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艷紫總管那兒狂戰一夜之後,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在三位美女身上耗力過多的伯虎,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腳高一腳低的回到袖紅處時,看到袖紅、傳紅兩位嬌媚的美人兒已經等在那兒好一會瞭。
面容相似的姐妹花卻是兩樣的表情,那傳紅姑娘一見到伯虎,是一臉久旱遇甘霖似的驚喜,帶著如春花初綻的笑容,趕忙迎上前來施禮道瞭一個萬福。而袖紅則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杏眼圓瞪、柳眉倒豎、撅起一張嘴,滿臉捻酸吃醋的表情。
伯虎一見到兩人,忙先向傳紅回禮,然後一臉不尷不尬的向袖紅問安道:“姐姐今天早上可安好?”
“怎的不好,我們姐妹倆一個早上清閑的很,正談的高興呢!”袖紅姑娘一臉沒好氣的回答。
傳紅一見氣氛不佳,急急向袖紅問道:“姐姐你是怎麼瞭,伯虎哥也不就是晚來瞭一會兒嗎,就別生他的氣瞭吧!”
咦!怎的昨日還是公子公子的,過瞭一夜就成瞭伯虎哥瞭,而且還一心向著他呀?原來這傳紅本來對伯虎就頗有好感,隻是先前對他有些誤解,如今誤會冰釋,再加上即然他稱自己的堂姐為姐姐,那這做妹妹的自然也可以攀上這層關系叫哥哥啦。
袖紅姑娘將傳紅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語一陣,也不知她嚼瞭什麼舌根子,隻見傳紅臉上升起一片紅雲,然後羞答答的嬌聲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伯虎哥在風塵中逢場作戲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袖紅這幹醋其實也不是自己要吃的,此時她存著要撮合這傳紅妹妹及伯虎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伯虎在傳紅妹妹面前表現得爭氣些,另一方面也帶有替傳紅馴夫的味道,所以裝做出瞭那醋壇子態度,然而看到堂妹如此的看得開,對待伯虎是這般的大度,不禁嘆瞭口氣就不再計較瞭。
伯虎忙陪著笑臉開始這天的彩妝功課,也算是伯虎有那一等一的丹青底子,再加上對美的敏銳靈覺,才不過是第二天的練習,在袖紅臉上所化出來的妝兒,也是有模有樣的瞭。看到自己居然可以來上這麼一手功夫,這書生的驕氣不免又流露出來瞭,仿佛世間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自己一般。
傳紅姑娘對於伯虎如此的靈光,將一門功夫這麼快的就順手的運用自如,也是頗為贊賞,不過對於伯虎那份驕氣,倒是想要挫他一挫,於是就笑著對他說:“咱們姑娘傢上妝時,都是面對著銅鏡,在自個兒的臉龐上施粉描眉的,你要是那麼能幹,何不就對著鏡兒練習在自個兒的臉上彩妝呢?”
伯虎聽她一激,就嚷嚷著要試著在自個的臉龐上化妝,果然功夫不是三兩天就成,換瞭一個所在、換瞭一個方位之後,居然又礙手礙腳起來,磨菇瞭好一會兒工夫,這會兒才成瞭個妝,在自己那白玉臉龐上畫就瞭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居然比大戶人傢的大傢閨秀還要美貌三分,隻是身上還是那一襲解元袍,看起來還真是不倫不類。
傳紅姑娘見到伯虎妝成後是如此美貌,心裡先是一陣驚奇,然後又看到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樣,又是撲吃一笑,樂得鼓掌大笑,一派少女活潑天性,袖紅見傳紅妹妹久未如此開懷的歡樂模樣,心中也是一陣寬慰,不禁展顏如溫煦和風般的微微一笑。伯虎見到這一對美艷姐妹花,這般的一動一靜之美,雖無肌膚之親、肉體之歡,面對名花也是滿心歡暢。
伯虎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雖不像畫在別人臉上的妝那麼的美,但是也頗為自然,看得滿意後就待將妝洗去,傳紅姑娘一時調皮心起,忙將他擋住說道:“難得這妝畫好瞭,又是這般的美貌,隻可惜這頭發衣衫兒都不象樣兒,何不讓我替你梳一個最入時的頭,再叫侍婢出去借一套合伯虎哥身材的衣裙,讓我們看一看你這解元郎的女相裝扮是怎樣的傾城傾國。”
伯虎見這嬌俏姑娘的興致如此之高,也就順著她的意,坐瞭下來享受她那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頭頂上撫摸梳弄,這傳紅姑娘雖是粉妝院裡的清倌人,可是在那妓院中,倒不像一般的大傢閨秀般的,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鴇母仍要她學些服侍男子的功夫,這按摩揉捏之技可也是這位紅妓的強項哩,尤其是不涉男女之私的頭頸肩的按摩功夫,隻是沒遇到中意男子,這項功夫平常都用來伺候討好鴇母,還沒有機會用在其它男人身上。
