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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施巧計,三人同樂

  昭容小姐午睡初醒,又急著到書房這裡觀看那幅上午才繪好,正在桌上晾幹的“美人翫花圖”,左看看、右瞧瞧,怎麼看就是怎麼的喜歡,怎樣瞧就是怎樣的滿意。接著又將先前伯虎所繪那幅“玉女嬉春圖”放在一旁,前看看、後瞧瞧,果然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場,各有各的個性、各有各的風韻,那玉女嬉春雖則將那青春活潑勾畫出來,然而嬌俏中似嫌淺薄;總歸還是自已那幅美人翫花圖要後來居上,到底是在描繪飽讀詩書的千金小姐,畫中人物還滿是書卷氣呢。

  昭容小姐一面看一面點頭,一旁的伯虎則是一邊看一邊兒皺眉,最後卻是長嘆瞭一聲“唉”。

  昭容小姐聽到伯虎的突然嘆息,又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禁十分關心的問道:“這畫兒看起來都很好啊,不知相公為何嘆息?”

  “啊!若是說畫兒本身,不是小生誇口,當今之世若是講這兩幅美人畫排名第二,就沒人敢說繪出瞭第一,隻是……”

  “隻是怎麼瞭?”

  “這兩幅畫分開來放,都應是絕世名作,隻是將這兩幅畫放在一塊兒,同用在那元陰八卦陣之中,卻是不太相宜。”伯虎一面說,一面微微搖著頭。

  “妾身看這畫兒都很好哇,怎會不宜?”

  “要說那元陰八卦陣,講究的是八卦之象等量齊重,如此才能發動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的陣勢。小生在取小姐及春桃元陰之時,隻道是你兩人情同姐妹,應可等量齊觀,然而將元陰入畫之後,方才感應到那一主一仆之氣味太過強烈,若是置入八卦之中,將會使其中之一氣勢不足,無力支撐八卦之一角,唉!這真是始料未及啊,遺憾啊!遺憾!”說罷又重重的嘆瞭一口氣。

  一旁的春桃假意驚慌道:“聽公子爺這麼一說,婢子的元陰竟是無用的囉?”

  說完一副就急著要哭的表情。

  那昭容小姐心中也是駭然,原本以為主仆兩人已順利成為八美之二,將來同侍伯虎時可以有個照應,如今卻發生這番變故,將來自己在唐府中恐會孤立無援,少掉瞭心腹,於是慌忙問道:“怎會有這等事,妾身一向視春桃為姐妹的啊……”

  話還沒說完,就想到自己方才含沙射影的奚落兩人白晝宣淫,張瞭張那櫻桃小口,也沒再接得下去。

  鬥室中一陣沉寂,氣氛十分落漠,似乎還可以聽到春桃忍著要抽泣的聲音。

  昭容小姐怔怔然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這該如何是好?”

  伯虎等瞭半天,就在等這一句話,於是就順水推舟,以頗為勉強的語氣說道:“這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隻是……”說到這裡又開始沉吟下來,繼續賣關子。

  “隻是如何?”昭容急急問道。

  “若要補救另一幅畫的底氣不足,還是要正本清源,從小姐及春桃你們兩位的源頭開始做法,隻是如此一來,怕是對小姐太過於褻瀆瞭。”

  “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說清楚啊!若是能對春桃有所幫助,妾身也會盡一己之所能。”

  伯虎煞有介事、故弄玄虛的說道:“這主仆之氣,小生倒可借由龍虎山轉氣秘法,協助運化成姐妹之氣,隻是這個法兒隻能極親極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姐與春桃姐姐……”

  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與春桃的確是極親極密的親如姐妹,你說是不是,春桃?”說完一臉企盼的望著春桃。

  春桃則是望著小姐,滿臉憂容的用力點點頭,伯虎看看昭容後又瞧瞧春桃,審視著春桃後又打量著小姐,來來回回的看瞭一回兒,於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既然小姐與春桃姐姐皆如此肯定,你倆確實是親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將這個法子說與你們聽吧。”

  於是伯虎先請小姐及春桃坐下,然後將這可以轉氣卻又極為褻瀆小姐的法子細說分明:這個陰元轉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陣法,配以洞玄子十三經第十五式鸞雙舞的式子。開始時就是如昨夜一般,伯虎依方位在樓板四周佈置好八卦燭火,小姐與春桃也要雙雙沐浴焚香,於午夜時分,讓小姐衣衫盡除的躺在榻上,春桃也是全身赤裸的伏在小姐身上,兩人要嘴對嘴、陰對陰,相互度氣;之後伯虎來到兩人身後,陽具在兩人陰戶間插弄,以調和並傳送陰元之氣。

