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明月公主把我寫好的信件交給瞭謝長安,並借口還要微服私訪謝絕瞭他送行的請求,帶著我們離開瞭臨海縣衙,悄悄在郊外繞瞭個大圈子,潛回停泊在港口的大船上。
陸管帶聽說我們要起航去印度,吃瞭一驚,忙拿出航海圖瞧視,琢磨瞭半天終於道:“此去印度海程遙遠,以咱們的船速至少得航行一個來月,我擔心船上的燃料和清水不夠。”
我道:“咱們把船上的貨艙都裝上煤和清水大概能支持多久?”
陸管帶沉吟道:“那樣的話大概能支持四十多天,隻是船載太重,速度會受影響,若再遇大的風暴,就危險瞭。”
我決然道:“目前已顧不瞭那麼多瞭,請立即補充燃料和清水。”
陸管帶領令而去。
我和諸女回房暫歇,一個時辰後,陸管帶前來報告說,所需的煤隻裝瞭一半,港口倉庫已經沒有瞭,必須等待明天新運來。我同眾人商議,決定立即起航,補充燃料之事等路過其他島國再說。
大船緩緩地離開海岸駛向深海。諸女已不再象剛開始見到大海時那麼興奮,更多的時間是躲在房裡練功或說笑。我雖然惦記著父親的安慰,但一來空自著急無濟於事,二來有諸女的殷勤相陪,所以日子過得並不難受。諸女經過日夜頻繁的澆灌,武功內力進一步升華,身材容貌也更加嬌艷。
我十分感謝上蒼把如此眾多的絕代嬌娃賜予瞭我,使我享盡艷福。當然,在我飽嘗艷福的同時,我的武功修為也在進一步加深之中,而西施、秦夢瑤和明月公主的純陰之體更使我們雙方獲益非淺。秦夢瑤與明月公主已能在四十米開外以氣馭劍自由施展雌雄雙劍,西施則能在五十米外隨意施展,僅比我稍近數米。我為她們的輝煌成就感到由衷高興。當然,我和諸女除瞭做愛和練功外,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抓緊時間向林美玉學說印度話。
轉眼十多天過去瞭,航行十分順利。這天午後,我摟著剛剛與我利用午休做完愛的慕容白鳳,撫摸著她已微微隆起而又光潔無比的雪白小腹和她更加高聳飽脹的豐滿酥胸,心中充滿瞭幸福和安詳之感。
慕容白鳳輕聲道:“夫君,你是更喜歡男孩呢還是女孩?”
我笑道:“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這話不假,正因為我並不在乎是男是女,所以才一直不願用“內視之眼”偷窺倩華和雙鳳肚子裡的秘密。
慕容白鳳絕美的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幸福微笑,聲音柔柔的:“我卻希望他是男孩。”
我奇怪道:“為什麼?”
慕容白鳳輕笑道:“長大以後能象他老爹一樣瀟灑有本事呀。”
我笑道:“若隻象我一般的風流那就糟瞭。”
慕容白鳳白我一眼:“哼,難道就許他父親風流嗎?我看啦,咱們的兒子將來愛她的美女會更多!”
說著,嬌笑起來。
忽然,有人前來敲門,白鳳啊的一聲,趕緊拉瞭一條被單裹住自己赤裸的嬌軀。我知道這種時候嬌妻們都心領神會,一般是不會前來打攪的,此時敲門,一定有什麼重要事。
我邊穿衣衫邊問道:“誰呀?”
“翼弟,快開門。”
門外傳來西施的聲音。
飄身過去拉開門,見西施神色有些緊張地站在門口,忙拉她進屋,道:“什麼事讓我的美西施如此緊張?”
西施被我逗出瞭微笑,眼睛瞟瞭瞟藏在被單中的慕容白鳳,低聲道:“剛才陸管帶派人前來稟報,說前方遠處有大片烏雲,海浪和海風也比上午大多瞭,擔心會遭遇風暴。”
“有這種事?”
我趕緊著好裝,與西施一道奔赴指揮室。
陸管帶正手拿千裡鏡對著前方遠眺,我走近他道:“怎麼樣?”
陸管帶放下鏡子,面色凝重道:“大俠,情況有些不妙,前方那團巨大的烏雲目前正朝我方移動,估計過不多久就會帶來一場不小的暴風雨。我已經讓船減速,你看咱們該怎麼辦?”
我運足目力看清瞭那團烏雲,面積的確很大,距我們的距離雖然較遠,但在海風的吹卷下正翻翻滾滾地直壓過來。
我道:“咱們現在的位置在何處?”
“照方位和航速推斷,應該已進入東南亞海域,估計離馬來半島已經不遠。”
陸管帶的回答很利索。
我沉吟道:“咱們能否從旁邊繞航,躲開那片烏雲?”
