父親平反鋪路,然而最後是否能夠成功平反,這還是未定之天,若是以這個計策的說法,就取瞭傳紅姑娘的元紅,若是將來仍然未能替李父平反,恐怕她會遺憾終身。

  伯虎自己沒有姐妹,而傳紅姑娘的出現,自己對她就如同妹子一般的關愛,一點都不願讓她受到委屈,就算是將來要收她為妾室,也情願是鬥倒寧王之後,完成她為父平反的心願之後再來。

  前方面對著仿佛一汪水似的深藍天色,照著幾戶人傢,路旁有三、兩株的垂楊,月兒照射下在地面生出淡淡影子,柔細的枝條浴著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纏著,挽著;又像是月兒披著的長發。而月兒不時從臂彎交叉處偷偷窺視著,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幾隻村狗似乎感覺到有不速之客經過,汪汪吠著。

  一面走著,心中仍掛念著那李傳紅姑娘,突然感到大腿前有樹枝擋著,咦,柳樹怎的長得那麼低,拿手去撥還撥不開呢,低頭在月色之下一看,那有什麼樹枝,竟然是處女風向雞指著身體右斜後方,以致行走之間感覺有東西擋著呢。

  呸!大爺我正在黯然神傷、為情憔悴,你這不解事以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兒在這搗什麼蛋,還不下去休息?

  咦!不對啊,此時離傳紅很遠瞭,這風向雞應該是遇到新目標瞭,趕緊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戶農傢,在犬吠不再時,蒙矓中隻見房門前有一道白影緩緩步入門中,當門一關上,胯下風向雞像泄瞭氣的皮球,又垂瞭下去。

  真是太神奇瞭,居然在一夜之間處女風向雞揚起兩次,隻是這一戶農傢中,到底會有如何絕色?可惜是夜間無法看清,也不好去問,隻能暗暗記下這個地點,等明日再過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