  簡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春桃先來一場磨鏡大戲,然後再由伯虎進行一箭雙雕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春桃聽到瞭這轉氣大法,兩人皆滿面通紅,反倒是伯虎正坐危襟、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喘,若無其事的將這法兒說完。同時還詳細解釋,由於昭容為主、高高在上,春桃為仆,時時處下,因此在轉氣之時,就要顛倒過來昭容在下,春桃在上。轉氣時機放在午夜,當然是此時陰氣最重,適於女子行氣。

  而伯虎在兩人之後的一番動作,就是要以陽氣攪動兩人陰氣,再加以調合。

  機伶的看倌這會就會問啦,這化主仆之氣為姐妹之氣,若是真正可行,到底也僅於人身,那畫兒既已畫定,難道還可以改變嗎?

  哈!這可問到重點瞭。咱們這位才高八鬥,機智奸巧,在兩位佳人面前說得口沬橫飛的解元郎,怎會忘瞭這畫兒的事呢?既然之前是用他那改造陽具吸收陰元再轉到畫上,那麼一事不煩二主,轉化陰元之氣當然也就交給陽具執行啦;最後將他那在兩位佳人陰戶中胡攪過一陣的陽具,拿到春桃那張畫上做個樣子抹一抹就可以交待過去啦……

  您說那畫兒會被污瞭?

  哈!隻要不是被顏射,壞瞭那俏麗嬌容,也不過是幾絲淫液污點,隻要妙筆生花的補個兩三筆就好啦。

  其實伯虎這一番設計有好幾番作用:

  其一是昭容小姐庭訓嚴謹,太過一板一眼,缺少那床第的情趣,若是以“閨房之樂有甚過畫眉者”想要說服她在床上現些花樣,則必會被斥為“墮於淫逸、玩物喪志”而拒絕配合。如今是為瞭救那畫中之氣,以此正正當當的理由,才有機會滿足伯虎換個花樣,多多插弄她那絕品名花的欲望。

  其二也是趁此機會,借著要轉小姐與春桃主仆之氣化為姐妹之誼,拉那可憐的春桃進來同樂。如此讓伯虎可以在昭容小姐面前,理直氣壯、鞭長硬極的插弄春桃,之後更可以享受左擁右抱的樂趣。

  其三是伯虎預備未來有八位妻妾,若是靠改造虎豹霸王鞭及洞玄子秘註玄功,就算每夜打個通關也沒有問題,隻是每次僅能對應一人,其餘的人在一邊窮等必然無聊,若是妻妾間能夠先磨個鏡起個興兒,就可做到皆大歡喜瞭,當然這得是正室夫人能夠認可做為前題,因此也可趁此番設計,對昭容這位未來的正室夫人先行做個機會教育。

  話說昭容小姐平日跟隨父親讀書,也稍稍涉獵道傢陰陽五行八卦之學,然而有關床第之私的房事秘籍,則被乃父列為十八禁無從接觸。而伯虎所講述的這個法子,用到瞭陰陽、八卦之相生相克,以及洞玄子房中秘術,是玄之又玄、莫測高深,正好專門用來欺負昭容小姐這種書讀到一半的書呆子,因此才會被伯虎有機可乘的唬弄到底。

  昭容小姐聽瞭伯虎這番似是而非的言語,一時間真真假假也難以分別,但是又回頭一想,過去自己的沐浴更衣,也都是春桃服侍的,自己的嬌軀玉體也沒有被她少看過,如今為瞭她的未來,與情如姐妹的她,做上一次的肌膚相親倒也無妨。至於伯虎嗎,前一天夜裡更已將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交給瞭他,如今隻是三個熟人處做一塊,大概也不會有更令人害羞之事,於是也就答應瞭。

  倒是春桃在伯虎先前的提示下,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低三下四的,怎可讓小姐如此不堪,又一再說那尊卑有別,隻是不肯委屈瞭小姐雲雲。果然春桃這一番做作的話,更令昭容覺得那畫中確實有那主仆之氣,確實有需要將這主仆之氣轉化為姐妹之情,於是當下便積極做出主張,在午夜時分由伯虎為她主仆倆發動那轉氣大法。

  花瞭好一會工夫,終於說定瞭這大事兒。此時離那天黑還早,伯虎也一轉話題,不再於床第風月間打轉,免得昭容小姐起疑。

  若是依著前幾日的相處,總是伯虎陪著昭容小姐吟詩作對、撫琴吹簫、繪畫奕棋,春桃隻是跟在一旁侍候。如今夜間要施那玄術,好讓小姐與春桃更如親如姐妹,以完成伯虎處心積慮的一床三好,因此倒不好將春桃晾在一邊,再做同樣的消遣。