陸管帶道:“完全躲開的可能性不大,況且,我們的燃料已不多瞭,按計劃本來可以直達馬來半島補充燃料,可如此一繞,我擔心……”
我打斷他的話道:“現在已顧不上許多瞭,先盡量躲開暴風雨,以後的事到時再說。”
陸管帶立即下令船掉頭向右。
大船全速向右首方馳去,諸女也都紛紛地匯集到瞭我身後。我見那團烏雲實在太大,要想完全躲開它是不可能的,問陸管帶船在風雨大浪中最怕什麼,陸管帶說最怕甲板進水,尤其怕海浪翻湧而入,因為那樣一來很容易導致底艙進水致使大船下沉。
我肅容道:“施姐待會兒隨我去甲板抵禦風暴,其餘姐妹請立即回房不可擅動,註意各自保護好自己。神姑夢瑤明月,倩華和慕容姐妹三人就交給你們照顧瞭。”
眾女均知事態嚴重,一一遵令,回房而去。我和西施對望一眼,霎時心意相通,手牽手向底層的甲板走去。
風越來越大,浪濤也越來越高,不斷撞擊著大船的左翼,使行進中的船體出現劇烈的搖晃。陸管帶不得不再次指揮大船調整行駛方向,盡量使船頭迎向風浪,這樣一來,大船的搖晃雖然大大的減輕瞭,但卻更難躲開迎面而來的烏雲。
我和西施背靠背端坐在前部甲板的中央,一邊提聚功力,一邊凝神感悟著船體在風浪中的穿行變化,突然,隨著一陣狂風卷至,那團烏雲的右翼直壓瞭過來,鬥大的傾盆雨點伴隨而下,兩人的衣衫瞬間盡濕。
西施和我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海上風暴,毫無經驗,隻好把彼此的身體靠得更緊,靜觀其變。此時,大船已明顯放緩瞭行進的速度。隨著不斷加大的風力,一個個如小山般的巨浪從前方呼嘯而來,不斷撞擊著船首,旋即象山體爆裂般地分向兩旁,大船頓時象失去控制似地顛簸起來。
我強自鎮靜道:“快用中庸之道的‘泰山不動’心法穩住船體。”
語畢,凝聚九成功力源源不斷地註入船體。西施微一頷首,如法炮制。兩股威猛無匹的大力很快止住瞭船體的劇烈顛簸,船身逐漸穩定下來。我不由松瞭口氣,用後背觸瞭觸西施,兩人心意想通,緩緩收回瞭一半的力道。
就在這時,一個巨浪翻越船頭,鋪天蓋地迎面打來,把猝不及防的我倆差點打翻在地,接著,接二連三的浪濤翻卷而入,使甲板很快積滿瞭苦澀的海水,並不斷地向底艙滲入。
我深感危急,仰天一聲長嘯,在穩住下身力道的同時,運剩餘功力勁透雙臂,由中往外猛分,霎時間,兩股強勁的氣流把身前的積水翻卷而起,從左右兩邊投向海中。與此同時,西施亦采用同樣的辦法,很快把甲板上的積水推下甲板。可是沒多久又有一串巨浪打進船來。我感到如此下去終是不妥,在排完水後,立即吩咐西施轉過身來,與我雙掌互抵。
西施瞬間明白瞭我的意圖,提議道:“咱們合四成力道穩住船體,六成力道在船頭和兩邊形成環形氣墻,阻止巨浪再打進來。好嗎?”
我含笑點頭。意念融合之法立即在我倆之間再次發動,整合的意念引導著水乳交融的內力迅速在船頭周圍佈成瞭一道厚厚的半圓形氣墻。猛然間,又是幾個浪頭打來,卻立即被氣墻彈回海中。
我用心靈的語言興奮道:“我們成功瞭!”
西施回應道:“夫君,效果很好,隻是,天上落下的雨點卻沒法阻止。”
我道:“無關緊要,這些雨點應該不會對大船構成威脅。”
大船在氣墻的保護下緩緩地航行著,幸好沒多久,風勢和降雨逐漸緩瞭下來,我倆仍不敢怠慢,繼續把氣墻佈守得嚴嚴的,直至風雨完全止息,這才緩緩收回內力,意念隨即分隔開來。
我倆長長地舒瞭口氣,察覺到各自的內力耗省並不嚴重,這才滿意而又放心地站起身來,對視一眼,看著對方落湯雞似的狼狽樣兒,不約而同地笑瞭起來,眼光中寫滿瞭濃濃的情意。
諸女紛紛湧上甲板,一面欣喜地送來問候,一面催促我倆趕快回房沐浴更衣。我挽著西施,在眾女的簇擁中向船艙走去。
轟隆隆……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入耳際。蘭花仙子望望已透出明媚陽光的天空,柳眉輕皺:“奇怪,怎麼雨過天晴瞭才打悶雷。”
張玉茹道:“不象是雷聲,倒象是我們錢塘江口打出的炮聲。”
明月公主也道:“我看就是炮聲,好象是右前方傳來的。”
眾人轉首望去,果見右前方的海面上出現瞭兩個細細的小點,正一前一後向我們移動過來。
桃花仙子訝然道:“那是什麼?”
我已看得真切,回答道:“兩隻船,不知在弄什麼玄虛。”
小娟急匆匆奔上前來道:“啟稟公子,陸管帶請您到瞭望臺去。”
我見陸管帶正面色凝重地站在位置高高的瞭望臺上仔細觀察那兩隻突然出現的船舶,立即吩咐西施趕快回房梳洗,隨即,騰空而起躍到瞭陸管帶的身邊。
陸管帶焦急道:“東方大俠,前面出現瞭兩隻炮艦,我已叫咱們的船緩速前進。”
我一呆:“炮艦?看清楚瞭嗎?”
陸管帶道:“千裡鏡中看得很清楚,好象還掛著荷蘭國的旗號。”
我運足目力凝神看去,這下看得清清楚楚,兩船果然掛著同樣的旗號,每隻船的前後部位都有秦夢瑤曾向我描述過的那種威力奇大的火炮,目前距離我們雖然較遠,但很快就會靠近。
我收回目力,焦慮道:“咱們船上無炮,不宜同對方發生沖突,最好避開他們。”
陸管帶道:“不錯!但可能來不及瞭。對方顯然已發現瞭我們,正全速攔截過來。”