傳紅將伯虎的束發解開之後,也不急著就要梳頭,十隻玉指在那發根頭皮處又按又捏,那雙素手可真如有那天地回春之力,輕輕那麼一撫,讓伯虎如同吃瞭人參果一般舒坦,將那昨日連戰三美的勞頓,全都拋到瞭九霄雲外,全身身體一陣放松就想要睡倒下來。
一陣揉捏之後傳紅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伯虎那發絲根根梳齊,然後就替他梳瞭一個入時的墮馬髻,然後就對著袖紅姐要一支釵子;坐在一旁的袖紅,一直都慈愛的靜靜看著他倆,玩那兩小無猜的遊戲,正待起身去取一支金釵來,伯虎忙將她止住,要她將前一日寄放在她這裡的沉香木百寶箱取來。
伯虎拿瞭鎖匙給袖紅要她打開那箱子,才一開蓋,可真是金光閃閃、目迷五色,滿箱珍貴的宮廷嬪妃首飾,傳紅一見,就興奮的在裡面翻翻撿撿,一面激動的評論這鏈兒是如何的美,這釵兒是如何的別致,這些首飾的式樣都是從前未曾見過的。
袖紅知道是艷紫姑娘賞給伯虎的,酸溜溜的說瞭一句:“艷紫總管對你還真大方,舍得送你這麼一份大禮,難怪昨夜又讓你留在她那兒一夜。”
伯虎怕袖紅拿瞭這個題目一直做下去會鬧得僵瞭,趕緊打個哈哈說:“是要執行任務用的。”
袖紅一聽事關機密,也不敢再追究。一旁的傳紅姑娘還在沉迷於珍寶首飾之美,也沒註意到兩人對話,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趕緊挑瞭支紫金鳳首釵給伯虎結上,然後叫伯虎起身,換上瞭侍婢借過來的衣褲衫裙。
好一位絕世的美佳人。姐妹倆平日對自傢美貌可是挺有自信,然而看到伯虎妝成後的紅頂佳人,比起自己來是毫不遜色,可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都快要嫉妒起來,老天怎會給一個男子如此這般的好容顏。
伯虎穿著借來的女裝,轉瞭一個身,對著兩位小姐翩翩一拜,而這一拜可是氣定神閑,從容不迫,頗有大傢之氣,就好像是世傢門閥訓練出來的大傢閨秀一般。隻是口中配合說出來的問安話,可就有些粗聲粗氣的不象樣子瞭。
傳紅小姐看他這副模樣,是越發覺得有趣,說他比那作戲時,男戲子所反串的花旦兒還要具有女人味兒,於是就硬說要伯虎學學自己在粉妝院所練的戲曲兒及旦角唱腔。
雖然唱戲原不在計策之中的訓練,但袖紅小姐見自己親愛的堂妹正在興頭上,難得見她如此活潑快樂,就任著她玩下去,反正伯虎天資聰慧,什麼事一學便會,一點就通,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做訓練。
再說還剩下的妓傢精神磨練,這個解元郎真的是能伸能縮,唉!想到這個臉都紅瞭,說真格的,這俏冤傢當真是腦袋及胯下都能伸能縮,連前往風塵女王那裡做鴨都願意,而且還賺得那麼豐盛的賞賜,想必早己深諳這妓傢精神的三昧,那具體的妓傢精神磨練也就可免除瞭。
所謂這妓傢精神的具體磨練到底為何,其實就是要用緊縛、皮鞭、滴蠟燭等凌虐調教手段,讓新入本行雛妓就范的法兒,“愛死妹們”正是這個訓練法兒的名稱,袖紅對他們這倆小無猜的這麼一縱容,雖然免瞭伯虎近期的皮肉之苦,日後卻讓他少學習瞭些在閨房中霸氣的手段。
然而有失必有得,卻也成就瞭他那精妙的男扮女裝特殊技能。愛好凌虐趣味的看倌們看到此處,想必是咬牙切齒、捶胸頓足不已,可恨那袖紅如此不上道的姑息養奸,心中恨不得動用那“奸·娥法”重新來過,或是將她好好緊縛調教一番以解心頭之恨,然而事已至,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閑話表過,回頭再看看這唐寅是怎的唱這出戲的。伯虎原本生來就是男生帶女相,這容貌俊美不說,連說話都帶有清脆的童子聲,平時為瞭表現那男子氣慨,總是降低音調啞著嗓子說話,這時要他捏著嗓子逼出那女子口音,倒也不是甚難。
再加上傳紅姑娘指點著抑揚頓錯,講出來的話就像那唱戲的旦角一般,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比那尋常女子都還要好聽上三分。
接下來就是唱戲曲瞭,卻說唐寅這好一位江南才子,原本就是琴棋畫畫的四絕,再加上詩詞歌賦也是本行,因此聲韻這一門學問倒也不生疏,一句一句的帶過來,倒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唱上“西廂記”裡紅娘的一段,唱完之後連一旁看的袖紅也在吆喝叫好,遠遠在門外偷聽著這邊動靜的侍婢,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接著傳紅又要教他走那戲臺上旦角的步子,搔首弄姿、擺動腰肢女兒傢的身段,這可有點難倒這平日四體不勤的伯虎瞭,先嘛就是扭扭捏捏、笨手笨腳的,手腳使喚不來,走瞭好些趟才有瞭個樣子。稍後練到扭動腰肢時,倒是因為近日來的床上演練得體,擺動得十分順暢自然,比那一般演花旦的還要利落,讓傳紅這個便宜教戲師傅直誇他是個天才,真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喜樂而笑容滿面。