  於是伯虎為瞭拉近三人間的距離,就問春桃會些什麼才藝;結果春桃是琴、棋、書、畫一概不通,詩、詞、歌、賦大多不行,唯一例外的是春桃會唱幾條小曲兒。

  伯虎一聽春桃可以唱曲兒便鼓掌稱好,說咱們就來一個歌舞同樂會,於是便要春桃先唱一段小曲兒。春桃領命,隨啟丹唇,唱瞭一段南方昆腔小曲,隻聽見那唱曲官腔,詞律音美,或緩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轉腔換調之處,百變不窮,若說歌曲腔調以為觀止矣。兩人聽完之後喜之不勝、口口稱妙、句句道奇。

  伯虎一時技癢,也就從壁間掛著的一排樂品中,取下瞭三弦子來,隨便和瞭和弦。然後又命春桃再唱上一曲,春桃便又啟朱唇,發皓齒,唱瞭幾句,而伯虎弦子也隨之錚錚鏦鏦彈起,果然這唱曲兒有瞭那彈弦子的相和,更是非同凡響,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曲兒唱過中段,弦子彈到後來,竟是全用輪指,忽大忽小,同他那聲音相應相合,有如花塢春曉,好鳥亂鳴。昭容小姐在一旁耳朵忙不過來,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為是。正在撩亂之際,忽聽霍然一聲,人弦俱寂。

  昭容沉醉於如此仙樂之中,坐在那兒出神良久。而一唱一奏的也是一曲情未瞭,含情脈脈、深情互望,春桃更是能與情郎如鸞鳳和鳴般,共譜如此神妙之款款愛曲,一片芳心深深感動。一段寂靜之後,三人好似一條心,居然同時回神,昭容小姐立起來身大聲鼓掌,滿口贊揚,倒讓春桃俏婢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起來。

  接著春桃也要伯虎唱上一曲,伯虎便賣弄才能,將習自傳紅姑娘處的戲曲花腔,以及輕盈身段展弄一番,隻見他人物俊雅,姿色肌膩,言語清幽,體態輕浮。

  輕啟丹唇,唱瞭一曲北調,是那西廂記中的張生遊佛殿,歌喉遽發,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果然聲透碧霄,音貫九重。

  昭容小姐側耳而聽,字字悠揚,句句北音。隻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裡像熨鬥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瞭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不禁拍手贊道:“方才唱的曲子果然太妙。”

  一旁的春桃也是拼命鼓掌,一雙小手都紅通通的。

  隨後該當是昭容小姐的表演,伯虎自壁間取下一攢笙簧,昭容小姐接於手中。

  隨口客氣說道:“妾身雖久習此律,然僅僅稍諳宮商,在此獻醜瞭。”

  遂捧至口邊,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費神,心中充盈喜悅。正在歡喜吹調之間,卻被伯虎擠瞭過來,強執其二三管,齊向口品。兩人耳鬢廝磨、五音共鳴、六律相和,音韻徹於九重。聞其音律和美,同樂而吹,數枝笙管,二人齊吹,響貫無差。一曲已瞭,昭容小姐櫻桃小嘴才離笙管,近在眼前的伯虎趁機在其上偷吻瞭一下,一旁的春桃鼓掌大笑,羞得小姐低下頭去,面泛桃花;然而小姐也趁伯虎一個不註意,投桃報李的飛親瞭伯虎的臉頰一下,隻樂得伯虎呵呵大笑。

  三人輪流演樂,其樂融融。伯虎自傳紅姑娘所習得之歌舞之技絕非等閑,昭容主仆十分稱羨,於是稍後伯虎便傳授春桃及小姐一些好聽的唱腔,演練些好看的身段,利用這機會對兩人上下其手,扶玉肩、攬纖腰、觸俏臀,不時贊個好字偷親一下,好不逍遙自在,而昭容小姐隻當作學習美姿,伯虎如此熱心教導,感謝都來不及瞭,當然也就擺不出平日那道學傢面孔,要去嫌他舉止輕浮。

  韶光易逝,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斜,三人唱遊同樂竟是意猶未盡,果然昭容與春桃主仆之間已是毫無顧忌、芥蒂全消。伯虎見瞭是心中暗喜,就等著半夜來個一炮雙響、一箭雙雕、一鞭雙抽、一魚雙吃……

  咦,最後一句的“一魚雙吃”好像有點不宜,怎麼可以將胯下神鞭形容為魚,卻被兩位佳人的胯下小口吞吃入腹瞭呢?似乎有損男性尊嚴……管他呢,堅持服膺“妓傢精神”,不,從此改為“做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