又是韶光易逝,粉妝院那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瞭。
伯虎將頭上那枝紫金鳳首釵取瞭下來,雙手捧到傳紅面前躬身道:“多謝傳紅師傅如此費心教導徒兒戲曲,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深有收獲,感謝之心、深銘五內,實在無以為報,就將這支釵兒當作薄禮為謝,敬請師傅收下吧。”
先前傳紅在那沈香木中翻瞭許久,就是因為看到瞭這支釵兒精美細致,十分喜歡,才拿起來給伯虎戴上看看,果然是錦上添花好看得極瞭。如今伯虎說要給她,心裡十分高興,想要拿又怕太貴重瞭,心下躊躇瞭半天。
一旁的袖紅姑娘看出瞭妹妹的兩難,也知道伯虎是想討好這個親愛的堂妹,而這支金釵就當做兩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蠻合適的,於是極力的慫恿她收瞭起來。
傳紅也不是第一次從男人手中取得饋贈瞭,隻是此番收到這禮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興。
臨行時,伯虎穿著女裝玩笑的向傳紅福瞭一福道別:“徒兒恭送傳紅師傅。”
傳紅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兒要好好兒多練習啊。”
伯虎又順勢接瞭一句:“徒兒謹遵師命。”
可這傳紅又怎知道,想到那伯虎緊鑼密鼓的集訓工作,哪有時間再多練習啊,倒是在夜間訓練時,在別的女人床上練練擺腰的動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伯虎白天名為美姿、美容、妓傢精神的特訓,卻享受著與那處女清倌人調情談笑獨處,夜裡所謂的歷練,則在不同的妓院輪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後才回到寧王府的貴賓房一夜好覺,也著實逍遙自在。
看倌可要好奇問道瞭,伯虎這夜裡成為瞭大淫棍兒,哦,不,不,不,該說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裡會放瞭那清倌人不沾窩呢?這裡有幾個緣故。
其一,這清倌人破處,可是要一大筆梳攏費用,特別像傳紅姑娘這般的紅牌,動輒數百到上千兩銀子,伯虎可沒那麼多銀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願意為伯虎出銀子去各妓館歷練床技,可沒說要替他出這種銀子的。
那麼看倌會問,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隻要兩廂情願,就偷偷的上瞭她有何難處?這麼說法似乎成理,然而可就小看瞭妓傢鴇母的其奸似鬼瞭,既然這清倌人的處子元紅如此高貴,每次出場回來,鴇母還不脫光瞭衣服仔細檢查一番,看是有沒有少掉一根毛,若是發現元紅被奪,還不立刻登門興師問罪,搞得滿城風雨,好好的敲詐一筆錢子。伯虎自然不會拿磚頭砸自個兒的腳,白白送給別人一個現成的仙人跳。
其二,伯虎自幼無兄無弟、無姐無妹的,這十餘日來,先是袖紅,後是傳紅,兩位姑娘對自己真誠的關懷之心,頗有所感動。相較於其它妓傢女子一見到自己,就如同見到一塊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兒一口吞下去,那激動的情欲與在傳紅相處這種輕松的溫馨有天壤之別。每當激情一過,伯虎就十分懷念傳紅那種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這兒找袖紅及傳紅姑娘談談笑笑。與其說伯虎將傳紅姑娘當作情人,不如說他慢慢的將袖紅與傳紅當成瞭自個兒的姐妹看待。如此說來當然是不會下手瞭。
這第三個緣故倒有些復雜,得要將那前因後果說個分明。
先前說到袖紅姑娘有意將伯虎及傳紅兩人送做堆,且寄望未來伯虎能助傳紅跳離火坑,因此隔瞭一陣子之後,袖紅看他兩人相處頗為入港,為瞭替兩人制造親近的機會,常常借故離開好讓伯虎與傳紅有機會獨處。
這一天伯虎見袖紅姑娘離開瞭,於是就開始展開那對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語功夫。
這傳紅小姐雖然不像袖紅那麼的閱人無數,具有高雅大方、風華絕代的成熟風韻,但是那一份少女獨有的健康活潑及感情上的青澀,也是令人可喜,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平常在自傢的粉妝院中,因為心有千千結,總是做出冷艷不愛說話狀,如今在唯一的親人堂姐這裡,再加上唐伯虎這位暗戀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憐受到奸王迫害的受難人,於是相熟之後,那張小嘴便開始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伯虎見她可愛,也喜歡插葷打科的和她鬥個嘴,如果豆腐吃得過份時,她會聽得面紅耳赤,勉強鼓起小嘴不再說話,但經他一逗又會恢復原樣瞭。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絡瞭,相處得挺合得來,傳紅就像是那鄰傢小妹妹般。
伯虎對傳紅倒是頗有好感,但不知這位俏妞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後,得到瞭那經典名句“你是一個好人……”,或者是“我把你當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裡已有人瞭……”,那麼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瞭。
於是伯虎就是這麼開始的:“傳紅姑娘,我看你的樣子,恐怕隻有十五六歲吧?”
“嗯,別胡扯瞭,人傢都快十八啦!”
“十八姑娘一朵花,傳紅小姐,你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會說話啦,我那比得上袖紅姐姐。”
“那也不見得,袖紅姑娘雖然漂亮,但總覺得年歲已長,而你呢,青春活潑,怎麼看都令人舒服。”
“哼!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她嘴上雖然在罵,但俏臉上早已喜形於色。
“這……這話從那說起呢?”
“哼,有瞭袖紅姐姐和你上床,又來我這兒想換胃口,不是喜新厭舊是什麼?
難道還罵錯瞭你不成?“
伯虎不想在床上的問題打轉兒,倒想要從傳紅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於是轉一個話題問道:“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藝,在勾欄之中想必也有那麼一兩位知心的人吧?”
這陽光少女聽此一問,面上不禁一暗,如同蒙上瞭一層烏雲,說出瞭伯虎無法下手的第三個緣故。
當年受到奸王黨羽迫害,害傳紅姑娘傢破人亡而自己被賣淪入勾欄,這時她才隻有一十六歲,那時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並且滿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經過訓練之後發現又有歌舞天賦,於是鴇母將她視為奇貨可居的紅牌清倌人,並沒有逼著她賣身,隻看她自已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她雖則在勾欄院裡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對人不茍言笑。由於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裡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托付終身,因而直到如今還是名花無主。
伯虎奇道:“難道出入你粉妝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沒有高雅人士瞭嗎?”
傳紅一嘆道:“倒也是有些達官貴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後都知難而退瞭。”
她接著說,自己一直覺得父親及伯父冤枉,要為他們伸冤,因此雖然曾有好些達官貴人,看上瞭她的歌藝才華想要替她贖身,可是一聽到這個會得罪寧王的附加要求,個個都打瞭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則是將希望寄托在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參加殿試,屆時得以上達天聽為父申冤。若是能夠為父親平反,她就願意無論是為奴為婢的以身相許,以報答這份恩情。
伯虎聽完之後心情沉重的說道:“如今寧王之勢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兩日就能翻案。”
“奴傢翻案之心早不復昔日之急,隻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洗刷清白就好瞭。”
傳紅幽幽的道。一面說著,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顯出瞭她不死心的心情。
伯虎回頭想想,若是邵元節這虛無飄渺、不知所雲的元陰八卦陣,果真可以將那寧王板倒,那麼為袖紅及傳紅尊翁平反之事,也不無可能,隨即輕輕一嘆,拉起少女纖細柔嫩的小手,團在掌中溫言道道:“你父親遭寧王誣陷之事,我會盡力設法,結果如何但看天意瞭。”
也就是這第三個緣故,最為棘手,想想看如此這般剛烈的女子,怎會讓伯虎那鞭兒隨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傢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